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别解释了,快去吧,别让刘姑娘等急了,我真的待会儿还有事。”
七夕将至,就是这个平时繁忙的小渔村里也多了好多灯笼,每天晚上走在街上跟白天一样亮堂。三两对夫妻牵着手,小声亲昵的说着话,看起来温馨而又安静。
不知不觉间李壮就走到一处低矮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叔叔,你找谁?”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儿,手里拉着一个泥捏的小人儿,眼睛明亮有神,正歪着头看着他。
李壮不由得想起来家里那两个双胞胎儿子,跟眼前这个孩子差不多年纪,但是看不到六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活泼与生动。他微微弯下腰,笑道:“你叫虎子吧,你爹娘在家吗?我是你爹的朋友,过来看看他,我叫李壮。”
“叔叔,请进。”看得出来,虎子被教导得很好。
“谢谢!”
小心翼翼的迈过那道比他身高略高一点的院门,入目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儿,左边靠墙根种在几垄蔬菜。右边的竹竿上搭着几件刚洗过的衣服,房檐下挂着一排晒干的鱼。李壮往前走了一步,脚就踢到一个东西,一看原来是个拨浪鼓。他拾起来在手里摇了摇。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让他记起来了,石明三还有一岁多的小丫头。
“大管事,你咋来了?”
石明三连忙把手里的一把葱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给李壮提了一条的板凳过去,招呼道:“快坐快坐,家里扁窄,就委屈大管事在院子里坐了。”
顾家船业自然也提供食宿,除了几个管事之外其实,几十号人全都挤在进门两边的大通铺上。单身老爷们倒是可以住,拖家带口的自然就不方便了。船业每月就补给一点钱,让他们在外面自己租房,算是一个比较。
“不妨事。”李壮摇了摇手,坐下来。“石大哥是在帮嫂子准备晚饭呢。”
“是,是啊。”石明三有些尴尬。自己都有媳妇儿,大老爷们还下厨,让人看笑话。
“让大管事见笑了。”
“夫妻和顺,这才是家庭的福气,石大哥是个好男人。”李壮竖起了大拇指。
“相公是谁来啦?”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先把葱给我送进来。”
“不过是一点葱。不放就不放。”石明三觉得被扫了面子。就回头吼了一句。说完又觉得过意不去,对李壮说道:“大管事,我先把葱我那婆娘送去。”
李壮自然没有拒绝:“石大哥你忙。”
“我一会儿就回。”石明三和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子走了出来。
石明三介绍道:“大管事,这是我...内子,唐氏。”
看那个女子的相貌年纪,李壮才明白为什么石明三吼了之后又服软。石明三已经有四十出头。而他的媳妇才二十刚过的年龄,老夫少妻,难怪这么宠。像他们这种靠劳力吃饭的男人,本就不大好说亲,好不容易有一个女的愿意跟他。自然也愿意宠。
“嫂子。”李壮站起来,拱了拱手。
“快喊大管事。”石明三摇了摇唐氏的手,催促道。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也没有,那个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能直接把他开除的人。
唐氏有一点害羞,声如蚊呐的喊道:“大管事。”
“行了,那你赶紧去炒菜吧。”石明三怕唐氏应付不来,就支开她,“多整几个菜,我今晚要和大管事好好喝几杯。”
“我也在有此意。”李壮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坛酒和一斤猪肉干儿交给唐氏,“就有劳嫂子了。”
从石明三家出来,已经很晚了,天上有一丝月牙,街上两边都挂着灯笼,前路很亮,但李壮的心情有些沉重。
到外地做生意的商家总会有这样的顾虑:招本地人吧,又怕本地人抱成一团,稍有不顺就聚起来闹事。不招吧,自己又没有这么多人手,其他外乡人也不一定够。再说本地人也更知晓当地的一些情况,于是就有了廖管事。
来到这里一个月多一点,他和廖泗安就交手不下十回。廖泗安的手段也不是有多高明,都是一些小麻烦,李壮还能解决,就是有些觉得厌烦。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廖泗安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甚至连明面上的面子都不顾了,处处与他针锋相对。顾家船业的一二把手不和,弄得下面的人也都人心惶惶。虽然李壮的本事他们也看在眼里,但廖泗安在这里有十多年的关系,甚至弄走了钱管事,大多数人也觉得李壮干不长久,被弄走是早晚的事。李壮名义上是大管事,但说的话还不如廖泗安的话顶用,那长久下去他这个大管事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想到临走之前贾老板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李壮揉了揉太阳穴。
廖泗安是一块很不好啃的骨头。
他今天去的那家叫石明三的,是手底下几十号人的隐形头目,会说话,会做人,除了廖泗安的话之外,他的话大家都愿意听。李壮本意是看有没有可能把这个人归拢到自己旗下。但饭桌上推杯论盏的,他刚起一头就被石明三给岔开了,三两番下来,李壮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没这个实力,背景,别人信不过啊。李壮微微抬头,长出一口气,难啊!
