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賛
“微笑,你记得解攀吗?”乐乐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抹了抹嘴角的酱汁:“我是脚踝扭伤,又不是老年痴呆。”
乐乐走过来从桌上纸抽里抽出两张纸亲自给我擦了擦嘴,然后说:“我是说,在此之前你记得一个叫解攀的人吗?”
我诚实的摇摇头,然后问:“我该认识吗?”
乐乐看向我,她的眼睛就这样盯着我的眼睛,最后说:“他昨天跟我说,不想看到你再受到伤害。”
不想看到我‘再’受到伤害。
这种时候我要不要自作多情呢?还是不要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之前跟乐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我这样前平平后平平的对他一定没什么吸引力。
说到自作多情…
“乐乐,我觉得‘金城武’喜欢我。”我扬起下巴闪着一双大眼看向乐乐。
乐乐嗤笑一声:“你哪儿来的自信。”
“不是,你看,他每天要来查四次房,你不在时他也是查四次。”我解释道。
“亲…爱…的…你不常住院不知道,医生就是要每天查四次房,次数不够是要扣工资的。”乐乐拍了拍我的脸,那个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真天真。”
说的好像她常常住院一样。不过听她这样说好像挺有道理的,‘金城武’听到四次居然用了个‘只’看样子真的有个次数标准。
乐乐陪我到晚上十点,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就一脸□□的离开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问我:“好几天没看见泡椒了。”
我心下一惊,然后心虚的笑笑,说:“豆米说我住院的话两只顾不过来,就抱走一只帮我养几天。”
“回去的时候记得要回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养泡椒的。”乐乐说完关门离去。
我把凤爪抱过来在它头上亲了两下。还好,乐乐没有怀疑,不知道廖一算不算的上有资格养泡椒的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对廖一这个人的了解只限于知道这两字怎么写,从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手里抢东西我还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东西是我的。
得想个办法,我跟凤爪都不能没有泡椒。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五章
转眼三周过去了,我的脚踝平安度过了最后一个恢复阶段,住院的日子虽然不那么自由但也算好吃好喝好伺候,也许是没住过院,不知道住院能有这么好待遇,吃的喝的都是皇帝级别的。以后可以常来。
上午‘金城武’通知我下午可以出院了,还交待了一些出院后应注意的地方,我听得认真,就像考研那年。
“不用记太清楚,复发也没事,随时欢迎你来,而且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的。”‘金城武’冲我笑。
我只觉得后脊发麻。
乐乐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出院了,意思就是说,今天我要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好伤感,我竟然没有一个除了乐乐以外的可以麻烦的朋友。
解攀算吗?我忽然想到他。
应该不算…跟他认识也不过是因为乐乐的关系,他俩一破裂我们之间也等于破裂了。
算了。
住院的东西都是现买的,所以我整理好能带走的只有一个包和一只猫而已,本以为极其简单的出院会很顺利,却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
“微小姐,您需要出示您的病历,各种检查报告单和x光片等,然后送收费处计价、核算、开具账单,再给您的主治医师,您的主治医师反馈给我,才能出院。”护士小姐对我说。
我真是多此一举,‘金城武’都说让我出院了我干嘛闲的没事要来前台问怎么办理出院手续…重点是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嘴贱!
“我的病历在医生那里啊。”我说。
小护士笑了笑:“抱歉,如果没有是不能出院的。”
这是什么规矩!
无奈,我只能给‘金城武’打了电话。
‘金城武’赶到的时候我刚玩完一把欢乐斗地主,速度真快。
“微小姐的出院手续已经办理过了,这是清单。”‘金城武’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前台护士,然后看向我,说:“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寒暄了两句然后出了医院。
“今天的阳光真好。”走出医院的我仰视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你眼神这么好。”
有人在跟我说话,我一转头就看到了廖一。
“隔着这么厚的霾还能看见太阳。”廖一讽刺我。
我忍着把背包拿下来砸他脸上的冲动,表情平平的说:“你把泡椒还给我。”说着抚了抚怀里受惊的凤爪。
廖一冷笑了两声:“像你这么愚蠢的人也是少见,下次再从楼梯上滚下来别让我看见,对我的眼睛不好。”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些,嘴这么贱的人也算是少有了,跟乐乐一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廖一走近了我两步:“我对谁都是这样,你觉得你很特殊吗?”
我转身就走,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又不是很熟。更何况刚出院的我战斗力低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泡椒的事情过些天再说吧,想到那晚他对泡椒的温柔应该不是一个草菅猫命的人。
“明明觉得委屈却装作无所谓,真是虚伪。”廖一又说。
我抿了抿下嘴唇,没有停下,没有回头。
我到底是对这样的诋毁麻木了…感激乐乐!
