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玉枢半撑起身来,道:“早就传信了,还是用得密文。只是我心里始终担忧得很。”
玉衡尚未答话,却见空中一只纸鹤飞来。玉枢伸手接过,展开看到就道:“老师说这事暂时不用我们管了。好了,我可以陪你出海去蓬莱,笑一下给我吧。”
玉衡低头,努力扯了扯嘴角。
玉枢举起袖子掩着脸道:“你这笑的忒碜人了,我是你师兄,不是你仇人呀!”
玉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玉枢脸上的酒涡道:“你笑来给我看。”
玉枢酝酿了一下,向着他,唇角勾起,微微一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浅浅的,极温和的笑容,像是漫长冬季后听到了第一声春雷,像是闷热夏夜之中感受到了一霎雨落的清凉,带着自心底蔓延开来的喜悦而笑,极浅却极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也为此而欢喜。
玉衡被这一晃,仿佛听到了春日野地里花开的声音,一时呆了,此刻方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玉枢见玉衡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发愣,不由有些疑惑,忍不住又笑了,却是带着善意的调侃的微笑,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他发现玉衡依旧如此,还有越发呆愣下去的趋势,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道:“别盯着我看,我再睡会儿。”
玉衡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剑,感觉到剑身金属的冰凉,心里平静了一些,暗道真有点想把他剥光了扔去女妖精里去当间谍,不过又有点舍不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玉微带着太子长琴,或者说虬龙小白,沿长江而下,直下江南,到了扬州一带,看到那隋堤杨柳,市巷繁华,兴之所至,叹道:“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人只和江南老,禅智山光好墓田。”
她说完之后,低头看了看缩小了缠在自己手腕上有点蔫蔫的,像是手镯一样的白色虬龙,低声道:“再忍耐一会儿,我迟些就放你到河里面去游个痛快。”
虬龙恹恹地点了点头。当日太子长琴最后还是屈服于求生的*,不得不从半仙变成连人身都还修炼不出的幼龙,并且跟着玉微蹭吃蹭喝,完全堕落为灵宠,以后还得想法子行善积德,好为天劫做准备。
玉微看了一会儿街景,并出了水门之外,赁了一条船,往大江中一划,到了江心才把虬龙放入水中。一个青衣女子在江上撑着伞,依着船头,看着江水东流。
太子长琴到了水中,感到一阵舒畅,方才明白龙归大海之意,他舒展身躯,虽然还没有成年,就已然有十丈长,摇头摆尾,戏水翻波,好生快活。他摇摆着大头,游到玉微船尾,推着船在江中乱转。
玉微发现船中江中打转,先是一惊,然后灵识探出,发现是虬龙在水下作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跑到船尾探头要呵斥,却发现它又溜到船头去了。便是这般来回嬉闹不休。
二人正嬉戏间,忽然有长剑自天外斩落,要去斩虬龙的龙尾。玉微大惊,一下子就施展出来“水木清华”大阵,笼罩着自己和船下的虬龙。
随着剑光落下,一个身穿道袍,年约十六七的女孩儿也一同降落,见到玉微就皱眉道:“道友,适才那作乱的孽龙可是走了?”
玉微将虬龙收回到腕间,正色道:“这位道友,这不是什么孽龙,乃是我的灵宠,道友认错了。”
“刚才它明明试图掀起波浪,翻了你的船……”
玉微道:“就算真的翻了船,我也不会掉水里,怕什么呢?不过是它调皮嬉戏而已。”
女孩儿听到这个,颇为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道:“道友对它这般放纵,如何教得好?”
玉微见她端着一张微带着婴儿肥的脸,说出这样老城的话,不由得笑弯了眉眼,道:“道友说的是。”说着,她就低头对虬龙道:“你可听到了,以后乖一些,不然被人砍掉了尾巴可怎么好?”
太子长琴扭头不理她,默默反省,今天真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本能的错,这龙本来就是一下水就发疯,他忧伤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如果还是人身,自己还能弹弹琴,眼下却是不能了,这一爪子下去只怕那琴弦都得断了。
玉微的玩笑却说得那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道:“才不会了,若真是道友灵宠,我定然会谨慎的。”
玉微道:“道友好心。在下秦地太乙门玉微,敢问道友名姓?”
