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成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朱由桦收起表情,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想吃面吧,不用客气,这碗我请了!”
“伙计,来两碗阳春面,管他要钱!”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
进面馆以后,伙计开始勤快的跑前跑后,驱寒温暖。
王朝山还以为这厮良心发现了要请自己吃面,还没等坐下来,听见后边那半句话,双腿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起身后,他更磕头如捣蒜,连声道:“南阳王,面的钱我是真没有,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必要为了这几个大子儿骗您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看见这个场景,伙计懵了,南阳王
此前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只知道穿盔甲的该是军将,另外那个胖子一身乱糟糟的却像是乞丐。
一众食客全都注目过来,甚至有的见势不妙已经准备跑路了,看这意思,怕不是要在面馆里大开杀戒吧!
“将这里的人全都清走。”朱由桦脸上笑眯眯的表情瞬间消失,平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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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献忠下襄阳
“罗爷,罗爷!”北门,游击将军刘见义从马上翻身下来,箭步走向正在城头眺望远方的参将罗泰。
这一刘一罗两人,都是河南总兵王绍禹的部下,对奉旨来洛阳驰援这种事一直颇有微词。
说来也是,两人本来在开封府土皇帝做得好好的,谁承想姓王的非要接旨去援助什么洛阳。
搞到现在,被几十万的流匪围住动弹不得,打是肯定打不赢的,瓮中之鳖,更别想着能全身而退了。
“唉。”
罗泰正在叹气,听到声音头也没回,只是道:“刘将军,你不在自己的东门好好守着,来我北门做什么”
“罗爷,喜事,喜事啊!”刘见义说着,将一份邸报交了过去。
罗泰接到手里,却是眉头愈发深了:“七里河有几百官军被围,大都还是你我的部下,这是喜事就算是喜事,这也是那闯贼的喜事,与我何干”
“是喜事,真的是大喜事儿!”刘见义肯定的点点头,道:“罗爷您想,现如今洛阳能不能守得住”
“除非有援军。”罗泰摇摇头。
洛阳号称有五万守军,可这里边儿层次混杂,有战斗力的根本没多少。
这五万是把开封的援军、洛阳本地守军,各地撤进城内的地方武装还有民壮全算上才勉强凑齐。
即便如此,这里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完备的军械,也没有经受过系统的操训,守城时往下扔扔石头还行,让他们去和流匪搏杀,简直就是送菜。
“这就对了,既然守不住,我等何不另谋生路。”刘见义说出了一句让罗泰震惊不已的话。
“刘见义,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我献城投敌,陷我于不忠不义!”罗泰二话没说,‘噌’地一声抽出佩刀。
“啪啪啪...”忽然,城下传来拍掌叫好的声音。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上来,笑眯眯道:“罗参将,在下王朝山,想必您该是听说过我的名讳。”
“呵,新安王氏,河南境内响当当的名头,说没听过岂不是我孤陋寡闻”罗泰还是紧紧握着刀。
王朝山道:“此时此刻,二位将军在三屯营的兵马正在遭受义军围攻,每耽搁一刻,便多损失一些亲信,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亲信才最可靠,这个道理,就不用在下多说了。”
“来人,将此二人关押,我要将此事奏明总兵!”罗泰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
中央大营,一名兵士急急掀开大帐的卷帘。
“总镇,罗参将求见!”
“请。”王绍禹放下手中关于援军的邸报,静静说道。
这份邸报来自杨嗣昌,是中原五省官军追击张献忠的战果,可以说,很不理想,一直以来期盼的援兵不出意外是不会有了。
十天前,张献忠以张定国为前锋,后者在被大批官军围剿的情况下率二十八骑突出,夜驰三百余里,一战而下襄阳,震动朝野。
这份邸报上写的很清楚,攻陷襄阳以后,张献忠将城中五省官军累积之饷金、甲器尽数收归己用,势力大涨。
他还手执襄王朱翊铭之首,站在城头大言不惭:“吾欲借王头,使杨嗣昌以陷藩伏法。”
襄阳失陷,城中军民十不存一,这就是那帮所谓义军的尿性,如果洛阳被闯军攻破,这里就会是下一个襄阳。
且不提听到这个消息的杨嗣昌如何惊惧而病,襄阳被流匪攻陷,这也使得整个洛阳的百姓忧心忡忡。
自昨日起,洛阳城中便不断出现百姓成群结队出逃的景象,王绍禹已经增派部分兵丁维持,但这个现象只会随着时间而愈发加剧。
这么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罗泰走进大帐,却闻到一鼻子的中药味,桌上摆着一份邸报,王绍禹低着头闷声不吭,看来心情不是很好。
“总镇,七里河被围了。”罗泰将邸报递给了王绍禹,打算试探一下他到底什么意思。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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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滚烫滚烫的金汁(求收藏!)
