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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李壮蓬头垢面,自嘲的笑道:“大概在旁人眼里,我比你更像个乞丐吧。不,是更适合做乞丐。”李壮学虎头的动作把讨饭碗拿起来晃了晃,“喏,收入还不错呢,穿破点,干坐着就行,多简单啊。”
乞丐,多可怜的一个职业称谓,这几天的生活却让李壮觉得,似乎他天生更适合这种乞讨的生活。听听,这铜板和破碗碰撞的声音不就是他今日的成果?
呵,他都忍不住自嘲地咧咧嘴角。
天生适合吗?
哪有人天生就适合当乞丐的?!
不适合吗?
可他怎么感觉到鼻子一股酸意?
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他是知道李壮身份的,两人日夜形影不离,他也自认为两人关系最铁,却偏偏嫉妒起李壮。乞讨的再多也是乞丐,甚至在别人眼里是没有一点羞耻心的。他一直落魄倒也无所谓自尊心不自尊心的,李壮掌管地镇上数一数二的杂货店,虽然身份尴尬但也曾经风光过。虽然不知道为何落魄至此,杜家也从没跟外界有过什么说辞。但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他还是不要去揭别人的伤疤了。做人,做朋友都要厚道。
虎头酝酿了一下,刚准备开口道歉,李壮就急匆匆站起来。把他得的十几枚铜板往虎头怀里一倒,说了句“我有事要先离开”就走了。
连个理由都没有就离开,就如他毫无预警在出现在他跟前,虎头有种感觉,李壮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他会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轨迹里继续做他的掌柜,将和作为乞丐的他两人之间将再无交集。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能对外人言语的黑历史,很不幸的是他就出现在李庄的黑历史里,不愿被提及,不愿被发现。
真是好可惜,这么一个对味的朋友匆匆来。匆匆去。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记得他?
最可惜的是,再也没有人和他一起喝火焰刀了。
李壮一路疾行,才跟着一辆马车来到这镇上最大的酒楼,得胜楼。
以他现在的模样是决计不可能进入其中的,他到这里来也不过是因为刚刚他匆匆一瞥看到了李武的样子。思量着李武最近就要回家一趟。他想让李武带句平安回去。
李壮也不想李武看到他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拿出他现在混饭吃的家伙事儿在得胜楼的大门旁边坐了下来。结果被小二驱赶了好几次才在巷口附近坐了下来。位置有点偏,若是注意的话还是能第一时间看见李武是否有出来。
“小李,谁惹着你了?那样看你,就差没嚷嚷出来你现在不高兴了。”一个穿着小二衣裳却一副大哥派头的人拍了拍这个叫小李的人的肩膀。
无论混哪行都兴排资论辈,说话的这人正是赵大柱,不过比他先进得胜楼俩月。就一口一个小李小李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不过形势比人强,他也识时务的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的表情,说道:“不知道是哪来的叫花子,这么不懂规矩,居然敢在咱们德胜楼大门口讨饭。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赵大柱一听就撩袖子,“那个混蛋不长眼的敢往咱们酒楼前蹲,看爷爷不收了他!”
一出口就恢复了原本的流氓痞子样,我看你才是砸咱们得胜楼的脸面。小李心中腹诽,面上却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哪还用赵大哥出手,小弟我刚刚立马就收拾了他。”
得胜楼的背后东家是外地人,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开店初期为了少点儿麻烦就跟着镇上的一霸签了合约,得胜楼提供工作,他们则负责得胜楼的治安。倒是没人敢上门捣乱了,可这些原本的地痞流氓却成了得胜楼现怎么也剜不掉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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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壮等的瞌睡都来了,正坐在那里打盹,就感觉被人踢了一脚,睡眼朦胧的睁开就听到几个铜板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估计是哪个酒鬼喝醉了酒,还大发善心的给他布施。
刚看清这所谓的酒鬼大善人是李武,他就醉醺醺的要栽倒在地。李壮的腿麻了,一时站不起,手才刚伸出去,李武就被人搀扶住,接着响起一阵喝骂:“臭要饭的!你想偷我们掌柜的钱?真是不要脸!趁着酒醉就想下黑手?”
