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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立樱桃下
黛玉打开纸卷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细细看到最后才松了口气。原来却是宝盛元前几日有人去闹事,说时从宝盛元取出的银子成色不足,还污蔑宝盛元的元宝里面灌了铅。宝盛元的掌柜的急急找到林管家,林管家却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黛玉了。这两方终是闹到了公堂之上,幸而苏云恒一向都有关注林家,便暗中插手解决了此事。京兆府尹大人本来收了王夫人的钱,此时又见定国公世子插手,吓得忙不迭把银票退还给王夫人了。
黛玉收到信的时候,那帮讹诈的无赖已是被判了流放,王夫人倒是没有牵扯其中。
王夫人这几日又闹起了病,黛玉还以为是吃毒燕窝吃的,现下看来这燕窝有没有毒还有待商榷。
黛玉便写信谢过了苏云恒,待信鸽飞远,黛玉又命宋嫂子回林府取一块罗刹国的水貂皮毛回来,还特特嘱咐她若是有人拦着不让她出府,只管闹到老太太跟前。
宋嫂子有些不明所以,便笑道:“怎么会出不去?便是前门出不去,后门也出的去。”
黛玉只笑了笑便依旧起身去给贾母请安了。
此时贾母处正是热闹,除了王夫人之外几乎都在贾母跟前说笑。宝钗见黛玉进了屋正取下身上穿着的白狐皮大氅,便拉着探春笑道:“林妹妹这个时节就把大毛衣裳穿上了,等回头下雪时可怎么办?”
黛玉笑了笑正要说话,宝玉忙道:“林妹妹秉性弱些,不禁冷。况且今儿早上突然冷了许多,要不是我的大毛衣裳还没找出来,我也穿上了。”
黛玉笑道:“已是冷得这样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下雪了,宝姐姐倒不必为**心。”又上前给贾母请安。
贾母握了握她的手,点头道:“没有拿手炉,手倒还暖和。”
黛玉便笑道:“外祖母知道我最不耐烦拿手炉。今儿早上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块罗刹国的水貂皮毛,正好遣人拿了来给外祖母做个皮手筒,还能再做个水貂抹额呢。”
贾母听了笑道:“这是为了给你自己做皮手筒,才拿我做令箭吧。”说的众人都笑了。
凤姐儿一听说黛玉遣人出去就暗叫不妙,吩咐各门房这几天不许放*馆的下人出去,是自己下的命令,若是被贾母知道了可怎么好?
这边刚闲话几句,那边宋嬷嬷已是拉着旺儿媳妇进了贾母的院子。外面的婆子正拦着她们不让进,宋嫂子不免嚷嚷起来。
贾母听见外面有人喧哗,皱眉道:“是谁在院子里头嚷嚷?”
一个婆子掀开门帘进来回道:“是林姑娘家的宋嫂子跟旺儿媳妇。”偷眼觑凤姐儿。
凤姐儿心中为难,面上却是柳眉倒竖,喝道:“旺儿媳妇怎的这么没规矩,先拉下去打十板子再说。”
黛玉听了忙道:“二嫂子先别忙,万一是有要紧事呢?我遣了宋嫂子回林府拿东西的,怎的闹到这里来了?”
贾母也点头道:“这两人素日也不是那等轻狂的人,先叫进来问问何事。”
凤姐儿原意是先把人弄走再说,只是现下贾母也发话了,只得听从。
一时宋嫂子和旺儿媳妇低头走了进来,贾母道:“什么事在外面嚷嚷?”
旺儿媳妇忐忑不安不敢开口,宋嫂子却满脸怒色,当下道:“回老太太的话,姑娘打发我回去拿些东西,谁知我才出了二门就被人拉了回来,旺儿媳妇还说这几日府里不办差事的下人都不准出府去,叫我还回来。我跟她说了是姑娘打发我回去拿东西,她还是不让我出去。我们两个争执起来,这才闹到了老太太这。”
贾母看向旺儿媳妇,淡淡道:“是这样吗不跳字。
旺儿媳妇偷眼看凤姐儿,仍旧不敢开口。
凤姐儿忙上前笑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几天京里有好几家都被家里下人里应外合的偷了东西,我这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吩咐的。”又去骂旺儿媳妇,道:“你这个没长眼的东西,连人都分不清吗不跳字。说的旺儿媳妇满脸羞惭,低下头去。
贾母见凤姐儿先辩解后又虚张声势的骂人,情知有弊,只是不好当众盘问落了她的面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旺儿媳妇素日当差也算勤勉,就不用罚她了。”又对宋嫂子道:“你只管出去,要是有人拦着,不用找你们姑娘,直接来回我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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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 第七十九回 王夫人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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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王夫人挨骂
宋嫂子听贾母准她出府,便忙行礼谢过,这才慢慢退出去。
凤姐儿还以为躲过一劫,暗暗吁了口气,又特特上前去替旺儿媳妇跟黛玉赔不是。
过得一时,大观园的众人便结伴去惜春的蓼风轩看园子图画得如何,只剩了凤姐儿陪着贾母。
贾母见人走远了,立时沉下脸对凤姐儿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凤姐儿见贾母问起,便强笑道:“老祖宗指的是什么?”
