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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这些人都是他们出发之前,平国公府给他们精挑细选的人,自然是完全倾向于他们兄妹的。
来大理府不久,就丢了嫡出的尊贵千金,幕僚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有个温先生率先开口:“既然那个阿秋跟长宁县主关系匪浅,长宁县主无论如何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嫌疑,她难道就想这样推脱了事?”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庞源盯着他:“你的意思是,阿柔的事,就是她干的?”
但是,绑走庞柔做什么呢?
他阴沉着脸:“她敢这么大胆?”
他这句话一出,屋子里竟然一时没人搭话,大家都脸色各异。
若是说别的话,大家都不能那么笃定,但是现在庞源提到胆子......那真是大家都能笃定的说一句公道话了,这么多年来,他们真就还没见过比长宁县主更加胆大的女子。
她在京城闹得那些事,谁不知道啊?
屋子里有一股诡异的平静,庞源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吧已经之前苏邀就已经在外面声名赫赫了。
他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是,她到底想干嘛?”
难道只是想绑走庞柔,然后给平国公府找点麻烦?
还是说......
还是说,她是嫉妒庞家送庞柔过云南来,她听说了那些流言?
倒是一边有个魏先生摇了摇头:“我看,现在倒不必一下子便将事情认定为就是长宁县主做的,大家不是也都只是猜测吗?那个阿秋,我们既然知道人,便从她身上开始着手去查好了。”
魏先生说的话要理智稳重得多了,大家都转过头齐刷刷的看着他:“那魏先生这话的意思,是不觉得长宁县主动手了?”
“不是说不觉得是长宁县主动手,而是我觉得,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说的言之凿凿了。有这个时间,先去查那个阿秋,去查咱们姑娘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不是都更现实一些吗?”魏先生不紧不慢的,根本没有什么争执的意思,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点儿和煦的笑意:“哎呀,到底是谁,还是要查。再说,现在争论是没有用的,最关键的是,我们应该要快些把姑娘找回来,这才是重点1
说到这里,魏先生的面色陡然一变,语气也立即沉了下来:“大家要明白,失踪,对于任何女子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事,传扬出去,我们姑娘的名声怎么办?”他说完这个,看了庞源一眼:“公子朝着县主大喊大叫,实在是不智。”
众人都是面色一变。
庞源也一样。
他之前太过于紧张了,只想着确认妹妹有事没事,竟然顾不得去想这些。





冠上珠华 一百二十一·管事
庞家的人为了找庞柔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们本身便在军中有人脉,虽然说肯定是不能动太多的人,但是走了一圈下来之后,倒也拉了可观的数目来帮忙找人。
另外,庞源将阿秋一家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挖出来。
他们忙的不可开交,苏邀这边也同样有些头痛。
袁夫人拉了她回去便松了口气, 又有些烦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忽然变成了这样,其实庞柔这个人当真是不难相处,人也还算得上是不错,这些天来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人不适的事,袁夫人对她很有些好感,现在庞柔不见了,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毕竟是一个姑娘家, 莫名其妙的失踪, 这实在是太多让人想想就害怕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袁夫人的面色就忍不住发黑。
倒是燕草,她当然是完全站在自家姑娘这边的,苏邀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事,更没有针对过庞柔,在出事之前,她们都还在酒楼里,哪里会去安排人传话给阿秋啊?!
