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怎怎么会呢”季划抬眼看着卞得意说话的语调有点发颤而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咬咬牙拨通了这个令他战栗的号码
手机铃声响起就在对面
卞得意面带微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季总离这么近就不用打电话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季划彻底乱了阵脚他两手撑着桌面半站起身子
就在这时门被一下推开进來几个人身着保安制服的人瞬间就围住了卞得意气势汹汹
“出去出去你们回去吧我跟客人还要好好谈谈”季划连忙下令让保安离开
“嗳这才像话嘛有事就得好好谈谈弄几个虾兵蟹将过來不扫兴么”卞得意笑道“哦季总我有点口渴”
刚坐下身子的季划只好又站了起來用颤抖的手给卞得意倒了杯水坐到他旁边“回答我刚才的问題你到底是谁”
“我是蔷薇的朋友”卞得意道“很秘密的朋友她的一些事我是知道的但最近我联系不到她了满世界都找不着”
“找不着你到我这里干什么这儿又不是公安局搞什么寻人启事”季划还想挣扎抵抗
“季总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再装糊涂”卞得意冷笑了一声“你怎么就不觉得奇怪我怎么有蔷薇的手机”
“她的手机在谁的手里跟我沒什么关系吧”季划仍不死心
“不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卞得意道“要么被扔进了大海要么被碾碎进了垃圾场或者说随便扔了一个地方但我认为你肯定知道”
“笑话”季划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我都不懂啊”
“季总要是不配合那我也沒法子只好去报警了”卞得意道“当然我也知道只要我一出门你就会把刚才从抽屉里拿出來的手机给毁掉以彻底消灭痕迹”
季划揪起嘴叹了口气
“我知道那手机是你跟蔷薇秘密单线联系用的”卞得意道“我有关系能查的我都查了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包括蔷薇的手机号复号开通也是我托关系暗地里办的”
季划闭上了眼仍旧不说话
“季总你就不要后悔沒把事情做周全留下单线联系的手机了”卞得意继续道“沒用的只要公安部门介入调出蔷薇出事前的通话记录找她就近时间所有联系过的人肯定能了解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那些信息我想或多或少会和你季总有点关系的吧然后公安部门再顺藤摸瓜或许你就沒法收场了这也就是我敢贸然來找你并让你和蔷薇单线联系的手机浮出水面因为我不怕你现在就把那手机给彻底毁掉”
这话一说季划又叹口气开口道:“你想要什么说吧”
“嗌这才上路嘛才像个干大事的人”卞得意笑了“任博浪举报姚钢索贿一事是你安排的吧现在我要你命令他撤销举报”
“任博浪举报姚钢是他的事跟我沒什么关系”季划忙道“不过我可以允他相当的好处让他撤销举报就是那不是什么难題”
“行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卞得意点着头道“哦另外还有件事我想从你这借一百万用用什么时候还难说而且凭咱俩的关系借条收据什么的也就不用写了吧”
“一百万”季划皱起了眉头
“不要舍不得我给你分析一下你就会很痛快地答应下來”卞得意笑道“我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你对我放心”
“勒索我还让我对你放心”季划纳闷了
“季总说话不好听怎么会是勒索呢”卞得意皱着眉头一列身子把头歪向一边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好好好不是勒索”季划道“我白送你的行了吧”
“瞧瞧你又动气了沉不住气不是件好事啊”卞得意道“成大事者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行了做人的道理你就别跟我讲了”季划急得要命“你就说说怎么让我对你放心吧说实话我对你还真不放心万一你要是个无底洞隔三差五地就來讹一把我怎能受得了或者说你前脚拿了钱后脚又有可能把事情闹到公安那边去”
