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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末世[星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十六
赵寒面上突然浮现一抹冷笑。
他想起了那个让他恶心至极的科学疯子,科兹莫·辛默莱。
毕竟‘共事’多年,他是知道的,科兹莫其实做梦也想要亲手造出一个神来。然而ss级异能者珍贵且稀少,纵使科兹莫背后的势力再大,也无法将ss级异能者作为实验材料‘奢侈’地使用,因此,科兹莫只好将研究方向从‘神之领域’转移到到‘人类禁区’上来。
所谓‘人类禁区’,就是人类所不可触摸的四种禁忌的力量——生命与死亡,灵魂与时间。
科兹莫的的确确是个天才,他成功了四分之一。于是便有了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赵寒的指尖骤然涌出一缕黑色的力量,在白皙的指尖尤为显眼。这股阴冷的、污秽的、不详的力量,眷恋地在他的手中缠绕翻腾着,活泼极了,像个调皮捣蛋、玩闹不休的孩子。
那种令影三差点精神崩溃的死亡气息此时也在他的脑海中、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淌着,却没有引起他一丝一毫本应发自人类本能的惧怖之意,唯觉深渊般幽邃的寂静和安然。
——
海澜星域与沧澜星域交界处。
密密麻麻的陨石在聚集在这片广袤的宇宙中,在相互作用力之下杂乱无序地移动着,构成一张交叠着巨大的网。若无精湛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便贸然在其中航行,无论是性能优越的飞船还是机动灵活的机甲,都只有被撞得粉碎这一条路。
是以,这里又被称为——“死亡陨星带”。
在死亡陨星带极深处,陨石最密集、运动速度最快、极度危险的那一块区域内,一艘银白侧星舰正轻巧自如地游走其中,闪避的动作似乎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却屡屡与陨石以分毫之差擦肩而过,看上去惊心动魄至极。
星舰驾驶舱内,坐着一名身形修长挺拔的俊美男子,神色专注。
“银翼第三分队第十七小队蒋凌报告,于坐标x10477.y65472.z74865,发现疑似目标。”
驾驶舱内,光屏右侧的联络器中传出一道严肃正经的冰冷女声。
男子正在按键繁复的操作台上快速移动的手轻微顿了顿,“立即进行生命探测。”他的声线低沉而动听,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让人听了只觉舒服。
“是,沈上将。”
片刻后,通讯设备上再度传来蒋凌的声音,“探测完毕,无任何生命迹象存在。”
闻言,沈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开启实时影像传输。”
“是,请稍等,”驾驶舱右侧忽然弹出一个光屏,模糊的图像在上面闪烁了几下后逐渐稳定下来,一名身着暗绿色军装、面无表情的短发女子向着屏幕执了一礼,“实时影像传输已开启。”
沈澜微微颔首。
光屏上的画面瞬间转换到一艘千疮百孔的飞船上。
荒芜的宇宙空间中,都是飞船的残骸,堆集在一处,七零八落,十分凄惨。
相对于外围那些损毁的不成样子的战列舰,处在最中央的那艘飞船却完好的有些诡异,只被虫族的粘液腐蚀出了一些凹陷的孔洞。
通过破破烂烂的外舱,可以看到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俱是脸色泛青中毒而亡的样子,没有一个活人。舱内的物品虽然凌乱,但还算完整,没有受到外力破坏的模样。
但这并不正常。
若是虫族袭击,别说完好的尸体了,就算是整个飞船,能留下一点儿渣渣都很难。
沈澜一边操纵着星舰挪腾闪避快速袭来的陨石,一边分出部分心神观察着传输过来的图像,并进行推测分析。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十七小队先在原地待命,不要离开。蒋凌,你带领机甲小分队登录飞船,确认死者身份以及死因,查清楚飞船逃生舱的使用状况。”
“明白。”蒋凌应道。
沈澜便没有再说话,而手上操作的速度则更加快了几分,只见在陨石中穿梭的银白星舰几个精确至极的挪腾之后,就迅速脱离了这片极度危险陨石密集区,朝一个方向而去了。
蒋凌透过屏幕凝视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侧脸的轮廓依旧优雅俊美得让人心醉,平静而专注的模样能够引起全帝国女性甚至部分男性的疯狂爱慕。几缕墨黑得近乎泛着幽蓝的发散落在耳际,衬着同样颜色的眼眸,莫名的就让人感到一种比海更深邃、比天更高渺的神秘和安宁。
她为人素来冷淡自持,凭着女子之身进入帝国最精锐的银翼军团,并能够在其中担任一个小队的队长,心理素质和作战能力从来都是不差的,比之其他男性同僚都要更胜几分,兼之容貌清丽,在军队之中男多女少的境况下,一直都是许多男性心中的香馍馍。
然而她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恋慕上这个似乎遥不可及的男人。
