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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惊华:戾王宠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风拂叶
微儿摇头,她亦不清楚谁人会与她结仇?玉眉微拧,莫不是水振云嫌弃自己碍事,派来的杀手想要自己的性命。若真是如此,水振云的品性还真有些沽名钓誉。“母亲宽心,离鸢很厉害。”
闵氏慌乱的点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在水家堡上空打斗激烈的人。倏然间,她错愕得浑身一颤,尽管黑影掩饰他出招的方式,但闵氏太过熟悉不可能会认不出来。不,黑影掩饰他的招式就是不想让她认出来。
激烈的打斗声让水家堡的灯火亮了彻底,水亦春领着持棒棍的护院朝雅幽阁这边跑来。
当他看到离鸢与那黑影难分高下时,急催护院前去帮忙,可跟着他出现在的水振云却阻止了他的命令,“你急什么,没看到那离鸢姑娘剑艺高超么?”
此时此刻,水亦春对他尊敬了一辈子的父亲产生了丝怨意。从小到大,堡中有请西席师傅,也只教二弟功夫,而他只能读书识字。这也认了,然不论他多努力,夫子再如何的夸他,父亲也不会赞他一字半句。
母亲过逝前请求父亲让他习武强身,西席师傅也只教他三脚猫的功夫,根本登不得大堂。现下看到离鸢身置险境,他却只能看着帮不上忙,焦燥的心情可想而知。
专注应对的离鸢在挡开黑影某一攻击时,看到地面上一脸为她着急的水亦春,心头一暖不免有些闪神。她虽武功不俗,却因在灵境只与师哥对手比武,极少甚至没有与外人过招的经验,不知道这会子的分心就是生死与的考验。
离鸢不知,可黑影知道。他瞧准的那一瞬间的机会,毫不迟疑的向离鸢攻去。
水亦春惊得大喊,“离鸢小心。”
离鸢意识到威胁后已经迟了,黑影那一剑刺向离鸢的心口,紧接着闵氏一声朗喊,“不要……。”黑影似被惊吓到似的将剑刺偏。
离鸢虽未重伤,却还是让剑刺伤手臂。
黑影迅速抽回剑,一脚将离鸢踏下屋顶。
水亦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接住离鸢,心疼的看着她的血染红自己的衣衫,而离鸢却开心的笑了。
而这一幕是微儿意料之外的,离鸢的受伤让她受到一点血腥的刺激。旋步离开母亲身畔,伸手处院中的万年春只余枝杈。众人再看清时,微儿疏袖一甩,手中的树叶似一枚枚绿色的暗器朝黑影凌厉的攻去。
黑影挥剑挡下所有的绿叶暗器,才要回神时却见他要刺杀的女子腾身而上来到眼前朝自己出了一掌,身体的反应快过考虑,他险险的避过一掌。却在后倾身时挥剑划碎她的袖口,剑尖与衣料接触的声音在静谧的月空下异常清晰。
闵氏看得心拎到嗓子眼,可她却什么都不敢说。
而水亦春则向水振云喊出话,“爹,你快让护院帮月儿,她有危险了。”
水振云却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言道:“人家是来找月儿寻仇的,而不是找水家堡的麻烦,我若是出手,岂不是让水家堡多添了个敌人么?”
