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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那时,为了舍远求近,许恒弋与云王达成了某种交易,表面上虽然和和气气,但是暗里不知争斗了多少回,许恒弋派人暗杀那个书人,然而却被云王识破了,救回了那个书人,随之便藏了起来。
皇宴上,云王带着使者前来道贺,许恒弋连夜的去江南采取牡丹花,无非就是想稳住云王。
却没有想到,云王此番来天朝别有目的,他与容光联手陷害了嵇氏,嵇氏一族之所以无力抗拒,就因为这个计划云王早已经布局了多年。
让嵇氏一脉死,是布什赫如今想要做的,然而为了夕颜,他违背了最初的意愿,将其余的人贬为庶人,不甘心的云王才会再次抓住嵇氏一脉的血液,预要除之。
夕颜救兄心切,单枪匹马,让他不得不提前了联姻的时间,原本许恒弋是想,在一年内除掉这个联姻,然,现在,他不得不娶这个名叫布什娜的公主,云王的三女儿——布什娜。
“娘娘,您没有事情吧?”坐上回宫的车辇,夕颜将头靠上塌中,有些晕沉沉的,虽然她的身子对那些小毒有免疫力,但是却还是会起身体的反应,只能微微地摇手,表示没有事情。
今日,许恒弋有意的遣走他,果然是因为要和云王布什赫谈论婚事吗?
轻轻地阖上眼,身子和心早已经疲惫不堪了,一颗心只能不断地冷却,一点一点的褪去了最初的温暖。
“娘娘千万不要听那些小人的话,说不定她是冒充的呢。”林遥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将布什娜碎尸万段,然而,真相往往从容易心浮气躁的人口中吐出,都是有些真实性的。
“无论怎样,这已经是事实了,遥儿,帝王注定要三宫六院的……”
“娘娘……”
回到陵水殿中,林遥说要掌灯,然而却被她拒绝了,她讨厌现在看见光明的样子,提起裙摆走向阶梯,漆黑的殿中,看不清一切,才让她感到有些安全感。
娘曾经用走过一段漆黑的路作为感慨,她还曾开玩笑般的说,唯有看不见前方的危险才会安然的向前走。
而此刻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陵水殿的寝殿中,她推开门便走了进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却能听见叠叠的脚步在空旷的寝殿中回荡,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了,连眼角含出的眼泪也无法流出。
暗叹自己,十几年了,仿佛一辈子的泪水就在这段时间流光,再想要流出之时,剩下的却只是麻木了。
正要躺下,倏然间,发现窗户边,一个身穿紫色银袍的身影在眼前拂动着,内心一紧,却见那个脚步声不断地走来。
一步一步的,如心跳的声音一般。
黑暗中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平稳地呼吸声:“今儿去宫外了,怎么这么早回来?”
狭长的双眸仿佛融化成如棉絮般柔情,倏然的抬眸,有些无所谓道:“京城的街道以前都逛了不下几百次了,路也熟悉了,如今回去看时,竟有些索然无味,既然无心观看了,便也回来了。”
他默默地走进她,轻轻地将她圈进怀里,唇角抵在了她的发丝中,低喃道:“明日便是春节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
垂下眼眸,知道他今日如此的表现或许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不想问,也不想说今日见到了春节后,他很可能会娶的女人。
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索性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什么想要的。”听她这么一说,许恒弋叹了一口气,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了一般,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宫殿。
他说:“除夕前,总是要玩的开心一点,把过去的不愉快忘记了吧……”
夕颜眼角有些怔然,他带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梅园,此刻梅园空无一人,满天的梅花却奇迹般的飞舞起来,她看着这些满天飞舞的梅花,伸出手想要接住。
而这时,她隐约地听到了萧声,袅袅如音般的传来,却不知歌声位于何处的源头,迈步向前走着,倏然间,眼前一片温煦的明亮,眼前便看见纸质的莲花上坠着的灯芯,缓缓地在平静的湖面上浮动着。
他笑着看着她,声音里有些柔和:“你看到这些,不准备许些愿望吗?”
莲花座上的灯芯,平静地水,这些不都是七夕应该做的吗?而他却在除夕之夜做了这些?
