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那个巨人在云中君的法术影响之下,同样哀不自胜,痛哭流涕得像个小孩儿一般不停地砸着地,引起一阵又一阵的震动。
三人虽然还能稳稳站在原地,但是在他跟前仿佛是三个小虫子一样,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楚凤歌喊一声:“散开。“然后一出剑,赤日流华化为一道血色长虹,如九天落霞一般斩落下来。
两人听到这句,立刻散开。云中君跑远之后,一回身,神动天地,术法再出,同样的无言哀伤紧紧地包裹着巨人,让他时候感到哀伤入体,不胜伤感。本来就是一具死了多年的尸首,灵知有失,就算怨气不散,也难免头脑混沌。
因此,楚凤歌剑招斩实,立刻就在巨人肩上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却只冒出了一股股浑浊的黑水。赤日流华剑意至阳,此刻嗤地一声,黑水一下子就被剑意蒸发干净,留下深至白骨却不见血肉的可怖伤口。
巨人受此重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敢于冒犯他的小虫子,追着楚凤歌就过去,像是要打蚊子或者打苍蝇一样,大手在空中乱飞,连连跺脚,震起一地烟尘。
楚凤歌却高举于天,在空中腾挪变化,仿佛是极其灵活的白鹤,洁白不染的羽毛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但手下却从不轻饶,一剑又一剑地攻击着那个巨人的要害:双眼、伸出嘴边的舌头、柔嫩的嘴唇还有薄薄的头皮等等。
沈中玉见此,暗道,楚凤歌这狠劲想必入了魔门也是前途无量,但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弯弓搭箭,白莲仙光附到箭上,箭镞入体,同时,最善超度亡灵的白莲仙光也随之渗入巨人体内。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仙光入体,本来只知蒙昧作战的巨人一下子就痛苦地抱头委顿在地,在白莲仙光的作用下,生前的痛苦而无力的经历在他面前一一浮现,虽然梵音袅袅,清光悠悠也无法让他心绪平复。
但是本来萦绕在身的凄厉怨气却在一点点地被化为最本初的灵气,化入天地之中。这也是沈中玉看出便宜,运起太初归一之法,万化归道,将其怨气也化为灵气。
随着怨气的消散,他的身体越来越小,从原来背负苍天的洪荒巨人,渐渐成了只有两人高的大汉。大概感受到穷途在即,他挣扎着朝天大吼一声,连绵不绝如同远方的雷鸣。
围在四周的三大化神,忽然间感到了一阵无言的哀伤和悲愤,仿佛在说着苍天无道,苍天无目,可恨,可恨,可恨!
沈中玉和楚凤歌对视一眼,一个继续连连出剑,另一个则神合天地,地上莲开,净化此地。云中君也同样化解怨气,地形变动,化为万载之前,水草丰茂、人人安居之景。
巨人见到熟悉的景象,露出了微醉的笑意,然后就化为尘埃,这道在人间淹留万载的灵魂向三人一鞠躬,就走入了另一重空间中去,就这般入了轮回。
就在他进入轮回之后的一瞬,水草丰茂、沼泽流水如随风而逝,转眼现出了黄沙漫天的原貌。三人站在黄沙之上,仰头看到炽热的日光,迎面是干燥的风沙。
但是本来像是乌云一样笼罩在这里的怨气已然散尽,想必不到十年,这里就会如万载之前一般化为生民安居乐业之地。
云中君看着眼前景色,感受了一下逐渐湿润起来的天气,伸出手将周围的水汽汇集而来,化为一个小小的水球,然后向空中一抛,道:”我想在这里先求一场雨再走。“
沈中玉闻言,笑道:”请便。“楚凤歌不发一言,但也点了点头。
云中君往后退了一步,朝天一祝,宽大的袍袖一扬,然后就在沙地上舞蹈起来,一边舞蹈,一边高歌:“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音调古拙,辞清韵正,相传是神女瑶姬作曲,大巫屈子作词,乃是离恨天宫流传多年的祝词《九歌》中的一首。
沈中玉在旁听着,也仿佛看到了离恨天宫大祭之时,香火袅绕之中,男巫女巫戴着装饰绚烂的面具,跳着流传千古的傩舞,唱着自古至今的祝词,庄严肃穆中却又有几分热闹。
“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歌声渐高,能动天地。空中一声霹雳,万年之后,此地终于又要再迎来一场春雨。
居住在沙漠周边的人忽然间听到这一声雷响,吓得伏倒在地不敢动弹,以为是天罚降下,然后他们就看到不需要自己去河里面接的水从天上落了下来。本是淅淅沥沥,却越下越大,转眼就将伏地跪拜的人统统打湿。
但这些人也顾不得这个,此地距离河流太远,喝水不易,此刻能饱尝甘霖,喜不自胜,竟就在雨水之中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看到雨下了,云中君身影一转,广袖飞扬,然后敛袂一祝,雨就渐渐停了,站直了才笑道:“不要下太久了,避免好雨成灾。”
“嗯。”楚凤歌看了看地上湿滑的沙子,道:”我还要继续追寻如意天女,告辞。“
“不用找了。”怨气散尽之后,沈中玉的神识在沙漠中一扫,轻易就找到了一小瓣桃花,他手一扬,本来已经深埋在沙堆之下的桃花瓣打着转儿飞起来,来到他的掌心。他拈起那瓣嫣红,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是花神宫逃命的法子人面桃花,只要一瓣花瓣逃出,人就能逃走。”
云中君闻言,道:“那她现在是逃了?”
