地球上最后一个修道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珺子
钱……
这东西一出,秦爷爷的威望在村民心中大打折扣,事关金钱利益,三庙村的村民很快有几家在同意书上签了字,甚至当场得到了三千元的补贴。
九四年,三千元钱,十里八乡谁家娶媳妇下彩礼也就这个数,谁家盖三间房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平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不到这个数的一半。
可想而知,这三千块,对土生土长的村民们来说,是何等的具有吸引力。
“陈工是吧,听说你以前是工人,虽然下岗了,可也有点见识,何不支持家乡有外商投资建设呢?”就连我家,也有说客上门。
“还有,你和家里的孩子户口是城镇户口,只有媳妇是农村户口,庄廓占这么大的一个农场,也太不符合上面的规定,让出一半,那外商有意在这里安置个家,盖些房子……”
这个乡里头头说的上面是啥,我根本不知道,听他这么说,我只知道以后这个农场,我家旁边估计要新建一个庄廓人家,而未来的主人就是阿婆的儿子……
看来,他们是准备打持久战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当时村长秦大伯也在场,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一直在旁边不说话。
而我父亲,抽完烟,一把撕掉意向书,丢下一句话抽烟不再说话。
“爱盖那就那儿!”
这句话,也恰是我内心想要说的,盖吧!住进去试试,也许,会有很多蚂蚁老鼠经常去关顾,千万别让我陈景龙内心不爽,表面上似乎是好孩子的我,实际上归德县那些小朋友都知道,陈景龙有时会很坏,很混蛋。
接下来的几天,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等人,依旧不现身,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想必,他们应该知道了那个黑人消失的消息,又或许还不知呢。
秦爷爷整天黑着脸。
听大象说,他老人挨个儿在村里串门一趟后,很多考虑中的村民不再同意外包村里的土地,于是,那些乡里的领导将火力集中向秦爷爷,整天出没关帝庙劝说起他老人家,结果……可想而知。
我有些为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等人感到庆幸,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出现,说不定秦爷爷真会来个半夜砍脑袋的壮举。
村后半山腰的九天玄女娘娘庙每天依旧烟囱直冒,可再也不见阿婆现身,几个村民上去没进去庙吓的赶紧下山,连呼遇到了鬼。
而我,每天清晨带着书本,默默出现在后山半腰,神识放开,静观阿婆设置的阵法变化,隐隐有所得,似乎有无所得……
表面上,三庙村经过短暂的混乱后,似乎恢复了平静,可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才刚刚开始。在我开学的前一天,十来个听说是县城的建筑工人,和几大卡车砖,出现在村口。
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依旧没有现身,但这些工人,却开始在我家与关帝庙之间的农场边缘,开始动土修屋子,至于外包村里土地的事,却没听说最新的进展,顽固的秦爷爷,几乎天天在每家每户溜达。
很多事情,似乎和我没关系了……
时隔一年,我又要开始上学,成为一个初中生了,尕蛋的阿妈从我家借了几十块钱凑齐学费,这小子成了我即将每天行走数里的伙伴。
九月的三江源地区,清晨和夜晚依旧凉飕飕的,需要多穿一件衣服,恰好,开学时学校和学生比往年多收了三十元钱,发了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校服。据说……这样的衣服,在省城的批发市场实际上只需要十几块钱。
休学的这一年多时间,我几乎将初一的课本翻烂了,所以,开学没几天,我就对老师的讲课,感觉到极度的无聊……
于是,我试着不将道窍显出来在课堂上修炼。为了不挨老师的批评和造就家访的借口,我不是闭着双眼修炼,而是睁着双眼,看似听课,实际上修炼。
“同学们,数有正负,1、0、-1……”
老师的讲课,其实也在听,不过只是分出部分心神留意,我似常人般呼吸,心神却大半集中在隐藏与虚空的道窍上。
偶尔间,我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老师讲的东西,有时候跑到了道窍中,有时候,是老师钻到了我的道窍中讲课般……
我的道窍无时不刻发生着变化。
农场边缘那个新房,修建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米高长宽几十米的大院子,崭新地矗立起来。
这里十月的天气,倒是很热,闷热闷热,一到下午让人昏昏欲睡,修道的我也不例外,渐渐地,课堂上睁眼修炼的我,有了一个奇特的本领。
丝毫不怕老师察觉,我睁目安心睡,睡中又一觉,一觉朝照外相,也照见真我……这只怕是全天下所有学生上课睡觉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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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一个修道者 第五十一章:好大一个坑!