水振云的话让闵氏特别的寒心,她抬眼紧张的看着屋顶两抹打斗盎然的身影。黑影招招杀意逼人,他是真的要杀死微儿啊!天啊,这个时候谁来救救她的微儿,相公,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也许是闵氏内心的祈求得到上苍的回应,就在微儿避过致命的一剑时,那黑影身边闪电般出现另一抹黑影,他在所有人都惊诧的同时,不给黑影收剑之际重重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黑影受重创被推很远,又沉沉的撞到屋檐转角的位置。
他虽黑纱掩面,但却不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凭添。
而后来的黑影算不得黑影,他只是学黑影的样子却拿了块白手帕掩面。可他大胆的拦在微儿面前,青袍一挥,凌厉慑人之势顿时在四周压抑开来。他仔细的看了看微儿,拉起她的手看到她手腕处有被剑扫过的一丝红痕,微儿看到他的冷凝的眼色瞬间变了。
那黑影撑着剑站起来,警惕的看着来人,正臆测是什么高手护着微儿时,那人已伸出锁喉手直逼他的咽喉。他拼命架招回攻,却根本接不住他三招便被他控制住了。他明显的感到脚离地了,从唇角溢落的血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冷冷的仰视着他,那狠戾的视线让人惊悚。他只需轻轻一用力,自己的喉珠便会碎去。可他似在享受看人恐惧的表情,还有在垂死边沿挣扎的悲哀。
“放他走吧。”
男子被这道轻语唤回了神智,却用从未有过的声色说道:“他会杀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杀不了我。”
男子松了手,黑影坠落到屋檐处咳个不停。
男子走到微儿面前时,那黑影也拿着剑迅速消失了。
闵氏松了口气,看着微儿时却又不免担心起来。
男子抱着微儿飘然而下,水振云被男子用眸色轻轻一瞟便自觉的领着人离开了。水亦春抱着受伤的离鸢叫大夫治伤,很快雅幽阁就静得只留下加上闵氏的三人。
看着黑影的血凝在男子的手背上,微儿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闵氏一见,说:“我去打盆热水来。”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23章 猜测来历
闵氏一走,微儿就说:“你答应过我的两件事都没做到。”
“你也说过你会回来,可我在竹屋等了两天。”男子反驳。
微儿不想解释她因何走不开,没去见祁冥夜却是不争的事实,而她也的确是想今夜前去的,虽然抱着不纯的目的。
闵氏端来热水,招呼院中二人,“进来屋里,夜寒露重。”
男子很不客气的跟着闵氏进了屋,并用闵氏端来的热水洗干净手。
闵氏到到女儿身边,看着那一袭健影,有种说不出的安慰。
男子擦干净手,转身看向微儿母女时,扯下了掩面的白手帕,露出了那张属于祁冥夜的轮廓。
闵氏微惊,看看微儿再看看祁冥夜,似乎看出了什么,“多谢英雄救了小女。”
小女?这美貌的妇人竟是十一的母亲?祁冥夜惊愕的睁眸,随即冷静下来。难怪十一不准他知道她在镜花府的目的和原因,这一切都是要保护她的母亲。据他所知,圣女隐退后是有嫁人的例子,可一旦嫁人后她们仿佛从人间消失。
他也真是糊涂,水湘月不姓水么?只怪他一心看着十一,却忽略了她与水湘月是双生子的事实。
祁冥夜拱手作了一揖,“见过水夫人。”
闵氏扶起他,却也仔细打量着他,“敢问英雄尊姓?不知家住哪里?”
祁冥夜犹豫的看着微儿,寻问她是否能老实作答。微儿近前一步扶着母亲,“母亲,我比较担心离鸢的情况,你替我去瞧瞧她。”
闵氏随即皱眉,“对对对,还有离鸢,你陪英雄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微儿送母亲出门,直到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才松了口气。不是她不去见离鸢,而是离鸢此刻更愿意与水亦春在一起。想来在灵境呆久了,也许她也未曾料到自己也有如此不着调的一日吧。若是让尹哥知道离鸢因何失手,一定会笑她丢人丢到镜花府来了。
浅笑间,腰上束上一双温暖的臂弯。然响在耳畔的话却森寒无比,“为何叫我放过那刺客?”
因为她注意到母亲有种不同寻常的反应。
而闵氏消失在女儿视线后,并未立即前去探望离鸢,而是确定四下无人后来到离雅幽阁不远的个独门小院。
此院地处雅幽阁偏西方,较为隐蔽,平日里鲜有人至。不是因为小院偏颇,而是水家堡的下人都害怕。
闵氏推开院门,透过月光能稍稍看清屋中陈设的轮廓。室中静若无人,冰冷的夜诡异得让人发悚。
闵氏却大胆的推开门,让如水的月光照亮门槛。
一柄剑倏地抵在她背上,闵氏回身,看到一袭黑衣的黑影。
黑影带着伤跪倒在地,“参见夫人。”
闵氏伸手扯下黑影的掩面的黑纱,沉痛的言道:“殷龙,我多么希望不是你。”
“对不起,夫人,是殷龙让您失望了。”殷龙伤重得很,根本不能自发疗伤,正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的时候,夫人来了。
“不,你不是让我失望,你是让我难过。”闵氏瘫坐在没有软垫的木椅上,一手紧捏着椅扶,“是月儿让你回来的对不对?”
殷龙不会欺骗夫人,“是的,小姐让我取圣女性命,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糊涂。”闵氏激动寒声,“你明知月儿与微儿的关系,你若杀了微儿可有想过老爷会原谅你?”