贾母沉声道:“别跟我打马虎眼儿,是全府的下人都不能无故出府,还是只*馆的下人不能出去?”
凤姐儿见贾母说得明白,也知不能再辩,想着这会儿自家哥哥也该没事了,便立时把王夫人卖了,道:“这都是太太吩咐的,我也不知道为何。”
贾母道:“为什么非得闹出事来我才知道?你前几天怎的不说?”
凤姐儿故作为难道:“太太说,老祖宗身子不好,怕您劳神费心,就嘱咐我不用把这种小事也告诉老祖宗了。”
世家大族的当家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欺上瞒下的架空权利,王夫人此举显然触了贾母的逆鳞。贾母忍着怒意问凤姐儿道:“你老实说,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凤姐儿支吾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太太遣了郑华家的去办事,并没有跟我说。”王夫人虽然没有告诉凤姐儿具体怎么做,不过以凤姐儿的脾气早就打发人去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贾母定定的望了她一眼,便扬声叫鸳鸯进来,吩咐她遣人去打听京城里最近有没有出了什么事。
贾母自十六岁嫁进荣国府做重孙媳妇,至今已是年近八旬。在外人看来,贾母真是享尽了人间清福,子孙满堂,婆媳和睦。只是老一辈的人大多已去世,现下很少有人知道,贾母年轻时所经历的曲折了。
到了晚间贾母已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听说那闹事的一帮人当堂被判了流放,贾母眯了眯眼,想来会暗中帮手的应该就是定国公府无疑了。贾母本想第二天就跟黛玉“恳谈”,劝她交出产业,如今看来还是再等一等的好。
翌日贾母处又是一片安逸景象,凤姐儿更是跟没事人一样,奉承得贾母眉花眼笑。
忽忽几日过去,王夫人的病好了,只是黛玉去看她时总觉得她神色恹恹的,听说她夜里总是睡不好。黛玉着意去看宝钗的表情,宝钗的眼神却躲躲闪闪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
这日王夫人、薛姨妈、李纨、凤姐儿并宝钗和黛玉、三春等人,还有外头的几个执事有头脸的媳妇,都在贾母跟前凑趣。
宝玉不耐烦听闲话,正拉着黛玉悄声商量着回园子里去,宝钗也在旁插话。正说着,忽见门帘一掀,鸳鸯拉扯着一个年轻媳妇子走到贾母跟前跪下了。
黛玉略有些诧异,原来“鸳鸯女誓绝鸳鸯侣”这出戏这么早就出场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大观园就会住进许多客人了。
这厢黛玉想着,那边鸳鸯已是一行哭,一行说,把邢夫人怎么来说,园子里她嫂子又如何说,今儿她哥哥又如何说,“因为不依,方才大老爷越发说我恋着宝玉,不然要等着往外聘,凭我到天上,这一辈子也跳不出他的手心去,终究要报仇。”说着就发起了毒誓,一面说着,一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剪子,左手打开头发,右手便铰。
后面的发展如何,黛玉只是在窗外听了一遍,因李纨一听鸳鸯说的话不适合小姑娘知道,且此事关系到长辈的面子,便忙带了众姊妹出去站着。
屋子里站着的众丫鬟婆子忙来拉住鸳鸯,却已剪下半绺来了,众人看时,幸而鸳鸯的头发极多,铰得不透,连忙替她挽上。
贾母听了,勾起往事,气得浑身乱战,口内只说道:“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指着王夫人骂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来要,剩了这么个毛丫头,见我待她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她,好摆弄我!”
众人听了都觉莫名其妙,只有贾母、凤姐儿并黛玉知道王夫人“无辜”被牵连的个中缘由。
王夫人忙站起来,不敢还一言。薛姨妈坐在一旁颇为尴尬,也不好替王夫人开口求情,只得垂头干坐着。
李纨带着众姊妹在窗外听得屋子里一片静默,外面站着的也极是尴尬。黛玉转头望了探春一眼,探春对她微微一笑,便昂头上前,掀了帘子进去笑道:“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老太太想一想,也有大伯子的事,小婶子如何知道?”
