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把手里的包子扔掉,从包袱里挑出一件尚可的衣裳换上,整了整衣衫,翠西站起来将包袱踢远。怀揣着那张可以改变命运的纸,高昂着头颅走了出去。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奴仆,除了少爷,她不用再对任何人低下头。
***
李武逛了好大一圈才回到米店,就看到余氏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屋里喝茶。李武环顾了他房间一眼,挑眉,“劝...走了?”
看来是劝,而不是打,他的房间并没有乱。
“嗯,这小子皮痒了还敢跟我叫板。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我是他姐。”余氏得意的摇着脑袋,盯着李武,像是在等待李武的夸奖一般。
“今天这事做的漂亮!”虽然李武并不知道余氏说什么借口才劝走余二虎的,但他也并不好奇,总之不吵不闹就好。
余氏笑着站起来,“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饭吧,顺便看看给狗蛋儿买点儿什么。”
“可以。”李武点头。他知道余氏的性子,在他面前特别爱表现出她的能干,贤惠,每做对一件事都想让他第一时间知道,寻得他的赞扬。这一点倒是让李武也少了很多烦心事,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换来安宁,何乐而不为?
杨府里闲得无聊的杨柳在做了n多个大大小小的蝴蝶结之后,终于一下子仰躺在床上,双臂拍打了几下床板,仰天长啸:“妈呀,无聊死了!”
“无聊死了,那不就只剩有聊了吗?”李聪忽然走进来,接嘴讲了个冷笑话。
杨柳立马坐起来,拢了拢裙子和头发,嗔怪道:“你怎么不敲门呐?”
“呃……”李聪愣了一下,“咱们都是夫妻了还用......”
“夫妻也要彼此尊重,万一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换衣服怎么办?”
李聪就哦了一声,然后嘀咕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
“……”她怎么就没发现李聪的脸皮这么厚。
杨柳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李聪,“你又干什么来了,天天都往这里跑,家里人没意见吗?”
“你回去了,他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杨柳发现她越来越辩不过李聪,头一偏便不再做理会。
“吃过午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早吃过了,我现在要午睡。”杨柳边说边拉被子。
“那正好,没吃就一起吧。”李聪像是没有听见杨柳的话,自顾自的拽了杨柳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放手!耳朵聋了?!”杨柳坠着李聪的手,抬脚就踢了他的膝盖一下。
力道不大,却让李聪差点就跪了下去,他叹息一声,然后就转身抱住杨柳的腰,像扛麻袋似的把杨柳扛在肩上。
只那么一下下,杨柳就感觉所有的血都往脑袋里冲,脑子就不够使了,猛捶李聪的后背,“快放我下来。”
“你说去,我就放。”李聪耍无赖。
“你威胁我。”杨柳带着哭腔,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她还是喜欢公主抱,不,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这个样子太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李聪最招架不住杨柳的眼泪,立马慌了,刚轻轻把杨柳放在地上,揽住她的腰就看见张文山走到他跟前,似笑非笑的说道:“姑爷莫不是改行当了劫匪?”
古代农家媳 五七 谈崩
“可不就是个劫匪。”杨柳等头里的那阵晕眩过去,才愤愤道,还不解恨的踩了李聪两脚。
“不是,我只是……”李聪摆手,看看不怀好意的张文山和眼睛红红的杨柳,
有人在张文山耳语两句,就看见张文山变了脸色,冲杨柳和李聪一拱手,“小姐和姑爷还是出去走走吧。老奴现在有事要忙,就不耽搁二位了。”说罢就匆匆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戏剧性转折也太大了吧,就像跳出来一个伸张正义的人,狠话都放了,人却跑了,这......
