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刺血
“真他妈的疼!哪个婊子养的把这招写进战场急救手册的?我非把他的坟给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边不自觉的抽搐着一边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气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烧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错!”我拼命嚎叫着回敬他想借此渲泻身内越积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药劲给压下去后,我慢慢的试着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虽然子弹没有取出来不过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动了!掏出绷带把腰上的伤口给盖上,轻轻的穿好衣服,我接过了大熊递过来的枪和子弹自己又调了调这才背上。然后对屠夫和大熊说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点了点头提着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边走大熊边说:“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为亚洲人很脆弱,这么看来还是很厉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懒得说话了。
现在说我是在走不如说我是在挪动,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进,以前不知道原来走路也会用到腹部的肌肉,现在终于了解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走出门才发现我们就在火线上,布满浓烟天空中无数的曳光弹划着孤线交织成一只巨大的弹网。炮弹的哨声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颤抖,街上悄无一人倒处都是死尸血水把墙体都染红了,只面前一条街上最少要死了数千人。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正式的攻城战,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终于相信你所说的话了!”我声音有点微颤的说道,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哪一句?”屠夫跨绕过一片连在一起的弹坑,把脚前面的残肢断臂踢进弹坑中。
“你说过在格罗兹尼杀了二千多人一点也不显眼。现在看来却实是这样!”跟着他路线绕过全是包裹着各种内脏衣衫碎片的坑沿。
“这算什么?这能和车臣比吗?”屠夫撇了摘嘴说道:“这差太远了!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来,整个车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还多。那是以十万计的还不算死的士兵和叛军。你知道十万具尸体能铺多大面积吗?”
“……”我无话可说了。
沿着布满尸体的大街断续前进,追兵估计也不敢进入政府军的火力范围所以我们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队长在墙角留着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记,顺着记号没有多久便在一个危楼中找到了队长他们。
看到队长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队长和恶魔还能动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伤,连快慢机都爬起来执行警戒任务了。看到我们三个进来队长脸上挂着的忧虑刹那间变成了惊喜和安慰,跑过来在我们三个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好!好!还是完整的!”
队长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很变扭的温暖!
“什么叫完整的?这里谁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说道:“这不都完整嘛!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赶快看了看队友们的伤情,大多是比较重的皮肉伤和骨折没有人掉大件的东西。看来防弹衣防的了弹片防不了冲击波呀,这伤势一看就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撞的。看来两队人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凭着对骨头的认识,我开始艰难的为队友们复位断折的骨口。这个活是要极有经验的医师才可以做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候考虑这些了,如果不尽快的给大家复位那么再撞击就有可能致残。
“谢谢!行呀!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竟不开刀就能做折口复位!”医生躺在地上一边给其它人包扎伤口一边让我给他医治伤腿。
“不客气!你们是我的第一批试验者!”我接好他的伤腿不理他脸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断一根木板给他做了简易的夹板固定伤口。
“你小子够狠,拿我当试验品!我的腿呀!”医生抱着腿在边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缓缓的站起身,因为蹲姿的挤压伤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热热一片,转过身我解开衣服拿了条绷带捂住伤口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向外观望起来。
一只手扒开了我捂着伤口的绷带,我回头一看是医生,他对我笑了笑说:“怪不得我看你刚才一脸痛苦的神色!松手让我看看!”
我把手松开,医生看了一眼伤口说道:“你子弹都没有取出来就封闭伤口,时间长了会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铅弹还会引起铅中毒,将来取的时候还要把伤口给重新切开。”
“那么多中枪的人都没死,怎么我就那么倒霉?”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来的人,你怎么没看到死了的人?”医生拿出手术刀要切开了弹洞。
“算了!算了!现在不要动了!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个能战斗的人了!等回去再说吧!”我拦住了医生的刀子。医生想了想觉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屠夫一边收集弹药一边说道。
“政府军刚才说已经攻破了北边,现在叛军正在溃退,但是东边因为叛军的顽强抵抗仍然进展缓慢!我们要等很长时间!”队长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对政府军的效率之低下颇有微词。
闻着满屋子越来越重的血腥气,看着地上横攻竖八的伤患,所有人的从目光中达成了共识——伤员中有人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不能等了!突围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办法将这么多的伤患带走,政府军必须马上进城我们才有可对伤员进行医治。”队长的神色告诉我们他已经做了决定:“食尸鬼和快慢机留下保护伤员,其它人去消灭炮兵。”
“不!队长!这不行。你应该明白这时候你们三个人去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这决对是狙击手的任务。”快慢机在大熊接手后重新包扎了伤口扛着枪走了过来。
“可是看看你们两个!”队长指了指我和快慢机:“一个只有一只眼能用,一个行动不便!”
