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王府互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里寻欢
苏妗心里也是存有对越瑢的敬畏的,闻言身子一僵,讪讪地放下了大手:“我又没干什么,瞧你紧张的……行了行了,我不玩了还不行么。”
栖露这才松了口气劝道:“如今您成了世子爷,就算是在私底下,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没个正形了。世子爷乃天上仙君转世,那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老天爷肯定不许旁人欺负亵渎他的,您说您万一惹怒了老天爷……”
苏妗被她念得头晕,只得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再也不敢放肆了。
栖露这才放心,不过想到事情发生得怪异,她又忍不住担心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互换了身体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去,要是一直都换不回去了,你可怎么办呀?还有还有……”
苏妗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没完没了的小话痨,下意识抬手朝她的嘴巴捂去。却不想栖露大惊失色,闪身就躲了过去:“住手!你不能毁了世子的清白!”
苏妗:“……”
“姑娘!我刚说过的话,您怎么又忘了,您得记得您现在是世子,不是世子夫人……”
就在苏妗以为自己又要被栖露念到头大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瑢!”
粗犷洪亮的声音,竟是镇北王来了。
苏妗心下一惊,飞快地坐直了身体,栖露也是急忙闭上嘴巴退到一旁,做出了自己是来端茶送水的样子。
哐的一声大响后,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一个长相刚毅,皮肤黝黑,右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看起来颇为凶煞的中年男子快步冲了进来。
他体格健壮,肌肉结实,身上带着森森的铁血之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只是细看之下,右腿却有些跛,显然是曾经受过重伤,留下了后遗症。
“父……父王,您怎么来了?”
她这公公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战场杀神,虽然对她这个儿媳妇一向和善,但苏妗还是挺怕他的——实在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叫人不敢放肆。
“你可算是醒了!快快,你母妃她不肯见我了!你赶紧替我去说说情!”镇北王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身体里换了根芯儿,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定“他”已经没事之后就急吼吼地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我是真没碰那丫头!你也知道老子天生鼻子灵,那丫头身上又臭又熏人,老子就是醉死过去了也不可能去睡她啊!还说什么老子把她当成了你母妃,忒可笑了!你母妃那是天上的仙女儿,身上带着香喷喷的仙气的,是那不要脸的死丫头能比的吗!可你母妃怎么都不肯听我解释……儿砸!我冤,我真的冤呐!”
猝不及防的苏妗:“……”
“你赶紧帮我去跟你母妃解释解释,我的话她不肯听,你的话她肯定愿意听的……”镇北王没发现“儿子”脸上的僵硬之色,还在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苏妗看着这满脸委屈惶恐,半点威严都不见了的公公,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是她那个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黑面神公公?
假的,一定是假的。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镇北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拎起她往镇北王妃萧氏所住的玉京院冲去了。
差点被他拎断气的苏妗:“……”
“快,去叫门!”镇北王扔小鸡崽似的把儿子往媳妇房门口一扔,搓着满是茧子的大手小声说,“只要能帮我哄好你娘,你想干啥老子都答应你!”
终于回过神的苏妗嘴角抽了抽,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瞅着他。
没想到这公公面对她婆婆和她男人时竟然是这样的……
说好的威武霸气的一家之主呢?
正想着,房门突然开了,镇北王以极其敏捷的姿势闪电般往台阶下的花丛里一躲,丢了个“靠你了”的眼神给她。
苏妗:“……”
不是来解释的吗?你跑什么?
镇北王弓着健壮的身子蹲在花丛里,给了她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你母妃还在气头上,我怕她见着我会更生气。
不知怎么竟看懂了他眼神的苏妗:“……”
第15章
本以为自家媳妇儿是个单纯柔弱,知恩图报的小可怜,谁想她和三房的关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甚至在他们的合作关系中,她竟才是强势的主导者……
越瑢迈着小碎步走在出府的路上,姿态优雅如常,步伐却比来时快了许多。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重新地,真真正正地认识一下自己这成亲都已经三年的媳妇儿了。
梅氏受了惊吓,忘了让人送他出府,栖露也还没有回来,他这会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在越瑢从前来过广安伯府几次,倒也不至于迷路。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一个小小的贱婢竟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谁给你的胆子?!”





