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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忌诗
杨柳摆了摆手,“钱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两口子都跟您这么熟悉了,谈钱就俗了。”
“大俗就是大雅。再说了,钱叔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做不了视金钱为粪土。”
“哎,我现在也是在努力的攒粪土啊。”
钱叔一噎,敢情你到我这里来是为了攒粪土。
秀秀也捂嘴咯咯的笑。
“吃吧,我请客。”除了两碗馄饨,钱叔还多送了几碟小菜。
“谢谢钱叔。”杨柳先道谢,把筷子递给秀秀,又问道:“钱叔,请客就请客嘛,还说出来,是想让我们回请吗?”
“就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钱叔咬牙,然后对秀秀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学你嫂子,看着还好,实际上就是个精贼。”
“我觉得五嫂的性格挺好的。”秀秀一如既往的维护杨柳的形象,说得颇为严肃。
钱叔愣住了,不过就是以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这丫头这么当真干什么?搞得他好像在挑拨离间似的。
杨柳忍不住偷笑,说道:“看吧,想扇点儿阴风,结果把自己给点着了,亏不亏?”
“臭丫头,没大没小,我可是长辈,要敬老。”
“我还是晚辈,您要爱幼呢。”杨柳反应极快的还击,“您老不会只有倚老卖老的本事了吧。”
钱叔眼角肌肉在颤抖,最后化为重重的一声哼,就扭过头,无论杨柳怎么说也不搭理。
吃过饭,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杨柳就建议钱叔改卖情侣套餐啊,亲子套餐。不过就是两三碗一起卖,定的价格却比单碗多了。
“这么多?”钱叔惊讶。
“您还不知道我嫂子,只卖这么小小一个饰品都要二十文呢。”秀秀比划了那颗心形饰品的大小。
“这么黑?”
“能不能别用‘黑’这个字啊,伤自尊了,知道吗?”她是黑了些,所以对这个词才这么敏感,“再说今天摆摊儿的钱都翻倍了,你提个价又怎么样?”
钱叔如实道:“我就是怕提价之后,我这里就没人来吃了。”
杨柳的嘴角抽了抽:“钱叔你还真实在。”
临走之前,杨柳还不忘给李聪打了一碗馄饨过去。
这丫头,便宜都是要占尽。钱叔忿忿的想。
杨柳拿了钱叔摊子上一个托盘端着,不然馄饨这么烫,她哪里端得过去。
“这是哪家的馄饨店?,外送馄饨的居然还有美女?”一个穿着青衫书生模样的男人从书店走出来,惊讶道。
“钱叔馄饨店。”杨柳的耳力不错,转头的瞬间就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官人要不要来一碗?正宗的海鲜味,二十文一碗,保证物超所值,预祝官人来年大登科。”
“好一张巧嘴,我若是不买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那人笑着就掏荷包。
秀秀和杨柳对视一眼,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呀,成了。
本来就是一份意外之财,杨柳也根本没认真,又和秀秀回到钱叔的摊子上要了一碗,不过这回杨柳给了他十文钱。
“这不是给你的馄饨钱,是我今天得了财,跟你平分的。”杨柳撇清,为下次的赖吃打消隐形话柄。
“你又去坑蒙拐骗啦?”钱叔脱口而出。
“什么叫又,什么又是坑蒙拐骗?”杨柳翻了个白眼儿,“幸好我脾气好,才不跟你计较,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好吗?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多逗留了,你今晚什么时候收摊儿?”
钱叔刚要说话,杨柳又摆摆手,“反正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把托盘和碗送过来吧。不过钱叔你这个馄饨摊子也该起个正式的名字了,我都在外给你宣传了。”
“哦,你起的什么名字?”
“钱叔馄饨店啊。”
……他还以为有多高大上呢,不就是一个土不拉叽的店名吗?rs





古代农家媳 一零五 丈夫
老远就看见李聪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杨柳一怔,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鬼子进村?呸,有人找茬儿?
秀秀也有所察觉,“怎,怎么啦?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李聪有些不明所以,他能有什么事?
