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曹晶晶出现了。
“曹警官，我们这事什么时候处理？”
“你们的事往后放放，事情有变，这样吧，明天早晨来做笔录，反正犯罪嫌疑人是不会放走的，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曹晶晶说完就出去了，这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撵人了。
“李秘书，这是什么意思？”洪小雨感觉很气愤，自己是受害者，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不对劲啊，这些人看起来很忙啊，要不这样吧，你看天也黑了，我们先走，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说，好吧？”
洪小雨本不想同意，但是看到李二牛的样子，人家救了自己，而且一直陪自己到现在，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而且人家是县长的秘书，都没有说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站起来，羽绒服的拉链已经坏了，而且一个袖子也差点掉下来，多亏是晚上了，要是白天出去，人家还得以为李二牛对这姑娘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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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说 第七章 :在吗
紧接着，李二牛将洪小雨让进车里，然后开车直奔泸县的百货大楼，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关门，洪小雨不能就穿这样的衣服啊，这样到哪里都得惹人怀疑。
“走吧，我们先买件衣服，你这衣服估计明天得交给公安局。”李二牛将车停在百货大楼门口，对洪小雨说道。
“为什么？”
“证据，这是物证，不然怎么治那两个混蛋的罪，所以先得买件衣服，不然你明天就没得穿了。”
但是在付钱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洪小雨想自己付钱，但是李二牛非得扮演大款。
“洪老师，这钱我付了我也不会拿，到时候肯定还得让那俩混蛋掏，所以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我在县城里住，离公安局近，到时候要什么税收的票之类的，我直接交上去就行了，就不用你来回跑了。”
洪小雨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不再和李二牛争了。
牛二笨站在白老三面前，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而白老三感觉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呢，这麻烦事是一茬接一茬，没个完了，这两个家伙要是扛不住，牛二笨迟早爆露，牛二笨爆露了，那么自己就危险了，他也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他在泸县虽然说话管用，那是因为他有个县委书记的老子，就这还有一帮人不听自己的呢，比如这个许洪鋳，最近这家伙盯得他不敢稍有动作。
要是将牛二笨放走，危险更大，别看中国这么大，全国都解放了，你还能往哪里躲，可以想见，如果警方锁定牛二笨，不出一个月就能将他逮回来。
所以，必须将牛二笨牢牢的抓在手里，绝不难失控，而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进去的这两人是因为什么进去的，是因为耍流氓还是因为爆炸案，这倒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起身将里间的小秘书撵出去，对牛二笨说道：
“这样吧，我送你回乡下，回我老家吧，那里是外县，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那两人我想办法救出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的话，我也帮不了你，走，现在就走。”说完拿起衣服就带着牛二笨出了门。
在北山县封侯镇的白家老宅里，这里平时并没有人住，但是有人定期打扫，所以这里并不破败，在老宅的后院，有一个地窖，这里曾经是储存红薯和白菜的，但是现在都一直空着，这个时候白老三带着牛二笨进到了地窖里。
“这里很安全，我现在马上要回泸县，看看情况到时候再来通知你，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出去，晚上也不行，如果被人抓住了，我可救不了你啦。”白老三吓唬道。
“老板，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出去，不过到时候你要记得给我送饭，不然这点东西不够我吃的。”牛二笨掂了掂路上买的吃的东西。
白老三笑笑没说话，出了地窖，然后又盖上盖，小心翼翼的出了老宅，开车回泸县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泸县已经在大规模的搜查牛二笨了。
就在车要进县城时，被设卡的警察给拦住了，而在这一块指挥的人恰恰是肖建春。
“肖所长，这是怎么个意思，不让进哪？”白老三一如既往的蛮横，但是语气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生冷了。
“三少，怎么不让进，别人不让，你还不让嘛，这是去哪儿了？”