王府互穿日常 49.第49章
此为防盗章, 防盗设置60%, 十二个时辰
镇北王一双炯炯发亮的虎目瞬间变得黯淡, 他往林嬷嬷身后看了又看, 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这才撑起身子不死心地问道:“嬷嬷怎么来了?咳咳,是不是阿瑶让你来看我的?”
他是真的生了病,也是真的在发烧,再加上心中失望, 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瞧着就更憔悴了。林嬷嬷见了很是吃惊, 忙上前两步道:“是王妃让老奴来的,王爷怎么病得这样重?可请太医看过了?”
“看过了……”镇北王原本眼睛又亮了起来,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整个人一丧,“嬷嬷,真是阿瑶让你来看我的吗?”
林嬷嬷一愣, 忙点头:“这回真是王妃让老奴来的, 王爷,王妃心里是有您的,只是……”
“算了,你走吧, ”想起每次他受伤生病, 林嬷嬷都会假装是得了萧氏的吩咐来看他的事儿, 镇北王便郁闷得只想挠墙。他有气无力地转过身, 蜷起自己高壮的身躯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我刚吃完药,想睡一会儿。”
“王爷,王妃真的……”林嬷嬷哭笑不得,想说什么,又突然顿住了。她看着床上满身病气的中年男人,和蔼的眼底闪过了几许幽光,“那老奴就先告退了,王爷好好养病,保重身子。”
说完,她又冲苏妗和越瑢行了个礼,这便恭敬退下了。
苏妗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见越瑢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忍不住低叫了他一声:“夫……人?”
咱们现在要干嘛?
越瑢回神,给了她一个“先回去吧”的眼神。苏妗意会,刚要出言告辞,床上的镇北王突然翻身看了过来:“儿子。”
苏妗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忙应了一声:“父、父王?”
“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镇北王说完,冲一旁的“儿媳妇”挤出一个威严又慈祥的笑容,“妗娘就先回去吧,父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被他这笑笑得浑身寒毛直竖的越瑢:“……是。”
这是要干嘛?不会是看苦肉计不好使,又找她想招儿来了吧?苏妗下意识回头看了越瑢一眼,心里有些发虚。
越瑢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在破爹面前露馅,微微一顿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不管父王说什么,你只听着就是了。
苏妗见此暗松了口气——比起在镇北王面前露馅,她更怕被他知道自己给镇北王出苦肉计这主意的事儿。
毕竟,那实在不是“端庄优雅,恪守礼教”的世子夫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那儿媳便先告退了,父王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见越瑢柔声说完后,迈着小碎步袅袅出了屋,苏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越瑢出屋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身形一闪拐到东边的窗户下,借着茂盛树丛的掩藏,竖着耳朵听起了屋里的动静,并做好了时刻冲进去打断两人说话的准备。
他这么做,不是怕苏妗会露馅,而是怕自家破爹会不经意间抖出他的真面目——毕竟他们父子俩私下相处的时候,向来都是百无禁忌的。
却不想刚刚站定,屋里就传来了破爹又是沮丧又是顽强的声音:“你说说你给老子出的都是啥破主意!我早就说过你母妃生气不是因为在意我,而是因为芝兰背叛了她,你还不信,还非让老子去试……你看看这试出来的结果,除了叫老子白期待了一顿还有啥?赶紧的,再给我想想辙儿,这回不要试探,就要能把人给哄好的!这都多少天了,老子天天睡破这书房,屁股都要睡成六瓣了!”
越瑢:“……”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家破爹刚才说什么,这劳什子苦肉计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他媳妇儿给他出的?
这怎么可能?!
