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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一家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洛者
他堂堂的正七品武威校尉的妻女竟然被老娘卖了!
李根生站在大门口,看着门里欢喜异常的众人,他们的父母无事,他的兄弟,他的弟媳,他的侄子,甚至远房的表妹都好好的,唯有最该为他高兴的妻女被卖!
他不知道他的官为谁拼来的,这些人么?那那两个陪着他走过失意,渡过穷困,担惊受怕十余年的妻子,女儿呢?
他卖命而来的钱财荣耀要给侄子享受么?
“娘!有些个陈年旧事,儿子记不得了,想要再问问娘亲。”李根生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疲惫。
“儿啊你问,娘的记性好,从你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的事,没一件忘了的!”老太太喜得没牙了,她也是七品大官的娘了!跟县太爷家的老太太一个级别!
“娘可还记得二叔家的宝生,纯生!”
“提那两个崽子做什么?”老太太不乐意了,这大喜的日子提那两个穷鬼做什么?别是他们知道自家大儿出息了想要来打秋风吧?
“是不是那两个穷鬼给你捎信儿哭穷了?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心软,咱家的钱凭什么给他们用?”这可不行,她家的钱财一个大子儿都不能外流,全是她两个乖孙孙的。
“娘啊,二叔可是爹的亲弟弟呢!”李根生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伤痛,这是他的亲娘啊!
“什么亲弟弟,一家只管一家,这世上只有养活爹娘儿女的,哪有养活叔叔侄子的道理!”老太太分的门清,嘴也一如既往的快,这道理在她这里那就是王法,李家的王法。
这话,站在她身边的众人听在耳里,却有些别扭了,大白氏不自在地悄悄扯了扯婆婆兼姨娘的衣角,“娘!”您老说话能不能转个弯,我们这弟弟弟媳,侄子可还指着大伯养活呢。
“叫什么叫,没看见我正跟你大伯说话呢,有规矩没?插什么嘴!”老太太立马有了当家老太太的气势。
大白氏瞥了嘴,想说什么,被大伯子兼表哥眼眸一扫,就吓得没了话。
李根生惨然一笑:“娘啊,既然你老人家这么说,那儿子就照办了!”
老太太愣了,她说什么了,儿子就要照办:“儿呀,别的先放放,娘知道你孝顺,咱先回家,把得的赏银给娘收起来,别弄丢了!”她藏银子罐子已经被大元宝装满了,儿子这回去的时间久,肯定赏银不少,说不得,她得置办一个大大的罐子了!
李根生失望地看着沉默不语爹,和满脸贪婪的弟弟,转身而去。
老太太见儿子竟然转身要走,噔的一下就急了,连忙上前一把扯住:“儿呀,你不回家,这是要去哪?”就是有时也好办也先把银子给她交上来呀。
李根生被亲娘扯痛伤处,眉头皱了皱,转头说道:“自然是去找我的妻儿!”
老太太怒了,“什么妻儿,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找的,那两个贱人咱不要了!儿呀,你看你两个侄子虎头虎脑多中看,将来长大了也能像他大伯一样当大官,赚银子,儿呀,你再看,那是你姨家表妹,长得多顺溜,屁股也大,一准能生儿子!娘去算个好日子,咱就办事,明年就能咱李家再添个大胖小子。”
小白氏闻言红了脸颊,羞答答地偷看表哥,只要拜了堂成了亲,她就是七品的官儿太太了,跟县太爷家的太太一样大,也能穿金戴银,成天吃肉。
李根生气笑了:“娘不是说没有大伯子养活侄子的道理么?弟弟家的孩子与我何干!”
李云生闻言气的直瞪眼,想要撇开他,自己享福,门都没有,娘就先不答应!
老太太的美梦直接被大儿的话击碎,“你说什么?你弟弟家的虎蛋,猫蛋你不养活?”
李根生默认。
老太太大哭,“你个没良心的,你不养活侄子,你个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李根生闻言惨然一笑道,“好,那便让老天劈死我吧!谁让我纵容爹娘兄弟卖了妻儿呢!”
说着也不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娘亲,转身离去。
老太太以为只要使出绝招,大儿必定服软,是以自顾自己嚎哭,却没看见大儿竟然要走。
李老头向来是个活死人,兀自杵在大门边上喘气。
李云生倒是看见了,可他还一肚子气呢,凭什么给大哥服软?再说了,有娘在呢,他就是走了,过不了多久也得乖乖回来,照样拿银子养活他,他才不怕。
这其中最着急的要数小白氏,她可是要嫁给表哥当官儿太太的,这表哥走了算怎么回事呀?表哥走了她给谁当官儿太太去?
