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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翠西的手脚很快,很快就绾了一个单螺,插上一根碧玉簪,就赞道:“小姐今天真好看。”
“是吗?”杜氏有些提不起劲,她明明已经过了妊娠反应期,但就是觉得浑身软软的。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的眉头微微蹙紧。李壮失踪后,她就没一天睡得好,脑子里总会想很多事情。
想得太多太久了,连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担心李壮,还是担心李壮把她做的丑事曝光。
翠西扭开胭脂盒问杜氏,“小姐你看桃红色的如何?”
“不用了,对胎儿不好。”杜氏摇头。
翠西的手就是一轻轻颤抖,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顺着杜氏的话说道:“天气太热,胭脂涂在脸上是不舒服,小姐少用点好。”
这样下去不行!以前小姐何曾看过肚子里的这块肉,现在居然连胭脂都不用了。也表明了小姐对李壮的态度变化,这怎么行?少爷怎么办?难道......
翠西有些惊疑的看了看她的双手。
杜氏没有注意翠西的表情,满怀心事的看向花园,手却下意识的抚上了小腹。
好像,没有了李壮,所有的事情都乱套了。连她,都没有从前的那股子冲劲儿了。





古代农家媳 十二 乞丐
“请小姐恕罪。”翠西忽然跪了下来。
“嗯?”杜氏眉毛一抬。
“奴婢把小姐生病的事情告诉了少爷,少爷说不定......”
“我记得嘱咐过你不准说出去的。”杜氏沉声打断道。
翠西磕了个头,“请小姐恕罪,奴婢是担心小姐,老爷不在府里,姑爷又......”
杜氏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翠西,直看得后者心虚的低下头,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罢了,此事事了,你就随他回去吧。”杜氏忽然觉得很累。她掏心掏肺的对翠西,却换不回真心。
“小姐你...你不要我了?”翠西不可置信的跪坐在小腿上。她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会被杜氏亲手赶出去,没有一点兆头甚至没有人陷害,她就这么被赶出去了?不,不要!
翠西膝行至杜氏面前,抱着杜氏的小腿道:“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不要赶奴婢走。”
杜氏勉强挤出个笑容,“怎么是赶呢?你也二十了,也该配人了。我现在精神不济,没法替你把关,让他......”
不等杜氏说完,翠西哭着摇头:“奴婢不愿嫁,奴婢要一生一世伺候小姐。”
是想替“他”一生一世监视着她吧,杜氏忽然觉得反感,她又不是“他”的私有物,还不能有点私有空间了。
“出去!”杜氏没有耐心再跟一个下人解释。她心情本就不好,再听到翠西哭哭啼啼的,心情更是一团乱糟。杜氏也没有察觉到她嘴角的脾气越发收敛不住了,以前还可以说是因为李壮,现在碍眼的人不在跟前了,她怎么还对“他”反感起来呢?
看杜氏是真的生气了,翠西也不敢再添堵,杜氏的性子她还是比较了解的。翠西擦了擦眼泪,抽泣道:“还请小姐宽限几天。待姑爷回来,奴婢再离开。”
“去吧。”杜氏挥挥手,微闭着眼,一手拄着额头。
翠西又磕了一个头。眼神在杜氏的小腹上一晃而过。
***
“兄弟,尝尝,得胜楼的火焰刀。”一个乞丐把一个水囊甩给一个年轻人。
破衣烂衫,披头散发,头发上还结了一坨坨油垢,若不是他喝酒的时候把头发往两边拨了拨,就是何氏从跟前过也看不出这人就是失踪两日的李壮。
当天夜里李壮一气之下从杜家跑出去之后,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去处,不想何氏他们担心,他也没有准备好用什么理由去见他们。更不想让杜氏和那奸夫逍遥得逞。原本他还不觉得,可两天的乞丐生活让李壮突然发现,他不就是一个乞丐?不过衣着光鲜一点罢了,事实上呢,还不是和乞丐一样在求。祈求有人真的心疼,祈求真的喜欢,卑微到了尘埃里,可他什么都没得到。
事业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他的,媳妇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除了性命他还剩下什么?