一句话打破冷场,贾母便笑道:“可是我老糊涂了!姨太太别笑话我。你这个姐姐她极孝顺我,不像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可是委屈了她。”
薛姨妈只答应“是”,又说:“老太太偏心,多疼小儿子媳妇也是有的。”
贾母一时气上心头,骂了王夫人一顿,但是王夫人之前做的机密,也不好拿到明面上去说,正自后悔不该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了她,幸喜探春进来解围。
贾母又去嗔怪宝玉:“宝玉,我错怪了你母亲,你怎么也不提我,看着你母亲受委屈?”又叫宝玉跪下替自己给王夫人赔不是。
宝玉实心眼,听了忙走过去,便跪下要说。王夫人忙拉着他起来,笑道:“快起来,快起来,断乎使不得。终不成你替老太太给我赔不是不成?”宝玉听说,忙站起来。
场面终于好转,凤姐儿忙插科打诨几句,终是说得大家都笑了。
正笑着时,忽听丫鬟在门外回道:“大太太来了。”
王夫人不知贾母已经知晓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还道自己无缘无故替邢夫人挨了骂,此时一听邢夫人来了,忙起身迎了出去,深怕邢夫人得知贾母发怒又跑掉了。
黛玉等此时已是回了房间,看着王夫人矫健的身影,走路的速度堪比竞走选手,黛玉深深的觉得一直困扰自己的毒燕窝问题一定是庸人自扰,整天吃人参的也不一定能比王夫人反应更灵敏,速度更快。
果然王夫人迎出去的时候,邢夫人得知贾母震怒,连王夫人、宝玉都怪上了,已是转身正要溜之大吉。王夫人忙上前携了邢夫人的手,“请”了她进屋。
邢夫人站在贾母面前,满脸羞惭。凤姐儿早指了一事回避,鸳鸯也自回屋生气,王夫人、薛姨妈等怕邢夫人面上过不去,都渐渐的散了。
这边贾母长篇大套的数落了邢夫人一通,邢夫人只尴尬的立在一边不敢说话。贾母看她不顺眼,径直吩咐一旁的丫鬟:“请了姨太太你姑娘们来说个话儿。才高兴,怎么又都散了!”丫头们忙答应着去了。
众人又忙赶来。唯独薛姨妈心中生气,便向丫鬟道:“我才来了,又做什么去?你就说我睡了觉了。”
那丫头苦苦哀求,说了一堆的话,才说得薛姨妈移驾前往。
贾母起了斗牌的兴致,便招呼着大家斗牌。又到了凤姐儿发挥长项的舞台,故意给贾母喂牌还要做得不着痕迹,输了钱还得打趣几句,直闹得贾母笑得手里的牌撒了一桌子,又叫鸳鸯撕凤姐儿的嘴。
这边正热闹着,门口贾琏的身影一晃,凤姐儿看见忙使眼色叫他出去。却是贾赦叫贾琏来请邢夫人回去的,贾琏自知贾母此时还在火山口上,随时会爆发,因此也备了另外一个借口来见贾母。
贾琏见凤姐儿使眼色就忙躲出去,却一时没躲伶俐,被贾母看见了,没奈何,只好进来陪笑道:“打听老太太十四可出门?好预备轿子。”却是为着赖尚荣补了知县的缺,赖家请贾母等去赴宴的。
贾母见贾琏鬼鬼祟祟的就不高兴,便道:“既这么样,怎么不进来?又做鬼做神的。”又“耳报神”、“探子”、“下流种子”的骂了一顿方才撵出去。
邢夫人随后也出来了。贾赦急等着回音呢,贾琏便忙请她回去见贾赦。
邢夫人拣着能说的话跟贾赦转述了几句,贾赦无法,又生气贾母偏心,自此便告病,不去给贾母请安。又遣人各处寻觅,终究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名唤嫣红的,收在屋内。贾母知道了也不去理会。
转眼十四日到了,贾母高兴,带了众人去逛赖家的花园子。那花园虽不及大观园,却也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木,楼阁亭轩,也有好几处好景致。
黛玉素知赖家豪阔,可也真没想到竟这样豪阔法,简直比得上一般的三流世家了。由此可见,荣宁二府早年间的煊赫真是非同凡响。
宝玉跟着黛玉逛了一回花园子,见黛玉怯寒,便忙送她去屋里。正巧外面小厮来请宝玉去见柳湘莲,宝玉便辞了黛玉去外院寻柳湘莲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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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皆浮云 第八十回 凤姐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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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到“柳湘莲”三字,一时激动真想去看看此人到底有多美貌,转念一想,薛呆子被打应该就在今天,可惜不能跟着看好戏。
宝钗看黛玉望着她微笑发呆,有些纳闷,拉着探春笑道:“你看颦丫头发什么呆呢?”