这一着急就跑出来伸手拉住李根生。
刚从战场上下来之人,杀戮过重,身上煞气浓的很,小白氏有些受不住的松了手,手不能拉,话却得说,可怜兮兮的叫了声:“表哥?”你要去哪?
后头的话还没敢说完,就被李根生吃人一样的眼神煞住了,瑟缩着退回了大门内,还是交给姨妈吧,她再也不敢了。
李根生一路不停的到了老丈人的旧居,叩响了门环。
听着门内熟悉的应答,顺着脚步声,大门开了一缝。
门缝内站着他的妻。
“巧娘开门,是我!我回来了!”李根生不自觉的就带着讨好。
“奴婢乃是郑家仆妇,官爷怕是找错了地方!寻错了人!”门内郭巧娘硬着声音说完,就势就要关上大门。
“巧娘,我知道都是我不对,你先让我进来,我给你赔不是!”李根生吃着劲挤入门内。
郭巧娘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上一个回合就被敌人攻陷了城门,索性自暴自弃转身回房。
李根生关了大门,腆着脸跟在妻子身后进了房门。
屋内,他的独苗闺女正坐在炕上做针线,抬头见了爹爹,清亮的眼睛里闪过惊喜,转瞬间又归于带着隐忍的平静,不在看他,只低头做她的针线。
“玉梅!我是爹,爹回来了!”李根生心里刀割一般,他的小闺女跟他生疏至此。
小姑娘抖着手又缝了几针,猛地扔下手里的针线,跳下炕,扑进爹的怀里,哭道:“爹啊!哇哇……!”大哭起来,她和娘被欺负的好惨,爹你怎么才回来呀!
李根生哽咽着抱住大哭的小女儿,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怕闺女哭的岔了气。
郭氏巧娘见父女俩抱着哭作一团,自己也扭了脸悄悄的抹了眼角溢出来的眼泪,转身出了房门。
李根生见娘子走了,急的不行,只是怀里的小女儿拖着走不开。
不一会,见郭巧娘又进屋来,李根生才略略放下点心,还好不是走了,还好还好,待再看到她端着满碗的细丝面条,心酸的直想跟着闺女一起哭,今天是他的生辰,只有他的妻还记得!
一家三口哭过之后,李根生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吃面,这面他吃了十多年,怕是一辈子也吃不腻了。
饭后,李根生真诚地表达了他娘做的错事,他道歉,一定去郑家要回卖身契纸(这个不难,他能想到,郑家娘子必然是见娘亲虐待他的妻儿,看不过眼去,才帮了把手,舍了银子把他的妻儿接了出来),并且保证不再回去,就跟妻子女儿在岳家老宅好好过日子,而且保证,也不要什么儿子了,没有就没有,将来闺女大了,招赘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了。
鉴于他的保证,郭巧娘暂且信了,这才留下他,让女儿去烧水,她解开男人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口。
李根生心疼的不行,心疼妻儿受了苦,被他的亲人错待,只能住在这个简陋的破房子里,辛苦度日,心疼自己受伤只有妻儿在乎。





晋地一家人 第78章
“是不是那两个穷鬼给你捎信儿哭穷了?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心软,咱家的钱凭什么给他们用?”这可不行,她家的钱财一个大子儿都不能外流,全是她两个乖孙孙的。
“娘啊,二叔可是爹的亲弟弟呢!”李根生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伤痛,这是他的亲娘啊!
“什么亲弟弟,一家只管一家,这世上只有养活爹娘儿女的,哪有养活叔叔侄子的道理!”老太太分的门清,嘴也一如既往的快,这道理在她这里那就是王法,李家的王法。
这话,站在她身边的众人听在耳里,却有些别扭了,大白氏不自在地悄悄扯了扯婆婆兼姨娘的衣角,“娘!”您老说话能不能转个弯,我们这弟弟弟媳,侄子可还指着大伯养活呢。
“叫什么叫,没看见我正跟你大伯说话呢,有规矩没?插什么嘴!”老太太立马有了当家老太太的气势。
大白氏瞥了嘴,想说什么,被大伯子兼表哥眼眸一扫,就吓得没了话。
李根生闻言惨然一笑道,“好,那便让老天劈死我吧!谁让我纵容爹娘兄弟卖了妻儿呢!”