她哼了一声,手里插花的动作也下意识的粗鲁了几分:“真是有意思,莫名其妙的就冲过来要对我们姑娘喊打喊杀的,我们姑娘怎么会做那种事!?半点证据都没有,只凭着一句话,就要说是我们姑娘, 若是让这位庞公子去做了刑部的官儿,那岂不是天底下的冤案都要六月飞雪了?1
燕草絮絮叨叨的抱怨,反而让苏邀平静了下来,她闭了闭眼睛,缓和了一下因为最近过度疲劳而有些酸痛的眼睛,同时也让自己尽量的平心静气下来。
或许是因为一只没有找到马老大的尸体,她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也是为什么她最近一直在城中闲逛的原因,她想要引蛇出洞,而她自己主动在外面行走,若是马老大他们真的还有计划,那就不可能对她这只肥羊视而不见。
但是没有想到,她没有出事,反而庞柔却出事了。
袁夫人跟燕草说了一堆话,结果苏邀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两人都开始有些担忧起来,燕草忍不住迟疑的喊了一声姑娘,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又安慰道:“您别听他们胡说!咱们又没做,俗话都说清者自清了。”
苏邀胡出一口气,吩咐燕草:“出去让阮小九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现在出门?
袁夫人吃了一惊:“幺幺,还是不要冒险吧......庞姑娘刚出了事,谁知道会不会真是有人想要陷害针对你们?若是下一步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呢?还有, 就算是不考虑那些人, 你也得考虑考虑.....考虑一下庞公子。”
现在的庞源情绪可不怎么稳定, 看他刚才对苏邀那喊打喊杀的样子,如果真的一时气血上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现如今这样的情形,还是先保护自己最要紧。
苏邀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庞柔到底是庞家的人。
她失踪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哪怕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但是若是庞柔出了事,庞家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再说,她也觉得一个女孩子,失踪越久越是危险。
“算了。”苏邀摆了摆手,十分坚定:“我还是得出去一趟,倒是夫人,您这段时间只怕要多花谢时间在织场了,多关注一下孩子们的事,我不希望再出这样的事了。”
袁夫人急忙答应下来。
苏邀便让人去告诉了苏嵘一声她要出门的事。
自从上次去秦奋府中抓马老大的事情过后,她就已经答应了苏嵘,以后不会擅自做什么决定,凡事都会跟他先商量的。
消息一传过去,苏嵘很快就亲自过来了,听见苏邀要出门,他走近一些压低声音跟苏邀说:“这次的事只怕还是跟沈海那边脱不了关系,否则我想不出现在这个情形,还有谁会这么做。要么......”
苏嵘的语气更加低沉了几分,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要么,这就是庞家自导自演,要栽赃陷害。“
而不管是哪种原因,对于苏嵘来说,他都不希望苏邀陷进去,变得更被动。
这两种可能性,苏邀都已经想到了,但是她沉默了一瞬,喊了一声哥哥,而后说了阿秋的事:“你知道,这個孩子,她很不容易。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得把这件事弄明白。
不仅是为了庞柔,也是为了阿秋。
苏嵘认真的看了她半响,最后只好叹了口气,他向来是拿自己这个妹妹没有法子的,顿了顿,他道:“带足人手,我会安排多几个人跟着你。”
苏邀答应了,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靶子。
等到苏邀赶到阿秋在来织场之前住的地方时,庞家的人已经赶到了。
庞源亲自带队,涌入这座寻常他们连看一眼大约都会嫌脏的破土屋。
苏邀眼看着几个庞家的护卫堵住了门,听见里面传来孩童惊恐的哭声,沉声冲那些护卫道:“去通报一声,跟你们公子说,我要进去。”
庞家的护卫队她的敌意很重,但是看着她身后带着的那些人,估量了一会儿形势,还是转头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重新出来,只是这一次一起出来的还有庞源,他目光不善的将苏邀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厌恶的问:“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苏邀回答的言简意赅:“她弟弟不过才几岁,你对他做了什么?”
庞源立即就愤怒起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跟他们没关系!?那个阿秋现在骗走了我妹妹!怎么,难道你还要帮她弟弟不成?”
