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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iverqueen
诸多散修不明真相,见众大派弟子都在东海上巡着,就传出了东海有宝的消息,也就到海上去了。
这些消息中虽然有真有假,但其中一条看着却十分有道理,就是说当年九幽魔宗的宗门驻地枯桑境也是在东海附近的,虽然九幽魔宗覆灭了,那宗门驻地却不会自己长脚走了的,必然还在附近。
如果有人侥幸找到了,可就坐拥一个洞天福地,何况内里还有魔宗无数珍藏。别说散修,就是有些宗门弟子听说了这样的消息,也是心头火热,仿佛在东海上转两个圈就会撞进了金山一般,完全没有想到魔门洞天内会有何等凶险。
所谓义动君子,利动小人。本来平静的东海,一下子竟比仙城还热闹些。一些会做生意的人,就弄来几条大舟,用绳索连在一起,上铺模板,就如海上浮城一般。
这一日,各个修士还在海上往来巡逻,可惜多数人除了寻到些珊瑚珍珠之外,也无甚收获。他们看了看日色,正要回到浮城上歇息的时候,忽然间仿佛听到从远方传来一声雷鸣,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天空朗朗,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就想又不是春天,怎么还有干打雷的?
然后,他们就看到自天际出现一条白线,向着自己而来。随着白线越来越近,竟发现那是汹涌连天的巨浪,巨浪如白马奔驰而来,转眼间就到了跟前,打了他们一头的水。幸好都是修行之人,没有被水从空中打下去,他们一抹脸上的海水,定睛一看,却就屏住了呼吸。
他们就见到在海面上缓缓升起的一由海水构成的大门,排开巨浪,缓缓开启,从门外看进去,可以看到内里竟是鲜花环绕、芳草绿树的胜景福地,联想到之前的谣言,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人人想到,天不薄我,竟让我遇到了。
但在下一刻,他们就要大失所望,从门中竟是有人出来的。他们立刻就想到这洞天难不成是有主了?!这教他们如何接受得了,本来都把这当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此刻却发现这竟是有主的。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有些人就想到,哼,等我杀了几人,这洞天不就是我的了。有些老成的,在一旁看着那些冲动之人都向刚出来的几个人冲去,暗自留意,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中玉和张致和带着人刚从枯桑境里出来,就看到外面的人面目狰狞地冲向自己,暗叫不好,赶紧一掐诀要将时空道标之门收起。张致和屈指在沉璧剑上一弹,剑鸣一声,清音振振。
有人听到了之后,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认出这是昆仑仙宗剑意袭魂的手段,就有了退却之心,去得也更慢些。而另外一些本来就对大宗门怀有嫉恨之心的人,见到张致和这般倨傲地以剑鸣示警,心里更恨,运起诸般法宝就向张致和打来。
张致和最不怕的就是群战,当日筑基期就能以一战百,此刻结成金丹,神气合抱,灵力充足,哪里会怕!一奋身,一仗剑,就直接撞入其中,剑护周身,如银光繁花一般,收割着来犯者的性命。
而此时,本被吓了一跳的慧静也反应过来,看到这些人所为,不由得有些厌恶,暗暗念了两句佛,祭起定海珠护住沈中玉全身,等他慢慢把时空道标之门收起。
就在这时,本来还焦心着无法找到慧静的优昙法师,忽然心有所动地一抬头,就远远看到慧静祭起定海珠时放出的五彩毫光,不由得脸色一喜,一运遁光,转眼而至。她看到慧静平安无事地站在那边,护着同伴,想要喊她,却又想道,休要教她分心了。
然后,她就留意到众人性命相搏的景象,出家人心肠慈悲,看不得流血,便喝道:”阿弥陀佛。却是何事?竟要这般性命相搏?!不若停下来吧。”她一边说道,一边挥手将他们分开。
本来在人中搏杀的张致和感觉到一阵和缓的力度将他拉开,一抬头看到个粗布衣服但是仪态雍容的老尼,认得是水月庵的人,就势收手,回到沈中玉身边,提剑看着众人。
慧静这时候也看到师父来了,喜道:“师父!”一句喊出,已是流下泪来。
优昙见到她,也是高兴,招手道:“过来吧。”
慧静回身看看沈中玉和张致和,沈中玉虽然一边在控制时空道标之门,但一边还犹有余力地向她点点头。慧静一笑,转身就向优昙走去。
优昙见徒弟平安无事,且修为长进了好多,惊喜道:“好徒儿,你无事就好。”
慧静也强压着激荡的心绪,跪下给优昙叩头,道:”师父!“
这时候,场上之人见到这一幕,也有认得优昙法师的,见到本来护着那两人的尼姑竟是她徒弟,再加上本来就上场的那个剑修是昆仑仙宗的弟子,竟是两大门派联手,他们不禁就有些心灰,想要退去。
但也有人情急智生,想到一计,便就到了优昙法师跟前,行礼道:“法师有礼了。”
优昙法师见到是流云派的一个金丹长老名唤鹤持的,便点头示意。
鹤持见她不算太过倨傲,便道:”法师,那便是贤徒了?“
“小徒拙劣,实在让人见笑了。”
鹤持捋了捋胡子,道:“法师的徒弟果然不凡,不愧是水月庵的,只是可惜了。”
“嗯?可是她有何不妥了?”
