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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亲自未她舀上一碗燕窝,她的眼底猛然间有些雾气,喉咙里发出那抹听不清的哽咽,轻微的撇过头,她有些慌乱。
“不要再和我赌气了……”他轻声一叹,终究无法说出该拿她怎么办?
因为太过在乎她的想法,所以无法接受她对自己的冷淡,她无法容纳沈庭儿,可是他也无法做到对沈庭儿置之不理。
若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么,他是改变了。
为了夕颜,他不再总是停留在平淡的过一生,平淡的做个潇洒王爷。他需要更多的东西,紧紧地把她护在怀中,仅仅只属于自己,若没有更多的权利,那么他害怕的便是另一个人夺走她。
而另一个矛盾便是沈庭儿,他对沈庭儿不是没有感情的,两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沈庭儿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沈庭儿为他舍弃了很多,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而这一切,又是矛盾的所在,有沈庭儿的一天,她和他依旧不能像平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没有赌气……”
她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为何他的态度总是不坚定,若是他总是坚定的否决。
也许她便可以狠心一点,即使刺伤他的心也无所谓,可偏偏他总是这样的变化无常。
“你若肯养好身体,我便依了你。”
这是他在她的面前又一次的妥协,她痴痴地看着碗里冒出的白气,燕窝的香气紊饶在自己的鼻尖,她吃了一口,看着她终于吃了,他微微的放下心。
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桌上,似乎被风吹的很冷。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气流传达到她冰冷的手指上,解开大氅为她披上。
“林遥那丫头真不懂的照顾你,出来的时候也不记得给你多穿一点。”
她出房中出来的时候,林遥嘴里老嚷着她衣服不多穿一点,若是被王爷知道,她一定又挨板子了,絮絮叨叨的,她笑着,觉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说话沉着的跟老妈妈似的。
不过林遥和林童确实都是少年老成的孩子,特别,有趣。
她只是故意不穿多而已。
李庚偷偷躲在暗处,两眼看着王爷和王妃直发光,心里暗暗唠叨,还是王爷对王妃好,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吓得呼吸停止,差点惊叫出声,却见背后两个小鬼,朝着他嘻嘻的笑着。
“嘘!”将手指在唇边,李庚示意他们别出声,两孩子贼头贼脑的往李庚的臂弯探去。
“这事应该会成吧?”林童偷偷地向林遥问道。
林遥白了他一眼,得意道“那当然了,咱们主子可从来都没打过败战。”
“你个死丫头,跟了王妃就这么得瑟了?”
林童一根食指轻轻地弹了林遥一下,林遥微微吃痛的捂着头,薄怒道:“哥哥自己一向古板没得说,你以为王爷喜欢温柔的女人啊?”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千古名言,他林童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就喜欢温柔,小鸟伊人的,王妃太过强势,凡是不肯示弱,王爷怎么可能一直宠爱着她。
可是今日的局面来看,似乎还真的是王妃占了上风。
王爷居然答应她,肯让她出去治疗那些带着瘟疫的病人了?
这真是可怕。
“哥哥,这招是三十六计中的哪一计?”
转头望向林童,林童却痴迷地看着前头的夕颜和许恒弋。
将她拉向自己,下颚抵着她的发丝,头顶传来微微地叹息声,然后轻微地捧起她略显苍白的脸,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头。
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触着,她僵硬的愣在那里,却见他的目光一闪,倨傲的气度,依旧带着温柔的命令。
“这几日你便把身体养好了,我才会让你去,知道吗?若是不养好的话,便也别想出去了,府中总是要有个听话的人,你若真的那么强硬,那我面子还往哪里搁?”
