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刺血
直到一名军官用散弹枪从侧面一枪击中恶魔的肘弯,连胳膊带机枪一齐打飞,才停住了这疯子的“最后反抗”……
失败!第一次,我脑中把这个字眼和狼群联系在了一起,随之心中涌起的沮丧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突然间,屋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复明,似乎地堡供电系统受损导致了电压不稳。头顶上被电磁铁吸去的武器一股脑地砸回到地面上。
我抬头望向那片卡利#83克鲁兹藏身的玻璃,却看到了一幕令人诧异的景象:站在卡利#83克鲁兹身后的画家竟然掏出刀子割断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木乃伊的喉咙。震憾和惊讶过后感受到的便是看着仇人断气的痛快,可当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手刃那个混蛋后,痛快马上又转成了痛心的遗憾。
“戏你也看完了,爽也爽过了,该上路了!”画家向后扒着已经被割断的脑袋,对正卡利#83克鲁兹的脸说道,“你竟然相信那一纸赦状,电影害死人啊!希望如你所愿,保留了最美好的画面。”说完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飞吻,“我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食尸鬼,你可真是个塑造灵魂的伟大工匠呀!我要走了,保重!导弹过后美军就会来进行生化清理。如果你死不了,说不定我们能在关塔那摩见个面。你可是我的最爱,别忘了!”
说完,人便摸向那道自动门,到了门前她才发现,那扇门的主电源已经关闭,备用电源只手动,她试了半天没有感应,便开始四下寻找开关的把手在哪里。
我悄悄从地上爬起,摸到满是弹孔的玻璃墙前,将那枚冷冻弹塞进弹道内,然后弹出手腕上银手镯里的暗刃,重重砸在了露在外面的底火上。弹头沿着既有的弹孔轨迹擦过画家的脸侧,她吃了一惊,捂着脸回头看着我,然后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男人。可惜,打歪了!亏你还是个狙击手!”
“嘿嘿!”我沙哑着喉咙笑了。画家看我笑得诡异,感觉到不妙,赶紧回头张望,结果正好看到子弹击中了紧急手动阀。
“你……”画家伸手去拉,被冻得发脆的金属扳手应声而断。断了的扳手粘在她的手上,被她甩了半天才带下一层皮掉落地面。
“你哪儿也别去了!”这是个密闭的安全室,除了那扇门,连通风道都是孔状的。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女人躲在防弹玻璃后,去摸那个翻板按钮,希望降下升起的金属墙板,可是却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突然从下面升起一个半人高的密封罐,上面有黄黑色的圆标,看不懂阿拉伯文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伴着上升的密封罐,大厅里响起了卡利#83克鲁兹的录音:“你们都已经注射过血清了吧?放心!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是啊!美好的人生又重新展现在你们的面前。哈哈哈……给你们半个小时去为希望努力。然后,我给你们杀杀菌!是不是又害怕了?又绝望了?哭啊,哭啊!”
大家都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还是被卡利#83克鲁兹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画家的表情变化之多,真是精彩极了!最后她气得拿起刀子对着已经挺尸的卡利#83克鲁兹疯狂劈砍起来。
“这个基地有逃命的后门,保证不杀我,带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画家激动地冲我嚷道,“怎么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突然有重物摔在了我们下来时的电梯间中,大家纷纷抄起手边的防身之物瞄向电梯,结果发现钻出来的竟然是混身血水的狼人,这家伙居然从乱军中逃了出来,还找到了这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队长!”狼人眯着眼睛在地上的众多人体中找到了队长,然后拉着哭腔冲到他身边叫道,“都完了!大伙……”可是任他如何哭喊,队长躺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跪在边上的医生才缓缓出声道:“队长已经去了!”
大伙听到这话,都顾不得身上皮穿肉烂的伤势,纷纷爬了过来,看着已经面色青紫的队长。
“这是疫苗!”医生把手里用过的针管扔到地上,对我们说道,“不是血清!只能预防,对已感染者无效!美国佬把所有人都骗了!”
我从电磁铁下面已经磁化粘成一团的武器堆里,扯出一把弯了枪管的sg,跑回玻璃墙前把枪里的冰冻弹全部退出来,塞进孔腔内,然后用弹匣的棱角砸响,一发一发打进对面的密室内。由于弹头是强化玻璃,子弹击中物体后直接粉碎不会跳弹,所以开始画家并不紧张,可等三发子弹在她身边炸开后,她终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了,因为她的皮靴已经冻在地面上拔不开腿了。一发子弹便能让局部温度下降七十度,安全室那可怜的风孔根本没有办法将积压的寒气疏散。
“这个基地在扎扎湖下,有紧急逃命用的潜艇。”女人哆嗦着叫道,“我知道路,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了!”
“是吗?我们用不上了!”我仰着头拼命吸气,可是胸口却像填满了实物般,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摇摇发晕的脑袋,举起沉重的弹匣又砸响一发子弹,里面的女人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以的!为了等你来,我给你哥注射了疫苗,可以……血清……”女人说到这里指了指外面,“血清……”然后便没了声息。我将最后一发冷冻弹射进密室内后,看着冻成冰棍的画家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禁笑了:“夏天冻死在中东的沙漠里,也算世上少有的死法了!”
“刑天!”医生看到画家指的方向后,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眼花便扑了过
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有救!”
“怎么做?”没想到最关心这事的竟然是杨剑。这家伙不知从哪儿搞到绷带止住了血,一直一言不发地躲在边上看热闹。
“这是离心机!”医生回头看着大家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注射过疫苗的血液,便可以利用它分离出抗体血清!”
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室里已经冻成冰块的卡利#83克鲁兹的肉块和画家的冰雕,回头看着医生:“那两个玩意儿还能用吗?”
