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琴台落雨
至于说前车之鉴,莫非普音大师就是皇叔曾提到的那个人?那个因爱而不得以致万念俱灰才出家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阿木古郎会请普音大师前来?为什么普音大师明明看出端倪却没有拆穿他们?为什么会支开阿木古郎的心腹管家?
如此说来,普音大师是不会帮助阿木古郎了,看来,这么多年过去普音大师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只不过是放在心底最深处了吧!
难道他也会成为第二个普音大师么?
而走出大门口的普音大师忽然停住脚步,落后两三步的管家一个不察险些撞到他身上:“怎么了大师?”
“没事。”微微回眸,透过敞开的大门看了看主屋的方向,普音大师继续往前走。
普照大地的阳光有些刺眼,周围的景致美轮美奂,扑面而来的阵阵轻风夹杂着热气,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兰萱,我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丫头了,当真跟你一样的风华绝代且冰雪聪明,他们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可惜帖木儿对丫头虽有几分真心,更多的却是利用,倒是那人的子侄对丫头象我对你一样痴情。
然而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愿意看到那个人的子侄跟丫头在一起,所以。。。。。。你知道了不会责怪我吧?或者你又会说我六根未尽?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你一切都还好么?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否还能想起有我这么个人?
而此时的前厅里,一身深红新郎服的阿木古郎正招呼着陆续到来的宾客。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深深刺痛了坐在主位的太后的眼,盯着阿木古郎的眼神里全是仇恨和不甘心,终是棋差一招输给了这个贱种,不但让这个贱种如愿以偿地背靠上晋国这棵大树,还导致自己母子失和,想想真是不甘心。
“王爷,花轿到了!”
这时,管家满面喜色地飞奔进来,原本谈笑风生的宾客们也瞬间安静了下来,齐齐拥向大门口。
之前为了维护轻雲的清誉,周皇不得不对大臣们说轻雲住在乌云公主府,所以大婚时轻雲当然要由公主府出嫁,可阿木古郎以轻雲身体不适为由坚决反对,周皇只得安排送嫁队伍抬了一个空花轿一路吹吹打打从公主府出发做做样子,等到了王府侧门,轻雲再上花轿,然后从正门进入。
站在门口的阿木古郎双颊泛红,双眼中满含期待和兴奋,花轿一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踢了轿门。
楚云翊和舞影扶着轻雲从花轿中走出来。
一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金丝织就着展翅凤凰和富贵牡丹的华丽大红喜服下,是引人遐思的优美身段,搭在楚云翊和舞影手的柔荑白皙莹透,头上蒙着的喜帕里隐约可见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的女儿,果真是仪态万千,风姿绰约,众人个个暗叹靖肃王爷福泽不浅。
楚云翊接过阿木古郎递来的红绸带放进轻雲手里,然后和舞影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跨过一个朱红马鞍,又越过高高的大门槛,踏上红地毯一直来到喜堂。
看着缓缓而来的轻雲,乌云公主面色平静,然而长袖下紧握的双手泄露她的忧虑和焦灼。
坐在主位上的周皇眸光深邃如海,一丝歉意藏在满脸喜悦的背后。
原本按照嘉懿公主高贵的身份,首先要征得晋皇的同意,即便是和亲,也要两国同时昭告天下,绝不可能如此急促而简单地举行婚礼,可事急从权,再加上。。。。。。唉!
嘉懿公主,对不起!
暗暗叹了口气,周皇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礼部尚书,礼部尚书随即高声说道:“吉时到。。。。。。”
阿木古郎握着红绸带的一端站在左侧,而另一端的轻雲由楚云翊扶着站到了右侧。
“一拜天地!”
随着礼部尚书的高呼,阿木古郎和轻雲转身面对大厅外鞠躬行礼。
“二拜高堂!”
因为阿木古郎的母妃在他出生时就已经逝世,周国先皇便将他过继到太后的名下,就在两人刚要跪拜太后之时,一直静静站在阿木古郎几步之遥的一名官员突然冲向阿木古郎:“阿木古郎,你去死吧!”
