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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小孩吐出她的手指,居然流出哈喇子,林遥慌忙去擦,生怕流到夕颜的身上,却发现夕颜没有一丝的介意,眨巴着眼睛,然后开心的笑起来了。
“这孩子长大和我小时候好像啊。”
那孩子见夕颜似乎很喜欢他,璀璨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夕颜看,,然后舌头居然舔着夕颜的脸蛋。
夕颜一乐,居然抱着那孩子转着圈圈,心情没来由的很是愉快。
母亲凝视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
“真的太像我了。”
人总会对和自己相似的东西产生好感,夕颜抱着那孩子溜达了几圈,林童从帐篷出来便看到夕颜乐不思蜀的样子。
“很少有人会像她那样喜欢我们这样的人。”
林童喃喃自语,林遥抱着一堆干柴回来,然后擦擦汗笑道:“是啊,她是见过最善良最美丽的女人。”
跟随着夕颜的侍卫将夕颜所到的地方告诉了他,许恒弋在高高的山堆上看着夕颜,见她抱着孩子是那么快乐,皱着眉头不语。
“林遥,那狗县令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要离开这里。”
林遥吃惊,丢下干柴,急切地问道:“哥哥,你又要去哪里?又要丢下我吗?”
好不容易从那县令的手中救回了他,没有想到他却那样的坚决,一点也不改心思。
林遥使劲的抱住林童不让他走,眼中含泪:“哥哥,你忘记你是如何答应爹爹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他冷漠的推开林遥,大声嚷道:“谁要照顾你这个拖油瓶,如果没有你,我定活得比现在好,还要在这鬼地方吗?我们林家哪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孩子,你滚,马上给我滚!”
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哥哥还有些稚嫩的冷漠的脸,她觉得心脏边仿若被碎石压的喘不过气。
“你不滚,我滚!”他恶狠狠地说道,甩开身上的尘屑,离去。





王爷,休了我吧! vip5私语,凤求凰
“你不滚,我滚!”他恶狠狠地说道,甩开身上的尘屑,离去。
夕颜抱着孩子就在那里看着林童远去,林遥手指捶着地面,咬牙切齿的流着泪。
‘林家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啊——!,你个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
刨起地上的尘土,林遥难过悲伤的来回跑动,卷卷沙土,孩子似乎被吓坏了,夕颜捂住他的脸,将他按入自己的胸前。
那是夕颜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兄妹,但是人生也就只要经历过一次,永远也不会忘记。
性格刚毅的10岁孩童,却拥有超乎于常人的成熟稳重,貌似柔弱的妹妹,流着泪让她想要保护,可是泛起的青筋却传达了这女孩子身上未成被人挖掘的潜力。
为了保护庙宇村所有的人,林童毅然的离开,被羞辱后,林遥没能留住他。
“为什么我不够强大,为什么?”
擦干眼泪,林遥走到夕颜的身边,跪在她的面前真诚的祷告,然后将头埋在地上:“请王妃收买我吧,我愿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
几日后,夕颜收留了林遥,作为许府新入奴籍的奴婢,恒弋自然不会关心新来的人,庙宇村发了粮食。
那是夕颜几日前通过一纸信帛写给在江南的父亲,让他亲自派来保镖运输粮食到河南,庙宇村的人手捧着晶莹剔透的珍珠米,笑花了脸,他们兴奋的欢呼雀跃,一浪高过一浪。
只是待大家的笑容在脸上熏染的时候,下一刻,刘河的近卫君闯进了庙宇村,士兵将所有的粮食打翻在地。
刘河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林童那小子呢?”
早在几天前,为了不拖累大家,林童已经消失了,但是刘河并不是单纯的只找林童那么简单,为何在夕颜花了几千两银子运输的粮食之后,那么恰巧的出现在那里?
村长鄙夷的唾了口痰在刘河的脸上,刘河一摸脸,双眼发直:“你敢羞辱我?”