抛开了面子。他才觉得他自己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画地为牢心甘情愿的为杜氏,却在某天被人扇了一耳光,并被告知,他的头顶有一只明晃晃的绿帽子。别人都知道,只是他色盲。或者近视看不到。
好人,那是什么玩意儿?李壮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撩袖擦了下嘴巴,大声叫道:”痛快!”
说着又把水囊扔了回去。
旁边的乞丐嘿嘿一笑,抿了一小口就又用木塞子紧紧的塞住囊口。怕跑了酒味。
“虎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不就两口酒,看你吝啬得那样。”李壮不满道。
“这酒可是个好宝贝,我留着慢慢喝。”虎头也不介意李壮的话,小心翼翼的把水囊藏好,又盖上了一层稻草遮住。
李壮知道虎头绝不是吝啬,在缺钱治病的时候,这酒能挽回一条命。
“我说李壮兄弟,你跟你媳妇吵架了?”
“你知道我?”李壮有些惊讶,这两天虎头都是兄弟兄弟的这样叫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全名还真有些惊讶。不过李壮又随即明了,乞丐整天四处乞讨,还能不认识他?李壮有些自嘲道:“是啊,我就是杜家的那个倒插门女婿。”
“倒插门女婿怎么啦,就不是男人啦?”虎头瞪大了眼,很看不起李壮的自怨自艾,大声道:“那是咱们男人不愿让女人为难,那是爱惨了才会答应的,那是真正的男子汉。话本里有这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咋就没一个入赘到女方家里的?他们舍得把自尊放下去全心全意的爱一个女人吗?你为啥觉得低人一等,没了你,那姓杜的女人又怎么生的娃?”
这事还真没他什么事儿,李壮苦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虎头的话有几分歪理。可惜啊,有这种想法的毕竟只有少数几个怪胎,在世人眼里,他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没人看到他的付出和努力,或者是他的一切努力和付出都被人漠视掉。
李壮下意识的想伸手拿酒喝两口,却发觉酒已经被虎头藏了起来,只得半中央换了手势,装作挠痒痒。
“我今天路过的时候看到杜家的杂货铺子关门了。”虎头一屁股歪坐下来,说道。
南富北贵,东贫西贱,这得有多偶然才会从贱民区逛到贵人区,还去注意杜家的铺子有没有营业。李壮心里感激,捶了虎头胸口一拳,“谢了。”
“跟你说过爷是偶然经过的。”虎头有些傲娇,又忽然道:“你不回去看看?”
看看,看谁?人还是店?李壮摇摇头,怕虎头追问他为什么流落到此,便转移了话题,“这火焰刀果然名不虚传,现在酒气上了头,我脑袋直犯晕。”
虎头是个简单的人,听李壮一说,他自己也感觉头有点晕,自我夸奖了一句,然后和衣躺了下来。
不多会儿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李壮有些开心的咧了咧唇角,有多久没碰到过这么单纯的人和事了?想睡就睡,在这小小的破屋里,他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简单的幸福。
他闭上眼睛,也很快睡了过去。




古代农家媳 十三 伤别离
这几天家里的女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个个都把自己屋里能洗的全洗了,院子里,树下,都晾着衣服被单,把阳光都遮挡了些。铁柱倒是多了个好去处,在底下钻来钻去,惹得文氏一阵怒骂。这小子根本没洗手呢,刚洗好的被单瞬间就染了黑。
杨柳自我注重得很,就算太阳大,也争取少碰水。再说前几天她才把被单重新洗过叠好,除了日常换洗的衣服,也没几件可洗的。闲来无事,她就翻自己的嫁妆,还没发现了几块漂亮的花布,一时手痒就扎了几朵蝴蝶结。
可是没有发箍啊,连简单的发夹都没有,杨柳有些泄气,总不能用手一直拿着吧。外面的廊下忽然想起碰撞声,她忙起身开门看。
“三哥,你这是要做什么?”杨柳有些好奇。昨天李强央李聪砍了几根竹子回来搁在院子里,也没说有什么用,看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做竹艺品吧。她挺佩服那些手巧的,什么蚱蜢啊,蛐蛐啊,几根稻草就能编出来,还活灵活现的,难道李强还有这手艺?杨柳来了兴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不碍事的位置,问道:“三哥要编篮子?”
