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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蔚空
宋韵抬头看向他,低低的光线中,她对上他那张认真的脸:“不,我并没有不那么爱你。”
盛予正怔了一怔,仿佛她的话太拗口,让他没听懂一般,只是眼神里却闪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激动。
宋韵继续道:“我的感情经历不多,也不太相信所谓的爱情,但是在有限的经验里,和其他人对比起来,我知道最让我有感觉的是谁。但是——我还是很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们历过的所有事情,都让我没有任何信心。”
盛予正沉默,过了许久,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我做错了很多事,也伤害了你。能不更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韵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你确实做了很多错事。让我想一想吧!”
盛予正松了口气:“你慢慢想,我不急的。”
宋韵思忖了片刻,又笑道:“你不是想将功补过吗?先给我看看你电脑里的那个文件夹?”
“什么文件夹?”盛予正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知是真没反应过来,还是装傻。
“就是你上次说用来存放那种照片那个。”
盛予正楞了一下,然后笑了,拉起她的手:“好啊。”
两人一起来到书房。盛予正打开电脑,鼠标在那个叫做“她”的文件夹停下,然后抬头瞥了眼宋韵,笑道:“你确定要看?”
宋韵挑眉:“我看看你口味到底有多重?”
盛予正耸耸肩,一本正经道:“我口味是比较特殊。”他顿了顿,补充道,“常年打光棍,自己解决的时候,全靠这些照片。”
她语气坦然,至于宋韵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想了?这里面其实就如他所说是那种照片。
鼠标双击,进入文件夹,盛予正点开第一张照片,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
“盛予正,你去死!”





燕尔 第64章 尾声二
宋韵看着那一张一张陌生的照片,但里面的人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因为那些照片里全都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宋韵从来没见过这些照片,显然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形下被拍下的。是毕业礼那天,她穿着学士服,有几张是站在学校礼堂领取学位证的模样,还有几张是跟同学一起在校园拍照留念,殊不知除了她们自己的相机,她那日的“倩影”还留在了另外一个不知躲在哪里的镜头。
宋韵吼完这一句,转头狠狠瞪着一脸不以为意的人。
盛予正歪头朝她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在自己腿上坐下。
宋韵倒是没拒绝,只是哼了一声,看着那些照片,阴测测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男人都有的照片?”
盛予正在她耳后轻笑一声:“是啊,我说了我的口味比较特殊。”说着,他凑近她,“不骗你,我真的使用过很多次。”
宋韵一张老脸难得面红耳赤,她转头瞪了他一眼:“少来,这些照片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偷拍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盛予正,是自己开店之后的一年。
当然,因为夏玉敏的关系,他认识她或许会更早也不无可能。
盛予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你毕业典礼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宋韵忽然想起陈若诗服装发布会那天,她公布了一张她穿着学士服与盛予正的合照。
宋韵嗤了一声:“你不是专门去参加陈若诗的毕业礼么?怎么还顺便偷拍别人的照片?”
盛予正道:“不是专门去参加陈若诗的毕业礼,而是奉命专门去偷拍,遇到了陈若诗,就跟她合拍了张照片。”
宋韵表情僵了僵,意识到他所说的“奉命”是什么意思,本来还有那么一点暗喜的旖旎,忽然就有点悻悻。
盛予正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微微笑了笑:“如果不是那次奉命,我可能不会认识你。”
宋韵没好气道:“不认识才好,大家都会过得更好。”
盛予正沉默了片刻:“但是我希望认识你。”
他知道她或许不愿听那些掺杂着她母亲的来龙去脉,但他还是说给了她听。
在夏玉敏来到的前几年,作为一个小孩子的盛予正,对父辈发生过什么事,一无所知,大概在十五岁时,他才隐约知道他的继母,在遥远的家乡小镇,还有一个女儿。
不过他不是一个好奇的男孩,尤其是对于父母的事情,他觉得那不属于他好奇的范围。直到他刚念完大学的那个夏天,他从国外回来度假,偶然在父母的书房,看到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是十几岁的少女,穿着高中校服,因为是偷拍,所以照片里的女孩,看起来很自然,有的是在校道中行走,有的是坐在花坛里看书,还有一张是在操场上仰望天空。
他猜得到这个女孩是谁。
作为一个已经大学毕业的男人,盛予正对一个清汤挂面的高中女生,当然不会有什么兴趣,所以只是看了看那照片一笑了之,但奇怪的是,宋韵的模样却被他在不经意间记在了心里。
随后几年,他工作创业,从华尔街转战到江城。交过几任女友,都是无疾而终。他是一个毫无情趣的工作狂,女人会轻易因为外在的条件而爱上他,但同样会因为他个性的无趣而离开她。
而相较于风花雪月,他也更享受工作带来的成就感。
宋韵毕业的那一年,夏玉敏忽然生了一场重病,本来打算偷偷摸摸去看女儿毕业的计划泡汤。盛云刚为了讨妻子欢心,只得悄悄吩咐同在江城的儿子,去宋韵的毕业礼上,帮忙拍几张照片。
他从来没有见过宋韵,唯一见过的是好几年前的那几张照片。实际上闭上眼睛,他也想不出她的模样。
盛予正拿着相机到了宋韵的大学,那天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拍照的女生。
