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笼山人
三溜子心知这个时候再跟鬼子拼命就是犯傻了,忙下令收兵撤离。他们刚撤,送水的那伙ri军也冲了上来。不过他们跟前面堵截的那一队ri军没有协调好,掷弹筒一阵狂轰乱炸不但造成了很多误伤,炸起的尘烟还给三溜子他们起了很好的掩护作用。
在冷血残酷的战场上,ri军搞出这样一场乌龙出来多少添了些喜剧se彩。按说ri军训练有素,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事实上ri军中队一级并没有什么便捷的通信手段,虽然双方都知道对面有自己一方的部队,可具体在什么位置,有多少兵力,如何布署等等完全不了解。尤其是像这种地形复杂的区域,遭成误伤也在所难免。
趁着两伙鬼子自相残杀之机,du li一营在“不明友军”的掩护下一路猛冲终于逃出了生天。说来也怪,刚刚生死搏杀的时候大家好像都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下安全了却感到又困又乏,一个个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
三溜子虽然心疼弟兄们,但这里离战场太近,根本不是休息的地方。为了安全着想,他不得不狠下心肠将战士们一个个赶了起来,然后迅速向预定地点转移。
战士们多少有些不乐意,可等他们见到刚才救他们的友军之后就再也不好意思要求休息了,因为这支小部队全是女兵!自古英雄救美女,从没听说过女兵救男兵,这让大伙儿都感到有些羞愧。
女兵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原来ri军四下搜寻百姓,保安团也抽调了一些部队寻机截杀带领的女兵队。只是ri军是走直路来的,要快一些,女兵队只能绕道走,就晚到了一步。好在也不算太晚,正好在du li一营撤退的关键时刻赶到了,不然du li一营的伤亡只怕还要大一些。
这次伏击战对于du li一营来说有些得不偿失,一条枪都没有抢到,却足足伤亡了一百多人,接近三分之一的战力就这么损失掉了。伤亡人数中,有三十七人阵亡,另有二十八人重伤。根据前几次战斗的经验,那些重伤的弟兄起码有一半挺不过来,并且不包括致残的。
当然,打仗不能全算军事帐,还要算政治帐。即便算军事帐也不能只盯着du li一营一个单位,要从全局考虑。比如说,三溜子他们虽然没缴获到一条枪,可他们救出八十多名被ri军抓走的妇女。这对于增强华北民众抗战信心,提升抗ri保安团威望是有极大好处的。
除此之外,此战使得井泽大队一天没有水喝,还打死打伤上百名ri军,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士气。最奇妙的是,这一仗还间接引出了另外一场小规模的伏击战。
由于供水计划失败,井泽不得不下令以中队为单位在县城附近寻找水源。其中一个中队被派到了县城北郊。吴全福正好率领du li二营也在那一带活动。
自打独掌一面之后,吴全福就有些闲得蛋疼。这次ri军来袭,他觉得该好好活动活动了,就带着独二营主力在四区边界设伏,指望能歼灭鬼子的尖兵,也好让独二营发个利市。可谁想到鬼子根本就没有北上的意思。白等了一天之后,他干脆带着部队到县城北郊,看能不能捕捉到战机。
可惜这里ri军扎堆,第五师团又是有名的钢军,俗话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吴全福虽然想立战功,但还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一直等到下午,他见没什么机会就准备往回撤,毕竟四区还需要部队镇守。
没想到部队刚撤,侦察员就报告屁股后面来了一大伙鬼子,至少也有一个中队。
吴全福听了又惊又怒。惊的是他们一直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鬼子发现了;怒的是鬼子就派一个中队来对付他,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其实这完全是他的虚荣心作祟,人家一个jing锐师团的中队少说也能一个打三个,就他那点儿人马根本就不是对手,派一个中队完全是给他面子。这一点,吴全福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虽然生气,却并没有下令回去决一死战。
有这么一伙鬼子吊在屁股后头,直接回四区可不行,不光是丢了面子,更重要的是鬼子就这么深入四区腹地,对du li二营更加不利。吴全福想了一会儿,决定在路上抽冷子干它一家伙,也好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四只眼。
du li二营选了一个不错的地形,摆好架势只等鬼子上门。按吴全福的想法,趁鬼子不备就狠狠地打,打完了马上就走,不给鬼子还手的机会。可等了一会儿,鬼子并没有跟上来。派人一侦察,原来鬼子根本不是来找他们晦气的,现在正在各村各寨瞎转悠呢!
