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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夕颜逐开眼笑,爱怜的摸了摸她。
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东西,林遥机灵地点点头。
“我们可真是命苦,王爷居然给我们这些苦差事。要是咱们被传染了怎么办?”
一名士兵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总觉得这对他来说很不公平,这里是北部边人来最少的地方,他们守的地方有个高高的围墙,围墙后面才可以爬到对面去。
想来王爷谨慎过头了,有谁愿意拿生命到对面的北边去让瘟疫传染啊,不过是不要让人过来就行了。
那人士兵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跟另外一名士兵说:“我想去休息一会儿,等回来再说。”
两人估计是兄弟,那士兵见他是有些困了,便叮嘱道:“那你得快点,别让人知道了。”
“当然了,不过你放心,这条路绝对没人过来的。”
车轮滚滚,那士兵喵起眼,居然看到一个稚嫩的孩子推着车缓缓而来,立马当即拦住了她。
“你个小屁孩,到底想干什么!”
厉声一喝,那孩子倒也不怕,只是闪着灵动的眼睛,涩涩地看着他,然后哇的一声双肩颤抖地哭泣着,“我娘病了……大哥,求您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蓬头历齿,这孩子一身脏兮兮的,短暂的一愣神,怕她打什么坏主意,便道:“去去去……不想死的话,赶紧走,这里岂是你随便就可以过去的地方。”
王爷可是再三交代,谁都不能过北境,也不能让北境的人偷渡。
要是想要经过这里的人,杀无赦!
“可是……大哥……我怀疑我娘得了天花啊……”
那士兵一听天花,吓得两眼失神,却见那孩子,眼眶通红,想要揭开那车上的麻布。
“我想给您看看是不是天花,……我娘快要死了……我爹怕她传染给他,也怕传染给其他人……所以想让我运到北境去……”
说完还用力的抽泣了一声,那士兵早已经吓得魂离体魄了。
那孩子吐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鱼腥的臭味,不敢再看,手立马按住她要揭开的手,便道“去去去……别碍眼了……赶紧走……你要是过去了……就别想回来了。”
想来,这世道要去送死的人还真是多。
“姐姐,可以下来了。”
草席揭开,夕颜闭上的眼睛瞬间光彩四放,唇角笑了起来。
“好孩子,你可真聪明。”
到了北边一个村落,人烟稀少,林遥小心翼翼地为她开道。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突见一个男孩从草从里窜了出来,眼神凌厉,他拿着弓弩,眼神戒备地看着夕颜和林遥,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嗖’的一声,还未等夕颜站稳脚跟,那支箭已经破空而来。
眼见箭要射向自己,夕颜躲闪不及。倏地,又有一支箭破空而来,带着十足的力道从那支箭中射去,将男孩的箭劈开两半。
男孩吓了一跳,见不远处,一身穿黑衣的男子一双紫瞳透着杀气,只是那触碰的一瞬间,男孩背脊一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便如鹿一般的逃开。
顺着那男孩惊恐逃离的方向望去,不到五尺处,风银君一身黑衣笼罩在芦苇上方,全身紊饶着寒气。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住她,夕颜的心咯噔一跳,他的突如其来,让她惊得措手不及。
“长卿,你怎么在这里?”
全然忘记方才的危险,便是立马上前问道,却见风银君不再理睬她,转身拉着马缰,轻便地跳上马,准备离开。
夕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长卿,你说话,喂,你为什么不理我……?”
风银君的马跑的不快,似快似慢,似乎是随着夕颜的速度而行,忽近忽远,却也不让她追上。
直到夕颜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双膝上,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便大喝:“长卿,你再走,我以后不理你了。”
果然,风银君停下马,略微地侧过身子,定睛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轻启薄唇,淡漠吐出话语。
“你一个人到这里危险,他怎会舍得让你到这个地方?”