他恩威并施,也不再使用本王,而是自称我。
“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李庚将这两小孩从臂弯中拖出来,两只胳膊夹着他们向后花园走去,这里可不是久待的地方,若是王爷发现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遥疑惑着,抬起迷惘地眼神看着李庚:“可是刚刚好像不是苦肉计啊。应该是美人计才对。”
李庚猛地拍了林遥的小屁股,这小丫头真是没大没小了,这么小就学坏了。
“苦肉计外加美人计,你们俩小屁孩,这么小就想学这东西了,看来是管事的嬷嬷没把你们教会。”
林遥感到无比委屈,他何曾受到李庚如此的一打,只觉得这人真是万分的可恶。
不过,算了,算了,咱们主子今日故意不穿多衣服惹王爷心疼,这苦肉计可真好,自己长大后要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夫君不答应,那也一定要实施这个办法。
许恒弋在这里的府邸不大,和扬州的比差别也是挺大的,院落也只屈指可数。
逛了一圈,富路百般无聊地坐在池中的石凳上,墨竹那家伙说自己累的要死,准备回去休息。
撇撇嘴,扔出一粒石子,将石子扔入平静的湖水中,想起许恒弋为夕颜夹肉的场景,内心突然间有些酸涩,没有想到河南之行,让夕颜对许恒弋的看法变了很多。
“啊呀——我到底在想什么。”烦躁地挠挠头,他烦躁的在池边踱来踱去。
无意余光看见远处一位俏丽的身影,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的女子漫步而来,那名女子迈着莲步在侍女的扶持下走过。
这女子眉目清秀,惹人怜爱,今日用膳时,富路本想问许恒弋那是不是他新娶来的小妾,而且他总觉得这女子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是谁?为何如此熟悉的让自己想要想起什么呢?
“喂,喂,夫人?”
富路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叫嚷嚷着。
此时夜晚,路边积水,也比较滑,由于太过用力,他险些摔倒,只能稳稳定住身子,以至于不那么狼狈,他恭敬一揖,算是礼貌。
“莫非夫人乃是王爷新娶的小妾?”富路不怀好意的试探道,香儿唇色一白,那侍女大怒:“大胆,香夫人乃是王妃的贵宾,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那侍女由于长期的伺候香儿,有了些感情,容不得别人对她的侮辱。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为何会出现在河南这么危险的地方?
她到底是谁的女人?
待明天定要好好的问问夕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即间,富路抱歉的捂着拳道“路某多有冒犯之处还忘夫人见谅哈,只是觉得夫人面目熟悉,还以为见到故人了。”
富路的话全然是自己心中的感想,怎奈,香儿一听之后,脚步一滞,趔趄的竟倒退了一步,眼角闪过一丝的慌张。
随即吩咐侍女扶她回房,望着香儿的背影,富路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像某人,可是又想不起是谁。
“本公子如此英俊潇洒,什么时候记忆力下退那么多,明日定要女子滋润下,记忆可能会好些。”
富路不禁低喃,‘厄’眼角一弯,看见地上躺着一条手绢。
拾起一看,那是一条非常柔滑的手绢,用上等的丝绸做成的,还有繁复的花纹,最显眼的是中间一朵硕大的水仙,上面还刻着四个字。
爱女云香
他揉捏了一下,又再次发现在手绢的另一面,又下角一个地方,用上等的金丝线秀了两个字。
苏州。
富路眼一惊,豁然间睁大,他欲要追上那个女子,走到半路却停了下来。
苏州。
爱女云香。
这六个字,在他的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屏住呼吸,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叫‘云香’?
“云香吗……?
记忆如潮水,伤害若能够停止,缘分若能够重来,那么,他是否还记得,你答应过她什么……
在府中休养了几日,为了出去,夕颜每顿饭都吃的特别的多,就算吃不下了,也定要吞进肚子。
伺候她的丫头,除了林遥外又多了几个,她心里知道那是恒弋安插的眼线,她心里知道他是关心她才会这样。
可是一下子来来了这么多侍女,不管吃饭,还是睡觉都守在身旁,使得她非常不自在,索性起身,一侍女便立马上前。
“王妃,让奴婢为您更衣吧。”
夕颜手一顿,问道“林遥那丫头呢?”