其实这伙鬼子就是来找水的,根本不知道吴全福他们在附近。为什么要在村寨附近转悠呢?道理很简单,有人住的地方附近一定有水。这伙鬼子想得不差,可惜找到了几处水源不是被污染了,就是堵死了,反正没有一处能用。
眼看天就要黑了,鬼子中队长无奈之下,下令以小队为单位四处寻找水源,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在他看来这里离县城这么近,支那军队根本不敢打他的主意,只要枪声一响,县城里的大队人马立马就可以过来增援。
这个想法也没错,作为他的对手——du li二营营长吴全福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第一不能响枪,第二要引一股敌人出来,人数不能多于一个小队。为了实现这个作战目标,吴全福下令全营将士都要想出一个点子来,谁想的法子最好就让他当营参谋长!大伙儿的心xing都被调动起来了,但想的大部分都是馊主意。有的点子本身不错,可独二营又完成不了。好在最后他们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虽然仍有不小的风险,但吴全福决定冒险一试。
半个小时之后,ri军一个小队刚到一个村口就发现几个年轻的支那女人。这几个女人看见他们之后吓得惊慌失措,扭头就向村内跑去。
ri军小队长大喜过望,嚎叫道:“快快的,活捉这些她们,一个也不要放过!”
士兵们也非常高兴,立马向村内追去,那些女人似乎被吓坏了,根本跑不快,很快就被ri军给追上了。士兵们嘻嘻哈哈地围了上去,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
他们刚走过一道院门,大门突然倒了下来,当场就砸到了好几名士兵。这还不算,门内一下子涌出一大批手持红缨枪的士兵(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红缨枪,呵呵,吴营长不会告诉你他的很多手下还没有步枪)。这些士兵大喝一声就手握长枪刺了过来。ri军士兵挤在一条小巷内,想躲都没地方躲。
更让ri军惊惶地是,支那士兵好像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小巷两侧的围墙上,院门内,过道上,还有巷子前后,总之到处都是手拿刀枪的士兵。ri军擅长白刃战不假,可一旦陷入这种狭窄地形就很被动了。三八大盖再长也长不过红缨枪,如果逼得太近,又没有大刀好使了。
也就几息的时间,五十几名鬼子被分割成了五段,每一段不足十人,根本没办法反击。战士们杀得xing起,不住地拿着红缨枪乱捅,运气好的话,一下子能串上两个。
在这样血腥地屠杀下,鬼子小队长终于崩溃了。他一把揪住一名支那女人,并扯掉了她的头巾,喝道:“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战士们听不懂ri语,大多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而残存的鬼子反而露出一脸惊诧骇然的表情。小队长心知不好,忙向手中女人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小队长竟然吓得大叫一声,因为他看到是一张“胡子脸”。
胡子脸一刀就扎进了小队长胸前,有些不悦地说:“我长得不是很丑吧!至于吓成这样么!”
战士们听了哄堂大笑,纷纷打趣道:“你长得确实不是很丑,都怪这鬼子没见识!”