眉头紧锁,语气虽然冰冷却还是带着些许的柔意。
夕颜将带在头上的帽子脱下,因为累的有些涨红的脸挂上了细小的汗珠,她挽起袖子,随意的将那长发用绳子倌起。
显然,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是如此的自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风银君见她笨拙的绑着自己的长发,叹了一口气,便走近她。
伸出一双修长却骨骼分明的手指,见他似乎要帮她,她也不拒绝,唇角轻轻地弯了起来。
她的长发如丝绸般光滑,手指触碰之处便是柔软一片,她的声音却轻巧地传来。
“是我自己来的。”
“这里危险,并不适合你来。”
话语一出,倒是有些固执的命令她,发已随意的倌好,手指将那绳子绑好,他又补了一句:“女孩子家,以后可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随意的脱帽子,倌发丝。”
“我当然不会随便了,因为这人是你,我才会这样,你看看,我追着你,全身都热死了。”双手使劲地扇着,想要将身体的燥热快点散去,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明媚动人。
无奈地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脸上挂着不言的轻笑,却依旧淡然。
“从你和他走的那一刻起,我都不想见到你。”
牵着马,林遥已经追了上来,一见风银君。
惊讶,还有些惊喜,居然又见到了似乎是从梦境里走出来的人了。
“所以你才跑开的?长卿,你利用我想要害河南的百姓,我心里虽然气愤,却还不是原谅你了,你倒好,因为我那次走,你就气成这样。”
朝他白了白眼,心底确实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她又见到长卿了,每次和他一起,她都是前所未有的感到轻松,这种感觉从小时候到现在起都没有变过。
也许这真的是小时候特有的缘分吧。
见风银君不言,看着他绝美的背影,她轻声如烟雾:“那一次,我知道你来府中了。”
身体一僵,风银君回头,她如墨般的长发,深邃明亮地眼珠子,还带着那感激地眼神。
那一日,她之所以能醒,没有风银君的血如何醒呢,定是他来过了,因为也只有她才最懂得他。
可是,风银君倒是对她的感激无动于衷,只是说道。
“北边这里瘟疫蔓延,我带你回去。”
“不行,我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将那瘟疫传到府中,长卿,我决不饶了那个人。”
这时,还没等夕颜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那名逃跑的男孩,居然带着大堆的人马追了过来。
村民们大喝:“你们想要杀了我们,我们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夕颜奇怪地看着他们惊恐却又无谓的眼神,透着誓死的光芒,林遥小心的站在夕颜的前面。
“姐姐,小心他们有瘟疫。”
风银君倒是不多说,剑已经出梢。
男孩大喊:“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那个狗屁王爷派来杀我们的,你看看他,是居然有一双紫色眼瞳。紫瞳妖孽便是地狱的修罗,派来杀我们的”
自从北境边被封闭起来之后,那些本没有得到传染的人被关在了此处,渐渐地,不到两三天越来越多的人传染上了,这个村子是瘟疫传染最为严重的地方。
但是从这些人的脸上无红肿的豆子来看,他们现在还没被传染上。
王爷下的命令使得他们对生命充满了绝望,他们以为风银君和夕颜是派来杀他们的。
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误以为和许恒弋是一伙的,风银君眼色一沉,寒冷如漆黑的夜,紫色的瞳孔已经开始混浊中太多的杀意。
见这情景剑拔弩张,夕颜一急,伸开双臂,大声道:“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不是来杀你们的。”
可是愤怒地村民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无数的村民如狼似虎般的扑了过来。
思绪百转,夕颜心下似乎有了主意,恳求地眼色看向风银君,希望他不要杀了他们。
心里对她这样善良无可奈何,却还是容许自己听她一次,剑绡收回。
只能无可奈何的束手就擒。
村名顺利得将他们擒住,那男孩边推着他们边说道“:那狗屁王爷想要杀了我们,我难道就坐以待毙吗?杀了他带来的人,我们要替天行道!”