***
一进门就看见越瑢正独坐在窗前下棋,苏妗一顿,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一身亮丽的翠碧色百花衣裙,一套娇俏的蝶恋花金玉发饰,她今日的打扮富贵明艳,与超凡脱俗四个字扯不上任何关系,然而大概是因为眼下住在她身体里的,是个自带仙气的转世仙君的缘故,苏妗瞧着自己,竟莫名生出了一种“有仙子兮欲飞天”的感觉。
尤其半开着的窗户外,正好能瞧见一片盛放的红梅,再加上屋里暖炉飘出的白烟,更为这本就清雅的画面增添了一丝仙气。
苏妗突然不想再往里走了——这个样子的她太美了,简直就是小仙女本人啊!必须得多欣赏一会儿!
“夫人回来了。”
然而越瑢已经抬头看过来,苏妗回神,只能忍下心中遗憾,缓步走上前笑道:“是,世子在下棋?”
越瑢颔首,见住在自己身体里的姑娘笑容温雅,步履潇洒,行动坐卧间没有半点从前那种令人难受的拘谨感,不由长睫一闪。
“可要来上一局?”
琴棋书画是这年头的大家闺秀们必修的技能,苏妗对此算不上精通,水平却也是达到了及格线的。见他有兴致,她点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双方各执一子,开始博弈。
“父王方才,都跟你说什么了?”一子落,越瑢状似随意地问道。
苏妗心中微跳,面上却是优雅从容地跟着落了一子:“母妃没有来看他,父王很伤心,与妾身诉说了一番,又让妾身帮他想想哄人的主意,只是妾身不知道父王母妃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无从下手,便寻了个借口先回来了。”
她的语气不缓不慢,随意自然,看不出半点心虚之意。若不是他刚才就在窗外,还亲耳听见了她和他家破爹之间的对话,越瑢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家这一向给人端庄古板之感的小媳妇说起谎来,竟能这样从容不迫。
他心里一时翻起了滚滚浪花,苏妗见他迟迟不落下一子,不由有些奇怪:“世子?”
这一子并不难落,他为什么犹豫了这么久?
越瑢回神,落下手中的棋子,冲她微微一笑:“除此之外,父王可还说了别的?”
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抓着她,要她帮忙想主意哄好她婆婆。苏妗想着镇北王那明明很失望很难过,却从没想过要放弃的样子,心里好笑又有些动容。
世上男子多薄情,她见过许多为爱痴狂,因妒疯狂的女子,却从未见过她公公这样的,恨不能将一颗心都掏给自己的妻子,哪怕对方冷淡无情,从不回应,也甘之如饴的男人。
尤其他身居高位,富贵名利半点不缺,这样的真心,便更显难能可贵。
所以她忍不住,真心实意地安慰了他一番。
但也只是这样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就算有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
苏妗想着,落子堵住越瑢的路:“父王没再说什么,只是妾身实在不忍见父王这样难过,便胡乱劝慰了他几句。”
越瑢手中动作一顿,没有抬头,只有些好奇似的笑了一下:“哦?他老人家竟肯听你的劝?”
“劝没劝住妾身也不知道,不过妾身是女子,虽然不知道父王和母妃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能站在女子的角度说上几句。”平时两人下棋的时候,他是不怎么说话的,今天这话却好像有点多……
莫非是察觉出了什么异样?
苏妗心中暗惊,又想着日后两人换回身体,这些事情他要是想知道,早晚都能知道,心里顿时一阵发虚。不过很快,她就稳了稳心神,半真半假地说道,“妾身告诉父王,若真想哄好母妃,应该先弄清楚母妃的心思。只有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其实,这话妾身上回就跟父王说过,只是那会儿他竟是误会了妾身的意思……”
越瑢不着痕迹地眯了一下眼:“上回?”
“就是父王拉我去找母妃求情那回,”苏妗说着,神色有些不安地放下手中的棋子,“那日妾身也是这么劝慰父王的,父王也听进去了,后来妾身见天有些冷,便叮嘱父王要多穿衣裳,免得着凉了叫关心他的人担忧。却不想父王竟误会了妾身的意思,回头就将自己折腾病了,想要用苦肉计引起母妃的心疼……我说父王身体一向康健,怎么突然就病了呢。这事儿都是我不好,是我说话太不注意,这才害得父王想岔了……”
越瑢一愣,没想到她竟把这事儿捅开来了。
又见她满脸愧疚不似作伪,说的话里也没有什么漏洞,他微微眯眼,一时竟有些拿不准她说的是真是假了。
难不成真是他父王误会了她的意思,自己折腾出的苦肉计,跟她没有关系?