李壮虽然不敢打包票说他认得米店里的所有伙计,但十之八九是肯定有的。既然口口声声的叫着李武掌柜的,想来也是店里的伙计,刚要开口解释几句,就看见那家伙冲过来要打他。
这可真是不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关键是没人肯给他时间解释啊。他一边暗暗提防,一边勉强起身。
大概老天爷看不惯那人跋扈的样子,替李壮解了围,李武忽然扶着墙,稀里哗啦的吐了个干净。
都喝成这样了,谁还记得他的英勇?那人悻悻的放下拳头,嘴里说道:“便宜你小子了。”说罢几步上前扶起李武的一只胳膊,边轻拍他的背。
李武由伙计扶着慢慢挪着步子,喝得最醉熏熏的,虽然行动不太利索,但吐了一下,神智倒清醒了些,并不会有酒后吐真言的事情发生。
或许会被人称赞几句说好酒品,但只有李武知道他自己曾经为此付出过什么代价。像如今他处在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他也想拼一把。再往上可没点出众的业绩,哪能进得到上面那些人的眼?等再过几月,稻子收割了,上面就有人专门来查账,就看那时候能否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了。
“怎么是……是你来的?”李武打了个嗝,舌头都有些捋不抻。饶是他混了这么久的宴席场合,拼酒还是拼不过那些大户人家里的管事的。这些个蛀虫,不干实事,专门坑别人肥自己个儿的腰包。
一听这话,李壮也知道李武是认识那人的,一边捶着发麻的腿,一边三步一回头的走了。无论他想说什么,这个场合,李武这种状态都不适合。
原本李武是要他的心腹小福来接他的,谁知来的是个新进的临时帮工李文强。肯定是担心日子到了,没了这份肥美的差事,特地跑来献殷勤了。李武并不阻止人家钻营,但记恨人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幸好不是刘得全那边的人,李武微微放心了些。
“福哥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托我过来跑一趟。”李文强解释道。
不管是不是真吃坏了肚子,反正拉肚子是一定的了,这查都查得到的事情,就算是假的也会被弄成真的。李武咧了咧唇角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架不住酒劲上头,睡了过去。
“掌柜的?”一连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李文强放心了些,把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
空旷安静的大街上忽然响起马蹄声,然后一辆马车出现,接走了李文强和李武,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古代农家媳 十九 原来
居然都到这里了,李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转身。虽然心里有些悲愤,李壮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杜老爹在乡下住着,杜氏又怀了身子,他现在一走了之,铺子也关了,还不知道杜家该怎么乱呢。
可是又关他什么事?他看起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不,至少杜氏现在怀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依着杜氏对他的恨,他离开这么几天,孩子还安然无恙的呆在杜氏的腹中吗?
谁的错?
不该相遇,不该恋上。
可不是他也还会有别人,不过大概也只是他才会笨到给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吧。
想想也是好大的一笔糊涂账,可悲的是李壮居然不知道该怪谁。这几天的乞丐生活,让他见识了人生百态,贪、嗔、痴念、怨不得,也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好好反省他和杜氏的过去。说不得错误的开始,确有错误的过程以及将要面临的错误结局。不,不应该说错误结局,而是他们的得偿所愿,他一个人的潇洒背影。
多伟大!