黛玉闻言晃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宝姐姐今日穿的蝴蝶织锦袄真是好看,我看得眼都花了。”
宝钗今日所穿是一件大红地百蝶穿花的织锦袄,料子普通,只是上面又加了金线镶边,更是一团热闹辉煌,也亏得宝钗长得美,又“肌肤微丰”,才勉强显得不那么像暴发户。
这袄子是宝钗做针线许久的成果,特特放在今日穿出来,结果大家都没有夸奖一言半语,此时听黛玉夸奖不由笑道:“这个花样的织锦现下在京城只有几匹,上次妈看了喜欢,就把那几匹都拿了来,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匹。”
黛玉淡淡道:“多谢宝姐姐,只是再等个两年只怕这料子就不时兴了,还是宝姐姐留着自己用吧。”
宝钗这才想起黛玉还在孝期,自悔失言,忙拉着黛玉的手赔不是。
赖家虽请了陪客,只是都是些外院的男客,内院只得贾家众人,极是清净。贾母很给赖家面子,直坐到下午才走。
女眷回贾府时,男人们还在喝酒听戏,尚未散席。
薛蟠念念不忘柳湘莲久矣,今日见了真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只是父母早亡,家境落魄,虽生得一副美貌脸蛋,却是个很辣无比的性子。贾珍、贾蓉等待要去勾搭却也怕生事,只是酒盖了脸时便求他串两出戏。
薛蟠不知柳湘莲底细,见他两回都是串的生旦风月戏文,便误认他做风月子弟,见了他便缠上来一句一个“小柳儿”叫得亲密。旁人见了,只等着看笑话,没一个去提醒薛呆子的。
柳湘莲碍于赖尚荣和贾宝玉的面子,只是躲避,不愿开罪于他,见宝玉出来,便撇开薛蟠去小书房跟宝玉说话儿去了。
薛蟠一晃眼不见了“小柳儿”,急得到处去找,等柳湘莲和宝玉说完了体己话出来时,刚好见到薛蟠在大门前乱嚷乱叫说:“谁放了小柳儿走了!”
柳湘莲听了,眼中火星乱迸,恨不得一拳打死了薛蟠,想了一想又不得不忍了。
谁知薛蟠自家找死,一眼看见了柳湘莲就忙上来拉住,风话说了一箩筐。柳湘莲哪还忍得?当下眼珠一转便生出一计,拉着薛蟠到僻静之处笑道:“你真心和我好,假心和我好呢?”
薛蟠听了这话,喜得心痒难挠,立时就上了钩,跟柳湘莲约好了去城外相见。
如此这般,等薛姨妈回到家时,只见迎出来的香菱哭得眼睛都肿了。问其缘故,忙赶来瞧薛蟠,身上脸上都是伤痕,所幸并没有伤筋动骨。
薛姨妈又是心疼,又是发恨,骂一回薛蟠,又骂一回柳湘莲,意欲告诉王夫人,遣人寻拿柳湘莲。
薛蟠受伤,宝钗看了只觉得丢脸至极,自家哥哥三不五时就要闹出笑话,往常还是在外面闹,这回闹得大了,想来要不了明天,大家就都知道了,自己好不容易苦心经营的形象又被他毁了。
宝钗正自懊恼,听薛姨妈说要去找王夫人替薛蟠报仇,忙拉住薛姨妈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们一处吃酒,酒后翻脸无情。谁醉了,多挨几下子打,也是有的。况且咱们家的无法无天,也是人所共知的,妈不过是心疼的缘故。妈这样兴师动众的,倒显得妈偏心溺爱。”
王夫人近来倚仗元春之势,对投靠而来的薛家已是不像以前看重。薛姨妈一时醒悟过来,便道:“我的儿,到底是你想得到,我一时气糊涂了。”
薛蟠本在里间床上痛骂柳湘莲,见薛姨妈要去寻人给他报仇,正叫嚣着要拆柳家的房子,打死柳湘莲。忽又听宝钗劝得薛姨妈不去报仇了,不禁冲宝钗嚷道:“你是谁的妹子,怎么净替外人说话?”