小队长一死,战士们也就不磨蹭了,麻利地将剩下几个鬼子全部捅死了,然后打扫战场后开始撤离。
由于其间没有响枪,鬼子直天天黑前收兵时才发现这支小队全军覆没了。这此行动规模不大,却在ri军内部造成了很大的震动。井泽随后向联队部发报,表示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泥潭之中。如果情况持续恶化的话,恐怕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崩溃了。
长野大佐得知情况也非常气恼。事实上11联队上下都处于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之中——一方面不甘心就这么草草撤军,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在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地方浪费时间和兵力。换句话说,他们希望能尽快而且体面地离开这里。
抗日保安团 第六十五章 叛逃
就在井泽苦恼,长野心烦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平安县城北郊惨案(ri本方面的说法)发生的第二天早上,一队士兵在县城西门附近抓住了一个狼狈不堪的中国人。这是井泽所部入侵平安县以来第一次捉到活的中国人,带队的中尉立马将这一喜讯报告给了大队部。
井泽大队长得知此事之后非常重视,特意派了一名懂中国话的军官前去审讯,希望由此摸清敌人的情况。由于这名军官中国话有些生疏,便带了一个从通平县招募的翻译随行。两人到看押地一看,只见那名中国人被绑在木架上,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
军官见了有些不高兴。当然,他并不是怪士兵们不人道,而是怪他们随意破坏“线索”。好不容易弄到这样一个活口,如果死了就太可惜了。
喝斥了士兵几句之后,那名军官走上前去准备亲自审讯。这时,那名中国人突然挣扎起来,并喊叫道:“怀礼!救命啊,救命!”
怀礼就是那名翻译的名字,全名杜怀礼。他疑惑地走上前看了看,说:“你是谁啊?”
那名中国人哭道:“呜呜,怀礼,俺是你表哥张有德啊!”
杜怀礼闻言吃了一惊。他凑近了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自己表兄,忙问道:“表哥!你,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张有德还没开口就想起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ri军军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说:“杜桑,你们的,认识?”
杜怀礼吓了一跳,忙道:“松本太君,认,认识,他是我一个表哥。”
松本说:“哟西!认识的就好,你的,让他把知道的统统说出来,皇军奖赏大大的。”
杜怀礼忙点头哈腰,连声称是。然后他又对张有德说:“表哥你别哭了,快把你的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俺,太君正等着呢!”
张有德刚刚受了惊吓,脑子有些糊涂了,说:“表弟啊,你让俺从哪儿说呢!”
杜怀礼一瞪眼,说:“当然是全说出来,有多少说多少,不要隐瞒!”
张有德哽咽了几声,就从张家被抄开始说起。他说:“保安团长郑卫国图谋俺们家的家产,占了咱儿家的大院,收了咱儿家的田产,还把俺们一家老小全赶到城墙上扒砖头!怀礼,你是不知道,俺们家老爷子都被气得吐了血啊!他老人家以前最疼的就是你,你可得为俺们报仇啊!”
杜怀礼听得是一头雾水,突然想起一事,说:“那芷兰表妹也被赶到城墙上去扒砖头了?”
张有德一愣,随即忿恨地说:“芷兰,芷兰被郑卫国这个杀才给抢去了!”
杜怀礼惊呼一声,说:“啊!这个郑卫国真是可恨!表哥,那你,你怎么还替他卖命呢?”他还是出洋留学前见过芷兰,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美人胚子。他心想芷兰现在应该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吧,可恨竟然被人抢走,真是越想越不爽。
张有德想起郑卫国就生气,嚷道:“俺怎么会给这个杀才卖命!这不是听说东洋人来了吗?俺就想……”
杜怀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坐在一旁休息的松本,然后低声喝斥道:“要叫皇军!”
张有德忙道:“是,是,是皇军!俺听说皇军到了县城,就寻思着请皇军帮忙报仇,灭了郑卫国这一伙土匪!昨天晚上,俺趁他们不注意,就偷偷跑了出来,一大早就到了西门,然后就被东洋,哦,不,就被皇军给抓到这里来了。”
杜怀礼惊讶地说:“表哥,搞了半天你是主动来投诚的呀!那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呢?”
张有德委屈地说:“皇军说的话俺又听不懂,俺说话皇军也不懂。咳,俺要是有表弟你一半能耐哪能落到这个下场?”
杜怀礼听了之后很是得意,说:“那是,这年头不会门外语哪行啊!头一等就是我们这些懂东洋话的。”
张有德羡慕地说:“表弟,你现在是皇军老爷面前的红人,可得帮俺求求情!”
杜怀礼听他说“皇军老爷”感到有些丢人,就斥责道:“什么皇军老爷,听着多没文化啊!以后见了得叫太君,懂不?”