回到家,我把凤爪搂在怀里,凉凉的指尖使得它打了一个寒颤。我不知道廖一所指的委屈是什么,但我真正感到委屈的是我记了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他却不记得我。
好吧,反正他都不记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没有发生过吗?
“微笑你回来啦。”豆米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
豆米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咂咂嘴:“住了几天医院你好像水灵了。”
我吞了吞口水,天天玩儿命补能不水灵吗?还好就住了半个多月,要是时间再久一点,我都可以泡酒了,绝对药用价值高。
“下周我们公司去郊区旅游,可以带家属每人外交两千百块钱就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都没有家属。”豆米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出去散心对我诱惑太大,一时没忍住,说:“好啊。”
豆米很高兴,拉着我转了两圈:“那到时候我喊你,记得多准备些好吃的啊。”说着回了房。
乐乐开的那个年年赔本的小杂志社每年都要出趟国,前年富士山,去年济州岛,今年好像计划去斐济。我估计乐乐她爸对金钱这一块没什么概念,只要闺女高兴,赔多少都不算赔。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我能去趟郊区就已经很高兴了。
“对了,微笑,你住这么久的医院一定把积蓄都花差不多了吧?两千块我先帮你垫上吧。”豆米从房间探出脑袋跟我说。
我笑着摆摆手:“你这样说我是有多穷啊,两千块还是有的。”如果我说我住院一切花销都出自乐乐的话,一定会遭到豆米的鄙视。
说到这个,我还是有必要给乐乐打个电话奉承她几句。
电话接通五秒左右才听到她的声音:“恩…”
我一手按住抽搐的嘴角一手拿着电话说:“原来你临时有事是白日宣淫!”
“滚蛋,我在睡觉。”
我撇撇嘴,果然友情危机了,睡觉都不去接我出院!哼!哼哼!
“乐乐,晚上你来接我吧,我请你吃饭。”我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我听到乐乐哼笑一声:“请我吃饭还要我去接你。”
“你有车啊,来嘛。”
“我不去。”乐乐拒绝果断。
我大概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说:“你看你帮我付住院费不吃我一顿饭多亏是不是。”
乐乐语气嘲笑:“你觉得我有多余的钱去救济你吗?”
没有吗?难道不是乐乐?
“可是……”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与其把钱花在你这个纯属浪费的人身上我更愿意把我的钱用在开发男人这方面,祝你找到那个给你掏钱的二百五,goodluck!”乐乐打断了我的话,说完就挂断了。
我盯着被挂断的电话,脑子一遍一遍的过滤身边又有闲钱又愿意帮助我的熟人,最后只能锁定刚认识不久的解攀。
第二天大早,我拿着从乐乐那里要来的地址出门了,一定要把钱还给解攀,昨天晚上侧面问过‘金城武’才知道我这半个多月花了那么多钱…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这又拿又吃的下回还怎么跟解攀见面啊。
到解攀家楼下,我练习了一遍在家就想好的开场白,刚迈进楼里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解攀。
解攀看到我很是惊讶,眼睛睁得很大:“微…微笑。”
我笑笑,把手中从乐乐那里偷来的一瓶99年的拉图递给他,说:“要请我家里坐坐吗?”
解攀接过去,脸上的余惊还没有消散,最后说:“一个女孩子随便到陌生人家里…虽然我肯定是不会做什么的…”
“那我就不上去了,这里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我怎么没想到!去了次医院防范意识都薄弱了。
解攀听到我的话眼神黯淡了几分,看上去像是失落。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解攀问我。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牛皮纸袋,塞到解攀手里:“十分感谢你帮我付住院费,但这个钱我还是要还给你。”
话毕,我再次从解攀脸上看到了诧异的表情,他看了看手中的牛皮纸袋,又看了看我,最后说:“我只付了你之前发烧的治疗费,脚踝受伤以后的都不是…”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看解攀的眼神不像是说谎,他也没有理由说谎,这么大一笔钱若真是他付的也没有理由说不是他,毕竟我们非亲非故。
那么,到底是谁!
思绪混乱,这样平白受人恩惠的感觉真不好,我拒绝了解攀同我一起吃中饭的邀请,一步轻一步重的进了地铁,我要去医院问问。
“喂。”
被人拍了下肩膀,我回过头就看到廖一…又是廖一…
我不想无缘无故被骂了,想着就向旁边走了两步。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廖一又走向我。
我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廖一表情竟有些无辜:“还在为胸衣的事情生我的气?”
我无视他的无辜,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好吧好吧,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啊小美女。”廖一说着捏上了我的肩膀。
我抖了抖肩甩掉了他的手,转过头对他说:“你可以不说话吗?”