连李壮都忍不住夸了自己一句,我真他妈是个圣人!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杜家的大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朱红的大门紧闭,两盏散着橘黄光亮的灯笼,每次晚归都要重复的情景,却让他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像是好久好久的事了。
以前的每每迈入,都是满心的欢喜和幸福,现在只是站在门外看着,连牵动嘴角笑笑都感觉说不出的累。
“死要饭的,快闪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还有马鞭破空的声音。
李壮往旁边一闪,本意要躲开那马鞭,却发觉被马车夫戏弄了。
那马夫不在车上大笑了两声,马车停稳。骂道:“下次再不长眼,就别怪爷爷手里的鞭子没有手下留情。”
“程贵,你又忘形了。”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明明很轻柔的声音。却见程贵身子一颤,恭顺地低头作揖,“锦屏姑娘,杜家到了。”
随着一声嗯,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踏着踩脚凳下来,又随即面向马车,恭敬的福身说道:“公子,到了。”
淡淡的月光,很朦胧的灯光让李壮看不清楚从马车里走出来的这个男子到底有怎样的风采。但那举手投足间带来的儒雅气质,还是让李壮晃的晃神。待那男子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李壮忽然一个惊呆站在原地,公子如玉,大抵不过如此吧。
婢女并没有因为李壮的乞丐身份而轻视怠慢。歉意的朝李壮点头福身,才慢慢的跟上。
扣门,入内,直到朱红色的大门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完全遮掩,李壮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杜家的哪房亲戚,为何这些年他一直未曾见过。
马蹄叩击青石板路,叫程贵的马车夫正调转码头。打算把马车停在路边在好好的打个盹,他料公子一进去就得好一会儿。
李壮也顾不得自己的破衣烂衫惹人嫌,跟了过去,满脸堆笑,“小哥是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在镇上行乞这么久。还是头次见到贵家公子如此般丰神俊朗的人儿,着实好奇的紧。”
程贵拿着马鞭指着李壮让其又后退了好几步,才满意的说道:“行了,就站那儿,别把你的一身晦气传染给爷。听你说话这口气看你也不像个目不识丁的白丁。怎么就沦落成乞丐呢?”不过显然成贵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好奇李壮为什么会落魄至此,“不过我看你这人没什么前途,就是当乞丐的也没哪个像你这么瞎。我们家公子是镇上唯一的举人,唯一的,懂吗?居然还不认识我们家公子,我看你那双招子也是白长了。”
举人,那就是沈易青了,那个明明可以做官也硬是要考上进士才作罢的沈举人。李壮虽没有见过他,但也听说过,不曾想他还和杜家有旧。李壮又问道:“是小的眼拙,得见风采,真是三生有幸。难道与杜家大小姐还有交情?”
程贵立刻严肃起来,“浑说八道!我们家公子怎么可能与杜家大小姐有什么牵连?不过是与杜家姑爷有旧,启程前过来拜访一下故友罢了。敢无故败坏我家公子清誉,你个叫花子还真是好胆。信不信我让县丞大人治你的罪?!”
原来这就是奸夫啊。李壮勾起一抹冷笑,抱着膀子,挑眉道:“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与沈举人有旧?你张口闭口的要县丞大人治我的,罪那你又知不知道县丞大人是我家亲戚?”
陈贵前倾着身子,一个马鞭就甩过去,喝道:“滚!是哪来的疯子满口胡说八道,还胡乱跟县城大人攀关系,再不滚,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抓起来送官查办。”
跟一个马车夫也没什么好说的,李壮冷哼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杜家紧闭的大门,扭身就走了。
程贵擦了擦汗,重新做下来,他刚才应该没有说错话给公子什么麻烦吧?脑子里回想起那个乞丐的话,顿时他的手一僵,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那乞丐的意思是说他就是杜家的姑爷。可能吗,杜家得姑爷变成了乞丐?程贵长吁一口气,好家伙,差点儿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疯子,胡言乱语的,差点出了大事。不过他这性子也是要收敛一下了,别有一天真的给公子惹出一身麻烦。
杜氏由翠北通了头,正要歇下,就听到下人的禀报。顿时眉毛一蹙,他怎么来了?还是在晚上,家里没一个男主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懂得避嫌?
“就说我歇下了,不见客。”
身为贴身大丫鬟自然明白一句话该怎么添减才能不失了主子的原意,又不得罪客人。虽然翠北也挺好奇沈举人为何会半夜突然造访,但府上一个主事的男子都不在,这样贸贸然前来总觉得有些失礼数。
“是。”翠北转身就准备去传话。
“等等。”杜氏捏了捏眉头,他既然都亲自上门了,这事便不是一两句话就得打发得了的了。这些日子因为李壮的事,杜氏也没旁的心思去管其他。
“今天什么日子了?”