“逃了。”沈中玉道,这时连他指尖上的一点花瓣也化为碎屑,簌簌落下,未曾及地就已经化为尘埃。他继续道一句:”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等再迟些,连痕迹都寻不到了。”
楚凤歌闻言点了点头,一拱手道:”谢过了。“
沈中玉回礼道:“不敢当。”
而在此时,远在东海蓬莱岛上,张致和却也在被人围截之中。他在岛上等了很久,却还没有等到准许出海的证明,不由得有些憋闷,便在岛上闲走。
闲逛之中,就转到一个幽静角落,温泉水暖,佳木围绕,芳草延绵,索性他就像蓬莱散仙一样在这里搭了个茅庐,在附近设了警戒的法阵,在此处日日练剑,练得一身是汗了,还能洗澡。
他这日也刚好泡在水里面,洗干净了一身疲惫,刚要从水中爬起来,就感觉到法阵嗡鸣,再一感觉,仿佛看到有不少人在往这边跑着。
他虽然未入化神,但作为剑修,心思澄明,可以前知,一觉不对,浑厚法力化为道袍裹身,直接出剑将来犯之人一扫一抛,就通通甩到远处去了。
在他面前,如滚地葫芦地一般落了一地的人,不少人穿着紫府殿的制服,提着上头发放的武器法宝等物,此刻被强横的剑气一扫,身上血迹斑斑,看着十分可怕。这还是张致和手下留情,不然碎冰剑出,这些人早就化为齑粉。
一个和来人人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只能躺在地上小姑娘,见到面前之人却两眼放光、一个翻身要冲到张致和跟前去。去到一半,她就感觉到脖子上冰凉的剑刃,险险才停了下来,但是动作停了,说话更快,连道:“张郎!我寻得你好苦呀!”
张致和听到这个,虽然心里愕然,但是手却很稳,依旧一动不动地搁在她的脖子上,道:“你说什么?”
她一咬唇,双眉一皱就要落下泪来,说道:“张致和!我认得你,你就完全不念一点旧情!”
张致和看了她一眼,心里大概知道是做什么,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追杀?这是要拿我来给她当大旗,给她脱险。
虽然他对于这么多人追杀一个小姑娘,感觉有些不喜,但就刚才那小姑娘能屈能伸的表现来说,只怕也不简单,因此,向四周的人问道:“敢问,这是什么事?”
