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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身着传统和服,举止高雅的老板娘。礼数周到地站在门前迎接客人。古色古香的日式宴会厅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但看得出每一样摆设都是精心布置的,据说连餐具都必须出自名家之手……
——今天下午,当王秋等人和一群俄国毛子们,尽可能换上了各自身边最好的西装或军礼服。从虫洞里钻出来之后,便被小鸟游首相亲自带着来到了这样一处清幽高雅,充满了东方韵味的好去处。
虽然这家名为“时雨轩”的料亭,开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招牌也很不起眼,但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啧啧,姐姐,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日本高级料亭吗?”
站在木色氤氲的走廊上,王秋一边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庭院内的精致景物,一边对这些年里常驻日本的姐姐王瑶嘀咕道,“……虽然不明白这里面有些什么讲究,但只要一看就觉得很厉害啊!”
“……这可是赤坂的料亭,全日本最昂贵的高消费场所,寻常人根本进不来,当然是不会差的……”
王瑶一边用数码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虽然这里看上去不像是最顶级的那种……但能来赤坂的高级料亭吃一顿酒席,回去之后也足够向同事们好好吹嘘一番了……”
——众所周知,中国的政治中心在中南海,俄国的政治中心位于克里姆林宫,美国的政治中心在华盛顿的宾夕法尼亚大道上,而日本的政治中心则位于东京都的永田町——这里不仅官厅林立,政界精英汇聚,而且很多类似三菱公司这样的老牌日本企业,以及各大银行的金融巨头们,也纷纷将总部设于此。
因此,邻近日本权力中心永田町的两条黄金地段商业街——赤坂和银座,多年以来依靠着这些政客、官僚、财阀的旺盛消费能力,也一举成为全东京最高档次消费的象征。在日本最为繁荣的“泡沫经济”时代,赤坂的高级料亭和银座的高档商场,差不多成了那个时代“日本第一”的代名词。
日本男人一般都喜欢下班之后喝两杯,政客也不例外。但是,政客们喝酒的地方,档次可不能太低,否则就会很丢面子。因此那些政坛高层大佬们往往出了国会议事堂,就携带亲信部下直奔赤坂的高级料亭而去——所谓的“料亭”,准确定义应该是传统的日本庭院式高级料理店。但这种料亭可不是普通人能够随便进去的。一般来说,料亭只接待很有身份的熟客,如果没有店里的熟客介绍,任凭什么阔佬也别想进门。而这里的消费水平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很普通的吃一顿饭下来,每个人有时候要花掉十几万日元!
不过,这些料亭的收费虽高,但私密性很好,服务人员也都经过严格的保密训练,绝对不会透露客人的信息。所以,赤坂的高级料亭,也就成了日本政官财三界高层秘密集会讨论的最佳地点。特别是在派别林立的日本政坛上,不同的派别和势力团体,往往都是以某家料亭作为本派聚会活动的据点。
这样一来,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在永田町附近不起眼的曲折小巷内,就能看到各种黑色的豪华轿车出现。日本政客们在国会里冠冕堂皇、假模假式的开完“大会”,便匆匆乘车钻进料亭中,准备开各种“内部会议”——而赤坂的料亭也因此被称为“夜间国会”,还有了一个“料亭政治”的特殊名词。
事实上,日本料亭政治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17世纪初——那时的德川幕府将军要求全日本的诸侯大名们聚居在江户城,以便于加以控制。而诸侯大名和地方豪商们为了互通信息,则经常派遣亲信在江户城某些比较隐秘的料亭里聚会。久而久之,料亭便成为日本政治要人和商业巨子聚会商谈的场所。
之后的明治时代,维新政府的官员们也习惯于在料亭里谈论国事,譬如策划了甲午战争的一代名相伊藤博文,就时常住在在料亭里搂着当红艺妓会客,并且还公然宣称“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当然,这种高消费场所的花销,政治家大多不会自己掏腰包,而是走各种名目的政治活动经费,说白了也就是日本风格的“公款吃喝”——顺便在公款吃喝之余,对内部人员宣布和敲定一些重大决策。
对于任期短暂到破了纪录的小鸟游真白首相来说,这一次在赤坂“时雨轩”料亭的晚宴,事实上也就是她首相生涯中仅有的一次公款吃喝的机会了——所以,为了让自己的首相生涯有个值得纪念的热闹收场,本着公款不用白不用的精神,她索性把能叫上的人统统都叫来了,甚至连首相官邸的警卫员也没落下。
于是,在老板娘略微扭曲抽搐,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之中,原本只接待达官贵人的“时雨轩”,第一次被各式各样毫无礼数的“下等粗人”给挤得满满当当……(未完待续。。)





城管无敌 六十七、东京夜未眠(下)
w“……为了中日俄三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干杯!”