可破爹明明又说,是她要他去试探母妃的心意的……
“世子?”见他半天没说话,苏妗心头微跳地叫了他一声。
越瑢回神,垂下眸子露出了一个温柔如常的笑容:“这事儿不怪你,是父王自己太心急了。”
苏妗见他神色无异,也没再问别的,不由暗松了口气。
有了今天这番话,就算以后换回了身体,他再和镇北王说起这事儿,也没什么要紧的了,因为她确确实实只给了镇北王暗示,从没有明着说过什么。
苏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机智,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越瑢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看着棋盘上交错相落,势均力敌的黑白棋子,眼神玩味地暗啧了一声。
她说的这些话,若都是真的便罢了,若不是……
那他这媳妇儿,可就太有意思了。
第12章
对于柳氏身上这些一看就知道是被掐出来的淤痕,绿樰的反应是惊慌失措地说自己不知道。
“你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每天都要伺候她洗漱更衣,怎么可能不知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栖露整个人都炸了,冲过去抓住绿樰的衣领就大怒道,“我看偷偷虐待夫人的人就是你!”
“不是我!姑娘,真的不是我!”绿樰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摇头说自己不敢。
苏妗脾气一向温软,越瑢从来没见过她动怒,可自己的母亲被人虐待,圣人都不可能不生气,他脸色发沉,没有掩饰眼中的冷芒:“你不敢,那敢的人是谁?”
绿樰愣了一下,嚅嗫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他们这位大姑娘,向来是个爱母心切的,平常最容不得的,就是旁人对夫人的不敬。从前那些个见夫人神志不清就心生怠慢的丫鬟,她向来是二话不说先给上三十大板的,可今日怎么……
莫非是气极了,准备用更厉害的手段对付她?
想起苏妗没出嫁前在府里留下的那些“辉煌战绩”,绿樰瑟瑟发抖,几乎要忍不住坦白从宽。可一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她又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王府互穿日常 50.第50章
此为防盗章, 防盗设置60%,十二个时辰 第19章
颤抖的尾音和那个拖出老长, 隐隐还带着点羞涩的“哟”字,听得苏妗寒毛直竖, 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不过一想到这是她可怜的公公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得到她婆婆的回应, 苏妗就没有那么想打人了——这要换了是她,估计也得高兴成傻子。
就是她婆婆那么冷然的人, 竟然会做出半夜偷偷溜去照顾人的事儿?苏妗觉得神奇极了,忍不住问镇北王:“可越管家不是说您昨晚昏迷了一宿么,您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我感觉到的啊!”镇北王理直气壮地说。
苏妗:“……感觉?”
你确定你不是烧糊涂了在做梦???
“你那是什么眼神?”见“儿子”似乎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镇北王不乐意了, “老子昨晚是昏迷了, 但中途醒了好几次,看得真切的很!”
是么……苏妗暗咳一声,心说你高兴就好。
一旁越瑢也是嘴角一抽, 看着自家破爹陷入了沉默。这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唯有什么都不懂的小福生咯咯笑着指了指镇北王:“祖祖!毛!”
祖父变成黑毛怪啦!
兀自兴奋的镇北王以为他说的是“抱”, 忙道:“祖父病着呢, 会传染你的, 回头病好了再抱你去玩啊!”
说完了他才意识到“儿媳妇”还在这呢, 忙收起傻笑做威严慈祥状, “那什么, 你们一会儿就要启程了吧?路上小心点, 福生本王和你们母妃会照顾的, 放心吧。”
见他还记得昨晚自己和苏妗跟他说过的话, 越瑢心说还好,还没傻,面上则是努力挤出温柔端庄的笑容,回了他一句:“多谢父王。”
“客气什么,你们是来跟你们母妃道别的吧?”镇北王说着眼睛一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快去敲门吧,外头多冷啊,咱赶紧进去,别在这儿傻站了!”
