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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沉
披着睡袍的龙崇九淡淡一笑,道:“一千多万啊,慧,不管这钱是他怎么来的,现在都便宜了我,于情于理我都下不了杀他的心,这年头贩毒的人多了,我能一个一个全赶尽杀绝吗?不能,姓沈的是坏,但也是给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逼着走上绝的,1929年的大上海,每天有多少人为了生存而害人或杀人你知道吗?世道乱,这些人都得活,没饭吃,不偷不抢不骗不诈怎么办?到处都是地主、恶霸,穷人们不当‘坏人’就剩下等死了,所以有的人选择去干革命,有的人选择去当流氓当土匪,沈杏山绝对是聪明人,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再回大上海呢,以他的头脑去哪混也不愁活下去的,我不过是留他条活,这是个善于敛财的人,如果他继续为恶,有一天龙社还会碰上他的,那他存那点钱还是咱们的,但愿他能想通这一点,不然他这一辈就给我龙崇九当‘财奴’吧,陆连奎和沈杏山已经成为历史了。”
祈慧和小流仙诸女都觉的他说的有道理,后者道:“那……九哥工部局这头怎么交待?”
“呵……工部局压根就没准备把姓沈的怎么样,都是我吓唬他呢,这些个洋鬼们是出了名的护短,即便做错了他也有一千条理由为你说话,关键是看你对他们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九哥,你怎么就穷咋呼啊,一套一套的,把我们也弄懵了,真是的……。”
“懵了好,宝贝儿,大智若愚嘛,对了,你身上的针伤好了吗?是不是明天该上班了?”
“是啊……九大爷。”小流仙嘟着嘴不满的道:“也不说让人家多休息两天,没心肝的。”
“汗……。”龙崇九搔了搔头皮正要解释一番,房外传来了迦娜的声音,“九哥,睡了吗?”
要是平时午夜一过龙崇九肯定和某美女热乎着呢,今天还没有,他仍在和祈慧、小流仙等妙忆香回来,祈慧看了眼他才代应道:“迦娜,有什么事吗?进来说吧,九哥还没睡呢。”
门开,迦娜走了进来,见九哥和两位夫人都在,然后道:“九哥,会乐里的洋妓房出了点事。”
龙崇九微微一挑皱,这种小事现在很少向他汇报的,可来这‘点’事还是有点来头的。
会乐里的洋妓房也划在李八屠的罩区内,都在福州嘛,提起李八屠这条上谁人不知?
“事不小吧?不然依着李八屠的个性和自负怎么也不会报上来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迦娜这才道:“九哥,是有人存心去砸场,以前没听说过这堆人,带头的真够猛的,单挑李八屠,把他摆平了八次,现在还在场里僵持着呢,九哥,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哈……,有趣,直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敢明着踢我的场,‘大哥大’终于登场了?”
龙崇九站了起来,将睡衣直接脱掉,就剩下个小裤头了,“夫人们,我得去看看,大人物出现了,我得给人家个面,迦娜,场里有没有伤亡的情况?对方带多少人来的?”
“对方象个纯混江湖的,带了二十几个,青一色的大片刀,开始也没准备踢场,是……是做完了事想佘帐,给兄弟们拦下才引起的事,那个老大打伤了咱们几个人,兄弟们就到雅香大剧院把八屠给叫了过去,也不知他们怎么就单挑了,八屠玩枪还行,功夫可不是人家对手。”
“嘿……那小喜欢充硬样儿,明知道不行也没服过谁,就是骨头硬,打死了也不服输。”
“九哥,我和慧姐也去瞧瞧吧,这两天都没出门了。”小流仙朝祈慧打了个眼色一起去换装。
十分钟后数辆小车开出英吉利后院直奔福州会乐里,他们刚走,妙忆香就回来了。
会乐里的大洋妓院是该街最大最红的场,有近二个艳的让人腿软的骚洋妓,从开业至今天天嫖客如云,没办法,谁让人家价格便宜呢,整个儿快成了‘男性慈善机构’啦。
