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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过不多时就是贾夫人寿辰,贾夫人过寿之后,醒来就在妆台发现了一封信,以及一瓶丹药,上面写了一个叫做万花谷的武林门派收徒之事,并且约定三年之后回归,还要这丹药名唤九花玉露散,能保养天真,延年益寿。
这时候,莫寒已经出了扬州城,她倒是很想一走了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妈就没有了儿女供养,既然如此那就等三年,等她武功大成之后再回来好了,到时候她习武行医、写字看书都有了合理的理由,师门所传嘛。
她走得也不远,只是直接乘船去苏杭,深入太湖,直接端了个水贼窝点来当水贼头子,从此就过上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日子。所谓锻体,其实就是通过练习最基本的武功招式来锻炼筋骨,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锻体之时还需配合药汤、药浴的方式达到内外平衡,以打通奇经八脉,达到内功大成。各派自由不同的锻体之法,万花谷所用的就是长拳和判官笔法。
三年之后,莫寒身穿万花校服,带着大量土特产与人员乘车归来。她爹林老爷见到她就非常激动地骂了一句:“你这个不孝之女!父母在,不远游!你居然就这样跑出去了?!”
“?!”莫寒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母亲的踪迹,问道:“父亲,母亲如何了?”
“你母亲因为你而病了,你跟我来,不,先把衣服换了,不然你母亲看到你这样的妖服又要气晕一次。”
莫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万花秦风套,明明很好看嘛,她还特地把裙子下摆放长到脚踝了。不过她也没有反驳这些小事,而是去换了件袄裙,穿了这身,莫寒看着那垂下的马面裙,觉得自己走路都走不快了。
莫寒去到贾夫人房里面,一看舌脉,开了方子命人去煎药之后就道:“除了心思郁结之后,还曾饮食不洁,这是何故?!”虽然我离经不及格,不代表我连一些小毛病都看不出来,你们真是当我是死人呀?!我才走了三年,就敢对我娘下手?!
在其充满杀气的眼神的胁迫下,屋里扑通扑通地跪满了一地人,看着她在不停地叩头。贾夫人努力地开口道:“女儿呀,你且不能这样,这样酷烈的名声穿出去之后你要如何许人呀?”
莫寒半晌无语,你都差点没命了还想这点,这神经特有多粗大?!就道:“母亲此事非同小可,儿不愿为了个好名声而送命。”
贾夫人泣道:“是我无用,竟护不住你。”
“母亲休要多想,吃了药之后好好歇一歇。”莫寒说着,把她按回床上,把被子与她按上,领着人出去。
出到外庭,她看到林老爷站在庭中,上前福了福,道:“父亲来了,只怕父亲也听说刚才的事。”
林老爷对着这颇有些陌生的女儿,心绪复杂难明,勉强应了句:“嗯。”
“父亲看来对母亲饮食不洁之事并不意外,敢问这是何故?”
林老爷闻言,有些羞恼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莫寒正色道:”为人子女,哪有眼看着父母受苦的?”
“若你查到幕后之人,你待如何?”
“自然是以直报怨。”
林老爷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劲装带剑的侍女,犹豫了一下道:“她已被送到庙里去了。”
莫寒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道:“看来父亲确实是知道的,是哪个庙?”送到庙里面?得了,看来是老爹的那些小妾,不知道哪个还是哪几个这么大胆敢对主母动手。
“你要作甚?这是你母亲的决定。”
“母亲宅心仁厚,我却是小气之人,这般害主的奴仆岂能容下?”莫寒说着,又行了一礼,与林老爷擦身而去,一边走,一边严诘下人。
下人见此,不敢再瞒,只好说了那是在一个城郊的庵堂,专门用来安置犯事的女眷的,林家被关在那里的是一个侍奉林老爷多年的侧室,这个侧室曾经怀过孩子,可惜流了。莫寒闻言,冷笑道:“什么侧室?!去过官府备案了吗?上了家谱了吗?摆了酒请客了吗?不过是个奴婢而已,也敢称侧室!”
她说着,雷厉风行地直接蹬车而去。林老爷见到这般,心里惊疑不定,想到这女孩儿行事与普通女子大有不同,却生在我林家,不知是福是祸?他想了想,还是骑马也跟去看看。
去到庵堂,莫寒直接让人那个女子揪了出来,道:“还有何人?!说!”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道:“大姑娘,我是侍候你父亲的人!”
“林家上下的奴婢都是用来侍候人的,按你这般说,我是都不能管了?笑话!”
这时候,林老爷也赶到了,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作为女子,应该贞顺温婉,你如此酷烈,妇德在何处?!”