身子有些颤抖,却见他眼中分外的柔情道:“快去许愿望。”
此刻,仿佛往昔的事情从未发生过,错愕间,蹲下身子,她撷取了一座莲花,捧在了手心,闭上眼,便许了个愿望。
他立在她的身侧,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眼中才有了些许的柔情,一路上两人默默地牵着手,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准备的这些,不知道他出于何意?
走到亭中之时,他松开了她的手,清雅的风不断地吹来,案上放了一把琴,夕颜定睛一看,居然是绿绮琴,清浅的声音不绝入耳,她的心不禁地纠紧。
梅花树下的身影,他衣诀纷飞,然后他坐了下来,手指轻轻地拨动,一个音符从绿绮琴中飘来。
她忽然间,已经挪不动脚步,身子也不听使唤的石化在那里。
琴音缓缓地从指尖中飞出,往昔中他唇角浮现的笑意浓烈而潇洒,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胸口,这一幕慕,竟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在时隔一年后,他竟向她再次演奏起了《凤囚凰》!
他说过“我只会为你一人而奏”
他说过,““夕颜,那时你说的三千宠爱于一身,我答应你。”
他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爱着你。”
在繁复的花丛围绕中,她伫立在那里,早已经无言,然而眼睛透湿的泪水,早已经卸下了她的伪装。
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一天,他居然还会为她演奏这样的曲子,曾经狠狠地互相伤害过,恨过,爱过,甚至妒忌过,也小气过。
他们之间,就像隔岸观火,每当平静地相处之后,总有惊涛骇浪袭卷而来。
“夕颜,你会等我吗?无论曾经我们的误会怎么样。今后,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够坚持住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几年,就在往后的几年,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当两颗心放下了防备之后,这个旖旎的夜晚总是显得特别的温暖,他抓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渐渐地传来,他看着她的眼眸,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一起离开,他是说不当皇帝吗?这句隐晦的话,他还是说了出来,然而此刻她看着他,却万分的坚信他说的是真的,她微微的点头,已经陷入了他温情的话语里。
头脑顿时一热,就要脱口而出,那么我们一起带着云兮和燕楚走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而就在她要脱口而出之时,有人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曹德的声音从梅园里传来:“皇上,您在梅园亭中吗?”
破坏里此刻的宁静,许恒弋从亭子中走出,眼神变冷,非常不悦地看着他:“曹德,你又触犯了朕的禁忌了。”
曹德脸色一白,惶恐道:“皇上,是云国公主前来拜访。”
两人微微一愣,而此刻夕颜身子一晃,就像从梦中醒来了一样,许恒弋抱紧了她,他低低地说道:“你等着我。”
然后走下了阶梯,她的眼中可以看见他紫色的银蟒在光下竟开始变得有些狰狞,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夕颜知道,今日许恒弋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在往后的日子里获得她的原谅。
他应该是要娶布什娜了吧,否则不会如此煞费苦心的带她来这个梅园,幻想着往日美好的记忆。
轻抚着这把绿绮琴,上面刻着‘桐梓合精’,她笑了笑,也没有再有等候的意思,便自己迈步的走回了陵水殿。
……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够坚持住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几年,就在往后的几年,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
那么她是否应该选择相信他?有些沉默,她躺在榻上,思考着,却因为疲乏,不到片刻,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恒弋确实是去见布什娜了,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日的交换条件传达的速度是如此的快。
接待了布什娜之后,便匆匆的赶了回来,重新走到园子中后,却早已经不见了伊人的身影,倒是林遥出现在亭子里收拾着东西。
许恒弋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呢?”