“温度太低了!估计血液都已经冻结了。”医生说到这里露出了埋怨的神情,“等她化冻我们就都死光了。不过她说,你哥注射过疫苗,那……”
“要多少?!”所有人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我大哥。
“越多越好!”医生为难地说道,“如果全部取出来,也许能做出够我们一半人使用的血清……”
“什么?那不行!我哥还没有死!我没打中他的心脏,给你这么一抽那就死定了。”我一屁股坐到一张破碎的椅子上,腹部的伤势之重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但越来越乏力的躯体已经让我没有办法移动了。边上的医生拉开我的手看了一眼捂住的伤口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向我哥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回过脸对我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屠夫看着周围全都奄奄一息的兄弟们皱着眉问道。
“24小时?”医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只能做出未经筛选的血清。有效率……要靠上帝帮忙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狼人指了指头上的大屏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如何下到这里的方法了!”
那名带队的指挥官早已发现了这个工作的摄像头,在工兵的帮助下将画面固定在了当前,看着画面上显示的情形,已经濒死的大伙重又燃起了滔天的斗志。恶魔,底火,鹰眼,……所有留守在上面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都被那些穿着没标明国籍的军服的士兵列成一排摆在广场的空地上,然后让履带装甲车在上面碾来压去。那么多生死与共的浴血袍泽,如今俱在无情的金属机械下成了肉酱。
“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狼人从那堆枪支里翻找着能用的武器,嘴里边说话边吐血。
“别冲……”医生看着狼人靠在墙角,怀里抱着双腿俱断已经没了气息的美女,下半句没有说出口。这次进伊拉克的意图到现在已经算全部实现了!无论是谁杀害了水鬼他们,美国人设下的局都套死他们了,而主使卡利#83克鲁兹已经死于非命。既然找到了血清,就应该以逃命为第一考量,可是现在,连快慢机都抓着墙纸缓缓站了起来,屠夫更是一把扯掉连着一层皮的断臂摔到地上……
“我知道地图能找到画家所说的那个出口。”杨剑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不要做无谓的争斗。”
“恐怕你只是想带我哥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哥脸上现在写着‘药到病除’的横幅呢!”
“我也是为你们好!”杨剑点点头,“但这样可以救你哥一命,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好,你带他走吧!”得到我的答复后,他刚转身要走,被我一弹匣砸在了颈椎上,我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恨恨道,“我怕我哥到你手里后,连脑髓都被你抽出来当药!”说完又冲着医生道,“医生,把我哥带出去吧。”
“医生,麻烦你把我们的带回去!”快慢机从金属堆中挑出自己的军刀和狗牌扔给了医生。
“没错!我们答应过公子哥,要给他们带血清回去的!”屠夫也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让他们替我享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抱歉!我忘了这家伙被打掉了老二。放心,我会给你争取到提取血清的时间的!”说完他冲着正在倒计时的辐射罐阴阴地问道,“医生,如果这东西炸开,大家会是怎么个死法?”
“凡是这个山谷中的生物都会血肉**,内脏糜烂顺着肛肉流泻至死!”听医生说完屠夫满意地笑了。他看了看我们这些丢了半条命的人,也知道我们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是事实是我们根本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了。
“谁来帮把手!”远处的屠夫回头冲我们叫了一句,他已经把那个辐射罐拉到了电梯门口,却被自己身上洒出的血水滑倒,站不起来了。
“来了,来了!”狼人亲吻了一下美女的额头,将她放在贵妃椅上,拄着变形的狙击枪,搀扶着快慢机向屠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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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尾声
.捧着日记本,杰克心潮澎湃,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双亲的模样,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离奇。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对面的房间去找布朗也就是扳机对质。可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对曾经的队友疯狂的怀念,杰克还是忍下了胸中那股强烈的冲动。
(对不起,redb,我从没有放弃过,可惜我让你失望了!这里面有本日记,如果你以后找到了孩子……算了……)
日记最后空白部分贴满了陈旧的新闻剪报。
(美国记者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的十年内统计出有1,2,3,5四队海豹士兵下落不明,数百名士兵退伍后却没有回到原籍。
欧洲数个大科学实验室的高级科学家连续逝世,密集程度令人咋舌。)
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笔迹是一手漂亮的流金体英文。
(那天早上,世界65亿人正在考虑早饭是吃面包还是煮稀饭的时候,2700人自杀,3242人死于交通事故,5000热病死于肺结核,14000热病感染爱滋病病毒,30000儿童死于饥饿……而在我眼前,1000人死于四位声名狼籍的暴徒引爆懂得小型脏弹下!他们其中一个人为自己哥哥留下了四袋身上仅有的血浆。猜猜报纸怎么说?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手指轻轻搓过牛皮封面上暗红色的糙毛,杰克放下日记本。背后一阵微风吹过,风凉了刚才因紧张而冒出的一身热汗,他回身关上那扇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阳台拉门。隔着厚厚的防风玻璃,看了一会下面混乱的夜景,他转回身端起床头边的红酒,不由的想起日记后半段便消失的……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杰克诧异地回过头去打量自己亲手关上的阳台门,可是还没动弹,便感觉到一把冰凉的硬物顶在自己的脖子下面。皮肤上传来的一记微痛,血水顺着脖侧染红了自己白色的丝绸衬衫。意识到自己被人有刀架住了脖子,杰克僵住了身子,多年的涉险经验让他等待着来人表明来意。
风持续的吹着,不断有白金色的发丝从背后随风吹打到杰克的脸上,借着眼角的余光他偷偷的往下瞄,握着弯曲如羊角的老虎格斗刀的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细手,无名指上套着两只黑色的钻石戒指。
“我允许你们进去已是开天恩了,竟然还敢顺手牵羊。告诉我,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布朗那个王八蛋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我丈夫的日记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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