“娘子,咱们走吧。”李聪这下可学乖了,不敢强拉硬拽杨柳。
杨柳把手往身后一背,“不行,张伯有事,我要去看看。”
“咱们把饭吃了再回来看呗。”李聪道:“昨晚我陪四哥喝多了酒,很不好受,到现在肚子都还空空的。”
“那你还往镇上跑什么跑,猎物明天来卖不是一样的吗?”杨柳有些恼怒,“走了。”
***
“你又来做什么?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来骚扰三小姐和我了吗?”张文山刚一屋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就沉着个脸,气急败坏的说开了。
翡翠的眉毛一挑,手抬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相邻的那个座位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看那样子像是在自己家般自然随意。两相一对比,张文山在一开始就落了下乘。
自知自己急躁了,张文山深吸一口气,才踱过去,一屁股歪在圆凳上,伸手就把茶水灌了下去。却不想下人刚送来的茶水滚烫,根本没压倒火反而烫得他满口泡,可他又不愿在翡翠面前露了怯,硬生生就要咽下去。
“吐出来。”翡翠看得仔细。既恨张文山死要面子,又怕真的伤了他。说话就带了两分急切,对着张文山的背就猛的来了一巴掌。
“噗——”这一巴掌下去,不但让张文山吐出了水。还差点直接把他拍到地上去。
翡翠的脸上带着一丝赧然的红晕,刚才一着急就忘了她学过功夫,那一巴掌下去岂是普通人能受的。双手扶着张文山的双臂,轻声道:“你还好吧。”
“还死不了。”张文山没好气的甩开翡翠的手,自己直起身子,还把圆凳挪得离翡翠远了些,也坚持着不肯动手去揉一揉痛的地方。
这一举动让刚刚升起一丝柔情的翡翠立即冷了脸,她又不是丑得没人要,不要脸面的倒贴上去还让人嫌弃便宜。她怎么就能忘了,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还死不悔改,永远只看得到小姐对他的好,而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砒霜。
“我就是来告诉你,我要走了。”她冷声说道。
“你要走?”张文山也顾不得嘴巴里的泡,赶忙问道:“什么时候走。走了还回来吗?”
单听语气还以为是舍不得,可翡翠从他脸上哪里看得出舍不得,反而是巴不得她赶紧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而且最好什么都不说。
“你说我什么时候走好?”翡翠直接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明面上。
“呃…”张文山噎住了,这下倒不好回答了。万一刺激到翡翠,他说东。她偏要往西怎么办?
“你的事,当然你做主。”他说道。
“不,我偏要你做主,你说什么时候要我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这不是逼他做出决定,无赖的行径吗?张文山怒道:“要是当初你这么听我的话。我们两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还怪起她来了?各为其主,说得上谁对谁错,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小姐好,只是最后结果却不尽人意。其实翡翠一直觉得很冤枉,是因为一句话就能把人气得难产?可是她明白无论她怎么说。张文山都不会相信,他的心早偏得不能再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翡翠冷哼一声:“你现在可是求着我。”
“我......”张文山刚一张嘴,后面骂娘的话就不敢说下去。可不就是在求着她吗?求着她赶紧走,永远别再回来,也别打扰三小姐的生活。
翡翠看张文山犹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除开初见的那些日子,以后的日子里好像都是她在逼迫他。逼他早点做决定,逼他帮忙,若是她此时放手,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如果...”翡翠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有些紧张,“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愿意不再插手三小姐现在的生活,条件是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何必呢,何必呢,他到底有什么好,让翡翠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不肯放手?若是再说出拒绝的话,跟薄情负义有什么差别,可是他敢相信翡翠吗?她以前就骗过他,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经不起第二次的伤害。
“我不愿意。”他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呵”翡翠冷笑一声,仰仰头,把已经到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刚才她是怎么了,居然差点忘记她的父母兄长子侄还在别人的要挟下生活,她居然生出不顾一切的跟眼前这个男人走的念头,他有什么好,他哪里好?