“再难,也得熬。”李壮自言自语道。
摇晃摇晃脑袋,李壮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几十秒后,他又恢复到平时的自信。
“回家睡觉。”他道。
谁知刚走了一步,一个人倒在他面前。
古代农家媳 九九 悲醒
李壮吓后退的一步,然后下意识的偏头看向那人被甩出来的方向——春风楼。
ji院。
哼,能进出ji院的,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想招惹是非,脚下一转就准备绕远路回去。
“四...四哥。”这时躺在地下的人却吐了一口血,喊道。
“虎头?”李壮立即转身,蹲在那里,半扶起地上那人,一看果然是虎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壮惊讶,“你不是和刘姑娘在一起吗?”
李壮还没有惊讶完,春风楼里就呼啦走叫出来一大票手拿棍子的粗壮大汉。
看这些人来者不善,李壮下意识的把虎头护住,“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一个大汉就问道:“你是这小子什么人?”
“我是他四哥。”
那大汉就在李壮和虎头的脸上看了看,然后道:“你是他四哥,正好,你把他欠的一百两银子还来,老子就大发慈悲,不打断他的一条腿了。”
“你们敢?!”李壮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大汉冷笑一声,用棍子一下一下的轻打他的手,“今天老子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王法。”说罢,他偏了偏头。
立马有几个大汉拥上来,按住了李壮,不让他动弹。
“干什么,还不给我松开?”李壮使劲动了动身子,但他一个人怎么抵得过这么些孔武的大汉。
还是那个大汉扭了扭脖子,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握着棍子的一端,狞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王法吗?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
“不关他的事,你们别伤害我四哥。”虎头伸起一只手,想站起来挡在李壮面前,却又重重的摔倒在地。这本是他的错,怎么能让李壮帮他背?这群人是真的敢杀人的。
棍子拿起来的那刻,李壮就知道这群大汉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说不定以前就是一些亡命之徒。可他不想在这群宵小面前露了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人。
“不要——”
李壮以为他够勇敢,可随着棍子的越来越近,他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当闭上了眼睛,其他的感官就变得灵敏。
或许知道他在劫难逃,李壮的脑海里掠过许多人影,最后定格在杜氏身上。
还是放不下她,哪怕说已经放弃。可是......没有可是了.。
.他听见有一道劲风呼啸而来。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李壮心里在咆哮!
风止,原本随风而扬的一缕头发又自然垂落在李壮肩头。
耳边有一大群人在笑。
李壮慢慢睁开眼睛,心提到嗓子眼儿的虎头也重新跌倒地上,幸好只是吓唬。
为首的大汉捏着李壮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臭小子,记住了没有,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滚回去筹钱吧,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一百两,你就等着让你兄弟下半辈子在床上过吧。”
他一扬手,然后所有的大汉都回到春风楼里面,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开。
风吹起,李壮才发觉他的后背都湿了。
“四哥,我被人算计了。”虎头痛苦道:“那刘姑娘根本就是......”