“你这个狗官,侮辱你还不解恨。”
村民嘲讽的笑着,刘河一挥手,大举的士兵冲进各个帐篷,将所有的帐篷撕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林童,粮食被打翻在地。
众人心疼却不敢言:“要是让本官知道你们私藏钦犯,那么你们一个也别想出去!”
丢下这一句,村民们担忧的心痛的捧着被河水流走的粮食,哭的泪流满面。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夕颜还在府中用膳,她一拍桌子,全然忘记自己是王妃的身份,应该给人贤良淑德的样子。
刘河明显的是不想让庙宇村的居民活下去。
“夕颜,看见了吗?这是你好心办坏事的结果。”
如果夕颜不送粮食,也许刘河就不会进来,林童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只是用来摧毁庙宇村人的借口而已。
她气愤地看着他悠然的神色,握紧拳头便是挥去。“我没有你那么冷心肠。”
来河南近一个月了,都没有看到他采取任何的措施。
他的眼眸深邃而难以推测,只是微微地叹气道:“夕颜,治理河南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以为只要提供粮草,提供那些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吗?
河南的弊端不是出现在粮食的问题上,本身河南的粮食生产量已经占据了全国前几位,刘河私吞国库银子却没有被伏法,其中定有隐情。
他私自调查发现,刘河常年跟萧宏然联系,那么他也是四爷党的吗?
他笑笑,那么这就很有趣了,四皇子许问天对他的照拂将会成为他另一个致命的打击。
“那么王爷还是回去看看家里那位美娇娘吧,何必来这里受人讽刺?!”
撇了她一眼,夕颜心下气闷,自然其中的缘由,她自然不懂,放长线掉大鱼是许恒弋想要做的,可是彼时的夕颜并不能了解他。
兰亭小歇,夕颜已经近十日都不曾见许恒弋了,林遥偷眼看着自家的主子,为夕颜盖上较为保温的披风,无意间看见远处的王爷正深沉的凝视着她,只是看了她几眼之后便离去。
待王妃醒来,人已离去,10日的探视,林遥很想告诉王妃,可是看她冷凝的神色还是觉得不要开口微妙。
突然间,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夕颜被吵醒,这才留意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王妃不好啦,不好啦,庙宇村那边烧起来了!”慌乱说话的侍从是她精细的分配到那里去探情况的人,夕颜立马从睡塌上一骨碌而起。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何,今日早上奴才照着王妃的吩咐去照料那里的人,可是在一个帐篷内突然砰的一声炸开,四周的火立马蔓延开来,奴才躲闪不及,被烫伤了,那火势不可挡……”
那奴才脸上还有被烧伤的痕迹,夕颜顾不得安慰。
边跑,边吩咐林遥道“你赶紧去禀告王爷,让他派兵到庙宇村搭救。”
一到现场,火光蔓延,熊熊烈火冲上云霄,就连附近的树木都受到了火的牵连。
火舌一步一步的蔓延开来,如地狱修罗挥开手指般。
“王妃,请别过去。”有人突然间叫住了她。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里面。”夕颜转头,敏锐的发现,一个母亲跪在地上,悲伤得嚎啕大哭。
看那妇女的模样,夕颜一怔,那不是……?
她脑子突然出现出那孩子天真的笑脸在吃吃的看着她,随手拿起木桶往自己的身上倒去。
水淋湿了她的一身,冰凉透顶。
正当她鼓起勇气要冲进去救出那孩子的时候,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回来,一见那个俊美的男人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他,如琉璃般的耀眼。
“莫去。”
“你放开我。”
木桶砸到了他的身上,喊叫声,哭叫声,在这火光满天的村里嘈杂的蔓延开来,却只听他用沉稳地口气。
“你救不活他的。”
心里咯噔一下,酸涩无比,她还能听到那妇女的哭声,眼见夕颜被拉住,仿佛最后一丝的希望被绝望覆盖。
那母亲突然发疯似乎冲进了火海,还在夕颜没有看清她的面目时,还在夕颜挣扎着从许恒弋的怀里出来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进去。
时间仿佛在定格,那火海似乎变得缓慢,她看到那母亲的泪眼,看到她毫不犹豫的绝念。
直到近日暮之后,火光消失,庙宇村所有的一切不复存在!一些存活的村民被搀扶着蹲在石头上由恒弋带来的人治疗。
“他死了,恒弋,他死了。”那孩子是多么的可爱,粉嘟嘟的脸,那时候她还抱着他在手中摇晃,他笑的是多么迷人。
就像天使一样,可是他却死了!