翡翠说不出,论长相,张文山并不出众,论能力,更是一般,可就是这么个普通人,在她的心里一扎根就是十多年。她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个冤家,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
“张文山,你最好给我记着,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翡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咱们就比比咱们谁赢得过谁~”她脚尖儿一转就走了出去。
真的惹火这个女人呢,张文山苦笑着起身,这才意识到他还是满嘴泡,忙叫人找大夫来。只是这几天他肯定要吃凉菜,喝凉粥过了,只希望三小姐别多心。
“阿嚏,阿嚏”杨柳侧着头,连打两个喷嚏。
“着凉了?”李聪忙丢下瓷勺子,道:“咱们去医馆看看。”
“年轻人这就不懂了吧。”钱叔插嘴道:“打喷嚏的意思是,明天会晴。”
“娘子打喷嚏怎么跟天气有关系呢?”李聪问道。
杨柳却反应了过来,在她家乡就有狗打喷嚏会晴的说法,没想到早在古代就有了。杨柳瞪着钱叔,“钱叔,我祝你喝水就呛。”
“咳咳——”
古代农家媳 五八 人与人
真被呛着了。
李聪和杨柳两夫妻以及钱叔都有些惊讶的互相对视着。
杨柳:不会吧,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李聪:哇,娘子说得真准。
钱叔:......我手上端的水还没喝呢。
然后三人统一把视线落在钱叔的碗上,再统一朝声音来源处看了过去。
“太过分了,居然咒我。”坐在钱叔食摊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完又咳了起来,还不停的捶自己的胸,咳得满脸通红。
哟,杨柳虚着眼睛,往后仰着身子。
李聪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一只手,掌着杨柳的腰。
“怎么了?”钱叔凑近,小声道:“那人有痨病?”
......你就不能盼人家一点好。
杨柳伸出一只手挡着嘴巴,眼睛注意着那人,微微侧着脑袋说道:“钱叔,我觉得那人是替你挡了灾。”
“何以见得?”钱叔难得的儒雅了一把。
“我敢保证那人也姓钱。”杨柳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然哪能那么巧,又不是写书。
“吹吧你。”钱叔直起腰,哼了一声,把茶碗端到嘴边,“现在我就戳穿你的鬼话。”
然后一仰而尽。
“好茶。”钱叔把整个碗都翻过来对着地。
“这是...呃...戳穿我的证据?”杨柳眨巴下眼睛。
钱叔老脸一红,他都有准备了还会把自己呛着?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李聪端起钱叔摊子上的一叠泡萝卜丝,扔下一句“你请”就跑向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跟前,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喂喂,你们这样有些欺老啊。”钱叔莫名的心头涌上一丝不安,对杨柳嚷道。
杨柳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钱叔现在是想欺小吗?我可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哦。”
钱叔差点吐血三升,他那天开张的时候肯定没看过黄历,哦。不,是看错了黄历,不然他哪能遇到杨柳这个让他气得老命都差点没有了的丫头。哼,现在还多了一个狼狈为奸的李聪。这小子太没骨气了,杨柳一句话,你就拼命的冲锋陷阵做什么?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只听李聪故意大声道:“原来大叔您姓钱啊,这姓氏好,听着就有贵气。”
那中年男人乐得拍了拍李聪的肩膀,夸李聪会说话。
不用看,只要他转头肯定就能看见杨柳有些得意的面孔,哼哼,他偏不如她的意。钱叔低着头开始包馄饨。
“怎么样。钱叔认输了没有?”李聪又一口气跑回来,屁股还没挨着板凳就有些兴奋的问道。
果然,李聪这小子也不是好鸟。
“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杨柳一边说一边注意钱叔的表情,“你看把钱叔臊得。都不敢抬头了。”
这妮子,懂不懂退一步是美德。不过钱叔稳住了,他就是不上当。
李聪却激动的一把抓住杨柳的手,“娘子,你叫我相公了。你,你原谅我了?”
是吗?她说了吗?杨柳有些懵。
“咳咳,这是在大街上。注意点身份。”钱叔这时候倒抬头教训起两个年轻人了。
李聪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杨柳的手,歉意的朝杨柳和钱叔看了看。
杨柳故作叹息一声,“钱叔,我就知道你没年轻过。上次我给你提的建议,要不要再重新考虑考虑?人老了就该考虑考虑......”