躺在地上的紫府殿卫士挣扎着爬了起来,领头的上前就道:”在下殿中省守卫教头禹献云,带着人在追捕这个盗取了紫府殿珍品的小贼,还请大人通融,将这人交给紫府殿处理。“
“可也。带走吧。”张致和闻言,收剑回身道。
那个姑娘眼看众人就要抓住自己,忽然哭道:”张致和,你这个负心汉,我之前寻来的珍宝都与了你,现在看我没用了,你就想丢开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禹献云闻言,看了张致和一眼,道:”敢问大人名姓?“
张致和听到这里,已觉不好,又听到禹献云这般问话,不由生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仑张致和!“
“那张道长,可否与我们走一趟?“
“不。”张致和闻言,握紧了手中之剑,暗自警惕。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说时迟那时快,已经陆续站起来的殿中侍卫一同祭起了手中秘宝,一道火红的光芒从他们手中升起,化为异兽凤凰。
凤凰高飞在空中一声清唳,然后就俯身直扑张致和。张致和一挥剑,原地水柱腾地忽起,只差一些就将凤凰打落在地。凤凰展翅险之又险地在水柱之间侧飞而过,却在下一刻,六月飞霜,本来还在喷发的水柱一下子就化为冰山,然后炸裂开来。
冰屑如刀,带着道道剑气将本来飞舞的凤凰片成晶莹通透的生鱼片,然后很快就化为彻底的灵气的消散在天地间,同样笼罩在剑气之中的众人再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事,走避不及,自然也死了一地。
张致和收起剑之后,点了点,那个姑娘居然跑了?跑得了吗?他再不精通卜算之术,也是元婴大能,更何况在最开头她也受了伤,气息很容易就被捕捉到了。
那个小姑娘躲在一边看到张致和大开杀戒,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就跑,但是跑不了多久,她就忽然间脖子一紧,双脚悬空,竟是被人提了起来。
她勉强转了个头,看到张致和脸若寒霜一般看着自己,竟真的就被吓晕了过去。
张致和把人抖了抖,仿佛不是在装的,心里的气也稍稍消了些,忍不住暗道,我看着有这般可怕吗?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她眼角看到就是碧海蓝天,以及张致和坐在礁石上打坐的背影,青衣磊落,显得潇洒至极,但想到他之前做的事,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悄悄地爬起来,往后退。
张致和早就感觉到她醒了,此刻一转头刚好看到她转身要逃的样子,直接站在原地喊了句:”我让你跑,一炷香之后,我再来抓你。若我抓不到,你自去;若我抓到了,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不准有一丝隐瞒。“
她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直接就吓得趴在地上,回头看着张致和道:“我是傻了才跟剑修赌这个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张致和听到这个,不由得一笑道:”你这么怕我,为何来惹我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小姑娘忽然间见到一脸冷肃的年轻道子微微一笑,如春暖花开,就觉心里一动,道:“我以为你是好人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你就要哄好人来给你挡灾?“
她闻言一扁嘴,欲哭不哭地说了句:”你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跟我计较这个?“
张致和听到这个一皱眉,道:”你我皆是修行人,何必分男女?”
她听到这个毫无情趣的话,不由得一窒,道:”你这个木头,你走!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不行。”张致和摇头,道:”等你把事情都给我交代清楚了,我就走。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究竟拿了紫府殿什么东西?”
”我没有,是他们欺男霸女!“
“别说笑了,这数日以来,紫府殿一直戒严,本来我还在奇怪是为何,现在我知道了。”
“我还在你跟前,怎么敢骗你?你就不信我一信?”小姑娘仿佛真要逼得哭了出来,泪水晶莹,蓄满了一双明媚的大眼,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涌出。
“不信。”张致和却毫无所觉,很是认真地说了句。
她闻言一扭头,道:”我不要再睬你了。“
张致和见到她低着头就在掉眼泪,很是良心发现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凶恶,便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叫什么,不然我怎么称呼你?”
她听到这个竟就破涕为笑,一抬头看着她,颊上泪珠晶莹,却已嘴角弯弯,道:“我叫海棠。“
“哦,海姑娘。”
海棠听到张致和这般叫她,不知为何起了几分不满,一睁眼,本就俏丽的大眼睛更显得明亮有神,娇嗔道:”就叫海棠,不是什么海姑娘!“
”海棠。“张致和低声唤了一句,觉得不对,继续道:”海棠姑娘。你究竟拿了紫府殿什么东西?“
海棠侧着头,问道:”你怎么老是问紫府殿?就不问我?“
“嗯,也是。”张致和闻言,从善如流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为何会知道我?”
“你审犯人了?“
“你不是吗?”张致和很是无奈地答道,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搞不懂这小姑娘在想什么。
海棠听到这个,转头看着他,美目流盼,嫣然一笑,道:”你要我当你的犯人?“说完这句,她就自觉失言,脸色微红地低下了头。
张致和看到这小儿女态,叹了口气,道:”也罢了,我就走一趟,送海棠姑娘去紫府殿。”说着,他又要将她提起来。
海棠挣扎着下地,柳眉倒竖,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多说无益!”张致和说了句,放下手,转身就走,算我倒霉吧,还是要另寻法子到方丈岛去,实在没有必要和她纠缠太多。
海棠看到张致和要走,气得追了上前,喊道:“张致和!我是从七杀城来的!”