“只是我的一点妄想罢了。刚才贤徒却是和另外的那三人从时空道标之门内出来的。而这时空道标之门却是通向枯桑境,那可是九幽魔宗的洞天……“最重要的是,这几人居然还能平安无事,嘿,他们究竟哪个是魔宗弟子?鹤持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道。
优昙法师本来就对这枯桑境再现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为表公心,还是问慧静道:”那可是枯桑境?“
慧静在旁,听到鹤持这般说,心念急转,急得一额头的汗,她也师父最恨就是魔道中人,若果师父与沈中玉起了争执,相搏之下未知胜负谁手。虽然她心里信服师父乃是元婴大能,但是沈中玉可是九幽老祖,就算转世重修,也是能以元婴之身把化神期龙母折腾得狼狈不堪的人,师父若真和他对上了,这可怎么好。
她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对于这个,却是无可否认,佛门中也有不得妄言的戒律,只得应道:”是。“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153章 城
沈中玉听到这个笑了,道:“让他进来吧。”
来的是一个一身绸衣的半老男子,带着几个捧着金银的小厮进来。他竟也是个修士,虽然不过是炼气修为,但在凡间,练气修士也是难得的高手,这般说,能把他当奴仆看的也是修士之流。沈中玉无心招惹个仙二代,虽然不妨事,但也很麻烦,很是客气地笑着向他颔首示意。
那个老仆进来见到是两个看不清修为的人坐在席上,也是吃了一惊,收起傲慢之色,拱手就道:“两位前辈有礼,这是我们小公子命送与这位姑娘的。”说罢命身后的小厮将金银一一奉上与沈中玉过目。
沈中玉道:“与我何干,给她就好。”
“是。”他恭敬应道,又说:“我们小公子最喜欢就是结交好友,说不定一会儿就好奇过来了,还请前辈勿怪。“
沈中玉便问:“你们是哪一家?”
那人带着几分骄矜答道:“会稽王家。”
”替我问渔樵山人与拂云夫人好。你们家小公子要来就来吧。“
等他走了之后,沈中玉才对张致和道:“若在平日,我就直接说一句素来喜静,无事别来好了,谁会想到会在这儿被逮住了?总不好板着个脸。”
张致和闻言笑了,说:“能和同伴论道也是有趣之事。”
沈中玉心有戚戚地点头,不用回去看着慧静就好。
过不了多久,王家的小公子果然寻声而至。头戴玉冠,穿着一身赭黄镶边杏色流云百福袍,眉眼如画,嘴角含笑,摇着个扇子,风度翩翩,分明是一世家公子。只是他年纪实在小了些,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脸上还带了点婴儿肥,显得十分稚嫩,甚至有些可爱。
他刚进来,微微昂着头,但眼睛一看到沈中玉,眼神一亮,立刻就弯了腰,上前一揖到底,道:“前辈,在下王方玉。“
沈中玉看他一副小孩儿的模样,乐了,便颔首回礼道:“君何前倨后恭?“
王方玉两眼发亮地看着沈中玉,道:“前辈风姿过人,我对前辈一见倾心。”
老仆听到这句要命的话,恨不得过去捂住他的嘴,这是元婴大能,是那么好调戏的吗?小公子你不要命了?
沈中玉尚未说话,在旁的张致和听到就眉头一皱,筷子一扔,就道:“怎得轻佻行事?”看着恨不得将这人扔出去。
王方玉只是看着沈中玉,将张致和的话完全忽略了,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名王璧,父母取字方玉,年方三十六,尚未娶亲……”
沈中玉本是哭笑不得,但听他越说越离谱,脸色冷凝,冷然道:”小公子睁眼看看,我是男人!”