只是,在银翼军团待了将近七年,蒋凌自然也是清楚的——即便这个男人容貌外表和言行举止看上去多么温和优容易于亲近,但其实从来就没有对谁动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对她,不曾;对其他任何人,也不曾。
蒋凌是聪明的,她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的位置。既然沈澜不需要相偎相依、同甘共苦的爱人,她就选择做一个忠心耿耿、恪守本分的下属。
至少可以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他。





来自末世[星际] 第11章 流放星(六)
晨曦在天空中拉出一道浅浅的微芒,湿冷的空气中氤氲着些微的雾霭。
宋末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重若千斤,四肢百骸无不渗着剧痛。他浓眉紧皱,依稀可见出几分昔日俊美的黝黑面容上,浮现一抹苦笑。
一整夜过去了,他背后靠着的金属仍旧冷冰冰的。一阵清晨的凉风袭来,宋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睡意散去了不少,脑中却愈加昏沉。
他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手指,勉强找回知觉后,曲起手肘,强忍着满身不适,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接着,他移动视线,便看到自己救下的那个削瘦青年正静默地坐在一旁,凝视着手中一块银白色的金属,神色依旧是沉静而冷淡的,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专注和……温柔?
宋末觉得有些好奇,便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直到这时,宋末才看清了,青年苍白的指间拿着的东西,分明是一块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银白色刀片。刀片的刃部上流转着凄寒妖异的光,明晃晃渗人的很。
“这刀片你哪儿弄来的?”宋末沙哑地开口。
赵寒抬了抬眼,可有可无地回答:“捡来的,飞船碎片。”说完,他复又低下头去,修长的左手在刀片的锋刃上划过,似乎是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
他的手和刀刃交接的地方,难以令人觉察的黑芒一闪而逝,刀片则似乎变得更加澄亮了几分。
宋末:“……”
这飞船到底是要凭借怎样刁钻的角度和受到怎样诡异的撞击,才能落下这么一块不经冶炼,就锋利无比的金属碎片来?
这人是以为他的脑袋被胶水粘了还是被门夹了?
宋末好笑得想着,突然脑中一阵眩晕,身形一晃,好歹没趴了下去。
这回脑子里是真的成了一坨浆糊黏成个球了……影三这狗犊子,下的什么毒……
宋末暗骂一声,稳住无力的身体,识趣地闭口不言,免得青年再度侮辱用语言他的智商,只是以眼神直勾勾地控诉眼前此人之前的话语。
但还没等对面那人有所反应,他自己倒先发起呆来。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青年的五官无疑是极好的,并不是那种精致绝伦、举世无双的俊美,而是一种苍白浅淡却又浓墨重彩到了极致的奇特容色,然而偏生就让人移不开眼去,就好似……好似白昼和黑夜交替之际,惨白的残月即将消逝前,最后遗落的那一抹清冷微末的光。
又孤寂,又幽深。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宋末浑浑噩噩地疑惑着,但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风兀自吹拂着,带来一阵浓郁的雾气。
赵寒拭刀的手忽然一顿。
他站了起来,背抵着飞船的残骸,左手刀片,无声无息地垂在身侧。
青年眼也不抬,长而密的睫毛在脸部打下一圈儿阴影,脸上依旧是漠然的神情。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周身却莫名弥漫出一种极淡极淡的沉郁压力。
一种无处不在,却令人难以察觉的,静水流深的危险。
在雾霭中隐藏身形的几人俱是身体一僵,忽觉毛骨悚然,遍体生寒,感到被什么凶恶至极的东西盯上了般,惶惶然不安。
可眼前哪有什么凶恶至极的东西?只有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和躺在地上挺尸的壮汉,并一架破破烂烂的逃生飞船而已。
有人最先耐不住,低咒一声,从浓郁地诡异的雾气中走了出来。这人的肌肉虬结,五官狰狞,正是那个几次三番找宋末麻烦又几次三番灰溜溜远遁的龟孙子,梅森。
梅森先是小心翼翼地盯了眼地上意识全无的宋末,看他迟迟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露出幸灾乐祸又志得意满的神色,只恨不得马上过去把宋末给大卸八块。
宋末若此时意识还清醒着,恐怕也得疑惑:他究竟跟梅森这货结下了什么仇什么怨,值得这货狗皮膏药一样孜孜不倦地向他找茬?不嫌累得慌么?