“怎么可能呢你想想现在你拿一百万给我用着就相当于是封口费啊我伸手拿了钱之后假如事情败露出去那我不就相当于是同谋或者最起码來说也是包庇罪对不对那样一來我还能说什么或者说还能向你第二次张嘴要钱”卞得意道“唉季总其实这些问題该是你想的现在我帮你想到了你说是不是让你很放心”
季划听了琢磨着也是那回事于是点头道:“卞总你看这样行不行先给五十万”
“这事还谈价”卞得意摇了摇头“季总你也小气到家了难怪蔷薇会出事找了你这么个小气鬼也活该她倒霉”
“不是我小气卞总辉腾钢铁你也不是不知道名气是虚的实际效益并不是太好而且再加上下一步的产能过剩行业调整企业能否存活还不一定”季划愁眉苦脸地说道“要不再加十万六十万你看如何”
“六十万就六十万吧”卞得意道“我估计你也是钱给逼到份上了要不怎么会对蔷薇下毒手弄死她呢”
“我沒弄死她”季划道“如果真是出人命的事我还能这么平静地跟你谈话”
“那她到底怎么了”卞得意忙问
“她很不幸两条腿都断了彻底断了离开轮椅就走不了路”季划道“更不幸的是她又被卖到了西南深山区做了山户的老婆这一辈子也别想出來了”
“季总你可真狠啊”卞得意笑道“那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嘛”
“生不如死那是文学化的东西现实來说则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季划哼声一笑“所以说我还是够仁慈的怎么着还留了她一条小命”
“你是狠辣还是仁慈对我來说无所谓”卞得意道“我只在乎我的要求能否得到满足”
“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嘛沒问題的”季划叹道“不过我想问一句要求撤销对姚钢的举报是谁的意思”
“这个我觉得沒必要说”卞得意道“而且说了你可能也不信”
“还是说说吧”季划道“这点要求不算高吧我都已经屈服到底了”
卞得意笑了笑他知道季划问这话原因无非是想知道幕后人是谁那可不行为了把问題糊弄过去于是他眉头一抖笑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怎么样这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了吧”
“你自己的意思”季划明显不相信“你对政治还感兴趣”
“那倒不是政治对我來说简直就是臭狗屁懒得去关心我关心的是钱”卞得意笑道“季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揽一项业务托关系跟姚钢走了点路子花了一百多万可谁知道他竟然被举报了如果他栽了不但那项业务我揽不成而且花出去的那一百多万肯定也就打了水漂你说我能不着急”
“哦是这样啊”季划下意识地点着头“真的”
“我就说嘛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卞得意一摆手“好了既然我们合作得这么愉快也就不再多说了”
“慢走不送”季划实在沒勇气满脸带笑地跟卞得意说再见这会回味一下 他觉得跟做梦一样
卞得意不在乎季划是否客气相送此行圆满完成了任务正心花怒放一离开辉腾钢铁他就忍不住打电话给王韬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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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七百七十三章 施丛德出头
卞得意告诉王韬,季划已经被顺利拿下,并且还顺手捏了六十万,问要不要上交,王韬听后哈哈大笑,说顺手牵的羊都是自己的,留着吧,但卞得意并不放心,说这么做虽然本意是为了消除季划的疑心,不让他追查主张的人是谁,但是不管怎样,确实有点勒索的情节,所以如果不上缴的话,万一哪天季划真的出了事,会不会咬出麻烦來。
王韬说只要沒证据,完全可以抵赖,应该沒什么问題,而且就算有点问題,到时也可以找人帮忙周旋过去,毕竟钱的事是小事,现在关键是要看姚钢的问題解决得怎么样。
这个问題根本不用担心,如芒刺在背的季划,在卞得意走了沒多久,就把任博**到了跟前,让他撤销对姚钢的实名举报。
任博浪得了便宜还卖乖,趁机又拿捏了一把,说实名举报可不是儿戏,更何况他踏的门槛是省纪委,就算话说回來,撤销举报本身不是什么问題,但问題是以什么理由撤销,搞不好就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季划听了任博浪的牢骚话,安慰说沒关系,想好对策就能最大限度减少损害,而且有任何损害,他都会有所补偿。
有什么对策,任博浪问。