苏邀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沉声警告:“庞公子,你不是官府,无权对人动用私刑,最好是不要让我把这件事闹大。”
庞源这回是真的想要吃了苏邀:“怎么?伱做贼心虚了,生怕我会从哪个孩子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里面的哭声越发的渗人,苏邀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冠上珠华 一百二十二·入局
她并不是不让庞源问,但是这个小孩儿不过才六岁,他们的行为太过激进了。
屋子里继续传来小孩的哭声,庞源不为所动,拦住门口对苏邀面无表情的道:“抱歉,我妹妹找不到,我便不会放过任何以和人。如果真如大家调查的那样, 那个阿秋只剩下这个弟弟,那么这个孩子在哪儿,那个阿秋便肯定还要回来。”
反正他是绝不会放过这個机会。
他说的理直气壮,里面的孩子却已经声音都哭哑了,逐渐发不出声。
顿一顿,苏邀冷然看着他:“我再说一遍, 这件事廖总督和我哥哥都已经去查了,也并不是不让你问,但是那不过是个孩子1
是个孩子又怎样?
庞源阴沉的盯着她:“你心虚了?”|
这人简直是油盐不进,脑子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苏邀退后一步,对着阮小九道:“让他们滚开1
这还是苏邀头一次这样暴躁,阮小九和何坚都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当即毫不迟疑的上前,跟庞家调来的那些人打在了一起。
好在苏嵘不放心苏邀自己一个人出来,给了她好几个武功好的护卫,如今这些人对上庞家的那些人,很快便将人控制住了。
庞源没有想到苏邀说动手就动手,一时气怒到了极点:“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要包庇凶犯吗?”
苏邀懒得理会这种不用脑子的人,见何坚过去将他制住,便猛地伸手将人拂开,径直进了屋子。
土屋不少地方漏雨,此刻里面还防着几个破烂的瓦盆, 里面都有接到的雨水,苏邀的目光从这些瓦盆上挪开, 便见到天井另一边, 几个人围着一个孩子。
其中一个直接便拎着那个孩子的脖子将人拎起来, 小孩已经脸色青紫,在半空不断的挣扎,但是这却徒劳无功,对于庞家的护卫来说,他这样瘦小嶙峋的孩子,简直是跟拎着一只小鸡那样简单。
苏邀的眉头皱的更紧:“你们在干什么?1
众人没有想到庞源带着人出去,结果却还有人进来,诧异的朝着来人看过去,见到了一脸怒意的苏邀,一时都有些迟疑。
苏邀已经去看阮小九了。
阮小九跟着苏邀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对苏邀的性情十分了解,一见苏邀这样,立即便抢了上去,将那个小孩儿从那些人手里抢了回来。
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孩而已,甚至因为长期吃不饱,这个孩子矮小瘦弱,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就这样, 这些人竟然下得了手!
苏邀蹲下身拍拍孩子的脸, 见他哭得都开始打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腾的一下燃起怒火。
偏偏这个时候庞源已经跑回来了, 见苏邀把孩子救了顿时又开始暴怒起来,指责苏邀是跟那些人一伙的如何如何,苏邀听的心烦,冷冷回头盯着他看了一眼:“我看庞家真不该派你这个废物来。”
废物?!
庞源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向苏邀。
她刚才说什么?她说谁是废物?她在说自己是废物吗?!
庞源身边的庞家的护卫也都惊得看向苏邀,其中一个人下意识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侮辱我家公子1
庞源也同样阴沉冷酷的盯着苏邀看了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庞家不该派一个废物过来。”苏邀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你若是脑子没坏,就该知道,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他再聪明也是有限,他能知道什么?你们掐着他的脖子都没问出什么来,不就已经证明了他真是不知道吗?可你在做什么?!你在对一个孩子用私刑,你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伱是军人出身,你的祖父你的父亲都曾经上阵杀敌,可你做了什么?!你简直是辱没了你们平国公府的名声1
从来没有人对庞源这么说过话,这番话的冲击力让他一时面色泛白。
随即他才咬牙切齿的反驳:“你可真是够伶牙俐齿的,我只是在逼问我妹妹的下落1
“那你便是愚蠢!一个六岁的小孩说的话是真是假,你都分辨不出来,方才我若是不进来,难道你还打算就这么杀了这个孩子?”苏邀眉眼冷漠的瞧着他:“还是说对于你来说,觉得这孩子的性命低贱,所以不必顾忌?”
