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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张致和回头看着沈中玉,眼神中颇有几分倔强不甘,但也知道沈中玉说得在理,只能收剑回身跟沈中玉走。
贺楼燕红站在光罩另一边,略带嘲讽地笑道:“两个脓包。”
沈中玉听到这个,停下来回身,道:“贺楼城主,只怕你这个女儿会给你带来大祸,劝你还是小心些。”
贺楼修德听到这个,勃然大怒,从天守阁中运剑而出,就要斩在沈中玉身上。沈中玉理所当然地一玉尺打回去,将他抽得险些御剑不住,掉到地上去。
沈中玉笑着向张致和挤了挤眼,心情可好些了?张致和不由得扭头暗笑,但也感其心意,点了点头。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四十四章
沈中玉把张致和哄得一笑,尚未说话,就感觉到自上方传来的庞大灵力波动,抬头一看,竟是一个由密集符篆构成的红色大掌,锁定了空间和灵气,让掌下之人无处可逃,原是贺楼家元婴修士反应过来就要还击。
沈中玉一咬牙,拼着反噬,一催法宝,量天尺发作玉光将二人包裹起来。这时候,卢问鹤和向清寒也赶动了,手拉着手,松风琴与广寒吹雪镜一同祭起,护住众人。
忽然间,那大掌方向一转,迎向另一处,正好和要打在贺楼府上的青色大掌对上。浩大的掌风一扫,众人险些腾空不住,要跌下云头,但幸好并无大碍。
青红两个巨掌对上就两相湮灭,只是激起灵气如风暴一般,在朔方城上空掠过,幸好防护法阵还开着,护着城中生灵。
天际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萧老头,不在你那个荒园子闭关,管我这闲事作甚!”
另一边也传来一声清雅的话语,道:“你要伤我徒弟,还要我不管?”
“哼,也是你徒弟多管闲事!”
“我徒弟是不想整个朔方也跟着你那个不孝的后辈陪葬。”
“哼!”冷哼一声,回音飘荡了一阵,最后消散在天际,知道是古苑君拦住了贺楼家的元婴修士,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就有一个须发皆白,脸色红润、清隽矍铄的老头出现在众人脸前,锦袍玉带,雅望非常,正是古苑君萧弘和,他看了一眼众人,开言道:“清寒,回来。”
站在卢问鹤身边的向清寒闻言,抬头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卢问鹤,刚好看到他在看着自己,心里一甜,便走回到师父身后侍立。
萧弘和看到徒弟回来了,手在空中一平划,意为你们这些人,道:“今天就给我出朔方,回昆仑去。”
向清寒听到,抬头一看师父,卢问鹤向她点了点头,意为你放心,然后就更加恭敬地向萧弘和行礼道:“谨遵古苑君之命。”
古苑君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想到刚才他和自己徒弟的眉眼官司,恨恨地想到,云中仙客教的好徒弟,竟这般会哄小姑娘,真是不当人子,这般一想,化作一道白虹,带着徒弟直出城郊。
卢问鹤回过身来,看着小师弟神清气足,果然是结丹了,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抱一抱,但又想到师弟长大了,便在双手一压,在他肩上一按,喜道:“师弟!你回来了,还结丹了,真是不错!”
张致和见到不见十年的师兄,更是惊喜,才想不到避嫌之事,一个上前,就抱住了自家师兄,喊道:”师兄,我回来了!师兄,师兄,师兄!“说到最后,语调渐低。
卢问鹤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好了,回来就好。”他看到在一旁的沈中玉含笑地看着他们师兄弟久别重逢,也觉得不好意思,拍了拍张致和道:“阿致,你不和我介绍一下你的好友吗?”
