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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钱不少啊。”杨柳把手一收,“好了,本姑娘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要回娘家住几天,归期未定,就麻烦你好好跟婆婆说说。还有,明天这个时间,我要亲眼见到一百文到我手上,记住,是一定。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某人比我还重要的话,我看我也不用再回去了。哦,对了,差点忘了,我不管你接下来会去哪里献殷勤,但在我还是你的娘子之前,不保证会不小心问到别人的。怎么办呢,我现在好像已经会看天判时辰了,以你的脚程...”杨柳看了看李聪的脚,“到家的话要不了半个时辰吧。好走不送了。”
说了一大串的话,甚至杨柳都记不得她到底说了什么,或者说话的那段时间想到了什么,只顾一口气说完,心里就爽了。也不理会李聪什么表情,转身就走开了。
就算在外混得再怎么不好,她起码受了气还有一个地方能容纳她——娘家。
***
“看看我说过什么?杨柳那女人就是不老实,有了赚钱的行当自己却不吭声,还想闷声发大财。幸亏我机灵,跟在他们看后面看了看吧。你不知道那个火爆的场景,十五文的东西 ,硬是让她卖成五十文一个,还好她手里没货了,不然咱们就赚不到钱了。”贺氏丝毫没有别人有了赚钱的行当为什么要告诉你的自觉,反而觉得是应该的,擦了把汗,又催促道:“老东西到底做了几个了?”
“催什么催!你看到有利可图,别人就不晓得跟风了?世上又不只是你一个人长了一双慧眼,别高兴的太早,免得赚不到钱又骂娘。”李六叔适时地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贺氏的热情不减:“那咱们也比他们有先机,比他们赚的多。打铁趁热,你别给我偷懒。”
不捞点儿,也枉费她盯着太阳蹲点儿这么久,刚才急着躲避,还差点把腰闪到了。
“我一把老骨头,也只有一双手,做不动。急着要就把你男人儿子都叫回来帮忙,反正我是不行了。”李六叔把手里的刨子一推,慢悠悠的站起身。
贺氏威胁道:“老家伙,还敢跟我呛声,今晚不准吃饭。”
“也好,我今晚约了里正大人到家里吃饭。”李六叔抛下一句话就进了屋。
里正大人又怎么样,还能让她被休了不成?就算你和里正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人家现在是官,你是民,你真当你有那么大的面子,说一句人就来了?哼,虚张声势。
贺氏又去拍了李六叔的房门,“死老头,快出来干活,别给我躺尸。我告诉你,要是今天不给我做出二十个搓衣板来,你今晚别想吃……”
咳咳,有人干咳提醒了两声。
贺氏僵硬的转身,干笑道:“里正。”





古代农家媳 二五 怒教
何氏咀嚼的动作停了,头一偏,吐出来半块小石子。顿时就有些不高兴的放下筷子,她在外累了一天,回到家吃点饭都吃不痛快,“这是什么,鸡吃食吗?”
原本想着李武回来能吃上丰盛的晚饭,可是厨艺好的杨柳突然回了娘家,文氏也带着孩子气鼓鼓的回娘家,何氏带着小何氏和秀秀出了门。眼瞅着天就不早了,余氏不得已亲自上阵。既想手脚麻利又想吃得丰盛,就算她一个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也保不齐样样都做的细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慌乱的一个人忙活了好不好。
当着李武的面儿,余氏也不大敢跟何氏呛声,道了歉。
李武早上应付李文强兄妹,回到店里又跟刘得全阴阳怪气的斗智斗勇,这会儿也没有吃饭的心思,搁下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屋了,娘,你们慢慢吃。”
“再吃点儿。”余氏偏着身子扭着脑袋说道。李武碗里的饭几乎没有动过,怎么就吃饱了?虽然她这次做的差强人意,但也不至于是食不下咽吧。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收拾了,另外下点儿面条去。”原本何是还想对付两口,待夹到半生不熟还没把盐翻匀的土豆片时,彻底黑了脸。勉强不下去,总不能让自己挨饿吧。
“其实也还不是很难吃。”余氏小声的嘟囔一句,手上却也不慢的动手收拾了起来,李武还饿着肚子呢。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这么做妻子的怎么好让人家饿肚子?也怪杨柳,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挑这个时候,就不能忍忍嘛。
小何氏和秀秀不用人招呼,自然帮余氏去了,留下何氏三母子和有些迷茫的巧巧,最后巧巧也跟着跑去了灶房。
家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何氏原本想问到底怎么回事的,最后却叹息一声,回了屋。
她管得很多,却不一定起到作用。年轻人的事情由着年轻人折腾吧。再说了,小两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只要不闹得要和离,就都不是大事儿。
李强从腰带上抽出旱烟,就着桌子上的油灯点燃,咂摸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递给李聪,“老五,你明天帮我去取二十两银子出来。”
“干啥啊,哥?”李聪一边接过。一边问道。
李强吐出一口烟雾,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聪,“二蛋家的事你们都瞒着我。”
“三嫂没说吗?”李聪有些惊讶。
都认为文氏会告诉他,可结果呢?李强也知道怪不到李聪,便主动岔开了话题:“你和弟妹又怎么了?”