刚一问,林遥那小妮子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跑了进来,嘴里还吐着气,闪着稚嫩的清澈眼神。
“主子,王爷和两位大人都出去了。”
夕颜面色一喜,让那小妮子过去,也不让其他侍女为她更衣,林遥利索的为她穿上衣服,两人准备出去。
那些侍女立马急道:“王妃,王爷今日吩咐奴婢们伺候您啊。”
意思就是说,王爷还没有让你出去的意思,夕颜眼角一闪,狡黠一笑,白色的流沙裙轻扬,她无所谓的勾起一抹弧度。
“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王爷,你们都尽职尽责。”
说完拉着林遥的手朝着外头走去,许恒弋不在,谁敢拦着她,就是找死!
这日,阳光如金芒般细碎而下,为她染上了一抹金色的光晕,耳边是细风,浅浅的如在低吟。
夕颜素手摸着马鞍,林遥贼头贼脑的从马房中探出头来。
“姐姐,现在好像没人了。”
还是林遥这小妮子聪明,凡是都有这些鬼主意,低头看着抱着酒倒头大睡的守马人,夕颜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遥儿,你简直和依儿一样坏。”
知道看马人喜欢喝酒,便故意上去献殷勤,在酒里放了些迷药,结果这守马夫就这样睡了。
“依儿是谁?”
林遥砸吧着眼睛问道,夕颜才知自己无意间提起了许久未说出的名字。
依儿,那个从小就跟着她的丫头,也是如此跟遥儿一样如此这般的伶俐,从小她想去哪里,依儿都会想办法为她做到,因此她一个千金小姐能出府的概率日益增多。
将马从马房中牵出来,她眼神黯淡,依儿在太后奶奶那里,她心里知道依儿不会有事情。
可是,依儿被扣留在太后那里,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要回她。毕竟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如此大费周章的向太后奶奶要,恐怕会引来太后奶奶的不满。
如果回去的时候,定要到宫中看看依儿,才能放心,如此决定之后,紧握缰绳,轻摸着马鞍上繁复的花纹,马鼻子一哼,高贵的抬起头,她坐了上去。
忽然,马的前蹄踱了一下,没有前进。
她吃惊的一抬头,发现不远处,信耶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随后从马上跳下。
“属下已经等候王妃多时。”
对她恭敬地垂首,夕颜的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看来许恒弋是料到她定会去北境了,所以才派信耶到此等候。
“起身吧。”
轻抬起眼,夕颜凝结的脸又转化为一抹笑容,他怔然的看着她。
夕颜从怀里递给他那日的手绢,轻声道:“信耶,那日谢谢你的关怀了。”
芊芊玉手,白若凝脂,在温煦的光下,红润白皙。他心一动,竟怅然的不想去接,后悔那日看着她那落泪的样子居然鬼使神差的给了她手绢。
“关心王妃是属下的职责。”
终究惶恐地想要单膝跪下,夕颜一急,双手便是阻止了他的动作。
“信耶也许不知,手绢乃是互递情的一种信物,表示一种爱,父母对子女的疼爱,兄弟姐妹间的友爱,可是它也还表示一种爱,男女间的情爱,你跟随在王爷身边许多,总是老实本分,我知道你定不懂这些,所以今日跟你说了,以后啊,千万不要随便的将手绢给女子,知道吗?”
这熏染的光,她笑的如沐浴的清光,信耶的心有些淡淡的失落,随即强硬道“是属下逾规了,请王妃恕罪。”
“信耶,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跟随王爷多年,一直尽职尽责,也该成家立业了,这次回扬州后,我会让王爷给你介绍个婚事,为你谋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好人家……”
他的心沉甸甸的,突然间感到脚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自己到底怎么了?
