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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祁道长,裴师兄,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霸气侧漏?!莫寒反省一下自己暂时还只能逞口舌之利,其实就是裴元口中的口舌伤人者,感到实在太郁闷了。
最后,宋听枫在信中写道:“休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尽管去玩吧,师兄们在。”
看完之后,莫寒抱着信纸在榻上打了个滚,果然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腹黑食人花,感觉在这样的师门真是太有安全感了!!她爬起来提笔回信,从表达感谢再到出塞的见闻,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纸,艰难地把纸卷起来,塞到机关鸟腹内,幸好它还飞得起来。
晚上,莫寒熄灯将睡的时候,又来了一只新的机关鸟,却是红衣教之事,却是谷之岚寄来的,上写以其施药救人,红衣教之名声日盛,只是其教义奇怪,独尊女子,以男子为奴,与大唐之文化格格不入,只是恰逢其会。如此未免太过巧合,实在是怪事。
莫寒看完,不由得沉思道,红衣教这个大毒瘤呆在中原,实乃心腹之患,不如就趁现在它尚立足未稳,一举剿灭,而且剿灭邪教这样的大事做了,李倓的声望必然高涨。只是要如何做,还需细细考虑。且她要说动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倓,只是传言,李倓只怕是不会愿意轻动的,那么就实地调查。
她想道,长安城附近传教的红衣教中人虽有高手,但多是柔弱女子,要下手调查还是相对容易的。至于深入虎穴,这却用不着,只要能证明红衣教长安分坛下药害人,想必玄宗也无心听其总坛辩解。大唐之国教说到底还是道门,道门总要弘法护法,难道还能坐视邪魔外道发展不成?就算道门不成,还有佛门了。她想起来找方轻崖的雨卓承,既如此,把这两个也拎上。
翌日,她去寻李倓分说原委。李倓因为正与李沁相交,谈玄论道多了,也带了几分潇洒出尘的气质,但他听说了莫寒要做的事之后,却先是皱眉沉思,然后两眼发亮,原有的一点出尘之气尽无了。
莫寒忍不住打了个稽首,说道:“施主着相了。”
李倓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个榧子,道:“去吧,去吧,休再打趣我了。”等莫寒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道:“去点二十帐军跟着,自个小心些。”
莫寒还怕人手不够了,闻言应道:“谢过殿下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150章 城
莫寒刚到家,就接报纯阳宫有人来找方轻崖,一挑眉,也不管,直接回房换了家常装束,过了一会儿,方轻崖就捏着一封信来找自己。
莫寒接过信一看,谢云流的行踪暴露了,纯阳宫李忘生掌门正召集纯阳宫弟子去找人,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谢云流请回来。
莫寒问道:“有多少人去?你去不去?都请了哪些人?”
“静虚门下大部分人都会前去。我自然也会去的,掌门师叔请了万花谷的裴师兄,七秀坊的楚秀萧娘子,还有少林寺的澄如大师,前去作为见证。”
“你可知,静虚真人身边都有哪些人?”
“师傅孤身一人前往东洋,创立刀宗,跟在师傅身边自然都是刀宗弟子。”
“刀宗弟子?有很多残杀中原武林人的东瀛忍者也自称刀宗门下,这可是真的?谢师傅,他是否也受倭人掣肘?”
“这我却不知道了。只是听师兄说,师傅当日被迫远遁东洋,心中却是含怨的。”
“嗯?”
“当日之事,纯阳宫上下都不曾逼迫师傅,逼师傅远遁东洋的乃是江湖中人。师傅向来以直报怨,所以……”纵容刀宗上下去找那些江湖人麻烦实在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莫寒闻言点了点头,虽然方轻崖说得含蓄,但谢云流的性子也能猜测一二了,这样强势多疑的人,不事先说明而是先斩后奏地带着一堆人去围观他,他真的不会恼羞成怒吗?这是要倚众人之势来强迫谢云流低头吗?他不把这些人当做是追捕自己的人就已经是很信任李忘生了。
方轻崖见莫寒脸色凝重,就道:“何事有甚不妥?”
莫寒笑道:“就有不妥,也不是我等该说的。”
方轻崖就道:“不妨的,掌门师叔向来虚若怀谷。”
莫寒听到这个,摇了摇头说道:“人都请了,就算了吧。”这时候跟李忘生说,让他不要带那么多人去围观自己师兄,把人都赶回去什么的,是要找抽的节奏吗?少林、七秀的人不会抽李忘生,但会抽自己!她觉得,李忘生要请人做见证的话,请天策府一个能做主的将领就足够了,也不是为了见证,而是为了向玄宗表示谢云流归顺之意。不然就算谢云流真有心回来,却被玄宗当做是通缉犯一入境就被赶去恶人谷什么的这不是搞笑吗?
