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灯煮酒
凤倾瑶更是一个激灵的从楚邀月的怀里跳起来,然后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瞪向吕游。
“你不是去陪三位长老爷爷了么?”
吕游站在门口傻眼!
转了转眼睛,然后转到楚邀月的身上,楚邀月神情慵懒,提起笔,侧头看他,“不是让你去陪几位长老了么?”
呃……
呃……
吕游愣怔在原地,还不知道自己搅了两位主子的好事。
“那个,对啊,我要干嘛来着?我不是去陪几位长老了么?”他也糊涂的在原地寻思开了,然后忽然猛地一拍脑门儿,“对啊,我就是要说这件事呢,那个啥,是那三个长老让我守在凤家,说是如果主子安全回来了,再让我去找他们。”
“那你还不去?”凤倾瑶朝天翻了个白眼,吕游哎了一声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退回来,“那啥,我忘记说了,还有一件事,关于佟生!”
佟生?
凤倾瑶和楚邀月对视一眼,楚邀月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吕游,示意他进来说。
吕游踏进门槛关了门,走到凤倾瑶和楚邀月身边,“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佟生昏迷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伤,他那点儿伤,按理来说,早就该醒了,只不过是有人故意不让他醒,所以就不断地给他喂药,让他醒不了,而这个人,就是凤芸。”
凤倾瑶了然的挑了挑眉,看了眼楚邀月,然后又充满同情的看向吕游,“这个消息我们早就猜到了,你能说点儿有价值的么?”
有价值的?
吕游想了一下,忽然笑道:“主子,那你知道凤芸给佟生下的是什么药么?”
“什么?”
“摄魂草!”
“是么?”凤倾瑶和楚邀月早就在皇宫里知道了,只不过是怕吕游失望,只好继续假装好奇下去。
“那凤芸从哪儿弄到的摄魂草啊?”
吕游啪的打了个响指,“这你们就问对人了,摄魂草这种东西,生长在南华境内,而最近,南华有两位王爷接连入东陵境内,所以说,这摄魂草,肯定就来自两位王爷中的一位。”
“别废话,说重点!”楚邀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摄字,然后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吕游缩了缩脖子,“这摄魂草,是北辰豫身边的一个谋士带入东陵的。”
“北辰豫?”凤倾瑶怎么也没想到,摄魂草竟然是出自北辰豫那里。
“难道说,是北辰豫利用凤芸给佟生用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倾瑶不解,“现在北辰豫已经回了南华,难不成他是成心要嫁祸给北辰赫?”
再联想起沐流锦告诉她的,说北辰豫一直把北辰赫当成是自己的劲敌一事,愈发觉得这个猜测可能。
也就是说,北辰豫提前就计算好了时间,在他离开东陵时,佟生中了摄魂草之毒的事情被人发现,而此时,北辰赫又受他所托,负责联姻一事,一旦东窗事发,东陵第一怀疑的人便是北辰赫,加上北辰赫又是直接致使佟生被废的凶手,所以,这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正好是把北辰赫推出去。
但是这样又对北辰豫有什么好处?
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皇恩浩荡
难道他认为,东陵会抓住北辰赫问罪,然后南华皇帝会一怒之下,放弃北辰赫?
细细想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果然,她第一眼见北辰豫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阴鹜而狡诈,肚子里憋了一肚子坏水。
“这个北辰豫,对待自己的亲兄弟都这么坏,实在是太过分了。”
凤倾瑶愤愤不平,只觉得北辰赫太可怜。
“话也不是这么说。”楚邀月忽然插进话来,“北辰豫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大费周章的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陷害北辰赫。”
“那是为什么?”凤倾瑶不解。
“我也不知道。”楚邀月耸了耸肩肩,给吕游打了个手势让他出去,然后拉着凤倾瑶坐下。
“瑶儿,我知道你或许同情北辰赫,但是你要知道,南华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我们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从这件事脱身出来。”
“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将你无罪释放,北辰赫既然担下了一切,那么他就要承担他所做事情的后果,不管是他被北辰豫陷害也好,还是他有意破坏联姻,都与我们无关,置身事外,方能保全自己。”
楚邀月这话说的着实无情,可又何尝不是事实呢。
只不过……
想到北辰赫对自己的维护,以及他出手惩治佟生,全都是为了她……
凤倾瑶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北辰赫被人陷害又招人猜测,全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
“瑶儿。”楚邀月打断她的话,“北辰赫身为南华战王,自然有我们看不到的本事,若他连这么一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还如何当得起战王的名号?”