“哦,吓我一跳。”杨柳指了指托盘上的馄饨,“给你带回来的,快吃吧。”
说罢,又弯腰捶了捶膝盖。哎,早知道就在钱叔那里带一条地板凳过来坐了,还得站好几个时辰,怎么受得了?
李聪刚捧起碗又放下,“娘子,我刚才卖出好几个。”
“是什么,手链还是头箍?”杨柳扫了一眼货架,李聪大概填补过,看不出到底卖出了什么。她倒是没想过是心形饰品,毕竟这玩意儿也有些大胆,不一定接受得了。
“不是,是你说的那个。”李聪小声道:“我照你说的让他们开价,卖出去了好几对。”
“呀,这么好卖。”杨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就好。”
这时,突然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柳姐姐,是你吗?”。
杨柳视线一转,只见一个黄衫女子正看着她,这才肯定这声‘柳姐姐’叫的是自己。那女人子身后还跟着一大众的仆妇随从,身侧后两步还有丫头撑这一把伞,替她遮挡阳光。这才是真正的大户小姐出行啊。短暂的晃神后,杨柳才反应过来,这人谁啊,她根本不认识。
“是啊。”事到如今,杨柳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顺着黄衫女子的话说道:“妹妹这么早就来逛街?”
叫你一声姐姐你还当真了?要不是看在你嫡兄是县丞的份上,我一个嫡女会叫你一个庶女为姐姐?黄衫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而正是因为自己对原主的社交圈子一点不知,唯恐露出马脚的杨柳特别注意黄衫女子的表情,以便及时做出应对,自然不会错过她眼里的不屑。
搞什么啊,瞧不起我就当不认识了,巴巴的喊了人,转眼又不屑是啥意思,要当心机女,这种程度也太菜了。
“远远的瞧着你的身影,我还不敢认,这是你的摊子?”黄衫女子视线逐一扫过,最后落在李聪身上,“这是姐夫吧。”
“是。”杨柳回答。
李聪远远的拱手。
黄衫女子也对李聪微微点头。
看那女子直接略过秀秀,杨柳不满了,说道:“这是我小姑子。”
“哦。”黄衫女子眸光闪了闪,敷衍道:“是个俊秀的姑娘。”
大概是被杨柳牵着走似的跟她的穷亲戚打了招呼,黄衫女子不无骄傲是对杨柳说道:“这一条街十之八九都是我家的铺面,柳姐姐要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大可报出妹妹我的名讳,绝对不会有人找事的。”
“那先多谢妹妹了。”杨柳这时候也不会说什么清高的话,虽然她不打用到这层关系算。但这年头,安生做生意的人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就碍了人家的眼,招来横祸。有备总是无患,她现在可没有丁点实力。
骄傲是骄傲,但人家有本钱。
跟黄衫女子告过别,杨柳靠着太阳伞柄发了好一会儿呆。
夜色来临,各色的各式灯笼挂起,七夕才算是真的来临。杨柳刚把用红绳穿起的灯笼挂上,就感觉整个盆地镇的人都一下子涌了出来一样。
六盏灯笼挂在太阳伞下,像一个圆形的环,亮闪闪的。
杨柳这个小台面,生意不好也不坏,最主要的是有好些人居然过来问她灯笼卖不卖。怎么跟卖粽子那回一样,没看到她卖的是饰品吗?街道的上那些灯笼可比她的漂亮精致多了,怎么就看上她家的灯笼?
“不好意思,灯笼不卖,我们是要来照明。”杨柳拒绝。
秀秀和李聪都有些惊讶,居然有钱不赚?
“街上这么多灯,你少点一两盏也无所谓啦。”有人还是不肯放弃。
我自己有的,干嘛还要借别人的光?杨柳心中是老大不愿意,又想到黄衫女子说的话,更觉得眼前的客人十分恼火。李聪聪站到她面前,说道:“那客官出价多少?”
搞什么,她都说不卖,不卖了好吗?
“镇上最好的灯笼也不过一两银子左右,难道你家的还能比别人高到哪里去?”那人摊开手,想引起周围的人的共鸣。
“不好意思,上一位客人出价五两我们都没卖。”李聪笑道:“这几盏灯笼我们是要留给自己用的。”
“你要多少才肯卖?”里面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看那人坚持,李聪也胡乱开口:“今天七夕就收您二十两吧。二零,爱你,兆头多好,送给喜欢的姑娘。”
那人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又指着另外一盏灯笼说道,“那再加一盏呢?”