她抬头看到方轻崖有几分懵懂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便与他简单演说了一番。
方轻崖听后,想了想,在写给洛风的书信中又添了一笔,他信任莫寒之能,也不愿自己师傅在外流落,不好直接跟掌门说,还不能和自己师兄说吗?
因而才过了几日,雨卓承又上门了。莫寒有些奇怪地听到雨卓承说李忘生请自己上华山叙话,这是什么回事?!
在路上,莫寒跟雨卓承套了两回话,就得知缘故。知道之后,她直接就下车把方轻崖拉去拉练,方轻崖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被她抽得身上都青紫了,脸上却没有伤痕。抽完之后,莫寒一边转着打穴笔,一边说道:“再有下次,我扎死你!”
“你又不学离经。”
“就是因为我离经不好,才要找人多多练习。”
方轻崖打了个寒颤,举爪发誓道再也不敢了。
华山脚下,莫寒下车换马,把自己用皮草包的严严实实,去到纯阳观山门前下马步行,经三清殿、太极广场、两仪门到纯阳宫。莫寒一入纯阳宫看到正中坐着一个发白如霜、面如童子、须长及胸的道士,想必就是纯阳掌门李忘生,两旁相对而坐的四位,有一个是认识的,就是祁进,还有一个雪肤花貌、颜如少女、手不释卷的女冠,一个胖乎乎的看上去就觉得脾气甚好的中年道士,还有一个腰粗膀圆、背着一把巨剑的白发修士。
莫寒只觉得压力山大,纯阳五子齐聚,要不要这么给我面子呀?!她眼角看到祁道长那看上去就觉得很暴躁的样子,如果自己说得不对的话,会不会被他捅死当场的说?!她战战兢兢地上前拜舞,道:“儿见过掌门李真人,及纯阳诸位真人。”
李忘生脾气颇好地捋了捋胡子,道:“九娘起来吧,你家孙真人身体可还康健?”
莫寒道:“李真人有心了,孙师傅一切皆好,曾和我们说起当日上华山与诸位真人论道之事。”诸位真人这个其实就是指李忘生和上官博玉,至于其他人,就算是最聪明的于睿,那时候也才刚学说话不久。
“嗯,闲话迟些再说吧。”李忘生拂尘一挥,语气十分真挚地说道:“自从贫道师兄静虚子游历东洋,贫道无一日不曾思念他,今日总算有了他的消息,有心邀上武林同道,前去劝他回来,贫道听说你对此事有些见地,就让雨师侄把你请来,敢问有何教我等?”
莫寒听到李忘生说的话,觉得自己的背很痛,死祁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掌门师兄就是一生放荡不羁暗恋谢云流,你这辈子都没戏的了。幸好祁进练的不是剑气,不然估计自己都要被分尸了。莫寒抖了抖,说道:“儿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多是胡言罢了。掌门真人若不嫌弃,就姑妄听之吧。”
“说。”
“这事有两处关键,一在殇皇帝(李重茂),一在静虚真人。殇皇帝自出东洋后,就已经殇了,死人是不能当皇帝的,这么说,那所谓的李重茂是谁?静虚真人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李忘生闻言,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尽量。”尽量让谢云流放弃李重茂,不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莫寒闻言,一挑眉,继续说:“至于静虚真人,昔日所为,总是一场误会……”莫寒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祁进说道:“才不是误会!谢云流分明是欺师灭祖,竟敢打伤师傅!实在不当人子!”
莫寒闭嘴,稍稍向前方挪了一点位置,等他喷完了之后才说道:“我却不知道,这事发生的时候,紫虚子也在现场。”不在现场,你喷个毛线呀!李忘生和吕洞宾都没有说话,你也该敬敬老,闭嘴才是。
李忘生道:“小五,且安静一下,等她说完。”
小五?!莫寒低着头,用力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场,艾玛,祁小五什么的不要太有爱哟!!!
祁进哼了一声,愤愤闭嘴。莫寒才继续说道:“我听外子说了,静虚真人以直报怨、虽有阿瞒梦中杀人之心却也颇重情义。可以情动,难以理喻。”谢云流他不大讲道理,性格多疑,武力值又高,看到不对随时就砍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还算念旧情,李掌门你牺牲一下跟他哭一场呗。
祁进闻言冷笑道:“他何曾念过旧情?师傅教养他十多年了,便是养只小狗也懂得对主人汪汪叫,他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莫寒再次闭嘴,和祁小五也很难讲道理,啧啧,山石道人当年是不是因为太想老谢才把祁小五收进来的?!