“无妨,无妨,阿爹阿娘不介意的。不,美人前辈别生气,我并无冒犯之意,你让我再看两眼就好。”
张致和一手按在王方玉肩上,直接捏碎了他的肩骨,说:“清醒一下。”
王方玉痛得哇哇大叫,按着肩膀在原地哭道:“你人丑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讨厌?”
沈中玉看了看他带来的人一眼,道:”是我送他走,还是你们带他滚。“
老仆听到这个,一个激灵,赶紧道:“我们立刻走……”
“我说滚!”沈中玉话音一落,这些人就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蜷缩成球那样滚了出去,其中王方玉最为痛苦,因为肩膀受伤,一落地就觉得痛不可当,但好歹还是滚完了。
沈中玉道了声晦气,恨道:“我们走。”
张致和见此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那个人是被宠坏了。实在可怜王家两位老前辈。”
沈中玉道:“不说这个了,我们明天就找船出海。”让我再遇到他一次,我就要忍不住直接送他去死。
第二天,他们就到码头上不惜钱财在前往珞珈山潮音洞的客船上赁了两个房间,张致和把马车打发回宗门,然后就登船出海。
因为花钱多,他们赁了这两个房间倒也不错,慧静自己占了一间,沈中玉和张致和还是一道住。内里用隔扇帷幕隔出了一明一次两间室,明间待客,此间用来睡觉静修。装饰不算华丽,但也不至于太简陋。沈中玉进去打开窗,看到海天一色,郁气渐消,也露出了真心笑意,道:“还有不到半个月,这事就算完了。”
张致和心里一算,也道:“确实如此,不知先生到时有何打算?”
沈中玉道:“元婴修行一是在践行之中感悟法则,另一种就是在静修中与法则贴近。我想这也该回去好好静修一番,这次闭关估计要十来年水磨功夫,才能神与法近。”
张致和听到这个,道:“师兄让我回去执赏善罚恶剑。掌宗门戒律杀伐之事。“
沈中玉闻言道:“这也是好事。”赏善罚恶剑乃是昆仑仙宗中一个只差一步就化形的灵宝,能决公理,正善恶。金丹期后心魔缠身,要晋元婴先过心魔劫。因此,沈中玉稍和缓些,带着张致和,以红尘富贵磨其心性,卢问鹤就更狠,让张致和直面诸恶来锤炼心性。
不要以为昆仑仙宗作为天下第一大宗门,就人人都像小白兔那样纯良。当他人长生在望,而自己寿元将尽的事,有几人能心平气和?当筑基日久,金丹不成;或借助外法成就金丹之后,寿元无多的时候,几人能不生心魔?还有种种为家族徇私,欺压其他弟子的事,不一而足。
张致和掌刑罚之后,面对的就是这样自恶念而生之事,真是好大的磨炼。若经过了,元婴在望;若过不了,心魔入体,就堕入魔道。
沈中玉感叹了一下,看着张致纯挚的眼神,没有说什么,现在说得再多到时候让他想歪了就更糟,就道:“陪我杀一盘吧。”
“好。”
两人就在窗边摆开棋盘,你来我往地拼杀起来,只觉水面风来,清凉无限。
就在二人手谈之时,在他们乘坐的客船后面却也有一座大船,仿佛水殿龙舟一般。坐在正殿中的人正是王方玉。老仆正苦劝在大殿宝座上半坐半卧的小主人,道:“公子,家主和夫人都传信让公子好好在岱屿玩,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王方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昂着头,一脸梦幻地说道:“前方孽龙为祸,我自然要去英雄救美。”
老仆听到这个,脸如黄连般,更带了苦意,劝道:“公子,那是元婴大能。”若果连元婴大能都解决不了的孽龙,你更解决不了呀。
王方玉道:“我有阿爹阿娘给的保命之物,不怕。”
老仆听到这个,暗道,公子你不怕,我们怕呀,唉,只得暗自祈祷,定不要出事才好。
沈中玉和张致和一道下了两日棋,只觉得岁月静好,更喜慧静终日待在自己房内念经,不来打扰,二人相处更是亲密。这日也是手把着手地在棋盘上乱堆着棋子,渐渐就觉得窗外黑了,往外一看。
空中已经是密布的云,严丝密缝地压得一丝儿风也不曾起,只在远方云上还有着淡金色的镶边,然后霹雳一声,天上云层翻卷,大雨倾盆,然后海面像煮沸了一般,波涛卷起如雪。他们感到船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了,两人心里暗暗惊叹一番,沈中玉却有些不祥预感,想到自己被那个二货气得忘了在出海前卜算一番,真是失策。
张致和却想不到这些,拉着沈中玉就到甲板上去。看着客船如一叶孤舟被海浪抛上抛下,人在其中颠来倒去,因为皆是修士倒不觉得什么,反觉趣味。
但是沈中玉在甲板上看了半日,越看越不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客船四周波涛里四条黑龙自水中而出,在空中盘旋飞舞,众人在龙威之下一时两股战战,险些跪倒在地。
不过是几条小龙的威压,对沈中玉却无妨碍,但是他观察了一下那几条小龙的形态,心中隐隐就有了个猜测,脸色肃然,拉着张致和道:“龙母出行,我们要小心了。”
“龙母?”