“两盏五十二两。”李聪笑道。
“你他娘的想宰老子?”那人袖子一撩,一巴掌拍在台面上。
这不是穿上衣服的人形怪兽吧。
虽然很惊喜李聪做生意的天赋,但杨柳还是小声让李聪算了,看那人的排场就知道来头不小。
李聪反手拍了拍杨柳的手,面上却并无慌张,“那客官认为这盏灯不值这价?”
五十二两,不讲价的话再添几两就能买三盏了,当他是不会算账的傻子啊?他就是钱多也不会被人这么耍着玩。
“这个是我们推出的新款,心心相印。一颗心,客官认为值多少钱?”李聪从陈列架上拿了两个心形饰品。
那人捏了捏,觉察到里面装的是棉花,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就值个两三文吧。”
“单颗心起价二十文,两心五十二文,数字是不变的,只看同一样东西在不同人眼里值多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能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实属难能可贵,不是吗?”
就跟娶媳妇似的,有的几两银子就娶回来了,有的成千上万要花费,不仅仅看娶方的社会地位,也看女方在男方心里价值几何。
天哪,太有才了。杨柳都忍不住多看了李聪几眼。
“是有几分歪理。”那人不自在的说道,“但你要价也太黑了吧。”
“起价二十文,您可以选择要不要。就像这个灯笼,我同样可以选择卖不卖。双方达不成一致的时候,一方想要达成所愿,总得有一方选择让步。客官您认为呢?”
感觉到李聪的冥顽不化,那人沉声道:“你这样可是会得罪人的。”
“我不过是个打猎的,没什么本事,累得我娘子还要出来谋生。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有为一点小东西跟人说过这么多话。我也不会说话,都是娘子事先有教过,我才能像这样说出来的。我不聪明,但我不想浪费我娘子的一番心血。虽然是小买卖,这些都是我娘子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花了心血,就不应该蒙尘。”
秀秀带头就鼓起了巴巴掌,接着是一大片掌声。
“说得有理。”那人也笑着点头,还下意识的把视线落到李聪身后。
李聪挪挪脚,用宽大的身体挡住杨柳。
“兄台好福气,嫂夫人也是好福气。”见不到杨柳人影,那人也不生气,笑吟吟跟李聪说道。
李聪亦是拱手。
“这是五十二两,多谢兄台割爱了。”那人回身跟身后的随从那里拿了银子,递到李聪手里,自己动手摘了那两只灯笼。
好半天李聪才反应过来,果真是五十二两啊。
以为五十二文就是高价,现在看看这个,李聪简直感觉在做梦。
“娘子我……”
“谢谢。”杨柳道。
忘记她生日也没关系,她已经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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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 一零六、 水到渠成
快到夜里十点的时候,李聪三人才回到家。盆地镇亮得早,黑得也早,加上人们睡得早,自然觉得已经很晚了。
临走之前去胡家寄存东西的时候,胡掌柜也说有好几个人来他这里定制了太阳伞,虽然有些晚,但杨柳还是很高兴。又画出了与之配套的沙滩椅子,不过高兴之余,根本忘记了胡家是伞店而不是木匠铺子。
整个李家都很安静,溜门这种事情自然落在李聪身上。轻轻的移开院门后的横木,怕惊动家里其他人,做贼似的略略洗漱了一下,就各自回房。
“我们还是该在镇上歇一晚的。”杨柳说道,“站了一天,腿疼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带来的财运,后面又涌过来许多人,买了些饰品,也有非要买灯笼的,六盏灯笼全部卖出以后,他们就收了摊。东西要卖,也要去玩的,而且怀揣这么大一笔钱总让人不放心。
“我这没做亏心事,怎么还心里不安呢?”杨柳自言自语道。她敢肯定暗地里又有好些眼睛注意到他们了,不过李聪这么大块头,暂时不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而已。吃了夜宵,买了许多东西,他们租了马车就回了李家屯。
还真累,不过累得值。
杨柳将怀里的银票细细看了好几眼,才小心放好,等明天钱庄营业的时候去存着。为了这几张薄薄的纸,有的人要奋斗好几辈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恼的东西。
“你不是认床吗?我怕你睡不习惯。”李聪一边用帕子擦拭上半身,一边答道。
她从未跟人说起过,李聪怎么知晓的?她是不是不经意错过了李聪许多细腻的一面?
