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成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白鸣鹤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倒是什么都行,只是刘希尧你得给我留点啊,别只顾着自己舒服了。”
刘希尧哈哈一笑。
“让你白看戏我也不舒服,将军,要不这样。我看那袁时中龟缩城内不敢出来,我们身后也没第二支官兵,与其让白鸣鹤断我们的后,还不如让他去断官兵的后!”
“你的意思是要插到官兵后面断他们的归路”田见秀一惊,这个大胆的法子就连他都没想过。
白鸣鹤想了想,点头道:“我们插到官兵后面,要是前边还没打完,那我们就专打他们的屁股,两头夹击,使他们收尾不得兼顾。”
“如果官兵大败溃逃,那正好,我上去当头拦截,这样不错!”
虽然田见秀认为这支官军一冲就败,但让白鸣鹤去抄后路显然也没什么坏处,反正怎么打都是赢。
“好,就照你们说的办!”
......
第二天,刘希尧领着前军走了大约三里路,还没有见到官军的影子,待探马回禀官军已经拔营而走时,刘希尧忍不住骂开了。
“他娘的,狗官兵已经溜了不成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
说起来,近两年官兵闻风先逃的事儿一再发生,刘希尧也不能判定这股官兵到底跑没跑。
“告诉田爷,狗官兵可能已经跑了,我们走快点儿,哪怕真跑了,也要追上去杀个痛快!”
刘希尧一声令下,前军的速度更快了,等田见秀接到刘希尧回报时,至少已经和前军拉开了五里路。
田见秀也没多想,只当是官兵真的跑了,也下令后军加速追赶,不要连口汤都喝不着儿。
又走了三里路,探马回报说是看见了官兵的先头军,打着南阳营的旗号。
不多时,正在刘希尧想着南阳营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前方隐隐出现了烟尘和旗帜。
“总算来了!”刘希尧用马鞭指着前方,眼中含着抑制不住的的笑意。
余的流贼也全都兴奋起来,看他们那副模样,好像来的不是敌军,而是等待已久的客人。
不过这旗帜在半里之外停了下来,刘希尧虽然识字不多,却也认得出上面写的是个“朱”字。
朱字旗号,现在大明朝廷的文武没有谁敢用这个字的号旗,莫非这南阳营是北京来的禁军名字
刚刚想到这里,一旁老营上来提醒了一个名字,刘希尧这才脑子嗡的一下,回想起一年多以前在洛阳见到的那个人。
南阳营,朱由桦就藩南阳,怕是他的兵马!
这么一看,朱字旗号也就解释得通了。
“这个南阳王洛阳那一仗,没少让咱们吃瘪,这次天道报应来了,他派来的前锋是谁,刘玉尺还是黄虎”
老营想了半天,四处去问,也都说没见过。
“是个生面孔,难道是去年新招的”想到这里,刘希尧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下边的兵士。
那一个个缩头缩脑的样子,一望而知都是没有经过阵仗的新兵,他更几乎笑出声来。
“朱由桦怎么把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新骡子派来了”
“袁爷,你听过‘说三分’中的一句话么”老营问。
“一句什么话”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刘希尧哈哈大笑
第九十三章:大破贼敌
突然间三面受袭,流贼猝不及防,跑在最外侧的人马纷纷哀嚎着倒下,还能动弹的则是赶紧向中间靠拢,取出火器、弓弩与南阳营的官兵对射。
“贼寇,你黄虎爷爷待你多时了!”林中一声暴喝,刘希尧听到了一个熟人的声音。
此人正是洛阳之战时的守备官黄虎,现如今朱由桦旗下最能征善战的几人之一。
“反击,反击!”