张致和从卢问鹤怀中挣扎出来,脸上带了些薄红,道:“师兄,这是静山道人沈中玉;沈先生,这是我师兄松风静听卢问鹤。”
沈中玉看了卢问鹤,典型的正道大宗门修士,好风仪,美姿容,言语温和而不失沉稳坚定,也算是可交之辈,便拱手行礼道:“卢道长,久仰。”
“沈道长,久仰。”
两人客气了一下,张致和跟卢问鹤说了想要请沈中玉往昆仑仙宗一游的事,卢问鹤就提议借道朔方城的传送法阵回金墉城,皆无异议。卢问鹤身份在,自然一路畅通。果然就如古苑君所言,在一日内离开了朔方,去到了金墉城。
从金墉城传送大殿中出来,沈中玉回头看到殿前悬着的一副乌木对联:道向南北,路接西东,对联说的大气,但是眼前景象却清净,人不多不少,几乎个个都是月白、淡青的道袍,就连女修也是道冠素衣,不爱红妆,虽然衣着朴素,但是风仪极佳,走起路来,羽衣飘扬,不徐不疾,与人言语时也是慢条斯理。
街上也是洁净如新,不染纤尘,路边危楼高耸,直入青冥,修士凭虚御风,经空而去,在半空中进出商铺,选购货物。
金墉城相传乃是当日西王母未曾出嫁时的汤沐邑,世传墉城集仙,便在此处,当其极盛之时,有入仙道者,现拜木公,再朝金母,木公遗府紫府洲在远东之地;而金母昔日所居的宫殿龟台宫却在金墉城中偏西北方向处,正对着翠水湖。
仙门中流传龟台照水乃是昆仑八景之一,说的就是龟台宫倒映在翠水之上的景象。
张致和出来,看了这熟悉的景色一眼,脸上露出了和缓的笑意,见到沈中玉在旁也在贪看景色,便上前道:’先生,我们到金墉城了。”
“看到了,不知龟台宫何在?”沈中玉问龟台宫为的却不是龟台照水,而是为一篇文章《龟台赋》,写这篇文章的人当时不过是个筑基修士,叫陆长瑞。他在游览了龟台宫之后,喝了两杯酒,一篇长文一挥而就,写得字字珠玑,文辞秀逸,传诵一时。
只是他大概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龟台赋》不知为何被高陵雪看到了。高陵雪大为赞赏,并把他绑了回去花神宫,让他也写几篇文章描述一下自己的美貌。
虽然只是筑基修士,陆长瑞的骨头却很硬,始终一笔不写。高陵雪怒了就把他扔到花神宫的牢狱之中。当时还是九幽老祖的沈中玉听到这个消息,也看过一下那篇文章,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便跟高陵雪讨人,把陆长瑞扔了回去。
现在时过境迁,沈中玉更是起了闲心,想要去看看文中流光溢彩的龟台宫是什么样子。
“龟台宫在城郊,现在封了,等到每十年一次大祭的时候,才会再启,这般算来还有八年才能看到。”
“封了?”沈中玉闻言,好奇问道。难不成龟台宫也在昆仑仙宗手上?
“王母传下的分景剑法乃是宗门中坤道剑法的来历之一。慧剑真人以之为祖师,为了不使沾染,便命封了,只是每十年进去祭祀一番。”卢问鹤听到这个,过来解释道。
“昆仑仙宗传承果然不凡。”沈中玉听到这个,奉承一句,暗道,原来是慧剑无弦杜秋娘下的令,估计也无人敢惹那个夜叉。杜秋娘脾气不好,最是嫉恶如仇,还记得当年北冥散人嘴上无德,调戏了她两次,被她追着到处跑,成了正魔两道之中的一个大笑话。
卢问鹤与有荣焉地说道:“不敢当,若沈道长想要去游览一番,总能周旋一二,只是不要声张。”
沈中玉看了卢问鹤一眼,看到他慧黠地眨了眨眼,太明白了,瞒上不瞒下,估计他们私底下也不是第一次进去闲逛。然后他就看了一下张致和,唉,他师兄都有些狡猾,他怎么这般老实,被人骗了可怎么好?
众人一边叙话,一边御剑去到城郊,卢问鹤特地带着他们拐了个弯,去看了一眼龟台照水,碧波浩荡上是巍巍宫殿,琼华之阙,光碧之堂,在日光上灼灼生辉,远远看着美轮美奂。但是久看了,也就平常,还不如那一汪澄碧如翡翠的绿水可爱。
只是宫内垂柳实在无情,不管主人早已离去,依旧随风摇曳,新叶垂碧。
众人看过之后,就径直转向西南,直接上山,渐行渐高,越发清冷,除此之外,沈中玉感到凉风起于天末,悄无声息,蚀人肌骨,越是行进,越是厉害。
他看了一眼张致和,张致和剑光裹身,也正好看过来,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无事。沈中玉转念一想,就想到应该是昆仑仙宗的护山之法,体表玉光流转,量天尺护住全身。
等再进百余尺,卢问鹤遁光停下,便道:“好了,再进去罡风凛冽,只怕难行。”说着,便传音道:“开明何在?”声音朗朗,即使在罡风之中也传出好远。
过了一会儿,罡风之中风起云动,罡风如涟漪一般向外散开,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只瑞兽排云而至,虎身人首,九尾而虎爪。它去到卢问鹤身前,恭敬地低头伏下,展现自己宽阔而平坦的背部。