其实废话才是,但李聪和钱叔都最认真听着呢。才发现杨柳不说了,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那是...贺嫂子吧。”
李聪顺着杨柳的视线一看,可不就是。他早就发现贺氏在售卖杨柳的搓衣板,但现在镇上卖这个的也不止她一户,怎么好找人家麻烦。免得杨柳生气。他也不敢说,谁知道今天就这么恰巧遇上了。
“看样子生意不大好了。”
找个半吊子的木匠都能做出来的东西,又能卖钱,又实用,都去卖了,价格怎么还会高?不过李聪担心的倒不是这点,前脚刚在李六家做了搓衣板,后脚他家儿媳妇又把做出的搓衣板当成自家的在卖。是人都会很不高兴,做人也不能这样啊,还都是一个屯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但你也没法儿说什么,现在镇上卖这个的这么多,你也不敢说他们就是杨柳之后第一家卖这个的。你去说,别人还以为他们针对他们呢。李聪就劝杨柳别生气了,不值当。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难道她以后做个什么东西,还非得自己会才行?不过想想搓衣板也不是她发明的,只不过见识的多,占了一点先机而已,杨柳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通过这件事,还看清楚一个人,她也不算吃亏。
哼,她是要赚大钱的。
因为杨柳售卖搓衣板的时候主要是去的南边儿的富人区,所以钱叔并不大清楚,现在看杨柳和李聪的脸色不好也猜出个大概,劝杨柳宽心,看轻一点。
“哎,心宽体胖,钱叔是要多请我吃两碗馄饨吗?”杨柳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免得消化不良。
“尽管吃,钱叔管够。”钱叔见杨柳放开,也乐呵呵的笑。
怕又出现上次付钱的难堪事情,李聪把今天卖猎物的所得交给了杨柳。
“你拿着吧。”杨柳没接,解释了一句,“不是要交月钱给娘了吗?”
“啊,对。”李聪反应过来,从钱袋里拿出一角银子,剩下的又推给杨柳,晃了晃手中的银子,“这个就够了。”果真是一点私房也不藏了。
在大街上把钱推来推去的也不像样子,杨柳就收了起来。见李聪这么乖觉,杨柳就打算奖励李聪一点零花的,在伸手触及到钱袋里的银子之后,杨柳立即瞪大了眼,“今天这么多?”
一看,十多个银角子呢。
“运气好,捡到两只大狍子。”李聪解释道。
越是靠山吃山的地方,人们对山都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像猎到野猪狍子等大型猎物,他们都说是山神对他们的馈赠,是捡的。
杨柳捡了一粒小的塞给李聪,“这是我给你的零花。”
“不用不用。”李聪生怕杨柳又“失忆”的忘记今天的事情,哭哭啼啼一场,那他可就头大了。杨柳没进门之前,他看了家里嫂子许多次吵架,女人都比较健忘,选择性的忘记了对她不利的话。
“给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偷藏的私房。”杨柳解释道:“我记着。”
李聪也分不清杨柳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稳健为上,道:“那娘子,还你替我保管吧,你要是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也可以直接买。”
“男人身边哪能没点儿银子?”杨柳觉得以后李聪每次卖了猎物,她就返他一点——有所激励才不会心生怨怼嘛。“至于买东西么,钱都在我这里,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聪:“……”他就知道他还是太嫩了,不过娘子,你这样说出来好吗?
钱叔就在一旁偷笑,就看着杨柳和李聪俩口子相处,他就觉得有意思,和和美美,吵吵闹闹这才叫生活嘛。
割了点肉让李聪带回去,杨柳就独自折返回杨府,心里想着她最近这几日还是回李家去。出嫁女长期呆在娘家,毕竟传出去话不好听,她也好面子呢。
在府里溜达一圈居然没碰着张文山,杨柳就叫住一个下人问了句。
从杨府下人那里听说今天来找张伯的居然是个颜色不错的中年女子,杨柳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跑去敲张文山的门,“张伯,今天那个是你的相好吧。”
古代农家媳 五九 妯娌之间
张文山差点儿没一口气呛着他自己,拍了拍胸口才道:“三小姐听那个下人胡说八道的?”
“我猜的。”杨柳嘿嘿笑,也没丧失平时的敏感度,“张伯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喝茶的时候没注意,被开水烫了。”
“请大夫来看过了吗?严不严重?”杨柳忙关切的嘱咐两句,“那你自己可要小心,不能吃热的东西,我也会吩咐厨房小心你的饮食。”
张文山刚要笑着点头,就听见杨柳继续说道:
“不是相好的,今天那人难道是主动追求张伯的?”