说着也不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娘亲,转身离去。
老太太以为只要使出绝招,大儿必定服软,是以自顾自己嚎哭,却没看见大儿竟然要走。
李老头向来是个活死人,兀自杵在大门边上喘气。
李云生倒是看见了,可他还一肚子气呢,凭什么给大哥服软?再说了,有娘在呢,他就是走了,过不了多久也得乖乖回来,照样拿银子养活他,他才不怕。
这其中最着急的要数小白氏,她可是要嫁给表哥当官儿太太的,这表哥走了算怎么回事呀?表哥走了她给谁当官儿太太去?
这一着急就跑出来伸手拉住李根生。
刚从战场上下来之人,杀戮过重,身上煞气浓的很,小白氏有些受不住的松了手,手不能拉,话却得说,可怜兮兮的叫了声:“表哥?”你要去哪?
后头的话还没敢说完,就被李根生吃人一样的眼神煞住了,瑟缩着退回了大门内,还是交给姨妈吧,她再也不敢了。
李根生一路不停的到了老丈人的旧居,叩响了门环。
听着门内熟悉的应答,顺着脚步声,大门开了一缝。
门缝内站着他的妻。
“巧娘开门,是我!我回来了!”李根生不自觉的就带着讨好。
“奴婢乃是郑家仆妇,官爷怕是找错了地方!寻错了人!”门内郭巧娘硬着声音说完,就势就要关上大门。
“巧娘,我知道都是我不对,你先让我进来,我给你赔不是!”李根生吃着劲挤入门内。
郭巧娘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上一个回合就被敌人攻陷了城门,索性自暴自弃转身回房。
李根生关了大门,腆着脸跟在妻子身后进了房门。
屋内,他的独苗闺女正坐在炕上做针线,抬头见了爹爹,清亮的眼睛里闪过惊喜,转瞬间又归于带着隐忍的平静,不在看他,只低头做她的针线。
“玉梅!我是爹,爹回来了!”李根生心里刀割一般,他的小闺女跟他生疏至此。
小姑娘抖着手又缝了几针,猛地扔下手里的针线,跳下炕,扑进爹的怀里,哭道:“爹啊!哇哇……!”大哭起来,她和娘被欺负的好惨,爹你怎么才回来呀!
李根生哽咽着抱住大哭的小女儿,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怕闺女哭的岔了气。
郭氏巧娘见父女俩抱着哭作一团,自己也扭了脸悄悄的抹了眼角溢出来的眼泪,转身出了房门。
李根生见娘子走了,急的不行,只是怀里的小女儿拖着走不开。
不一会,见郭巧娘又进屋来,李根生才略略放下点心,还好不是走了,还好还好,待再看到她端着满碗的细丝面条,心酸的直想跟着闺女一起哭,今天是他的生辰,只有他的妻还记得!
一家三口哭过之后,李根生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吃面,这面他吃了十多年,怕是一辈子也吃不腻了。
饭后,李根生真诚地表达了他娘做的错事,他道歉,一定去郑家要回卖身契纸(这个不难,他能想到,郑家娘子必然是见娘亲虐待他的妻儿,看不过眼去,才帮了把手,舍了银子把他的妻儿接了出来),并且保证不再回去,就跟妻子女儿在岳家老宅好好过日子,而且保证,也不要什么儿子了,没有就没有,将来闺女大了,招赘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了。
鉴于他的保证,郭巧娘暂且信了,这才留下他,让女儿去烧水,她解开男人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口。
李根生心疼的不行,心疼妻儿受了苦,心疼自己受伤只有妻儿在乎。
郭巧娘看着丈夫身上一道道的尚还带着血丝的伤口,心疼的不行,嘴里却埋怨着:“怎么不包扎好了再回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长不好可有你受的!”
嘴里埋怨,手上却动作轻柔地解开已经血印的纱布,熟练地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
…………她,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买了伤药!她怎么这般没有出息!
这些搬出来的日子,她想过许多,想过刚成亲时候的和美,想过有了女儿之后一家和乐,想过流产不孕的凄苦,丈夫对传宗接代的执着,对她不愿意纳妾的沉默,这些她都能忍,她知道她过不了妻妾和美的日子,她宁愿当个妒妇,可突然间一个晴天霹雳,公婆小叔一家投奔而来,还带着个时刻觊觎她丈夫的表妹。
那些日子如在地狱一般,最让她绝望的是丈夫对她的态度,冷的出奇,好似不能生育只是她一个人的过,不,应该是她一个人的罪!她该受着!