他的母亲把他护在怀里,那些整理尸体的人硬是要将他们分开,却发现母亲的手指一直掰不开。
许恒弋将她护在怀里,却不想夕颜张嘴就咬他的双肩,闷哼一声,夕颜的泪水无声的落下。
她没有来的及救他们,无能为力。
“我讨厌你,许恒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此刻毫无道理可言,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
她可以任性,可以毫无道理,可是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夕颜,你冷静一些。”
无声的轻泪,破败的庙宇,在她的视线里渐渐地成为烟雾,五指泛起,她硬是忍住心中的颤抖。
“王爷,这里的村民,死亡五人,重伤三十人,轻伤二十人。”
“你再去搜索下,务必将所有的人救回来。”
吩咐完这些,许恒弋抱住夕颜准备回府。
夕颜挣扎着,她看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他,被点的哑穴,她身体被定格。
许恒弋打横的抱起她,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回去休息一下,那些我会处理。”
无论怎样,她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量,索性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
却听到耳边,他轻轻地声音如烟雾般的传来。“夕颜,我真拿你没办法。”
******
庙宇村火烧一事,恒弋的处理手法让夕颜百思不得其解,恒弋只是安抚了庙宇村的人民,却并没有任何要抓犯人的举动。
“恒弋,你为什么不去追查犯人,你明明知道那个罪犯便是刘河,你为什么不去抓他?”
书房里,夕颜夺过他手中的笔有些冷漠的说道,他抬起眼,看着夕颜对他的眼神透露着那种冷淡,心里便是不舒服。
“我觉得没有必要。”
清淡而出,仿若生命无足轻重。
那孩子的死刺激着夕颜的神经,一直让她无法喘气,笔被她扔到地上,一低头。
她惨淡的说道“恒弋,看来我和你之间一直都产生不了共鸣,那么请你遵守皇上给的约定,一年之后,休了我吧。”
这样争吵下去,就算是恩爱的夫妻,也别想拥有幸福。
他浑身一震,蓦然抬头,简直无法相信她说出这样的话,那双眼睛比那烈日还要红,他咬牙的捏住她的下颚,愤怒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如此的绝然,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说?”
雪白的罗裙,和他雪白的长袍纠缠在一起,他真的无法理解一向冷静的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怂恿了她?还是她甘愿为他这么做?
刘河本身就看庙宇村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林童的刺杀已经败坏了他所有翻倒刘河背后势力的计划,他们救走了林童,无疑给了刘河火烧庙宇村的借口,赠送粮食无疑激怒了他的神经。
又是谁,让夕颜甘愿地帮助庙宇村的人?
是他?
对,是风银君,是那个男人。
许恒弋的眼中闪起了无限的恨意,如果是夕颜不知的情况下给庙宇村的村民送上粮食,那么他心里会好受些。、
可是,她却听她那双眼睛毫无畏惧的说道:“是我自己愿意的。”
紧紧地盯着她,愤怒变成了恼恨,看着她倔强的面孔。他松开了,心中翻腾的沸水,在火热的烧灌他的心脏。
“我看你也累了,先且下去休息。”
无色的薄唇弯成苦涩地笑意,她低低的垂眸,仿佛隔着那时间的推进,她笑的惨然“那么妾身告退。”
看着她疏离的格局,听着那门关上的声音,好像也把什么也关上了。
“王爷,你为什么不告诉王妃,就算抓了刘河也解决不了问题?”
李庚见王爷蹙着眉头,心碎的模样,甚是心疼。王爷近日都在找能一举将刘河赐死的证明。
那么辛苦,那么疲惫,王妃为何眼睛里总是看不到呢?