张有德现忙陪笑道:“懂了,懂了,叫太君,叫太君!还是表弟你有学问。”他心里暗想太君不是戏文里老太婆的称呼吗,怎么东洋人也喜欢这俩儿字?心中虽这般想,但他眼下有求于杜怀礼,万万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别说叫太君了,就是叫爹他也认了。
见张有德很识趣,杜怀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拍着胸脯说:“表哥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也得主动配合,皇军眼下最想知道的就是保安团的布署情况,还有那些老百姓的藏身地。你只要把这些情况告诉皇军,不但没事儿,皇军还会重重赏你呢!”
张有德大喜,忙将自己了解到了情况说了出来。他这次来投奔ri军,早有预谋,打探到了不少保安团的机密。
杜怀礼听了之十分高兴,忙跑去向松本汇报。松本原以为还会有些麻烦,没想到对方这么配合。当即又过来亲自问了张有德几个问题,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向井泽大队长报告。
井泽对于松本的高效率感到有些惊讶,说:“那个支那人这么快就招了?”
松本有些得意地说:“中佐阁下,据我调查这个人跟平安县的保安部队有私仇。他的力量有限,便希望我们替他报仇,所以主动来投奔我军。捉住他的士兵也证明他确实是主动过来的。”
井泽嗤笑道:“报仇?那他是不是还想给我们带路去对付保安团?”
松本说:“中佐阁下,您猜得真准!据他交待,保安团主力去了山西还没回来,余部现在正躲在县城西面一个叫七里坝的地方。这名支那人说他愿意带我们去。”
井泽冷笑了一会儿,说:“哟西!看来这次行动到了快要收获的时候了。”
张有德的叛逃使得平安县的虚实全部暴露在了井泽的枪口之下。保安团的形势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这件事同时也暴露出了保安团内部的很多问题。比如说张有德是连夜逃走的,可看管的士兵早上才发现人不在了。
于老根气得大发雷霆,怒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犯人都逃了一个晚上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报告?”他是老好人脾气,平时不怎么发火,可这一发起火来还真有些吓人。
负责管理劳改犯的干部低着头不敢说话。于老根见他这副怂样,越说越气,抓起旱烟枪就要揍他。王达忙上去拉住于老根,说:“于副团长,人已经跑了,你再怎么打他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想想解决的办法。”
于老根一把将心爱的烟枪折成了两断,叹了口气说:“咳,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张有德肯定是投奔ri本人去了。鬼子一旦知道了俺们的虚实,只怕马上就会派兵过来。我们现在就那么几个兵,这仗怎么打?咳,团座他们再不回来,平安县可就保不住了!”
王达说:“我已经向师部求援了,只要我们再坚持几天,八路军的援兵就可以赶到。”
于老根说:“只怕鬼子今天就要打过来了,别说几天,一天恐怕也坚持不了。李县长,你说俺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震安进来之后一直没吭声。听到于老根叫他,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在想如果我们继续往西撤的话,乡亲们会不会同意。”
王达想了一下,说:“这个工作恐怕不好做,而且再往西走的话我们可养不活这么多百姓。”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一个可行的办法也没想出来。正着急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听不少人齐声欢呼道:“主力回来了,主力回来了,平安县有救了!”
于老根他们大喜过望,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乡亲们正围着张长贵带着的几十名骑兵亲热地说着话。搁在以前,大家虽然感激敬重这些士兵,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热情。这些天乡亲们已经受够了惊吓,迫切需要一支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部队。
张长贵也看见于老根他们了,只是被人群隔着过不来,只能招手喊道:“老根儿叔,我们主力已经回来了。”
于老根欢喜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回到临时的作战室,于老根体验了一把从高山滑落到深谷的感觉。张长贵一脸歉意地说:“老根儿叔,刚才我为了鼓舞士气没敢说真话。其实眼下就我们几十个人回来了,旅座率主力还在后面呢!不过,您也不用着急,旅座他们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回来。”
于老根差点没晕过去,说:“俺怎么能不急?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张长贵大吃一惊,说:“什么?!”