“啊。。。。。。”
“嘭。。。。。。”
一道闷哼声和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之后就见阿木古郎昂扬身躯轻微地晃了几晃,本来红光满面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额头瞬间渗出了豆大的冷汗,手捂着的腹部指间仅露出一把匕首刀柄,暗红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汩汩而出,一滴接着一滴坠落地面,溅起一圈圈妖冶的圆晕。
而那名官员颓然地跌倒在地上,同样面色惨白,嘴角鲜血直冒,可一双幽邃的眼睛却闪烁着怨恨和畅快。
阿木古郎果然反应敏捷又武功高强,猝不及防之下挥出的这一掌也几乎震碎了他的心脉。
看样子他应该活不成了,不过阿木古郎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惊得众人脸上的喜色顿时凝滞,个个屏住呼吸看着那名官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喜庆的时刻刺杀靖肃王爷?
倒是太后始终神情威严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眼底一丝如释重负和莫名欣喜稍纵即逝。
“苏都大人,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刺杀本王?”隔开管家的扶持,阿木古郎直盯着那名叫苏都的官员,幽邃双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周皇也是眸光深沉,一面命人去请太医,一面怒视着苏都,不知为何竟莫名觉得他有些熟悉?
“从实招来,你为何要行刺王爷?若有半句假话,朕立即将你凌迟处死并株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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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女倾天下 184.反击5
“凌迟处死?株九族?”短暂的呆愣后,苏都呵呵惨笑着道:“父皇,你当真如此狠心要处死我么?别忘了,我始终是你的儿子,我的九族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父皇你!”说完,伸手揭去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张惨白却仍俊秀的容颜。
“格斯尔?!”
“明王?!”
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周皇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而乌云公主和其余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有太后冷眼旁观,内心却无比的畅快和激动。
一次性就拔除了两个眼中钉肉中刺,试问,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已经自行揭去头上喜帕的轻雲静静地站在一旁,清丽绝俗的脸上沉静如水,双眸幽深不见底。
而楚云翊和舞影神情高度戒备地护在她左右。
阿木古郎眼神冰冷地盯着格斯尔,浑身爆射出森寒如冰的戾气和杀意,如果不是此刻他重伤在身,他定要将这个胆大妄为行刺的孽畜千刀万剐,让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只是他不过被这个孽畜刺中了腹部而已,他怎么感觉腹部会格外的疼痛难忍?不但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生命仿佛也在一点一点地急速流逝?
思及此处,阿木古郎心头顿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慌忙低头一看,只见从他指缝间流出的血液竟然是暗红色的,不好,匕首上涂了毒!
迅速点了身上的几处要穴,以此阻止毒性蔓延,以密音命令管家立即去拿解毒丹药的同时又用红绸带遮住腹部和地上的暗红血迹,所幸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格斯尔身上,再加上他本就穿着深红色的喜服,倒也没人察觉到他的异样,当然不包括轻雲三人。
直直怒视着格斯尔,阿木古郎冷声喝道:“大胆格斯尔,你居然在本王的婚礼上行刺本王,你该当何罪?来人,将这刺杀本王的逆贼即刻就地正法!”
他中毒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至少现在不能,否则太后那个老妖婆必定会恃无忌惮地借此机会除掉他,所以绝不能让格斯尔有机会说出这件事!
阿木古郎的党羽们也纷纷义正言辞地谴责格斯尔。
“谁敢动本王?”
狠狠瞪了一眼听得命令围上的王府侍卫,那不顾一切的狠劲和眸中的阴戾竟然吓住了那些侍卫,个个不自主地定在原地不动,而格斯尔伸手抹去唇角的鲜血,然后艰难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王这是在为国为民除害,本王何罪之有?”