寸寸光阴寸寸金,时时真我时时假,有道是:道无止境,无道是:心系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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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出发,和尕蛋结伴步行数公里到昆山乡中学,八点早自习……从九月一日起上学,我的生活开始变的有规律起来。
这一切,说起来就好像是流水账,事实就是如此。
母亲每天起的更早,给我准备早饭,荷包蛋、热腾腾的白馒头、土豆丝、偶尔加点肉、这些一直是我钟爱的食物。
不知为何,自从年初那场横行十里八乡的瘟疫过后,三庙村有些人家后养的家畜也活不了多久,我家也如是,天天早餐的鸡蛋,还是父亲每周去二十多里外的县城买回来,说是我正长身体需要补充一下营养。
话说我上学的事,初一的课本全都印在脑海中,那些知识都熟烂在心,可我还是去上学……如果和父亲说不去上学,肯定会伤他的心。再说自从修道后,快十四岁正长身体的我饭量不增反减,早餐吃不吃都无所谓,可不管我怎么再三说道,也阻拦不了母亲的早起。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
其实…得到落宝金钱知道拥有更多的钱就可以开发落宝金钱越多越强大的功能,自己也能越快增加修为后,我也曾想过尽快赚大钱…
可人小言微,加上穷山僻壤,我这个年纪在这个地方要赚大钱谈何容易?没有落宝金钱的我,和全天下绝大多数的普通少年一样,也不是什么生而知之的超级天才,鬼才,反正我陈景龙是想不出,除非离家出走去外面的世界大城市中挖金心思来钱……离家出走,再混蛋的我只能幻想下要做却做不到。
所以,只有祈求自己快点长大……时间,即便我不祈求,也依然不快不慢一天天恍过,转眼开学一月有余。
这段时间……
我自己拥有的钱,只是增加了几元。
玄黄道窍周围的变化,也及其细微。
阿婆给我的灵宝阵图,也没研究出个一二三,我对万物之情的领悟,也依然停留在山,水,雷,静,镇五个方面。
神识的增加程度,也及其缓慢,最大笼罩范围也就几百米,分分钱镖,最多飞出五十米就飘飘荡荡没有力道……
总之,除非突然出现一个道行高深的大家给我来个灌输修为,或者带我领悟不同的道境,或者有钱的大亨赠送我一笔巨款,我的修为才会突然暴涨。否则的话,只能一点一点来,修道非儿戏,这一点,从那次差点被雷劈死我就已经深有感触。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渐渐地,我习惯了上学的日子,习惯了上课睡觉,习惯了课件十分钟和同学们跳绳,甩纸宝,玩东南西北中,叠纸飞机,打玻璃珠子……
这个时候,我和普通中学生没什么区别,一颗顽皮的少年心,还是很活跃。甚至,我不惜损失修为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卖跳跳糖,大大卷,卖方便面凑水浒一百单八将,放学偶尔在游戏厅打飞鸟……
但尕蛋和我不一样,开学的一个月,从没见到过他在课间时间玩耍,埋头苦学,发愤图强,天天向上……这些词全堆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自从家庭变故后,尕蛋变的很刻苦,很沉默,班上除了和我偶尔说说话,基本上不和其他同学打交道……
村里,在顽固的秦爷爷阻止劝说下,外包土地一事似乎也僵持着没有进展。
我家和关帝庙之间,那个破土动工的大庄廓,外墙修好后,更多的大汽车拉着钢筋水泥接着出现,他们似乎修建的非同一般村民家似的房子,而是豪宅。那些工人还用一种黑黑的布和竹竿搭架子将整个院子,全都围起来,顶棚也有,整个儿比围墙还高出数倍,难道他们在修高楼?