“山河，去山河有点事，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老三在车上问道。
几个设卡的警察看到所长认识这辆车，和车主还很熟的样子，于是一个个闪的远远的，肖建春回头看了看几名民警，低声对白老三说道：“三少，你不认识一个叫牛二笨的人吧，这家伙可是涉嫌贾成亮爆炸案”。
聪明人从来都不用点明，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局长，我觉得应该立即对白老三采取措施。”许洪鋳站在郑吕岩面前，汇报道。
“你觉得？证据呢，你以什么理由对他采取措施，你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吧？”
“证据？局长，今天下午还有人在街上看到牛二笨，但是现在牛二笨好像是消失了一般，而谁都知道牛二笨是跟着白老三混的，这难道不是充分的证据，而且现在这个案子上面盯得这么紧，如果我们放弃这个线索，恐怕会很被动。”许洪鋳知道郑吕岩顾忌什么，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虽然具体实施者找到了，但是幕后主使并没有挖出来，对于一个案子来说，这就是失败，而且他可以断定，这个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白老三，只不过作为关键人物的牛二笨的突然失踪将案子陷入了死局。
“你先回去吧，继续搜捕牛二笨，至于你说的，我会考虑考虑，洪鋳，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啊。”
“好吧，局长，兵贵神速，我怕时间拖得越久，事情越难办。”
在城边上和肖建春寒暄的功夫，白老三已经将所有的事摸了个大概，回到住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关上卧室的门，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殷红的液体像血一样在酒杯里晃动，此时，他第一次感觉事情有点不可控制了，他没有想到一个贾成亮的死会引来这么多麻烦，更没有想到贾成亮会有这样的背景，所以此刻，他知道到了该下决心的时候了。
一扬脖子，将酒全部倒入喉间，摸起电话拨了号码，可是忽然他意识到什么，最终没有按下发射键，而是轻轻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既然警方已经开始怀疑牛二笨，那么很可能已经将嫌疑锁定在他身上，所以手机已经不安全了。
打开电脑，登上qq，但是他要找的人却是不在线，但是他还是发了个信息：“在吗？”
等了一会，没想到对方竟然回信息了，“在”。
白老三随即不再打字，而是直接发起了语音聊天。
“怎么了哥，大晚上的，不在家里陪妞，和我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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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说 第八章 ：幸运小子
“祥子，哥遇到麻烦了，帮我一把。”白老三声音低沉，一听就不是装的，祥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仔细的听着。
“哥，你说……”
“在咱老家的地窖里，藏着一个人，你今晚就去，把他骗出来，然后干掉他，把地窖清理干净后平了它，但是这个人不能让任何人找到，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三哥，这个人很重要吗？”
“嗯，相当重要，他要是活着，不但对我没好处，对我们这个家族都有危险，这件事要快，今晚必须办完，晚了我怕警察会找上来。”白老三吩咐着。
“好了，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会像上次一样，把丫浇筑到水泥墙里，百八十年没事，咱镇子前面正在修桥呢，我就他浇到桥里面，也为大家做点贡献，嘻嘻。”
这兄弟两人不像是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可是仿佛是在谈论怎么处理一只鸡或者鸭子，生命在这两人手里，完全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祥子是从小和白老三一起玩大的死党，因为他们是堂兄弟，只不过这个人很少在泸县露面，基本没有人认识他，而他的任务就是帮白老三处理这些年生意上或者道上的死敌，由于是亲属关系，所以白老三对他很信任，而他呢，也很低调，白老三拿钱养着他，已经把他培养成了一个隐形杀手。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首先是泸县的警察们没有睡好，到处设卡，拦截出城的车辆，仔细搜查牛二笨，可是他依然杳无音讯，直到东方鱼肚白，才换了另一拨人继续查。
白老三没有睡好，他在等祥子的消息，可是又不能打电话，于是就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qq，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安全，唯有用qq传递一些双方心知肚明的信息，他在等一个笑脸。
郑吕岩也没有睡好，因为他在纠结，从一个警察的角度来说，许洪鋳的建议没错，谁都知道牛二笨是白老三的马仔，是他的狗腿子，可是一旦对白老三采取措施，他和白堂军之间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而且虽然知道这事和白老三牵扯甚大，但是证据呢，所有的证据是要经过检察院上法庭的，这些证据呢？没有，头发揪掉了好几根，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洪小雨也没有睡好，因为白天的事情，给了她太多的恐惧，以至于好几次从噩梦里惊醒，她打开灯，蜷缩在被子里，倚在床头上，静静的等待着天明，好在内心里还有一点安慰就是那个李秘书就住在隔壁的房间里。