那马突然间嘶叫了一声,从这略微的怔愣中回神。
他道:“属下不想那么快成家立业,还想在王爷的身边保护他。”
见他拒绝,夕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轻抚着马,便道“走吧。”
微风徐徐,信耶俊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冷硬的弧度,他一直尾随在夕颜不到五米的距离。
白色的俊马,林遥抬起那澄澈的目光,映入眼睑的是夕颜那柔和的弧度,她不禁道“姐姐,我感觉那个叫信耶的人……”
“遥儿。”
夕颜有些厉声阻止道,林遥不敢再说什么,这些微微引发的不同的气流,她不允许偏离各种轨道。
命中注定这种东西,即便有了偏差,也不可能有另一个结局。
*******
三人策马到了刘府,刘府被封,原本的家丁都已经各自回家,只剩下寥寥几人处理后事,两张呈现十字的黄纸封住了他们,三人从小门中进了刘府。
富路在一旁抱怨。“这刘河都死了,咱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许恒弋踢开挡在前头掉落的枯枝,走进刘河的起居室,似是无意间的问道:“京城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墨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瞧了他一眼。“依旧如初,四皇子还在塚人府。可是我感觉皇上有让他从里面出来的意思。”
他说出自己的猜测,许恒弋拿起摆在桌面上的青铜樽,轻笑又微微的叹气“你们来河南就是给了四皇子一个喘息的机会,原本瘟疫在北境可以控制的很好,可是全然病源体进了河南内部,拖延了我回京的时间,这明显的幕后有黑手。”
“那咱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恒弋敲了敲这结实的墙,侧着耳朵在听声音,听富路一说,不假思索的撇了他一眼。
“你总是如此烦躁,本来是聪明人偏偏要问多余的问题,富路,你除了喜欢看美女有心情之外,还有看什么有心情?”
富路哇哇大叫,心情起伏,有些责备:“好歹咱们也是兄弟啊,你看看昨日宴席,我还没吃饱,一下子就变成二人世界了。”
墨竹无奈地看了富路一眼,他还真的没有觉悟啊,夕颜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还在那里把夕颜当女孩似的。
许恒弋眼神一撩,似是射视着他,又似在看着别方。
“王爷喜欢夕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不像你,老是有那么多的女人。”
富路捶了墨竹一拳,有些薄怒道。“这个叫经验你懂不懂?哪像你,那么呆板,见了女人就跑。”
“我是没遇到好女人,所以才距之千里的。”墨竹双眉一拧,刻板地说道,然后故意看着富路那张俊秀的脸上挂满着怒气。
“所以先生说的对:男人除了驾驭权利之外,就应该培养看女人的眼光。”
这意思就是在说,富路,你没有一点看女人眼光的潜质。
“墨竹,你真是活腻了,居然说我没有看女人的潜质?”富路准备上前厮杀,将墨竹打倒在地,见两人闹成一团。
俊美微皱,恒弋箍住富路的手臂,眼神一撩,捏住他的肩膀的力道虽然不重,却足以将他拉至身前。
“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这副德行,富路,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富路嘀咕一声,“探查情况。”
墨竹也随即不再闹了,便也凑近他,变得认真起来。
许恒弋吩咐道:“你们往他起居室里的各个角落查探一下,刘河近年来私吞国库的银子不少,那日他偷运的财宝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我必须将剩下的银子找出来。所以,这次就算皇上如何庇护他,我也要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
若不是因为四皇子有一个曾经帮皇帝打下江山的母亲萧妃,若不是因为有一个效忠他的萧宏然,若不是有一个皇帝宠爱的女儿许云沁,他想从塚人府中出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次皇帝派他们二人前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通过他在河南处理瘟疫的这段时间内,以一个健全的理由,将四皇子放出来。
所以尽快找到国库丢失的银子,才能重新将四皇子打入地狱!