翠北一愣,然后低头快速答道:“农历五月二十。”
“这样啊。”难怪沈易青这么着急,都不惜亲自上门了。三年前这个时候就是他上京为会考做准备,会试是在明年春季,他此番上京不过是提前打点,看能不能走通些门路。以他家的家底自然承担不起这上下疏通的费用,还是要靠她。杜氏有些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偏偏钻营这些。求上进是好,但只想着走捷径,钻空档怎么也不是长久之路。杜氏不愿想了,扬扬手,“去吧。让他们都仔细些,少爷就要到家了。”
原来是挂念少爷啊。翠北一喜,她果然有先见之明,忙答道:“奴婢省得。前些日子就命人打点准备好了。”
杜氏点头。
翠北施礼又退了下去。
得到消息,沈易青也不觉得意外,反正他过来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
“公子,奴婢和翠西姐姐数月未见,心里甚是想念。可否准奴婢一个假,让奴婢今晚和翠西姐姐说说话。”锦屏请示。
沈易青一笑,点头允了。
锦屏欢喜的一跳,才红着脸跟沈易青道谢。
没用的翠西,居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要劳公子的大驾。锦屏是打定注意今晚会“好好”跟翠西说说话。




古代农家媳 二十 嘴仗
余氏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转了几圈。今晚李武就要回家了,她是不是得去摘点花瓣回来好好泡个澡。
男人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她跟北屋的小何氏其实又有多大区别?等狗蛋下半年开学,她说什么也得到镇上去住。整天跟黄土地打交道,两人见面话不多,就是跟狗蛋交流起来都感觉到语言贫乏。她不但与整个外界脱节了,就是和李武父子长久下去也是危机四伏,这可怎么得了?余二虎的话还是起了些作用,余氏也担心难保有一天她会被李武两脚踹开。
刚一出门就没注意和文氏撞上了,文氏记着余氏上次打小报告的仇,这会儿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哟,我没看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人居然舍得这么早就起来了。”
余氏原本正蹲着身子帮文氏把撞到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一听这话就不得劲了,“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就想跟我吵?”
李强由大山陪着去屯子中间的老槐树那里练习散步去了,正好不在屋里,文氏没什么顾虑,阴阳怪气道:“我哪儿敢啊。要是惹得你一个不顺眼又到娘那里告我一顿,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就像现在你撞过来这一下,我要不是闪得快,我怎么也得受点小伤啊。”
还真是为那天的事儿,余氏一直觉得文氏这人过得很没意思,别人招惹到她,就是十年二十年她都还记着这仇,要是她对不起别人,一转头就给忘了。这是什么人啊,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好像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着她似的。
“走走走,我不想跟你说话。”余氏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还不想跟我说话了?当初是谁巴巴的告我的状?怎么,做了亏心事。心虚呀。”文氏不但寸步不让,还双手叉腰,顶着胸脯专门挡在余氏的路上。
“ 我心虚?”余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反问道:“是我伤了人家的孩子还耀武扬威的上门道歉?是我偷偷拿了银子给娘家爹,还瞒着婆婆?你就见不着人家一点儿好,巴不得这世上就你一个人是幸福的,人家都得看着你的脸色过活。别以为捂上耳朵就听不见了,你也不听听,咱们屯子里的人都怎么说你的。有你这样的妯娌就是我脸上也没光,你非得把整个屯子的人都得罪光了才感觉到舒坦是不是?”