卢问鹤作了个请的姿势。张致和也不谦让,上前一步,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到异兽背部,回头看着沈中玉,沈中玉也像骑马一样跳上去。
异兽背部十分宽阔而且柔软,毛茸茸的,还很暖和,沈中玉忍不住摸了摸底下长而柔软的毛,就听到开明兽张嘴说道:“别乱摸,我是正经人。”
刚要上去的卢问鹤听到这个,回头脸色古怪地看了看后面,道:“管教不严,见笑了。”然后一拍开明兽的脖子道:”快走!“
沈中玉觉得手有点痒,很想直接薅了这只异兽的毛下来做法袍,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屈指翘了敲在前面笑得一缩一缩的张致和后脑勺。
开明兽虽然管教不严,但是脚程极快,排云御气,疾如闪电,转眼间就穿过了罡风弱水。众人在高空中看到下方雪域高原上屋宇如芥大小,草丛花木如墨点大,往来之人仿佛一个个麻点。
最后,开明兽停在环绕着高原的一处高峰上,看着他们下来之后,眼巴巴地看着卢问鹤。卢问鹤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它,说道:“聚气丹,给你家小子用。”
开明兽一嘴噙过,吞了放在腮囊里,含糊道:“谢过卢公子,以后有事还寻我。”
卢问鹤摆了摆手,道:“去吧。”看到开明走后,回身道:“此处便是昆仑朝阳峰,请随贫道上山。”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四十五章
若在山下看,朝阳峰十分陡峭,几乎是直上直落,幸好在山边有生凿出来的小路盘旋而上,走在路上,一边是万古寒冰,另一边则是千丈深渊。
小路上也是凿出来凹凸不平的梯级,而且因为过于陡峭,若是凡人来,估计就和趴在上面爬差不多了。
而这三人皆是有道真仙,袍袖飘飘,仿佛踏云凌空而上,不过若不是因为出于对化神真人的尊敬,御剑经空而起,才是最佳选择。
终于去到小路尽头,众人刚转过冰壁,却觉得仿佛是换了个人间,撞入眼中的是红色、白色和鹅黄堆成的锦云,扑鼻以来的犹带冷清的芬芳,定睛细看才看出是蔓延十里的梅林,枝干老劲古拙,花瓣堆雪积霜;地上积雪还堆,草萦新绿,几只白鹤在其中或行或止,意态悠闲。
这时候,梅林中缓缓走来一个撑着伞的娇小俏丽的女子,肌肤胜雪,腮凝新荔,嫩黄衣服绿罗裙子,周身霞光隐隐,瑞气千条,走近时还能听到木屐敲地的细碎声响。
她来到三人跟前,收起伞,向卢问鹤和张致和两人福了一福,道:“听说大郎和二郎可回来了,郎君十分高兴,命婢子前来相迎。”
师兄弟两人一同避过,道一声:”有劳。“
沈中玉在旁听到他们对答,又看她还是未嫁女儿的打扮,就猜这女子大概是楚凤歌身边的侍女。
再看她罡煞之气尚未完全收纳进体内,想必是刚借助天罡地煞结丹后不久,等到修为渐深,功力圆转如意,表现在外的瑞气彩霞就会完全收入体内,如同凡人一般。
至于结成无瑕道丹之人,如张致和和向清寒等,就更不需担心会在结丹后变成大蜡烛的问题。
那个女子又转过来,向沈中玉福了福身,道:“这位便是沈道长罢,还需谢过沈道长一路上照顾二郎。”
沈中玉听到这个,一挑眉,这可不是侍女下人会说的话,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但也只是笑道:“我与阿致亦师亦友。”
“那便好。”她道,“请随婢子来。”言语带笑,软语温柔。
张致和唯恐冷落了沈中玉,看到卢问鹤去和那个女子说话,就过来和沈中玉道:“这个是师父的侍女绿萝,我小时候就见到她在的了。听师兄说,她是跟着师父一同到昆仑来的。”
沈中玉想了想,原来是跟着楚凤歌不远万里来昆仑求师的忠仆,想必楚凤歌也是不吝丹药为她延寿驻颜,便点了点头:“忠义难得。”
“嗯。”张致和道,“师父向来不把她当奴婢看待。当日师父曾要为她选婿,并承诺会收她的儿女做关门弟子,只是她不愿意离开才罢了。从此,师父便命我们将她当半个长辈看待。“
“她是一心向道,不愿嫁人?”
“并非如此。”张致和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前面,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绿姨于修行上并无心思。”
沈中玉听到这个,忍不住看了在前方正跟卢问鹤说话的绿萝一眼,以他在魔道中打滚数千年的眼光来看,人皆有所求,而她不为修行、不求名利地跟在楚凤歌身边,为的是啥?单纯是忠义之心吗?