莫寒反驳道:“母亲就是因为妇德二字,要被活活憋屈死了。可见所谓‘妇德’实在是害人之物,我要来做甚?!”
“你,你,你大胆!果然是文足以饰非,智足以拒谏!”
“父亲,待我打杀了这个贱婢,再向你请罪就是了。”莫寒下令道:“来人,杖毙!”
林老爷看到眼前这鲜血淋漓的一幕,气得险些厥了过去,莫寒上前,一按他的合谷穴,然后他不得不又醒了过来。他看着莫寒,只觉得心里发冷,这女孩子手段未免太过狠毒了!
等料理完这个奴婢,莫寒扔下两片金叶子给庵堂的主持道:“给她念几篇经文超度一下吧。”
那老尼姑被吓得发抖,却还攥着那两片金叶子不放,连连道:“大姑娘放心吧。”
回去之后,林老爷喝了碗安神汤就歇在书房里了。贾夫人听闻莫寒所为,又哭了起来,道:“我的女儿呀,你这般厉害,以后还如何嫁人呀?!你就不知道藏拙吗?”
哭完她又细细分析道:“你当我把那人安排在庵堂是善心么?她上半辈子锦衣玉食,下半辈子粗茶淡饭、青灯古佛的那才叫难熬了,这样既显慈悲又显手段,岂不比你直接打杀了更好?”
莫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是呀,所有人看到她谋害主母也不用死真是好手段!便劝母亲早睡,自己洗漱了一下,用过晚膳就也睡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二十章
楚凤歌和云中君循着香火流向,走到了沙漠之外。看着连天黄沙,以及在其中浮沉卷散、如雾如烟的怨气,云中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道:“内中有大墓。”
“嗯?”
云中君修行神道出身,对于山川气息变化最是灵敏,轻易就感觉到此地怨气凝而不发,隐隐有死气在其中,而且气息灼热而绝望,乃是旱魃出没之地,想到沈中玉先前所说的蚩尤墓,就道:”这里只怕就是沈真人所说的蚩尤墓。花神宫竟会藏在此处吗?“
“只怕有诈。”
“唉。走!”云中君道,就算有诈,作为化神真人,打不过还逃不了吗?
楚凤歌看了他一眼,剑意勃发如同尖刀一般刺破了凝聚的怨气,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啸,但要细听却又听不到了,然后才说道:“灵性已生。”
云中君闻言,点头道:”知道了,等出来之后再说。“等出来了自然就要将此地清理一遍,将这样由怨气孽生的怪胎清除掉。
“好。”楚凤歌说罢,赤日流华剑从两眉间飞出,如流星飞焰,划破怨气凝成的大幕,二人自然就跟着这一点火焰往沙漠之中走去。
走到一半,云中君忽然停下来了说道:”已是失了感应。“
楚凤歌闻言,抿了抿嘴却不说话,而是专心看着四周大漠黄沙、忽然间一剑就向云中君刺出。云中君看着寒芒将到,背生细汗,却还是立定不动,果然下一刻,剑尖在自己身边一掠而过,如同刺破一个水泡一般飞沫扬起,整个世界就同镜子破碎一般纷纷散落,本来站在自己眼前、一脸肃然的楚凤歌也瞬间消失了。
云中君回头一看,看到竟是他平日再熟悉不过的离恨天宫的风景。他正站在章华台的玉阶之上,再走一步就能到章华台上饱览江山秀色。而章华台是离恨天宫另一位化神大能东君的住处。云中君想了想,终究还是继续上去,既然她想将她们师徒间的的事翻出来,那我怎能让她失望?!难不成就这样想挑拨同门不成?
他一上去,看到的却是东君鼓瑟,如意天女,当时还是山鬼,身穿舞衣,在跳折腰垂袖舞:五十弦起,鸟动云飞,冰坼水落,场中舞姬美颜如玉,霞衣广袖,如柳纤腰仿若无力一折,忽然惊起,广袖齐飞,如同流云,最后轻盈一转,如风吹雪回,露出了笑靥如花,看向正在鼓瑟的东君,眉眼盈盈,无限深情。
东君推开膝上瑶琴,上前扶起了已然停了下来的山鬼,伸手轻轻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晶莹细泪,问道:“哭什么?”
“自从我去了云表宫,已是好久不曾见过师父了,我想师父了。“
东君微微一笑,她本就长得俊美飘逸,一双桃花眼明亮有神,此时笑起来更觉秀美,言语温柔地说道:“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我想与师父长久在一道了。”
“这可不行,你现在是山鬼,怎能如此任性?”