九天玄女娘娘庙周围的松林,迷雾依旧,阿婆的儿子和宋三眼等人,也再也没出现过,可就在国庆后没几天,我所在的班级,来了一个插班生。
这个插班生,骇然是阿婆的孙子。
通过老师的介绍,我知道了阿婆的孙子叫哥伦比亚,一个截然不同与华夏人的名字,一个连华夏语都不会几句的中西混血米国小孩。他的出现,给班上的同学带来也很多天的惊奇,班上别的同学家境最好的玩的是七巧板,可哥伦比亚玩的是超级玛利亚,俄罗斯方块……。
所以,即便不怎么回说华夏语,哥伦比亚还是很快受到同学们的欢迎。
他怎么不回国,来这里上学?
和别的同学不一样,我想到的更多,不知是班主任老师的无意安排,还是何故,哥伦比亚竟安排成为了我的同桌。
这是谁的注意?
放学的时候,我留意到哥伦比亚的母亲,来接他,司机是个小平头不苟言笑的年轻人,他们回去的方向,是去县城的路。
难道宋三眼等人,此时在县城?
哈喽,哈喽!每次,哥伦比亚和我打招呼,我基本上都在睡觉,恍兮惚兮中……
……
也许是因为家附近那片建筑工地天天吵闹的缘故,进入十月,家里没事的父亲和母亲,索性暂时来到昆山乡村的小舅舅家居住,还美其言曰节省我上学放学回家的时间,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十一月……
十二月……时间就在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中,继续前进,天气越来越冷,又进入了冬天。
这一天。
恍兮惚兮在课堂上睡觉的我,心神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地发憷,不安,精神豁然抖擞,下意识猛地从板凳上坐了起来。
“陈景龙,你干什么你,站起来做啥?”
正在上课的老师,勃然大怒,我却来不及细说,失声叫道:“大家快出教室,要地震了!”我的神识感应中,大地深处的地气,在剧烈波动。
“神经……”
老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趔趄,讲台边缘的黑板擦咣当一下掉落地面,同学们垒在课桌角的书本,也稀里哗啦开始左右摇摆,头顶的灰尘,嗖嗖下落……
“轰……”
教室里顿时哗然四起,丁玲咣当的课桌碰撞声,惊慌失措的叫声,集中爆发而出,接着,大家慌乱地朝外面挤去。
碰!碰!碰……我和尕蛋,哥伦比亚,还有几个男同学,则直接是从教室的窗户跳出去的,学校的教室都是平房。
地震了!地震了!
更多教室内的学生和老师,纷纷攘攘跑出,可地震,持续了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
不好!
丝毫不理会周围同学和老师的错愕,我几乎连尕蛋也来不及叫,直接拔腿朝学校外面奔去,朝三庙村奔去,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地震的波动就是从三庙村方向而来的。
从昆山乡到三庙村,弯弯曲曲的路有四五里,中间有三个山沟两个山丘,心中发急的我,直接朝捷径,翻山越岭,将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不到十分钟,我就跑回了三庙村。
还未进村,就看到,村口不远处那个正在修建中的庄廓,深陷地面,一个方圆几百米的深坑宛如地面张开了一张大嘴将其吞噬,连带我家所在的小农场,也被吞噬了一小半……好大的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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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一个修道者 第五十二章:却是何方妖孽(二合一,求票)
好大的一个坑!!!
边缘整齐如裁切出的般,它的直径至少有百米,看上去…更像是老天拿一个巨大的铁锅用力砸出的巨坑,最深处只怕有十多米高……
“土地爷发威了!”
“作孽啊,好多人呢!阿婆的家人就不应该在这个位置修建房子!这下子…别说是修的房子,连修房子的那些人也全都活埋了……”
“……”
巨坑的边缘,站满了三庙村的村民,他们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除了一些啥都不懂的光屁股小孩是兴高采烈看稀罕。
没有一个人去下坑救人的,不是三庙村的村民冷血,而是无从下手,此时的巨坑内别说那些修建房子的人,连半块的砖瓦都不见,低处咕嘟咕嘟冒着浑浊的地下水,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汪了小半坑。
我的神识感知中,那下面也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一点也没……
奇怪!
这水……
在我的神识感知中,从地下深处冒出的浑水蕴含着浓烈的地阴寒煞,如果伸手去试,肯定是冰冷刺骨,不仅仅浑水中地寒阴煞的气息浓烈,就连天坑上方的虚空中冷飕飕的气息也是冲天而起。
这个巨坑的位置恰恰在九天玄女娘娘庙、土地庙、和关帝庙之间的线上。
难道…这就是十几分钟前地震的中心,根源?
