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惊华:戾王宠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风拂叶
见着她要走,筱公主立即道:“等等。”
微儿背对着她,“还有事么?”
“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说这么多话,这个公主真是太想说话了。“素不相识,不必留姓留名。”
筱公主开始觉得微儿无礼了,虽然她有副病容,但总快过一瘸拐的。她快步拦在微儿面前,伸手准备去扯她的掩面青纱。
微儿被筱公主的意外之举所怔,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
筱公主却不打算放弃,又伸出手去。
微儿正要出手之际,风宇哲突然出现在假山旁,“果真是月色缭人啊,公主出来赏月看景儿也不多添件衣裳,病体若再入邪寒,在下可无法向赫连陛下交待啊!”
筱公主被惊回了手,回身勉强笑道:“原来是巫师大人,你来得可真巧。”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91章 期待得很
这公主虽然病着,却有个聪慧的心。“不是在下来得巧,实在是婢女不见了公主,碰见在下求在下到处找,想不到公主出来雅趣,看来这一路果真是在下招呼不周让公主无聊了。”
一席话说得筱公主无法辩驳,正要开口问身后的女子是谁时,又见巫师大人稍稍提声一喊,立即就有婢女过来欲搀她回房。
筱公主在最后看了一眼微儿,只见她立在庭中,墨色的青丝随风袭腰袭肩,目光冷静且含蓄,一袭白衣出尘脱俗,婉若天女遗世,月光下芳华万千,仿佛与之融为一体,美得连她是个女子都不舍得移眼。
直到离开她仍不知她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远不止所见这般淡雅华然。
“这个病歪歪的女子在某些地方很不简单吧,可一点儿也不能小瞧呢。”等到筱公主走远,风宇哲皱眉苦笑,仿佛曾经受过她什么戏弄似的。
微儿认同风宇哲的意思,“若非这一身病痛,赫连百里想利用她想必不易。”
“呵呵——。”风宇哲不带情绪的笑了两声,“不易又如何?只要赫连百里想做,难道健康的筱公主就不会嫁来东昭了么?”
会,赫连百里定会用什么法子逼她就范。如此一来,聪慧又能怎样,终究是可怜。
微儿一时间感叹,忘了脚下不便。伤脚使了力,腿一软险些摔了出去。
风宇哲忙扶着她,微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叫风宇哲打趣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敢把你抱回房去。”
在微儿未反应过来之时,她看到风宇哲朝一旁努嘴,再一瞧,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暗中走出来,不是祁冥夜又是谁。
在祁冥夜走近的最后一步时风宇哲松开手,祁冥夜很自然的将微儿横抱于怀,接着边走边抱怨,“有伤还这般不规矩,若是你想脚伤一直不好,只需通知本王一声,保你一世都只能呆在本王怀里。”
他想得太夸张了,哪儿有那么严重?然而方才的确是她疏忽了,此时脚踝处传来的隐痛虽能忍受,但被祁冥夜一说,倒叫她真起了一丝理亏之意。
“你们在那里偷听多久了?”
也不久,只是听到后面几句没什么内容的话,“你们都说了什么?”
应该没听到什么,微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公主对你充满期待,希望你不要讨厌她。”
“她虽有几分聪慧,却不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这样的人固然值得同情,但却不值得可怜。”将微儿放到床沿下坐下,祁冥夜蹲下身子,开始检查她的伤脚。
微儿没有阻止祁冥夜的举动,看着他解开绷带,将灯烛靠近以便仔细察看。适才公主憧憬的人正在为她做着如此放低身姿之事,定会毁了她心目中东昭王高高在上的英伟形象吧。徒然间她有点儿小高兴,只是一点点,但那真的是高兴。
试想若是祁冥夜如此体贴的对待别人,她会作何感想?不用想了,只是才想到的瞬间,她就有种逃离的冲动。“你呢,你会同情什么人?”他有同情过别人么?
伤势无碍,肿已基本消尽,估计再过些时日就能平稳行走了。
又听到十一的问题,同情?这辈子他只同情过一个人,那就是风宇哲,所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了灵境,为他心爱之人盗灵草。
“你为何用如此受伤的眼神看着本王?”起身后又曲身,靠近她的丽颜,让彼此在对方的眼仁里更加放大,“你想让本王同情你么?”