想到这里,沈中玉忍不住失笑,又想太多了,不管了,横竖一个小小金丹修士也不能对化神真人做什么。
梅林深处就是一处小小宫室,一样梅鹤环绕,除了庭中还有一株松树,几乎遮了半个院子,松荫朔风,残雪铺地,更显得清冷。
殿门大开着,更不需禀报,直接入内,内里看着极是轩敞,正中蒲团上放着一个玉雕,不对,细看却是一个肌肤与白衣几乎一色的年轻道子,两鬓微霜,浓眉如墨,凤眼细长,此刻垂眸而看,却似是万古冰山睁眼看人。
修行之人不畏寒暑,但此刻看到楚凤歌,沈中玉就觉得胃里像被塞了块冰,冻得肠胃冷痛,他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躬身长揖,暗地腹诽,楚凤歌放在昆仑真是相得益彰,不然在别处早就化了。
他的两个徒弟身体素质十分好,丝毫不怕会被冻病,行礼之后就冒着寒气上前跪在楚凤歌身前伏在他膝盖上喊师父。楚凤歌缓缓举手,动作十分优雅地摸了摸他们的后脑勺,因为戴着道冠,摸不到头顶,然后说道:“有客人。”
两人听到这句,起来恭敬侍立在旁。
沈中玉抬眼看到楚凤歌缓慢而优美的动作更觉得胃痛了,楚凤歌出身衡水楚家,虽然楚家横遭大祸早就没了,但是他自幼养出来的气派还在,表现就是做什么都特别优雅而慢条斯理,连衣服的褶皱,举手的幅度都可入画,几乎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抄录下来给人跟着学习何为礼仪。
不过若有人因为这点以为楚凤歌是个草包美人,估计就要后悔至极。他和张致和一般也是剑修,是这万年以来进境最快的剑道种子,声名鹊起于两百年前的魔劫之中,总共修行不到四百年便得长生。
成名剑法云外飞仙直接一剑斩了半个有余门,虽然那时候有余门的化神真人饕餮魔君已经走火入魔死了,但是刚入化神的一剑就破了有余门号称能同时抵挡三大化神的护山大阵也足够惊人。云中仙客的称号也自此而来。
自从他成名之后,本来没有人会惹的昆仑仙宗更加无人敢惹,不少修士甚至认为昆仑仙宗就是正魔两道第一宗门。
此刻,他目光缓缓滑到沈中玉身上,抑扬顿挫地说道:“沈道友好,别多礼。”声如金玉,琳琅作响。
沈中玉觉得如果急性子看着他的话,可能会憋死,自己再看下去也会忍不住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叫他不要装,因此他保持了作为金丹晚辈对化神大能的敬畏,决定眼不见为净,低头说道:“见过楚真人,真人长生无极。”
楚凤歌微一侧头,道冠上垂坠的银坠不摇,道:“有劳。不必,道友相称便可。“
沈中玉很容易就把这几个字翻译成一长串的话:“有劳你一直以来照顾我的徒弟,不必对我行礼,我们道友相称便可”,还真是言简意赅,沈中玉拱了拱手算是谢过这般厚意,然后就坐下来懒得和这个冰块说话,一时相对无言。
四人很安静地在大殿内静坐了半日,最后楚凤歌起来,看了一眼张致和,就带着卢问鹤走了。张致和过来,道:“师父很高兴。”
“嗯?”
“先生话少。”
“哦,承蒙夸奖。“沈中玉听到这个,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师父还真是好哄。
张致和领着沈中玉从梅林的另一边下山,同样也是几乎直上直下的山路,去自己的洞府暂且住下,一边走,一边回身昂着头对在后面的沈中玉说道:“先生若不介意,就在朝阳峰渡劫罢。“
沈中玉一直半弯着腰,扶着陡壁而下,看到张致和差点撞到后面的冰凌上,一把按下他的头,说:“正有此意,只是引雷毁物实在惭愧。”
张致和十分大气地说了句:“没什么,都是冰,炸不坏。”
沈中玉噎了一下,没有再说。
张致和的洞府十分简单,并不曾种了十里梅林,或者深院奥室,也不会学苦修士风气,在天寒地冻里弄个漏雨披风的茅草屋。
一座中规中矩的二层小竹楼,碧青如鲜,枝叶扬扬,楼下窗前是一丛丛恣意纷繁的玉枝花,屋前是极其宽阔的空地,冻得发硬的灰地上是一道道的剑痕,想必就是他往常练剑之处。
竹楼之后,是一个明净小湖,倒映着雪山蓝天,上有小桥水榭,倒也悠然。
张致和走到门边,才喊了两声:“玉枝、杜鹃,快出来奉茶。”
其中两朵开得尤为灿烂的玉枝花就从土里冒了出来,化作两个眉目如画的童子,短手短脚地跑去倒水奉茶。
张致和把沈中玉让进屋里去,道:“实在简陋,蓬荜生辉。”
沈中玉打量了一下,全无富贵气象,木窗竹榻,布幕高张,打趣道:“你喜欢这样子的?”