万幸的是,我家所在的荒废小农场仅仅被吞噬了一小半,巨型天坑的出现并没有太大波及至那边,甚至连院子的土围墙,也不见一丁点儿的裂缝。
此刻站在村口关帝庙旁的我,神识感知中清晰地察觉到关帝庙……竟也没有地震过后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四五里外的昆山乡震感那般的强烈,三庙村除了这个巨坑的出现竟没有地震过后的痕迹。
按理来说……村里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关帝庙中的秦爷爷应该也会现身,他老人家即便是再怎么不喜欢凑热闹,也应该出现在庙门口才对。可实际上,庙里,这会儿只有那只金雕。
在我的神识感知外化景观中,此刻的金雕浑身羽毛起伏抖擞,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仰望着天空,似乎…它能感应到地气阴煞的泄露…
我缓步走向巨坑,不经意间,发现村后山上九天玄女娘娘庙周围松林的迷雾早已消失,也不知道是我不在三庙村这两个月间消失,还是十分钟前地震发生时消失的…
“小龙,你们放学了?我家尕蛋呢?”
眼尖的麻大婶看到我的出现,从人群中高声呼问,自从麻叔叔喝了那灰灰水后,神智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是人变得和尕蛋一样的沉默,而麻婶婶在村里依旧很活跃,很大嘴。
“没呢,我一个人回来的,婶,这坑是啥时候出现的?”我脚下不急不慢走过去,神识感应中地气阴寒煞越刺骨,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再看村民们,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
“刚刚出现的呢,告诉你哦,小龙,这事邪性的很…,…,啊?地震?没有啊,就只听到墙倒塌了一样的哗啦声,……”
麻大婶嘟嘟嘟将之前发生的情景竹筒倒豆子一样道了出来,通过她的话,我确定了村里还真的没发生强烈的地震,这事…是很邪性!
咦!
我本打算好好看看这个大坑,可神识范围内,感应到家中的那只小白鸽似乎出现了异常,在屋檐下的台子上扑腾扑腾,受了伤般…于是,无暇和麻大婶以及周围村民唠嗑,我绕过巨坑,回到了自家。
扑腾…扑腾……!
果然,白鸽子双眼无神地扑腾着,力气越来越小,就和年初那场瘟疫时,家里即将死亡的鸡一样…
瘟疫!?猛地,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般,年初那场瘟疫,好像就是在大地万物复苏时爆发,随后村外的山丘被挖出一个大洞……地气阴煞……村里再也养活不了家畜……一连串的信息,在脑海中串起来,我隐隐把握到了瘟疫的来源。
蹲下身子将白鸽子捧在手中,我暗暗祈祷,小家伙,要挺住啊!通过掌心,体内的些许元气直接灌输进它的体内……
几个呼吸的时间,白鸽眼中的神光渐渐恢复,就好像刚才是装病般,很快恢复精力‘扑哧!’一下从我手中飞开,回到屋檐下的窝中。
在我的神识感知中,它似乎是心有余悸,在哆嗦!
秦爷爷去了哪里?
阿婆那边似乎撤去了迷阵……
白鸽子一恢复正常,我心中一个个的疑惑又冒出,反正家里也无人,索性转身穿过村子,朝后山而去,走在村子里,能深深感受到笼罩的阴寒气息,尤其是神识蔓延开时感觉更加敏锐,深刻。
而且,我还发现笼罩在虚空中的地煞阴寒,竟能侵蚀神识般,顺着神识渗入我的体内…之前,就有过类似的情景。
于是,我收敛起了神识将感知变成一个普通正常人般,如此一来,对地煞阴寒气息的感触微不可查,身体也没一丁点儿的不良反应。
“龙婆,你好狠!”
就在我走过村中央那破败的土地庙时,突然听到阿婆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庙里传来,同时,我还闻到秦爷爷身上那股子十分浓烈的旱烟味,很明显,秦爷爷也在里面。
“……”
我脚下的步子,顿时停止进行。龙婆?是阿婆对土地婆婆的称呼吗?为什么阿婆说龙婆好狠?难道村外的大坑是土地婆搞的鬼?