将酒樽摆好,林遥看着许恒弋有些失落的神情便道:“娘娘提前走了,不过她吩咐奴婢传达话给您,娘娘说:‘我会试着相信你,但愿不要期望大于失望。’”
他驻足,微微一愣,随之唇角有些隐含着的笑意,他说:“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没有听错吧,这是娘娘传达的话,奴婢可不敢怠慢。”
这一刻紧绷地心终究松了下来,这一次,他终究没有做错。
女人的心终究都是柔软的,当你触碰了回忆的往昔,那么美好的记忆当在记忆力浮现之时,哪怕在往后的日子中,你伤她多深,多重,她依旧会在感动中无法自拔,依然选择去相信。
这就是女人啊。
林遥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笑意,在十几日前,因为心腹死的事情让两人的心里有了些疙瘩,嵇闽侯含冤而死,从最初的愤怒,到悲伤,到决裂,到淡漠,到如今的平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有无奈,挣扎,倘若试着去体谅对方似乎一切都会不一样。
林遥曾经和许恒弋说过,“皇上可以试着让娘娘想起过去,指不定因为过去那些美好,记忆起来的时候当觉得温暖,冷静下来,就会好好听皇上说话了。”
其实,感动了夕颜的不是那个曾经过往的记忆,而是他说的那句话中的最后一句。
“等我几年……我们一起自由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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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一如布什娜所说的,根据云王的提议两国开始了联姻,这对天朝来说,无非是个喜讯,天朝历年来都不曾与外邦结合,倘若联姻了,不仅仅地国力加强,还会富国强明。
各大臣无不纷纷地双手双脚赞成,富路与墨竹在这期间也来看过夕颜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有些匆忙,却也给了夕颜不少的安慰。
眼见离婚期更近了,富路来探望她的频率也变得频繁起来。
今日两人在茶亭下闲聊,富路看着她眼角那种淡然,便有些心疼道:“总不能永远躲进殿里把,要是闷死了怎么办?而且闷死了,你和他的孩子可怎么办?”
不知道是富路故意脱口而出这个秘密,还是怎么着,夕颜一听之后,当场脸色大变,不顾任何形象的捂住他的嘴:“你疯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富路干笑了几声,放开她捂住的手,眼神示意隔墙有耳,便灿灿地笑道:“其实我都知道了,只是不明白,这是他的孩子,你非要把他们看藏的跟什么一样。”
夕颜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只能僵硬的回答道:“理由很多,从最初的难以理解的恨意,到害怕孩子失去生命的痛苦,而如今,我更不能将他们带进这吃人的宫廷里,富路,倘若你为我好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富路凝视了她几秒,见她眼中的认真,才撇开眼睛笑了“既然这样,你不怕到时候,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气你,夕颜,你这样做不好。”
“我知道不好,也许有些自私,但是富路,请原谅一个作为母亲的心情,有些原因我无法告诉你。”
是啊,如今她有一个最为不能缄言的原因。他答应她,要等几年后就离开这里,一起生活,那她怎么可能把云兮和燕楚带进来,这无非就加大了麻烦,她希望等适当的时机和他说。
“五日后便是他娶布什娜公主的日子了,你当真不出去?”
“我不想徒增伤心罢了。”
她垂下眼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富路嬉笑着,有些懒懒地说道:“从今晚后啊这日子不好过了,夕颜,我也准备娶妻生子了。”
夕颜一愣,看见他眼中闪烁着的光,有些好奇他居然也会想要结婚了,他端起一杯茶,然后轻轻地缀了一口,吐出茶叶之后,将视线缓缓地飘香了外面。
“我让我爹爹向墨家提亲了,娶的是墨氏的千金,墨竹的妹妹,墨林。”
听着他如此说着,夕颜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也许苏云香的事情多多少少带给了他几分影响吧,看着他眼中的波澜不惊,从他嘴里说出了婚事,却毫不在乎的样子,以为他又在为过去纠结了。
“那时候你不是和我说都忘记了吗?我希望你结婚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不要胡思乱想。”
那双素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富路心里一阵失落,有些感情是无法说出来的,属于别人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中。
他有时总会想年幼时,若她提前到嵇府一年该多好啊,那样,如今的她可是他的妻子了。然而缘分啊,终究是说不清楚的,他心里有些酸涩,更痛苦的是,你明明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却不知道你喜欢她而你又无法说出来,他心里哀叹,这就是说不出的爱。
为什么她眼睛里总不会为他停留一些呢?比如,他作为臣子,知道她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时候,为什么选择了缄默?比如,看见她伤心的时候,总是想找各种理由去见她,比如现在。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啊。
见她分外认真地和他说着这些,她一定又以为自己为了曾经的苏云香伤心了,算了,以后就忘了这些,就把这些感情埋了吧,只要她幸福就好。
“我就知道你在瞎操心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不能娶到好媳妇?墨竹的妹妹长得可美了啊,出水芙蓉,知道不?”