(历史上真有过这种奇怪的玩意儿吗?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三家之间全都关系很好的时候啊!)
在预定出席本次宴会的最后两位客人——不幸在路上堵车了半个小时的内阁官房长官泉田准三郎和东京都知事上条景胜——终于姗姗迟来之后,小鸟游内阁历史上仅有的一次公款吃喝,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作为本次小鸟游内阁告别筵席的开幕式,东道主小鸟游真白首相穿着绚丽的大红色和服,率先举着酒盏说出了祝酒词。然后,在座的每个人都按照惯例举起了一杯高档清酒,在互相碰杯致意之后一饮而尽。
“……啧啧!这真的是酒吗?我怎么感觉喝着像是糖水呢?真是不过瘾呐!”
先是用浅碟子似的日式酒盏干了一杯,然后觉得没滋味,又直接用瓶子往嘴里足足灌了三瓶“金菊”清酒之后,堪称酒国女豪的索尼娅政委终于咂了咂嘴,不怎么满意地嘀咕道。
“……政委同志,这种场合就请别想念你的伏特加啦!赶紧品尝一下日本传统料理的风味吧!”
坐在她旁边的王秋同学耸了耸肩,同时笨拙地想要用筷子夹起一块烤鳗鱼——虽然东亚各国的老百姓都用筷子吃饭,但问题是传统日本饮食中的筷子特别短小,习惯了长筷子的中国人用起来还真是挺别扭。
而且,就他实际品尝的感觉而言。这种清酒的口味其实跟低度的绍兴黄酒差不多,只是相对而言会有一点粘嘴,此外还有一种颇为绵长的后劲——总之是一种很适合酒量不太好的亚洲人的甜味低度佐餐酒。
但反过来说,对于酒量好过头的俄国毛子们来说,这种不到二十度的酒就当真跟可口可乐差不多了。
——接下来,王秋花了很不得了的精力,才用完全不顺手的短筷子。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夹起一块装在小碟子里的烤鳗鱼,送到自己嘴里尝了尝,感觉味道虽然清淡了一点。但还也别具一番滋味,只可惜数量太少,才两三筷子下去就没了……实际上。其它的菜肴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在每个人面前摆着的回字型低矮桌案上,都摆着生拌金枪鱼肉、炸虾、三文鱼串、茶碗蒸、银鳕鱼、鲑鱼子、天妇罗、冻豆腐、玉子烧等等经典日式菜肴,此外,还有西京烤赤鱼,炖章鱼、熏制鸭肉、蜜汁牛肉等“时雨轩”的特色料理,以及在碗底铺上了蟹肉和烤得很厚的鸡蛋片,又混合了冬菇、香菇与竹笋,风味十分浓厚的招牌什锦饭,林林总总最少有二十几个小碟子小碗。
而且,这些菜肴和餐具全都造型美观。色彩搭配绚丽,不仅餐具都是上好的彩瓷,还搭配了做成花朵模样的胡萝卜、莲藕以及百合根。此外,就连矮桌都是描金雕饰,表面镶嵌着一片片彩色贝壳。拼接成花鸟鱼虫的模样。在一切器皿家具的表面,只要是能填色的地方,似乎全都给描得五颜六色,唯恐不够鲜艳浓烈一般。就连那窗台门楣上,也莫不是色彩斑斓,浓墨重彩的……真正是做到了“色香味”俱佳。
可惜最要命的问题在于……每以道菜肴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盛装菜肴的彩瓷碗碟本来就偏小。边沿又绘制着这么多繁复花纹图案,不能装菜,只有在餐具中间堆了极小一撮食物。往往一小块豆腐,一尾手指长短的小鱼,甚至一两颗糯米丸子,就算是一盘菜了。因此看似二十多道菜肴堆得满满当当,实际上即便全部凑到一起,也不过相当于半只大海碗的分量而已。
虽然这些菜肴都被精心装饰得好似艺术品,但不经吃就是不经吃。
还没等陪酒的艺妓上来,王秋他们才刚刚动了几筷子下去,桌案上就已经是杯盘狼藉,所剩无多……诸位粗人在须臾之间,就把自己的一份菜肴给吃了个干净,还抚摸着肚皮直嚷东西太少。
于是,作为引领众人来到此地的宴会主办者,内阁官房长官泉田准三郎只得厚着脸皮找到一脸纠结的老板娘,吩咐再去厨房一趟,给众人端上来了又一批刺身、寿司和糕点。
更丢脸的是,由于诸位俄国毛子们根本不会用筷子,而料亭里又根本没想过要准备刀叉,所以这些大大咧咧的俄罗斯狼人们干脆直接用手抓菜,然后把配餐的清酒一瓶一瓶往嘴里倒,须臾之间就干掉了上百瓶——传统的日式酒瓶实在是容量挺小——让负责斟酒和陪客的艺妓们简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王秋可以很明确地保证,他绝对在前来服侍的老板娘和艺妓们眼中,观察到了一股隐藏得很好的鄙夷之色——就仿佛是自恃见多识广的城里人,在看待某个乡下来的土老冒一般……