李忘生说道:“小五,你还不曾见过师兄,休要再说了。师兄当日在山,霜气横秋,虽清高自许,目下无尘,却也是外冷内热的人,对于我多有照顾。我还记得,昔日师傅带着我二人一同云游,师兄每次讨得饭食,必先进师傅,再与我,最后才到自己。”
莫寒说道:“真人不妨多与静虚真人说说这事。”多点和谢云流忆当年,说到他心软就好。
祁进被李忘生一说,有些委屈就道:“掌门师兄何必为一叛徒如此委屈?”
李忘生且不管他,对莫寒说道:“那就劳你去与天策府分说一二了。”
“应该的,不敢当真人此言。”莫寒应道,赶紧溜人,直到出门,她还听到祁小五在和李忘生就谢云流一事作有爱的讨论。
她一出门看到方轻崖等在外面,上前就道:“小方子,我这次真是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你祁师叔想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人有多可怕吗?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直接给我一个两仪化形。”
方轻崖讷讷说道:“不一定的吧。”他也不是很敢肯定这事,祁进对静虚一脉的态度可以算是纯阳里最差的,那他对谢云流的看法就可想而知。
莫寒就道:“算了,我们准备收拾一下去天策吧。”幸好不久前才和天策的人混了个脸熟。
方轻崖道:“我先带你游一游纯阳吧。”
“纯阳呀,万花谷的画圣林师傅每次让我们赏画,里面都有一副纯阳三清观的图,所以神交已久。”
“那就走走吧,我带你去天街看看,那里有灌汤包子卖。我小时候,洛师兄常常带我们去吃。”
“要走就快走,我快冷死了。”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积雪如碎琼烂银,莫寒搓了搓手说道。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151章 城
感觉到张致和身上内火渐起,经天劫锻炼的沉璧剑,勾连九天神雷气息,剑上电光闪烁,如银蛇游走,丝丝剑气如银针一般刺入张致和经脉之内,引起一阵麻痒刺痛。
张致和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看到手上焦黑的皮肤,不由苦笑,丹光流转,焦痂脱落,露出洁白如初的肌肤,口中念诵太上老君名号,脑内存想道德天尊之象,诸心魔邪火纷纷退去。
他见四周依旧薄雾弥漫,伥鬼周游,但此时心如止水,冷静至极,沉璧剑光一份为二,二分为四……一共分出十六道剑光,刺入薄雾之中,将薄雾搅散,然后直插在地,化为十六柄宝剑,宝剑之间气息萦流,遥相呼应,竟成了一个大阵。
花神宫弟子其中杀招就包括了桃花迷神大阵,张致和自然也会防备,虽然于阵法上算不得大家,但对宗门传授的基本大阵还是懂的,而今就以剑光演化都天降魔大阵,以阵破阵,主守代攻。
阵中宝剑摇摇,剑光刺破浓雾,正如雾中施法的芳林姬现出窈窕的身影,她仿佛也不惊讶,只是盈盈一笑,又消失在雾中。张致和也不着急,在阵中踏罡步斗,不徐不疾地催动大阵,要将这浓浓雾霭炼化了事。
这时候从浓雾中突然两个金丹期的伥鬼冲出,虽然也是一脸麻木,但是举止灵活,一个舞剑,一个舞刀,舞剑的虽然中规中矩,但不失轻盈灵活;而舞刀的却大气张扬,堂堂正正,颇有几分大家风范。这两人联手合击,刀剑交加,气势凌厉。
若果是在外游历久了的修士大概就会知道这两个伥鬼是谁,竟是刀狂王五王义君,与剑痴裴亭。这两人皆是出生幽州一代的散修,相交莫逆,结为异姓兄弟。
且不说两人本身就是金丹修士,手段非凡,又因为长久相伴,心意相通,一同创出了一套合击技法,合击之下甚至能击退元婴修士的一击。
张致和虽然对此一无所知,但在与两人对战之时,通过他们的剑法,想象他们身前也当是意气风发、慷慨磊落之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更是痛恨芳林姬。
王义君与裴亭生前曾多次互相配合,击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此刻虽为伥鬼,但也配合默契。一个刀自上往下一劈而下,似是江河直落;另一个则剑向上一撩,似是海浪上卷。
在此夹击之下的张致和只能回身避过,一招落后,二人就步步紧逼,丝毫不放松,张致和情知时间紧急,芳林姬躲在雾后兴许已经在布置桃花迷神阵,但也不徐不疾,银光如网一般罩住全身,挡住二人的攻击。