李震安叹了口气,把张有德叛逃的情况给他讲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目前尚不能确认张有德是否投靠了ri本人,但这种可能xing最大。一旦他领着鬼子打过来,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长贵想了一下,决定带着侦察排前往县城。如果ri军西进的话,就凭借地形节节阻击为七里坝军民转移争取时间。
自打井泽大队入侵以来,保安团除了撤退还是撤退,老百姓除了转移还是转移。对于这种局面,大家都感到有些灰心丧气,若不是还有个盼头,只怕早就崩溃了。
军情紧急,侦察排顾不上休息,只喝了口水就向东赶去。在途中,张长贵发现了一处非常适合阻击的地形,就停下来领着战士们修筑工事。忙了两个多小事,工事终于修筑好了,但鬼子迟迟没有来。
张长贵便派了几名战士向县城方向搜索前进,以探明敌情,其余几十号人则就地休息。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震安带着新征招的两百民兵前来增援,可鬼子还是没有来。
就在张长贵准备亲自去县城侦察的时候,之前派去的侦察员终于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个让人感到很意外的消息——鬼子北上打四区去了!
张长贵有些不信,说:“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侦察员急得面红耳赤,说:“连长,俺肯定没有看错!你不信可以去问女兵队,俺在路上看到她们了,她们可以做证!”
张长贵一愣,问道:“那女兵队呢?”
侦察员说:“陈队长带着她们增援去了!”
张长贵一拍大腿,说:“咳,鬼子一个大队的人马,她们二十几个能起什么作用?老吴这下麻烦大了!”
抗日保安团 第六十六章 四区血战上
鬼子明明知道保安团的指挥机关和后勤都在八区,为什么要跑到四区去呢?原来井泽这个人最是多疑,张有德所说的他根本不信。再加上他以前曾在东北任职,那个时候抗联最喜欢用一招牵大驴的战术,跟眼下的情形非常相似。
井泽越想越觉得张有德是来牵大驴的,就故意恫吓他,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撒谎的有,死啦死啦的!”
张有德害怕极了,浑身抖个不停,两排牙齿碰得咯咯直响。
井泽说:“你的老实回答,保安团什么地方的有?”
张有德哆哆嗦嗦地说:“八,八区!副团长在,在八区,参谋长在六区,后勤、总部都,都在八区……”
井泽恶狠狠地盯着他,说:“八区的有,六区的有,四区的有吗?快说,不然死啦死啦的!”
张有德看着凶恶的鬼子,吓得差点晕过去了,说:“四,四,四区只,只有地方部队。”
井泽猛地一拍桌子,把张有德唬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等他爬起来,井泽抽出指挥刀搁在他的脖子上,喝道:“你的,撒谎的有!死啦死啦的!”
张有德感到裤裆一热,尿了!
井泽似乎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说:“我的再问你一次,保安团,四区的有?”
张有德再也不敢说没有了,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井泽,说:“太君,您说有还是没有啊?”
井泽大怒,举起军刀作势yu劈,喝骂道:“八嘎!”
张有德抱头惨叫道:“啊!有!有!有!太君饶命,太君饶命!”
井泽将刀收了回来,冷哼一声,说:“支那人,不要耍小聪明。大ri本帝国武士的智商是不容亵渎的!”
张有德忙磕头说:“太君英明,太君英明!”
井泽又问道:“你的再说,保安团主力什么地方的有?”
张有德想了一下,说:“太君,您说哪儿有哪就有!”这句话比较复杂,井泽会错意了,还以为是说他判断的地方是对的。
别看井泽会作几句歪诗,其实他的汉语水平并没有达到四级标准。加上这门语言的内涵实在太丰富了,一句话往往有好几层意思。井泽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推断,本身就存了先入为主的念头,跟着这个念头一推,就把自己给推到歧路上去了。
当然,井泽并没有意识自己犯了糊涂,还在为自己的洞若观火感到沾沾自喜。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后对张有德说:“四区的有?你的牵大驴的干活?”
张有德心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忙道:“有,有,有!太君让俺牵大驴,俺就牵大驴!”
井泽满意地点点头,说:“哟西!你的去吧!”
张有德听到“去吧”两个字如临大赦,抱着头就跑了出去。
杜怀礼正在外面等着他,见他这副样子,忙问道:“表哥,你这是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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