此时李八屠气喘如牛的坐在大厅堂的一张椅,右眼一片青紫,嘴角还挂着血丝,半个脸肿着,快成猪头了,他却还笑着,“痛快,痛快,日他奶奶的,屠爷我很有久没这么给人揍过了,你小手够黑,居然有两下啊,怎么着?这年头还时行刀片砍天下啊?一看就是穷混混,报个名吧,屠爷不计较咱们单练的结果,这点小伤算他们个狗屁,兄弟们,把枪全给收了,别让江湖人笑话我李八屠,论身手,咱们是打不过人家,论家伙他们肯定不行,那位兄弟,你今天踢我的场总得给我个交待吧?嫖资你肯定付,没钱裤也得当在这里。”
大厅堂里的妓女们这阵儿全上二楼看热闹了,倚栏下望,一目了然,对方二十几号人个个面无惧色,青一色的布衣小褂,黑带缠腿,足蹬老汉鞋,一个个显的彪悍生猛。
为的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打扮,前襟布扣未系,敞着怀,露出里面的白衫衣,一付武师的模样,年纪在十上下,身材颇高,略显削瘦,脸容酷酷的,两道眉很黑很深,眸湛亮有神,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此时他道:“屠爷的家当是比我强的多,不过今天兄弟们手头紧,这帐是欠定了,有钱没有,要命一条,过了今儿,我马永贞会把嫖资给你屠爷补上的。”
“马永贞?没听说过,哎,可惜你这一付好身手啊,屠爷我一起混的兄弟们还没个比你强的,我是生了爱才之念,不忍心把你们毁了啊,你以为在公共租界我李八屠罩的场可以踢完了随便走人吗?那你就错了,在上海没有一个人能办到这一点,就是杜黄张大亨今天也得给我光着屁股滚出去,另外马兄弟穷的当当响,一看也不是干打劫的那号无赖小匪贼烂流氓,我还真不好下手,这么着吧,以后跟着屠爷混,想干什么样的妞儿随便干,钱由屠爷出,吃吃喝喝屠爷我全包了,就你们这一小撮人鸟枪一换炮的话,那就有看头了,考虑一下?”
“哈……,我也有个建议,屠爷既然说你们一起混的没个强过我的,不若我来当老大带你们?”
“就你?哈……,不是我小瞧你,兄弟,你看看你自已,饿的面黄肌瘦的,一看就营养不良,有一顿没一顿的混饭吃,你凭什么啊?你十好几还穷的没有趴女人的钱,你哪什么能力养活好几千号兄弟们?我看你是饿的头懵了,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们兄弟不偷不抢不打劫,不欺负穷人,靠的是正经生意在享受,你行吗?你以为你会两下就是老大了?那是屠爷我抬举你,功夫再好也挡不住枪和炮,想混出个样来不是靠拳头的,而是靠脑袋的,你还给他们一人发个大片刀,送死啊?一全突突倒了,你说你混啥?还当老大呢,哎,比我还蠢。”
马永贞给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是啊,自已饿的都没饭吃了,拿什么养活人?这家伙居然说不抢不劫?他还是做正营生意的?谁信啊?一个个挎着枪,又不是正规军,不是匪就是流氓,居然想骗自已,哼,我马永贞才不是岁小孩呢,看你肥头大耳的,不坑人哪来的钱?
哪个好人开妓院?还开着洋妓窝,还是九爷说的对,这帮人没个好东西,全他妈是骗。
“屠爷,我们是不打不成交,我马永贞来上海不久,枪和炮会有的,有一天绝对比你强,你信不咱们走着瞧,今天算我欠你个人情,嫖资真的不方便给你了,如你说的那样,我穷。”
“那不行,你拿手打我的脸可以,那是咱屠爷技不如人,不和你计较,但是你想踢场,那是对我李八屠面的蹂躙,这个先例不能开,除非我以后不在大上海混了,光棍眼里不揉沙,你马永贞不会是凑奇来这欠帐的吧?嘿……,你初来上海滩就被人利用了?居然帮人踢场?他给你多少好处?让他自已站出来,他都不敢露脸,你又算什么?交待清楚你走人。”
李八屠粗中有细,看出这批人是受人指使来找事的,不带钱的嫖客不是个好嫖客,让妓女们都鄙视的一种人,这说明他们是存心来找事的,看来报九哥是报对了,这里有问题。
面对李八屠的强压马永贞真的为难了,这里里外外人家站着十多号人呢,个个手里有枪,这让自已怎么来硬的?逼急了他们一开枪,自已和二十多个苦哈哈的弟兄们还不给烫成马蜂窝啊,按理说九爷不应该害自已啊,这是咋回事?来寻妹妹没找着,却掉进黑井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一个兄弟慌忙跑了进来,“屠哥,九、九哥来了。”
李八屠猛的从椅上弹了起来,脸色也变的肃容起来,忙朝外跑去,其它兄弟们没动,不过个个崩直身,双眼透出虎虎生气,这让马永贞看的心里吃了一惊,九哥?九哥是谁?