刘希尧的第一反应,就是放弃掉正在追的雷大虎去拿下黄虎,这样就能破解掉这批伏兵。
可是官兵躲在林中,四处都嘈杂的很,他也只能听见黄虎的声音从东侧树林传来,具体人在哪儿,这也是根本不知道。
战场之上,每过一刻,流贼就有成批的人被南阳营射死。
南阳营的官兵都在事先商量过,只站在远处射击,冲上去的人马往往都是砍杀了几个流贼就回阵,一点儿也不会恋战。
相反,流贼站在明处,又是中伏的一方,就算很快拿出火器和弓弩还击,但是因为看不清官兵究竟站在何处,只能胡乱向林中和前方射击。
这样一来,射出的铅弹和箭支杀伤力也十分有限。
雷大虎退回来的乙字营和两侧预先埋伏的甲子营、丙字营都配备了巨盾和火绳鸟铳,就连辎重营都穿戴着成套的盔甲,很少会出现伤亡。
流贼没有盾牌,大部分都是拿着杂七杂八兵器的流民,身上也没有什么甲胄,这样一打起来,简直成了南阳营的活靶子。
刘希尧知道中计,大吼一声,策马挥刀当先向传来黄虎声音的东侧树林冲去,可还没等他冲到林边,胯下战马就被几颗铅弹击中,哀鸣着倒下。
见主将遇险,余的马队纷纷上前掩护,却无一例外的倒在了南阳营更加急促的弹雨之下。
刘希尧敏捷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后,看着成批的马队为援救自己而被官兵当成活靶子来杀,更是怒火冲天。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别无它法,自己人数虽然多于对方,眼下真打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好像人多的是官兵一样。
刘希尧一面弯身躲避南阳营的密集铅弹,一面想着脱身对策。
在见到成批马队死在这股官兵犀利的火铳之下那个时候,刘希尧就在想对策。
他想过挥军向两侧树林冲去,和官兵死拼到底,不过考虑到流民战斗力并不强,而该部官兵又建制严整,军械齐全的情况,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随即他决定把官兵引出树林,先退出鸟铳的射击范围,然后再回头来打,因为自己的人数并不少于这股官兵。
想到这里,刘希尧随即下令全军撤退。
南阳营继续躲在两侧树林释放密集的铅弹打击流贼,看见流贼仓皇退去,军中出现阵阵欢呼声。
待流贼退到一半射程之外,朱由桦一声令下,桥的那一头随即战鼓齐鸣,黄虎和众百总率领埋伏在两侧的南阳营官兵同时冲出。
官兵们一面打着“朱”字帅旗,一面扛着“黄”“雷”字号旗,从林中奔出,给正在后撤的流贼沉痛一击。
同一时间,迂回多时的骑兵队也转守为攻,开始全面追击,他们从前面那座小山后冲出来,由几名百总率领,直奔着刘希尧而去。
刘希尧听见后面陡然间响起的喊杀声,转头看看那些杀气十足的官兵,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正确的决定。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官兵,正是方才伪装溃逃的雷大虎部乙字营,此时一改窝囊形象,忽然变得胆豪气壮,人人敢战。
刘希尧是经过不少阵仗的,这样退下去,一旦官兵的先头部队咬住了自己后队,很容易从撤退变成溃败。
虽然慑于官兵的气势,刘希尧仍然当即下令闯营返身再战,两支人马轰然间撞
第九十四章:不堪一用的卫所兵
刘希尧望着突然出现的杨奉的人马,心里骂道:
“妈的这个朱由桦,在这里还埋伏了兵马,够厉害的!老子与你拼了!”
和刘希尧的绝望不同,杨奉这次可是捡到宝了,一副我吃定你的快乐样子。
他骑在马上,命令部下前进,大笑道:“起初南阳王爷说让我到这里来捡人头,本使还不信,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大人头!”
“从南阳王爷那儿捞了不少好处,这次又是一个军功,不办事儿可不行。众位,拿下这班余贼,本使请你们回所里吃酒!”
“杀贼!”
刘希尧明白,现在前有拦截,后有追兵,白鸣鹤那厮绕道渡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除了硬闯过去寻他,没有别的办法。
而且只要冲过了杨奉的这支伏兵,与白鸣鹤会合,就能再往南打回去和田见秀会师,到了那时,战局就又会翻过来。
这些流贼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跟到现在还没跑的,多都是刘希尧的本部老营,杨奉的卫所兵却是新兵,又没有什么操训,打起来胜负难分。
虽然卫所军精力充沛,却没有经历过什么阵仗,平日里大部分人连兵器都摸不到,而流贼都知道陷入绝境,已经打着鱼死网破的心思。
刘希尧一声令下,骑着马第一个向杨奉冲杀过去。
南阳卫指挥使杨奉大吃一惊,原以为带着几千人来对付一支逃贼不在话下,没想到这股流贼中却有相当一部分的亡命之徒。
两边刚一接仗,还不等南阳营的后方追兵赶来,杨奉的卫所军就被流贼的奋死攻击冲破了防线。
卫所军不堪一战,没多久就溃败溃败下来,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敢上前,在后方随时等着逃跑。
杨奉也没想到自己的部下战斗力这么低下,无奈之下,只好挥着马鞭下令道:“追!不要让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四散的卫所官军渐渐聚合起来,摇着大旗跟在刘希尧的老营身后追击。
刘希尧哈哈大笑:“狗官兵,想拦住爷爷,你还差点火候!”