见宝钗不理他,便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整天净想着那个戴玉的,别以为他有多干净,两年前他就跟那个柳湘莲勾搭上了,还有死了的秦钟,三个人黏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嘴里又不干不净的骂着。
宝钗听了直气的浑身乱颤,薛姨妈忙上前去捂住薛蟠的嘴,低声喝道:“你混说些什么?”
薛蟠本待再骂,却见宝钗在旁哭得直发噎,知道自己又犯浑了,也不去赔礼,翻了个身赌气睡了。
屋里屋外足有十几个人,这番对话个个都听得一清二楚,有那贾家的下人就相视窃笑。薛呆子三天两头的闹笑话,这样的热闹真真是百看不厌啊。
到了晚饭时分,已是有许多贾家与薛蟠相与的子侄前来探望,众人忍着笑,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薛蟠做了个小科普,这时薛蟠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竟惹了个有名的刺儿头。
之后薛蟠就羞于见人,有那亲戚朋友来了通通请去厅上奉茶。
薛蟠的事刚传开没两天,贾府又有了另一个爆炸性新闻——凤姐儿怀孕了!
凤姐儿嫁进贾府两年才怀孕,生下的却是个女儿,如今终于又怀上了,除了贾赦,贾母自然也高兴。即使是王夫人也是开心的,这时正盘算着怎么趁着凤姐儿怀孕分权呢。
凤姐儿最害怕被剥夺管家权,即便怀了孕也不肯多休息,反而比从前更加事事过问,连平儿都看不下去,每常劝时凤姐儿却总是不听劝告。
这日凤姐儿去王夫人处回事,王夫人看她站在那时不时的便扶一下腰,便趁机道:“既是有孕了,就别那么劳累了,交给底下的管事们去操心就是,我这还有人闲着呢,要不就让来喜家的去帮帮忙。”
凤姐儿忙站直了笑道:“太太说的是,只是现下府里又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平儿跟旺儿媳妇她们几个尽够用了。”
王夫人听她拒绝便板了脸道:“你可万万不能马虎大意,大老爷如今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个男孙,若不是看在我们王家的面子上,琏儿房里早就有几个妾侍了。”
凤姐儿暗暗咬牙,面上仍旧笑道:“太太教训的是。”
不一时,平儿就找了来,说是宫里的夏太监又来了。
夏太监每次来都得封个几百银子的茶水钱,凤姐儿闻言便露出为难的神色,正要说话时,王夫人已是歪在了榻上,阖了眼闲闲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叫玉钏进来给我捶腿。”
凤姐儿和平儿对视一眼便轻轻退下了。
回了后面的小跨院,凤姐儿没见着夏太监的身影,想了一想便指着平儿笑道:“你这个小蹄子又弄鬼!”
平儿抿嘴笑道:“夏太监是来赏东西的,老太太高兴,自己掏了茶水钱赏他,我想着太太叫你去一定没好事,少不得去看看你怎么样了。”
凤姐儿笑了一回,问道:“娘娘赏了什么东西,老太太那么高兴?”
平儿道:“我也不大清楚,单子还留了一份,要不叫彩明过来念念?”
凤姐儿便点了点头。
这回元春的赏赐真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此时离下元节还有一段时间,名义上是下元节节礼,实际上却是贺大观园起诗社,盛赞众姊妹有才德,尤其还赞黛玉的才华为姊妹中第一人,赏的东西也是黛玉最多,比其他人都多了一样玉螭纹笔,像现代的钢笔一样,有一个笔帽可以套上。
贾母知道了喜得合不拢嘴。面对众人不一样的眼光,黛玉无奈,也只好“呵呵”以对。
这回赏东西又没有贾环的份,赵姨娘知道了也不敢当众表达不满,只好在自己屋里嘟囔两句给贾环听。
贾环听了几句就不耐烦了,下炕穿了鞋就要走。赵姨娘见状忙喊住他:“等等!你要出去,先把这一包人参拿去给你舅舅用,也不知道你舅舅病好些了没有。”
贾环接过人参,入手颇有几分重量,不禁皱眉道:“你又让彩云去偷太太房里的东西!”
赵姨娘满不在乎道:“太太房里的好东西就是烂成了灰也不给我们,这一包人参我记得还是几年前特特从关外买的,放到如今也没拿出来用。”言下之意,偷她的人参是帮忙。
贾环懒得多说,揣了人参就出去了。
如今赵姨娘的禁足令已是形同虚设,她明知贾母不跟她计较了,但还是不敢在贾母跟前露面,平日里就算出去也是绕着贾母的院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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