季划呵呵一笑,说姚钢现在是火烧屁股,只要主动找上门说明情况承认错误,表示愿意到省纪委撤销举报,然后要他保证不追究责任,他应该会同意的。
任博浪借坡下驴,同意了,第二天,他便通过关系引荐,面见了姚钢。
姚钢对任博浪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急于想摆脱麻烦的他还是比较客气地接待了任博浪。
任博浪一副捶胸顿足的后悔模样,说自己一时糊涂做了傻事,请求姚钢原谅他的莽撞和愚蠢,他愿意尽一切可能挽回眼下的局面,回头,他就奔赴双临,到省纪委撤销不实举报。
姚钢听到这里心情好了不少,主动对任博浪说如果举报撤销的行动够快,他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任博浪一个立正,说这就到双临去,姚钢也不客气,要他现在就坐飞机飞往省城。
这个要求不高,任博浪当场答应,说回去稍微准备一下,就赶往机场。
任博浪走后,姚钢哼了一声,舒舒服服地躺在椅背上,琢磨着该如何把季划给捏死。
这一点,姚钢有清楚的认识,季划找他帮忙解决辉腾钢铁将被整合或是淘汰的难題,他沒搭理,所以就不高兴了,可不高兴归不高兴,何必背后下如此狠手,竟然让下属任博浪举报他,也实属过分。
不过,姚钢也考虑到了万少泉的面子,当初季划就是通过他才奔松阳來的。
可万少泉的面子到底有多大,姚钢琢磨了半天,举得总不能大过的他的政治生命吧,而且,现在他又直接靠上了段高航,就算万少泉对他有意见又能怎样,残酷的现实面前,谁不为自己着想。
姚钢最后决定,要采取措施整治季划。
这一动向,季划也明白,所以他急于寻求脱身之道,可苦思无果,只好找始作俑者的廖望。
廖望不明白季划为何半途而废,撤销对姚钢的举报,对此,季划沒有明确告知,只是说受到了人身威胁,不得已而为之。
廖望也不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问出大问題來,他也还得帮忙解决,那是沒法推托的,否则一旦闹大,他就会暴露出來,就像眼下,季划即将面临姚钢的制裁,就已经找到了跟前。
廖望说情况很明显,现在必须断尾求生,哪怕牺牲一定的经济利益,也要抽身保平安,至于因此而产生的损失,他日后会找机会进行补偿,而且,他还就如何抽身,给季划指点了一番。
已经慌乱无智的季划只有依计行事,马上去了双临,见施丛德。
施丛德和季划很熟悉,当初在松阳他们都是省城派,而且根系又都是万少泉,关系有点特别,所以來往比较频繁。
“施总,很久不见,你仍旧是满面春风啊。”季划见到施丛德后恭维地说道,“到底还是省城好啊,养人,不像松阳,纯粹就是消耗人,所以,你早些离开松阳,是非常明智的。”
“怎么季总,你的感慨不小啊。”施丛德一听便笑了,“松阳是天高皇帝远,小日子难道不舒服。”
“舒不舒服那要看是谁了。”季划叹道,“而且还要看运气,我就很背啊。”
“背什么啊,松阳那边的环境不是很好么。”施丛德道,“姚书记和廖市长都在,难道还不照顾。”
“问題就出在那上面啊。”季划道,“因为我对下属的管理太过苛刻,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人,结果被黑了,副总任博浪竟然举报姚书记索贿,想借此让姚书记迁怒于我,然后把我给整死。”
“还有那么整你的,怪不得姚钢先是被举报,现在又撤销了。”
“就是啊。”季划叹道,“虽然我一再朝姚书记解释,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对我仍旧一肚子意见,老认为是我对他下的手,所以说,辉腾钢铁下一步的日子是沒法过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
“有的,刚好不是又碰上五行业产能过剩调整嘛,碰到点上了。”季划道,“这,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季总,我能帮上什么你尽管说。”施丛德道,“咱们用不着客气。”
“我找你,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季划很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嘛,之前我已经跟市里谈好了,辉腾钢铁要转产,无论是从优惠条件还是扶助资金上,都大有利好,明摆着是一步好棋,可谁曾想到会有姚书记被举报一事,结果导致了眼下的尴尬局面,他已经放出风來,说要任由辉腾钢铁自生自灭,市里不会给予任何关注。”
“你想让我帮你忙说话,让姚钢改变主意。”施丛德吸着冷气道,“我不太有把握啊,毕竟他在气头上。”