刘河即使是纵火犯,他只要利用别人一下,自然有人爱替他背黑锅。
顶多扣除俸禄几年,如果刘河贪污贿赂,并且找出他和四皇子勾结的证据,那么四皇子的党羽必定会削弱很多。
最棘手的问题便是风银君从中插了一脚,赐送粮食,如果是风银君让夕颜这么做,那也只是利用。
可是夕颜自己愿意的话,那便是她对风银君有感情。
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夕颜捂住胸口,疼痛一直在围绕着她,从许恒弋的话中她终于恍然大悟,她不应该异常的去关心他们,政治上的事情也许她了解的不够全面,顾忌的不够多,只是想让那些穷苦的人民过的好受一些。
却不知道好心办坏事,弊端会那么多,还记得那天长卿带她去庙宇村的一幕慕。
“长卿…………长卿,你终究是利用了我。”
终究是利用了我,一向冷漠的长卿又怎么可能会去关心那里的人呢?
…………
善良的颜儿是不可能对他们不管的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卿让她见到庙宇村人的困苦,不是为了让她捐赠粮食给他们,而是想让她一步一步的陷进他给的陷阱。
长卿一定是知道赠粮食会带来灾难,如果这样,那么许恒弋治理不当的罪名会在天朝传开,他和刘河联手的话,那么……
河南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喉咙腥甜一阵,刚刚和许恒弋对话只是猜到了几分,如果她说那是她受长卿利用才那么做的,也许许恒弋会好受一些。
可是,在他的面前,她还是选择了维护了长卿,却选择了惹怒他。
夕颜捂住苍白的脸蹲下去哭了,为什么,为什么……
扬起那双眼睛,她看着天空一碧如洗,想起了幼时母亲抱着她在怀里的感觉。
长大后,那些算计总是无法远离她,她不是愚笨的孩子,相反,她太过聪明了,才会面对大人们的争斗心有余悸,也是她现在不乐意那么做的原因。
人人都要利用,都要算计,心脏边像似被撕开开,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夕颜……”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她了,可是倒在地上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的向那池塘里栽去。
“夕颜!”
又是一阵恐惧的叫声,是谁赶了过来,她模糊的看到两个身影,一个好像是香儿,一个好像是……
******
每个人心中总是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如果这个人是自己在乎的人,他们宁愿藏在心中也不让别人知晓,也许连自己都无法想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香阁内,放着一盆盛开的白玉兰,偶尔几只鸟飞过,带着清脆的歌喉唱着天籁的歌。
“先生,她怎么样了?”
放下夕颜的手,抚着胡须,白鬓上几缕发丝微微飘起,依旧如仙人出谷般的清新脱俗,此人正是邱涳先生。
“亏她嫁给你那么久,恒弋,你太不注意了。”
先生的话难免有些责怪他,但是从夕颜总是晕倒的状况来看,总让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他举步上前,瞧见她的样子,苍白如纸。
“她太倔强了,先生,我拿她没有办法。”
许恒弋在他的面前总是能透露出自己的想法,现在闺房也只有他们两人,和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夕颜。
“将心比心,毋容置疑,你对她不好。”
许恒弋脸一黑,先生总是这样揭他的短。
邱涳手捏住夕颜的小指,然后指给恒弋看,有些惆怅的说道:“看见了吗?她的小指只要轻微的一捏便是白里透黑,我游历多国,在怀若国曾看到同样的病例,这种毒非常罕见,天下之大,我发现中毒的只有两人。”
“先生,那是谁?”
“一个是你的王妃,另一个是怀若三皇子风银君。”
心中咯噔一下,如沉入深海般。
他看着先生认真的话,夕颜长长睫毛下那颤抖地眼皮,似沉睡般永不醒来。心里又惊又痛。
她至始至终都不曾把他当成丈夫看待,她会见曾经想念的萧宏然,他忍了。
他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也视而不见。
她和风银君在一起,他吃醋,可是心里总是想着她的好。
他爱她,总想给她世间最好的温柔,可是她为何弃如草芥?
每日的恶语相向,更多不愉快的谈话,难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只是为了一年后离开他做准备?