当李二牛给她开好房间准备离去时，洪小雨脸蛋红扑扑的恳求李二牛能不能也住在这里，因为她害怕，没办法，李二牛在洪小雨的隔壁也开了一个房间住下。
但是这一夜也有人睡得很好，一个是李二牛，心无旁骛，也确实是累了，所以睡得很香，一觉到天明;一个是牛二笨，他永远的睡过去了，只是地方有点不太好，姿势也不舒服，他被倒立在一个空空的桥墩模子里，夹在钢筋笼子里，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被一车的混凝土永远的浇筑在了河底下。
和贾成亮爆炸案相比，陈刚和马明的非礼案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本来许洪鋳正在调配民警抓捕牛二笨，忙的昏天黑地，他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这会李二牛又找了上来，所以就有点烦，可以他又不能发火，因为这两个爆炸案的实施者如果不是李二牛报案，他还真抓不到他们。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李二牛是有很大功劳的。
“许队长，你得给个说法啊，洪老师可是郝县长的客人，你可别不当回事。”
“李秘书，怎么可能呢，就算不是郝县长的客人，我们也一定会一视同仁的，曹晶晶，过来一下，去隔壁办公室给这位洪小姐录口供，我和李秘书有点事说。”许洪鋳递给李二牛一颗烟，然后将洪小雨和曹晶晶支了出去。
“小李，不论怎么说，我以前可能对你还有点看法，但是那也是案子上的事，咱俩没什么私人恩怨对吧，这次我要好好谢谢你。”看到两人出去，许洪鋳向李二牛郑重的伸出手，很真诚的和李二牛握了握手，关于案子的进展，他已经在第一时间通过胡佳佳汇报给了郝秋，而李二牛是郝秋的秘书，所以没有瞒他的必要。
“许队长，别这么客气，你这样客气我心里发毛，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李二牛可不吃这一套，轻轻握了下手就松开了。
“真的，我说的事真心真意的，你昨天逮住的那两人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许洪鋳盯住李二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两个家伙居然是贾成亮爆炸案的实施人，现在幕后主使还在搜捕，估计也快了，所以哥哥我要谢谢你，等这个案子完了，我请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哦，我说呢，你请客，一定得请客，而且得去山河请客，要小姐，山河最漂亮的小姐。”李二牛现在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然人家是以这样的形式表露感激，那么自己表现的匪气一点，更加使人觉得好接近，这样有时是虽好的结交手段。
“哈哈，李老弟，看不出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好说，别的不好找，我们这部门***那是一抓一大把，而且都不敢要钱，你说个数，给你送家去。”许洪鋳也不是只会盯案子，他也会盯屁股，当然主要是盯人家屁股底下的椅子。
“算了吧，我可不想弄一身病，既然是这样，那这两个家伙早晚是个死，本来还想要点赔偿呢，现在看来没指望了。”李二牛问道。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那是法院说了算，你要是想要赔偿，可以提起民事诉讼，不过比较麻烦，试试吧。”许洪鋳不知道李二牛也是学法律的，所以还给李二牛支了一招。
“再说吧，我不打扰了，等你把案子办完了再来宰你。”说罢，李二牛起身告辞，因为他看得出许洪鋳的确很忙，就这一会的功夫，好几个电话打进来请示汇报。
李二牛陪着洪小雨处理完公安局的事，又陪她去北市场批发了文具，然后将她安全送到车站上车，这才回到办公室，可是一进办公室，就被郝秋叫了进去。
“李俊伟，我发现你小子真是命好啊，就是去个市场也能抓住罪犯，来来，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家伙的。”郝秋得到的汇报是抓住了爆炸案的实施人，但是细节方面没有描述，只是提到了李二牛报警一事，所以郝秋对细节不是很了解。
但是当李二牛说完，郝秋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这伙王八蛋，真是罪有应得啊，老天开眼了，对了，那个洪老师呢？”
“已经送走了，我亲自送上汽车的”。
“哦，待会给人家打个电话，问问到学校了没有，一个女孩子到这里支教，本来就不容易，我们一定要尽力帮助人家，以后随时和她保持联系，看看学校还缺什么，每个月从我的工资里拿出伍佰元来给这些学生买文具书本之类的，这个事你来办，记住了？”
“好，我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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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说 第九章 ：你去不去
“哎哎哎，等会，还有个事，我准备提名郭美美担任政府办主任，那么郭美美这一摊谁来管呢，要不你来兼任？”郝秋问道。谁都知道后勤这一块是个肥差，一直是郭美美的禁脔之地，自己贸然插一脚，会不会让胡佳佳不满，领导这不是制造矛盾吗？
“领导，这不合适吧，这一摊一直是郭主任管的，我......”