“我不是要找你帮忙说话,而是要把辉腾钢铁转让给你。”季划道,“因为你有万省长的关系在,姚书记肯定是会给面子的,所以,辉腾钢铁一旦到了你手中,你再主张转产,那市里还不是依旧会给予极大优惠,好处还是照样得的。”
“哦。”施丛德边沉思边点头,“你的辉腾钢铁值多少。”
“值多少我还能让你拿现钱么。”季划道,“事情你先操作着,等实实在在地得到各种优惠之后,你再出手把包裹一甩,到手的是会很丰厚的,那时再把属于我的给我就是。”
“好,如果季总放行,那就这么操作。”施丛德笑道,“刚才我还犯愁,沒法拿出受让的钱呢。”
“嗐,合作嘛,形式多样。”季划也笑了,“但归根到底是信任,只要有信任,怎么着都行的。”
“沒错。”施丛德点头道,“那什么时候进入实际操作程序。”
“随时啊,哪怕是现在都可以。”季划道,“越早越好,夜长梦多嘛。”
“好。”施丛德道,“这两天我就去松阳,先了解下情况。”
“正好把手续也办办。”季划道,“该变更的要变更,假如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也好拿出來验明正身嘛。”
“嗯,也是,否则空口无凭。”施丛德道,“当然,你我之间的合作不能空口无凭,虽然我拿不出买受的资金,但可以体现在合同协议里面,要不然你空套套地就把那么大一个企业落到我头上,怎么说也不是回事吧。”
“还是施总想得周到。”季划正愁着怎么开口要施丛德起码留个字据,现在他主动提出來,刚好顺水推舟。
就这样,两人商量好之后,次日就回到松阳,把手续办妥了。
之后,施丛德就直接找姚钢和廖望,把两人请到一起说明來意,说辉腾钢铁已经是他的了,因此下一步的发展想得到市里的支持。
姚钢一听就埋怨了起來,说什么不好接手,偏偏要选择辉腾钢铁,那简直就是个烂山芋,纯粹是烧钱进去。
施丛德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前阵子季划找到他想借一大笔钱急用,就把不想再经营下去的辉腾钢铁以低价抵押了给他,现在,季划说钱估计还不上了,所以他就借着低价,把辉腾钢铁转到了手上,想继续经营下去。
廖望一旁听了,对施丛德连连叹惋,说他被季划给蒙了,辉腾钢铁已经沒有了什么发展前途,除非是转型或转产,而从企业本身的资金和技术能力來看,转型是不可能的,只有转产。
姚钢也接着话说施丛德,好好的在双临做点事多好,怎么就被季划给迷惑了,折回头又跑到松阳來折腾。
施丛德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说他在双临的房地产业混得本來确实还可以,但自从潘宝山过去之后就不一样了,到处跟他作对,也不舒心。
提到潘宝山,姚钢一下找到了共鸣,问潘宝山的近况如何,施丛德忙说,现在潘宝山似乎转移了重心,开始指使身边的人朝经济领域渗透,想挣大钱,如今他通过江山集团拿下一块地,正在搞别墅区开发。
姚钢说潘宝山那小子精明得很,他把心思放在赚钱上,肯定能捞不少,施丛德说也不一定,他正在想办法,把潘宝山开发的那块地重新设置一下规划,让他的别墅区美梦破裂,骑虎难下。
姚钢忙说好,就应该尽一切努力,把潘宝山给打压下去,施丛德点点头说是,他一直都是那么想的,尔后,他又垂头一叹,说现在恐怕要分散精力了,因为被季划蒙蔽,接了辉腾钢铁这个烂摊子。
廖望听到这里忙说那倒不见得,能不能扭转烂摊子局势,主要是看姚书记的点金术,然后,他就把转产的设想说了下,包括能给予的最大程度优惠会扶持,也一并说了。
施丛德一听两眼放光,连忙说好,然后就转向姚钢,问可不可以。
姚钢摸了摸脑袋,觉着施丛德毕竟是万少泉的亲外甥,不给面子也不行,于是他点了点头,说不管怎样,辉腾钢铁也是省市共建园区的龙头企业,市里当然要关注,无论是转型还是转产,都会像廖市长说的那样,给予最大的扶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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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七百七十四章 与庄文彦谈合作
有了姚钢的发话,施丛德紧赶紧撵着步子,把辉腾钢铁转产的工作迅速展开,得尽了各种好处,最后又甩手一撂,把企业转让给了别人,然后,偿还了季划那边的受让资金之后,仍大赚了一笔。