“嗯?”张致和刚把窗边云床上的蒲团拍了拍,听到问话转过头来问道。
“我说,你喜欢这样子的,是吗?”沈中玉走到他身边说道,“那我以后就把你的房间修成这样子好了。”
“诶?沈先生?”
“怎么了?”沈中玉笑道,“我的洞府你不来吗?还是你喜欢和我住一起?”
“先生喜欢就行了。”张致和听到这个,也喜道。
“总要称心如意才可。”沈中玉在云床上一坐,把张致和的袖子一拉,教他跌到自己膝盖上。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四十六章
张致和跌在沈中玉怀中,索性翻过身躺在他的膝盖上,在十年以来的朝夕相处中,他早就习惯了和沈中玉这般腻歪,有时他还忍不住窃喜,幸好我和沈先生都是男子,若其中一个是女流,只怕就不能日夜相对。想到这里,他便道:“我与先生一道,所以先生喜欢就好。”
沈中玉闭着眼,手指在他的脸上轻抚,想象着他的相貌,含糊道:“你可真好养。”
“我不会收拾。”
“难道我就会了,但我想着什么贵重什么好的就给你。”
“那就能与先生同享,如何不好?”
“确实好得很。”沈中玉道,睁眼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张致和,内心忽起柔情,能在此时遇到你真是好得很。
若我刚入道,还是一小小魔修之时遇到你,估计只存利用之心,你这么呆怕会被我利用到死;若我刚继任九幽宗主之时,一心想着振兴九幽宗,执魔道牛耳,对于正道天才只怕不会手软;到我后来,看淡道魔之分,但因前途无望,心性阴郁,估计你在我手上也讨不了好。
天道不薄于我,这时候遇到你,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他低头看着张致和一派纯挚的眼神,眼光滑过他的嘴唇,却是动了歪心,想要含住细细吮吸一番。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般缠绵之思已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
既如此,总要让这傻小子也知道一二,不然就我一个人郁闷,那多无趣。他捏了捏张致和的耳垂,道:“好好听着,我有话和你说。”
就在此时,门就开了,那两个短手短脚去盛水泡茶的童子,一人捧着一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放着茶水,另一个放着乌枣、山药来就茶。
张致和翻身起来看到,就道:“去寻两样甜的来。”
沈中玉听到这个,笑了,从袖囊里捧出一匣子,放在一旁的案上道:“我这里有。”
张致和道:“也尝尝我们这里的。”然后他又问道:“刚才先生可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沈中玉看了看在屋中转来转去的那两只小妖,估计我现在刚说完,明日就要去和楚凤歌那个大冰块一道喝茶,只好有些遗憾地说道:“我让你好好想想,不要想着敷衍我,不准再说我喜欢就好,等我渡劫了之后告诉我。”
“是。”张致和听到这个,几乎是要束手立应。
沈中玉眯着眼看了他一阵,太严肃了这不好,打发他坐下,喝了一盏茶,吃了两个点心,乌枣。乌枣清甜倒是很对沈中玉胃口,稍稍缓解了一下他郁闷的心情。
喝了茶,张致和顺带告知朝阳峰西北麓背阳之处,并无人烟,恰好渡劫,沈中玉谢过他的心意,便借用了他的静室来调息。
张致和看着沈中玉进了静室,命令小童不得进去打扰,自己则亲自去朝阳峰西北麓看过了,确实是除了废弃的药田之外,并无人烟,也无异兽。
他刚要回去告诉沈中玉一声,腾空而起时在半空中就看到沈中玉缓缓上山,索性就不走了,停下等着。
沈中玉一路到山上去,感受着高悬顶上的天劫,感受着腹内金丹跃跃,吞吐着经脉中的灵力与灵机,表面隐泛着最为高贵雍容的紫金之色。
金丹化紫,孕化婴儿,元神显化,周游天地,延寿千载,从此之后,就算肉身被毁也能用元婴夺舍重生,也可以用元婴与山川灵枢、法宝元灵等合二为一,也算是长生之法,如此可谓不生不死之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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