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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从前不知道,经历过了许多事之后,才知道这样的抱怨也是带着可贵的人间烟火气的。
她不觉就跟小时候那样带着几分撒娇的软下了声音:“妈妈别生气啦,过些天是汪家姐姐的及笄礼,我这几天忙一些,过几天就能轻松一些。”
沈妈妈拿她没办法,叹了一声气,到底还是把布料交给了笑着上来的燕草,自己帮苏邀整理好了衣裳上的褶皱,轻声道:“待会儿可得早些回来,厨房里有新买回来的鲫鱼,说是人家鱼塘里放水捞出来卖的,您最近早出晚归的,又忙的很,心火旺,我专门没让他们掐胆,炖了汤呢。”
说起来,这还是沈妈妈在安徽时候的习惯,那种小小个的在稻田里的鲫鱼,沈妈妈抓来给小孩子降火去燥,十分见效。
以至于后来沈家夫妻有了苏邀,沈妈妈也一直都是给她和沈嘉言炖这个汤的。
苏邀想着往事有些怀念,更有些想念沈家夫妻和沈嘉言了,她嗯了一声,叮嘱沈妈妈:“您有空的话可以去沈家走一走,前些天大哥给了我一方徽州的文采鸳鸯墨,我也用不上,到时候您一道给阿言带过去。”
从前还要顾忌着苏三太太不喜欢,如今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沈妈妈欢快的答应了一声,送了苏邀出去。
阮小九早在偏厅里等着了,见了苏邀急忙站起来。
苏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自己径直在上首坐了,便问他:“如何?”
阮小九有些迟疑,却还是实话实说的跟苏邀请罪:“姑娘,小的无能,我晚了一步,程定安已经死了。”
“死了?!”苏邀蹙眉。
她对庄王的性子如今多少有些了解,这是一个十分伪善的人,程守望已经担下了一切罪责,不管怎么说,按照庄王喜欢收买人心的做派,也不该对程定安赶尽杀绝才对。
那么谁还会对程定安下手呢?
她手指在黑漆桌面上点了点,抬头看向面前的阮小九:“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
阮小九见苏邀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就松了口气,跟苏邀解释:“原本程定安定的是流放,按理来说他该是昨天动身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昨天就等在了驿馆,可是等发现押送的犯人来了,却并没程定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程定安昨晚就在狱中畏罪自尽了,据说是受不住流放的苦头。”
自尽?
苏邀嗤笑了一声,这话也就只好拿去糊弄鬼了,程定安那个人最是惜命,哪怕是真的判了死刑,没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引颈就戮,何况这次还只是判的流放。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苏邀正沉下脸来:“再去查,小心些别被人发现,收买些当差的狱卒,问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能不能看看卷宗。”
阮小九知道苏邀十分在乎此事,急忙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于冬也回来了,一见苏邀就道:“姑娘,温世昌先是把忠勇侯夫人的尸身交给了忠勇侯府的老仆,再在正阳大街的牌楼底下坐了许久,一直等到快要天黑,才进了正阳大街的一家点心铺子买了几样点心,然后就径直回了他们落脚的客栈,没再出过房门。”
苏邀不信温世昌背后没人指使,只要是正常人就该知道苏家此刻对温家必定是恨之入骨,他又不是傻子,难道不怕把苏家惹急了反而让苏家更加恼怒吗?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他才会跟忠勇侯夫人不管不顾继续来恶心苏家。
“那家点心铺子知不知道是谁的产业?”苏邀忽然开口。
只去过点心铺子,总不会那么巧真的在娘死了之后还有心情去买点心吧?





冠上珠华 一百七十九·操纵
“是秦家的产业。”早就知道苏邀必定要问这个,于冬先已经打听过了,此刻听见苏邀发问,便很顺当的把来路报了出来:“正阳大街的铺子寸土寸金,不是谁都买得起的,能够在那儿有铺子的非富即贵,都是能打听出名号的,那家点心铺子已经许久了,大家都知道是秦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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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如今炙手可热的庄王妃的娘家。
苏邀眨了眨眼睛。
于冬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担心:“姑娘,若是挑动温世昌来闹的人真的是秦家......”