他没想过,“殷龙不想违抗小姐的命令。”小姐把身子给了他,小姐还等着他成功的消息。
闵氏知道殷龙衷情月儿,甚至将月儿当作他生命的全部。可她不能允许月儿授意殷龙伤害微儿,“若我今日不救你,你必死无疑。”
“殷龙完不成小姐交待的任务,只能以死谢罪。”
“你……。”闵氏难得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以为你这是对月儿的忠心么?我告诉你,你这叫愚昧,你在帮着月儿伤害老爷和我的另一个女儿。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更不允许月儿这么做!”
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现在谁也不能阻止他的小姐了。
殷龙沉默不言,重伤的身子已无法支撑住了。
闵氏气归气,但她视若儿子的殷龙她又岂能放着不管?“告诉我你伤到了什么?”
“五腑受创,聚力则痛。”
只一掌就受到殷龙如此严重,可见那男子对微儿有多看重。“你就在这儿养伤罢,我去拿些药和食物过来。”
“谢夫人。”
闵氏叹息着举步,才一迈出门槛又听殷龙在身后问她,“夫人可知那人是何来历?”
闵氏毫无情绪的低声问他,“你还想去送死么?”
殷龙不言,闵氏重新抬步。
他不是想送死,只是那样的厉害的高兴生平仅见。在武艺方面他自负鲜有对手,但凡有对手也绝不至于将自己伤到如此地步。来人到底是谁?叶尹么?不,叶尹不能有这么强势的气场的魄力。小姐在灵境呆了那么多年,甚至对圣女流落民间之事都了如指掌,如此强大的对手小姐会不会有印象呢?
想得太多,气息更弱。既是有夫人相助,他这条命算是活下来了。盘膝而坐,开始运气调理。
今夜的水家堡注定不能安眠。
一团厚厚的云彩渐渐将月色掩住,眼中的庭院愈发暗了。
母亲去看离鸢一直未归,或许她不止去看离鸢罢。
“谁会与你结仇?”祁冥夜拉着微儿强势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可微儿的心绪似乎并未在他身上。
谁会那么想让她死呢?微儿想不到太多的人,也不必想太多人。虽说她只是怀疑,然母亲的反应却印证了她的怀疑。若是她没猜错,黑影便是水湘月身边的殷龙。那个她听说数遍却从未见过的男子。
细想若月儿得天独厚成为圣女,那殷龙是否也对自己如此忠心?
“你知道对不对?”面对微儿魂游天外,祁冥夜有些恼了,抱住她的手不禁力道添大,意图用痛意拉回微儿的思绪。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24章 她利用他
微儿拧眉不言。此刻重要的不是谁要取她性命,而是明日她会离开水家堡,谁能拦住余家对雅幽阁的骚扰?离鸢受伤未愈不能擅离,水亦春虽长了几分血性但仍在父威的压抑之下不会有所作为。
目下能依仗的人也只有祁冥夜了。不,与其说是依仗,不如说是利用。利用他手中的权势,达到她想要看到的目的。
与尹哥互通消息的信鸽日前被水振云捏死,尹哥一时没了她的消息该着急了。
而她又不能就解决水家堡的事情再做拖延。微儿偏过头,徒然冲着祁冥夜展开一抹近似嘲讽的笑意,“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祁冥夜在这抹笑意中看到挑衅和怀疑,而此时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心口一窒,蹙眉问她,“你什么意思?”
离开祁冥夜的膝间,微儿退一步再望着他,“我想知道你有多么在意十一。”
身为一朝君王,朝臣们的一个表情和动作他都能洞察到他们在想什么或是想做什么,他不厌恶反而乐在其中。可是十一不同,他在她眼中看到动摇、疑惑以及‘静谧’。也就是不管他说得再多,想不起他的十一就是灵境圣女,她不会再对他毫无防备的倾注所有情感。
“你想让我如何证明?”她学会了利用他,他深知,却无法拒绝。
微儿亦不想卖什么关子,她走到窗前,看着父亲留下的那盆盆栽,烛火摇曳下,叶子本来的颜色上覆上了一层薄黄色。“将水家堡在东昭所有的生意是租用的店面就断租,自有的生意就查封,房产地产一率收缴,尔后而我消息再大赦。”
“你可知水家堡的生意遍及天南海北,仅在每年进出银庄的存率就能买下百个水家堡。”他本身对水家堡不感趣,也是因为十一的缘故才会向风宇哲多问几句,“东昭若查封水家堡的生意,整个商场势必会掀起一股波动,更或许商界排名会重新改变。”
严重性她料想过,但从祁冥夜严肃的口吻中听见,是有种严重外再加严重的感觉。可是她既然要做,就不能半途而废,“你只回答我答应还是答应即可!”