庞源一时说不出话。
他其实真的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
但是这件事被苏邀这么一说,好像显得他就格外冷漠和没有道理。
他竟然有些心虚,但是仍旧还是勉强的色厉内荏的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1
苏邀已经不再理会他,见阮小九抱着孩子站起来,便跟着一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庞家的护卫齐刷刷的拦住了大门。
苏邀冷冷环顾着他们看了一圈:“先前从京城来的那些人,都在战场上为国奋战,你们这些人却在这里虐待一个孩童,怎么,现在还要继续吗?”
她的话实在是太叫人无法应对,庞家的几个护卫锤头看到阮小九怀里的抱着的孩子,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再阻拦,往旁边散开了。
苏邀径直带着孩子去找申大夫。
申大夫如今正在军营,之前那些因为吃了毒军粮而出事的士兵们虽然已经陆续痊愈,但是还是有些情况比较严重的,他吃住都在军营,听见人说苏邀来了,他还以为苏邀是来找他去给庞柔看病的,就一面出来一面抱怨:“等我几天,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庞姑娘的脉象看着不严重,只是因为自小体弱,等我过些天腾出手来......”
苏邀却摇了摇头:“不是庞姑娘的事,是有个小孩子想让您给看一看。”
她让阮小九抱着孩子走过来。
申大夫蹙眉,见孩子颈间一道深红色的痕迹,当即便变了脸色:“这谁干的?缺不缺德啊!?”
谁这么对一个孩子!
苏邀没有回答他,只是道:“您给看看严重不严重,这个孩子昏睡过去了。”
一直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冠上珠华 一百二十三·认出
申大夫没有再多说,让阮小九把孩子放在榻上,他认真的检查了一番,随即便想了想,拿了金针在孩子后脑扎了扎,孩子很快便惊跳了一下,随即惊恐的挣扎起来。
好在阮小九早已经有了准备, 急忙扑过去将他给按住了。
申大夫顺利的将金针收起来,皱眉摇头:“现在看是没什么大事,刚才应该是哭的太狠闭气了。到底怎么回事?”
苏邀松了口气,粗略的将事情跟申大夫说了一遍,便道:“还要再劳烦您照顾他几天,这几天我希望他待在这里。”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阿秋,若是没人照看,这么小的孩子, 只怕也熬不过多少天。
见是这么小个孩子,申大夫也没说什么,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苏邀这才俯身去看那个孩子在:“你姐姐是不是叫做阿秋?”
孩子挣扎的非常厉害,听见苏邀这句话,才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朝着她看过来。
“你姐姐不见了,我会找到她。”苏邀吸了口气,见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听,她轻声道:“在这段时间里,你跟着这位爷爷,好不好?”
大约是苏邀跟之前庞源他们的差别太大了,孩子并没有再挣扎,嘴唇动了动:“我姐姐会回来吗?”
苏邀摸了摸他的头:“会的。”
申大夫跟着苏邀一起出门,有些唉声叹气的:“你这是什么运气?现在把孩子抢走,只怕庞家就更认定是你了, 找得到庞柔还好说, 庞柔还活着也好说,可若是庞柔.....回不来,你不就跟庞家结下死仇了吗?”
会让庞源这个时候带着庞柔南下, 可见庞家的人多在乎庞柔。
本来便怀疑是苏邀把人弄走了,现在苏邀还去救这个孩子,更是说不清了。
不过申大夫也就是这么担心而已,总不能真的看着庞家把个孩子给逼死。
苏邀出来之后便回木府去。
之前被派出去的三省已经将织场的门房带回来了,跟苏邀回禀如今的进度:“姑娘,这個门房说,他是亲眼看着阿秋和庞姑娘上了一辆马车的。”
苏邀立即便抬眼:“那辆马车有什么特征?”