现在好不容易家里得了片刻的喘息,但是秦家却是因为庄王妃的身孕而鸡犬升天,原本两家就结了仇了......
他知道苏邀的个性,也知道温世昌这个行为实在是恶心人,但是却还是想劝苏邀息事宁人。
苏邀自然也听得出他的未尽之言,她挑了挑眉,并没再说什么,只是道:“知道了,你去找温世昌,替我跟他说几句话。”
于冬没想到苏邀竟然会让他给温世昌传话,顿时有些错愕,半响才反应过来。
等到于冬出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燕草让议事厅的人拿了灯笼进来,一面摇头:“您看,出来的时候还说马上就要回去呢,可一眨眼就又到了这个时辰了,妈妈还等着您回去喝汤呢。”
苏邀并没回话。
在背后挑拨温世昌来苏家闹事的是秦家的人,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秦郴出事,实际上她只出了个主意,真正去操作的人却是庞家。
现在庄王得势,秦家也借此得以喘息,他们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多得罪一个苏家----看庄王的做派就知道了,庄王可是对贺太太和苏家都客气的很。
庄王都不打算额外得罪苏家,作为庄王岳家的秦家就算是想要报仇,也该枪口一致对外去对付庞家才是,再不济,也该是宋恒。
这次程家和温家的事,宋恒可没少掺和。
可秦家却避开了主要的这两家,对着苏家来了,这是为什么?
苏邀不大明白。
她回了房,沈妈妈果然已经只等着她回来喝汤了,见了她就忙活起来,让人将饭菜都摆上了,又说她:“成天没个好好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
鲫鱼没有掐胆,汤里鲜美中带着淡淡的苦味,一入口就让苏邀忍不住正皱了皱眉头。
沈妈妈就急忙问她:“是不是太苦了一些?”
“不,正好的。”苏邀笑起来,冲沈妈妈摇头:“只是想到一些事,这汤好喝,像是我小时候您炖汤的味道,许久没喝到了。”
沈妈妈也忍不住神情怀念:“是啊,那个时候你和少爷都听话,分明没掐胆苦的很,你们两个却总是乖乖的都喝完......”
“什么都喝完?”
苏杏仪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笑,见苏邀正在喝汤,就也坐了下来:“原来是在吃饭。”
苏邀急忙站起来,见她身后只跟着春萍,便让她也快坐下:“姐姐吃过了没有?若是没有,一道吃吧。”
苏杏仪点了点头,沈妈妈便急忙让人添了一副碗筷,又给苏杏仪也盛了一碗汤。
苏杏仪喝了一口,就问苏邀今天街上发生的事:“老太太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到底怎么回事?”
苏邀料到她是为了这个来的,就把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苏杏仪沉默了片刻,放了手里的汤面露讽刺:“她一辈子都在顺着他的意思,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在顺着他,也真是世上少有了。”
她面色淡淡的,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动怒,只是盯着苏邀问:“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挑拨?他们母子的性子我很清楚,趋利避害,若没人在背后生事,他们不会做到这一步。”顿了顿,苏杏仪就直截了当:“有人在背后这么做,分明是对着我们家来的。之前郭崇兴自尽,春燕要杀我,我也不信这只是温家父子的主意,他们若是有哦这个脑子和这个胆子,就不必娶我了。”
有人在背后处心积虑用尽各种手段来对付苏家,这让苏杏仪觉得如芒在背。
老太太年纪大了,弟弟又行动不良,她不想被瞒着,连真正的敌人都不知道,可老太太和弟弟对于这些都讳莫如深,生怕她牵扯的太深。
她知道弟弟和老太太的好意,却不想只做个拖累他们的包袱。
这个每每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苏杏仪对她却有种天然的信任。
苏邀果然也没藏着掖着:“我派去跟踪温世昌的人说,温世昌除了进过一家点心铺子之外,就没再去别的地方。哪家点心铺子,是秦家的产业。”
苏杏仪眉头紧皱。
秦家?