李聪叹了口气。“因为花苗的事情跟我闹呢。”
便说了今天在镇上发生的事情。说完双手互绞,眼神暗淡,低低道:“她不信我。”
“老五,你糊涂啊。”李强把旱烟在桌子边上敲了敲,随即有些释然。还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又不当爹,怎么一下子成熟得起来?还在怪杨柳不信他。怎么不想想别人对他怎么敢相信?这才多久啊,居然……这样下去可不行,李强打算好好的教导教导他这个弟弟。
亲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李强直接问道:“我问你,你喜欢花苗还是弟妹,我指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李聪背一挺。答道:“当然是娘子了。哥,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连你也不信我?”李聪有些受伤,难道他看起来这么不可信?
“看看,我跟你兄弟十几年。连我听到你说的那番话都误会了,你说弟妹会怎么想?”李强慢条斯理的重新装上烟叶,看了一眼李聪,“你敢说你对花苗没一点想法?”
“我只把花苗当妹妹看。”李聪只差赌咒发誓了。
“你有秀秀这个亲妹子,还用得着把别人的女儿当妹妹看!”李强把手里的旱烟往桌子上一拍,“别说是杨柳了,就是个女人,她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吗?还妹子,妹你个大头鬼!我都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得,难道就看不出花苗对你有意思?”
男女之间的纠缠不清,大多就是那冠冕堂皇的哥哥妹妹关系,又不是一母同胞,更不沾亲带故,就什么“我把她当妹妹”,又岂知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作为已婚男子,更应该忠实于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子划清界限,免得被模糊不清的关系牵连,累人累己。虽有男子三妻四妾的说法,但他们是庄户人家,不兴那套。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她崴脚了......”
“没有你,还会有别人帮忙,为什么你要伸手?”
李聪觉得李强这话理歪了,帮人还分认不认识吗?“我们认识啊,再说了花苗还是个姑娘家……”
“知道人家是个姑娘,你当时就更不应该伸手,你有家有室的,需要你充什么英雄?”李强对李聪的榆木疙瘩不开窍十分生气,“你难道不知道娘原本有意让花苗嫁给你?还不知道避嫌,要是我是你媳妇,不当场跟你闹和离算给你面子了。”
李强虽然老实木讷,但并不笨,只是坚守底线规则,看起来有些不懂变通而已。这种人虽然让人气得牙痒痒,但更多的人还是欣赏他这种性格。而且这种人只要放到合适的位置,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我真不知道啊。”李聪大呼冤枉,因为花苗和秀秀一直很要好,所以李聪早在心里跟把花苗放在跟秀秀等同的位置。或许会有怜惜有心疼,但绝对没有男女之情。他还一直觉得杨柳杞人忧天,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想到杨柳今下午说的话,李聪有些慌了。
李强说这番话也不是为了吓李聪,看他有几分悔意,便缓和了语气,“你回来之前,弟妹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她…她还要我明天把花苗从我这里借的一百文钱拿去。”李聪稳了稳心神,“对了,三哥,你还得借我一百文,我的钱袋在娘子手上,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又白瞎了他一顿说了吗?李强的语气沉了沉,“弟妹不是要你去要吗?”