阿木古郎一听又惊又怒,更怕穷途末路的格斯尔会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格斯尔一直想方设法地跟在他身边,想必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那些事一旦揭露出来,就算皇兄顾及誓言不会对他怎么样,可他从此名誉扫地,就算夺回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还会引起臣民们的口诛笔伐,如此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一门心思只想尽快杀了格斯尔灭口,以免事迹败露的阿木古郎,压根儿忘了此刻他正与轻雲大婚,也忘了迎娶轻雲的初衷,更忘了只要得到了轻雲和晋国的支持,他又何须在乎什么流言蜚语?
要知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要当了皇帝的他好好地治理江山社稷,百姓们安居乐业,到时候谁还会在意他的皇位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百年之后,史书上也只会记载他的丰功伟绩,称赞他是千古明君。
而他之所以方寸大乱,也是因为他本就心虚,再加上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确实始料未及。
“一派胡言!你罔顾人伦行刺本王在先,又在这儿妖言惑众,简直大逆不道!来人,给本王杀了这个包藏祸心企图挑起朝野动荡,导致社稷人心不安的逆贼!”
“是!”那些侍卫蜂拥着冲向格斯尔。
“慢着!”
一直冷眼旁观的太后及时出声制止了那些侍卫:“既然明王说他是在为国为民除害,并且又不承认自己有罪,那就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然后再动刑不迟,否则传出去,不但不能服众,还会让人说皇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草菅人命,有损皇家尊严,何况明王乃是当朝王爷,不可草率处置!”接着转头看着周皇:“皇儿,你说是么?”
这个贱种想杀人灭口,可没有那么容易!
“父皇,祖母所言有理。”
乌云公主从小习武,自然看出承受了皇叔重重一掌的皇兄已回天乏术,虽然两人感情不深,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她心里头真的很难过。
“皇兄虽言行有失却本性不坏,女儿相信皇兄会这么说,必有皇兄的道理,还请父皇给皇兄一个机会。”
周皇原本沉浸在儿子一再胆大妄为的震怒,又庆幸儿子还活着的复杂情绪之中,蓦然听得母后和女儿之言,忙敛了敛心神,点点头:“格斯尔,看在你祖母和妹妹请求的份上,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有半句假话,必将数罪并罚!你可听清楚呢?”
阿木古郎正想暗中结果了格斯尔,却惊觉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他试着运功想要冲破被封住的穴位,谁知内力根本无法凝聚,全身也异常虚弱无力,心头顿时惊骇慌乱起来,原来匕首上不仅涂了毒,还有化功散!
格斯尔,枉费这么多年本王千方百计地保全你,你居然忘恩负义还反过来对付本王,真是该死!
转眼看向那群王府侍卫,已失了声的阿木古郎嘴唇翕动,无声命令他们立刻杀了格斯尔。
不曾想那群侍卫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深知侍卫们也被不知名的人点住了穴位,阿木古郎不禁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而阿木古郎的党羽本欲劝阻皇上,不可任由明王诬陷享有极高名誉和威望的靖肃王爷,而且他们跟靖肃王爷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靖肃王爷完了,那他们和他们的家族也难逃灭顶之灾。
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皇一记冰冷眼神就扫了过来,众人顿觉好似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浑身冰冷刺骨,到了嘴边的话只得生生吞回腹中,不敢再言语,个个眸光焦急地望向靖肃王爷,只盼着他能想出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可他们并不知道阿木古郎此刻已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他们的生死?
党羽们以为靖肃王爷没有看到他们焦灼期盼的眼神,加上皇上和太后,还有乌云公主都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于是个个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如火焚,偏偏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向靖肃王爷表达他们的意思。
听了周皇满含威严的话,格斯尔不由得眸光一黯。
数罪并罚?父皇,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可你始终都不相信我!
罢了,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现在还纠缠这些有什么用?
但无论如何也要除去阿木古郎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大恶之人,权当是回报父皇你对我的养育之恩吧!
想到这里的格斯尔眼神由最初的黯然变得坚定而决绝,高扬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启禀父皇,这么多年阿木古郎表面上安守本分,背地里却与他国人来往密切,疯狂地聚敛财富,同时以利益换取他国人为他日后谋夺皇位的支持,那些上缴国库的财物还不及他私藏的二十分之一,另外,他还私自铸造大量的兵器,豢养战马和军队!”