秦太太正欣喜不已的将刚做好的豌豆黄推到女儿跟前,见她还能吃的进去,就忍不住双手合十的念了声佛:“阿弥陀佛,老天爷啊,你可算是吃的进些东西了。”
庄王妃脸色苍白靠在榻上,十分有气无力:“最近总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成天都只想歪着睡觉,没什么精神,也吃不下东西,也就是今天娘你带来的这些点心,尝着还能入口。”
“这都是难免的。”秦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叹了声气,坐在女儿床沿上道:“娘当初怀你们的时候也是这样,等到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庄王妃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糕点放回盘里,忍不住又弯腰呕吐起来。
秦太太急忙给女儿拍背,一面让人拿了水上来给她漱口。
庄王妃摆了摆手,好一阵折腾才好受些了,重新靠回了枕头上,就语气不大好的问秦太太:“事情都办好了没有?可别让哥哥再办砸了。”
秦太太就有些讪讪的:“这哪儿能呢,您放心吧,只是温世昌没用的软骨头,他娘死了,他就不敢豁出去闹一场.....倒是被苏家三两下打发了.....”
庄王妃哼了一声:“那那边的呢?哥哥总不至于连那边也都给办砸了吧?”




冠上珠华 一百八十章·办事
对着身份尊贵的女儿,秦太太的语气十分温柔:“你也别太担心这些,说起来也不用我们怎么准备,她自己是从外头才找回来没多久的,这事儿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了。”
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却是一直都在的。
尤其是顶级的那些老牌勋贵们,都是眼高于顶的。
说起来,连庄王妃秦氏自己,尚未嫁给庄王之前,也在这些上层闺秀圈子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苏邀如今回京城来了,也认祖归宗了,那就迟早要代表永定伯府出去交际。
秦太太小心翼翼的觑着女儿的面色,想要哄她高兴:“她是什么牌名上的人物,也值得你这样惦记?你现在怀着天家的头一个孙子辈儿呢,生出来就是泼天的功劳,何必在意这样的人?就算是殿下真有那心思......”秦太太眯了眯眼睛,又现出几分戾气来:“苏家但凡是看得懂好歹,也知道她们配不配的上!”
秦氏苍白的面上染上几分红晕,她表情有些冷漠的扯了扯嘴角:“你懂什么?那丫头有些古怪,殿下不知道从程定安那里听说了什么,对那个丫头很是上心。”
胃里翻江倒海,秦氏翻身又想作呕,却半天也吐不出东西来,摆了摆手让人捧着痰盂下去,才盯着秦太太:“别以为我如今身怀六甲,你这就觉得万事高枕无忧了,殿下是个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但凡若有人能比我带给他的更多,我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若是我不行了,你以为你们都能安然无恙吗?”
这话说得就十分不客气了,秦太太臊的满脸通红。
她嗫嚅着摇头:“王妃,是家里无能,给你添了麻烦......”
这回如果不是秦氏怀孕,那么秦家真的还不知道是何等处境。
秦氏缓缓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又睁开,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娘,我不是怪您和父亲的意思,只是女儿已经入了王府,我们家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也知道殿下往后少不得要有侧妃要有别的子嗣,可是不能是现在,人选也绝不能是这个苏邀,你明不明白?”
怎么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要等她站稳位子了以后。
秦太太立即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来对待此事,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王妃你放心,这件事你父亲和哥哥都十分上心,一定不会出纰漏给你添堵的......”
秦氏的眼泪就一下子涌了出来,拽住秦太太的手哽咽着喊了一声娘,语气悲戚的道:“您别怪我,我也是没有法子了,他对外是仁孝忠厚,可只有我知道他是人前人后两张皮-----叔叔帮了他多少,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是如何伺候他,为他着想,可是叔叔因为他被人算计,他却连伸手也不肯伸,你就知道我有多难!如今好不容易,天可怜见的,我有了这个孩子,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人人都以为女儿是万事顺遂风光无限的,秦太太嘴唇哆嗦着握紧了女儿的手,也忍不住跟着垂泪:“你放心,你放心,我心里都清楚的......”