无论宋末可能作何感想,这龟孙子梅森该嚣张的时候还是嚣张极了,不过今日这嚣张里却还带着一丝谄媚的味道,在那张满脸横肉的脸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像只狐假虎威的猪。
这谄媚自然不是冲着青年那边去的。
在梅森眼里,对面这个看起来身材瘦弱、不见有一点儿力气的七年,和弱鸡一词直接挂钩,没什么好值得认真对待的地方,反倒是宋末,过往黑历史和损招太多,需要特别防范。
梅森现在信心很足,因为有着自己仰仗的资本。
之前被宋末打得屁滚尿流之后,梅森痛定思痛,决定花大价钱请人帮忙,把宋末给做了。他人是请到了,是个少有的异能者——也是一个比他更讨人厌穷凶极恶的坏蛋。
坏蛋的心情喜怒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为人极爱装逼,被梅森一通马屁话和许诺拖下了水。梅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请来的这尊大佛,也没心情去观察身边不对劲的地方,只‘深情款款’地盯着白雾,以显示出自己谄媚到底的决心。
顺着梅森的视线,一个尖嘴猴腮、吊三角眼、竹竿也似的家伙慢吞吞地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这家伙面貌极其寒碜,完全不符合人类审美需求,和梅森站到一起,便只能让人想到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等诸如此类的贬义词语,乍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坏的流油的货色。
这竹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后,那浓郁的雾气也仿佛是受他控制般,噗的一声消散了,露出里面梅森带过来的几个牛高马大的小弟。小弟们鱼贯而出,凶神恶煞地站到了竹竿和梅森的身边,摆出一个声势浩大的排场。竹竿扯高气扬地站在中间,耷拉的眼皮透出对世人的不屑。
梅森保持着扭头的姿势,含蓄地抽动嘴角,竭力对竹竿做出一个客气的笑。
竹竿矜持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梅森便心满意足转回来,扭曲了一下面部肌肉,露出回归本色的狰狞笑容,抄着一根铁棍,气势汹汹向青年走了过去。
“早就听说宋末捡到的一个新人,一直好奇得很,这回可算让我遇着了。”梅森皮笑肉不笑地掂着手中的铁棍走近前去,看清青年面容后却登时一愣,露出一丝垂涎的神色,“哈,长得可真不赖么,怪不得宋末这么护着你,在床上肯定也很*吧?”
眼尾扫到青年手中狭长的刀片,梅森眼中掠过一丝轻蔑,“美人,手里在玩儿什么呢?乖乖把武器放下来,躺平了让哥哥好好疼爱,兴许能给你一条活路走走,否则——”
“咳。”竹竿忽然一声咳嗽。
梅森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立马收起满嘴下流话,以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换上一脸谄媚表情回过头去,毕恭毕敬地问道:“安塞尔大人有何吩咐?”