下午才借给人家,晚上就去要...李聪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人家不一定拿得出来。”
“人家张口就能问你借,你还不好意思去要?你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对于李聪的过分好心,李强实在是无语了。他也不知道李聪只是对花苗是这样还是跟别人无差别,但外人哪有家人重要?而且杨柳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李聪下决心,顺便她看清楚她所嫁的是怎样的人,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吧。可惜当局者迷,李聪不但看不清楚,明明已经看到对的路,迈步的时候却甘愿踏错。李聪也不是小孩子了,该为他自己所做的承担后果,话已至此,李强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劝李聪。只得拄着拐站起来,“我看你不要也行,早日和弟妹和离算了,你配不上人家。”
“三哥,你……这么看不起我?”李聪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认为的老好人三哥嘴里说出来的。
“是,我看不起你!”李强下了一剂狠药,“你这多情博爱的性子还是不要耽误弟妹了,早离早清净。”李强把铜牌拿回来,“看来你明天也不会去镇上,取钱的事,也不劳烦你了。”
“三……”李聪站起身,却见李强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又颓然的坐了回去。
他真的错了吗?
李聪双手抱着脑袋,他真的好迷茫。
错...了?




古代农家媳 二六 迫不及待
余氏把面条放在桌上,坐到炕沿上轻轻推了推侧身而睡的李武,“相公,睡了吗?”
“我不饿,你吃吧。”李武开口,但并没有转身。
余氏把炕几放到李武的脚那一头,把面条下面藏的煎鸡蛋翻到上面来,又把碗端到炕几上,拍了拍炕几,轻声道:“起来吃点吧,可香了。饿着肚子怎么睡得着啊?”
李武翻身坐起来,也不接筷子,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余氏。
“怎...怎么了?”余氏感觉话都说不顺溜了,心跳好快,好似又回到了新婚夜李武亲手挑开她头盖的时候。他的眼睛像含着一种魔力,令她不自觉的想沉醉其中。
“比起面,我更想吃你。”李武深情的说了句。
在余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臂已经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
余氏一热,整个人都软了,忽然又担心起来,当年的水蛇腰变成今天的水桶腰,他会不会失望?余氏还在担心,李武已经整个人覆了上来,用热情回答了她,所谓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许久,云雨初收。
余氏的脸上带着满足后的淡淡红晕,中衣半解,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胸脯和系得何松松垮垮的大红肚兜,侧坐着,一手掌在炕上,给李武打着扇子。她好久都没感受到李武如此的热情了,几次让她攀上那高高无际的云端。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尽管她也累得不轻,可现在只是想想,她的下身居然又湿了。
她怎么变得这么饥渴难耐了?余氏暗骂了自己一句,见李武已经睡熟,便丢开扇子,轻手轻脚地在她背后躺下,却又忍不住一手轻轻搭着李武的肩膀,用丰满的胸去蹭李武的背。慢慢的一下一下,她微闭着眼,想着刚才的情动时刻,细碎的呻吟从口里溢出。
“你个女人。还没喂饱你吗?”李武忽然转身,一脚勾着余氏的身子,用昂扬的下身磨蹭着余氏。
余氏的脸更红,刚刚欢愉后的身子敏感得紧,李武这一动作,她感觉下身更湿了。余氏忍不住夹紧双腿,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吵醒你了?”