三人随后立马的去探查,富路摸摸那放在装饰台上的金狮子,感慨,这刘河真是奢侈到这种地步,抬眼便见上头一副气势宏伟的山河图。
这山河图曾扇形,伫立在墙上,是用上等榆木,呈现淡褐色,纹理则象羽毛那样层层扩展。
他抬起手一摸,光滑无比,想要将他拿。
突然间,像是受到一股压力般,那山河图居然缓缓移开,他惊愕,轻声叫道:“快过来。”
正在忙活的两人同时望去,均露出诧异之色,那门缓慢而开,只移开曾四十五度的角度,三人同时侧着身子往里头走去。
空气里是淡淡的香味,许恒弋立即示意他们屏住呼吸,也许这传出的香味有毒,三人同时一进,被这里头空旷的地方吓了一跳。
各色的古代名画悬挂在墙上,绯红色的木箱整齐的排放在画壁下,每一个箱子都用上好的锁给锁住。
“哇,这可是金丝锁。”富路忍不住伸手摸那光滑的水金箔。
天朝的锁匠并不多,能制造出好的锁匠也没几个,平常人家也就用普通的锁,大户人家一般用银锁,而国库里用的便是金丝锁。
金丝锁小巧玲珑,即便用多么锋利的剑和锤子也无法打碎,必须用一把如簪尖头般大小的钥匙才能开。
“哐”的一声,没有带金丝锁的箱子被打开,墨竹一见,倒吸一口气,整个箱子瞬间被照亮,那耀眼的光迷幻了他的眼睛,手指有些微颤地拿起一个金条。
“这是国库近年来丢失的银子。”许恒弋将箱子合上,环顾了四周,暗叹刘河的狡猾和聪明,原本以为他运到天朝的会是这些银子,却被他掉包了。
导致他的那些通文无法一下子将四皇子一网打尽,就连死,刘河也要将这银子长埋在地下,又或许死也要帮许问天一把。
“真没想到刘河竟有这么多的银子。”
富路闪着灼亮的眼神,摇着扇子,掩饰自己因为过分激动的燥热。
“这些都是为许问天招兵买马的银子,云国那里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富路想后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仿佛得到笃定般,一拍脑袋道:“谋权篡位!”
许恒弋和墨竹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才发现啊。
三人到了北境,居然畅通无阻。
夕颜也不再奇怪,下了马之后便进了村子,原先的村子微微的出现了变化,那些原本绝望般的人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期待。
两棵小树上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支撑着,上面挂着刚刚洗好的衣服,在光下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啊,二狗,夕颜姑娘来了。”
那日夕颜虚弱的晕倒后,众人还是从林遥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林遥没有告诉他们,他是王爷的妃子,当时的情况是不容许这么说的,毕竟大家对王爷这样狠厉的手段颇为的不满。
夕颜见到上回那个抓他的男孩,手里依旧拿着箭,放在腰间的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他瞧了一眼夕颜,眼角一动,面无表情,也没有理会夕颜。
林遥走过去,鼻子一哼,似在嘲笑道:“坏小孩,狗眼看人低。”
转过身,看着这女孩眼中的鄙夷,那男孩心神一动,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
有些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控制住,林遥轻皱眉头,想要跟上夕颜,却见夕颜和信耶已经走开了。
“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快放开啦。”
那男孩眼神一冷,抽起身边的匕首,林遥眼神豁然睁大,她吓得立马后退一步,手腕依旧在他的力道中无法抽开。
‘嘶’的一声,他惊愕地发现他居然割断她的发丝,将那一把头发整齐的弄好,放入自己的兜里。
林遥想要夺回自己的发丝,他摇身一转,让她整个身子因为重心不稳的摔到在地,她吃痛的摸着自己红肿又流出血液的手腕,气及败坏道:“你这个疯子,快把头发还我。”
“死丫头,如果想要回来,明日咱们小桥见。”
那男孩得意地挥着她割断的长发,林遥气的习惯性的抓起一把土挥去。
“还有,记得,我叫苏林麒。”
苏林麒,林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初见的男孩日后会和她纠缠一生,抑或在十年后的一天,她依旧无法忘记他那时狼狈却倨傲的眼神,无法忘记他拽着她的长发从手中滑落,如初此相见般,情始于此,情灭与此。
夕颜走进屋子发现原本那腐臭的味道渐渐地变淡了,二狗的妻子热情的为她端上一碗刚做好的米粥。
门外是好奇的人,虽然很多人都想过去和夕颜套近乎,可是瞧见她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那威武的气势,愣是不敢上前。
生怕自己一激动惊扰了这神仙般女子的心,又怕那男子的剑因为冒犯到她,便毫不犹豫的指向自己的喉咙。
时间好似禁止了一般,他们就在屋外守着,一些听到夕颜来的村民全部都赶过来,不到一刻,门外已经堆积了近几百号的人物。
没有人上前,只是在等待着。
那日夕颜之所以要等到他们快要被烧死的时候,说出自己能救他们,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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