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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天朝如火如荼的实施对世袭官位制度的改革,允许平民参与选拔官员制度。起初这个改革制度得到了许多大臣的强烈反对。许恒弋却不顾大臣阻扰,硬是加大改革力度,全面实施。
这一改革实施后,因效果显著,使反对的声音也渐渐地消失在朝堂之中。
林童也在次年选拔武状元中得了头冠,一时间风光无限。于四年后,林遥也成为了后宫最高职位的长官——尚宫,皇上身边的红人。这让每个嫔妃都需要看她的脸色生活。
两个兄妹俨然成为了天朝恒帝的左右手,其次以富路、墨竹、为首的一些党派成了恒帝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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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科举制度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十年寒窗苦读书,为的便是那一次的成功,许多官家的子弟都试图去收买科举大臣,想要以捷径进入朝廷。
一时间天朝的京城在每年的科举中都密集着许多的人,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在一家当铺中,一个身穿儒衣的男人极为认真的看着破败的桌上一个面容秀丽,琼姿花貌,年纪小小,身穿麻衣却拥有盛颜仙姿的女孩。
握笔姿势潇洒,行笔如蛟龙般行云流水,在宣纸中挥洒自如,写好后女孩举起纸,满意地吹了吹,然后递给那个男人。
“喏,写好,给钱吧。”女孩伸手毫不忌讳地叉腰向男人要银子。
从柜子中拿出一锭银子给女孩,男人指着这纸中的字体忍不住赞叹到道:“云兮,你若是生为男儿,以你这样的才华进京考试一定中状元,可惜啊,可惜,就算是男儿,,你年龄还是太小了,这世界上怎么能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女孩撇了撇嘴,不管他连连的赞叹,反而拿起银子往嘴里咬了咬,见这银子是真得才兴奋的露出笑颜。
敲了敲男子站在前面的柜台,眼眸中闪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同叔,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别在这里给我唉声叹气的。要知道,我偷偷抄写这些未泄露的科举试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说完,还不忘记夸张的往脖子上做姿势,同叔尴尬的笑了笑。
“有科举的地方就有作弊的行为,他们给钱,我们出力,利益交换而已。”
云兮支起手肘,想想同叔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临走前,还不忘记用眼神白了一眼同叔,并且威胁道:“同叔,咱们话可说在前头啊,若是让人知道世家子弟的答案是从我们这拿的,到时候你可别把我供出来。”
同叔干笑的拉住这个还未到自己腰身的女孩,赔笑道:“云兮,这事情你也参与很久了,杀头坐牢,可不能少你一份。”
云兮龇牙咧嘴,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噬了一样。他还好意思说,每次帮那些达官贵人抄书都是三七分。可恶的是,她只拿三层,这黑心肝的同叔,得了便宜还卖乖。
双手叉腰,准备破口大骂,脑子一晃,想起娘说过女子要矜持,不然就是河东狮吼。
于是改变了原先的态度,可怜的看着同叔道“你要知道,就算我被抓了,也没有人相信一个年仅六岁的女孩会写出一手好字,拥有一身的文采吧?所以,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自求多福,拜拜佛祖,求他保佑你无恙。”
同叔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这孩子,不仅学问非凡,样貌绝世,连嘴巴也凌厉的可怕啊。跟她斗,十有**都败在她手上。
不过,他两眼一溜,嘿嘿笑道:“你个死丫头,还敢威胁同叔,回头我就告诉你娘,你泄露科举考题,看你娘回去收不收拾你。”
一提到云兮的娘,云兮如兔子一样跳来,惶然失措,指着同叔,气的身子直发抖:“你、你、你要是敢告诉我娘,咱们就玉石俱焚,不为瓦全!”