廖一愣住了,然后微笑着伸手弹了下我的脑门:“对我不太友善呢。”
他说完话,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好像跟昨天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头发像初遇时那样微卷,那张迷人的脸上一直挂着无辜的浅笑,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潭清水,诱我深入。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廖一凑到我耳边低语。
我被他突来的动作一惊,面色微红的后退了一步,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
他倒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一个劲儿的往我身边靠,我已经深深感觉到周围女孩子眼神中的敌意了。
“去哪儿?”廖一问。
我不理。
“这条线是去西直门吧?”廖一说。
我不理。
“去思源吗?听说要闭店了,好多品牌撤柜之前应该会打折吧。”廖一继续。
我不理。
“一起去呗,我可以帮你提东西。”廖一扳过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
“我不去。”我挣脱开他的束缚。
廖一撇撇嘴,无辜的看着我:“也许能买到超棒的胸衣可以遮一遮你的短处……”这个人简直不会说话,我心虚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出了地铁。
“你真的要去思源啊?”廖一支支吾吾的说着,手指了指我身后。
我放开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站是西直门……
无奈,再等一趟吧。
我刚走到等候区,廖一就拉着我跑出了地铁站…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六章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在地铁站外,廖一问我。
我皱着眉甩开他的手:“我要去医院。”说着就往回走。
“你生病了?”廖一两边追上我拉起我的手左右看了看。
我盯着被他拉住的手,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这个人真的是廖一吗?他有两个人格?这个念头涌上大脑的时候我觉得我真是想多了。看向廖一,他眉眼中的担心还在。
“我去找人。”我为什么要解释啊为什么要解释啊!
廖一无视我的话,伸手摸上我的额头,又摸上我的脸,再来就是扶上了我的腰,最后皱眉说:“不烫啊,是哪儿不舒服呢?”
我慢半拍的退了两步:“自……自重。”之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实在是因为我两颊那不受控的绯红!
廖一冲我笑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促。
“我去找人。”我又重复了一遍。
廖一这才点了点头:“没生病就好。”
“你女朋友允许你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吗?”我提醒他。
廖一听到这话揽住我的肩膀朝前走:“我可没有女朋友。”
“那鲍……”
“看!那边很热闹!”廖一打断了我的话,听语气不像是故意的,说完手指向一处人潮簇拥的地方。
我看过去,像是在搞什么促销。
廖一双臂护住我往人群中挤,被他束缚着身子迫使我一直低着头,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弯出迷人的弧度,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我的脸红成什么样子…
“奖品很丰富啊。”廖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
“你想要哪个?”廖一说着扳过我的肩膀。
我看着台上屈指可数的奖项,又看了看参与报名的以量突显的观众,然后问廖一:“你确定要玩儿吗?”
廖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些奖品,他忽略了我的问题,最后说:“等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上了台,拿了一个号码,有意思的是他还不忘拿着号码牌朝我招手…盯着他的上扬的嘴角,我很难把昨天那张让人愤恨的脸跟此时他脸上的一点童真一点无辜结合在一起。
真是神奇。
“游戏很简单,只要走过我们头顶上这根独木桥通过路程中出现的各种障碍并用时最少,就能拿走台上的奖品。”主持人说话间指向上空。
我抬头看去,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四层楼的高度保守估计也有十一二米,一根看上去很单薄的铁条横在两栋大厦之间,中途有一些路障,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有危险可谈,不知道他们的防护措施怎么样,但以我看来,这根本不是游戏,简直是找死。
想着我一个箭步窜到廖一跟前拽住他就往台下走,却被主持人拦住了。
“拿到号码牌就不可以弃权哦。”
廖一捏了捏我的耳垂,笑着说:“你又不赶时间,玩儿玩儿嘛。”
我是怕他死在上边他爸来找我讨儿子,我这么穷肯定是赔不起的。满脑子都是这个游戏的危险性,竟没注意到廖一捏我耳垂这个轻薄的动作。
“不要了,我要去医院。”我拉着他往下走。
“这位小姐,拿到号码牌就不可以弃权了。”两位健壮的大哥挡在了我的面前。
好吧,我们肯定是走不了了,但我还是说了句:“游戏这么危险应该早让群众知道才对呀。”
大哥递给我一个宣传册,我大概瞄了两眼,好嘛,这回没得说了。看样子这些参与者只有我们事先不知道…当真是一时兴起的祸端!我叹了口气,抬头就见两位大哥相视一笑,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嘲笑我。
“你是担心我吗?”
啊?