他找到了服装系的地盘,本打算拉个学生帮忙指点一下谁是宋韵。但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视野。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确定那是宋韵。
她跟他见过的照片,几乎是判若两人。但盛予正还是很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宋韵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镇少女,虽然穿着学士服,也能看出一丝青涩褪尽的气质。
盛予正见过很多美人,但很奇怪,他第一次看到宋韵,便觉得她真是美。不是那种五官有多漂亮的美,而是气质。那种带着一点冷傲又似乎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气质。
他偷偷拍了她很多照片,在大礼堂,她排队上台领取学位证书,他就在下面拍她。本来拍到这种画面,他的任务也就算顺利完成。但他却继续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她与同学一起在校园里拍照留恋,他也悄悄拍下了她。
他从来没干过偷拍人这种猥琐的事,但或许是那天校园里到处都是拿相机的人,所以宋韵并没有发现他这个跟踪者。
以至于,后来他跟着她和她的一位同学来到校园深处的小树林,她跑过来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他,让他帮忙给她和同学合影,也没发现异样。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同学,麻烦帮我们拍一张照好吗?”
他当时也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装,勉强被当做高年级学生,似乎也不算太违和。
“嗯。”他看着她点头。
两人相隔咫尺,他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一时莫名有些恍惚。
“你看怎么样?”他拍完照,将相机还给走过来的宋韵。
宋韵接过相机,看了看显示屏,满意地笑了笑,朝他道谢:“拍得很好,谢谢你。”
她说完,便和同学笑着离开了。
盛予正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心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生出来,陌生而又无法按捺。
他很好得完成了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他的继母看到那些照片很开心,病情在不久之后好转痊愈。
但是他的父母并不知道,那些照片,他自己留了一份,放在自己不为人知的文件夹里。
给文件夹命名时,他没来由地有点心虚,所以只写了个“她”字。




燕尔 第65章 尾声三
盛予正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到宋韵,他也没有刻意打听她的动向。这是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即使生活在同城,许多人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他没有忘记宋韵,但也没有刻意想起。偶尔用电脑的时候,会随手点进那个文件夹,然后想象这个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也没有再交往过女人。
说不上来原因,只是对于这件事似乎比从前更加兴趣缺缺。
再见到宋韵是两年后。这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有时候也可能很小。他当时搬了新住处,一次开车路过附近一条街时,看到路边一家服装店的落地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天,他将车子停在街对面,坐在车内,看着那玻璃窗内许久,他没有下车走过去。因为他忽然觉得那小小的店,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后患无穷。
他从住的公寓去公司,其实并不需要经过这条街道。但是从那天后,他鬼使神差一般,几乎每天都绕一条路经过宋韵的店门口。
但是直到两个月后,他才第一次下车,走进了那家店。
潘多拉魔盒就此开启。
盛予正推门而入,店里的小助理热情道“欢迎光临”。他看了眼缝纫台后正在忙碌的宋韵,恰逢与抬头的她对视上。
她穿着素色旗袍,画着淡妆。她五官不算惊艳,但气质卓绝,就像画中的烟雨江南,乍一看温婉,但又透着些冷意。
她对他自然毫无印象,看到有顾客进门,她朝他淡淡一笑,道:“先生,您要订做衣服吗?可以先看看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盛予正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低声嗯了一声。
这也是宋韵对他的第一印象,倨傲冷漠,拒人千里。
她给他量尺寸的时候,他问到她身上的气息,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却有些让他沉醉。
这一次的踏入,让盛予正养成了每个月到宋韵店中定制两套衣服的习惯,加上从店里取衣服,于是他每个月可以见到她两次。
他们很少说话,每次寥寥几句,不过是主顾之间的客气寒暄。
此时的盛予正已经二十八岁,不是一个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少年,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什么心思。
或者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但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他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他知道她有一个在海外的男友,她在等他归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两人的身份,荒唐得如同天荒夜谭。
整整两年,他只是她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顾客。