“哦，这个事是郭美美自己提出来的，她说她自己管了这么多年的后勤，很多人有意见，想撤出来，她推荐了你。”
“我？我怕干不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而且，领导，我主要是为您服务的，你让我去管后勤，这有点......”李二牛还是不愿意插手。
“你要是不管，那我就得再提一名副主任管这摊，但是你觉得谁合适干这事？所以，你先兼起来，以后再说，而且你给我当了这几个月的秘书，你感觉忙吗？我是那种事事依赖秘书的官吗？”郝秋板起脸问道。
“好好，我听领导的，领导，郭主任任主任，那刘主任去哪儿了？”
“他的去向你不用操心，人家都已经找好退路了，还轮得着你来管？”
“那好，我出去了。”李二牛碰了一个软钉子，讪讪的出去了。
郭美美推荐我，这么个肥差她怎么舍得让出来呢，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是馅饼还是陷阱？
府机关里有很多的秘密，但是这些秘密又不是秘密，所以当中午李二牛到食堂里吃饭时就吓了一跳。
虽然以前是郝秋的秘书，毕竟不管这一摊，而现在不同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郭美美即将升任政府办主任，而后勤这一块将由李二牛接管，他还以为都不知道呢，可是一进食堂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首先是从打饭的师傅开始的。
今天的伙食不错，是土豆炖排骨，米饭和馒头，打饭的罗师傅看到李二牛进来，忙将手里的勺子递给旁边的女服务员，亲自出来迎住了李二牛。
“李主任，你的饭已经盛好了，在三号包间。”罗振江笑眯眯的说道，这家伙本来就胖，现在一笑几乎是见不到眼睛了，只能从眼睛缝里看到有一丝黑眼珠。
“包间里？不用了，我在大厅吃就行。”
“李主任，您现在是领导，该到包间里吃，以前郭主任也是这样的。”罗振江几乎是恳求道，丁二狗一看大厅里不少人正在往这看，他也不想让罗振江下不来台，于是自己一人向三号包间走去，一号包间是给仲华留的，虽然他不经常过来吃饭，二号包间是给各位副县长留的，但是这些人也几乎没有来过，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是郭美美定的。
进去一看，饭菜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这个人就是即将荣升政府办主任的郭美美，好像她一直在等他。
“李主任，坐下吧，等你好一会了。”
“郭姐，我说，咱在这私下里能不能不这么生疏啊，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啊。”李二牛笑着在座位上坐下，这是一个圆桌，饭菜摆放的位置不远不近，只隔了一个座位，两人之间放着几碟咸菜、腐乳，还有葱和蘸酱，这比外面只能吃食堂里的菜是有点高一等，也就是几碟咸菜的等级。
“去，谁和你关系不一般，我可还要嫁人呢，你这是要毁我名节。”郭美美难得娇嗔道。
“郭姐，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你是我姐，这也毁你名节？”李二牛玩味的笑道，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如果是正正经经的说话，反而谈不出什么来，嬉笑怒骂之间可能就把事说清楚了。
“讨厌，这么大人了，嘴下积德好不好？”
“好好，说点正经的，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大摊子事，说不管就不管了，我可接不了手，我觉得这事非得要一个女人来干不可，你这主任忙是忙，也不用一脱到底吧？”
“我呸，你才一脱到底呢，还说是正经话，这话我看一点都不正经，你姐我干够了，不是都说这后勤是个肥差嘛，好啊，我把这肥差让出去，让给老板的红人，这样量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要是让别人干，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不可，你信不信？”
“所以你就把我放火上烤啊？你干够了就让我来干？”李二牛拿筷子在自己盘子里拨拉拨拉，发现这土豆炖排骨到了他这里就是排骨炖排骨了，哪有土豆啊，这个罗振江，还真是有点意思。