如此冰冷的目光,瞬间熄了心里小小的高兴。微儿别过头去,却又被祁冥夜捏着下颌扭了回来,“你在逃避什么?你又想本王同情你什么?十一,告诉本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呼吸带着能灼伤她的温度,微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徒然间震耳欲聋。她用双手支撑着身子不后倾,可祁冥夜越来越靠近的呼吸逼得她无处躲藏,终倾倒在锦被上,他的身子跟着覆了上来。
“祁……祁冥夜。”今夜的祁冥夜与往昔不同,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略显无措的身影,还有他燃烧难灭的异常之火,手举着撑着他的胸膛,“祁冥夜,你在做什么?你在趁人之危!”
十一被他吓着了,他在她眼里看到的久违的惊慌。带她回东昭果真是对的,越来越接近王城,她越来越像‘十一’了。
“若本王执意今夜宠幸你,你又真能反抗么?”
以她目前的状况,再加上祁冥夜冷酷的话,微儿直觉着身后是悬崖,她没得任何退路。一点儿也不敢放松的撑着他的胸膛,渐渐地微儿直觉他在用力,自己的手臂开始发麻弯曲,她就要坚持不住了,“祁冥夜,你若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
“那你会怎么做?本王倒是期待得很。”祁冥夜倏地按下微儿撑着他胸膛的双手,虎视眈眈的冷盯着她。
一下子承受着祁冥夜的重量,微儿直觉在劫难逃。这个危险的时刻,她惟有一法可自保,“我是灵境圣女,你对我不敬,就是想让老巫师的预言成真,你在毁东昭的前程。”
祁冥夜一怔,他没想到十一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个狠招。不过此时他并不介意十一的话,一切不过是她为自保找的托词罢了。他邪佞的笑了,指腹在她的唇页上徘徊,“十一,你给本王听好记好,在这个世间上除非本王想将东昭毁了,否则谁也别想对东昭染指。楚都不行,赫连不行,灵境亦不行。”
他发誓一般说完这句话,接着狠狠的吻住身下女子的唇叶,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
他的力气好大,任她如何的反抗都是徒然无功。他的吻带着怒意很是激烈,似要吻到她窒息方毕。渐渐地微儿不反抗了,她想用脚去踢他,才发现他的一条腿紧紧的按住她受伤的腿脚。如果他没按住,按方才她不顾一切的冲动,定会让伤势复发。
他明明正对她施以粗暴,却又在粗暴下存以这样的体贴与细心。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93章 赫连奸细
为何祁冥夜会让碧心来照顾她的起居而不是朱砂呢?微儿直觉这个碧心不可轻视。“我乏得很,想净身,你去帮我弄水来罢。”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碧心是真的高兴的跑出去,在她消失在门口后微儿垂眸轻轻扭动着脚踝,已经能扭动了,只是一用力还有些吃痛。为了不留下隐患,祁冥夜才不让她落地多走。
才走不久,为何就想到他?微儿摇了摇头,抬眼间就见碧心手脚麻利的拎着水进来……。
赫连与楚都这门婚事本不欲铺张操持,偏偏赫连百里要胁风宇哲从东昭得到五座城池为彩聘。彩聘越贵重,说明东昭越重视。故尔,这场被动的婚礼还不能随意处之,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风宇哲又心了整整半个下午,才有空坐到御书房里好好吃口茶。
女官柳玫奉上清茶垂手侍立在侧。
天已降下帷幕,漫天的星光点缀其间,闪着弱柔却铿锵的光芒。
祁冥夜一回到宫里,便宣御医去见他,反正不上朝的理由也是龙体欠安,御医去瞧瞧也属正当。
风宇哲呆了好一会儿,才见祁冥夜换衣迈过门槛,“这么夜了,你还不回去,怎么?累得忘了回家的路了么?”虽然他的脸上保持着常见的微笑,但祁冥夜还是能看出来风宇哲的脸色欠佳。
现下无心应付祁冥夜的揶揄,风宇哲唇畔的笑容很是勉强。
好难得风宇哲在他消遣之际噤声,祁冥夜坐到玉案后,看向他的视线不禁添了一缕疑惑。
“你的身子如何?御医可有说什么?”