那两年,他所有的外套,几乎都是出自她之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一种她与他的紧密关联。
再后来,就是那次酒后。
虽然那晚的盛予正在酒局是喝了不少酒,但被宋韵带回家后,其实意识早就清醒七八分。只是那种清醒却缺少一点了可以自控的理智,以至于她要离开时,他下意识就拉住了她。见她顺势躺在自己身边,他脑子虽然还有点混沌,已经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
早上醒来,看到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女人,盛予正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的荒唐事。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种鬼话,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
但显然,他不得不不承认,这句鬼话对他也适用。
但当她提出要他负责时,他竟然鬼使神差说愿意和她结婚。
即使,他明知道她不过是他顺手拿来利用报复前任的工具。
新婚的日子喜忧参半,盛予正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所以面对宋韵,总是没那么有底气,尤其是在她问到什么时候见家人时,他总是左顾而言他,用蹩脚的借口一拖再拖。他对她看起来冷淡,还总是若即若离,不过心虚作祟。
他甚至想过两人先有了孩子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女人对于这种木已成舟的结果,大约还是能勉强接受。
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这个机会,宋韵几个月后就没兴趣持续这场婚姻。
宋韵听着盛予正讲完这些来龙去脉,有点不自在地哼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但不愿表现出来。她是一个不喜欢煽情的女人,甚至觉得自己不该为他所说的这些感动,因为在她看来,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总该是从头到尾对她欺骗。
让她在这个故事里,看起来很愚蠢。
但是很奇怪,她还是忍不住有点感动。
女人就是这么意志不坚定的生物。
盛予正小心翼翼看着她有些僵僵的脸,轻笑一声,凑到她旁边,低声道:“以后不会再骗你,我保证。你都不知道我以前隐瞒你这些的时候,内心多煎熬。”
宋韵讪讪地撇撇嘴:“再煎熬你不是也骗了我好几年。”
盛予正道:“都过去了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然后生个女儿,像你这么傲娇,一定很可爱。”
宋韵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应该很可恶吗?”
盛予正笑:“没有啊,我一直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很可爱。”
“谁口是心非啦?”宋韵怒。
“是我。”盛予正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你不是忘了昨晚是怎么回事?我帮你回忆回忆。”
宋韵从他身上挣扎跳下来:“我要去洗澡。”
盛予正没皮没脸地跟上她:“我也要去,一起洗节约用水。”
两人拉拉扯扯,又是一夜混乱。
从浴室到床上。
宋韵有点报复性的疯狂,第一次使劲浑身解数,对他又抓又咬,想要他知难而退,但这个男人完全不在意,反倒享受她这种难得一见的任性。
宋韵想,他说得没错,昨晚在酒店的回忆想起得很彻底。
隔日醒来,宋韵只觉得腰酸背痛。转头看到旁边睡得正沉的男人,忽然有点恍惚。
窗帘透过来的晨光,恰好打在他脸上。他睡着的模样,看起来温和无害,一点都不似平日里的冷峻。
当然,宋韵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性格或许是真的一板一眼,但内心却跟他此时的模样一样柔软。
他脸颊上有几道淡淡的红痕,是她昨晚留下的。
宋韵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
盛予正在她的触碰中,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他表情迷迷糊糊,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宋韵笑了一声,想起他们的第一夜,故意道:“对不起,盛先生我不知道……”
盛予正显然也记得当时他们的对话,他很快从惺忪中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宋小姐不用太在意,这毕竟这只能算是个意外。”
宋韵继续演:“不管怎样,这是我的错误,盛先生需要什么波长可以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照做。”
盛予正嘴角的笑容更明显,挑眉看着她道:“如果我要宋小姐负责呢?”
两人换了个角色,一字不差地重复当时的话。
原来当时只道是平常的事,大家都记得如此清晰。现在看过去,只觉得唏嘘。
宋韵鼻子有点酸,又有些想笑,继续像当时的盛予正那样,说道:“好,你娶我。”
这回盛予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压在身下狠狠亲了两下:“说话算话,不准反悔。”
宋韵推开他,目光灼灼看着他:“这次我可不会再偷偷摸摸闪婚。”
盛予正笑道:“嗯,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之前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宋韵狐疑地看向他。
盛予正继续道:“之前咱俩结婚后,我不是一直很忙么,其实是想把婚礼假期攒出来,还顺便把各种婚礼方案都计划了一遍。”
宋韵嗤笑了一声:“你可想得真周全,要什么婚礼也不问我的意见,你是自己跟自己结吧。”
盛予正一脸无辜:“你又不上心,我做好让你选择一个不是正合你意。”
他还挺了解自己。
宋韵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婚礼,而是说结婚应该按着程序。我得先跟我爸说一声,他答应才行。”
盛予正一下紧张了:“要是咱爸怎么办?”
宋韵呵呵道:“你叫得可真顺口。”说完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不答应能怎么办?”