对此,王秋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再次举杯饮下一小口清酒……
虽然场面有点尴尬,但艺妓们毕竟是欢场老手,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这些身穿色彩斑斓的绚丽和服,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白铅粉的日本艺妓,便强笑着开始了表演才艺——只见艳红亮紫、浓脂淡粉的和服美人,在向宾客们鞠躬致意之后,便如同翩翩彩蝶一般,或是挥舞衣袖打着拍子,或是拨弄着三味线和古琴,各自表演起了擅长的轻歌曼舞、吹拉弹唱……
但问题是,这些俄国毛子们连日语都听不懂,这些“日本传统艺术表演”对于他们来说,自然纯粹是对牛弹琴——所以这些毛子们勉强听了片刻之后,由于完全无法理解,还是只能继续自顾自地喝酒和闲聊。偏偏艺妓们虽然有几个懂英语的,却没有半个懂俄语的,就是想要调笑嬉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至于野球拳、脱衣麻将和“转呀转呀”(抽衣带)之类男人们喜闻乐见的传统日本风格h游戏,又因为在座的女宾甚多,还有小鸟游真白这位女首相以及整个akb歌姬偶像内阁压阵,根本无人敢试。
于是。在赤坂高级料亭“时雨轩”之中,这场用内阁官房长官特别费垫付的公款晚宴,很快就陷入了一副既热闹又尴尬的诡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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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家专门面对熟客的会员制俱乐部式高级料亭。整个“时雨轩”的面积并不算太大,总共只有11间豪华包间雅座,其中既有供4人用餐的日式小包间。也有可供80人聚餐的日式大宴会厅,被店主用庭院和溪流巧妙地分割错落开来,并且在窗前竖起了竹子制成的篱笆——也就是高级料亭的经典标志“竹障”。
小鸟游真白首相本人、akb歌姬偶像内阁的诸位大臣,还有被请来赴宴的中俄两国外宾们,就在最大的那一间宴会厅里落座。而首相官邸内的绝大多数工作人员——上到秘书和事务官,下到警卫和勤杂工——则分散在其它的包厢之中,满打满算的话,足有二三百人之多,把整个“时雨轩”完全挤得满满当当。
总的来说,今夜头一次来日本高级料亭的俄国人。固然是表现得粗俗无礼(以日本人的观感来说),颇有些焚琴煮鹤的煞风景之感。但此次搭了顺风车来吃宴席的首相官邸工作人员,在素质方面同样也是良莠不齐——其中固然有些人举止翩翩有礼,言语淡定自若,甚至很潇洒地跟身旁的艺妓调笑取乐。但更多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的普通人。则不是拘谨得坐立不安,就是跟熊孩子似的胡言乱语、放浪形骸……
——多年以来,作为日本料理界最高贵的赤坂料亭,基于其百年历史中的文化沈积,凭其绝无仅有的娴熟手艺,集山珍海味之珍馐。以其充满日本情调的高雅而舒适的环境和私密的特殊空间,一向是东京最为体面的社交场所,唯有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和富裕人士才能成为座上宾……但在今天晚上,这一切风雅高贵、繁文缛节的奢华氛围,却全都被一帮浑人给糟蹋了个干净。
“……今晚这场面可真是……群魔乱舞、斯文扫地呐!泉田君。”
坐在一间最迷你的精致小包间里,听着窗外传来的一阵阵嘈杂喧嚣,东京都知事上条景胜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居然在赤坂的高级料亭招待一帮粗俗无礼的俄国大兵,呃,还有几个中国的小职员,外加整个首相官邸的勤杂工?然后把时雨轩搞得好像失业醉汉们聚集的街头小酒摊?唉,我刚才看到美纱子(时雨轩的老板娘)脸上那副表情……简直像是便秘了三个月一样!就差没心脏病发作了!”