“所以我们才是精英!你说呢?食尸鬼!”快慢机用手指抠掉嘴角干涸的血痂说道。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害死我的!快慢机。”我整理一个弹药袋接过做了标记的gps定位系统和无线电,喝了口水扛着枪走了出去,快慢机嘿嘿笑了笑扛着枪跟着我也走了出来,屠夫扛着机枪也跟了出来。
“有好戏怎么能没有我一份?你们两个残废能干什么?不要丢我们狼群的脸。”屠夫扛着枪走在我们后面替我们殿后。我和快慢机相对会心一笑,这个家伙就是嘴上没一句好听的。
战争进行将近一天了,天色已渐暗叛军仍然在顽强抵抗。到处乱飞的子弹和不长眼的炮弹把这一区的平民早驱赶的一干二净,没跑得及的现在就躺在我脚下,涉过蓄满血水的弹坑我们向炮兵驻扎地,到处乱飞的子弹吓的我们不敢直起腰,腹部的伤口像炉火一样淬炼着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领里浓浓的血腥气招来成堆的苍蝇围绕着我飞来飞去。
在炮声的抱护下从背后解决了后防线的一角,我们三个顺利进入叛军的外围阵地,面前都是杀红了眼的叛军,而远处是杀红了眼的政府军,这里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们三个则是准备插入不属于我们的战争旁观者!
其它他们所说的炮兵只是四门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门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击炮以及107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这种最远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压机动部队的加榴炮再加上机动性很强的肩扛箭筒,确实是对付空阔地步兵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因为他们是在建筑密集区政府军的炮杀伤力大减,怪不得东边的政府军没有讨到好处。
发现了两个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举起枪瞄准但却没有立即射击,因为我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个如果我们错发了一枪惊动了敌人无论我们怎么逃都在他们的射程内。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标,军官!
但炮兵的站线是极长的分成好几块,这是为了避免一阵密集炮袭下损失所有人员。但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想从数千忙乱的民兵找出负责的那一个确实很难的事,尤其该死的是他们还没有穿军装。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我慢慢的调转枪口搜索到他所说的目标,远处的人脸映入瞄准器时我心头一跳,是“时髦司令”!怪不得我会碰到小哈吉,原来是他们在东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奇怪!塔斯兰都跑了他们还在这里拼命?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又重复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赶紧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机加重了语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努气。
“收到!准备完毕!”我压下了心中的对指示的反感,装上消音器读取瞄准镜中的数据:“距离700米,风速3级,温度是32度,空气折射度是……”
“开火!”快慢机的命令传来。我不加思索的抠动了板机,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并想挽回时,子弹半秒内便穿透目标的胸膛,枪声正好和落地的炮弹爆炸声溶为一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耳边的枪响。这就是快慢机的厉害之处,极快的发现目标并在最嘉的时机做出最好的判断。虽然,我心里为杀死了时髦司令而感到可耻,但它并没有绊住我下一步的应该做的事情,在炮声的掩护下我射击了弹药堆积点,瞬时间炮兵阵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队长通知静侍时机的政府军趁此机会发起了进攻,极快的夺下了前沿阵地,溃败的叛军纷纷从我们三个藏身之处跑过引来政府军强烈火力,打的尸体堆直“喷血”!
“dj.告诉政府军不要扫射尸体堆,我们在里面!”我一面对dj大叫一面将数个对我扫射的政府军枪手击毙。如此一来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攻击,数个政府军军人发现了我端着枪冲了过来。
“他妈的!”我被子弹打的直隹后退把压在身上的尸体向前推,ak的子弹穿过了尸体打在头盔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脑袋一样吓的我直叫,心里害怕的无比复加,生怕头盔经受不住子弹的威力被打个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从尸体堆里退出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枪还没有举起对面的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就在这生死关头,屠夫的机枪从他们背后响起,三个人爆出无数血花被打成了破纸。
边上正在冲锋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脚步,调转枪口对准了我们三人。形势飞转直下,我们竟要被自己人给围歼了!