“我才不是任性了。”山鬼轻盈一转,就从她怀里脱出身来,广袖垂下,恰好盖住了东君的脸。东君一把咬着她的袖子,往后一扯……
在旁看着她们师徒玩耍的云中君这时已经险些露出目瞪口呆的蠢相来,她们都是女的,虽然东君平日喜穿男装,也如男子一般自号东君,但是真的是女的。她曾是离恨天宫最为出众的山鬼,身穿祭袍的时候绝对没有人会把她错认是男子。
而就在这一瞬失神之时,他忽觉迷雾四起,心神一动,本命法宝燧明鉴出,如煌煌大日忽起,刺破迷雾,但不过支撑一瞬,就筋骨皆软,神识难出,桃花垂下,本来就柔韧的花枝如同垂带一般将他绑了起来,绑成个八角粽子一般。
而另一边,刚将想要偷袭云中君之人打落的楚凤歌,一回头就发现换了个人间,桃花流水,化作寻常喜乐,再然后就是种种天灾人祸,动人心神。楚凤歌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景象不由得一皱眉,就这般简单?不对,她在专心对付云中君,这不过是桃花迷神大阵的自然变化罢了。
正在他思索之时,忽然间觉得阵中一处角落,煌煌大日忽起,楚凤歌心中一动,这是云中君的本命的法宝。既然寻到人,他再懒得与如意天女纠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算计终究成空。
以力压人向来是最痛快的!
桃花流水,白雾迷蒙,却忽然云破日出,在暴烈的剑意打击之下,桃花零落,水落石出,最后现出被绑了起来的云中君。云中君看着这剑光如虹仿佛下一刻就要到眼前来,反而目露笑意。
剑光及身,云中君立时被斩成两截,却不见血出,落地化成一个木偶,反而另一轮红日在阵中升起,烧灼妖氛。神道之中最常用的就是替死之术,来此凶险之地,云中君怎会不用?!
两人联手,赤日流华剑与燧明鉴一同爆裂开来,将整个桃花迷神大阵一下子掀了起来,露出沙漠之中的朗朗晴空,灼热气息,甚至还将整个地面掀起来了一层,蚩尤大墓的封土被完全掀了起来,本来大部分还封在其中的悲壮绝望气息像是井喷一样完全喷出。整个沙漠立刻就像是活了过来,层层起伏。
而在蚩尤大墓底下刚给一只妖尸搜了魂,大体知道这蚩尤墓该怎么走,正想解决了眼前这只妖尸,往主墓中一探,却忽然间感觉到地面一震,气息剧烈变化。
本来已经被封魂阵困住的妖尸立时挣脱,看到刚才制住自己的元凶就在旁边。他一翻身就将沈中玉压在身下。因为搜魂而失去意识的妖尸此刻什么都忘了,此刻只想要饱尝他的血肉,一解心头大恨。
沈中玉赶紧一挣开,伸手紧紧扼住这妖尸的喉咙,没有让他在自己身上开了个洞。但是,死了多年的尸体张着嘴,伸着獠牙,那气味绝对算不上好闻,熏得沈中玉心里直要骂娘,这都是哪个作孽的干的好事?!