同叔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乘机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死丫头,所以咱们是同一跳船上的蚂蚱,丢了船头,船尾也必须沦陷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可是咱们当初的‘桃园结义’啊。”
云兮不屑地哧了一口气,捂住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胸口道:“同叔,咱两年龄相差太大了,连体重也悬殊,你若站在船头,陷下去的一定是你,我大可以找条绳子拴在柱子上,有了机会便逃走。”
近年来科举制度在不断完善,许多科举考官走马上任,但因对那些科举考官透露科举试题收取贿赂,以谋求利益作为平步青云的筹码为手段让恒帝极为生气。恒帝知道后,怒发冲冠,当即下令杀了那些科举中贪污的考官,以儆效尤。
久而久之,考场作弊之风再也不流行了,恒帝今年非常放心的让年少就得了武状元林童当任检察官,此人年纪轻轻,做事严谨,并且雷厉风行,手段干脆,凡作弊者一律不留情面。
——举以黄牌,十年之内都不许进入科举考试。
而同叔也在今年中意外的认识了云兮,起初云兮来到这里想要和他做交易,说历年来作弊不断,她可以让他这个曾经帮那些富人做小抄的‘见不得先生’打发一笔横财,她说自己可以猜测考题,并且得出有力的答案,他耻笑着她的大言不惭。
然而,科举考试历经的第一场中,她事前给的试题和答案真让他瞪目结舌。虽然考题不能完全猜对,却也不离考试的主题,得出的答案放进考题中也游刃有余。
之后的科举全国三十六场,云兮与他建立了‘见不得’小屋,秘密的帮那些贵族猜答案,写答案,大发了一笔横财。
他负责找人,云兮负责写和猜。他从原先的‘见不得的穷先生’转眼变成了‘见不得的财老板’。久而久之后,他便认为云兮是他命定的福星,财神爷。两人熟稔了之后,对对方的家庭有了一些的了解,但也不深。
同叔只知道,云兮家中有个非常绝色的母亲和一个神秘的极为苍老的世外高人。明明家里很穷,却过得舒坦自由。明明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气质却胜于那些世家之子。云兮没有爹,却有娘,世外高人不是她爷爷,却也没奶奶。
云兮性格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听到她娘要怎样怎样,立马变更萎靡的人一样。
最后,同叔只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一家子是个‘怪胎’。
因此,跟怪胎说话,是不需要逻辑的,比如现在。
她那一大堆逻辑,说实话,他不想耗费脑子去争论,只能无奈道:“我服了你了,死丫头,现在都快下山了,你再不回去,你娘若是知道了,一定揪着你的耳朵打你屁股了。”
云兮脸上一白,结巴道:“糟糕了,糟糕了,我今天骗娘说下山买葵花籽,结果呢,全忘记了。”
顾不得再和同叔纠缠,从桌子上提起篮子便向外头奔去。
同叔感慨地看着云兮离去的背影,不禁叹道,天众奇才,怪事难测啊。
云兮跑出屋子之后,不停地跑着,眼前越过得各种集市喧闹的场景,“天呐,娘一定会骂死我的。”
小脸惨白,她记得今日是十号,是每个月固定到巫山温泉沐浴的日子,想起自己若是毒发了,娘一定急死了。
一想起娘急切地样子,一张清灵的小脸就要布满泪水。
六月初的光景,可这天朝的集市上却像被蒸笼蒸了似的,“卖包子咯,卖包子咯—”
不停地吆喝声传来,狗儿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集市里各种各样新鲜的玩意,他的前头正走着一个极为俊俏的男孩,那个男孩一身玄色的罗纹青衫,棕色的发丝垂在耳边,一双幽深的眼眸却成熟的可以透视任何人的心底,浑然天成的独特气质,让一些小贩们都不禁地多看了一眼这个独特的男孩。
狗儿看着一支青色的竹笔特别喜欢,摸来摸去就是想买下,却见自家的主子独自的走着,连回头也懒得看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喂,你到底买不买啊?”小贩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狗儿,一看就知道是个没钱的主,一支竹笔才几文钱,有必要摸来摸去的吗?
狗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小贩,放下竹笔,狗眼看人低,不买了!!
“主子,你等等我,等等我啊。”男孩锐利地瞥了一眼狗儿那憨厚的模样,冷淡道:“我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了,狗儿,下次你要是再不守规矩,本皇子就让你直接收拾行李回家。”
狗儿如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垂下了头,明明他比这小屁孩大了不止十岁,可这仅仅六岁的男孩却俨然和他的长辈一样训他。
“主子,我错了,可是你看咱们来天朝也有些时日了,每天查探消息,总得玩一会吧?而且我还听说最近天朝开始了最后一场科举比试呢,最后肯定能看到,状元、榜样、探花、”
双手握拳,他两眼发光,想起在家时他爹二狗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让他念书,可他偏偏头脑笨的可以,如果能见到那些才子,那该多好啊,而且呆在怀若也好多年了,很好想爹,好想娘呢。
男孩笔直的走着,气度十足。倏然间,眼神正好看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上,他迈步的走了过去,小贩见这男孩气质不凡,而且一身上等衣料做成的青衫,领子边那特色的月华罗尤为的显眼。
一定是贵族家的少爷吧。小贩眯着眼睛便殷勤得向他介绍着。
“请问这位少爷想要那种面具呢?”