想起她那样要求自己一年后休掉她,仿佛无尽的黑暗喷涌而来,残余的只剩一些冰冷的痛楚。
因为她从来没有对他有过真心,所以不会对他说实话,抑或告诉自己最真实的东西。
“那解药呢?”
“无药可救,她中的是冰炫,能救她的,天下也只有一人,那便是同中这种毒的风银君,你让他来,便有救了。”
“想都别想!”
立马拒绝了先生想要让风银君救的话,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夕颜和他一起。
“我有一计,不知你可愿意?”
******
琼楼玉宇,雅阁上,风银君侧躺在软塌上悠然的瞌上双眸。身上盖地是西域里最好的狐裘。
耳边一动,忽见一只白鸽飞在窗口扑扇着翅膀盘旋了几下便落了下来,他轻手一掷,一粒豆子打中鸽子的小腿,鸽子一惊便飞了进来。
落在他的软榻上,解开信筒,拆开信,随即脸上出现似有似无却又担忧的一笑。
已经到用膳的时间,拓也正吩咐那些御厨将食物端进主子的雅阁上,却见风银君独自的从那雅阁上飞下。
“主子,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了。”
“你且随我到许恒弋府中,我有事情要办。”
平日里一到用膳的时间,就算再大的事情都不会急的去做的主子今日有些异常,但也不多问随即便无声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两人来到了恒弋暂时居住的府衙,已有管家前来迎接他们,绕过一个又一个廊弯,终于见到了许恒弋,风银君眉目一蹙,意外的还看见了自己从未想过会来这里的人。
那人便是邱涳。
“好久不见,风皇子。”
“幸会。”
先生历来四海为家,今日出现在此地定有隐情,不多想,风银君直径的走向夕颜的床榻上。
凝视她静谧的容颜,又转头冷漠的说道:“我需要带走她。”
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许恒弋扯动自己的唇优雅一笑:“你利用她无非是想要河南一州宝地,但是我却不能让给你,你终究的意图不就是为了救出你的母妃吗?今日你肯放血救夕颜,他日我必定还你一个完整的德妃。”
两人聪明的人凑在一块自然都是挑明了关系。
没错,风银君是想要小小的利用过一下夕颜的善良。
让许恒弋在处理河南一州事情上有所失误,这样他拿下河南一州轻而易举,母妃就可以从皇帝的手中救回,只是不知道何时这样的利用竟然出现了另一种私心。
“你以为我会信你?”
无所谓的讽笑,见风银君不吃这一套,许恒弋拿出一缕长发,黑如瀑布,如丝绸般,这缕长发虽然不特别,但是系在发上的红色细绳让风银君眼珠倏然睁大。
“这是你母妃的头发,她在哪里我自然知道,如果你肯做这个交易,那么,你母妃自然安然无恙。”
“主子,别受他们的蛊惑,娘娘怎么可能在他们的手中。”
见拓也心急,他示意他别说话。
那红绳是小时候母妃带在他小手上求天保佑的发绳,自到后来长大他亲自为母妃倌发的时候系在她发丝上的,从那以后母妃从不拿下。
他认得,所以不假。
“条件?”
“我的要求很简单,提供你的血液。”
他不希望风银君接近夕颜,许恒弋也知道即使不用他的要求风银君都会救夕颜,可是风银君却定会想办法把夕颜扣留住。那样他如果想要从风银君的手中夺回夕颜便很困难。
与其说提供血液,不如说是不许将她带走。
无所谓的轻拭刀尖,一横,血液滴入那透明的杯子中。他笑道好不妖娆:“许恒弋,你可别忘了,夕颜与我是同体的,早在她去怀若国开始,她的一生就注定和我纠缠不清,你想让我远离她,那是痴人说梦。不过你那条件很诱人,我暂且答应你。”
收回母妃的长发,风银君深深地凝视了夕颜一眼,转身便走,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邱涳,原来你还是选择了他。”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邱涳抬头,任由他漠视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透过。“你懂得为什么。因为,我的选择,从来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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