“我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我想耳根清静。”这算是很荒唐的理由罢,祁冥夜岂能相信?可这的确是她想的理由,只有耳根清静了,母亲才能更安然的与父亲相守。
“十一……。”祁冥夜一声无奈呼喊。
微儿微微斜眸,浅笑着问祁冥夜,“能做到么?”
“你想耳根清静,何必非得水家堡?”
“不,必须得是水家堡。”
现如今十一的想法果然无法理解,祁冥夜忍着一腔不情愿被人利用的心情,却又不能拒绝的怒和伤,“好吧,我答应你。”
微儿加大了唇畔的弧度。若是东昭出现异常,水振云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可她不会给他专注一致的机会,至于楚都那边,就让尹哥通知宫瑾轩,让他帮帮忙吧。不出一个月,水家堡一定会热闹起来。
“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祁冥夜心头一颤,被人利用是不好受,祁冥夜自当是一份报应的苦果。他在为曾经那样伤害十一而还债,甘心被她利用,情愿被她伤害。
起身来到微儿身边,说完话的她始终不愿回身。给他的那抹背影决绝而笃定,祁冥夜伸手想去触碰她,却又在寸许间收回了手。“我在竹屋等你。”
微儿没有吱声,很快身后强烈的存在感消失了,在室中漾开的是一层淡淡的哀伤。
缓缓回身,看着方才祁冥夜坐过的位置,平静的眼眸中,寻不到一丝情绪。
翌日,如微儿所料一般,余家的人又上门闹事。而在发生了昨夜那样的骚乱后,水堡主没半分顾念之心任由余夫人大闹雅幽阁。
“水夫人,想曾经我们也是有交情的,现如今因着你女儿水湘月让我儿子受了大冤屈,你总是不置一词将当如何解决?”余夫人坐在团椅上,面前放着闵氏亲自为她沏的茶水。
闵氏对余夫人天天上门滋事,纵是有心解决,却又无权过问。在见到昨夜重伤殷龙那‘英雄’后,她大概能知道是谁对余非狠下重手了。不过没要余非的性命,已是余非的造化。
“不知余夫人有何见解?”微儿刚去了离鸢处,此时她独自面对余夫人,不善言谈的话当真招架不住了。
余夫人似等着这话一般,郑重的言道:“我其实也并不想让水夫人你难堪,只是想替我儿要个交待罢了。你有所不知,纵是我儿身负重伤,口中所念竟然不是我等父母,而是水姑娘。”
闵氏面露难色,似乎知道余夫人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余夫人徒然面色一改,哭诉起来,“水夫人,请你看在我儿这一片痴心上,纵使二人并未成亲,但这门亲事始终是订下了的,你就让令千金到我府上去看看非儿罢,那怕一眼也好啊!”
强人所难,闵氏想到这个词却无法说出口,“余夫人,不是我不答应,您也知道小女素来有主意,本身就对这门亲事颇有成见。那余公子抬轿来娶,小女会上轿也是因为他设套在先强逼小女所为。”
“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管要我的儿子好起来,都是天下父母心,水夫人你就不能行行好答应我吗?”
余夫人言词动容,闵氏实在无拒绝理由,可她亦不能答应。
“余夫人。”微儿端手走了进来,颜容平静,拧眉间却溢露几分不悦,“你该适可而止了,余非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纵容所致,你何必将责任全然推到我的头上?且伤余非者并非是我,我更是被他强逼上轿。现如今出事的人是余非而非我,若我也有个不测,母亲是不是也该到您府上去向您讨个说法?”