功夫不大一个声音传来,“看你那付熊样儿,你明知道手脚不行还和人家单挑?皮痒啊?”
“嘿……,九哥,我也是试试身手嘛,最近老练着来,就是、就是进步不大嘛。”
“想练啊?好,明天我找几个陪你练,皮痒还不好说啊,你怕没人能侍候了你吗?”
“哎唷……九哥,你就饶了我吧,八屠知道错了,一会回去自罚十大板,以示薄惩。”
二人说着话就踏进了大厅,马永贞也站了起来,光听来人说话的气势就知道他是‘大哥’了。
“哪一位把我兄弟整的这么难看的?伸手有两下,居然敢来踢我龙崇九的场,站出来。”
马永贞心脏猛的一跳,龙崇九个字可不是头一天听说了,上海现在最红的人啊,可以说这个的一切传说自已都在关注,自已佩服这个人的际遇了,怎么就踢了他的场呢?
“是我。”马永贞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所有念头,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挺身站入了厅里。
龙崇九大步朝他开进,双眸寒光迸发,冷哼一声道:“那让龙某人也领教一下阁下的拳头。”
蓦地,他身形前突暴进,一拳当胸狂轰,势如闪电奔雷一般,所有的人在听到这说‘领教’时就都瞪大了眼珠了,九哥要出手了,他几乎没怎么出过手,无数人期待看到他出手的风采。
马永贞面色凝重,不容他多想,双臂交护胸前,硬接龙崇九的一拳,同时下盘一腿踢出。
拳臂相交的一瞬间,发出一声闷响,‘砰’的一声,马永贞重心顿失,似给万斤巨锤击中了一样,心胸发闷,两眼金星直冒,踢出的一腿同时给龙崇九的腿崩开,而小腹部跟着就给对方大脚撑中,巨大的力量终让他不堪重负,若说刚刚接下的一拳他还有硬撑了下来,这一脚却将他的防护完全瓦解了,马永贞发出了痛哼,身形在地面上抛起,直接摔在米外的木茶桌上,惊人的破坏力让他的身将木茶桌砸了个稀碎,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之后一切平静了。
两个人电花石火的接触让人看的眼晕,就象刚才他看李八屠给马永贞虐待一个样。
足足静了数秒钟之后,厅堂内才暴起惊天的欢呼声,‘九哥、九哥’叫的乱套了,群情激奋。
怎么也没想到风翩翩更象个质书生的龙崇九居竟有如此让人心惊肉跳超绝身手。
其实龙崇九是含怒出手,卵足了全力的,哪知对方竟能硬接他一拳,这让他非常的吃惊,在他看来,能接下他这一铁拳的在当时的中国除了陈精武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马永贞在倒地后为了面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翻身立起,但对方给他造成的伤痛让他忍不住后挫了四步才勉强支着身没有再倒下去,出道至今,他还是次遭遇如此强敌。
颤抖的双臂仍在发麻,但虎口没有崩裂,小腹那一脚对方似留了情,没什么杀伤力。
“龙兄好身手,马永贞输的心服口服。”内行一口气,灌入双臂缓解了麻木,他才抱拳道。
龙崇九还未开口,刚迈入厅堂的两位夫人之一小流仙就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她听到了一个很久没听到过的名字了,“哥……,你怎么来了,哥……,我是素贞啊,哥……啊。”
下一刻,小流仙连哭带喊的扑向了马永贞,马永贞在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到她时也颤拌了,自已苦寻了数年的妹马素贞居然在这里见面了,老天可怜我们兄妹,居然还让我见面。
龙崇九大张着嘴合不上了,本来在听到马永贞个字时就有些意外了,结果还有更意外的。
李八屠也傻眼了,和龙崇九一样两个人都大张着嘴,四个眼你瞪瞪我我瞪瞪你,怎么回事?