富路还很夸张的做了一个手势,结果夕颜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了,两人还不知,许恒弋正带着布什娜公主走了过来,也不知道瞧见了填满多久。
夕颜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富路在他们视线的盲点中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不用在意。
“微臣参见皇上。”
方才远远地从亭子外看去,两人倒是聊得挺开心的,很少有看见她展露出那样的笑容,这样想着,原本要怪罪富路天天往这陵水院跑的指责也吞进了肚子里。
布什娜挽着许恒弋的手,看着夕颜,淡淡地笑着,“姐姐要兴致呢,在这里闲话茶聊,是什么话题让姐姐如此露出笑颜?”
布什娜一口姐姐长姐姐短的,夕颜实在忍不住这些,富路却挑眉道:“这茶聊公主可能就不懂了,你们云国似乎不生产茶叶吧,茶聊东南西北扯了去了,也不知公主想听哪个话题?”
这一语,倒是把问题抛给了布什娜,布什娜一阵哑然,也不好说什么,便娇啧的和许恒弋说要到其他地方逛逛。许恒弋眉眼间一直都是笑着的,许是宠溺了他一样,她挽着他,倒是从他们的面前离开了。
富路见夕颜微微暗淡的眼,不再说什么,或许她想的是对的,两个孩子若是在这宫中生活,确实会泯灭了一些该有的东西。
她对那晚许恒弋说的话一直记着,许是因为这样的承诺支撑着她,心里虽然隐隐做痛,但还是微笑着面对。
五日后,许恒弋娶布什娜的日子到了,在这场婚礼中,唯有夕颜和沈庭儿是不言苟笑的,自从夕颜来到宫中后,还是第三次见到沈庭儿,最为嫔妃中等级不高的女子,她倒是全心全意的开始亲自抚养着许漠念,这一点让夕颜相当的佩服。
婚礼之后,两人双双的走进了殿中,夕颜从宫殿里头走出来,沉重的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凡事总是要有牺牲,她要忍耐,等待着。
轻微地拍着自己的头,将那些杂乱的想法抛之脑后。
而这时,同样从里头走出来的沈庭儿轻声呼唤道:“皇后娘娘.”
夕颜转身,维持着一贯的风度,如今的沈庭儿倒是憔悴了许多,听那些宫人们说,许恒弋自从给他的孩子取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心里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对她也没有敌意,便轻声道:“沈昭仪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即便夕颜觉得她可怜,而她也还是没有忘记对她的恨意,她酸溜溜道:“姐姐如今淡然了许多呢,若是从前你能容得了皇上娶这云国的公主吗?”
眼见沈庭儿还在找茬,她实在对她这样子觉得可悲了,只能轻抿唇角,淡然道:“如今在后宫之中,我已经想通了,该来的总会来,你阻挡不了。”
见她居然这样的心态,觉得刺伤不了她,便加大力度道“也许吧,但愿姐姐的肚子会有动静,否则,被人抢先了去,也许后位不保。”
夕颜见她如此尖酸刻薄,心里起了一些的寒气,便冷冷得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妹妹的昨天是姐姐的今天,而姐姐的今天将会是布什娜公主的明天,三宫六院是帝王家必须有的,若想要消除,除非他不是皇帝。”
说完便独自离开了,这后宫中要让你受气的人总是很多的,夕颜虽然怒,但也不想多放在心上,然而沈庭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依旧恨恨的想着:嵇夕颜,我不会放过一切的。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其实,她恳求许恒弋让自己亲自抚养着许漠念就是拿着最后的筹码做赌注。她想要将许漠念培养成皇位的继承人,子凭母贵,到时候,这些她曾经恨过的人,一个个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然而,上天似乎从来不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次机会。
为了许漠念,她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然而,这一切,都一缕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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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那晚,许恒弋宠幸了布什娜之后,一直在夕颜的陵水殿中徘徊着,他不敢去找她,而她亦也不想见他吧。
只因他一个承诺,她甘愿忍气吞声,这叫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当晚半夜三更之时,便回到自己的龙华殿中,曹公公说有些不妥,然而他却执意的要在龙华殿中。
第二日,便引起了布什娜的不满,然而这些不满郁结之后,却间接性的成为了废后的导火线。
布什娜刻意地去讨好沈庭儿,而她的甜言蜜语很受用,不到几天两人便熟稔了。布什娜以联姻的名义被封为了淑妃。
“姐姐的孩子真可爱呢。”布什娜抱着许漠念不停地赞许道,沈庭儿听过眼里顿时有了些神采,便道:“妹妹说的及是,这孩子都一周岁了,再过明年都会走路了。”
“姐姐,我看这孩子甚是喜欢,不如就认他做干儿子好了,你觉得行不行?”