“……”
可我的脚步在外面一停,里面的声音,顿时哑然,阿婆和秦爷爷他们似乎发现了外面有人,我的到来。
“吱呀呀呀呀……!”
我正纳闷儿间,土地庙破成十几块木板拼凑的大门打开,阿婆和秦爷爷走了出来。
“回来干啥,不好好学习!”
秦爷爷一见我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他的脸色和阿婆的脸色一样都十分阴沉,显得心事重重,不多二话佝偻着腰也不再理会我朝村外走去。
我……
这是得罪谁了?
“呵……!”
阿婆冷笑着看了一眼远去秦爷爷,却对我说:“小龙,你跟阿婆来!”
回到九天玄女娘娘庙,阿婆从庙舍中拿过来上百张的黄表纸,对我说:“帮阿婆写一些字,就写你曾经写过的‘雷’字,要一模一样的。”
“恩?”
我看着阿婆,心中不解她的深意。
“不是阿婆要用,是给村里每家每户,拿去镇压邪气!”阿婆叹息了一声,随后神色渐渐有些黯然起来,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些什么……
“阿婆,龙婆婆是土地婆吗?今天……”
我的疑问一开口,阿婆严厉的眼神,马上射了过来,“不要问!”她的声调从高到底一转折,沉声道:“有些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知道的,小龙,阿婆也知道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要千万记住阿婆的话,以后在修行的路上绝对绝对不要深入地下太多,绝对不要!别问为什么?如果你能将灵宝阵图的奥秘领悟,也许…不用阿婆告诉你真相,你也会自己知道。”
她的话,直接将我后面的问题,也堵了回去。
这么严重?
阿婆越是这么说,我心中的疑问,反而越强烈……你们不说,难道我陈景龙自己没办法知道?
“宋三眼死了!”
就在我收起乱七八糟的疑问,静下心来书写‘雷’字的时候,听到阿婆喃喃的声音,似对我说,似是自言自语:“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
听到他的话,我心神波动,浪费了一张黄表纸,阿婆似有所感,恢复了点精神,抬头看了一眼,接着道:“小龙,听说哥伦比亚和你是同桌,答应阿婆,以后照顾照顾他,好吗?”
宋三眼死了,阿婆不见待亲身儿子,可对孙子哥伦比亚,终究有些牵挂……
“恩!”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婆听到我的回答,神色显得越发黯然,幽幽道:“可怜的孩子,他爸爸也被没了!”
!!!!
又一张黄表纸,在我笔下作废。
阿婆以前的丈夫,她的儿子阿康,都死了,死在了今天出现的那个巨坑中?难道说这段时间这俩人都在黑布蒙起来的建筑工地中?是阿婆他们没察觉,还是宋三眼等人瞒天过海……?如果真是土地婆作怪,坑死了他们阿婆竟然只是一声质问?
土地婆有如此深不可测的神通吗?还是别有手段?
写完一百张‘雷‘字,我悄悄离开九天玄女庙,没再打扰情绪十分低沉的阿婆,就这么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三庙村出现天坑的消息,似乎传到了附近的村子,村口处围观了更多的人。
我的父母,也从小舅舅家回来了。
“小龙,你怎么回来了?”
“你和阿爸怎么也回来了?”
母亲道:“村里一下子涌进来那么多人,我们不回来家里东西都被偷光不知道!”
“……”
这个理由,彪悍!
不喜欢凑热闹的父亲,正在看电视,里面,也正在播报地震新闻,是如此这般说:
“……,(1994年12月28日)青省西部发生5.1级地震,微观震中位于高海拔无人山区,本台收到消息,暂未造成人员伤亡……”
这新闻,真能说,我陈景龙知道的,就有俩人死了……
电视里面的新闻播报员,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继续道:“震区为高海拔无人区边缘,由于交通、气候等方面的限制无法进入极震区进行宏观考察。据初步推测,本次地震发生异常……由于本次地震之后没有余震记录,故该震的主破裂面没有确定,这有待进一步研究。……,该地震属于孤立型地震,没有余震分布,另外震后没有宏观考察,故本次地震的主破裂面不明确……这次地震发生在无人烟的地区,震前无明显前兆异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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