楚邀月见她愁眉不展,修长的指尖轻轻划伤她白皙的额头,然后一点一点揉捏,“好了,不要多想了,说不定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呢。”
楚邀月就像是提前预知一样,摄魂草的事情,不到三天,果然就有了解决之法。
除此之外,碧湖夜宴那晚的事情似乎也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去了,再也没有人提起。
三日过后的第一天,陵帝忽然在早朝后,下达了旨意,召与此事相关的所有人入宫觐见。
没有人知道陵帝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三天内都发生了什么,直到凤倾瑶接旨后入宫,在朝政殿外,碰到沐流锦。
“瑶瑶。”沐流锦瞧见她,便大步走过来,三日不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可似乎,他是越发的没有理由去关心她,去站在她的身边。
贪恋的看了一眼她娇美的容颜,沐流锦只能是暗压下心中的悸动,然后笑了笑,“进去吧,父皇在等你们。”
凤倾瑶朝着他福了福身,走了一两步却又顿住,回头。
“锦王殿下,皇上他,是如何想的?”
沐流锦安慰的看了她一眼,道:“父皇自有决断,这三天,看起平静,其实已经发生了许多事,在那日你被无罪释放以后的第二天,圣先生突然从皇陵捎来书信,父皇看后,便召见了北辰赫和佟正,在御书房密谈了将近三个时辰,随后又召太医院,赐了一张方子给佟生,佟生服了药,状况渐好,昨日下午终于清醒,如今已经送到驿馆修养。”
沐流锦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一下,讲给凤倾瑶,然后看了下天色,冲她笑了笑,“时候不早了,瑶瑶,我们进去吧。”
凤倾瑶微微颔首,心里已经将沐流锦的话记在心里了。
凤倾瑶跟随在沐流锦身后进了朝政殿,朝政殿内,人数不少,而且一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碧湖夜宴那晚的事情引起的一连串事件所涉及到的人,此时此刻,全都站在朝政殿上。
陵帝坐在龙椅上,身穿朝服,一脸的威严正色,他睿智而凌厉的目光扫过殿下的每一个人,心中已经有了不同的计较。
凤倾瑶随着沐流锦请安,陵帝浅道:“平身吧。”
“父皇,儿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召来了所有人,至于佟生,儿臣已经命人将他带到偏殿安置。”沐流锦起身汇报,陵帝颔首点头,“朕知道了。”
他微微顿了顿,低头翻开摆在桌案上的圣旨,“今日之所以把大家都召来,是要处理碧湖夜宴那晚,佟生被人伤废一事,此事经过一番调查,现已经明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想必各位都很清楚了,朕就不说出来了,因为这也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陵帝说到这儿,抬起头瞅了眼佟生和佟玉林,眯了眯眼,道:“佟家虽教子无方,但到底也是受害者,佟生之前又在御林军任职,朕也不能亏待他,便……提他为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赐黄金百辆,绫罗十匹,以慰其心,其父江南巡抚佟玉林,特召入京,于工部任职,赐宅院一座,于十日后上任。”
陵帝语气平缓,像是说着最普通的事情,可是却已经是给了佟家天大的恩赐,说完之后,他还把手里的圣旨递给随侍在一旁的齐公公。
齐公公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然后走下台阶,站在佟玉林和佟正面前。
佟玉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升了官,连忙满脸欣喜的跪下接旨,佟正却像是早已知道,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却也是没有犹豫放下拐杖,跪下接旨,“老臣(微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佟玉林颇为激动的接了旨,然后转身扶着佟正起身。
陵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他提前召见佟正跟他讲清事情,并且劝他以大局为重,又一番言辞恳切的礼求,才让佟正今日能够没有半分犹豫的接旨,否则,即便是这般的恩宠,佟正那个老顽固的脾气,怕也是不会妥协。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圣先生给他的建议,让他故意把事情的严重性夸大,当日召见佟正之时,他直言摄魂草一事,极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故意要借机挑拨南华和东陵的关系,又深知佟正对朝廷的重要性,他将佟正高抬一番,果然激起了佟正的爱国之心,佟正当时只是痛斥一番那不轨之人,紧接着便表示愿意委屈自己,顾全大局,因此才有了今日的顺利宣旨。
“凤倾瑶。”解决了一桩,还有一桩,陵帝喊了声凤倾瑶,凤倾瑶连忙上前,“皇上。”
“这件事情中,你原本是受害者,可是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名声受损,又遭了牢狱之灾,但经过查证,这一切事情的根源,皆是由你而起,所以对你,朕决定不奖不逞,你可有异议?”