他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伏魔大阵阵眼中,恰好是十六柄宝剑连线之地,这两个伥鬼虽然动作灵活一入生人,但毕竟不是人,灵智有失,虽然在入阵之后,本能感觉不对,就要退出。
但是张致和已然催动大阵,要直接将他们体内炼法的禁制摧毁,禁制一毁,伥鬼自入轮回。沉璧勾连天罚之雷,电光流过鬼身,黑烟散发,禁制渐渐消磨。
就在此时,两鬼魂体往内一缩,然后灵气剧烈波动起来。张致和一见不好,原先插在地上的十六柄宝剑又化为十六道剑光,合为一体,裹着张致和就向后一退。
才推出百尺,那两个魂体就在原地自爆开来,一时间深埋在魂体之中的绝望、不甘、痛苦的气息弥漫而开,就连擂台外围观了半日却只看到白雾蒙蒙,正觉得无趣的众人也忍不住泪流而下,仿佛感到了难言的绝望与痛苦。
魂体自爆后的青烟散去,露出芳林姬的身影,此时她嘴角溢血,眼神狠厉,看着剑光停下同样露出身影的张致和,一抹嘴角的血,道:“大胆莽夫,竟敢伤了本宫的人,本宫要你死!”
这两个伥鬼乃是她辛辛苦苦寻觅多年才物色炼成的,今日竟没了,她可谓元气大伤、实力大降。为今之计就是拿眼前这个莽夫再炼一个,想必更好用,但是看他的实力,哪有这般容易,想到这点,芳林姬更是愤怒。
张致和听到这个,同样冷然地回了一句:“我也想你死。“说完之后,懒得和她打嘴仗,直接人剑合一,一道剑光如同白虹贯日,疾飞而出,白日之下竟连一丝影子也无。
芳林姬虽然想不到他是这般一言不合、说打就打的粗鲁人,但也轻轻巧巧地避过剑锋,刚一落地,桃花四起,演化出十里桃林。
张致和心里冷笑,就看如何,沉璧剑光一分,争流剑意如涌泉一般自地上涌出,将桃花冲打得花折枝横。阵法一变,化为河汉滔滔。
河水平静如镜,演化出种种故事:镜中之人与张致和一般无二,抬头一看四面空间都被河水包围着,既似是水墙,又似是镜子。正是桃花迷神大阵的其中一种变化:簪花照水。
一面水镜表现的是张致和登临绝顶,为一界至尊,众人朝服的情景,权力二字于张致和来说只是寥寥,他扫了一眼就略过了;再一面则是大一册册书卷翻开,演化大道,最后连书都没有了,只有大道依旧,阴阳开辟,两仪混一,各种大道之秘就在其中,每个有志于大道的人看到都忍不住要沉醉在其中,跟着一同演化,最后精神错乱。
但张致和始终在脑内存想清净道德天尊,心底一丝波澜不起,瞥了一眼,就又转头继续走,然后他看到一幕,不得不停下来了。
他看到他和沈先生一道不曾穿衣服,肉贴着肉的情景,看到自己在沈先生身下如女子一般宛转承欢,心里除了难堪和愤怒之外,竟还有无言的窃喜。
这般思绪让他心火腾地烧了起来,化为碧青色的火焰,被人窥见内心隐秘的愤怒忽起,仿佛欲要直上九重。脑海中一直存想的清净道德天尊在怒火的逼近下立刻如雪狮子向火散开了。
张致和一咬舌尖,恨道,我怎可对沈先生有此龌蹉心思,但是越想,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就越发清晰,先生是这般好的人,我喜欢他并无可耻之处,但若果先生知道,该如何看我,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竟有几分沉重。
便是如此,等我斩了这妖女,他暗自下定了决心,我就要跟先生明言,先生待我如子。我若始终借此来与先生亲近,未免太过无耻,实在受之有愧。
心绪既明,张致和再无犹豫,毫无留恋地一掠而过,真实可能令人痛苦,但是以他的心性尚不至于以假为真。
转眼间略过几幅画面,去到四周虚无的一处,他看着四周水镜如同走马灯一样轮换着各种各样能够挑动人欲的场景,希望能挑动张致和思绪的变化,趁机引动内魔。但最后,还是重现出十里桃林。
张致和微微冷笑,技穷矣。本来还躲在桃林深处的芳林姬正在施法,忽然就感到身上一凉,然后一阵刺痛自胸腹处爆开,原来沉璧剑光演化的一道争流剑意早就顺着大阵灵力运转来到了她的身边。
张致和感觉到争流剑意爆发的方位,身剑合一,化为一道剑光疾飞而去。本来就为争流剑意所伤的芳林姬一见不好,想要向旁边一倒,避过,但是那里来得及,剑光自胸中穿过,胸腔被整个掀起,鲜血涌出,白衣转眼成红衣。
剑光停下,张致和露出身影,回身想要再补一剑。这时候桃花散尽,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芳林姬一身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有些之前贪一时痛快传了张致和不少闲话的人更悄无声色地要退出人群,唯恐被他抓到算账。