马永贞历史上却有其人吗?有,不过他不是民国时候的人,他是清朝末年山东的人,他本来在河南江苏一带混,善于骑马驯马,打擂台什么的颇有名气,1851后上海有了跑马厅他才来了上海,开始在马场喂马,也为外国老板贩马,多次去蒙古、热河、察哈尔一带贩马,后来不想当马夫改以传授武术为生,他精通弹腿、查拳,具有很强的实战能力,还打败过洋人拳击家,在上海渐渐有了名气,在赛马会上也出尽了风头,因而得罪了不少黑道人,1879年时给一个马贩顾忠溪害在茶楼设局害死了,被石灰粉撒面,因目不能视给打成重伤,巡捕赶来虽将他送去了医院,但终因失血多而亡,他的胞妹妹马素贞为后来给他报了仇。
上海之所以有马永贞的传说,是因为中央影戏的编剧郑正秋在1927年根据他当年的故事编出的新剧《山东马永贞》,结果轰动一时,上海滩的黑道故事马永贞是最早的,后来成有了许强、丁力之类的虚构人物的上海滩,有些朋友希望马永贞登陆本书,今天满足大家。
闲话不说,言归正转,兄妹相认自是一番痛诉遭遇,一场踢场闹场也就草草收场了。
在回到总会的上,马永贞才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龙崇九没想到让马永贞来踢场的竟然是上海斧头帮的帮主王光九,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一暗杀大王,当年把蒋委员长惊的食不安寝,让戴春风集中一切力量终将他灭掉,可怜王光九还把戴春风当个人看,却中了他的计。
龙崇九此时想到的不是王光九,而是戴春风,王光九定是受了此人的迷惑才对自已生出此心的,在这之前自已并没对这位王帮主存出过不轨之心,对方竟先伸手过来,怎么办?
这个人是个好人,怕是和自已有些什么误会吧,再加了看不清戴春风这家伙的真实用心,难免被其利用。姓戴的要一石两鸟?放着大堆的国民特务们不用,放着杜黄张不用,偏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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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 第四十一章 马德荣被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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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流仙竟和马永贞是兄妹,这倒是小事,关键是斧头帮王光九横插一脚有点问题。
次日一早龙崇九就在二楼召集兄弟们开了会,就斧头帮横插一扛的事和大家交待了一番。
“九哥,这欺负人欺负的上门了吧?是不是我们不发次威以后还陆续有人来踢场?”
“就是,九哥,我们这次不能再忍了吧,斧头帮的王光九有点过份了,居然指使人来……。”
龙崇九摆了摆手,道:“都静一静,据我所知这位王九爷是条汉,曾和杜大亨有过一些磨擦,这次他对我们先下手我估计背后有人挑拔,贞夫人那位哥哥也是个实心眼儿,非要回去给王光九个什么交待,这不是往进卖他自已吗?哎……,有人希望我们斗的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嘿……,九哥哪会中他的小奸计,马永贞都相当于临阵反戈了,王光九应该会重新考虑这件事的重要性了,他特意从外地聘来马永贞倒不是专门要来杀九哥的,我估计他肯定接到了一些要暗杀我的请求,只是他都统统拒绝了吧,在上海混,他应该清楚咱们的实力,我的意思是大家心里有个准备,别让人家打个措手不及还搞不清怎么回事呢,只要他怀先动手,我们暂时不要动,等马永贞回去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再说也不迟。”
“九哥,最两天因为陆连奎和沈杏山的事,法租界的大亨开始频频接触,不少青帮的大佬们也在杜公馆抛头露了面,他们始终不甘心被我们龙社突然踩进了。”黑狗分析道。
这会还在开着的时候,门外就跑进了一个兄弟,“不好了,出事了,马、马督察长给杀了。”
这句话象一颗炸爆一样在大厅里震响,所有人的都站了起来,龙崇九面色沉凝起来。
大家都知道马督察长指的是现在管理爱多亚的马德荣,刚给提为督察长就挂了,这命苦的。
这一刻龙崇九反倒冷静了下来,自已不发威这些人还来逼着自已发呢,看来上海滩的争霸战要拉开序幕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过完年在二月份的时候,葛兴霸那里已经将整个军火库的装备全部投入了现役,眼下光县里就有七千多号人,那是龙社的主力大队,在市里装备了武器的也有千多人了,这还不包括顾竹轩的人,连黑狗的狗仔队及预备队都算在内,因为他们只有一部分小手枪,在街头打个小场面战还行,大规模冲突的话这群人还差了些。
另外韩昆的那五六人也没算在内,张冲不知收拢了多少沈杏山的旧部,这些都不算。
光是福州的李八屠手下就有五多人,南京归陈志雄统辖的也有五多人,总会里直接归曹小四调的也有多人,马峻山手下二人,他虽蹲在英舰上,但外滩他罩着。
四个赌场分散了二多兄弟,陈明义、胡铁成、许宗亮、陶修四个人手下多人。
最后就是马德荣手下的多号人,大部分人马都集中在中央辖区,其实最庞大的要算狗仔队了,几乎遍及上海各个区域,黑狗粗略的统计过几次,最少人数在六千以上,大部分人还有一份工作,暗地里为龙社效力,狗仔队里真正的龙社成员不超过六人。
兄弟们又目尽赤,个个怒焰狂喷,一付要杀人的凶相都呈现出来,“都给我坐下,这点定力也没有?死人人就激动成这样了?还干不干大事了?冲动有用吗?头一次被正面打击你们就这付德性?以后还混不混了?下面好多兄弟都看着你们呢?别瞪眼,要用脑想想。”
大家都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还是头一次遭到敌人正面的挑战,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
这时厅外一阵暄闹,两个身上有伤的兄弟给扶了进来,一见龙崇九就跪了下来。
“九哥啊,给荣哥报仇,他死的惨啊,是、是沈杏山的人下的手,我、我见过他们。”
“沈杏山的人?”龙崇九一怔,沈杏山的人除了张冲那一股,还不知分几股呢,这事怕要见了张冲才问的清楚吧,龙社刚成立不久一个赤龙坛就让人家暗算了,存心来挑战啊?