这个小妮子嘴果真厉害,杨氏已提醒过她要小心应付,不然根本讨不回公道。“姑娘这样说未免太狡猾了,若不是你婶娘告诉我你身怀绝技,我还真会被你这番话蒙混过去。若不是你伤的我儿子,那就请把凶手找回来,如此我再不找你们娘俩儿的麻烦。”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25章 情愿受伤
本不指望杨氏会替她们母女说话,只是没料到她还会帮倒忙,“我是不会踏进你余府半步的,你若再来纠缠,就休怪身怀绝技的我去要了余非的性命。”
“好哇!”余夫人站起来,指着微儿说:“果真是你伤我儿子,你今日要么跟我回去侍候我儿子,要么我就去官府告你。”
余夫人突然发威,倒叫微儿警觉起来。若余夫人真是报官,她的身份加上祁冥夜的出身,誓必会引起赫连的注意,届时麻烦可就不止如此了。本想就着婶娘的话顺水舟威胁余夫人不再造次,想不到却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可微儿又岂是能让人轻易摆布的,她冷冷的看着余夫人,“你若去报官,我就去杀你儿子,我能让你儿子伤成这样而没咽气,就会有办法让官府的人通通闭嘴。”
“你胡说。”余夫人明显不信,“官府是归朝廷管的,你怎么敢动官府的人?”
“何必自欺欺人,我敢这样说自然有我的办法。”微儿说:“余夫人,好在我婶娘提醒了你我身怀绝技,不然某个时间我对余公子抢亲一事越想越生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要了他的性命。”
“你……你真敢?”本来以为处于上风的余夫人闻言不禁又害怕起来。
微儿点头,“如果你明日再来雅幽阁,咱们就拭目以待。”
余夫人被眼前女子冰冷的气势惊住,来了那么多次也不见她如此次这么令人恐慌和不安。
“余夫人就余非这么一个儿子,难免意气用势,没了主张。”余夫人走后,闵氏叹息道。
微儿看着院子里那一株昨夜被黑影用功力折断的树枝,才发现枝丫间冒出了绿意,原来春天到了。
“为母亲招来这么大的麻烦,母亲不怪女儿么?”
是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清静,“怪你做什么,母亲只觉得欠你的。”
……
手段卑劣的威胁固然可耻,若然能停止余夫人对雅幽阁的骚扰便值了。
踩着夕阳西下的余辉,走在交织如网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指着她评头论足,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她与余家的那段公案。她不是聋子,自是能听清几乎都是恶语相加。
想来她也太对不起水湘月了,本来她在镜花府的名声就不好,现在更是臭名昭著人言尽恶。
走过水廊出了城,纵身穿林过木,落在一片竹林外,她觉得累了。
然而一想到这林子里有个人在等她,她有种浅显的归属感,是不是应该感动?可是很快将这感受压制下去,这是不应该的。
枯黄的竹叶毫无章法的铺满道路,才走了没一会儿微儿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一抹青衫健影从林中走出。未曾束冠的青丝在清风中胡乱飞舞,松宽的衣裳更显慵懒随意,遂深的狭眸透着层层笑意,唇畔勾起的弧度溢着丝丝温柔。俊美的轮廓清晰入目,这张脸微儿真觉得熟悉得好陌生。
一股惆怅之意没有预兆的袭满全身,她竟生出一丝想逃离的惧意。她看得很真,那不是一个露着深情款款笑容的男子么?为何她觉得如此的不现实,如置身梦幻?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什么,她看到一条鞭子无情的抽下,炸裂般的响声响在耳边,她不知那鞭子抽了谁,却更像是抽在自己身上。
再定睛时,祁冥夜已站到她面前,“你说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十一,你还想要什么证明?”
微儿回过神,掩饰住内心的不平静。楚都方面已让离鸢通知尹哥去做,相信很快就会让二叔水振云忙得焦头烂额。
“今夜好好守着我。”祁冥夜不知她今夜沐浴阴灵之事,她也懒得向他解释。她记得竹屋不远处有块空地,是个极好沐浴阴灵之处。再利用祁冥夜作看护,相信会平安度过。
然祁冥夜却误会了这句话,邪魅的笑道:“我可不想再睡在椅子上。”
怎么听着语色有些轻佻?微儿一思便清楚了,不是祁冥夜误会,而是她的话太过暧昧。“我睡椅子就好了。”
晚饭吃的是鱼和素菜,看祁冥夜衣衫整齐,青丝不乱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下厨的人,而她也早该猜到这片竹林里不可能只有祁冥夜一人。
这一个多月来与水家堡的人斗智斗勇,纵然微儿游刃有余,却也会疲惫。
来到竹林中的一处空地上,微儿盘膝而坐,让如水的月光沐浴在她身上。而今夜不打算睡椅子的祁冥夜,却连椅子也睡不成了。
在旁边生了堆火,又将微儿抱在怀里并将圣灵石握在她的掌心。圣灵石很快就起了反应,而微儿则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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