可是这话越说越觉得别扭，怎么越听越像是上床前的黑话呢。
依着郝秋的意思不再提拔政府办副主任了，可是官场就是一个有官的场合，没有官怎么叫官场，他这样擅自减少官员配置的行为很让人反感，但是反感归反感，并不阻碍别人往这里递条子塞人。
县委副书记于全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叨叨个没完，可是他依然很淡然的等着对方哑火，这是几十年养成的官气，练就的就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啊？”女人很失望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于全方。
“我听着呢，你说啊？”
“我说完了。”女人很颓唐的说道。
“噢，那我说两句。”于全方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像做报告似的开始了话头。
女人是他媳妇，叫梁艳霞，是一个十足的小市民，标准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没有爱好，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丈夫身上，可是丈夫的心思并不在她身
“我是县委副书记，你让我去张这个口很为难，你知道吗？官场上的人情最难还，况且是往对方眼皮子底下塞人，这很容易让人感觉这是在掺沙子，你懂不懂，你说要往别的地方调动，我没话说，为什么偏偏要进县政府呢，而且只是一个政府办的副主任，又不是提拔，有那个必要让我去舍这张老脸吗？”于全方虽然说得很慢，但是语气很沉重，像是沉痛之极，可是婆娘并不买账。
“于全方，你不去是吧，我可就这一个侄子，你忘了当日你在乡下时，是谁接济我们家的，是谁半夜往咱家里送粮食的，你都忘了，是我弟弟，你现在好了，当了大官了，就不能帮帮你这个侄子，我可是他亲姑，你也是他亲姑父。”梁艳霞不依不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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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说 第十章 ：舌头
“哎哎，咱有事说事，别扯远了，你这些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梁达现在这样不是我安排的啊，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老于，说这话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达子工作多少年了，还是个科员，你除了帮他找了个工作，你还帮过他什么？”
“这还不行啊，你去找个工作试试，那是有编制的公务员，不是合同工，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我是玉皇大帝啊，要是那样，你侄子也成神仙了，那多好？”于全方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起身去书房了，只留下梁艳霞一个人在客厅里骂声不断。
－人要是发了昏，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第二天一大早，于全方就去山河市了，而梁艳霞在昨天晚上和于全方吵了一架之后，心里一直气鼓鼓的，第二天早晨又没有得到于全方什么答复，所以更加的生气，于是决定自己去找郝秋，她觉得自己是县委副书记的老婆，同样是县委副书记的郝秋应该给自己一个面子，将自己的侄子从乡下调上来。
“嫂子，你看，我这来了这几个月了，也一直忙着，没去家看你，没成想你来看我。”郝秋让李二牛给梁艳霞倒了一杯水，亲自将梁艳霞让到了沙发上，坐在她的对面，他一直很奇怪，自己和这个女人并不熟悉，她怎么会找上自己呢，难道是于全方的主意？
“郝县长，你太客气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家老于不知道，我是有点事想求大兄弟。”一会县长变兄弟了，郝秋强忍住笑，继续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