坐在主位上的李唯谨,看到这一幕,心念电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果他真杀了芳林姬,花神宫迁怒而来,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点,他赶紧叫住:“张道友,手下留情!”这句话运上了灵力,震得场上没有防备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张致和闻言心里一跳,回头一看,再看回去芳林姬那处,就见她早化了一道香风扑回到自己的侍女当中去了。面对如此相似的一幕,张致和心里颇有些沧桑之感,看了一眼李唯谨,不再说话,转身下了擂台,径直去了。
回到暂住的小院,他看到沈中玉坐在院中树下摆着棋谱,本来就起了的心思好像越发膨胀起来,脸上隐隐有些发烧,看到沈中玉平静下棋的样子越发高兴,上前就喊了一句:”先生。“
沈中玉抬头看到张致和好像分外的有些兴奋,这也值得高兴?他果然是很喜欢打架?颇有些嫌弃地皱眉道:“一身的血腥味,去换件衣服。”
“是。”张致和听到这个,滚烫的心思稍缓,转身蔫头蔫脑地去沐浴更衣了。
沈中玉甚是奇怪地看着张致和的背影,这都是怎么了?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152章 城
这样慢慢悠悠地修着传送阵,沈中玉觉得虽然不如当日念动法施,顷刻即成,但此刻能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手,也是良多趣味。再者,他也知道出去之后,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悠闲日子了。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有些郁闷,他从不怀疑张致和对自己的忠心,但是要张致和在师门和自己之间选择,一方面他不忍心相迫,另一方面,他也自觉心虚。
过了将近两个月,法阵才完全修好,沈中玉感觉张致和对自己亲近不减,心情渐渐振奋起来,想到事情如何尚是未知之数,就这样怀疑上了,却也不好。
等到完全修好之时,张致和也不忙着急匆匆就走,反而跟沈中玉道:“先生,可还有什么要带着留念的?“
沈中玉闻言,感其心意,道:“我想带的都带上了。”口里一边说,眼睛不动地看着他。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一热,正色道:”先生,你怎地这般不正经。“
沈中玉看着他一脸严肃,但是两颊微红的样子,真是爱到骨子里,抱着他就道:”若按凡人说的,夫妇之间有甚于画眉者,我与你之间和夫妇也差不多了。“
张致和闻言,脸上更热,道:”既然先生无甚不舍,那请先生开门吧。“
“好。”
此时在东海之上,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竟有大多数人都是说来铲妖除魔的。原来在会稽王家将在东海海域发现九幽疑踪的消息通报给各大宗门之后,各大宗门虽不至于如临大敌,但也十分重视,纷纷派了门下弟子去巡逻一番。
而其中,水月庵却尤为慌乱。水月庵中优昙法师早前从昆仑仙宗通信来的消息中知道一个散修沈中玉和昆仑仙宗弟子张致和得了当年莲台寺的根本*《白莲往生清净经》。她就不由得动了心思,
一来,她结成元婴以来,已近八百年,元婴寿元也不过千年而已,因此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想借此突破化神,因此早早就派遣了徒儿慧静去接沈中玉和张致和两人过来,此刻慧静和他们二人一同在东海失踪,附近还出现了九幽魔宗的痕迹,教她如何不心焦;
二来,她的授业恩师就是死在上次魔劫之中,因此她对魔道中人恨之入骨,听到魔宗再现的消息更是新中大恨,恼怒想道,这些魔头死光了才好!
因此,优昙法师以元婴之尊,竟亲自领了弟子在东海上巡逻。其余宗门见水月庵这般重视,也不好意思太躲懒了,也派出门中得力弟子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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