洛阳东门下,白皑皑一片的流匪正如蚂蚁般高喊着攻城,有爬云梯的,有往上边儿一下一下射箭的,也有抱着冲木喊号子撞城门的。
流匪们开始干活,官兵这头自然不能瞪眼看着。
“愣着干什么,放啊!”
黄虎一巴掌猛扇在愣神的炮手脸上,那家伙被打之后不敢不满,反应也快,立马下意识做出一整套的放炮步骤。
看起来训练的时候没少挨抽。
四颗尖热的铁球带着轻烟轨迹,远远的向闯军大阵方向飞去。
一声巨响传出,其中一颗铁球准确的命中了一队抬着云梯的闯军,只见到那云梯被拦腰截断,木屑横飞,燃起大火,中间的两个人直接变成一个血坑。
看见如此情景,周围流匪都是吓得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不过周围似乎躲无可躲,官军没有丝毫留手或者被己方人数吓到的迹象。
他们反而率先发炮,将无数炮弹从城头砸下来,这些炮弹呼啸着落到闯军之中,被砸到的,无不是成为方才那样的血坑。
面度这样程度的伤害,即便是环身三层重甲的清兵也要被直接砸死,更何况这些根本没什么甲胄的流匪。
一队流匪抬着云梯,口中高声呼喊“迎闯王”的口号,看见炮弹朝自己飞来,最前头的两个人赶紧转变方向。
可世事难料,炮弹他们是躲过了,脚底下的陷阱却踩了个正着,前头两个直接落下去,连带着整队的人全都一股脑栽了进去。
落进陷坑中的人,运气好的被尖木刺中大腿,运气不好的胸膛都被贯穿,只能绝望的躺在那里,进气儿多出气儿少。
“你下去,我来!”朱由桦看有个民壮在发抖,一把将他推开,举起脚下石块,奋力向下一扔。
就跟后世玩游戏似的,一名举盾的流匪直接被砸成肉饼,不知道为啥,朱由桦这次杀了人心中却有点小爽。
“金汁呢,给他们加热好了没有”朱由桦又扔下去一个,转头问道。
“南阳王,都热好了,滚烫滚烫的,要现在都倒下去吗”黄虎捏着鼻子问道,身后还跟着同样捏鼻子的兵士。
这些兵士一人一手抬着几个大桶,里边是传出美丽味道的“金”汁。
朱由桦白了他一眼,“你特么这不是废话么”
“哈哈,真有你的,这些粪汁够流匪们喝上一壶了啊!”王绍禹走近一看,发现是一桶桶的屎尿混合物,赶紧捏住鼻子。
“城下的狗贼们,这玩意儿你们要不要来点城里几十万人,管够!”黄虎一只脚踏在垛口上,不由分说将一小桶倒了下去。
最上面那个流匪最惨,正咬着刀一下下的奋力向上爬,却没想到天降灾祸,直接被浇了一脸,黄猩猩的,看上一眼就让人敬而远之。
“啊!!”
金汁不仅臭,而且烫得很,他惨叫着,无意间松脱了云梯把手,直接一头栽落到城下,“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这样死法的流匪还有很多。
朱由桦有些意外,看来有时候是需要拿出点新鲜玩意儿,这一批新熬制好的金汁效果比檑木滚石都要强,很有效遏制住了闯军的攻势。
被直接浇一身的虽然只是少数,但那些完好无损的又不是傻子,根本不会去接近排泄物这种东西。
闻见恶臭的气味,看到云梯和冲木上一条条的屎尿,很多人都是呕气上涌,扶着墙当场剧烈的吐起来。
就连流民都不愿上前,跟别提那些老营了,一时之间,浩大的闯军竟不知道该上还是该退。
正是这个时候,朱由桦举起雁翅刀:“将士们,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我朱由桦与你们同生共死!”