狼群 第五十六章回到亚洲
更新时间:2008-08-04
三四十人端着枪围了过来,我们三个背靠背围成一个圆举着枪准备做困兽之斗。om我把胸前的数颗手雷攒在手中,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炸开个口,你们两个快跑吧!”腹部的伤口扯开了腿上又中弹,剧痛加上过多的失血让我已经没有体能杀出去了:“真他妈的没想到我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说着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弹都拉开了。
“谁他妈的和他们是自己人!我要杀光了他们!”屠夫也不敢乱开枪怕引来报复射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把名字刻在他们总统的骨头上。”
“记得你说过的话!别告诉我父母我死了!”我松开了保险把手就准备扔出去。:“正前方冲吧!”
“别冲动!”快慢机一把没拦住了我,三颗手雷直奔迎面跑来的六名官兵飞了过去,吓的对面的家伙全都一头栽进面前的弹坑。手雷在他们面前炸响,硝烟没散尽屠夫已经冲出了缺口打倒几个士兵靠建筑的掩护飞奔而去。其它人调准枪口从后面瞄准了屠夫,我双手又身上剩下的五颗手雷拉开准备扔向周围,我心中也没考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得了一个是一个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来逃跑用的,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刑天!住手!”快慢机一把抱住了我双手拼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险杆:“等一下!别冲动!看那边……”
我正在挣扎着想甩开快慢机的手,听到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刚才栽进弹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来,其中有一个满脸血的人嘴里大叫着:“别开枪!自己人!别开枪!谁都不许开枪,谁都不许开枪!”看到我手里拉开的手榴弹惊叫道:“不要松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头一看其它的士兵早已经跑远躲到了掩体后面,这时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么不到什么人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向屠夫开枪。
虽然我没有扔出手榴弹,但我也没法把保险环再插回去只好握着手雷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军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丢掉好吗?那东西让我不舒服!”那名军官捂着脸站在远处指着我手里说道。
“我他妈的扔哪?”我心里一股气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杀人。
“扔那!”军官指了指一个堆尸体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手榴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血肉乱飞,那名军官没想到我们用的手雷这么大的威力溅了一脸的血水。
“呸!呸!”军官这时候才敢吐着嘴里的血水向我走近:“你们怎么回事,打死我们这么多人?你们疯了?要不是看在你们帮忙消灭了炮兵,我一定毙了你!”
“*妈!我打你的人?他妈的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头,要不是老子的头盔结实,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机从后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冲过去打烂他的脸。
他看了看我头盔上密集的凹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来这里是机密,我们没有告诉下面的士兵。”
“机密?他妈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刚埋伏好就被你们的手下给泄了底,我的兄弟们为此差点把命掉了,你还保个屁密呀。该死!该死!”我一边说一边用脚踢地上的尸体,触动腿上的伤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着地,我不是气的我是吓的。刚才是我绝望了同归于尽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刚才只要我一松手就死无全尸了,被那么多枪打在头上,是个人就不会感觉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民兵觉得他们一直在盯着我看,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才发现,刚才一直在死人堆里趴着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给洇透了,又被一阵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经重伤不治了一样。
“那你回后方休息吧!我们很感谢你们的帮忙,相信上面会重重酬谢你们的!”军官看我一副惨样也不敢说什么了。
“别他妈的跟我提什么酬谢,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国库的钱也赔不起。”我本来压下去的怒气被他一句酬劳又给勾了起来,骂了两句我对着无线电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尸鬼。我是食尸鬼。无人伤亡!我重复,无人伤亡!”说完看着那个军官说道:“告诉你的手下,我们的人在前面的一个大楼中,让他们小心点。”
“放心吧!我不会让手下伤到你的兄弟的。”军官一边在无线电中通知部队注意穿不同军服的士兵一边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伤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么会认为他的手下能杀的了屠夫。
使劲撑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时髦司令的尸体边上坐下,从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脏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听说人体只有30%肉和骨头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来真是如此!
看着横尸在侧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伤时他还给我送药送饭,临走的时候还把他珍藏的极品原钻送给了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股子东西憋在胸口压的心里喘不过气。中国有句俗话叫:受人滴水恩,需当涌泉报!我报答对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开了个拳头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义呀!