杨柳从他手里自然而然的接过帕子,替他擦后背,一边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你跟秀秀睡的第二天早上。”李聪说道:“我记得你脸色不好,人也没精神。”
“还有呢,还有什么?”杨柳继续问道。
话一出口,杨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问。
李聪让杨柳再使点劲,才一一细数,“你不喜欢大红大花的衣服,不吃肥腻,吃煮鸡蛋不要蛋黄,口味偏辣,喜欢蒜味,睡觉的时候很不规矩,经常踢被子……”
原来她还有这么多小习惯啊。被自己的丈夫记得所有的喜好,心里涌起一股甜蜜,杨柳柔声打断:“这么多啊。”
“还有呢。”李聪还准备开口。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杨柳岔开了话题,又不是报菜谱,还一大溜了。
一个停顿,李聪才道:“也没什么难的就记住了。”
这是什么答案,不应该说‘你是我娘子,我自然关注你’之类的话吗?相比于之前的细节感动,这也太平淡了吧。
可此时的杨柳还不懂,正是因为这些平淡的话才显示出了温情,感情不仅仅只有感动的一面。
李聪转过身来面对着杨柳,双手揽着杨柳的腰,认真道:“娘子,我知道我很笨,长得又不好看,根本配不上你。但我会学,你说的话我都会记得,能不能给我个机会陪你到白头?”
女孩子最不能抵抗的就是情话了,那些简单朴素的情话因为真情,而变得有些动人。不过杨柳忘记了,女孩子不能抵抗情话,不过是因为表白的人恰是她喜欢的人。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抬头都可以感觉到李聪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喜悦,连杨柳都被感染了,嘴角微微扬起。
“可不可以”一边询问杨柳,一边低下了头。
杨柳没有说话,但是却垫起脚尖,双手环着李聪的脖子,用行动表达了她要说的话。
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与其担心未来会有什么样糟糕的结果,不如在当下,在彼此都对对方心动的时候,留存下一段美好回忆。
“娘子。”李聪呼吸急促,温热的呼吸扑在杨柳脸上,让她耳朵都红了。
“嗯。”这声答应,连她自己都没听清。
“真的可以吗?”李聪都有些不敢相信,却也没傻到让杨柳亲口说出不愿意的话,两只手抱着杨柳的两条腿,抱着她就去到了炕上。
白色的帕子掉落在地。
烛火摇曳,对影成双。
夜还长。
***
“公子觉得如何?”一个穿着干练利索的女子站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面目,对光亮中的那个男子很是尊敬。
“有趣。”那人手指抚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微微跳动的烛火,脑子里不断重复前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
“有趣。”他又重复了一遍,用袖子扫了扫桌子上的两个灯笼,这样放在一起细看,还真是合成了一颗心呢。
心心相印嘛。
嘴角微微一扬。
再看这公子,可不就是硬买下杨柳摊位下两盏灯笼的人吗?
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已经凉了,喝在喉咙里另有一番滋味。
半晌才品完一杯茶,那人放下茶杯,道:“你做得很好。”
阴影里的女子一抱拳,“属下应当的。”
她明白,越是公子看上的人或物,越会下时间细细琢磨。他总是像森林中的狩猎之王一样,总是做好周全的打算,在他下手的那一刻,让猎物无处可逃。女子心里微微叹息,哪怕她有意放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女子就是山林失火当日消失了哑婆,恢复了本来面目的翡翠。她向王家禀报了杨柳现在的位置,更说明了杨柳已为人妇的事实,却没想到王家会这么快来人,来的还是王家的大少爷,王沅——原本与杨柳有口头婚约的人。
事情真的难办了。
翡翠以为她狠得下心肠,但前提是她忍住去见张文山,现在
“我对她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虽然今晚看得最多的是她丈夫的表现,但并不妨碍他从那些话语里听出,他的未婚妻还是挺有见识的一个人呢,倒是相貌没有看清。
“公子,既然小小姐已嫁做人妇”
王沅的衣袖一扬。
“啪!”