竹竿大人对着他漫不经心地露出一个自以为意味深长、实则黄暴猥琐的笑容。
梅森心领神会,明白安塞尔这是看上眼前这小子了,只好放下脑中□□熏心的念头,善解人意地说:“解决了宋末,这人就是大人您的,到时候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儿什么花样都行。”他顿了顿,继续道,“我那边还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娘皮儿,也可以送过去给大人解解闷。”
竹竿满意了,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梅森嘿嘿受用,于是两个人渣便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俱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听了这两货一个比一个更混账的话,赵寒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手中的刀却动了。
“小心!”竹竿脸色微变。这货平时不常说话,即便说了也是压低嗓门的絮絮低语,哪里像现在一样喊出来,又细又尖比公鸭嗓更凄厉几分的嗓音,生生把梅森吓了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抹刀光自上而下,将梅森手中的铁棍给斩成了麻溜的两段。
寒光一瞬,快的还没有看清楚就已经消弭。当断掉的那截铁棍‘哐当’落地的时候,梅森还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寒慢慢抬起头来,黑如漆墨的眼睛倒映出梅森的身影,其中寒凉一片。
仿佛在冷嘲,又仿佛毫不在意。
他手中的银白色刀片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威力,刀片看着如同五六岁稚童粗制滥造的工艺,居然是一把削金削银无不可的神兵利器。
只一下铁棍就被斩断了,是不是再给他砍一下,把脖子弄断也并非难事?
梅森这么一想,霎时额角冷汗都下来了,直觉要倒霉,便连忙开口求救道,“安塞尔大人!”
在他心里,只要安塞尔出手,抓住这小子就能手到擒来。
因为安塞尔是异能者。
而异能者和非异能者的差距极大。
就好比,梅森和安塞尔都是b级基因持有者,梅森没有觉醒异能,至多可以和与自身等阶的家伙打个平手,而安塞尔凭借异能,战胜a级基因的无异能者也极为轻松,甚至对上无异能的s级基因持有者,也有一拼之力。
异能是个稀罕物,稀罕物自然有其珍贵之处。无论在哪里,异能者一直是掌权者们趋之若鹜的人才。然而世界上只有基因等级b以上的人才有几率觉醒异能,b级的觉醒概率是10%,a级的觉醒概率是50%,s级的是90%,ss级以上则无限接近于100%。
而居梅森目测,眼前的青年应该并非异能者。
异能者觉醒的前提条件是基因等级达到b,而众所周知,基因等级高高者对低者有着天生精神力和体质的压迫,甚至还会让基因等级低者产生类似于臣服和被吸引的错觉。
梅森自己的基因等级就是b,眼前的青年给梅森的感觉虽然有些诡异,但并非高等级对低等级的压制,梅森推测,这人的基因等级可能连bˉ都不到,觉醒异能极其微小。
异能者对非异能者,加上基因等级的差距,梅森对安塞尔是充满信心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来自末世[星际] 第12章 流放星(七)
刀者凶器,性主杀伐。
一把好刀,须用尸骨堆砌铸就,以鲜血浇灌而成。
赵寒手中所执的,是一柄刀。
一把不完整的刀。
这种不完整,并非因为这把刀缺了刀柄,而是因为,这把刀未曾受过鲜血的洗礼。
所以,尽管它锋利到近乎可怕,削金斩银无所不能,它还是不能以‘完整’二字称。
不过很快,这把刀就会蜕变成一把真正完整的凶器。
赵寒苍白的手按在凛冽的刀锋上,一寸一寸地抚过,带着对待情人般的眷恋和温柔。
他的眉眼却是极冷的,氲着墨和雪交融在一起的颜色。
梅森在铁棒断掉之后早就一溜儿地跑开了。安塞尔走近前来,这王八羔子装逼货仍是一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表情,眼中却不易察觉地添上了一丝凝重。一大片惨绿色的雾气开始在他身后汇集起来,铺天盖地翻滚不休。
毒雾狰狞咆哮,不停有雾化而成的狼虎蛇虫的形象从中涌出,耀武扬威地吓唬着敌人。
如此声势浩大的场景,赵寒却连看一眼的力气也欠奉。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刀。
银白色的刀片,极薄极细的锋刃,光华流转间透出隐隐的喧嚣和渴望。
好不容易摆出架势被人无视彻底,安塞尔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见这竹竿瘦不拉几的身体被气得抖个不停,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抖断了。
安塞尔一向自负,没想到今儿竟遇到了比他更加自负的人,心里极度不爽间,不出所料地炸了。他冷笑一声,挥手向青年方向指去,惨绿雾气也就接收到了他的意志,向那边疯涌而去。
安塞尔在流放星上称王称霸,是有道理的。
首先他的异能,就是并不常见的雾系异能。
并不常见,所以难以招架。
雾非实体,无孔不入,覆盖极广,其中还蕴藏着毒素,足以让人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安塞尔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躲在浓郁的雾气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敌人被他引导得迷失方向,挣扎不已,最后中毒而亡,这变态钟情于此种坑杀行为,并对此感到愉悦。
他遇上过的人很多,异能者有之,非异能者有之。凭借异能的特性,非异能者没有一个能够破他的局,最强的那个s级的非异能者,也不过是以体质硬撑,从他雾中逃走罢了。
这么一个美人,被毒雾毁容了的话多可惜呀。安塞尔想。
还指望着在床上玩一玩呢。
安塞尔喜欢美人,尤其喜欢征服高冷的美人。但相比美人,他最喜欢的,还是装逼。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这货只会选择装逼到底,也不会把拂他面子的美人给带上床。
胆敢无视他,那就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吧!