张致和听到七杀城三字,停下了脚步,回头问:”我从不曾在七杀城见过你。”
海棠道:”我是七杀城的子民,你是七杀城的城主,你该庇护我才是。“
张致和很是严肃地矫正道:”城主是沈先生,不是我。“然后缓了缓,才继续说:”你把东西还给紫府殿,我保你性命无忧。“
”你怎么就为紫府殿说话?你男人这么霸道,你的脾气倒是好!”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带了些红,道:”沈先生很讲道理的。“然后惊觉说了这半日的话,竟都是被这小丫头带着走,不由得有些恼怒,沉声道:”姑娘是在戏弄我?!“全身剑意勃发,竟有几分煞气隐现。
“我……”海棠看到他忽然变脸,仿佛像是自尸山血海而来一般,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看到他抽剑而出,回身一剑,本来平静的海面惊涛忽起,一下子将在空中俯冲下来要来袭击二人的一个女子打落下来。
女子花容月貌,身穿飘逸紫衣,水袖蹁跹,飘然而下,傲立于波浪之上,如同紫色的蛱蝶立于花蕊之上一般轻轻颤颤,她一手执玉笛,轻轻在上一按,波涛立平。
但在此时,张致和已经紧接着之前的一击冲到她的跟前来,长剑再出,如怒海龙涛席卷而上,剑意争流。女子向后急退,才立定就道:“我是紫府殿殿主。你伙同他人夺我殿中重宝,还有脸动手?!”
“背后伤人,难道还是君子所为?!”张致和心如铁石,不为所动,长剑一划,波涛又起,剑气至阳至刚,在水流的包裹中剧烈地震荡着,然后爆裂开来。
玉笛发出一声高亢的啸鸣,飓风忽起,将欲要席卷而来的波涛卷了回去,张致和收剑回身,向后退避。
来而不往非礼也,紫府殿看到便宜可趁,立刻一按玉笛,一曲返魂,风雨忽起,遮天蔽日,曾经死亡、凋落在此地的真灵碎片聚拢而来,在被风雨遮挡而昏暗的日色下如同流萤一般闪闪发亮,真灵碎片混合成鱼龙之像,向天长啸一声,就向张致和俯冲而来。
张致和定睛一看,就看出这与昨日所见的凤凰法相几乎一模一样,心理有些把握,但也不曾放松,惊涛咆哮,浊浪排空,一场恶战,箭在弦上!
波涛化为水龙,迎上真灵所化的鱼龙,与之上天入地,争斗不休,鳞片纷纷而落,化为腾腾的水雾。却是张致和在于沈中玉多年对战之中,对于弱水透骨环演习变化的一点心得。
隔着水雾,他隐隐看到了凝神按笛的紫府殿,剑意一变,朔风忽起,天地凄寒,彤云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密布起来。本来萦绕周围的水雾凝为霜花,然后就变化锋利的冰刃,飞快地将鱼龙法相割裂成真灵散落。
同样被冰刃划破护身宝光,在手上划出长长伤痕的紫府殿气势汹汹地看着张致和,闻到手上的血腥味,心里愤怒至极,这个疯子!
闻到这淡淡的血腥味,张致和更觉兴奋,剑招更快,想要立刻将人斩于剑下。就在紫府殿险些支撑不住之时,情势忽变,海面上忽然起了个大漩涡,要将两人吸入其中。张致和反应极快,立刻收剑,向底下旋涡一斩,点点霜花渐现,仿佛要将这个大漩涡也冻成冰块;同时,紫府殿笛鸣呜咽,要将海面平复下来。
本来在旁观站的海棠忽然看到这般景象,吓了一跳,眼看他们两个就要完全掉进去,立刻腾空扑了过去,一把扯住两人,把两人扯得一歪。这下子三人彻底掉了进去。
而远在南疆大漠之中的沈中玉,等雨停之后,索性和楚凤歌、云中歌一同步行出沙漠。三人一步跨出,就有千尺远,却是缩地成尺之法的妙用,转眼就到了沙漠边上的小村。
先前下雨之时,刚好就有个男婴在雨声中爬出母亲的肚子,众人以为吉兆,便称之为济,此时雨停了,刚好给他洗身,也是这个小村中的乐事。
说来奇怪,平常婴儿入水总会哭泣,而这婴儿却笑了起来,村中长老一看就乐了,捧起来,在他额上用水点了点,刚要说两句祝福的话,就看到太阳底下有三人正在过来。
这三人大袖飘飘,如同披着日光一般,仿若神人。长老忽然间就福至心灵一般,捧着婴儿,冲上前一下子跪下来,将婴儿捧在头上,道:“自太阳中来的神人,请稍停您们的脚步,为我族中未来的英雄赐福!”