“能活过来就没什么大问题,这还得感谢某人下手还‘不够狠’。”端着柳玫递上来的茶盏,祁冥夜带着几分憎恶和冷冽的口吻说。
某人自是指的赫连百里,什么叫不够狠?这话说得好像真愿意等着他前去替他收尸似的。“柳女官,你先下去吧,我与王有事说,任谁都不得进来打扰。”
“是。”
柳玫应声离去,祁冥夜不得不拎了心。这些时日使人棘手之事已然够多,目下前风宇哲这态度,莫不是还有什么噩耗等着他?
柳玫扣上门,祁冥夜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接下来风宇哲的反应还是惊得他猛的站起身来,错愕的看着他。
风宇哲在确定柳玫离开后,撩袍跪在祁冥夜面前。这一生,他是第二次跪拜祁冥夜。第一次是他上任巫师之职,再一次就是今日今时。
能让风宇哲向他行此大礼,祁冥夜料想到事态比自己想像中严重。沉了声,“不论是在赫连,还是在东昭与你重逢,你的言谈稍有与素日不同。我未追问,是觉得若是正经大事你不会隐瞒不报。现在看来,你是在拖延时间,直到现在拖不下去了,是不是?”
他说得全对,风宇哲微微抬头看着祁冥夜严肃的帝容,不敢也不能再有隐瞒,更多的则是愧疚,“你所言全中,有件事情我在东昭得知,却仍在赫连隐瞒了你,再回来东昭亦不敢相告。”
按说祁冥夜很了解风宇哲,父王只有他一个儿子,风家这一脉也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他俩一起学文习武,所以没有朝堂上那些迂腐礼教,能以名相称,甚至以命相交。可是现在祁冥夜被紧围在一团迷雾里,看不清风宇哲了。
“说。”祁冥夜有些急了。
“是我的疏忽,才让赫连的细作长久存留我东昭而未发觉。”
赫连的细作?在东昭?这些年风宇哲为了妃卿枉占着巫师一位,并未尽过巫师本份。让细作出现在东昭应能很快发现,若是天长日久,意义和事态则完全不同了。“不就一个细作么,值得你如此郑重其事?难道他知道我东昭不少要事?抓住了吗?”
风宇哲依旧跪在地上,点头说:“她知道的很多,被我发现后软禁起来了。”
他说软禁而不是杀了,这倒叫祁冥夜疑虑更大了,“是谁?”
风宇哲歇了歇声,少顷才道:“可知在华宣城时我为何不愿住进宅府而住驿馆?可知我现在有多么的不想回风家。”
祁冥夜直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瞪着错愕的眼神径直盯着风宇哲,似试探又是肯定的问:“是妃卿?”
“是。”
风宇哲毫不怀疑的笃定声冲击到祁冥夜,本来他是不该为一个外人动怒,但那人是妃卿啊!曾经因为风宇哲的缘故,他险些为妃卿丢了性命。“你有什么证据?”复坐下,祁冥夜寒颜拳头紧握。
“你去赫连之事,就若赫连巫师相雪玉灵力存富,但也只能推算出东昭王星向赫连偏移,而绝不能推算出你出现的准确位置。想来你去镜花府除了你我,便只有妃卿知道。你走不久后的某夜,我见她晚膳用得少,便亲自给她送宵夜过去,无意中竟见她拿着什么在烛台上烧。我能看清那是一张很小的纸条,烧的时候妃卿紧张的神色太引人注意了。我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看着她烧着处理着,最后将灰烬倒进花樽之中。那可是妃卿啊,单纯出白绢的女子,她怎会揣有秘密活着我的身边?”
说到这里,较之祁冥夜的震惊,风宇哲更添了痛心和绝望。
“妃卿喜欢吃鸽子蛋,府里就为她养了很多鸽子。在发现她有异常后,我便对她的日常行为更加注意。起初她喜欢去鸽子屋,理由是想亲自照顾为她生蛋的鸽子。可实际呢,她偷偷在鸽子群里养了信鸽。你在赫连的准确位置,就是在你走后不久她飞鸽传书赫连百里知道的。”
后面的话不必风宇哲再说了,所以赫连百里才能那么准确在镜花府找到他的行踪。
一声长叹,玉案上的灯烛遥辉晃影。“如此说来,妃卿会接近你,完全是一场戏。难怪老巫师断言她乃不祥之人,会祸及风家,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呀!”