那女孩儿略一歪头道:“太乙门?我在宫中听说过。我是辽东水月宫弟子孙碧净,这次是出来游历的。”
玉微闻言,想要说句“久仰”却也不知如何说起,只得笑道:“原来都是同道。”看她刚才用的剑法,衣着还有言语皆是正气凛然,总是正道中人。
孙碧净道:“我固知我门初创,但总会有光大之日的,而这事正着落在吾辈身上。”
玉微闻言赞道:“孙道友好胆色!”
孙碧净道:“我辈修行人就该有与天争命之心,不然的话修什么仙,早历生老病死、轮回好了。”
玉微道:“道友说的在理。”
孙碧净说完,脸又羞红了,道:“道友千万别这般说,我都是听我师父说多了而已。还有,你不要叫我道友了,叫我碧净就好。”
“好,那碧净也叫我做玉微好了。”
二人初识虽有误会,却也一见如故,便在一同在扬州盘桓良久。玉微知道了孙碧净出宫之后,就不慎弄掉了地图,只能跟着商队一同到江南来之后,索性就邀孙碧净与自己一道顺江而下,打算去东海一趟,将虬龙放归大海。她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龙归大海的道理。
却在东海边上,玉微才刚把虬龙放入海中,正要拭泪相别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在岸上垂钓的一个妇人,一抖钓竿,虬龙就不自觉地钓了起来。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夏洛克查明了吉姆布朗勒的身份,赶紧寄了封邮件去他所属的船运公司询问他的下落,被告知他已经放假一日,到周一才需要回五朔号报到。
夏洛克看到这个消息,综合希帕提亚发来的资料,可以确定吉姆布朗勒的杀人名单就是丽贝卡埃文的生前好友,那么他现在是要去杀人了。这是为何?复仇?还是迁怒?心理侧写向来不是他的长处。他查明了玛丽伯恩韦尔的下落,她还在哈罗德百货正常上班,既然如此,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这样想着,他翻出日历,今日也是周一,到下周一之前有七日,玛丽伯恩韦尔显然也是个哥特爱好者,那么一周之内最为不祥,鬼魂最容易出现的日子自然是周五凌晨。也就是说,周四晚上开始布控。
晚上,希帕提亚听到夏洛克的推测之后,想了一会儿说:“我已经让人去保护这个女孩子了。”
夏洛克一听,气得脸鼓鼓地看着她。
希帕提亚忙说:“放心,我只是让人去盯着而已。不会打草惊蛇的。不过你倒是很应该通知苏格兰场一声。”
“通知那些无关重要的人做什么?”
“别人都不告诉,雷斯垂德那里总要说一声的。”
“随便你。”夏洛克看了她一眼说道。
接下来几天,玛丽伯恩韦尔的行动果然如夏洛克所料,乖乖地上下班,没有接到鬼魂的短信到处跑。
到了周四的傍晚时分,心情十分焦急的夏洛克在客厅里面踱来踱去,希帕提亚一边给他的碗里面盛汤,一边说道:“夏洛克,你该吃点东西了,不然的话,你会低血糖的。”
“闭嘴,你的声音太刺耳,打断我思考了。”
“好吧。”希帕提亚说道,又问华生医生说说:”约翰,你要多一点汤吗?“
”谢谢你,希帕提亚,你哥破案之后会大吃一顿的,你不必太担心。”华生宽慰一心想要投喂自家哥哥的希帕提亚道,就算他不吃,我也会督促他的。
这时候,夏洛克的电话一响,他一下子就跳起来,蹦跶过去接电话道:“怎么样了?”
“那个玛丽伯恩韦尔开始在换那些哥特服装了,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太好了,我们马上到。约翰,走!”
“等我一下!”希帕提亚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咽下口中的食物,就跟着跑。
去到玛丽伯恩韦尔的公寓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里面,雷斯垂德已经到了,他看到夏洛克他们来了,说道:“还有些时间才到凌晨了,吃饭没有?”