秦太太直到回了家,眼圈还是红红的,秦老爷正好进来,发现她也在家,顿时咦了一声:“你不是去看王妃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他说着,就去翻看秦太太的妆匣,好一阵鼓弄之后,就皱着眉头转过头来找秦太太:“前几天姑太太送了三千两银票来,我让你收着的,怎么不见了?”
银子银子银子!
开口闭口就是银子!
秦太太抿着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找银子使,怎么不知道问问王妃?!”
“王妃?”秦老爷回过神来,顺嘴问了一句:“王妃怎么了?她如今怀着王爷的头一个孩子,最是金贵的,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丈夫真是个混账!
怪不得女儿什么都信不过他,从二叔出了事之后,就一直担忧惶恐。
丈夫是王爷,是天潢贵胄,又是自私凉薄的性子,靠不住说不了半点贴心话,这边娘家却也帮不上什么忙,怎么能安心的了?
她忍着气,一五一十的把女儿的为难之处告诉了他,见秦老爷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就冷着脸加重了语气:“还说银子的事儿,我去看望王妃,总不能是空手去?为了二叔的事儿,家里的银子早不凑手了,这三千两够干什么的?在寻常人那里自然是了不得的大钱了,可是咱们这样的人家......”
秦氏若是只靠着王府的那点月银,哪里能维持的住体面?
出门迎来送往不要银子?
庄王心思那么大,交结那些人不要银子?底下的人不要花银子养?
只靠着宫里给的那些田庄产业,他们王府其实的确是不怎么宽裕的。
秦家以前还有秦郴在,可现在秦郴丢了官,哪里还有那么多来钱的路子?
这还是最近因为秦氏怀孕,所以有人用各种名目贴上来,才勉强填了亏空,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秦太太眉头紧皱:“眼看着汪家的女儿及笄、广平侯府的长孙满月,又有明昌公主的寿辰.....这些难不成都不要银子?你就只知道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从不知道怎么填补家里的进项!”
秦老爷被念叨的耳朵生茧,他站了起来:“哎呀,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们这些后宅的女人,一天到晚张口除了银子就是银子,俗不俗?”
秦太太被气的险些吐血。
俗不俗?
可她还记挂着女儿的事情,到底是忍住了,一把拉住了要避开的秦老爷,厉声道:“你给我站住!说你几句你就又要躲出去!王妃不是让你去邵大人府上,你到底去了没有?!”
秦老爷满头是包,他是巴不得离念叨的妻子远点儿的,但是听见问的是这话,又站住了,急忙道:“这怎么能没办好?放心吧,我都按照王妃说的话去说了,保准把王妃的意思带到了,郡主那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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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一百八十一·交换
秦老爷摸着自己的耳朵很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小丫头,至于费这么大功夫,绕着弯儿的要对付人家?你们也忒闲得慌了。”
秦太太冷哼了一声,都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
既然话都已经传到了,秦太太稍微放了心,又对苏邀好奇起来。
女儿说这丫头颇有些古怪,难不成还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
苏邀倒是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相反,她最近实在是忙的有些过分了。
她上一世嫁给程定安也不是没管过家,可程定安的那些产业是不归她管的,她管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那些嫁妆里的田庄铺子,也都比较简单----苏三太太没舍得给她配好的庄子铺子,毕竟当时大家都不知道程定安能活多久。
因此这一世接手了苏家的事务,她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幸亏她到底是有些经验在,而且老太太对她很宽容,加上苏嵘苏杏仪都在帮她,她最终还是很顺当的把当家的事情给管了下来。
苏老太太都忍不住当着贺太太的面夸她:“是个聪明的,一个家这么大,虽说是破落了,可也是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的,难得她竟然滴水不露的处置下来了。”
贺太太也跟着笑起来,与有荣焉的样子:“幺幺向来是聪明的,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两人说了一阵,苏老太太给苏邀请的巧针局的师傅就来了,苏老太太便对着苏邀笑了起来:“快去吧,好好做几身衣裳。”
苏邀应了是,很快退了出来,沈妈妈正在廊下候着,见了她出门急忙迎上来:“姑娘,阮小九又来了。”
“让他去偏厅等着,我马上过去。”苏邀对沈妈妈点了点头,便让燕草先带着师傅到自己的院子里去等着,她自己带着沈妈妈先去了偏厅。
阮小九早等着了,一见苏邀,不等苏邀发问,先已经跟苏邀道:“姑娘,查到了,程定安是在要流放的前一晚在牢里自尽的,说是撞死的。我塞了不少银子打听,问到了一个狱卒才知道,原来程定安是撞了头,撞的头破血流的。我问他们死后是否有仵作验尸,他们却都说不知道......”