越瑢 苏妗:“……”
这个“咱”字说的可真顺溜。
不过再顺溜也没用,没一会儿林嬷嬷就出来回话了:王妃正在休息,谁也不想见。
以为自己能跟着儿子儿媳妇蹭进去的镇北王顿时就蔫了,不过这些天被拒得多了,他早就习惯了,重新往台阶上一蹲,不动了:“你们先走吧,我继续在这儿等。”
林嬷嬷欲言又止,看样子是想劝他,但不知想到什么,又忍住了。
“嬷嬷,我与世子马上便要出发去青云山了,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所以想在临走前与母妃道个别。还有福生,也一直吵着要见祖母呢,”越瑢忍着把这任性的破爹踹回前院的冲动,抱着怀里的胖儿子柔声道,“可否劳烦你再进去通报一声?”
“这就要走了?”林嬷嬷闻言十分惊讶,“夫人也一起去?”
“是,”苏妗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有点事情要办。”
林嬷嬷也没问,忙回屋禀报萧氏去了。萧氏却仍然不肯见他们,只托林嬷嬷带出来一句话:“一路顺风。”
苏妗:“……”
虽然对越瑢这个儿子也总是一副冷着脸不想见的样子,但每回越瑢离家之前来跟她辞别,萧氏都会见他。哪怕只是相对无言地坐一会儿,她也会让他进屋。还有福生,萧氏对小家伙也算不得待见,但很少会将他拒之门外,一般都是看两眼然后说自己乏了,让她带着小家伙赶紧走。
今天这连门都不让进的……
有点反常啊。
越瑢自然也察觉出来了,他微微眯眼,趁着众人不备,闪电般抢走了胖儿子手里的小拨浪鼓。
小拨浪鼓不过福生的拳头大小,做工精致,鼓面上还画着漂亮的花鸟,摇起来更会发出咚咚的响声,十分有趣。福生近来最喜欢这个玩具了,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就连昨晚睡觉都不肯放开。这会儿他正趴在“娘亲”肩膀上玩得开心呢,突然手一空,宝贝没了!
小家伙顿时就急了,左看看右看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无良爹爹很满意,一边不动声色地将那小拨浪鼓藏进宽大的袖子里,一边温声哄儿子:“好了好了,不哭了,祖母现在正忙着呢,等回头她空闲了,咱们再来给她请安好不好?”
小福生听不懂,哭得更大声了:“堵——堵——”
他想说的是“鼓”,可因边哭边说,含糊不清,听着便有些像“祖”。
众人便以为他是想见“祖母”了,一时都心疼极了,尤其林嬷嬷,更是面露纠结,一副恨不得马上开门将他们放进去的样子。
只有苏妗觉得奇怪。
小家伙虽然喜欢亲近他祖母,可那是在见到人的情况下,平常时候他是从不会吵着要找祖母的,毕竟不常见面,没有养成依赖性。可这会儿怎么……
她有些担心,下意识便上前欲接过他,越瑢见此手腕悄悄一动,那小拨浪鼓便被塞回到了福生的手里。
福生:“……”
宝贝怎么突然又自己回来了?
他不解又委屈,想了想,扔掉不要了,然后继续呜呜哭了起来——爹,娘,这鼓坏,这鼓欺负他!
苏妗一看他连最心爱的小玩具都不要了,心下越发不解,正要说什么,屋里突然传出一个冷然不耐的声音:“存心不让人休息了是吧?!”
“瑶儿!”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镇北王已经整个人从台阶上弹起来。他跟阵风似的冲到门口,想推门又不敢,只好搓着手站在那里,激动又欢喜地说,“你终于肯见我了!”
一瞬沉默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肤白貌美,艳丽逼人,明明已经年近四十却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的美丽妇人满脸冷漠地走了出来。
她身材匀称窈窕,一头墨发高挽成髻,一身艳丽红裙摇曳拖地,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样子,像是一团跳跃的火焰,又似刚刚盛放的牡丹,说不出的夺目,也说不出的雍容。
1...2122232425...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