男孩手轻轻地放在下巴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之后,他指着悬挂在摊子最上面的一个只能遮住脸一半的银色面具说道:“这个,拿下来我看看。”
小贩热情的给他拿下,他摸了一下,便沉声地对刚刚赶到身旁的狗儿说道:“把银子给他。”
长卿应该会喜欢这个面具吧,记得他屋子那个面具都放了好几年了,很旧,却也没见他拿下来过,心里如此想着,便将面具放入怀中等待狗儿付钱。
皇子也真是的,每一次都这副德性?性子跟他父皇一样,阴晴不定,而且冷若冰霜,谁伺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从衣兜里拿出银子,不耐烦地问小贩道:“多少钱啊?”
“二两银子!”小贩伸出两个指头,眼睛发光的看着狗儿,狗儿立马瞪大眼睛,不禁骂道:“你是不是杀猪啊,一个面具值二两银子?!”
“这个面具可是纯银的啊,银啊,难道不值二两吗?”小贩随之回敬他,狗儿这下生气了,他知道银子这个概念,二两银子可以吃多少东西啊,可以买下多少马的粮食啊,这小贩一张口就要黑他们,他岂能容忍他这样呢。
正准备开口回敬他,却见男孩冷冷地说道:“把钱给他。”
“可是主子,这面具根本不值二两银子啊?”
“我喜欢就好,你废话为什么这么多,而且,银子我从来不缺。”
男孩紧蹙眉宇,狗儿很不情愿地准备将银子给小贩,小贩开心的伸手去接。
这时。
一双稚嫩地小手打了小贩的手一下,一推,银子回到二狗的手中,眼前一个长相清灵的女孩正定睛的瞧着她。手里拿着许多小包裹。
“喂,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吧?是不是看人家是外地人,没见过世面想要坑人家啊?”
女孩双手叉腰,一张小巧的嘴一张一合着,小贩一拍摊子,见这几个小屁孩买东西比那些妇人还难搞定,便怒道:“既然这样,你可以不买!”
说完,便伸手去夺男孩手中的面具,男孩眼神顿时森冷,睥睨女孩一眼,不屑道:“多管闲事!”
这一语出来,女孩气了,居然说我多管闲事?!
大步走到男孩的身边,伸手一拉,很用力的夺走他手中的面具,她摇了摇那面具道:“有钱人家的少爷,你知道这面具值多少钱吗?”
男孩眼眸幽深,没有说话,女孩一喝,将面具甩在了小贩的面前,冷冷地朝着小贩说道:“黑心主,说这面具是银的,你看看我的指甲,方才轻轻地一抠,皮都掉下来了,显然是个垃圾货,居然用铜做成的,别看我们年龄小,想骗我们钱,二两银子?早就可以买下你整个摊子的面具了!”