自从郑家妹子将她救出苦海,她就没想过再回李家门,可,她的冤家又自己寻上门来,她还惦念着他,她还记着他的生辰,记着给她备一碗长寿面,她还为他受伤而心疼,她好没出息呢!怎么就离不了这个男人了?
上了药,李根生假装困得不行,倒头便睡,郭巧娘信以为真,轻轻地给他盖了薄被,坐在一边做着针线。
其实他哪里睡得着,他亏着心呢,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些过头话,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没有反悔的,可他心里悔着呢,他还是想要个儿子,入赘的女婿哪里比的上顶门立户的儿子?
相比之余郭巧娘和李根生,小玉梅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在她心里,她那大山一般的爹爹回来了,她和娘亲便成过上以前一样快乐的日子了,不用挨打,不用挨骂,小丫头坐着针线都能笑出来。
李家老太太醒过神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拍着推大骂儿子媳妇,不该放走大儿,那好些银子钱可别丢了才好!
小白氏心思活,在一边进言:“表哥怕是去了表嫂哪里!”
老太太一听就怒了,“什么表嫂,你哪来的表嫂?不想嫁进我们李家,就赶紧滚蛋,这阳城多少黄花闺女带着嫁妆争着抢着想要嫁进来呢!”
小白氏被喷了满脸唾沫,委委屈屈的表忠心:“大姨,哪里是我不想嫁给表哥,是表哥怕是还想着那个郭氏呢!”
老太太强硬的很:“那个郭氏不是已经是郑家的奴婢了么?怎么还能算咱家的人?咱家可是官家,怎么能要个奴婢当媳妇?”他的儿子跟县老爷一般大呢。
大白氏也在边上帮腔:“娘啊,大哥可是和郑家交好,保不齐那天的卖身契就使得是个障眼法,哄着您老玩儿呢!”大伯哥还是娶她妹子的好,要是另外娶个管家的小姐,保不齐就得把她们一家子赶出去。
说着,大白氏给丈夫使了个眼色,两口子一个下午,早把各种可能想了个遍,并且想出了应对策略确保大伯哥再发达也甩不开他们一家,两个儿子将来还得指着他们大伯奔前程,娶媳妇呢!等她老了也做个像婆婆一样威风凛凛的管家老太太,天天让儿媳妇给她做好吃的。
李云生接到妻子的暗示,忙扶了娘亲在炕上坐下,给她顺背:“娘啊,您老可不能有事,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儿子怎么活?儿这辈子就没想过要离开娘!”大哥养活娘,就得养活他!别想甩开!
老太太最疼小儿子,又听了小儿子的话,那心里跟吃了蜜似得,甜死个人:“儿啊,你放心,娘去哪也舍不得扔下我儿,你大哥是娘的儿子,就是说破大天去,他也得养着你!”还反了他了,那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就在小白氏的带领下带着儿子来到郭家大门外。
小白氏早就打听清楚了,那郭氏压根就没去过郑家,从出了李家门儿,就住在这里,这么好的院子,虽比不上现在住的,怕也值不少钱呢,一会得给姨娘提个醒儿,把这院子也收回去,都离了李家的女人,凭什么还住着他们李家的宅子?没有这个道理!
老太太上去就狠拍大门,“郭氏!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我儿来!……”拍着门,嘴里也跟着不干不净的骂开了。
门内,李根生因着长时间未好好歇息,上半夜又后悔跟媳妇说了不纳妾,悔得大半夜都没睡着,天快亮了才睡踏实了,正打着呼噜呢,就被媳妇狠命摇醒,怎么了这是?连觉都不让睡了?
还不等跟媳妇分说呢,就听见门外老娘骂骂咧咧的叫门声,郭氏寒着脸,把昨天脱下来的衣裳一股脑地都仍在他的脑门上,扭身出去了。
李根生自知理亏,忍着身上的疼痛,三下两下穿好衣裳,也不去开门,径自翻墙跑了。
郭氏在一边气的一佛出升天二佛出世,这个男人,她就不该信他!
她就该安安分分的呆在娘家,做她的寡妇,只当男人死了,好好养大闺女是正经!
李家老太太在大门外骂的更难听了,郭氏气恼,铁青着脸,开了门栓,一把拉开大门。
李家老太太不妨被闪了一下,差点摔倒,一看是郭氏,上前就要抽她巴掌:“你个贱人!”