得了,这样的追求,他要不起也敬而远之。怕他越不说,杨柳就越乱猜,张文山连忙解释道:“是老家来的乡亲,有事求我帮忙。”
杨柳根本就不知道张文山的底细,也就没有多想,“那是应该的,不过那个女子是单身吗?”
……三句话不离这个,张文山郁闷,就不能换个话题?
老天像是听见他的呼唤,下一刻杨柳就转移了话题:“张伯,我打算再过两天就回去了。”
“不行,哪能这么便宜李聪那小子。”张文山立即表示反对,“小姐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你就安心在娘家呆着,我看谁敢乱嚼舌根子。”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赤、裸、裸的护犊子的行为让杨柳的心头一暖,其实有个这样的长辈护着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但她毕竟不是小孩子,又是嫁了人的,没跟李聪和离,难道还能在杨府待一辈子?她恰好就是在杨家的主子一个都不在镇上的时候,才享受到这么一段纯粹的关心。不然就算杨柳气得回娘家,可能待一个晚上也就待不住了,那些个冷嘲热讽就会把她气死。越长越大,越想做到任意妄为就越难。
杨柳笑道:“张伯难道不希望我幸福吗?”
张文山也是一时气愤,哪能不懂出嫁女子常年在娘家会被外人怎么说闲话。以前只训斥了李聪几句。但他也还是不能轻饶了李聪那小子。
“我知道怎么做,张伯,你就放心。”杨柳也不敢跟张文山多说话了,毕竟满嘴泡的说起话来还是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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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经常到婶子家来玩啊。”文氏把桃花送到院门外,摆了摆手。
“一定会来的,婶子。”桃花回头对文氏点头。
“那路上小心点。”文氏看着桃花走远才反身关上院门。
今下午桃花来看巧巧,文氏虽然在隔壁屋做针线,但是听到一下午都没见断的欢笑声,心里也是高兴的很。还是要有个同龄人玩伴对巧巧的伤势恢复有好处,这些天巧巧躺在炕上,又不能动,可是闷坏了,这下和桃花说说话心情好多了。刚刚还冲她笑呢。
李聪和余氏前后相隔半个时辰相继回到李家的,余氏把买的大骨放在水里泡着,就看见铜盆里已经放了一刀五花肉,就明白肯定是李聪去了镇上,
她回屋把东西放好。就朝矮矮的鸡笼子里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山鸡野兔之类的,就找到李聪问了一句,“老五,你怎么也不山鸡野兔什么的留一点,家里好久没开荤腥了。”
“二嫂的意思是娘亏了你的吃?我记得昨晚才大鱼大肉的吃了一顿吧。”文氏拣了一盆脏衣服正要出去洗,听到余氏这么说就接了一句。
“我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吃过山货了。这才问了一句嘛。”余氏小声的声辩了一句,她可不敢把这话让何氏听见了。
“五弟是猎户,他还有一家人呢,你倒是占便宜习惯了,难道五弟不要糊口吗?”文氏反问道。
若不是文氏手里有了银子,她也不会觉得李聪糊口比她满足口腹之欲还要重要。此一时彼一时。经济地位还是壮胆的。
余氏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不好的站在那里,得亏她还想着巧巧。没想到巧巧娘跟她杠上了,还让她下不了台。难道以前李聪打的猎物文氏就少吃了?
“你们都别吵了。”李聪这才有机会解释道:“二嫂,我今天就猎到两只狍子。”山鸡野兔什么的也是看运气。他也不敢保证能回回猎到啊。
余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老五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想着你狗蛋侄儿要回来,想给他多补补。”
“我记着呢,山鸡的营养高,巧巧也要补一补了。”李聪又看了文氏一眼,表示两个侄儿他都记在心里。
一碗水端平,文氏的心情舒畅了,余氏看着就又不痛快了,“我也还记着巧巧侄女,可人家早就把狗蛋给忘到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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