“……呵呵,我想美纱子应该不会太在意的,因为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照顾她的生意了。”
盘腿坐在对面,旁边依偎着一位年轻艺妓的泉田准三郎,一边仰着脖子喝了一杯酒,一边对老朋友如此爆料,“……别搞错,不是我要离开东京,而是这家店马上就要关门倒闭了。”
“……是吗?这家店也快要倒了?看上去,赤坂这边只怕是要越来越冷清啦!”
对于这条新闻,上条景胜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但随即却也没有什么过度激动的表示,只是略显寂寥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今天晚上不仅是小鸟游内阁的告别宴会,也是这家时雨轩的临终祭典了?”
他颇为留恋地环顾了一圈这座格调清新淡雅的日式庭院,久久地注视着每一处白墙青瓦、翠竹苍松、假山小溪,“……以赤坂这边的现状,时雨轩能够在这种时候凑出这么多艺妓,恐怕也很不容易吧!”
——自从日本的泡沫经济在20世纪90年代初破裂后,常年来仰仗日本政官财三界的“公款吃喝”方才得以生存和繁荣的众多赤坂料亭,由于主顾们的消费能力下降。也开始呈现出衰退之势。譬如在赤坂料亭中以表演为生的艺妓们,鼎盛时期曾经多达上万,但到了21世纪初期,却已经锐减到了区区两百余人。
等到东京暴乱和福岛核危机相继爆发之后,绝大多数的赤坂艺妓也都跟着诸位大金主的脚步,一起向西撤到了大阪和京都继续做生意,此时依然留在东京的艺妓。简直可以说是寥寥可数。
“……没错,整个赤坂的艺妓,差不多有一半都在这儿了。”泉田准三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召集她们倒是不难,反正这几天的赤坂根本没啥生意……好啦,咱们就不说泄气话了。继续喝酒吧!”
然而,正当赴宴众人或悠然自得、或苦中作乐地坐在赤坂的高级料亭内,相互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之际,几支高唱着《昭和维新歌》的车队,已经从不同的方向冲进了东京市区,在首都的街巷内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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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渊中波涛动,巫山峰旁乱云飞;昏昏浊世吾**,义愤燃烧热血涌。
权贵只晓傲门第,忧国此中真乏人;豪阀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
贤者见国衰微征。愚氓犹自舞世间。治乱兴亡恍如梦,世事真若一局棋!
昭和维新春空下,男儿连结为正义!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万朵樱!
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男儿放歌从此始!
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日本觉醒在今朝!
且观九天云垂野,又听四海浪哗然。革新机会现已到,夜起暴风扫日本!
天地之间落魄人,迷茫不知道何方。尘世曾夸荣华者。谁家高楼还可见?
功名不过梦中迹,唯有精诚永不销。人生但感意气过,成败谁复可置评!
离骚一曲高吟罢,慷慨悲歌今日完。吾辈腰间利剑在,廓清海内血泊涌!
……
夜晚点钟的东京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雄壮嘹亮的军歌声。
伴随着车载高音喇叭中令人热血沸腾的《昭和维新歌》,一辆辆挂着太阳旗,打着“爱国”、“尊皇”等口号条幅的卡车和面包车,成群结队地从郊外涌来,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一排排穿着土黄色卡其布的旧日本帝国陆军作战服,头戴钢盔、手持枪械的“大日本帝国勇士”,则挺身伫立于车厢之上,不时在拄着军刀的小头目的指挥下,向过路行人高呼几声爱国口号。
站在沿街人行道上的东京市民们,全都用十分淡定乃至于麻木的眼神,无所谓地打量着这支一边播放《昭和维新歌》一边疾驰而过的庞大车队。只有极少数人举起了手机和相机,对着车队拍了几张照片。这些人们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早已看厌了类似的场面——这种挂着太阳旗,沿路播放军歌的右翼宣传车,还有cosplay成旧日本帝国陆军官兵的右翼暴力团成员,从几十年之前开始就已经是东京的街头一景。
每逢国会选举和出现国际大事的时候,这些咋咋呼呼的右翼团体就肯定会上街亮一亮相,刷一刷存在感,外国人或许会以为这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死灰复燃,但真正的日本人通常都只是把他们当成上街玩羞耻play的搞笑演员而已——日本就算当真要复兴军国主义,重新走上战争道路,也轮不到这么一群在日朝鲜人来闹腾吧!这种根本不是由日本人组成的右翼团体,还能叫日本军国主义者么?