郭氏一把甩开她抽过来的巴掌,“你才是贱人!”
老太太哪受过这个,立马就不依了,阵势全开,坐在大门口,拍着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我老婆子好苦啊!我个老天爷啊!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啊,被媳妇挑唆的不回家啊,我个老天爷啊,我的命苦啊!儿子媳妇穿金戴银啊,老婆子吃糠咽菜啊!……”
李云生见娘亲哭了,气的上前要打郭氏,却被东院邻人拦住,都是多年的老邻居,看着郭氏长大,看着郭氏出嫁,怎么可能看着郭氏挨打?
“这后生,咱们郭家的闺女可不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李云生见人家硬起,他就缩了脖子。
李老太太可看不得这个,鼻涕一甩,站了起来:“什么郭家!进了我李家的们,还敢自称郭家?哪家的道理?”
邻人词穷。
郭氏寒着脸冷笑道:“这位老太太莫非忘了,我郭巧娘,连着我那苦命的闺女可都被你二百两银子卖给了郑家!什么时候我们娘俩又成了李家门里的人了?难不成你李家的人都是反复卖两遍的不成?”
老太太头一次被人说的没话,眼珠子一转,“人是我卖了,可这宅子我可没卖!你走可以,把这房契留下!”
郭氏整个气笑了:“我郭家的房子关你李家屁事!”




晋地一家人 第79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比绣花针还细的雨丝交织在天空里仿若轻雾一般笼罩着整个阳城。
朦胧的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两个或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小车的小贩出了巷子匆匆而过,带出清晰的脚步声,车轮滚动声,间或还有一两声带着浓痰的咳嗽声昭示着朝阳升起之前最后的宁静。
雨渐渐大起来,银丝一般的雨线渐渐的汇集成了雨点,润湿了房上的瓦片,使得原本的灰白之色转为深色,天空撒下的雨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顺着瓦槽流下房檐的雨水也越来越粗壮起来。
城西的郑家小院儿里静悄悄的,正房内,泛白的窗纸上透进来些许隐隐的微光之下,早已醒来的郑钧侧身躺着,微光之下隐隐约约能看清在他怀里安睡的阿瑶的眉眼,若再仔细看看,好似还能看清她眼下的青黑,一夜混闹,到底是累着她了。
粗粝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她的面容五官,皮肤必定是细嫩的,可却还是不如之前的好,边关的风到底粗劣了些,薄薄的眼皮下的黑眸也深邃起来,到底苦了她,把她一人仍在家里,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竟遇上了那样凶险的事,他的阿瑶必定受了不小的惊吓,鼻子还是那般的挺直纤巧,他的阿瑶的美早已刻在他的心里,鼻下的红唇必定还是那般柔软,却学会了轻抿,他的阿瑶受累了,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顾及十几个下人的吃穿住行,便是连他同袍属下的家眷都要照顾。
眼皮微动跟着长长的小扇子一般的眼睫毛也轻轻的扇了两下,知道她醒了才敢将渴望至极的大手肆意地轻抚她柔嫩的脸颊。
低低的一声嘤咛之声,瑶光缓缓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脸颊上微痒的触感使得她脑袋微动更加贴近放在脸颊上的大手。
“醒了?”郑钧满目含情,声音也带着清晨初醒时候的低沉。
“嗯。”瑶光轻哼一声又重埋进他温热宽广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充斥鼻端。
“天还早,再睡会吧。”粗糙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墨发,怀里温热的气流打在胸膛上痒痒麻麻的若一股热流自胸而发,片刻蔓延至全身血脉后又汇聚于某一处,身子顺着某处僵硬起来。
“是你吵醒我……”怀里的人儿软腻的话乍然而止逃一般的出了渐热的胸膛。
粗壮的手臂如影随形而至,将逃走的可人儿捉会重亲嵌入她应该在的地方。
“要起了……小……玮该醒了”
“昨晚上我把他们交给乳娘带了,便是醒了也会在跨院吃完早饭才会过来……现在还早……”将她细嫩的肌肤细细地贴在他熔铁一般炙热的胸膛,渐渐地也将她雪嫩的肌肤染成嫣红,亘古不变的旋律想起,交织的人儿尽情的畅游于爱河之中。
再次醒来,屋呢仍旧昏暗,让她分不清究竟是天还未亮还是已经天黑,转头枕在腿上,她细想了一下:“孩子们呢?”是还未醒还是已经睡下?“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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