凤倾瑶哪里敢有异议啊,直接便低下头,恭敬回应,“臣女无异议。”
陵帝满意的点点头。
“如此甚好!”
“那么佟生一事便就此了结了,至于摄魂草一事,经查证,与战王爷并无牵连,是凤芸担心未婚夫的病症而胡乱投医,不小心遇见了一个来自南华的游医,从他手中求得药,误打误撞,实属误会,朕已经斥责过她了。”
陵帝三言两语便轻描淡写的将一切带过,似乎这便是关于此事,最完美的结局。
而事实也证明,这样的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妥,最起码对于佟家来说,已经足够让他们偃息旗鼓,不再追究。
佟家人得了封赏,自然是欢天喜地,朝政殿接完旨之后,陵帝便吩咐沐流锦领着佟正和佟玉林去见佟生,佟生的情绪已经稳定,对于中了摄魂草之毒期间的事情,他全都不记得,至于他记得自己是被凤芸砸昏一事,在他明确自己是深处皇宫之时,也聪明的没有开口说出来,又加上一道封赏的圣旨,直接让他没有任何不满的便下地磕了头。
领了封赏,接受了官职,佟家三人便被送出了皇宫,新赐的府邸已经落实,他们接下来大概都得忙着乔迁新居以及走马上任了。
而朝政殿里,北辰赫明知道陵帝是为了将事情压下去所以才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摄魂草之事与他无关,却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没有接受陵帝的说辞,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便是一封书信直接递交到南华,造反、反叛这样的帽子便会毫不犹豫的扣到他的头上。
这是他最亲爱的豫王兄,为他准备好的一盘大棋。
一盘足以置他于死地的大棋。
他依旧眉目凌厉,浑身霸气天成,站在那儿仿佛一棵参天的古树般让人无法忽略。
陵帝已经打发了佟家,最起码不用再担心佟家不依不饶,与北辰赫起冲突,因此,南华和东陵两国的关系,也得以继续维持。
只不过,仍旧有一事,盘踞在心头,令他觉得惴惴不安。
“战王爷,现如今事情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一切都皆大欢喜,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北辰赫朗然一笑,道:“皇上高瞻远瞩,决策英明,本王着实钦佩。”
陵帝从北辰赫嘴里听到这番恭维的话,难免心情大好。
要知道,北辰赫可是一个行事作风从来都不会有一点儿虚伪的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陵帝此次的决断的确是英明。
“好,既然这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接下来,东陵和南华联姻一事,战王爷,有什么看法?”
问他?
北辰赫微微拧了拧眉毛,其实这三天他也不是闲着的,相反他很忙,忙着去查谁在背后整他,忙着处理南华传来的烈风军内部的事情,一时之间,倒是联姻的事情,没有想过。
如今陵帝再次提及,他才记起,北辰豫离开东陵的目的。
北辰豫离开前,让他帮忙商讨联姻之事,并且要把沐婉莹顺顺利利的接回南华。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难题。
北辰赫抓了抓头,拱手抱拳,“皇上,关于此事,想必我皇兄之前已经跟您商讨明确了,若是陛下同意,就请定个日子,我会代皇兄迎娶婉莹公主回国。”
事到如今,他是宁愿打自己的脸,也不能继续任性的说什么不让北辰豫娶非贤德之人了,恨只恨,当日北辰豫在殿上激得他说出那番冲动的话。
北辰赫已经承认了这桩婚事,陵帝却忽然想起三日前,北辰赫入宫指责沐婉莹的性情之事,于是脸色沉了沉,“战王爷这是不反对这桩婚事么,可为何朕记得三日前,战王爷就站在这里,跟朕说,公主的脾性似乎并不令王爷满意呢?”