“龙族之中,化神期老龙,雄的叫龙王,雌的叫龙母。这看着像是龙母携子而出。”沈中玉道,“这几条龙血脉相连,不是兄弟就是姐妹。”
沈中玉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天边传来一声女声,像是雷声从远方传来,入耳柔和却自有威严,道:“道人有些见识,怪不得能伤我那个老鬼。”
沈中玉听到这个,像是见鬼了一样,我什么时候是得罪了一条老龙,他想了想上辈子虽然也有做过屠龙之事。但是结成元婴,万象更新,因果已了,她就算是卜算也算不到我身上才对。不对,沈中玉心念电转,想到一个可能,莫非是张致和给自己挑的那瓶龙血?




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154章 城
话音刚落,在场之人互相看了几眼,有几个人忍不住看着被包围在场中两人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张致和见此,握紧了手中沉璧,尽量安抚着已经在颤抖着的宝剑,控制着自己不要冲进去大开杀戒。但若他们敢有异动,他就是拼尽性命也要护先生周全。
此时,沈中玉却还在专心致志地操控着时空道标之门,要将它完全收起来,听到慧静的答话,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情理之中,只是暗暗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鹤持听到慧静承认,微露笑意,这样的笑容在慧静眼中显得狡黠又讨厌。他继续说道:“那么,这两人能平安出来,想必也沾染上了魔道手段。之前,还有九幽重出之事,莫非他们就是九幽魔宗的余孽?“
慧静听到这个,银牙一咬,看到这么多人,包括师父在内都看着自己,心如擂鼓一般,她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沈中玉和张致和,他可不是什么余孽,他就是九幽,但是这事要说出来吗?他已转世,且深谙佛法,想必不会再危害人间,常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想到这里,心里一松,开言道:“魔修最恨佛子,他是魔修,那我早就死了。”她觉得从小腿肚子到自己声音都在打颤,但实际上在外人听来却是坚定无比,优昙再不生疑。
而在场众人听到这个,却不由得一阵失望,竟不是魔修,但是他们仍然不愿放弃,洞天出世万年难得一见,但这样的机缘居然就成了别人的,这叫人如何甘心,嫉妒、不甘和强烈的憎恨像是毒汁一样灌满了他们脑子。若果沈中玉此刻还是魔修,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这里变成血肉修罗场。但此刻,他却只能被动防御着随时可能袭来的进攻。
沈中玉以他作为元婴大能的听力,听到这两句话,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再想不到除了阿致之外,还会有一个正道中人愿意相助于我,还要是佛门修士,他忍不住自嘲道,就我这样也足够笑傲群魔了哈哈哈。
鹤持听到这个,却似是泄了股气,转念一想,却就对沈中玉遥遥行了一礼,然后以金丹法力发声,声音朗朗,说道:”原来我这妄想竟是错了。但是,魔境出世,如此凶险,只由一人掌管,未免太过危险了。若果这人为妖魔所迷,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听到这个,心中一动,连连道:“对,对,对!这个魔境该是见者有份才是!”