“娘子有需要,为夫怎么不满足呢?”李武笑着调侃,待摸到余氏胸前挺立的小点,更是笑得欢畅。“为夫就是拼着一夜不睡,也保证让娘子满意。”
蜡烛熄灭,遮掩住满屋的春色。
***
余氏抱着污秽的床单被套,坐在炕沿上,想着昨晚两人的契合。就羞红了脸。
真是太羞人了。
不但没有嫌弃她的身材,反而异样的温存,情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一句往外冒。两人昨夜几乎酣战了一夜,尝试了各种姿势,直把她累得现在才勉强起得了身。
看来李武以前不过是太累了,才敷衍了事或者提不起念头。余氏一下子就不胡思乱想了,还琢磨着下次李武回来她可得给他多补补。不过狗蛋跟他们同住一屋。以后想这么酣畅淋漓都放不开手脚,真的是太扁窄了。
也好可惜文氏回娘家了,不然非得让他她好好看看她现在是多么幸福,想看她出丑,下辈子做梦去吧。
打开门出来,余氏更是好心情的和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打招呼。搞得大家都很不习惯。除了半懵懂的秀秀和完全不懂的巧巧有些讶异为什么隔了一晚余氏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好,皮肤也好了很多,过来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余氏找了木盆,把床单被套泡好。又跑去问何氏有没有要洗的衣物。何氏睃了余氏一眼,她可不认为余氏是因为心情好就帮她洗几件衣服。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话是说得难听了点儿,但有理呀!十多年没见余氏在她跟前这么勤快过,突然殷勤起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无事献殷勤,何氏总觉得余氏是有所求。
“说吧,有什么事儿要我点头的?”何氏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
“娘,你真是慧眼识英雄,我这点儿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您。”余氏拍了记马屁,但并不惹人生厌。
就差脸上没直接写着“我有事”三个字了,何氏还能看不出来?她微低头,挽着袖子,说道:“有事儿就说,我没时间跟你瞎耗。”
余氏也知道何氏的性子,而且何氏最近一直在忙秀秀的亲事,是不大有时间。也不啰嗦了,腆著笑脸,“娘,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分家得好?”
若是这话搁在以前,余氏不吃一顿排头才怪。但出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何氏也在考虑,是不是因为她管的太宽,或者什么都大包大揽才让底下的几个儿子、儿媳都长不大?不经事儿,不成人,何氏也有意开始放权。但眼下秀秀的亲事婚事还需要她几个哥哥嫂嫂帮忙,就这么分了,会不会倒时候推诿不出?何氏有些犹豫。
“当然了,也不是说现在一定要分。”余氏看出何氏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是担心李强的伤势还是秀秀的亲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何氏没有第一时间驳回,就说明分家一事大有可为。她也就退了一步,但有个时间总有点奔头吧。余氏试探道:“要不等秀秀嫁人之后?”
余氏算了算,秀秀十月及笄,还有下定,成亲,至少等等到一年后。时间是不短,但好过没谱啊。余氏原本以为何氏在世,他们几兄弟就不可能分家呢。
何氏沉吟道:“你和李武拿主意吧。”
以后她还要靠着二房,他们也是该把担子挑起来。
余氏立即想通了何氏这句话的潜含意思,差点没乐得跳起来,立即表态会跟李武沟通的。
待余氏出去,何氏一手搭在桌子上坐了下去,看余氏这欢喜劲儿,好像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马上分家了呢。
都想着分家后自己做主的各种好,就不知道当家也不轻松啊。
住在一起这么久,乍一听分家......何氏想了想各房的情况,可不是迫不及待迫在眉睫了嘛!




古代农家媳 二七 劝离
杨柳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然后一睁眼就有丫鬟伺候洗漱,穿衣,上妆,绾发,她穿着新的拖地长裙转了个圈,感叹,这才是大家小姐该过的生活嘛。
用过丰盛的上午茶(起得太晚,早饭早过了),杨柳正在花园里小坐,张文山就过来请安,“小姐睡得可好?”
“嗯,还好。”不知怎么的,她昨晚居然没认床,还一夜好眠的睡了个大天亮。她这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
杨柳亲自给张文山端了茶,“张伯,你忙过了吗?”