“不用了。”夏洛克摆摆手,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盯着公寓的那扇小窗户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们呢?”雷斯垂德看着希帕提亚和华生说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希帕提亚和华生都答道。
夏洛克非常灵敏地听到了另一端的应答,听到希帕提亚和华生答得如此整齐,屈尊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盯梢是件非常枯燥的事,等着等着,雷斯垂德就在位置上给不知某位你来我往地发短信,华生医生睡着了。而希帕提亚也在低头玩手机,只有夏洛克依旧精神奕奕地盯着对面。
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对门的那个女孩子终于出来了:穿着黑色的哥特式长裙、蕾丝手套、大烟熏妆容,在街灯的照射下甚是诡异。夏洛克此时见到她却比见到绝世美人还要兴奋,伸出手拼命地晃起在他旁边打瞌睡的华生医生,低声说道:”醒来,醒来,快醒来。”
华生打了个哈欠,安抚地拍了拍夏洛克的手说道:”好的,好的,我起来了。”
“好,走吧。”夏洛克听到华生起来了,自己也就穿上大衣,拉着华生的袖子就冲到外面去了,把希帕提亚和雷斯垂德完全忽略了。
希帕提亚和雷斯垂德脸脸相觑,对视一眼,也就赶紧跟着出去了。雷斯垂德在心里暗暗记下,夏洛克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迟些告诉迈克罗夫特。
小餐馆附近安排等着的车很快就开了过来,载上夏洛克他们就跟着玛丽伯恩韦尔的出租车走。
车子跟着前面的出租车左转右转,过了一个小时就去到了伦敦东区的一个废弃港口。
天空碧青如海,与墨绿的河水连成一线,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显得分外寒冷阴森。玛丽伯恩韦尔走在寂静的码头上,一丝人声风声都没有,只有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发出”crak”“crak”的声音,她叫道:“丽贝卡,我来了,你在哪里?出来见见我吧。”
远远躲在几个堆起来的箱子后面的众人努力抚平了身上的鸡毛疙瘩。雷斯垂德忍不住说道:“我说她是什么毛病?居然特地跑到这地方来见鬼?”
希帕提亚一边在自己身上洒香水以防蚊子,一边答道:“哥特爱好者热衷于死亡和鬼魂,而且性格多数孤僻,不然凶手也不会得手那么多次而无人发现。”
在旁边的夏洛克转头瞪了他们一眼,声音太大了,也不怕让凶手发现。
玛丽伯恩韦尔喊了几声,从她背后大约200米的那处杂物蠕动了几下,终于从毯子下面爬出了一个人出来。
希帕提亚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想到,那个凶手不会是之前睡着了,刚刚被玛丽伯恩韦尔叫醒吧?她侧眼去看看夏洛克,夏洛克唇角也悄悄勾起,显然是被这样的一幕逗乐了。
那个人放轻脚步,悄悄地挪到玛丽伯恩韦尔的身后。玛丽伯恩韦尔虽然对于鬼魂什么的有些走火入魔,但还不至于是白痴,她看到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影子就知道有人在后面了。
她以为被人耍了,气狠狠地转过头去骂道:“谁敢耍姐呀?!”这句话,她看到来人之后就尖叫一声。同时来人也亮起了手中的屠刀,刀子在月光下白惨惨地泛着寒光。
听到这样一声尖叫,又看到凶器。夏洛克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把那人的手往背上一扭,想要夺刀。可是那人也是个积年的老船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夏洛克制住了,他一转身就一拳就要打在夏洛克脸上。夏洛克身子一矮,避过了。而后疑犯就舞着刀子咬着夏洛克不放。
剩下的人也上前,想要分开两人,好把犯人制服,只是旁边还有个女子在不停地尖叫,着实烦人得很。希帕提亚就绕过正在缠斗的两人,走向玛丽伯恩韦尔,说道:“伯恩韦尔小姐,你已经没事了,不必害怕。”
她一看到有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说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后直接抱着希帕提亚不放,手手脚脚都缠到希帕提亚身上去了、希帕提亚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说道:“小姐,你放松些,我穿着高跟鞋,可负担不起你的重量。”
而后彪悍的玛丽伯恩韦尔小姐就双脚稳稳站地,而后抱着希帕提亚呜呜哭着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讨厌了,人家很胖吗?讨厌,讨厌,讨厌!!!”