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斩断相思
北辰赫心底冷笑。
便是他不满意又如何,事已至此,他哪里有选择,何况,沐婉莹要嫁的人又不是他,他何必操那份心。
“陛下说笑了,当日本王是玩笑之语,像是公主嫂嫂这般尊贵之人,与我那豫王兄,倒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一对儿阴险狡诈的小人!
“哈哈哈!”陵帝高声大笑,满脸开怀的乐道:“朕也觉的豫王爷与朕的公主着实相配,这样吧,今晚,朕在宫中设宴,邀请战王爷一同商议联姻事宜的具体细节,可好?”
北辰赫勾起唇角,眉目幽深,笑道:“那就有劳陛下了。”
如此,两国联姻之事,也算是正式确定。
陵帝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才发现凤倾瑶竟然还在殿中,恍惚间想起自己对她的处理,的确是有些委屈了她。
命人将北辰赫送出宫,陵帝招呼凤倾瑶,陪他去御花园走走。
凤倾瑶福了福身,领了命,跟在陵帝身后,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鹅卵石小路上,陵帝走在前面,凤倾瑶跟在他的身边,齐公公带领着一帮太监宫女在十步以外的距离默默地跟着。
想到这件事的处理上,唯一亏待的便是凤倾瑶,陵帝叹了口气,道:“瑶丫头,你会不会怪朕让你受了委屈?”
让她受委屈?凤倾瑶想了想,她倒是没觉得委屈,只是觉得陵帝这样处理,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可是这件事背后隐藏的那些,怕是更加的暗潮汹涌了。
佟家自然是相安无事,皇恩浩荡,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北辰赫呢?那些一直怀疑他的人,怎么会因为陵帝的一句误会就认为与他无关了呢?
不过,若真是北辰豫和北辰赫之间的事情,却又似乎真的是与东陵没有多大关系的吧。
所以,她停了脚步,走到陵帝面前,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女不觉得委屈,相反,臣女到觉得,皇上这样做,恩威并施,反倒是救了臣女。”
“哦?”陵帝扬了扬眉毛,不解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凤倾瑶浅浅一笑,道:“皇上您想,你这样安抚了佟家,在外人眼中看来,是皇上您对佟家的恩宠,之前外界都传言,是臣女不知廉耻,勾引佟生未果反害他致残,而如今皇上补偿了佟家,却对臣女不赏不罚,虽未明确发文公告臣女是受害者,但是外人却会猜测,为何臣女没有半点儿事,到底是臣女被人冤枉,还是臣女确实就是凶手,这两点,不论哪一点,对臣女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哈哈!”陵帝越听越迷糊,却是被凤倾瑶的几句话给绕糊涂了。
“你这样说,朕就听不懂了,怎么这两点,都对你百里而无一害呢?”
凤倾瑶眉目低垂,宛然一笑。
分析道:“若大家猜测为前者,认为臣女被人冤枉,那么便会有人同情臣女,为臣女挽回名声,此乃第一利;若大家猜测为后者,认为臣女是凶手,但是却未得到惩治,无非是因为臣女的身份是凤家的女儿,这又足以说明,皇上对凤家的百般恩宠,皇上如此宠幸凤家,对凤家,对臣女,自然是余下的九十九利了。”
凤倾瑶说完这话,陵帝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然后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像是看着心爱的孩子一样,“你这个丫头啊,伶牙俐齿,古灵精怪,那照你这么说,朕岂不是给了你天大的恩赐?”
凤倾瑶也没想到自己胡言乱语一番,竟然会把陵帝哄得如此高兴,得找机会,自然是要好好讨好的。
“皇上给臣女的,自然是别人都比不了的恩赐,所以臣女在此,谢过皇上啦!”