风宇哲缄了口,此事于他已是至深打击。
“当年本王因救她,前往灵境欲盗取灵草,险些失了性命,如今想来真是可恶至极。”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96章 传递消息
怎么王说了和十一姑娘相同的话,碧心疑惑起身离去,却不敢走远。
林萧则在暗中保护。
今夜的祁冥夜衣着很光鲜喜庆,一听到林萧的回话就匆匆赶来了。亦如从前一般将十一搂在怀里,陪着她一起沐浴月色,沾染冷露。
次日微儿一有意识,便知自己又靠在祁冥夜怀里。不动声色的睁开眼,看着他如雕刻般的下颌。
祁冥夜也醒了,垂视着微儿的眼睛,“你从未告诉过本王为何每每月圆之夜,你便会在月下失去意识?”
尽管爷爷和尹哥没向她说明,但她也是知道原因的。身为圣女,一旦破阴便会灵力大失。月属阴,配上药师爷爷在初时给她服用的固元本阴汤,她才能以外力聚集灵力。不用多疑,那害她至此的人,正将她拥在怀里。
微儿坐正身子,看着祁冥夜一袭喜庆的君王吉服,答非所问,“我到真对不起赫连筱公主,洞房之夜,竟让王出宫到此,真是荒度了一夕春宵。”
他知道十一不想告诉他,但十一的一切他都要知道。紧捏着她欲起身的双肩,“说。”
深沉的命令语气,让缱绻在周围的风都瞬间凝结。想说与你无干,但确实是与他有关系,“你知道又能如何,此事只要微儿是灵境圣女,便不会结束。”
这算是一个打击吧,祁冥夜脸色更加寒冷,捏着微儿双肩的手亦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度。
微儿起初还能忍受,但很快就痛得皱眉,“你放开我。”
祁冥夜从气恼中回神,松了手,微儿稳稳的站住了。他却依旧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脚踝,放缓了声音,“你的脚踝彻底好了么?”
他的声音听来很伤心,微儿差点儿就要内疚了。可看到他穿着一身喜庆的吉服,微儿斜身看着眼前袭腰的花枝,“已经能正常走路了,谢谢你的御医。”
碧心端着铜盘走进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庭中不协调的场景,径直进屋了。
祁冥夜起身,似没听到微儿之前的话一般依旧顾我的将她横抱里朝屋子里走去。
微儿没有反抗,对于祁冥夜的出其不意,她已经麻木了。
没有陪微儿用早膳,祁冥夜在一声麻雀叫响后离开了。
“姑娘怎么又和王闹别扭了。”
‘又’字从何说起?从镜花府一路回到东昭王城,可都没碧心这个人。她也是在祁冥夜离开后来到自己身旁侍候的,惟一能让微儿确定的就是碧心说的‘又’定是指从前,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我们以前与常闹别扭么?”或许这一幕在碧心眼中叫别扭,可在她这里叫痛苦。
碧心拿过热巾帕,“可不是,以前……。”突然意识到什么,碧心收了声,看着姑娘低下头,“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不是她多嘴,而是她不敢说了。看来从前在东昭王宫,她与祁冥夜也没少折腾。
她也没揪着这问题不放,看着碧心悄然松了口气的模样,她难以想象从前自己在王宫里过的什么日子。
脚踝处的伤势是好些了,可御医开的药她还是照常服用。
午睡前喝了一大碗,午睡后又是一小碗。药汁中苦携甜,该是加了甘草的缘故。
一说到药,微儿便不禁想起药师爷爷,是他教会她甘草可是用在苦涩的药汁里,味甘甜不至难咽。
至回到王城,微儿就不曾出过院子,如今脚已安好,走走路并不影响什么。
才要走至院门口,碧心赶忙跟了出来,“姑娘,你脚上的伤还没全好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碧心说的那么严重,“无妨,我出走走。”
“姑娘,王有交待不让姑娘出门。”
微儿一听,声色一沉,“怎么,人不在这里,还能限制我的自由么?”