希帕提亚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救命呀,谁把她拉走呀!!在场的人都无心关注一个消了音的玛丽伯恩韦尔,都看着夏洛克几次在疑犯的刀锋下险险躲过,险象环生,有一次夏洛克实在躲不过,举起胳膊一挡,让刀子在手背上擦了擦,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家伙见一击得手,举刀又要刺下去。夏洛克大叫一声:“梵蒂冈宝石!”自己再次避开那家伙的刀锋,矮下身去,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一旁去。
与之同时,华生医生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一下子就打在疑犯的胸前,血花飞溅子弹穿过右肺再飞出,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雷斯垂德见此,上前要夺过疑犯的刀子就扔,但是疑犯还有力气挣脱雷斯垂德的束缚,拿着刀看着在场的众人。
雷斯垂德被他死人般的眼神看得心发毛,掏出配枪说道:“立刻放下武器,我是警察!”
他抬起头来,在惨白的月光下面,众人可以清晰看到确实就是吉姆布朗勒本人,他用嘶哑着的嗓音说道:“我女儿当年死去的时候,警察为什么不在?现在才来?!”
夏洛克站直身子说道:“猩色玫瑰会的组织人已经被逮捕了。”
他听到这句,转过去看着雷斯垂德。雷斯垂德点了点头。得到这样的回应后,他眼神活泛了一些,而后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而后毫不犹豫地一刀捅进了自己心脏。
众人默然地看着这个悲壮而血腥的结局,雷斯垂德上前,为他闭上了眼睛,而后打电话叫自己的手下过来。
夏洛克走到华生旁边,让华生料理自己的伤口。华生医生捧着夏洛克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手绢擦拭着上面的泥沙和血迹,还用哄孩子的口气说道:“不是很痛的,忍着些。”
希帕提亚赶紧扔下玛丽伯恩韦尔,走到自己兄长身旁,查看伤口,幸好不是很深,去医院缝几针就好。
这时候,远方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苏格兰场的人到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英格兰三月早春,天气清爽宜人,早上在伦敦西区的贝克街221b的楼下,一个身穿墨绿色法兰绒大衣,黑色丝绸及膝裙的女孩子正在门前逡巡不去,她旁边还放着一个人高的行李箱。
路过的邻居不禁好奇,是怎么样的谜案或不幸促使这个体面优雅的姑娘不得不求助于那个终日与危险暴力相伴的大侦探呢?诸位绅士淑女出于慈悲心肠焉得不为此一叹?但实际上这位姑娘一边焦躁地用高跟鞋磨着地砖,一边嘟囔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不下来?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一会儿,做了一件足以让诸位绅士淑女大跌眼镜的事:上前从手提包里找出一节铁丝在手提包的掩护下轻巧地对付其公寓的门锁。这座为英国犯罪界深恶痛绝的贝克街之王的堡垒并没有世人所以为那样坚不可摧。在这位小姐修长灵活的纤纤十指熟练地摆弄下,“咔擦”一声门开了。
这位小姐迅速地把行李箱推进屋子里面,关上门,放下行李箱,顺着楼梯走向二楼,一边走,一般偶尔停下低头查看扶手和地毯上的痕迹,想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拿着大刀来找人麻烦?!
到了二楼起居室的门前,她已经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呼喝之声。她摊手进手提袋里做了个小小的准备,而后开门入室。
门里正有二人对峙,一位自然是这个公寓的主人,著名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而另一位则是个裹着橙色长袍与头巾的黑人大汉。这个大汉本来正举着大刀想着侦探怒目以对,但被开门声打断,回头看向门的那边,看到进来的不是膘肥体壮的保镖之类的人物,不由嘿嘿地傻笑起来。
门外的小姐见此也展颜一笑,而后迅速地一抬手,一件东西就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砸在那个嘿嘿傻笑的黑人大汉的光脑门上,竟然是一支拧开了盖子的香水。香水流进了那大汉的眼睛,要知道,无论在号称纯天然草木精华的香水都包含一种成分,那就是酒精,因此这个大汉被刺激的哇哇大叫。
夏洛克见此,一个抢步上前,一拳崩在大汉的下巴上,利落地解决了他,一抬头却看到那位小姐正看着地摊上那瓶已经光荣牺牲了的香水,一脸惋惜地说道:“哥哥,我瓶可可小姐。”
夏洛克闻到浓郁的香气,打了个喷嚏说道:“希帕提亚,你这是什么品位?”
希帕提亚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道:“哥哥!”