我回过头看廖一,他带着一脸感动笑盈盈的看着我…我能说实话吗?会不会有点太伤人。
“没关系的,这么多人参加,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廖一这话是安慰我的,但我听来却没有起到一个安慰的作用,有个词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万一应在他身上,那倒霉的肯定是我啊!想着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去。”
意料之内的廖一有些惊讶,我试着说服他:“他们说拿到号码牌不能弃权又没说不可以换人。”
廖一皱眉摇头:“不行,你看参与者中有女孩吗?”
我偏头扫了一眼,确实没有,但我还是说:“你我非亲非故,你要是出什么意外我担不起责任。”说完我就抢过号码牌跑向了观光电梯,并在他拦住我之前挤了上去。
幸运的是,跟我同乘电梯的这位即将要冒险的先生还没准备好,于是我就顺利的跟他交换了号码牌。
透过观光电梯看向廖一,他的影子越来越小,小到我慢慢看不清他的表情。
穿好防护服,吊好威亚,我就开始紧张了,有点害怕,以我本来的性格,是肯定不会逞能的,但可以替下廖一还是愿意的。
大概因为他是廖一吧,他拯救过我一颗肾和一双眼睛。
身后有人说开始,我调整了下呼吸,迈出了第一步,就这一秒钟的时间我想了很多,比如有机会一定请乐乐吃一顿大餐,然后给豆米买一副她想了很久的耳钉…脑袋运动着,脚下也运动着,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来到路障跟前,我才发现,这些路障看上去很危险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不过从下边看跟从上边看也差太多了!我伸平双臂保持平衡,极其轻松的迈过了第一个障碍物,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走完全程我回首看了一眼我刚经过的地方,忽然觉得我真厉害。
在此过程中,我能听到脚下的人群高声呼喊,似乎我每个动作都能让他们心头一紧,不知道那些声音里有没有廖一的。
下了观光电梯,我才深深吐了口气。
“还好吗?”廖一抓住我胳膊的瞬间几乎与我迈出电梯的瞬间吻合。
我笑笑:“还好。”
“我出意外你担不起,你出意外的话我就担得起吗?”廖一语气一改先前,我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我当时应该是想,他的命一定比我的金贵…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软软的,我竟然有一瞬想要伸手回抱他,等等,他这是在做什么!想到这儿,我推开了他:“随便对人动手动脚…不是…不是礼貌的行为。”我别过脸去,调整微红的脸色。
廖一没有对我这句话进行狡辩,而是说:“你用时二十一分钟,奖品拿不到了。”
二十一分钟!我以为我只用了两分钟…
“如果要是我去一定会拿到奖品的。”廖一撇嘴看着我。
我有一秒钟的失神,有那么大家业的廖一会在意那些奖品?
“没关系,走吧。”我只能这么说。
刚走出没两步,有人喊住了我:“这位小姐,请您等一下。”
我回过头,是那个主持人。
“这位小姐,等下结果就出来了,不要奖品了吗?”主持人笑意盈盈,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好看。每次看到这样的美女我都觉得自己好不起眼。
我看了看那些奖品又看看美女,最后说:“二十一分钟应该没有成绩了吧。”
“我们有纪念奖品啊,参与者都有的。”
她说完我眼神亮了,看样子举办方很有钱啊。
于是我就跟廖一等到了一条丝巾,毫无悬念的纪念奖。
拿到这条丝巾我是高兴的,被乐乐熏陶的我也算对品牌有一些了解,这个丝巾送给她可以拍拍她的马屁。
但显然廖一没有我这么高兴,他拿起我把玩的丝巾,一脸嫌弃:“只有一条丝巾吗?”
我没来得及诧异就被他拖进了旁边一家餐厅。
“吃饭吧。”他说。
真是体贴,这个时候了我确实饿了。
坐下来之后,我就一直呆呆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太神奇了。
廖一见我这样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是不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帅的人。”
我拍掉他的手,招手喊来服务员。
“小姐,您需要点什么。”
我指了指廖一对服务员说:“问他。”
廖一看了看菜单然后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这么不爱做选择题的人…所以我说:“你点吧,我什么都可以的。”
廖一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点了。”
如果我知道不点餐的结果是他每样都来了一份我一定会在此之前硬着头皮乱点几个。
“这一顿饭可能要吃掉我半个月的工资,所以你必须要吃饱我才不算亏。”廖一微笑着说。
我又是一阵诧异。
诧异归诧异,饭还是要吃的。这家餐厅菜品味道还不错,我吃的很认真,但尽管这么认真了还是感觉到了廖一炙热的目光打到我的身上。
“你能不能不看我?”我有些不自在了。
廖一依旧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桌上一支高脚杯,一饮而尽。
记得豆米说廖一只用纸杯喝水,豆米果然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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