碧心是不知王和十一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十一姑娘脾气是比以前冷多了。以前她还能说上两句话,现在她根本不会听进去半个字,“姑娘误会了,王也是担心姑娘脚上的伤。”
径直拉开门,微儿不理碧心闪烁的言辞。
碧心见阻拦不住,忙跑回屋子拿了条白色的丝巾后跟上去。
不一会儿,热闹的街市上便出现了一丝巾掩面的年轻女子,她的身旁跟着一举止不俗的侍女。
微儿选择今时出门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行踪随时被监视,而她不放心离鸢和尹哥,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寻到水家堡在王城里的生意,想利用大哥之力与离鸢取得联系。
碧心跟得太紧,虽想远远支开她不现实,但至少得让她不要跟得太近。
终于看到有水家堡标志的铺面,那是一间绸缎庄。离开水家堡时,水亦春给了她一枚玉佩,那玉佩看似普通,却是水家堡产业主人的象征。
碧心看着十一姑娘欲进绸缎庄,想着这民间铺子会有什么好料子,出声道:“姑娘,宫里有的是好绸缎,等奴婢禀明王,要多少有多少。”
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好的绸缎她也不感兴趣。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见又有客进门,忙热络的招呼起来,“姑娘,喜欢什么样式的,请这边挑选。”
这些绸缎看上去质地还不错,然肯定是不能和宫里相比的,她倒是比较好奇姑娘会挑什么样式。
微儿抬眼瞧了瞧,指着一匹水绿色的,一匹涅白色的,“就这两匹。”
还没见过买绸缎如此痛快的,掌柜的喜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奉承,“姑娘真是目光独道,这两款绸缎是才上架的,近段时间卖得可火啦。”边说边让伙计取下来。
微儿眼中很平静,吩咐碧心拿着绸缎去一旁付银子。
这连碧心照办,微儿就对那掌柜亮出了玉佩。
那掌柜一见玉佩,脸色顿时由奉承变得恭敬,“姑娘,您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要你立即传信给水亦春,就说微儿很好忽念,若能与离鸢联系,也向她替微儿报声平安。”
这女子话说得很快,好在他记忆好,否则还真记不住。“是是是。”
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197章 夜探风府
这边掌柜一应,碧心就抱着绸缎过来了,“姑娘,妥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奴婢该受罚了。”
掌柜的一听这侍婢如此说,不禁斗胆多看那女子一眼。女子的眼睛依旧平静,可他断定这女子该是有事才会那样吩咐他。忙进后室,开始书信。
碧心是跟着微儿后出门槛,不经意见瞧到那掌柜脸色凝重的样子转身入后室,心下顿生疑虑。王安排她侍候十一姑娘,可不完全只是侍候,监视十一姑娘的行动也在‘侍候’之列。
办妥一事稍稍安心,微儿本可以轻松一点回小院,却在一貌美女子与她擦肩而过时心紧了起来。她倏地转身,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衣着不俗,亦有侍婢跟随,该是城中某大户人家之女罢。
可是,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灵力的存在?
东昭的巫师不是风宇哲么?
据她所知风宇哲可是风家独子。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从她身上溢露的灵力分明源自自己。灵境的规矩,各朝巫师的灵力修行只能是上任巫师传下任巫师,如今风宇哲安在,不可能过早有接任人。而灵境亦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各朝若是灵力纵模,会乱了章法。
脚步跟着那女子而去,碧心奇怪的跟了上来,“姑娘,你怎么了?”更奇怪姑娘怎么跟着巫师家的妃卿小姐。
微儿不言,一味跟着妃卿,直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两旁的住户门庭越来越高。终被一堵墙拦住去路,微儿问碧心,“知道这前面是哪儿么?”
“这条街叫龙御街,不少朝中大臣住在这条街上。”
“巫师家也是在这条街上么?”
从前的十一姑娘是不知巫师大人家住何处的,碧心点点头,“嗯,再转过两条小巷就是巫师大人的宅府了。”
微儿不再吱声,旋步道:“回去。”
怎么回事?碧心糊涂今日十一姑娘所做的一切。
那两匹绸缎拿来做什么用呢?这是回到小院后碧心问她的头一个问题。
她不好衣裳,又不喜布置,只能说:“你看着办吧。”
碧心悄悄打量饮茶的女子,果然发现现在的十一姑娘好难懂。
傍晚时候,碧心兴奋的抱着一张琴进来。一放下就说是王让人送来的,这琴有多么多么的名贵,多少才子佳人求而难得,送来与她把玩。
微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可没心思操琴遣兴。
瞧着姑娘兴致缺缺,碧心也没初时那么高兴了。
碧心早早服侍姑娘休息,微儿却在碧心离开后起身来到院中。
“林萧。”
一声轻唤,林萧庭前现身。“姑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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