男孩的声音尤为的响亮,在四周回荡着,人群里有人附和着,情绪越演越烈。
林遥险些哭出了声,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可是夕颜倒是不紧张,她依稀地记得小时候那些朦胧地记忆,迷迷糊糊的。
她在等,等那一刻。
等所有人的到来。
三人被绑进十字架上,不能移动分毫。
下午,天空闪着几许的太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的唇边都带上了黑色的麻罩,感染上天花的人都在自家的屋子里,剩下没有感染上的都来到现场,如今村里立即来了几百号人。
“烧死他们。”
有人大喝,举起的火苗,在眼瞳中一闪一闪的。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群众的愤怒,风银君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对于危险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仿佛这一切都淡然世外。
“长卿,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探究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却见他早已经预料了一般,剑眉入梢,冷漠如常。
“你不是想到了办法了吗?为何还要向我求救,你的记忆太好,我怕你这事做完之后吃亏,也许他们不会再放你走。”
心中一阵狂澜,也许真的只有长卿最了解她,她感激得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反对自己所想要做的。
“颜儿,但愿这段时间能让我们相处的久一些。”
村民纷纷地呐喊声,淹没了风银君吐出的话。
“烧!”
众人走进,夕颜的声音突兀地如百灵鸟般清脆地响起。
“我们能救那些得天花的人。”
就像在原本平静地湖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她的声音在这乌黑的有些朦胧的空中回荡。
将要燃烧的干柴,火把停顿了,大家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
突然,有人鄙夷地笑着:“就凭你?你能救那些人,你以为你是华佗再世。”
这些日子因为王爷吃的苦如火山般迸发,本来他们是没有事情的,本来他们是不用在这里的,可是,冷心的王爷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宁可随着那些得天花的人一起死,也不他们活路的机会。
“我若能救了他们再杀了我们也不迟。”
夕颜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响起,林遥见她的脸颊平淡如水,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水漪,这就是她一生想要去伺候的人,她的无畏,她的坚强,她的聪慧都无疑让她佩服,她放松身心,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害怕了。
刚从南边处理完事情的恒弋刚回府便不见夕颜,来来回回的在府中搜了个遍,一个人影也没见着,猛然间。
大怒,脸色一黑,他颤抖地手紧紧地握住那曾经她走过的迂廊,路过的侍女纷纷散开,大家面面相视,大气不敢出。
锐利的光芒,冰冷的吩咐道“立即派大批兵马随我赶往河南北境。”
李庚面色当即苍白,王爷疯了,那地方哪里是人能去的。
信耶迟疑着,却听见他铺天盖地的怒喊声“我的话,你们听到没有!!”
好熟悉的眼神,李庚吓得后退了几步,以前在他母亲兰愿雪死的时候,他也是那样的神情,那种眼神如狮子般的嗜血。
“王爷,万万不可,属下也是担心您的安危。”
一脚踹开信耶,他烦躁的自己走去。
夕颜为什么要到那里去,他知道她很善待那些人的生命,可是只要她开口,就算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她,不杀那些有瘟疫的人,他会另外的想办法,但是她跑去那里是干什么?!