编蛐蛐、蚱蜢什么的听上去有些不务正业,是哄小孩儿的,杨柳就换了一个物品。
“我哪有那手艺啊,闲着没事做几只竹耙。”李强笑道。
杨柳哦了一声,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强用柴刀破开竹子,手掌在刀背上一拍,两手拿着刀把和刀背处往下用力,膝盖夹住竹竿,竹子顺着刀势破开了。破开约一个半竹节的样子就收了刀,然后又重新回到起刀的位置,换了一个竹片往下继续破竹。往复几次,竹竿的一头就跟扎了头的宽粉似的散开了。再把竹子里,对应竹节的地方凸起的结剔除。李强就放下刀,用手把竹片的尾部扭一下,把一片一片的都掰成一个平排,像手掌一样。所有的竹片全是青蔑朝上,一眼看去,整个竹耙一个色儿。
用布条把竹片的尾部紧紧的扎起来,李强又划了一些细小的竹条,像编花环似的环成一个小圈。杨柳不知道这个圈有什么用,但很容易做,也搭了把手。看李强准备站起来的样子,杨柳还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赶忙主动提出帮忙,毕竟李强现在行动不便嘛。
“这可真不行。我要生火。”
呃...好吧,不懂行的就站在一边看好了。
竹林里陈年的竹叶很多,火很快就生起来了。铁柱一头汗的跑过来,往火堆里扔了几个土豆。杨柳黑线,小伙儿。这火不是专门生起来给你烤土豆的,好吗?
李强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半成的竹耙,用手指比划了长短,才找到合适的位置慢慢的往下掰。掰竹片的时候很容易青蔑就折断了,这才要在火上烤,边烤边掰。等弯曲的程度差不多了。刚才做的小竹圈就派上用上了,往弯曲处一套,就起了固定的作用。
杨柳蹲在那里看了半天,还得负责看火,因为竹叶很容易燃过。等竹耙做好,脚都蹲麻了。央李强帮她弯了几根竹条,才去了菜园里。
刚出院门不远,杨柳就听到细小的哭泣声,顿时有些好奇的探了探脑袋。
“堂嫂?”杨柳有些惊疑的喊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罗氏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让你见笑了。”
“堂哥欺负你了?”杨柳帮着拍了拍罗氏她身上的草屑。
“没有。”罗氏勉强笑道:“你这是要去摘菜?”
“嗯,今天我当值。”杨柳把篮子换了一只手提着,“到家里去坐坐吧。”
太可恶了,欺负了人还不敢声张,这女人也当得太委屈了。
罗氏本来就是要去何氏家里的,便点了点头,“大伯母在家吗?”
“快回来了。”杨柳答道。
罗氏边走边说:“你也别忙活了,今中午到我家吃去。”
“先到屋里坐坐。”杨柳也没答应,毕竟何氏没开口,一家子还等着她做饭呢。万一人家只是嘴上说说,咱也不能把客套当真那。
两人刚到,何氏就前后脚的回来了。正主回来,杨柳自然就该退场了。一人送上一碗水,她就出门了。
“大伯母,你可得帮我劝劝相公。”等杨柳一离开,罗氏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拉着何氏的手,道:“他说他还要去走镖。”
何氏明白李根出一趟镖就是几个月,有时候连过年都不能回来,罗氏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埋怨的。男人常年累月的不在家,孩子,老人,家里,地里,啥都要罗氏照顾,她心里能没怨言吗?但有舍才有得,李根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吗?李根还在,家人还在,其实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罗氏心里憋了太多的委屈,没人可诉。现在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说了很多话。
“你瞧瞧三堂弟,人家种地也能养活一家子人,为什么他就非得刀口上讨生活?”罗氏用手背抹了下眼泪,“我也知道他这么辛苦就是为了给家里多赚点钱,让咱们的日子都好过些。他就会几下拳脚,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每次他出去走镖,我心里都悬着,生怕他哪里伤着了,或是生病了......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
何氏叹了一口气,罗氏说得又何尝不是。李大河就李根这么一根独苗,平日里也是心疼得紧。但父亲表达对儿子的担心和母亲又不相同,他不会哭哭啼啼,絮絮叨叨,而是以平辈的身份相互交谈,怕是李大河也点头同意了的,罗氏才会慌得六神无主吧。
家里,最操心的永远是女人。
可让一个习惯东奔西走的人突然安定下来耕田下地,罗氏是满意了,李根心里也会不舒服吧。何氏也不敢贸贸然大包大揽,毕竟李根只是她的侄子而已。