小贩瞪目结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男孩却瞬间抓住女孩的手,冷声道:“一个愿意骗,一个愿意买,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哇哇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啊,而且还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小屁孩身上,感情是从来没有受过苦,视金钱为粪土啊。
明知道被骗,还愿意被骗,这样的心境让女孩心情糟糕起来,狗儿原先看女孩伶牙俐齿,颇有成就感,然而自家主子不领情,这下可糟糕了。
主子一向有三原则:讨厌浪费时间,讨厌多管闲事,讨厌话多。而这回,这女孩触犯了他的三法则。
“什么多管闲事?我看你是理解错了吧?我不是怕你的钱流进他的口袋里亏了,而且身为天朝的子民,我是怕天朝的土地上有人得了不义之财,以后要受到老祖宗的惩罚。”
女孩将理由说得云里雾里,狗儿摸了摸后脑,觉得有些道理,却好像扯得太远了啊,都关心国家大事了。
眼神一撩,见女孩毫不忌讳地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各自的影子映入了各自的眸子里,除了长卿之外,头一次还有人如此瞪着他看,这让他有些挫败感。
心下一怒,便紧抓女孩的手,女孩何曾受到人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事情,当即一扣,小指便用力的在他握住的小掌上压入他的中指,于是气氛剑拔弩张。
“哼,你倒是会讲理”
“好心没好报的家伙。”
女孩说完提着手中一袋又一袋的包包,准备就走,这时,冲街道中迎面冲来了几匹马。
“让开,让开”
马中人大声嚷到,向女孩冲来,眼见马蹄要碾过女孩的身子,男孩突然道:“小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敏捷的抱住女孩翻了个身子,女孩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一大堆的葵花籽散成一片。
“啊,我的葵花籽啊,葵花籽。”女孩眼角几乎要挤出泪水了,这下可好了,又误了时辰,连东西都坏了。
男孩正要说什么,却见马中的男子看着他们,狗儿立马拉住男孩道:“主子,快跑,是天朝皇帝派出的杀手,准备杀我们呢。”
杀意尽显,马中男子亮出刀,向男孩劈去,男孩迅速地拿起漏斗挡住了男子的剑,拉起女孩便跑。
两人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最后在一个死墙角中被男子逼得走头无路。
云兮嬉笑地摆手道:“嘿嘿,大哥哥,你是要杀他的对不对?没我的事情吧,那么我先走咯。”
见刀光在眼中闪烁,云兮心里紧张万分,却见男孩突然之间如豹子般迅速地冲向男子,眼睛未眨,男孩用自己的衣角盖住男子的头部。一瞬间,男子极力的挣扎,男孩伸手脚,用力一提,剑已离手,一手捂住男子的头,一手稳稳地接住那把剑,还未等男子说话间,男孩的剑狠狠地从头部刺了下去。
又快又准,一刀毙命!
云兮震撼地看着这个男孩杀人的速度,那血液流到了脚步,有些心惊胆战,她惶恐地后退,声音惊颤道:“你、你杀人了。”
男孩扔下长剑,淡然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我是正当防卫。”
云兮哪里能想到一个仅和她年龄一样大的男孩居然这样迅速的杀死了人,以后那还了得,估计比先生还厉害了,但是先生从不杀人,只杀鸡鸭,只杀鹰蛇,只杀狮豹。
那血液流在了她的脚步,她感觉一阵恶心,当即想要呕吐出来,可这时,她发现自己的身子突然间痉挛了起来,整个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毒又发了,好难受,好难受,她应该听娘的话,今日不应该下山的。先生说今日她的运势是凶,她偏偏不信,还顶嘴道:先生总是一副神仙的样子,云兮就要让你们瞧瞧,你掐子算的东西也是错的。
当时先生看着她,笑而不语,云兮啊,这下你就毒发在这里死了吧。你这个笨蛋啊,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自己,脸色青黑,男孩看着她的症状,眼中的神色皱的更紧。
这是冰炫毒发的症状。这女孩身子怎么会有这种毒?
狗儿赶了过来,看见眼前的场景险些尿拉了出来,主子又杀人了,这都第几次了,要不是平日里习惯了,不然他的心脏实在承受不了。
“狗儿,过来一下。”
狗儿颤巍巍地过去,看见方才的女孩倒在地上,脸色青黑,唇角发白,男孩冷冷道:“你扶她起来,我讨厌血。”
他哦了一声,扶起云兮,男孩掐住他的人中,捏开她的嘴巴,将从自己口袋中准备的血丸给她吞下。
云兮感觉自己要死了,可下一秒,全身涌上了一股丹气,将那些痛苦全部打了回去,她睁开朦胧地眼睛,便看见那个男孩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
吃力的靠在墙壁上,云兮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解药的?”