弯身一拜,凤倾瑶眉目含笑,唇角弯弯,浑身上下自有一种逼人的灵气儿。
陵帝见她此刻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深情微滞,随即失落的笑了笑。
“若是你娘还活着,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要有多开心呢……”他明明是跟她说的话,可却又像是自言自语,往事被勾起回忆,陵帝的神情一下落寞了不少。
“皇上,厮人已逝……”
“朕知道。”陵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一个人沿着御花园的小路继续走下去。
凤倾瑶没有再跟上去,此事跟上去也没什么必要,她招呼了齐公公,让他们跟在陵帝身后,然后一个人离开了御花园,出了宫。
走出宫门口的那一刹那,凤倾瑶远远的就看见了楚邀月的马车,吕游拿着鞭子正掀开帘子跟马车内的人说这话,凤倾瑶心情大好的笑了笑,抬脚正要走过去,却忽然觉得胳膊上一紧,还没等她反抗,就被人猛地拉到了一个墙角后。
等她抬头看的时候,就瞧见北辰赫一张放大的脸,狂野而带着粗狂的英武之气,正气息浓重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凤倾瑶傻愣愣的眨眼。
北辰赫粗粝的指腹落在她的眉梢,眼角,然后一点点下滑……
“喂,北辰赫!”凤倾瑶见他这般轻薄自己,连忙出声制止。
北辰赫轻狂一笑,眉目朗朗,道:“三日不见,你都不想爷的么?”
他长臂伸出支在墙壁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俯视着她娇小柔美的面容,看她嫣红的唇瓣带着点儿晶莹剔透的光泽,喉咙里的唾液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燥啊!
方才在朝政殿里,他看见她的时候,就想她想的紧,可是陵帝那个死老家伙却始终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害得他相思之苦不能尽早诉,幸好在这宫门口,终于等到了她。
面对北辰赫如此炽热的感情,凤倾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楚邀月还在宫门口等她,可是她却被北辰赫困在这里。
“北辰赫,你能不能别这样,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你被皇上指给了楚邀月,可那又如何?楚邀月那就是个残废,他根本给不了你幸福。”
“那又如何?”凤倾瑶仰起头,“你又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能给我的,你又给不了我,北辰赫,你别幼稚了,赶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了。”
感情上一旦惹了债,根本没有办法还。
何况,北辰赫还是南华的王爷,而她对他,只是感谢相救的友情,仅此而已。
“他给了你什么,他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北辰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烈烈逼问道。
凤倾瑶用力拂开他的手,然后一把推开他,“好了,北辰赫,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请你跟我保持距离,若是作为朋友,我们还能好好相处,若是你有其他的想法,对不起,我受不起!”
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是可以,她也不想用如此激烈的言语来与他拉开距离,伤害两个人之间那极不容易的默契感情,但是北辰赫的感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回应,他那样的人,她看得分明,一旦他对某件事,某种感情认真起来,那必然会是至死方休的,太过炽热而灼烈,她无法回报,只能是狠心斩断。
天空中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细细的小雨,凤倾瑶再没犹豫的从他身边走开。
她翻飞的衣角,触碰到他的手背,他只觉得浑身一抖,似乎有一股无法说出的冰冷,自那衣角蔓延开。
无谓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从未见过自家爷如此落寞的神情,这一刻的爷,就像是当年亲眼看着自己母妃从十米高的塔楼上跳下去时一般。
无谓的眼角似乎是被雨水打湿了,他随随便便抹了一把,打起手中的油纸伞,大步上前,将伞遮在了他的头顶。
北辰赫缓缓转身,那个少女的身影已经走向那辆马车,马车前的男子打开了伞把她迎过去,她被人扶上马车,马车帘子被掀起,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牵住了她的手。
无谓心痛不已,低声急道:“爷,别看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的!”
没有他么?
北辰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他又如何?
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失败者,毕竟,努力还没有开始,怎么能说失败。
比起楚邀月,他只不过是晚了一点儿而已。
他轻抚了抚拇指上的苍龙黑戒,唇角勾起一抹性感而狂野的笑。
“无谓,玉佩找到了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