安塞尔愤愤地想着,脑中仿佛已经浮现美人在雾气中跪地求饶后悔不迭,而他冷眼旁观高高在上的场景,心中装逼的*再度得到了满足,端的是暗爽不已。
看着美人一步步化为枯骨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极好的景致呢。
一想到这,这变态就笑了起来,衬着那张寒碜到不忍直视的脸,像朵迎风招展的霸王花。
那一边,青年眼看着毒雾袭来,却没有如安塞尔所料般慌张逃跑,反而迈开步伐向雾中走去。很快,青年的身影就被毒雾包裹起来。
自投罗网的蠢货,真以为他的雾气是那么容易过的么?
安塞尔嘲讽一笑,已经预见到了青年的结局,志得意满地眯起了眼睛,就差轻快地哼小曲儿了。可就在几秒之后,他蓦地神色一僵。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安塞尔额角落下几滴冷汗。作为毒雾的操纵者,雾气就是他眼睛的延伸,毒雾笼罩的每一寸土地,都会清晰的展现在他的脑海中,连一只细小的虫子也不能逃脱。
可就在刚才,那人不见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踪迹!
一个非异能者,怎么可能逃脱他的监控?
一股寒气从安塞尔背脊处蹿起,冻得他从头到脚都冷飕飕的。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青年苍白的脸,此情此景下却只觉鬼气森森。
他遇上的,到底是人是鬼?安塞尔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管安塞尔觉得自己是不是撞了鬼,他自己也离成为刀下鬼不远了。
赵寒并没有消失,他甚至连前行的路线都没有改变。那些惨绿色的雾气仿佛具有侵蚀性,接触到他的皮肤时,便缓缓渗入进去,却造不成哪怕一点而伤害。
因为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一具死人的身体,而更巧的是,这是一具中毒而亡的死人的身体。虽然经过修复,这具身体与活人一般无二,有心跳有呼吸,但到底,还是与活人不同的。
死人的身体怎么会怕毒呢?
更何况这具身体里充斥着他灵魂中带来的死亡力量,还在他的刻意操控下逸散到体表形成了一层看不见的膜。其他系别能量进入其中,只会被吞噬殆尽,渣都不剩。
而没有了雾的凭依,安塞尔便等于失去了眼睛,根本无法判断赵寒的方位。这浓郁得看不清周围的雾气,反倒成了他作茧自缚的手段。
其实很多异能都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比如火系异能者可以用火焰环绕全身焚烧雾气,水系异能者可以操控周围水汽凝结成冰覆盖全身隔绝雾气,但这些做法或多或少会留下一点儿破绽,让安塞尔有所察觉。唯有数量极其稀少的空间系异能者,或许能做到和死亡系异能一样的效果。
可是空间异能已经算是接近‘人类禁区’的力量,安塞尔不过是流放星上一个土霸王,长这么大还真的听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所以他刚才才会那样慌张不解,差点还以为自己是撞了鬼。
但安塞尔毕竟是有几分实力的,很快便稳定住心神,收敛起心中不合时宜的骄狂之气。他眼见得雾气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便当机立断将雾气收拢了起来,又耍了一回化虚为实的手段,把雾气压缩凝聚成了个三米来高的实体。
这雾气实体生的是个怪兽模样,狰狞的很,它由毒雾化成,通身惨绿,四肢是像菠菜雪糕一样要溶不溶的样子,还长着一头与美杜莎神似的泡面卷发。这会儿它正冲着前方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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