沈庭儿一听,有些受宠若惊,既然布什娜提出了,有个靠山也不为过,当即便答应了。
而近期的一段时间布什娜天天来她的清芸殿中看许漠念,因为天天来,清芸宫里的宫人们对她的到来习以为常了。
这日,云王带着依儿到了布什娜的殿中,两父子便谈起了一些事情,依儿一直被云王强扣押在身边,无法离开半步,把她当做侍女,当做奴婢的使唤着。
布什娜从屏风中走出之时,便看见,依儿在为布什赫捶背。
“爹,你又换奴婢使唤了?”布什娜直径的走了过来,布什赫凝眸看着她几秒,便道:“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罢了,娜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恒王吗?爹爹,这个人琢磨不透,我看不清他,昨日去了他的书房,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
布什赫半眯着眼睛,手动着绿色的玉扳指,沉默几许之后,便道:“如今和沈昭仪相处的怎么样了?”
“还不就是那样,爹爹,那女人太恶心了,我想尽快杀了她。”布什赫示意她稍安勿躁,两父女不知道在商量着些什么,最后听到云王朝她说了些什么,布什娜大惊,便脱口而出道:“杀了许漠念,陷害给她吗?”
心中慕然一惊,依儿揉捏的手微微一顿,然而,云王冷漠地视线传来,闪着的冷酷让她退却了几步。
云王抓住她的手,嗤声笑道:“别在我面前玩心眼,韵娘,倘若你敢造次,我当场就可以杀了你。”
依儿的手紧紧地抓着袖子里的一块东西,却始终不敢拿出来,嵇闽侯死前匆匆带给她的这个东西,她不知道是催命音符,还是救命稻草?
他们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之下,依儿终究小声退却道:“韵娘不敢。”
见她有些柔顺,松开了手,布什娜看着依儿,眼底有些古怪,她说:“爹,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像一个人啊?”
“谁?”
“嵇夕颜。”
布什娜一个字的吐出之后,布什娜抬眼望去,有些诡异的笑着,然后声音有些寒冷道:“娜娜说的及是,在将她送到手中之时,便发现了这一点,有时候她眼睛到是满像她的,这也是我暂时留住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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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时,暮春时节,下起了雨,清芸院中灯火通明。因为临时有事,沈庭儿让布什娜抱着许漠念回屋子里睡觉,而这个时候,在鸾凤宫中,夕颜却收到了一张小纸条,里面写着一句话:
来清芸殿中,韵娘。
韵娘,一看到这个名字,夕颜当即就想到了依儿,她看了许久这个纸条之后,确认是依儿的字迹,便才准确无误地独自向清芸殿中走去。
如今依儿找她什么事情呢?心里隐约的在猜测着……
此刻清芸殿中只有布什娜和一个奶娘,奶娘谦恭的和布什娜说:“淑妃娘娘,将皇子给我吧。”
从布什娜的手中将许漠念抱到手中之后,便放在了摇篮里,奶娘和布什娜关上了门,两人随之便离开了。
就在奶娘离开之即,布什娜从清芸殿的迂廊上又转了回来,而夕颜此刻见布什娜鬼鬼祟祟的,便随之跟了过去。
布什娜闯进屋子之后,不到五分钟便出来了,然后便鬼鬼祟祟的离开,夕颜觉得很奇怪,布什娜进那屋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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