“本公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rs




古代农家媳 一零七 意外
“哟,徐寡妇,倒水啊,怎么还自己动起手来了,你家的下人哑婆呢?”余氏脸上抹着李武新给她买的胭脂水粉,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手里端着一盆子洗干净的衣服问道。
“好管闲事,我乐意自己倒水,不行啊?”徐寡妇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洗完衣裳还绕了这么大圈子来她家,不摆明就是来找茬的嘛,她以为她怵她?
“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素质这么低啊?年纪也不是太大,怎么尽学会了那些老太婆的招数。”余氏抬手推了推头发上的那根金簪子,一副教训的口吻。
徐寡妇原本还奇怪了,以前余氏就是碰到她也会哼哼两声就撇过脸去,怎么今天还专门叫她停下来说几句话,敢情是得了好东西到她面前炫耀啊。果然就是一身穿金戴银也掩盖不了她一身土酸味,她没有吗?徐寡妇直起腰,装作抬手擦汗,故意露出头发上的几根金灿灿的簪子和耳朵上的金耳饰。
原本就是打着气徐寡妇的目的,余氏哪能不注意徐寡妇的动作?只是一看到她头上耳朵上的金饰品在太阳下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余氏顿时心情就黑了,她有种自己跑去当猴耍的感觉。
怎么这么贱?!
脑子一热,余氏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不就是点儿金子吗?说不定又是哪个拼头背着他媳妇儿......”
“你说什么?!”徐寡妇突然像择人而食的野兽红了眼睛,指着余氏大声说道:“你再给老娘说一遍,说大声点儿。”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人都是好面子的,就算这是事实,徐寡妇也受不了。她到底不是红楼楚馆里的ji、女,没那么脸厚。
“自己做了丑事,还不让人说?”余氏是越激越冲动的类型,顿时把衣裳盆子往地下一放,叉腰道:“我说你头上这些玩意儿都是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拼头......”
余氏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徐寡妇已经扑了上来,神色狰狞,五指微曲就要去抓余氏的脸。
“你个疯婆娘要毁容老娘的啊!”余氏短暂的一慌,头一低,就冲徐寡妇的脸顶了过去。
余氏的动作变得突然,徐寡妇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神,就已经感觉到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在火辣辣的疼,徐寡妇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怎么会这样?”余氏有些目瞪口呆,木偶似的从头发上拔下那根金簪子。她头上要是能伤到人的话就只有她头上这根簪子了。果然,打磨得并不光滑的簪子上面有一缕血丝。余氏的手一抖,簪子就掉到地上沾上了灰尘。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蹲下去捡起簪子站起身子,话也不说的立马转头就跑还差点被她自己放在地上的衣裳盆子绊倒,可余氏就是慌的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女人之间打架,倒也稀疏平常,抓脸,扯头发,这些都是常用招数,伤不了人,但看上去架势足,也很狼狈。这样直接毁了人家容的,在李家屯还是第一次,没有血海深仇,哪做得出这种事情?余氏并不知道那伤口有多大多深,但是看那血流不止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要是闹起来......
余氏跑了,不过是觉得害怕就往家里躲。但是她却忘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徐寡妇又不是不认识她,这下两人的梁子是越结越深。
徐寡妇站在原地,用手帕捂住脸,却没有追或者开口叫嚷,只是冷冷盯着余氏远去的背影。这点哑巴亏,她先记着了,可早晚有一天她会在余氏身上狠狠地报复回来。不是都嘲笑她没脸没皮吗?那她就是没脸没皮给他们看,而余氏将是第一个承受她的怒火的人。
睡得日上三竿才起的杨柳以及其诡异缓慢的步子走到廊下,还不时地伸手扯扯衣领,这让准备去烧水喝的秀秀觉得颇为怪异,难道杨柳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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