沈中玉这时候,还差数息就能将洞天完全收起,更不理他,张致和却忍不住,骂了一句:”无耻!“
鹤持听到这个,却对优昙法师,道:”法师,你看,我这完全是出于一派公心,他这般却不是把法师也骂进去了?“
优昙法师活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些小把戏如何看不分明,只是自重身份,虽然厌恶但也没有一掌把这小人抽飞了,却皱眉道:“这事与我何干?“
鹤持听到这个,一下子噎住,道:“这也是为了清除魔道余孽。“
慧静怒道:”他们不是什么魔道余孽!“一个是九幽老祖本人,一个昆仑仙宗的弟子,自然都不是魔道的余孽。
优昙法师笑着拍了拍慧静的肩膀,道:”那是昆仑仙宗的弟子。”
鹤持闻言,也不由得目露惊悸,挣扎了一阵,才说道:”莫非水月庵,害怕昆仑仙宗?“
优昙法师敛起笑意,冷淡道:”正道弟子,同气连枝。慧静,我们走吧。“除了自己之外,在场再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这个鹤持是要挑动自己出手了,真是可恶,难道大宗门的人就不长脑子,任人挑拨不成?
“是。”慧静赶紧应道,好了,这下子,师父和我们都走了之后,这些人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就张致和一人都可以压制住他们,应该不会出事的。
鹤持看着她们师徒要走,不由得有些急了,这,若她走了,她们就真的再无摸到枯桑境的可能,眼神乱扫,忽然间扫到一只扒着张致和大腿要抱的像是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妖兽,惊道:“哎呀,那只是什么妖兽。看着不祥!”
优昙法师听到这个,停下脚步,看了那妖兽一眼,初看只是平常,但再看下去,就觉得不凡,确实不像是等闲妖兽。
慧静见老师盯着那妖兽看,心里不由得急了,虽然沈中玉不曾告诉自己这是什么,但是能让他天天抱着的会是普通的小野猫吗?如果被师父认出了,那真打起来,可如何是好?她赶紧说:“师父,我们不走了吗?”
优昙法师叹了口气,说:”我们若就这样走了,只怕会有惨祸,等着他们散去再说吧。“说罢,她继续盯着那只异兽看,仿佛在哪儿好像见过。
其他人虽然不知根底,但是抓到这样一个理由,都盯着了那只妖兽,道:“对,对,对,这看着黑不溜秋的,不像是瑞兽。”
梼杌被这么多人一起盯着,就是凶兽本身,也忍不住抖了抖,缩到了张致和背后,可怜兮兮地喵了一声。
张致和听到这一声,不屑笑道:“各位莫非连猫都不放心。”
鹤持道:“从魔境出来的,怎会是普通的猫?!”
张致和看了一眼还站在优昙法师身边的鹤持,冷凝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竟似是冰花初绽,冷厉清艳,道:”昆仑张致和,敢请与这位老先生决一死战!“,话音刚落,手中就沉璧发出一声铿鸣,表现出欲要饮血的兴奋。
“张致和!”人的名,树的影,张致和也算是凶名在外,这样一个名号砸下来,把人砸到头昏脑涨,鹤持也早已听说过张致和的名声,此刻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迫于名声下,也不能逃之夭夭,他只得嘴硬说道:”我之所说,完全是出于一派公心,张道长,你莫非是要倚势压人不成?“
张致和语气平淡地说了句:”用不着。“对付你需要我仗势欺人吗?
鹤持急得心焦,但是张致和显然不是翩翩君子,会等着他准备妥当的人,看到敌人只是发呆,连武器都不备好,心里冷笑,提剑就上。
张致和人剑合一,直接就冲到鹤持跟前,却被优昙法师拦下来了。虽然优昙法师也厌恶鹤持小人行事,但也不愿见血,拦下张致和的剑光说道:”罢了,如此小人,你又何必太计较?“
张致和也不行礼,只是双眼看着躲在身后的鹤持不放,道:“耻与同列。”
鹤持见张致和被拦住了,平生了几分胆气,道:”莫非张道长是心虚被我说中了,想要灭口不成?“刚说完,他就忽地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呜咽,皆因他越过张致和的背后看到本来还在的时空道标之门,竟然已被收了起来。
万般算计,终究成空,还要得罪了这么多人,鹤持一时心气不平,竟然直接就从优昙法师身后冲了出来,扑向张致和。
张致和见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本待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却见到他双眼血红,欲要噬人一般,一剑刺入胸膛之后,他仍气势不减地伸长双臂一把抓住了张致和的肩膀,要把张致和的手臂扯下来。
张致和剑意勃发,震碎了他的腕骨,然后向后一退,发现他周身黑气环绕,双眼血红,不由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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