李壮伸手捂住了虎头的嘴,既然难过,就不必再揭一次伤疤。
“先不说这些,回去把伤养好再说。”李壮把虎头的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虎头背了起来。
“四哥。”虎头低着头,额头抵着李壮的背,无声的流泪。最后慢慢传出抽泣声,低低地,却带着疼痛,疼得李壮也含满了泪花。
李壮背着虎头没有说话,但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刚才那一刹那临死的感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只身追强盗的夜晚,人有逆鳞,触之则死。
或许他一向表现得都太过善良,让人以为他真的没有胆量。
今晚的事情,廖泗安,是你吗?
石明三捏了捏娇妻的手,道:“回吧。”
“李大管事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唐氏称赞道。
“是。”石明三承认,他今晚上是在李壮身上看到了新的闪光点,却还是不足以让他站队。重情义是好,可是光有义气,终究有一天是会被一起拖累的。他知道李壮的意思,但弟兄们相信他,他就不能辜负了他们,更不能拿他们的生路赌。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想讨口安生饭吃,并不愿意介入上层这种争权夺利。
***
春风楼最豪华的一间雅间里,灯光明亮,香气扑鼻,廖泗安一手搂着一个丰乳肥臀的ji女,一边听刚才的那个大汉回话。
虽然他最后也是要让李壮出面背下债务,现在当面碰到李壮,让他这个计划显得更完美了些。他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爷很满意。”
最后四个字是对他身旁的一个美女说的,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大汉听着也很满意,满意的意思是有赏银,他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钱?
满意,他怎么能不满意?
大汉拱手,然后微曲着身子退了几步,走了出去。
这时廖泗安却一把推开两个女子,站起来抻了抻衣裳,就往外走。
“爷,再多留一会儿嘛。”绿衣女子从背后围着廖泗安的肩,用丰满的胸蹭他的背,撒娇道。不过这种挑逗暗示性的动作不但没有让廖泗安留下来,反而被他扼住手腕,一把狠狠推开。
“跟杨妈妈说,下次我不要再看见她。”
红衣女子矮身应是。
“廖爷?”侧坐在地上的绿衣女子慌忙道。
红衣女子忙拉了绿衣女子一把,让开了路。
廖泗安虽然喜欢在风月场所逗留,但从来没有过过夜,或是和哪个ji女上过床。虽然绝了一些别有心思的人的念头,但对她们这些不争不抢的人来说还是好的。廖泗安出手也大方,她们也心甘被吃些豆腐,总好过陪睡的。
“我忘了提醒你一句,廖爷是从来不在春风楼里面过夜的。”红衣女子说道。
绿衣女子是昨天新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些。
“这样啊,”绿衣女子释然,随即八卦道:“他不是不行吧?”rs
古代农家媳 一百 坏人心底的柔软
“别瞎说。”红衣女子捂住绿衣女子的嘴,“人家廖爷儿子都娶亲了。”
很明显就不是不行了,那么就只剩下一条,嫌弃她们脏呗。
世上的男人哪个不偷腥?绿衣女子才不相信,有钱的男人会守着他那个黄脸婆过一辈子。
即便不爱也要相守,这算是有情有义吗?
或许吧。
“好了,我们伺候了廖爷,今晚也不用接客了,洗洗睡吧。”红衣女子摸了摸后脖颈。
还有这等好事?绿衣女子双眼明亮,想到刚才廖泗安说的话,她拉着红衣女子的手,说道:“红姐姐,下次你在廖爷面前帮我说说话,求求情呗。我也想和红姐姐一起伺候廖爷。”
哪是想跟她一起伺候廖泗安,怕是听到伺候廖爷有这等好处才这样说的吧。红衣女子只是微微点头也没有开口承诺什么,她如今都只有被选择的份儿,哪容得上她多嘴?再者她跟她的关系可不熟,凭什么这样帮她?