苏邀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她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程定安的死果然有猫腻。
阮小九见苏邀面色严肃,不敢耽误,把查到的消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程定安死的前一晚,有人去探监,说是程家的族亲,塞了不少银子才进去的,因为只是判的流放,因此狱卒最后是放进去了的.....不知道是否跟此事有关。”
苏邀眯了眯眼睛,沉声吩咐阮小九:“盯住庄王府和詹长史,还有秦家!”
说完她才又有些烦躁。
她现在人手不够。
阮小九和于冬胡英几个固然能干,但是还没到以一当十的地步。
又要打探消息,又要盯着人,有时候还得跟她出门,也实在有些难为他们了。
阮小九却没有片刻耽误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为苏邀办事的确很累,但是苏邀实在是个十分好伺候的主子,只要你办事得力,赏赐是源源不断的,而且苏邀从来不玩那套压榨人的把戏,也从来不会跟其他人那样高高在上把人不当人用。
他替苏邀办事越久,就越是觉得当初被苏邀挑中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程定安很大的可能没死,这个消息让苏邀的心情变得又有些沉重。
温世昌会被秦家的人挑唆来闹事,那程定安也有很大的概率是被秦家的人救走的。
可秦家如此行事,是代表着庄王的意思吗?
庄王对程定安非同一般的信任,当年太子的事,莫非真是庄王在背后?
可是那个时候庄王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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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许多疑团,许久之后才冷冷的摇了摇头让自己能够集中一些精神。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忽然有了声音,紧跟着苏嵘就被何坚推着进来,见了苏邀坐在上首眉头紧皱,他就眉眼柔和了下来:“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在这里坐了许久了,外头等着给你裁衣裳的师傅在你院子里都等了许久了,你的丫头们也不敢来吵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有什么难事?”
苏嵘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很温柔,苏邀的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些复杂。”她把程定安的事情跟苏嵘说了。
程定安关乎着围场的案子,这是必然的。
苏家这次保全了自身,也让忠勇侯府和程家倒了霉没错,但是更重要的事情还是没什么进展。
现在程守望已经死了,程定安如果活着,那就是最大的突破口,当然不能错过。
提起这件事,苏嵘也很重视,他嗯了一声:“你说起这个,我正好要跟你说,这些天我查过了郭崇兴的家里人,除了那个死了的吴旺昆之外,其他的郭家人也一道被抓进锦衣卫了,但是我打听到,郭崇兴还有一个大儿子,当初也是在父亲麾下从军的,后来被父亲送去蓟州了,那还是在围场出事之前,也就是说,郭崇兴知道的事,很可能他的儿子也知道。”
毕竟是大儿子,而且也从军,郭崇兴如果有什么秘密,应当是会跟这个儿子提起。
苏邀立即挑眉:“那,这件事除了哥哥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之前没有。”苏嵘语气淡淡的:“但是程定安如果没事的话,那程定安应当也是知道的。”
而程定安如果想要东山再起,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在世人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就算是没死也是个罪人,没有任何人会帮他。
除非他能够做一个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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