周皇及众人听罢俱是神色骤变。
私通他国,私自铸造兵器,豢养战马和军队,无论哪一条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啊,靖肃王爷怎么能?
而阿木古郎的党羽们个个面如土色,纷纷低着头,内心惊惶不安。
似乎早料到众人会是这种反应的格斯尔,微扬唇角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继而转眼看着轻雲,幽邃眼瞳中闪烁着复杂情绪。
他知道,他只是阿木古郎的傀儡,可他依然卑躬屈膝地投靠阿木古郎,一是情势所逼,二是想借助阿木古郎的势力夺取皇位,一旦他荣登九五之尊,以他非凡的心智谋略定能将阿木古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没想到多年的精心谋划竟一朝毁在她手里,不仅失去原有的荣华富贵成了畏罪潜逃的囚犯,如今更是。。。。。。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生怨恨和不甘心?
“嘉懿公主,你当真以为阿木古郎是真心想娶你为妃么?”
轻雲微微蹙了蹙眉头,紧抿着唇不置可否。
楚云翊和舞影漆黑如墨的眼底飞速划过一丝魔魅幽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格斯尔高亢语气中隐含着一缕幸灾乐祸:“阿木古郎故意大量贩卖战马和兵器给贵国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将你引诱到此!因为天下皆知晋皇最是宠爱你,只要娶了你,晋皇必定会全力支持他谋夺皇位,到时候,父皇就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
“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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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女倾天下 185.反击6
“一旦阿木古郎谋夺皇位成功,接下来就会千方百计地夺取晋国江山,然后倾两国之力攻打楚国和梁国,最终称霸天下!所以,从始至终你只是阿木古郎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格斯尔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虽然此时暖阳普照,可众人只觉浑身冰冷刺骨。
“原来如此!”
轻雲微垂着眼帘掩饰去眸中的锋芒,众人却误以为她是在伤心难过。
也那怪嘉懿公主会如此,毕竟堂堂的一国公主竟无辜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时伤心难过也在所难免。
而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当然是,一直对阿木古郎心怀歉疚和信任的周皇,他怎么也不相信皇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妄想称霸天下!
“格斯尔,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儿臣没有证据,不过。。。。。。”
豢养军队的事情是那个蒙面黑衣人告诉他的,而其余的事都是他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出来的,但看阿木古郎及其党羽的神情,十有**是确有此事。
格斯尔还要说什么,却陡然觉得喉头腥甜不停翻涌,猛地吐出几口鲜血,脸色霎时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一丝血色,生命已然耗尽的他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
“格斯尔!”
“皇兄!”
“明王!”