张文山微微起身,有些惶恐的接了,才道:“不忙,一些小事而已。”
杨柳抿唇一笑。
“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张文山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杨柳张了张双臂,“有点不习惯。”第一次感觉到打扮得这么隆重,成亲那天完全就是鬼,也亏得那媒婆说得出“花容月貌”四个字赞美她。
张文山鼻子有点酸,“这才是小姐本来的样子,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他之所以不问习不习惯的话,就是觉得这样问出来太生分了。这儿才是杨柳正儿八经出生的家,居然回趟家还被问及住得习不习惯,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想到昨天杨柳气冲冲的回来,张文山还吓了一跳,不年不节又没事先打过招呼就这么跑回娘家,一定是在婆家受了很大的气吧?他有些怒了,上次那么警醒的拍李聪的肩膀,没想到还是不起作用。他家小姐下嫁给乡下小子,本来就是委屈极了,居然还不懂得珍惜,干脆趁这次两人和离算了。他家小姐值得更好的,更懂得珍惜她的。就算和离会对小姐的名声有碍,那又怎么样,与其嫁个不如意的男人还不如一个人活得自在。
张文山气了一会儿也渐渐消了气。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关键还是在杨柳。他替她想再多,小姐不乐意,那都不成。虽然他心疼杨柳。但毕竟只是一个下人,他只能提建议供参考,不能替小姐下决心。日子不是他和李聪在过,他只是旁观人,所以只能心疼、着急。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次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李聪。
有下人过来行礼,张文山看是他派出去让了解事情的,便点了点头。
“张伯,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杨柳就站起身。
“我们都是府上的下人,小姐才是主子。哪有让主子规避的道理?况且,这件事还要小姐做主才行。”张文山亦起身说道。
除开这具身子,杨柳算是真的初来咋到,根本不这座大宅门里面谁和谁有仇,谁又和谁拐着好几道弯儿有着关系。贸贸然插手。反倒不美。张文山是府上的老人,懂得自然比她多,在平衡处理关系方面你比她老道圆滑得多,所以她并不打算介入其中。但张文山坚持,杨柳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好。”
带耳朵,装哑巴。
微低头垂手站在张文山身后的下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受宠的庶女居然还在嫁人后回娘家耀武扬威。张文山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吧。
张文山点头示意然后,那人就说了在镇上打听到的消息。
杨柳只是微微有些脸红,随即就释然了。大街上有那么多人,被一两个看到也没什么稀奇的。她早就有预料,只是夫妻间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被摆到台面上来......
“小姐你看......”张文山盯着杨柳,欲言又止。
“张伯。有话但讲无妨。”
“那就恕老奴斗胆!”张文山往后扬了扬手,花园里的下人就一个个低头垂手的走了出去。“小姐有何打算?”
打算?杨柳也愣住了,还真没有。
见杨柳不说话,张文山又继续开口:“小姐有没有想过另嫁他人?”
他嫁?说了许多次,她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但要下决心的时候怎么就犹豫甚至惊慌失措了呢?
虽说独立许久,但她是这样的:在外她都习惯报喜不报忧,有事靠自己拿主意,在家的时候,会觉得有人可以依赖,希望母亲可以帮她下决心。除开念书的二十多年,其实她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接触复杂的社会,哪会是什么老油条子,跟人精似的。手肘撑在石桌上,杨柳单手托着下巴,有些迷茫道:“我不知道。”
张文山又如何不知道要让杨柳下这个决心有多么艰难,这世上的规矩大多是为了约束女子,要让杨柳和离,再觅良人,或许比她嫁到乡下还不靠谱。但张文山见过杨柳的亲娘爱而不得常相守,还要与众多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他就觉得他必须开这个口,哪怕是现在痛苦一下下,也好过痛一辈子。
“就冲着刚才那件事,老奴觉得李聪配不上小姐。”他说道。
杨柳叹息一声,微低着头,下意识的挥动袖子,看着宽大的云袖挥出大大的波浪,道:“也许只是恰巧呢?毕竟是一个屯子里的人,视而不见,不太好吧。”说到这里,杨柳挥袖子的动作停了,她昨天还在气李聪抱着花苗招摇过市,今天居然为他说好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后不一,虚假可悲了呢?她定定的看着张文山,“我答应过自己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今天他不出现,我不会将就。”
和离、离婚什么的,杨柳并不觉得丢面子,日子是自己过的,幸福也不是秀给别人看的,她绝不会勉强自己把日子将就过下去。对于和李聪的这段婚姻,她没得选,并不抱有期望,但也绝谈不上失望。她不知道离开李聪后会不会遇见更好的人,那些太虚妄,所以把握不住。但她知道李聪并不是糟糕透顶的,杨柳也是不想再重复她母亲的悲苦,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罢了。既然成了亲,这才是对待婚姻最负责的态度。无爱而婚,先婚后爱,这在古代的盲婚哑嫁中并不稀奇,杨柳也并不特殊,若是和美的大结局,她又何苦去做例外的那个?
张文山笑了,看来杨柳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这样才好,不会委屈自己。他道:“那我陪小姐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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