能制得住这只妖尸一次,自然也能制住第二次,很快他就重新将这妖尸魂魄抽出,恨不得直接用真火烧了,最后还是忍下来,手上白莲清光一现,魂魄自入轮回。沈中玉一把真火扔下,将那具尸体烧得干净,才觉得解了心头之恨。
他从墓室内一出来,看到炽热的阳光斜透进来,塞满了整个墓道,本来因为阴气怨气交缠而生的墓壁奇花等物纷纷化为灰烬,眨了眨眼,这都什么回事?然后就听到如同万马奔腾一样的声音,看到怨气如潮,在墓道中奔涌而出,像是要将人淹没一般。
他立刻腾云而起,幸好连顶盖都被掀开了,走得十分顺利。他一出来就感觉到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扭曲了一般,左非左,右非右,欲想上,反向下。他落在地上,感到地下沙丘在不住地翻滚着,不停地涌出泛着腥臭味的黑水,不过几刻,本来黄沙漫漫已经化为一片沼泽,泥水翻滚,想要将李在上面的人吞噬进去。
幸好沈中玉早已将自身转化为清灵之体,轻飘飘地全不带一点重量,如同鸿毛飘落一般踏泥而去,转眼就滑到远处,孤零零地立在一点浮木之上,手上拿着灯笼明月夜。
他看了看四周,极目望去,已经看不到一丝沙漠的影子,全都化为沼泽,但其中的死寂与绝望却不曾改变,依旧是静悄悄的,连鱼起虫鸣之声都没有,连天空都是昏昏惨惨,如同中毒一般。他眉头一凝,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发生了这般厉害的变化。
正在冥思苦想之时,他忽然间看到煌煌大日在远处忽然出现,照亮了整个昏暗沼泽,同时一道剑光划破苍穹,一刹间露出了外面的朗朗晴空。沈中玉心中一动,这是楚凤歌的剑光,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跑到这里来,但是在这诡异地界能与两个化神联手也是好事。
他心思一动,挑出乾阳真火,一点火焰如有活物一般在前开路,烧灼着扭曲空间的诡异怨气。
出来不久却发现自己竟然到了沼泽之中的楚凤歌与云中君两人,携手一击,将怨气打散,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天空,心里稍定,知道不曾被送到了不知何处去。同时,他们看到一点火焰飘来,各自警惕。
就在楚凤歌正想一剑劈落,就听到从遥远传来的一声”楚真人,在下沈中玉。”
他听到之后,心里一动,却不敢放松,长剑一出,剑光吞吐,恰恰停留在来人的脖子上,只差一点就能将人斩杀剑下。
沈中玉受到楚凤歌这般热情的招待,虽在意料之中,但也感到十分心塞,道:“楚真人,云中君,你们要去花神宫,怎么到这里来了?”
楚凤歌与云中君对视一眼,收起长剑,答道:“就在此处。“
花神宫竟然就在此处,那是巧合还是早有准备?!沈中玉闻言一下子就警惕起来,莫非当日花神宫的一部分传承也来自于蚩尤墓中?!在此界,魔道传承断绝已久,她们也是从此处知道天魔舞召请大极乐天之法的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沈中玉站到楚凤歌和云中君身旁,祭起明月夜,火焰灼灼驱散了四周的寒冷和昏暗,圈出一处温暖之地。三人互相看了看,沈中玉先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我本来在蚩尤墓中,忽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
云中君听到这语气略有些生硬,想到沈中玉在墓中只怕遇到了尴尬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番。
沈中玉听完,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就忽然听到沼泽深处传来一声巨响。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无限凶戾之气从中涌出,沼泽如同煮开的粥一样瞬间沸腾起来,水分剧烈蒸发,转眼化为泥沙,但很快大地裂开,岩浆翻滚而出,有阳必有阴,深埋地下的地肺阴火同样飞舞而出,看着绿莹莹的十分可爱,转眼间却成燎原之火。
三人腾云立在半空,看着转眼不过片刻,整个沙漠化为沼泽,再从沼泽化为火焰地狱,而在此中深处,还在不断地发出愤怒的咆哮之声,让人一听就感觉到深重的的绝望和悲愤。
咆哮带起的狂风卷起了地上的地肺阴火向三人扑来,楚凤歌一剑将其斩落,看了看两人,道:”我当力战!”
云中君紧接着就一句:“我亦然。”
沈中玉看了看周围,道:”走不了。“
三人议论既定,云中君默祝周天,然后道:“此处仿佛被隔开了,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一般,连灵气都没有多少,五行流转也不得流畅。”说罢,祭起燧明鉴,从中采下一捧灼灼燃烧,色如乳白的神道业火,化为灵芝如意,向前一掷。
神道业火最善对付的就是后天之物,只是一碰到,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化为燎原的火凤,转眼间怨气烧尽,引起的熔岩幻象也渐渐平复下来,终于化为平地。
然后这仿佛是更加触怒了对方一样,发出了一声更加猛烈的咆哮,一只巨大的拳头伸出,一把抓住腾飞的火凤,就算被烧得连连痛呼,也不曾放下,而是死死攥住。
随着拳头出现的是一个仿佛背负青天的巨人,一张丑脸,獠牙突出,铜头铁额,腰部裹着一张虎皮裙,他大喊一声,说出了一连串奇怪的话。
云中君何楚凤歌两人连听都听不懂,面面相觑,而沈中玉却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道:”他在说全军集合。“这是他在之前的幻象中听了无数次的上古九黎语,所以这个巨人是什么来历?蚩尤本人号为兵主,早已封神,那这应该是他的兄弟吧?!