看着罗氏巴巴的瞅着她,想着还有家里两个小孩儿也需要父亲的陪伴,何氏还是点头,答应尽力一试。




古代农家媳 十四 和
“妞妞过来,爹抱抱。”李根拍拍手,然后冲妞妞张开了手臂。
妞妞扭头看了李根一眼,小手紧紧的抓着哥哥栓子的袖管,不肯挪步。
李根心里有些挫败,这次他在家待了一个多月,就是想多点时间跟孩子相处,好消除父子之间的疏离。栓子是大的,又是男孩子,调皮捣蛋的倒好哄。妞妞,有其他人在场还好。若是敢强抱,她就使劲的哭。弄得李根也不敢轻举妄动。马上又要出门了,不知道这趟回来,妞妞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的位置。
“去吧。别怕,那是爹。”栓子安慰着妞妞,一边把妞妞的手指头一个个掰开,还轻轻推了妞妞的背一把,把她推向李根。
妞妞拼命的摇头,还以为哥哥不要她了,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李大河拿着个烟斗从屋里钻出来。
李根有些尴尬,“妞妞不认得我。”
“你常年不在家,她认得你才怪!”李大河说了一句,把烟斗往腰间一别,又蹲下身子轻声安抚妞妞。
“妞妞认人,她不喜欢我抱她。”李根讪讪的解释道。
李大河把妞妞抱起来。“你也不想想妞妞为什么不让你抱,你是他爹,女儿不跟你亲,你还不能想办法多哄哄啊。你马上又要一走几个月,能不能回来过年还是两说,那时候妞妞的脑子里更没有你这个当爹的影子了。”
李根儿也听出来了,这是李大河借着妞妞的事拐着弯儿的说着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不早就说好了吗?这趟镖是早就答应好了的,而且报酬也不低,他没理由拒绝。现在两个孩子还小,稍大一点读书识字,成家立业要花费的银钱可就不少,不趁年轻的时候多走几趟镖多存点银子,老了做不动了,那又该怎么办?可是李大河说的话他又不能不听。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越别扭。他有些为难的喊了一声:“爹——”
“喊什么喊,你以为喊我就有糖吃啊。”李大河鼓着大眼说道:“就是有糖也只给爷爷的乖孙伺候。”
李大河嘴上支持。那是因为儿子想去,儿子的理想当老子的不能拖后腿。可内心深处李大河还是希望李根能在家里陪陪他,陪陪妻子、孩子。自从李根说要走,李大河就整晚整晚地难以入眠。回想起李根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一看不见他人影就哭着喊着找爹。当初光着腚流着鼻涕的小奶娃长成了今天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需要他陪着,不会一不见人影就找他,李大河心里就有一股失落,或许是年纪大了真的老了吧!
“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根有些苦笑不得。却也明白李大河是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可逃避能解决问题吗?说实话这么多年他在外行走也最放心不下李大河,他身子不太好,又爱逞强......看来只能真的放弃了在家做个田舍翁好好陪陪他爹。李根咬牙,“爹,要不......”
李大河突然面朝院子。喊道:“大嫂过来啦。”
李根也紧着喊人,拎板凳。
何氏应了一声,在板凳上上坐下,“听说根儿要出去走镖,我过来看看。”
听说,是听罗氏说的吧。李大河看了罗氏一眼,也没说什么。
李根还正想说不去了呢。正好两家长辈都在这里,他也表个态让老人家放心。谁知他刚张嘴,李大河就把话题接了过去,“又不是头一次有啥好看的?要带啥,他心里清楚不用咱们操心。”
看来两父子都达成共识,这事儿就算是铁板钉钉了。记着罗氏的嘱托。何氏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或许还有遗漏呢?让你媳妇儿在帮你,你自己也去瞅瞅还差点啥。”
这是明显打算清场,连李根都怀疑她到底是来罗氏请回来劝他不要走的还是真的有话要单独给李大河说的。不过李大河也在开口赶人了。他又压下心底的疑虑,点头照做。既然爹不反对,他还是打算明儿就走,还有些话要跟罗氏说。
何氏伸手要抱妞妞,自然遭到了傲娇公主的拒绝。她也不生气,给抓了一把瓜子给栓子,“大河,你知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吧。”
李大河点头,任由妞妞小手握着他一根手指头。都这么明显了,他怎么会猜不到。李大河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是委屈妞妞娘了。”
妞妞还以为李大河在喊她,扭头看着李大河。
何氏倾身摸了摸妞妞劝劝的头发,又坐直身子问道:“你怎么想的?”