门房有些为难,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那辆就是普通的小油车,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倒是驾车的车夫有点凶,有个孩子不小心跑来跑去的撞过去,我见他很凶的把孩子踹了一脚,小孩哭了好半天呢。”
说来说去,还是等于什么也没说。
苏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个门房讪讪的挠了挠头,又拍了一下大腿:“对了姑娘,我看阿秋姑娘好似认识那个车夫,那个车夫.....有点儿眼熟啊......”
苏邀唰的一下抬起头盯着他, 沉声问:“有点眼熟?”
门房觉得有点眼熟, 阿秋也认识。
苏邀不信阿秋会被人收买又不管自己的弟弟, 那么, 阿秋或许是真的觉得在帮她传话了。
能帮她传话,还让阿秋信任去带庞柔上马车.....
苏邀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抬眼看着门房:“我若是再让你认人,你看到他,认得出来吗?”
门房仔细的想了想,很果断的点点头:“认得出来,那人可凶了。”
苏邀让门房换了一身衣裳,让阮小九带着门房去安置着下人的房里去走一遍。
过不多久,阮小九带着门房回来了,门房面色很不好看:“姑娘,没有那人,我没找着。”
苏邀敏锐的问:“是在这些人里没有找到?”
门房点点头。
苏邀便问阮小九:“今天我们的人,还有谁不在?”
阮小九这个人办事自来精细谨慎,带着门房过去认人的时候,都有谁他都记住了,现在苏邀问谁不在里头,他也很快就列了个名单出来:“何坚叔带着几个人出去了,里头有孙达孙旺他们,还有.....还有阿龙他们。”
何坚带出去的孙达孙旺和另外几个人都是从苏家就跟着苏邀的,倒是阿龙他们,虽然也是从京城跟出来,但是只是侯府不放心,把身手好一些的挑了出来给苏嵘带上的人,后来苏嵘又把人给她了。
苏邀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让阮小九:“带人去问一问阿龙最近这些天的表现,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而后,苏邀让袁夫人过来,画了一副阿龙的画像给门房看。
门房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大声道:“是他!就是他!当时他打那个孩子的时候,头上的斗笠掉了,我看到他的长相,就是他。”
苏邀眉头动了动。
原来真是有内鬼,怪不得呢。
她就说,只凭着一个阿秋分量怎么够。
原来是在这里。
阿龙真是她的人,又真是她的人接走了庞柔,她怎么可能脱的了嫌疑。
果然,不一会儿阮小九回来,冲着苏邀面色凝重的说:“阿龙昨天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苏邀时常会派底下的人去办事,大家办的事时常不同,有时候谁不回来过夜也是经常的事,所以阿龙不见,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苏邀面无表情:“去跟大哥说,让人去找。”
阮小九答应了要走,又被苏邀叫祝
苏邀加重了语气:“不必去偏僻的地方,往人多的地方找,”
人多的地方?
阮小九怔忡的抬眼看了苏邀一眼,见苏邀的眼睛冷的吓人,立即就意识到了苏邀的意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忙点头应是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一脸懵的袁夫人。
袁夫人不解的问苏邀:“幺幺,你这是什么意思?去人多的地方.....”
苏邀没什么意思,她的手从桌上收回来,面色有些难看:“走,去再找找秦大人和那几个人。”
秦奋正在牢里吃饭,从前这种东西哪里看得上,但是到了现在,却是恨不得狱卒能一下子给三大碗,吃着吃着,他听见外头有声音,顿时抬起头来,等见到是苏邀,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捧着碗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苏邀。
苏邀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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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一百二十四·隐瞒
秦奋被她看的脊背生寒,捧着的碗也有些端不稳了,他顿了一下,见苏邀一直盯着自己不放,顿时有些受不了:“县主是很闲吗?还有空来专程看我的笑话1
牢房里的环境实在不如何,秦奋也没有得到什么特别优待,也因此, 他身边竟然还有老鼠忽然钻出来,嗖的一下朝着苏邀那边蹿出去了,秦奋怔了一下,认真的盯着苏邀,想看看这个天之娇女的小姑娘能呆得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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