这都懂?不对,全军?云中君有些惊悚地看了看四周,果然已经露出沙地原貌的地面又开始了一次剧烈的翻腾,这次翻腾出来的不是黑水,而是一支军队。一个接一个深埋在地底的枯骨听从他们死去多时的统领的召唤,重新爬了起来。
一具具拿着简陋武器的骷髅和黑僵从泥沙中升起,化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剽悍武士,就如他们生前一般,转眼间就集结成军阵,然后向着三人一起举起了手中的刀枪旗戟。
三人看到武器简陋,本来不甚在意,但当连神道业火也被那个巨人嚼着吃了之后,云中君不由得愕然道:”那可是可以燃尽后天万物的神灵业火,居然吃了?!“
沈中玉道:”此地是被他心念隔成的小空间,他觉得这火凤是鸟,能吃的,他自然也能吃。不过,能够燃尽怨气,让我们可以稍稍下地,这神灵业火也是功德无量了。“
云中君闻言不由得一顿,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这些骨箭、木棒也是拳拳到肉的不成?“
“对。”沈中玉从袖囊里翻出在蚩尤墓中收集来的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就了结了其中一个带头冲来的大汉,一箭正中顶门,那个大汉自然就倒了下去,然后往后一跳,再射一箭,又解决了一人。
楚凤歌见此,仗剑直入,尽情地展现了自己在剑道上的修为,将敢于围过来的武士纷纷挑落在地,最后他抢了对面的一杆长戈,一挥戈,又扫了一圈的人,间或能突破过来的都被他的长剑再次打落。
云中君在此时却是最为狼狈的一个,自幼修行的是神道祝告之法,虽也曾锻体,但论体术修为,却实在一般,此刻拎着剑,上蹿下跳,左闪右避。
楚凤歌眼角余光看到,忍无可忍一般喊了一声:”过来!“说罢,挥剑劈开拦路之人,与云中君汇合。云中君待在他身后,心稍稍一松,然后朝天默祝,甘霖普善咒落下。
楚凤歌感觉精神一振,更似是斩瓜切菜一般将围在四周的敌人杀死,剑走轻灵,戈如疾风,只是在其脖项上轻轻一划,就送一个尸体重归寂静。
沈中玉一边放箭,一边不断变换方位,也走到两人跟前,说:“你们也缓着些。”
“嗯?”
“在他心中,我们是凡人,也是会累的。”沈中玉说着,甩了甩手腕,道:“等再迟些,我就该手指头磨出血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云中君道:“该如何做,沈真人直说就说,我们会遵行的。”
“好。”沈中玉听到这个,暗道幸好正道真人在识时务这点上还是不错的,就说道:”我们围上去,打要害,估计要多依仗云中仙客了。至于其他,就拼死一搏罢了。“
“好。”楚凤歌剑光一翻,又将数个敢于围上来的武士撂倒在地,带着人就往前走。
云中君虔心默祝,就感觉到隔开空间的心念是何等强大坚定,带着浓烈的的绝望气息,竟连化神真人的神识也无法动摇,甚至要被他同化,落下泪下,他灵机一动,索性利用起这绝望气息。
一瞬间,本来就阴暗的天空更加暗沉,同时丝丝苦雨落下,带来无尽的绝望之意,喑哑悲凉的歌声四起,令人堕泪。本来还在围攻三人的军士忍耐不住就丢下手中的武器,捂脸痛哭起来,然后在无尽的悲伤中终于想起了自己战败被杀的事实,化为枯骨。
沈中玉和楚凤歌两人也感觉到了心生悲凉,仿佛看到了蛮荒之时,那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
在蚩尤和黄帝大战之时,此地还不是沙漠,而是一片湿润富饶的沼泽地。九黎族人就在此地休养生息。但是后来,蚩尤和黄帝争锋之时,连首领蚩尤也是身首两截、战死异乡。而蚩尤兄弟带领大军节节败退,却被衔尾追杀,从十万大军到最后不足一万人,还有大部分是从本地抽调来的青壮。最后这些人都死在了这里。
九黎遗民出于敬仰,将这些尸骨收敛起来,安葬在蚩尤大墓中。但因为怨气不散,墓中人皆化为僵尸,甚至真灵不散,留于人体内,成为非生非死的妖尸,此地也在僵尸怨气之下,千年不雨,从沼泽逐渐化为沙漠。而就在不到一日前,连这个大墓都被掀开了。
沈中玉擦了擦脸上几乎止不住的眼泪,跟云中君道:”云中君道友大才,但能否稍稍缓一缓?“
云中君同样泪流满面地和他说:“我也想。”
沈中玉闻言,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楚凤歌,发现他一脸漠然地看过来,虽然也是清泪长流,但还是板着脸,只是冷冷地擦了擦手中的剑,道:”快到了。“就是迎风流泪也显得优雅缓慢且理所当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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