当然,今天的这支右翼团体宣传车队似乎规模有点特别大,前前后后只怕是有好几百人,甚至是上千人,即使是当年纪念太平洋战争结束五十周年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尤其惊人的是,在宣传车队的后面,居然还有自卫队员开着坦克车和装甲车,在后面尾随着起哄看热闹……但即使是有自卫队参与游行,又能怎么样呢?莫非这些高度近视眼的平成死宅们还敢搞兵变不成?
不过,今晚这批cosplay成旧日本帝国陆军的右翼暴力团,虽然看上去气势挺足,但道具却很不专业——手中那些仿真bb枪的款式,居然不是统一的“三八大盖”,而是什么ak47、乌兹冲锋枪,甚至火箭筒都有……唉,他们的近代历史究竟是怎么学的啊?连个cosplay都弄得不专业!真是一帮没文化的家伙!
——自始至终,包括值勤的交警在内,完全没有哪个人把这支车队跟“军事政变”联系起来……
但是,在这个夜晚的东京都内,也并不是没有明白其中真相的人。
例如,在酒过半酣、人声喧闹的“时雨轩”高级料亭内,本届内阁的防卫大臣兼热血系歌姬,拥有一身小麦色肌肤的元气运动少女小早川森夏,就悄悄凑到小鸟游真白首相的身边,咬着她的耳朵低声报告说,“……真白酱,那些人已经行动起来了!我们这边的布置……应该不会出纰漏吧!”
“……放心,森夏酱!”中二病少女首相在脸上露出了一缕自信的微笑,“……一切都在掌握中!”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城管无敌 六十八、敌在永田町!
六十八、敌在永田町!
“……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日本觉醒在今朝!且观九天云垂野,又听四海浪哗然。革新机会现已到,夜起暴风扫日本!”
坐在颠簸的10式战车上,望着眼前的东京夜景,哼着略带悲怆的《昭和维新歌》,青木高和一等陆尉一时间当真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仿佛洋溢着用不完的充沛精力,即将投身到这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上。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就这样全副武装、光明正大地冲进东京,给日本开创一段新的历史。
但这也表示着日本男儿的热血尚未消磨殆尽——从“赤穗藩四十七士”到“维新天诛”再到“二二六”,义不辱身、不平则斩已成为了日本武士的一种文化传统。能够将这种文化传统发展下去。而不是在废宅萌流的漫画和动画之中沦为纯粹的动漫形象,让青木高和一等陆尉浑身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动力。
此时此刻,在青木高和一等陆尉的耳畔,仿佛又回响起了战前动员大会上的那番煽情演讲。
“……诸君,你们是想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个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来自心底的革命呐喊,只为唤醒少数人!”
“……在这个时候,除了相信自己,你还能做什么?”
“……崛起吧!勇士!为了我们心中的大和魂!天诛国贼!尊皇讨奸!打倒那些非国民!”
“……清除腐朽的政府仅仅是一个开始。我等大和男儿必将改变这个衰微的国度!”
“……此时再不动手,那些勾结支那的奸贼们,就要彻底解散自卫队,让我等流落街头了!”
“……非隆隆炸弹,不是以惊其入梦之游魂;非霍霍刀光,不是以刮其沁心之铜臭!唯有炸弹、匕首、子弹方可惊醒沉睡的国人。唯有採取激烈的肉体消灭手段,方可剔除腐朽的官僚政府!”
“……奉天皇之名。我们将为拯救国家而赴汤蹈火、鞠躬尽瘁!凡是相信我的人,就跟着来吧!“
……
在行动已经发起的此刻,青木高和的眼中充满了一片决然。就好像是古往今来的那些伟大殉难者一样。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首先。此次能够动员起来的兵力,竟然还远不如历史上的“二二六”兵变——东京练马区的首都第一师团根本发动不起来,只是态度暧昧而已。而被成功发动的东北军区第六师团,也仅有区区四百人的装甲部队参战,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还不得不把剩下的上千名知情者囚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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