“儿子想做事,我这个当老子的当然要支持,妞妞娘自然也不能拖后腿。”李大河心里早有了决断,也没什么犹豫。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一辈子窝在家里围着女人孩子转。
“看来我是白来了。”何氏只能劝,但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李大河。她说道:“不过你让根儿跟罗芳好好说说,他一年到头的常不在家,罗芳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心里肯定有很多委屈。我看罗芳今天哭得这么惨,怕又是商量商量都不跟她一下,李根就说要出门吧。你们呀,就知道一副老子说了算的臭模样,也亏得罗芳性子好,没大吵大闹。”
李大河反以为荣,“当年我出去闯,惠芬不也没说什么吗?根儿是我的儿子,自然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以为在夸他慧眼了吧。何氏无语的瞪了李大河一眼。
“嘿嘿,”李大河干笑几声,抓了抓脑袋,“我知道了,嫂子。”
“记着就好。”何氏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那行。”李大河也不挽留,抱着妞妞站起来说道:“记得晚上带着全家人过来吃饭。”
何氏有些吃惊,“这么急,明儿就走?”
“都决定好的事情,拖拖拉拉也没什么意思。”算是默认了。
“你们父子俩做事……让根儿好好跟罗芳说说吧,我走了。”何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招呼过来找铁柱玩。
李根看着罗氏把他整理好的包袱打开再重新整理一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年走南闯北,他和罗氏相处的时间真心不多,就连两个孩子的出生、洗三都没赶上。或许是分得太久,以至于两人相处都带着几分疏离。真心而论,罗氏是个好女人,像他这样常年在外,还能安心的走南闯北,和罗氏的贤惠密不可分。不吵不闹,教养孩子,侍奉他爹,她都做得很好。是他亏欠她,李根也是真心感谢她这么多年默默的支持。这次回来待这么长时间就是想多陪陪她,可他不耐烦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实在不习惯听到他受伤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原本打算的好好的,要怎么怎么补偿罗氏,可最后都渐渐没了耐心。
其实最委屈,最幸苦的人是她才对,李根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歉意。
“要走了?”罗氏把包袱重新打结,直起腰问道。
“嗯,明天就走。”
饶是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李根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好几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的罗氏,还是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她低头,苦笑道:“真快啊。”
不知道是在感叹时间还是说李根走得急。
李根上前两步,从背后环着罗氏的腰,下巴驻在罗氏的肩头,认真道:“对不起,家里又要辛苦你了。”
最沉默却最吃苦耐劳,是他忽视了,真心对不起。
罗氏当即眼眶一热,强忍着把眼泪缩了回去,摇摇头,“出嫁从夫。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不吵不闹,习惯了等待的滋味,可是一开始就没人给她选择的机会,没人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
“芳儿,等我这次回来我再也不走镖了。”李根把罗氏的身子扳正,面对着他,“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企盼已久的一句承诺真正听到,罗氏总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不真实感,“真的?”
李根的脸上也带了笑,点头道:“嗯,等这次回来我就待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和孩子。咱们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给我爹再添几个孙子呢。”
罗氏红了脸,捶了李根一下,“又浑说。”
常年的两地分居,两人亲热的次数很少,难得见罗氏的小女儿姿态,李根心头一热,一把抱起罗氏往炕上走。罗氏刚要尖叫,又压低了声音,捶李根的背,“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芳儿,我想要。”
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成亲那会儿如漆似胶的甜蜜日子,罗氏的脸更红,却还是羞涩道:“大白天的,爹和大伯娘还在外面呢。”
“他们是过来人,不会说什么的。”李根正在兴头上,又怕罗氏害羞放不开,又解释了一句:“我爹就我一根独苗,巴不得你为我们李家再多添几个孙子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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