夏洛克说道:“好吧,鉴于刚才的人体试验,你的可可小姐被证明对人的眼睛有较大的刺激作用,因此不宜多用。”
希帕提亚闻言,大方地赏了他一个白眼,说道:“算了,哥哥,我听说你楼下还有一间房,对吧?我想租下来,迟些找到新的公寓再搬出去。”
“听说?!听谁说的?那个胖子?!”
“额,鉴于他现在付我工资,请恕我不能陪你一起骂他了。”
“夏洛克听了呲牙道:”你要为了每年四万英镑就背叛你的亲哥哥吗?”
“他好像也是我哥哥。”希帕提亚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他是个魔王。”
“你也不遑多让。”
“哼。”夏洛克不再说话,把那个挺尸在地上的大汉拖到窗前扔下去,看着街口滑来一辆小黑车把尸体拖走,才回头说道:“下面那间房不怎么样,住我的房间,我到时和约翰挤一挤就行了。”
“什么?!”希帕提亚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他有两个头。
“?”
“nope,夏洛克,你真是出人意料地亲切友善。”希帕提亚脸色古怪地说道。
夏洛克笑了笑,不答话,起来帮希帕提亚把行李箱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后又拿起书窝回到沙发上。
夏洛克显然是个家务无能,即使他已经独居多年,希帕提亚打开衣橱,看到里面纠缠在一起的衬衣、晨服和长裤时想到,天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活那么多年的。她捞出了一件衬衣,查看一下,上帝保佑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夏洛克不会把干净衣服和脏衣服放在一起,而且这些衣服上还有折叠过的痕迹,那就是说这些衣服原来都是叠好的,只是夏洛克把他们扔进去的时侯实在太漫不经心了。希帕提亚摇了摇头,关上衣橱时想道总有一天,我会叠好的,而后打开行李箱,拿出床单被套等物,一一和原来的换过了。稍作整理之后,她就听到楼下有人进门了。
刚出门,他就看到一个金发男子站在起居室门口,这个男子身姿挺拔,剪着军队规定的发型,说话的腔调和做出的手势都显得非常随意。那毫无疑问,这位就是夏洛克的同居人约翰·华生博士了。
“hey,华生博士。”希帕提亚靠着门打了个招呼。
华生博士刚刚丢下一句:”我刚刚和自动收银机吵了一架,你有没有现金?”就闻声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夏洛克的房门前,不由得有些惊讶,回身带着点暧昧的神色地对夏洛克说道:“这是谁?”
夏洛克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说道:“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她和我长得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她是我的妹妹希帕提亚。”
“你妹妹?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个妹妹?”
“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没有。”
华生博士闻言不答,又回头打量了希帕提亚一眼。她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漂亮,却别有一番妩媚动人的气质,黑色的长卷发披在肩头,颧骨高高,面色苍白,下巴也显得有些方正,可是五官精致秀美,一双碧色眸子如粼粼湖水,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呀。
只是她一张嘴,就是:“华生博士,看来你的超市之行不大顺利。”
“你刚刚听到了。”
“不,只是你入伍的时间刚好和伦敦大部分超市的收银机的更新换代时间错过了而已,而且你的衣袋里露出了购物清单的一角,而你现在却两手空空。顺带说一句,那个牌子的牛奶里面含的激素偶尔会多了些。”
华生博士听了有些僵硬地回头对夏洛克说道:“夏洛克,她果然是你的妹妹。”
夏洛克嗤笑一声,道:“拿我的卡去。”顺便刷吧。
希帕提亚闻言,惊讶之极,扫视了他们一眼,展颜一笑,原来是嫂子呀,向华生说道:“华生博士,非常感激你为夏洛克做的一切,想必你都知道夏洛克虽然有点孩子气,但其实还算个好人。”
“我明白。”华生博士舔了舔嘴唇说道。
“那太好了,我们再去一次超市吧。”嫂子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啊,希帕提亚心里高兴,说道。
“华生博士怔了一下,实在无法把刚才的两句话联系在一起。
”约翰,别这个样子,刚才那两句话确实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这只可以证明希帕提亚的思维确实毫无逻辑性可言、“
希帕提亚一笑,也不答话,跟华生博士说道:“我们走吧。”
希帕提亚和他的两位兄长相比,算得上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但她的消遣显然让华生博士这个普通人难以接受。在她的第6次企图推理超市里的一个路人甲之后,华生博士不得不仗义而出,说道:“希帕提亚小姐,这样做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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