“我就知道红姐姐人最好了!”绿衣女子立即喜笑颜开。
也不知道杨妈妈是从哪里找来这个缺根筋的姑娘,喜怒都挂在脸上,单纯得可以。
***
廖泗安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推开了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点着一盏煤油灯,灯火如豆,让习惯了灯火明亮的廖泗安感觉屋子里更黑了。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撞到好几次板凳后,廖泗安才轻叹一口气,一手撑在桌子上,用银签子把灯芯往外拨了拨。等燃的更旺,才看清楚床上背对着他躺着的一个女子身影。
“这么早就睡了吗?”他侧坐在床上,摸了摸女子的长发,“谢谢你为你留灯。”
其实床上的女子根本没睡,她睁着眼睛。但是没说话。
“你从来都不等我,从小到大,不管任何事。”廖泗安近乎哀求的说道:“就等我一次好吗?”
此刻的廖泗安脸上带着伤痛,眼里有深深的迷恋。完全看不出白日里的那些阴狠模样。
女子的心微微一颤,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两人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她狠不下心说出绝情的话。但她不爱他,要不知道重申多少次,她不爱他。女子的眼里有深深的疲惫,这话说过多少次,他怎么可能就装没听见,为什么就不肯放她走呢?
“我知道,以前的我是个穷小子。给不了你富足的生活,所以我没有争。可是现在呢,我有钱了,有能力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喜欢我?”
女子没有说话。但廖泗安没有终止“自言自语”。
“泗安。”那女子喊道,声音宛如黄莺。
“是我,我在。”廖泗安激动地问道:“宛如,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放我走吧。”说这话的时候,女子没有转头,语气平淡如常,却立刻让廖泗安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他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可能。你做梦。”
“你还想怎么样?我帮你生了儿子,他如今也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别忘了,名义上我还是别人的妻子。”
“够了!”廖泗安起身。一连深呼吸了几口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你知道的,这些话我不爱听。”
“但这是事实。”女子转过身,平静的说道。随着她的动作,屋子也响起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是要与我作对。为什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廖泗安越来越找不到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他有什么好,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他?”
“忘不了,也不敢忘,如果我忘了他,那我这辈子是真的生无可恋。”女子继续说道。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刺伤他,但这是实话,更何况她想让他清醒过来。
“别忘了他是个天阉!”廖泗安点出事实。
女子的眸光一闪,“可我还是爱他,这辈子都爱!”
廖泗安扬起一巴掌,停在半空中半晌还是下不了手。他握拳,侧侧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明亮的灯火都跳了跳。
嘭。
闷闷的一声响。
屋子里一阵沉默。
“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你心里有人。”廖泗安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呵呵。”女子突然笑出声,掀开被子,赤脚站到了木地板上。然后哐当一声,重重的锁链就落在了地板上。
“地面凉……”廖泗安当即就要拦腰抱起宛如。
“你别碰我!”叫宛如的女子突然冷声道。
廖泗安僵在当场。
“看清楚,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属于你的。”宛如跺了跺脚,沉重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被宛如点出事实,廖泗安不但没有尴尬,反而连连摆手,“你别乱动。”他亲手把这套锁链给她戴上的,自然知道有多沉,这么乱晃,脚踝肯定会受伤的。
宛如不知为何没动,由廖泗安重新抱回到床上。
看她温顺的样子,廖泗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替她盖好被子,俯身要在宛如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知道我对你的恨吧。”宛如闭着眼睛说道。