男孩收起那瓶罐子,站起身道:“这解药价值连城,给你服了一颗令我损失了不少,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下次我会讨你要的。”
云兮抬起眼角,吃惊地看着男孩的言词,软绵绵的身子想要举起手骂他无赖,却使不上力气,最后气馁的闭了嘴。
“狗儿,走吧。”
说话便不再看云兮一眼,狗儿愣愣地看着云兮,吃惊道:“主子,这女孩的病和你一样啊,好奇怪。”
“今日的事情,你就闭上嘴巴,回去的时候,别和长卿提起,知道不?”狗儿点了点头,望着那条小巷,总觉得那女孩特别的熟悉,好像很多年前,自己抱过她,还唱着家乡的小曲给她听。
那血丸是长卿的血液做成的,因此他才会说价值连城,在男孩的心中,长卿是他唯一一个肯露出真感情的人。
狗儿低下头,也不再说什么,皇子总是叫自己的父皇名字,这已经是怀若里破例的事情了,如此叫着国主的名讳,几百年来,他是第一个。
而国主却允许他这么叫他,而且还相当喜欢他这样叫,真是个古怪的父子啊。、
还有,自己这个主子,也算当世的奇才了,两岁能走路时,便爬到营帐中抓起箭,那时候,他刚刚成为他的仆人,而这主子学东西特别快,五岁便能百步中十只箭,射中五只,那时候,还成了怀若的神话呢。
如今六岁,真是更不得了了,骑马竞赛仅比怀若的首领慢了几米,这一桩桩奇事,无不在说明,这男子高贵特别的血统,如今遇到这种奇异的事情,让他这单纯的脑子确实有些郁闷。
“哼,天朝皇帝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长卿对抗,居然派人来杀我?真是可笑!狗儿,回酒楼的时候,给拓也捎个信,说我会晚些日子回去,我想探究天朝的情况,那狗皇帝害死了我亲娘,我要他偿命!”
男孩手指捏紧,长卿和拓也对话的那一幕慕映入他的脑海里,从不曾忘记。
…………
“主子,如今的你不要想那么多了,燕楚还小,若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你说他会怎么想?”
“难道告诉燕楚,他的亲生母亲是被天朝的皇帝杀死的吗?他害死了她,废后,又用火烧死了她?拓也,他当初怎么能这么狠心?倘若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就算她不和我回去,我也要拉她离开。”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主子,为何你心结总是解不开呢,红主子她对你……”
长卿示意他别说话,心里很闷,只是闭目道:“她等了我那么多年,我依旧负了红儿,可我的心啊,早在那个死去的她身上了,不会回来了……”
…………
那时,他在门外听到了这些话,知道了真相。
其实,他一直感觉吕红不像自己的母亲,他对她也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特别的坏意,自从自己知道了真相后,他也不告诉长卿,因为他要亲眼杀了害死她亲生母亲的男人,让他血债血还!
两人到了酒楼间,重回自己开的房,却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倚靠在门廊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男孩走来。
“燕楚,你回来晚了。”
燕楚轻轻地看了拓也一眼,淡然道:“来到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倘若长卿让你叫我回去,你就白费劲了,我想在这里多玩几天。”
多玩几天?拓也看着他,有些想笑,这孩子一向性子冷淡,又不怎么爱玩,如今却突发兴趣了?
“拓也,我乏了,你若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等我醒来再说,现在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说完,关上门,将拓也冷冷地抛在了门外,吃了闭门羹。
狗儿尴尬道:“拓也将军,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哈,他一向自傲惯了,老是目中无人。”
拓也叹了一口气,狗儿也才十六岁左右,居然也跟大人一样在他面前说这话,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有其主,必定会练就其仆,拍了拍狗儿的肩膀道:“你也早些休息吧,燕楚这孩子一向被他父皇宠惯了,但愿你能熬得住。”
这话真是说到了狗儿的心坎里了,记得当初选燕楚的仆人时候,国主还大张旗鼓的做了选拔,当初沦落到怀若中,因为和苏林麒走散了,他险些丧命。但年幼时有道士算过他的命,说他傻人有傻福,果不其然,在众多少年当中,经过比武,测文学,测敏捷度,测思维能力,倒数第一的机会中。他以为自己这下失去了机会,没想到年纪2岁的燕楚看着他居然指明要了他,这让所有人都吃惊,那个时候,他是第一次觉得燕楚的举动可爱死了。
而现在,要说可爱,谈不上吧。
拓也背部挂着一把剑,双手环胸,看了一眼燕楚关上的门,便独自走了下去。
云兮从死人中走出来后,便赶忙的向山中走去,日落夕山,夕阳西下,直到夜幕了,她才回到了家中。
推开门时,便发现夕颜端坐在桌子上,手中正缝着她穿破的衣服,云兮蹑手蹑脚的准备回房,夕颜咬断了线头,头也没抬,便轻声道:“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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