文氏气红了脸,“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东家长西家短,哪家有是非,都少不了你去凑热闹。扇阴风。架柴禾,哪家人不干架你都是牙痒痒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呸!少拿你跟我比,我再怎么着可比你有良心多了。起码知道自己嫁了人。就是李家人,首要孝顺公婆,不像有些人心里就惦记着自个儿娘家,都不知道把婆婆忘到那个旮旯里了。”
“这方面我是不如二嫂你做的好。”文氏很爽快的就承认了,“我是个没本事的,自个儿手里有了钱就想着给娘家爹敬一点儿孝心。哪像二嫂你,发达了也不拉扯娘家兄弟一把。只图自个儿享福,倒把自己的姓氏给忘了,这点弟妹我自叹不如。”
“我一个出嫁的女儿,知道孝顺爹娘就好了,年轻人有手有脚还能饿死?若我这也管那也管,我管的过来吗?且不说我有多大能力。我一个出了嫁的姑奶奶,对娘家的兄弟东管西管外人要怎么看我?我不偷不抢,有钱还有罪?对娘家什么事都要大包大揽了,那还嫁人做什么?直接招上门儿女婿就好了呗,那样你管的更宽更有面子。”
文氏知道这是余氏在影射她当年要李强上门的事情。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又有几个会同意上门?那岂不是把脸送出去一样,任人打?虽然他们家很快松了口,但这根刺还是横在何氏心间。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可是受了何氏少不了叼难,直到她争气的怀上了孩子,这种情况才慢慢变好。后来李壮入赘到镇上,文氏心里还有些吃味,同样是入赘,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为此,文氏对何氏还有几分抱怨。虽然这些年她和李强相处的不错,但若是能就近更照顾爹一点,日子才显得更圆满一些。
“我不跟你个泼妇一般见识。”文氏怕她一生气,管不住嘴又说出不经大脑的话,让余氏逮了把柄,回头到何氏面前告一状就划不来了。三两下把衣服捡回盆里,气冲冲的走了。
“哼,跟我斗!”余氏像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大步走了。
***
“爹,你看,秧苗要死了。”大山有些惊慌的拍了拍李强的胳膊,“怎么办,家里所有的秧苗都好像得病了。”
李强笑了,“那是刚换了一个地方,水土不服,只要根没坏,过两天就好了。”果然还看着是庄稼地能让他更舒服些。一到屯子中间的老槐树下,全都是问他关于病情的事,烦都烦死了。
大山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李强也不要求他懂多少,随意问道:“我这些天看你在练字,练得怎么样了?”
大山有些惊讶,他以为他已经藏得够好了,却还是被李强发现了。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没有他吵着闹着要读书,李强也不可能在鬼门关前走一圈。他已经把读书的念头放在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写两笔。多神奇啊,简简单单的一横一竖,点一撇一捺就能组成这么多字。可是......大山忍不住偷瞄李强的表情。
李强的大掌揉了揉大山的头发,鼓励道:“加油,今年咱们房的春联就交给你了。”
大山有些惊讶的抬头,待看见李强脸上的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开始是会艰难,但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就像田里的秧苗,尽管会有水土不服,但终究还是会返青,然后健壮的活下去的。




古代农家媳 二一 怒
铁柱垂头丧气的头跟在李强和大山身后,有些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闯祸了?他不过是得了几颗糖,帮二蛋娘带了句话而已,而且那是好话啊。“好好养伤”,四个字里面就有两个好字,难道爹不喜欢听好话?
大山看着李强紧绷着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头几乎要垂到地面的铁柱,心里叹息,才刚刚好一点,怎么又出是非了呢?
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铁柱不小心烧伤二蛋的事情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娘也早就告诉爹了吧。可看到李强的表情,他又拿不准了,应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吧。毕竟让铁柱带回来的话他听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大山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把文氏找回来的时候,李强开口了,“大山,去把你娘喊回来。”
三人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到有人说文氏在溪边洗衣服的事,所以大山一点头一转身就跑往小溪边。十万火急,得找娘赶快来救火。
文氏端着木盆,被大山半推半拽的拉了回来,还一边骂大山不懂事。
李强坐在炕上,神情阴郁,“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你是个大人该懂事了。那我问你,李文家的二蛋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
文氏的眸光一闪,看来还是被李强知道了。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铁柱还小,他懂什么?不过是不小心......”
养不教,父之过,就算没读过书,李强也知道这句话。虽然那时候是文氏顾及他的病情才没有说的,但教育孩子还能等?而且他是一家之主,居然都瞒着他,若不是他追问,怕是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吧。
“就是因为小才该好好的教,不然哪一天等他一不小心把咱们家都点了。是不是也一句不小心就算了?”
考虑到李强的身体状况,文氏好脾气的说道:“瞧你说的那话,那不是不小心吗?咱们家铁柱又不是傻子,放心吧。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得没得到教训不是嘴上说说就做得了数的,李强也不跟文氏绕弯子,说道:“把银子拿来,赔给人家,再和我一起去好好跟人家道歉。”
“汤药费和赔偿都给了,还要什么银子?!”文氏扭着身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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