信耶朝着李庚使使眼色,李庚焕然间有些会意,他颤抖地从地上拾起一石子,朝着王爷的后颈击去。
因为担心夕颜安危的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李庚击晕了。
李庚随着他晕倒的身体,吓得瘫痪在地。“我……我居然伤了王爷。”
信耶扶起许恒弋,看了他一眼,道:“我会保你无恙,你这都是为了他好。”
有人松开了他们,将信将疑的带他们进入病着的房屋中,只在门外,夕颜便拦住了林遥欲进的身子,当然,其余的人也没有进去,怕的也是那瘟疫染上了自己。
夕颜走进屋子,而随后,风银君也进来了,他眯着一双紫色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她撩起帘帐,屋内弥漫着腐臭的气味。
“长卿。”
她叫了他一声,有些恳求,他自然是懂的她叫他是为了什么,他依旧停在门口的边缘上,没有多迈进一步。
“你想要救他可以,可是我没有义务要这么做。”
也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夕颜沉思了一会儿,重回他的身边,轻轻地仰起头。
“你若肯帮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好不容易让那些人都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制造声势,原本没有意识到长卿来的时候,只是想要探查而已,可是他来了,她脑子里就转过了千百种的想法,这种想法让她觉得惊骇,也有些兴奋。
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人知道一个秘密,她和长卿虽然都中了冰炫和火殒,这毒对于他们来说是剧毒,却可以治疗别人的白病,年幼时,怀若的国主将这事情说给了她听,为的也只是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那年的雪夜,大哥嵇慕晟被蛇咬伤了,那是眼镜蛇,剧毒无比,她跟在大哥的后面,见他唇色青紫,生命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而她从慌乱中想起了怀若国主的话,那个时候她没有相信,只是觉得那是安慰的话而已,为了救大哥,她死马当成活马医。
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大哥青紫的唇。
不到一刻中,大哥苍白紫黑的脸终于有了血色,她再滴,大哥终于醒了,虽然他还很虚弱,可是她握着夕颜的手指是那么的用力,全然没有顾忌刚刚把他从死亡边拉回来的夕颜。
而是用命令的语气说到“颜儿,日后定不能让姨娘们,或者其他的人知道你的血能治疗毒知道吗?”
那是她点了点头,不敢跟别人说,因为是大哥吩咐的,是他交代的,这个秘密一直被她吞进了肚子,直到现在。
所以她才敢走进这个地方,这个如修罗般的地狱,她之所以肯带林遥,也是因为在路上,她偷偷地将自己的血液滴入水中,而那水已经被林遥喝了。
“就算是一百个条件,我也不答应。”
夕颜咬咬牙,她气恼地直跺脚,“那么你应当如何?”
若用他和长卿的血融合的话,那种了天花的病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会醒来,效果也是事半功倍。
“颜儿,我要你发誓,对着我发誓,当有一天我向你要求一件事情的时候,无论多为难,你都必须办到。”
“不用上刀山,不用下火海?”
“那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吧。你愿不愿意?”
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了救这里的人,夕颜觉得他的条件也不是很过分,倒是立马就答应了。
她举起手,四指并拢,对天发誓“我嵇夕颜对此发誓,日后会为长卿帮一件事情,无论多难,我都会答应,否则,日后不得好死,万箭穿心。”
风银君紫眸一闪,笑容里夹带着孩子般得到糖吃的笑容。轻轻一俯身,将她伸出的食指放入唇边一吻,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
“誓言生效了,颜儿,若日后你反悔了,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掳走你。”
两人随即一拍即合,风银君用把小巧的剑轻割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碗钵中,夕颜也用了同样的办法,将那血液给病者喂了下去,才从木屋走了出来。
火殒的血和冰炫的血合二为一,便能产生奇迹般的效果,就算奄奄一息者也能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转醒。
众人见夕颜脸色有些苍白,到也没大碍,而那紫瞳妖孽却面无表情,有人立马冲了过去。
“我救知道你们救不了,还敢大放厥词,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杀了。”
夕颜只是因为放了些血,脑子里有些晕眩而已,而风银君纯属是冷漠。
有人要对夕颜动手,他抢先一步护住了她,杀意尽显,有人吓得退了一步。突然间,人群里有人尖叫出声,只见木屋里走出一个蹒跚的病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脸上那原本红肿的豆子消失不见,却留下了许多的坑洼。
但是从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的红润来看,确实是好了。
“天,二狗,你终于好了。”
一个女人上去便是抱住了他,声音里带着隐约的抽泣声。
“华佗再世,请救我们全部北境的人吧。”
一个人跪了下来,接着一个又一个,夕颜沉重的闭上眼,好似要睡着了一般。
她好累,这次也只是放了一点的血而已,为什么身体还是这么的虚弱呢,她的头靠在风银君的肩膀上,眼睛如棉絮般的压了下去。
打横的抱起她,在众人跪地垂头的下,他冷若冰霜地说道“她现在有些虚弱,你们若肯听话,她定会救活你们所有人。”
见这丫头还带着个小丫头,风银君朝她挥了挥手,林遥赧然的看着他,挪着小步走了过去,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方才离去。
林遥伫立在原地,依旧有些萌萌然,不过还是立马的用大人的语气和那些村民说。
“姐姐和哥哥都说了,你们必须先对自己有希望才行,现在你们必须保持屋里的干净,该洗的东西全部都拿去洗,该扔的全部都扔了。”
众人觉得她的话说的对,如梦清醒般的四处散开。
他抱着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凝结在脸上,终于在这一刻,他是如此平静的抱着她。
她的手臂垂落在下,瞥见她挽起的袖子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已经消失不见,他心下一沉,险些将她松开。
紫瞳中暗夜如漆,浑浊如泽,手指被紧密地攥起,心脏边有着无尽的哀痛和愤怒.。“终于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了做一件事情,若我提出你必须跟我走,颜儿,那时候你会答应吗?”