众人神情骤然大变。
而周皇和乌云公主疾步上前,周皇半蹲着身子,颤抖着双手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同时大声咆哮着道:“太医怎么还没来?快传太医。。。。。。”
“不用了。”格斯尔淡淡阻止了周皇,惨笑着说道:“父皇,阿木古郎那一掌重创了儿臣的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咳咳。。。。。。”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格斯尔艰难抬起了手。
周皇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一直恨铁不成钢的儿子,看着如今羸弱不堪的儿子,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儿子,内心既痛惜又悲凉。
子不教父之过!都怪他平时忽略了这个儿子,以致深陷血腥残酷的皇家之争,最终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
“少布(格斯尔的小名)。。。。。。”周皇面容悲戚,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二十几岁。
而乌云公主半蹲在格斯尔另一边,贝齿紧咬着双唇,可两行清泪无声划过她满是悲痛的脸颊。
“父皇,你叫儿臣少布,是不是肯原来儿臣呢?”格斯尔渐渐晦暗的眼中倏然变得晶亮。
周皇轻轻点了点头,到底是他的儿子,虽然不听他的教化,但始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如此儿臣也死而无憾了。”展颜一笑,格斯尔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皇,儿臣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木古郎是祸国殃民的奸臣,可儿臣知道,他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费尽心机想要夺回皇位,于是暗中贪赃枉法,擅权结党,排除异己,私卖官职,更私通他国。。。。。。
这么多年来,儿臣多方密查想抓住他的把柄胁迫他,但他实在狡诈多端又谨小慎微,儿臣始终未能找到什么证据;
不过,据儿臣观察,整个王府只有南院最可疑,南院表面上是为纪念瑶贵妃所建,其实是王府的禁地,除了他谁也不许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由此可见,他所有犯罪的证据应该就藏在南院里。”
说到这里,格斯尔停了下来,良久才接着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是浑人,做了许多的混事,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和爱护,让父皇失望伤心了,可这次。。。。。。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阿木古郎不。。。。。。不除,朝野必将。。。。。。大乱!还有。。。。。。小心太后。。。。。。”话未说完,眼一闭头一歪,被周皇紧握的手颓然地垂下,已然死去。
乌云公主见状悲痛呼喊:“皇兄。。。。。。”
而匆匆赶来的几个太医顾不得行礼,慌忙上前对格斯尔一番仔细检查后,几人相视一眼齐齐跪在已经站起身,负手而立的周皇面前,其中一人忐忑道:“启禀皇上,明王薨了,请皇上节哀!”
阿木古郎及其党羽听罢暗暗大松了一口气:真是天助他们矣!
明王一死一了百了,可他今天跟靖肃王爷撕破了脸,以靖肃王爷心狠手辣的秉性,相信很快就会对付他们,于是乎明王一党个个惊惶不安。
清眸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众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最后落在端坐于主位上的太后身上,瞧着她一脸悲伤,然而眼底却隐含着一丝畅快和失望,轻雲微扬唇角划过一缕了然的鬼魅冷笑。
“传旨,着礼部选定吉日照亲王例殡葬于皇陵!”
周皇话音刚落,阿木古郎的党羽们就齐声表示反对,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明王下毒谋害靖肃王妃后畏罪潜逃,又行刺诬陷靖肃王爷在后,实乃罪大恶极,如何能以亲王之仪葬入皇陵?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阿木古郎的党羽们纷纷跪地请求周皇收回成命。
“放肆!”
乌云公主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直盯着那群大臣疾言厉色喝道:“父皇金口玉言,岂容尔等妄加反驳?何况,皇兄至死都没承认是他下毒谋害了嘉懿公主,尔等凭什么定罪皇兄?既然不能定罪,父皇给皇兄一份死后哀荣又有何不对?”
“公主此言差矣,明王毒害靖肃王妃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乌云公主冷冷打断那人:“那不过是靖肃王府人的一面之词罢了,何以说是证据确凿?除非你们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否则本宫完全可以说是靖肃王府的人故意栽赃陷害明王!”
密报说,皇叔当天就残忍处死了幸存的明王府侍卫,而轻儿本就要对付皇叔,这些人自然拿不出证据来。
“这。。。。。。”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有志一同地看向轻雲:“王妃,请您说是不是明王下的毒?”
“明王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轻雲这话说得模凌两可,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话中的含义,是有人借明王的手毒害她。
一时间,众人都在暗暗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毒害嘉懿公主?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乌云公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原本以为轻儿会为皇兄洗脱嫌疑,不管怎么说皇兄都是她血脉相连的哥哥,她不想皇兄死后还要背负骂名以致魂魄不安,可轻儿。。。。。。
瞧见她投来的深邃眸光,轻雲面色沉静如水。
她只是陈述事实,如果小云因此对她产生什么误解的话,她也无能为力。
深知其中内情的周皇也愈发厌恶这亲人间永无休止的自相残杀,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皇帝,可周国的子民们是无辜的,他不能让周国的子民深陷内乱争斗之中,于是直盯着阿木古郎问道:“皇弟,明王指控你私通他国,私自铸造兵器,豢养战马和军队,这些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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