众官兵士气大振,纷纷高声叫喊起来:“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
城头战斗进入白热化,但却有一支兵马悄悄摸到了洛水上游,为首的人,正是找个理由从田见秀那里跑出来的刘玉尺。
“刘爷,前面有动静!”
不应该啊,这个时候,刘宗敏已经被
第二十二章:我即是天(上)
“那王绍禹待兵刻薄,为人残暴,现在居然为那个福王三庶子朱由桦卖命,足见其利欲熏心!”
被放出来以后,王朝山煽风点火道:“罗参将,此番前去,若我所料不错,那王绍禹定是百般推辞吧”
“没有。”一提起这事儿,罗泰就有些来气,“姓王的没有半点推诿,也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将我赶出大帐。”
一口闷气,现在都没消。
王朝山起先一愣,而后啧啧叹息,“我原以为王绍禹怎么也该给你些面子,可现在看来,他是完全不把你当回事儿呀!”
“不要再说了,那依着二位的意思呢”罗泰神色一变,忽然问道。
王朝山带着两人来到隐秘之所,刘见义道:“这几日,有王老爷的支持,各门都有许多愿意配合我们的人,这是名单。”
“义军正在围城,白天不好动手,今夜二更时分,你我在二门一同举事,待闯王入城,大业可成!”
罗泰点点头,正在看那份名单,王朝山却摸摸鼻子,一脸紧张兮兮道:“这份名单不能落入官军手中,还是让我代为掌管为好。”
罗泰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依你们的计策,今夜二更,献城投降!”
......
“杀!!”
二月十五日,洛阳守军和闯军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天,激烈的喊杀声撼动天地,猛烈的炮火无时无刻不在天空中呼啸着飞过。
看着摇摇欲坠的洛阳城,策马在山坡上的李自成攥紧拳头,他还依稀记得两日前的那场屈辱。
那天半夜,朱由桦忽然率队来袭,闯营大批老营被刘宗敏带走,再加上毫无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尽管李自成很快和高一功他们组织反击,但火势顺风,他们还是损失惨重,粮草被烧毁五分之三,辎重甲器丢失毁坏的更是数不胜数。
忽然,想到这里的李自成重重叹了口气。
以上那些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当时正在大帐中熟睡的高桂英来不及抵抗,就被朱由桦绑缚至洛阳。
当然,这其中也有自己临危慌乱没有带上她的过错。
“两天了,还不知道桂英怎么样了......”李自成喃喃自语,神情之中,既有对朱由桦的恨意,也有对当时选择的自责。
十四日起,闯军开始向洛阳边各个地区推进,七里河营地在抵抗半日后,全部官军升白旗投降。
到了十五日这天,洛阳城外各处,已经插遍闯字大旗。
这一次,他要拿下洛阳,让朱由桦和他的福王老爹付出该有的代价!
“传令给刘宗敏,敢后退一步者,斩!”
“尊令!”一名老营闻言飞驰而去,接到命令的刘宗敏亲自督战,督促流民们拼命的向前涌。
在城头明军的眼里,这回流匪们是要玩真的了。
他们先用飞石,后用弓箭,自下午起更与城内官军展开炮战对击,更有无数流匪在护城河及壕沟上强行架桥。
流匪们喊着“迎闯王,不纳粮”的口号,不计伤亡代价,一个接着一个的抬着云梯攻城。
“放饭了,放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虽然正在同流匪进行殊死搏斗,朱由桦还是在城下建造了简易窝棚,官兵们也在分成四批逐次下去吃饭、休息。
现在的闯军,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称自己为“闯军”、“义军”,在城内百姓的眼里,其实就是十恶不赦的流匪。
襄阳被张献忠攻破,几乎片瓦不存,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再对比南阳王朱由桦的亲力亲为、出资犒军,城中百姓更是万众一心。
官兵吃饭时,百姓们多是热心的替他们盛粥盛米,还有的摘光了自家后院种的小菜,熬成一大锅一大锅的菜汤,分给官兵们一人一大碗。
“南阳王!”
众人正在吭哧吭哧的吃着,却见到一人在黄虎陪伴下走来,连忙起身一同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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