盛予正半坐起来,好整以暇问:“不答应你就不嫁给我了?”
宋韵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不答应也只能——”她故意停顿拉长声音,“强迫他答应喽。”
盛予正摇头失笑:“我还以为不答应,你就默默地做我的地下情人。”
“想得美。”宋韵哼了一声,想到什么似的道,“还有,你要以后给我弄出个什么小情儿,你会死得很难看。”
盛予正做出惶惶的样子:“你这臭脾气,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我脾气很臭吗?”
“一点都不臭,香香的。”
宋韵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燕尔 第66章 番外
盛予正一语成谶,结婚一年,宋韵生下一个小公主。小公主很可爱,模样是盛予正和宋韵的结合版,刚出生时肉嘟嘟的,夫妻两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这个小可爱。
盛予正给她取了个小名,叫萌萌。
因为自身缺乏母爱的经历,宋韵对这个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出了月子之后,她就一手照顾女儿。上班下班都带着她。
好在,小宝贝很好带,不喜欢哭也不喜欢闹,小一点的时候,一个奶嘴就能哄住她,大一点了也是一个玩具一个棒棒糖就能让她不哭。
下了班回到家,小公主基本上就是盛予正的任务。
总之夫妻俩初为人母,都很享受这种带孩子的乐趣。
不过萌萌虽然喜欢爸爸,但还是更黏妈妈一些,晚上一定要趴在妈妈怀里,才会老老实实睡觉。
盛予正虽然疼女儿,但是觉得这样黏妈妈的小萌萌,实在是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夫妻生活。而且,随着萌萌长大,他渐渐发觉有点不对。
因为萌萌对妈妈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但凡他每次抱着老婆被萌萌看到,小公主就会如临大敌一般,跳到妈妈身上,特别义正言辞又口齿不清地傲娇道:“妈妈是萌萌的。”
这模样实在是太熟悉。因为和宋韵几乎如出一辙。
萌萌快三岁时,盛予正为了自己和谐的夫妻生活着想,决定让萌萌一个人睡。
在把她抱到小床前,为了防止萌萌强烈的抗拒心理,他很认真地给小公主解释,为什么要一个人睡这个道理。
比如说她长大了要勇敢之类云云。
出乎意料的,萌萌很平静地就接受了一个人睡这个事实,老老实实在自己小床上很快就睡去。
盛予正大喜,晚上抓着老婆好好地弥补了一下这几年欠缺的夫妻生活。
然而,他很快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因为第二天早上,盛萌萌就不搭理他了。
他抱着她去洗脸刷牙被拒绝。
盛予正不明所以,只能将小公主交给宋韵。
宋韵在洗手间给女儿漱洗时,笑着问:“萌萌,你为什么不要爸爸啊?”
小公主奶声奶气道:“妈妈,我觉得这个爸爸不是很好,他为了跟萌萌抢妈妈,要只有三岁的萌萌一个人睡,我不想要他了。你给我换一个爸爸好不好?”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盛予正,一口老血快吐出来。
宋韵哭笑不得,跟她解释:“爸爸不是为了跟萌萌抢妈妈才让萌萌一个人睡的。是萌萌真的长大了应该一个人睡啊。”
“不是,爸爸就是为了跟萌萌抢妈妈。”
无论宋韵怎么解释,盛萌萌都认定了这个真理。
傲娇的小公主,一连几天都不理盛予正。他使出浑身解数,买了各种礼物,小公主依然无动于衷。
到了后来,他实在无法忍受女儿傲娇的冷脸,举白旗投降:“萌萌,你说爸爸怎么做,你才能理爸爸?”
盛萌萌认真地想了想:“萌萌和妈妈睡大床,爸爸睡小床。”
盛予正看了眼那小小的儿童床,无奈道:“可是爸爸睡不下小床啊。”
盛萌萌又想了想:“那萌萌和妈妈睡大床,爸爸睡地上。”
盛予正当时就想,要是个儿子,他肯定一巴掌扇下去了。但偏偏这是个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
他只得忍辱负重地接受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韵看着大床边地铺上的男人,幸灾乐祸地搂着女儿笑得乐不可支。
一觉醒来,盛予正腰酸背痛地醒来,看到床边坐着自己那面无表情,跟自己老婆如出一辙的女儿。
他伸出小拇指:“爸爸已经照萌萌的做了,我们和好好吗?”
盛萌萌犹豫了片刻,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好吧,我暂时让妈妈不要给我换爸爸,你这个爸爸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盛予正捂着胸口郁卒。
盛萌萌顶着一张傲娇的萌脸,迈着小短腿跳下床,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在爸爸这么乖的份上,我决定把大床让给你,妈妈说了地板很冷很硬,我不想爸爸难受。从今天开始,萌萌睡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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