不过虽然很看不起杨奉的兵马,后边毕竟还有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南阳营正马不停蹄的赶来,冲破卫所军防线后,刘希尧不敢停留,只能夺路向北。
奔逃了五六里里后,刘希尧总算遇见了白鸣鹤的一万人马。
“你怎么来了”白鸣鹤大吃一惊。
刘希尧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知不知道老子差点被你坑死”
“做什么木筏”
提起这事儿,白鸣鹤就叹了口气,“还说呢!都怪咱们事先没有探查好地形,这条河水流湍急,莫说人了,就连马都淌过不去!”
“那就赶紧找桥啊!”刘希尧想都没想就道。
“我也想!”白鸣鹤一摊手,“谁知道这河就他妈一个桥。我带着人向北一路寻,也没看见,估摸着那桥应该在南边儿!”
几句话下来,对白鸣鹤的情况刘希尧也有了些了解。
他不是不想过河,而是根本没办法过河。
桥只有一个,但是朱由桦带着中军正守在那里,其它地方水流湍急,人马都不能涉河而过。
白鸣鹤想要编木筏过河,却根本找不到林子,这里的树木粗大,他们又没有工具能尽快砍伐,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可真是太难了。
“我想起来了。”刘希尧脑子‘嗡’的一下,“我说那朱由桦为什么带着中军守在在桥那头,原来如此!”
白鸣鹤听刘希尧说完过程,也明白了一些,沉吟道:“这个朱由桦,心机深得很!”
“此处地势朱由桦很可能已经实现探了个一清二楚,我询问了本地百姓,向北要想找到水流平缓之地,少说还要三五十里地,自这向南,就只有一个桥能过河!”
“真是好深的算计!”刘希尧也咬牙道。
渡河绕后不可能了,白鸣鹤下令停止砍树,皱眉问道:“现在怎么办”
刘希尧脑子飞快的动了一下,随即说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打法。
具体意思,就是让白鸣鹤佯装溃败,吸引官兵来追,抢夺物资,然后返身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时下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刘希尧本部人马已经跑得心神俱疲,再跑到水流平缓之处过河,非要累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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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退者杀无赦
得到朱由桦的这个命令,雷大虎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有人发号施令,南阳营这个战争机器才能开动得起来。
一声令下,乙字营的兵士将大盾立到前方,看着那些向这边夺路奔逃的溃逃官军,有人大声喊道:
“南阳王有令,溃逃者立斩不赦!”
“大批援军就在后方赶来,转头回去杀流贼,你们才能得到赦免!”
“预备——!”
这个时候,喊话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不得已之下,雷大虎只好让前队兵士端平鸟铳,对准了那些逃散而来的溃兵。
“都听着,再向前五十步,我们就要开火了!”
听到这话,再加上黑洞洞的鸟铳,溃散的官兵有了些神志,不少人开始在两面犹豫不决,不知到底怎么办才好。
也就是在这时,自己也在争抢物资的杨奉得知流贼反头杀了回来,仓促带着亲兵上前迎战,没几下就被杀溃奔逃过来。
“都让开,我是指挥使,雷大虎,我命你打开防线,放我们过去!”杨奉骑在马上,颐气指使道。
“狗屁的指挥使,我们只听南阳王的命令!”雷大虎毫不迟疑地道:“我们南阳营是来杀贼,不是被贼杀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那副熊样子,哪里称得上是我大明的官军”
“好像那些破衣烂衫的是兵,而你们才是贼!”
“哈哈哈…”
话音落地,激起了乙字营官兵的嘲笑。
“你——”杨奉一时气结,但也没什么办法。
南阳的军事大权,其实很久之前就已经握在那位王爷身上,卫所的人马不剩多少,战斗力又弱,他这个指挥使自然也就沦为南阳王府的附庸。
至于唐王府,体量虽大,但是却没有握着刀把子,朱由桦拳头硬,就连朱聿鏼也不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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