使劲捏着发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泪水,我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坐着,队长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都不知道。直到队长拍拍我的肩唤醒我让医生给我上药,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观察我的脸**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我不想听,我觉得什么安慰都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惭愧。
从心里讲,杀人在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甚至不觉的杀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连杀了两个和相熟的故人,虽然不亲密,但麻木的心里却再一次泛起了久违的愧疚,这种感觉从我杀了第三十个人后就没有了。想起今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劝子死在我枪下的母亲,她有武器:一根烧火棍,她有战斗的理由:保护她的孩子。我有什么?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钱?不是,我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为了正义?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经上百从没听过杀害平民的正义。为了理想?也许!小时候我常幻想长大了当兵保家卫国冲锋杀敌做个无敌英雄。但从没有人告诉我杀人会流那么多血,也没人告诉我敌人也有亲人,也会为了抢一具战友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冲出战壕。理想不应该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但我知道我越来越期待战斗越来越沉迷于战斗。
“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一时没有意识过来。
“我说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水壶接着说道:“你知道所有的军队教给士兵的第一信条是什么吗?”
“保家卫国?”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
“英勇杀敌?”
“不是!”
“那是什么?”我没有心情和他玩猜迷游戏。
“服从命令!”快慢机接过还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说道:“为什么是服从命令呢?因为军不一定只和敌人打仗,如果有内乱军队奉命去镇压结果对面站着的是他和一模一样的同胞,也许是同乡,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亲人!他要怎么做?”
“他可以不干,可以反抗!”我反对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军事指挥,你会想要这样的士兵吗?你会放心用这样的士兵吗?别忘了军人就是专政的工具,所以军人的存在就是服从命令完成使命,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敌人,不论敌人是谁!”快慢机想了想道:“战争总有理由,正义也是用死人的血写成的!军人就要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没有幻想。只有这样才是合格的军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那样做没有错,所有的士兵都应该且必须那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很少听快慢机讲这么多的话。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会杀人!”快慢机看了我一眼抠抠鼻子抱着枪说道。
“你不想杀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觉的厌倦吗?回到正常社会平静的过日子不好吗?”我奇怪快慢机和屠夫这样的久经战火的人为什么一直在战场上徘徊。
“呵呵!平静?平静属于小鸟,属于鱼,属于其它人,但他绝不属于我!至于为什么!你将来会知道的。”快慢机伸出手阻止我发问。
看着面前的尸体不知是因为听了快慢机的话还是我天生冷血,因为心中的愧疚已经逐渐平息。支着枪慢慢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快慢机说道:“我不想再谈这些狗屎了,心里的痛苦不是一两句预言就能避免的。不过仍然谢谢你的宽慰!”
“随时效力!兄弟!”快慢机站起来扶了我一把。我们两个人惨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军营。
第二天,当我扛着枪重新走进城市的时候,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只剩挨家挨户的搜索藏匿人员了,便地的尸体依然没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绊着弹壳的街道上看着黑压压的苍蝇铺满地,我想书上所说的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不断有人被政府军从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枪打爆头,其实那些人不一定是叛军,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街道两旁传出女人的哭叫声,可以想像里面的士兵在干什么但根本没有人在意,因为所有路过的军人都是“满载而归”根本无心去“看戏”。
走进政府大楼进了临时的指挥所就看见里面有很多战俘正在接受拷问,队长和屠夫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和其它人一起等待着直升机把我们带到首都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利比里亚式的拷问飞机便到了,坐上飞机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首都。在那里军方的官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准备引我们去总统泰勒。因为杀过总统的侄子所以我怎么也不想去见这个被害人的舅舅,于是便找了个受伤的借口推开了见面,回到军用运输机内和重伤员一起等待队长他们回来。
过了两个小时机仓外传来了大熊的声音:“没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总统!”
“是呀!这种人也能当总统?简直是神棍。不过他的爱好到是挺特别!”队长率先带队走了进来。
“照他的爱好和刑天有一拼呀!刑天你不去见总统是你的损失呀!”屠夫他们进了运输机坐下就开始打屁。
“和我有什么关系?”看着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总统有个比较特别的爱好!和你的外号有关!”屠夫卖了个关子。
“他喜欢吃人?”我想起我的外号怎么来就觉的懊恼。
“是呀,他还把吃剩的骨头放在抽屉里,他说那样可以保佑自己打压敌人!”大熊接口道。飞机一阵震动冲上了蓝天。
“也许你们两个应该交流一下经验,他也许可以多教你几种吃法!”屠夫一脸奸笑的指着我说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开刀了!”我拿起边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过水果笑道:“你没死真好!有人和我斗嘴。要不然我还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个食人族的骨头上,挺冒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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