廖泗安的动作一停滞,然后如常的亲了亲宛如的额头,才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有恨。”
是啊,他们还有儿子,儿媳,以及未出世的孙子,即便她再不愿意,事实上她与他之间还是有了深深的羁绊,哪怕她再不愿承认,她已经背叛了婚书上的男人。
是罪,是孽,全是由她而起。
算不上得红颜,却真的变成了祸水。
她该怎么办?宛如偏了偏脑袋。
这世上谁都可以不理解我,偏偏你不可以,宛如。尤记得当年,高高墙头上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明媚的笑颜点亮他整个阴暗的童年。
为了留住这番温暖滋味,哪怕是强求,也要求得一生拥有。
宛如,我知道我算不得好人,但我若是坏人,你便是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古代农家媳 一零一 生气
经过白天的事情,杨柳对何氏的认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她也就是当时惊讶赞叹了一番,现在也有烦心事呢,袖子里揣着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她在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
发请柬的是杨家的嫡亲大女儿——杨雅静。这具身体的嫡姐要出嫁,嫁的人还是隔壁一个县城的官老爷的嫡次子,听张伯说还有秀才功名。杨柳真心觉得她这门亲事还不错,既不算高攀,也没有低价,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嫡次子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成家后还是会分到一份家产,相对的负担也会小些,而且对方还是个秀才,那有官身也是早晚的事情,这是发着光的潜力股啊。但杨柳看着这张请柬,还是半天没有说话。
张文山还以为杨柳是因为这件事想到了自己低嫁到农户的事情,心情低落,拐着弯的劝她放宽心。
天雷滚滚,她哪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注意到婚期是明年的四月,也就是说距离现在还有大半年,这也太猴急了吧。大半年时间,走路都走到京城了,山城县离这里才多少里地?好吧,她的确不知有几里地,但是有必要这么早吗?山城县有京城远吗?
杨柳无不恶意的想,杨雅静是不是觉得她嫁到农户可能没钱,早点发出请柬让她攒银子凑随礼?越想越觉得可能,尼玛,这样险恶,她们之前是不是闹过矛盾?
她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就一定没钱?
原本要找李聪说说,结果一回到家他就把李强先头做好的几十个灯笼架子又送到镇上去了,毕竟时间不多,还要糊纸上画,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
“这是什么老板啊,临时抱佛脚有没有。”杨柳抱怨了句。
李聪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刀纸,说是剩下的灯笼让他们和糊好纸再送过去,当然价格另算。
杨柳说的饰品也都做好,闲来无事就帮着一起做。就算以前没做过灯笼这种东西,但杨柳的手工活儿不错,很快就上手了。李聪吃完给他留的饭也加入其中。
只要把准备工作做足,做灯笼架子也是很快的,再小心糊上纸,他们终于在七月初六当晚把一百二十个全部做好了。
所有帮忙的人都长出一口气,杨柳看材料还有剩,就让李聪再做几个小巧一点的,明晚挂在太阳伞下。
“还是我来吧。”李强笑道。
杨柳不好意思麻烦李强,刚要开口婉拒,李聪就点头应好,还把材料递了过去。
这小子可真是实在,好像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东西,杨柳无语。李聪则不这么想,亲兄弟之间这点儿小忙算什么,再说了一事不劳二主,李强做得熟,很快就好了。
文氏用扫帚把地扫干净,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问道:“老五,这工钱什么时候结呀?”
李强瞪了文氏一眼,后者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因为巧巧受伤文氏回到家后,两个大人爷自发的和好了,现在文氏可不怕李强。而且他们付出了劳动,索要报酬没有什么不对。
“放心吧,明天一准儿就拿到手。”李聪笑道:“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那成。”文氏心情也愉快起来,说了句客气话,“还多亏你们帮忙了。”
“三嫂,一家人之间不说这些。”李聪摆摆手。
工钱这茬揭过,杨柳问道:“明天七夕,三嫂和三哥去镇上吗?”
“你们年轻人去就好,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文氏回答。
原本李强是要答应去,听文氏这么说,也只得闭了嘴。总不能让老五两口子感觉他们夫妻是什么都没商量过吧。
秀秀扭着文氏的胳膊,“三嫂你又不老,去嘛去嘛,人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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