到了休息的马车内,拓也以在远处等候,进入车内,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今晚便在车内休息,你若累了,可以先行回去。”
“属下守护着王爷”
帐内,他拥抱着她,如珍宝般的睡着,轻拥如怀,他的眼中已经消失了许多的温度,他终究是拥有了你的身子。
从听到许恒弋娶她后没有动她的那一刻起,他欣喜若狂,迫切的想要将她掳走,回到自己的国家,可是母妃还在四皇子的手中,他摊开手掌,那张娟纸还静躺在手中,放入烛光下,燃烧灰烬。
助我一臂之力,保你母妃无恙。
只有一行字,却透出更多的信息,四皇子不是被关进塚人府吗?只要救他出来,母妃便会回来,可是。
母妃他要,而这个女人,他也要。
芦苇上的清风一直飘荡着,林遥蜷缩着身子睡在了马车的身侧,一直未睡的拓也将大氅披到了这孩子的身上。
年纪轻轻地孩子都肯为她卖命,嵇夕颜,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为何总是让男人无法自拔的为你留恋?
甚至不惜一切的手段拥有你?
也许是真的累了,夕颜翻了个身,手臂搭在了风银君的胸口上,将她的手轻轻地放下,似乎怕她吵醒,他侧着身子,支起手肘,认真地凝视着她。
这眉眼,这鼻翼,这红唇,原本在以前就该属于他的,可是,时光总是残忍地剥夺了一些东西,你无处可击。
她睡得似乎很安稳,身子不停地往温暖得地方移去,淡淡的,她身上散发的青草的香气,情不自禁的一吻,深怕吵醒了这睡美人。
颜儿,还记得怀若的天空吗?
那里的天气异常的明媚,你若肯去,定能感受那里的景色,你一定会沉醉。
许恒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四更天了,他暴怒地起来,却在门口被信耶阻碍了。
“都已经四更天了,王爷。”对上他冷冽的眼神,信耶忍不住全身有了些凉意,可是身体却还是挡在了他的面前,心里感叹,若是现在邱涳先生在的话,必定会提供些好的介意给他。
也会劝阻他不要那么冲动,毕竟王妃是那样绝色又聪慧的女人,若不是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是不会那么容易莽撞的。
“若你不想明日自己的人头和刘河一样挂在桥上的话,最好给我让路。”
信耶的身子微微地有些战粟,他抬起眼。
看到王爷的眼中有着那丝丝的哀痛,丝丝的焦虑,丝丝的冷漠,还有丝丝的气愤,夹合在一起,汇集在无比巨大的痛楚。
“属下已经派人到北部去查了,王爷,请您保住身体,明日定会有消息的。”
“信耶,我等不到明天,你若肯跟随我,那便来,不肯,那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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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槛,眼中无比透澈的寒意,信耶叹气,却不再言语,这是王爷的命,无法解开的宿命。
也是他的劫难。
“主子,外头有声音。”
拓也轻声叫道,原本就没有睡意的风银君立刻撩开帘帐,却见河的那头火光耀眼,他的唇边闪起了那种寒冷如北极的冷笑。
“你终于来了,许恒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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