这正是沈中玉、楚凤歌以及云中君三人,他们忽然被冲来的老人拦下了路,急退几步,互相看了看。楚凤歌袖一挥,把老人扶起,沈中玉笑而不语,云中君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就来看看你这小孩儿。“
长老闻言,脸上一红,喏喏而应。云中君就在他手上,看了看那个小婴儿,眼珠黑圆,十分有神,便道:“是个好孩儿,你将为沙漠之王。”但见其红光隐隐,知道是福德鬼修所投胎,且气运中隐隐带着些王气,当为王。
在旁的沈中玉也看了一眼,道:”天空将开始下雨,旱地将化为沼泽,你将带着你的族人兴旺起来。“
楚凤歌道:”冤仇已解,九黎将兴。”
这最后一句说完,长老有些不明白,抬头看着楚凤歌。云中君见此,道:”日后就知道了。告辞。“
这话说罢,三人腾空而去,驾云而去。长老仰头看着三人腾云而去的影子,低头看到怀中的小婴儿又是一笑,这看来真是出色的小孩儿!
不过半日,沈中玉就和楚凤歌二人告辞离去,回到七杀城中,抱过梼杌来摸了摸,问:“蓬莱那边何曾有信来?”
“不曾有。”梼杌翻开肚皮,让沈中玉摸得更顺手些,含糊答了句。
听到尚未有消息传来,沈中玉不由得有些郁闷,再问:“何曾命人去蓬莱三山探过消息。”
“蓬莱三山戒严了,消息传递不易。”这时候,戚寒水也来跟师父请安,听到这句问话就答道。
“什么?!”本来懒懒地靠在软榻上逗猫的沈中玉一下子就坐直了,道,那阿致呢?怎么迟不戒严,早不戒严,等阿致去了就戒严?!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滴答,滴答……”水在钟乳上凝成水珠再滴下来,一点一滴地打在地上,张致和模糊中摸索了一下,感觉地方不对,一下子双眼大睁,看到自己躺在一处岩洞之中,翻身起来,持剑在手,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立刻回头,一剑送上。
紫府殿从地上刚爬起来,就感觉到脖子下一凉,头一仰就看见张致和负手持剑,潇洒风流地站在自己跟前,若果不是那把剑正正搁在自己脖子上,她大概能更欣赏一些。而此刻。她却勉强忍下声音的轻颤,后仰着头说道:”此地凶险,你还要杀我吗?不若你我联手。“
“那就以道心发誓,离开此地之前结为盟约,不得相攻!“
“那你呢?”
“我也可发誓。”
“那她呢?”紫府殿眼角瞥向躺在一边装晕的海棠道。
海棠睁眼看到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吓得赶紧举手发誓道:“我也可以的。”
三人发誓之后,张致和收剑入鞘,还走了两步,身影一歪就倒了下去。原来他本就是身负重伤,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此时暂且安全了,就一口气上不了厥了过去。
海棠见此,立刻就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瘸地过去把人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跟还在怒目而视的紫府殿说道:”好了,都发誓了。你就别这样看着我了。”
紫府殿坐直了身子,一抹脖子上被划破皮出现的血痕,道:”你喜欢他?“
“是又怎么样?”海棠听到这个,很是高兴地答道。
“随你。”紫府殿说完,转身就去调息。
这时候,簪花锦袍,如同贵公子一般的沈中玉刚刚落在蓬莱岛的码头上,背着手看了看这山景,然后就步行入内,上岛不久就从散修口中知道了紫府殿主和一个散修先是在海边大战,然后一同失踪的消息,一听到,他就觉得心惊肉跳,这不会是阿致吧?虽然散修很多,但他总觉得这个和人一道失踪的就是张致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害怕,神识散开,在蓬莱岛上扫了一圈,发现只有紫府殿下的仙卿仙大夫带着侍卫一边压着岛上言论,一边忙乱着找人,难免气恼。收回神识,他抬头看了看依山而建在葱茏茂密中金光闪闪的建筑,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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