“是、是的九哥,今天一早荣哥就在他相好的被窝里给人家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冲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撤出大院,兄弟追了出来,无奈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又死了四个兄弟。”
看来对方蓄谋已久了,连马德荣相好的老窝老摸清了,龙崇九沉声道:“黑狗,派人通告张冲让他速来见我,志雄,你亲自带巡捕去一趟现场,给我仔仔细细的看看现场的情况。”
“是,九哥,我尽全力检一下。”陈志雄立即起身应诺而去,黑狗也出去派人找张冲了。
马德荣的相好叫秀姑,是个十几岁的女人,以前也是风尘中打滚的女人,不过他们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糸,马德荣是个色鬼,他夜夜都离不开女人,同样也离不开春药‘金刚丸’,由于长期服用那种药,已经有了强烈的依赖性,离开了那玩意他根本就是个活监,但吃了那玩意儿一般女人又吃不消他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凶猛挞伐,而秀姑是个淫性重的女人,卖肉出身的又久经考验,功马自然高深,让马德荣对她份外青睐,加上她刻意讨好老马,久而久之两个人都私混在一起,马德荣一直就有烟瘾,九哥又不让他抽,他就偷偷的躲在相好这抽。
倒是手下的兄弟们没一个抽的,曾经的不少烟枪兄弟让他全踢出去了,就怕九哥找他麻烦。
每到深夜他就躲在这里过足了烟瘾再吞上两颗丸,挺枪跃马纵横驰骋,享受快美人生。
秀姑风韵犹存,乳挺臀大,每每令马德荣尽兴尽情,她人老珠黄了,为了一日餐侍候个人算什么呢?为了马德荣,她什么都干,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上帝,后半生的依靠。
结果两个人临死还紧紧搂在一起呢,看着这两个给打成了蜂窝的老情人陈志雄一阵悲衰。
床头上的烟枪和烟土包抖落了一地都是,血溅的满墙满地,那女人的头彻底稀烂。
……
警务处的办公室里,陈志雄向九哥汇报了一切,没有任何所得,对方没留下半点线。
“志雄你回捕房,让洛马泰打个报告上来,并让报社把这事通报一下,该隐的就隐了。”
“我明白九哥。”陈志雄走后,小流仙才对龙崇九道:“九哥,你看会不会是有人想用这事挑起我们和斧头帮的混战,昨夜的踢场和零辰的马德荣事件,应该有些联糸,让我们很容易把这笔帐记到斧头帮的头上去,虽然他们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了踢场的人是王光九,但他们绝对安排了这种后招,只要我们一担知道了踢场的人,也等于知道了杀马德荣的人。”
“嗯,有点道理,不过咱们的人看到了是沈杏山的人下的手,这又怎么解释呢?”
“九哥,故布疑阵嘛,我保证我们找不到那几个杀马德荣的人,他有可以被灭了口。”
“嘿……,进入角色了,仙儿,越来越象个巡捕了,居然懂的逻辑推理,这些我们不管它,我们现在要查清一件事,就是看看戴春风到底在不在上海,姓戴的早年在上海混迹,和杜月笙张啸林还有一群青帮中的小流氓都有不错的关糸,王光九就和他称兄道弟,关糸相当的深,自从他跟了蒋委员长后这位斧头帮主才对他有了看法的,如果他在的话,我保证这一切全是他在暗中策划的,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在利用了王美九的同时还能利用别人嫁祸王光九。”
“九哥,我真有点担心大哥,他这个人有时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又讲义气,最易被利用了。”
“他这招暗棋让你给走明了,你丫头一激动在妓院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就认了他,要不是我们就能演双黄好戏了,现在估计不行了,他去斧头帮会遭遇什么情况我都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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