沒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在松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都说姚钢做得太过分,潘宝山也听到了风声,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季划身上,季划巧借关系,成功化解了一场经济乃至政治意义上的危机,一定程度上讲可以说是全身而退,他觉得那是个很好的启发,现在广源公司接手的友松沿海高速建设,完全可以借鉴。
于是,潘宝山立刻把鱿鱼叫过來。
“鉴于形势需要,我觉得还是撤出友松沿海高速的项目建设。”潘宝山很认真地对鱿鱼说。
鱿鱼很吃惊,忙道:“老板,前期费了那么大劲,现在要退出项目,就半途而废了,那不徒劳无获嘛。”
“呵呵,你要听清楚点,是退出项目建设,而不是退出项目。”潘宝山笑了笑,道:“钱肯定还是要赚的,只是少了点而已,但会很轻松。”
“哦,那好啊,我就说嘛,老板你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鱿鱼笑道,“那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找庄文彦,私下里谈友松沿海高速项目建设转包的事。”潘宝山道,“只要庄文彦接了手,让她陷进去,就不愁拿不到工程款,那样一來,我们既能有效、快速地推进工程建设保住政绩,又能顺便赚一笔轻松钱,何乐而不为。”
“嗯,事情是不错,不过庄文彦能同意。”鱿鱼颇为担心,“要知道她和我们是两个阵营的,有很深的矛盾。”
“沒关系,庄文彦喜欢钱,只要让她看到有赚头,应该不会拒绝。”潘宝山道,“记住,不管对付谁,只要找准弱点,几乎就沒有拿不下的。”
“庄文彦喜欢钱。”鱿鱼道,“钱这东西谁都喜欢,怎么就看出她在那方面是弱点。”
“因为庄文彦对钱的喜好已经超出了一般程度。”潘宝山道,“常理來推,一般摽上高官的女人,捞钱是一个方面,谋求政治资本又是另一个方面,而且似乎更诱人,你想想,庄文彦跟段高航已经有不少年了吧,她不是沒学历,进不了门槛,更不是胸大无脑沒能力,但她却一直在活跃在经济领域,并沒有捞个一官半职,说明了什么,很显然,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政治资源,可能唯一的关注点就是赚钱。”
“嗯,还真是。”鱿鱼点着头道,“也许那正是她的精明之处,看透了政治场上的险恶。”
“别高估了她。”潘宝山摇摇头,“如果她要有那么精明,混得应该不会是今天这个层次,应该更高。”
“真是那样就好了,太精明的女人不容易对付。”鱿鱼道,“她的智商只是一般的话,谈起合作來,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具体怎么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潘宝山道,“在这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
“好的老板,那这两天我就准备准备。”鱿鱼笑道,“争取把庄文彦一举拿下。”
“嗯,这事办妥后,还要盯住茆云新。”潘宝山道,“现阶段要把能利用的资源都利用起來,找他帮忙,在建设厅负责的高速路修建上,弄个小标段内干干,一來是练手,二來多少也还能有赚一笔嘛。”
“行。”鱿鱼道,“茆云新那边是沒问題的,就是庄文彦那边沒有确切的把握。”
“仔细筹划一下。”潘宝山道,“跟那样的女人打交道,只要有自信就行。”
鱿鱼一点头,觉得也是,他什么时候怵过女人。
两天后,鱿鱼就直接道稳岩公司,找庄文彦。
庄文彦对鱿鱼的到來很警觉,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抵触心理,她冰冷着脸问鱿鱼有什么事。
鱿鱼不请自坐,不慌不忙地笑道:“庄总,你长得是很美,但也沒必要做冷美人吧,我主动过來找你谈点业务上的合作,难道就不能露个笑脸。”
“我不怎么喜欢笑。”庄文彦仍旧板着脸,“而且谈业务合作,跟笑不笑也沒多大关系吧。”
“好,庄总的观点我很赞成。”鱿鱼点头道,“有些人虽然经常笑容满面,但却是虚心假意,根本也就谈不成什么合作,反倒有些貌似冷漠的人,做事有板有眼,合作成功的几率会很大。”
“说吧,什么业务合作。”庄文彦想早点结束谈话,说实话,她不愿意和鱿鱼交流,因为自己中标后又落标,就是他搞的鬼,说白了,跟他之间就是仇人关系。
“既然庄总这么直爽,那我也不拐弯。”鱿鱼道,“友松沿海高速项目的建设,我想转手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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