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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刺血
发现狙击手的永远是狙击手。
第一发子弹打在我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时,我已经知道对方发现了我,而且他们也有大口径狙击枪。可是想缩回去变换位置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冻的失去了知觉。不管脑子中想什么都没有办法传达给肢体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伸手使拧了一把大腿,却只有一丝挤压的酸胀感,好像‘二郎腿’翘的时间长了‘木’掉的感觉。
“该死!”我只能用肘部挣地拼死向前爬,希望把200多斤的身体拖离这个地方。这时第二轮打来的便不是一发子弹了,对方所有枪口都瞄准了这里。成片的灼热的弹头穿透雪面时“哧”的淬火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近在咫尺的偏差仿佛在诏示下一枪肯定会中。
“打不中我!打不中我!”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实是在战场上保证自己精神稳定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我一面向唐唐藏身的缝隙爬去,一边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是出现在隘口的两架‘阿帕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预期中的第二轮射击根本没有来临。我呼叫着上帝和我妈的名字钻回了藏身的地方,来不及后怕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开拼命拍打自己的双腿,借着疼痛找以了站起来的力量。
“进入打击范围,请打开误击发射机。”机师要求的误击的发射机,是美军的作战识别,其实便是头盔里的激光应答器,这样我们可以接收武装直升机上激光询问器发出的询问信号并做出应答,这样可以在雷达上标出友军的位置避免误伤。
“目标核实!扫射开始!”直升机飞行员倒是挺干脆,上来对着山脚下和湖面上的追兵便是一阵狂轰乱炸,然后屁也不放一个掉头便要撤。
“你往哪去?”所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ah64傻了。
“回去呀!”飞行员的语气一幅理所当然的味道。
“你还没有把敌人消灭掉,你往哪跑呀?”狼人火了,头上那些家伙才是要消灭的催命鬼。结果凶神还好好的,怎么杀了几个喽啰便要跑了。
“没有呀!所有没cids(作战识别)的目标都被消灭了呀?”飞行员倒是挺负责任又掉头飞了回来,重新确认一遍后说道。
听到这里大家都傻眼了。听飞行员的意思,那些来路不明的家伙也有美军的作战标识系统。难道又是误伤?





狼群 第一百二十八章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008-08-04
远远跟在后面的黑鹰运输机,刚从山角冒个头,看到扑天盖地而来的导弹和防空炮弹,吓的掉头便跑。om连号称陆军绞肉机的“阿帕奇”也在防空导弹的追逐下仓惶的消失在风雪中,只丢下一句“无法核实敌我身份!”
“他妈的!搞什么飞机?”:我们愣愣地看着飞机扔下的红外干扰弹的曳光,不知该为眼前的闹剧作何反应。
“什么叫无法核实敌我身份?”女记者杰丽的声音抖如筛糠,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已经看到我们了还跑什么呀?我们就在这里!回来呀~!回来呀!……”
绝望的叫声凄惨悲凉的比零下三十度的风雪还扎人心扉,似乎飞机一走,我们幸存下来的希望便完全被扑灭了。
“该死!”托尔他们离塔利班士兵太近,被直升机炮火炸翻上天的雪泥埋过了顶。永久冻土硬的像水泥,砸在身上比子弹还要命。好不容易推开身上的累土,费了半天劲才把嘴里的土渣吐净。
“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杰丽的精神已经被地狱般折磨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其实现在最令人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无法逃脱这噩梦般白色魔界。听着她无助的惨叫我也感同身受,因为疲困和虚弱如同狗皮胶粘着在我的神经,随着时间不断的收紧挤压着。沉重的眼皮撕扯着心头空的发慌。
有时候真想一头栽进雪里睡过去不再起来,但手里的枪、身上的血、身边的伙伴、对面的敌人,却又像根针顶在屁股下面,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便刺醒我,重新顶起这具空乏的躯体。
很奇怪!对面的敌人自从直升机出现便再没有开过枪,战场上除了杰丽刚才喊叫的回声,便是没死透的塔利班士兵的呻吟声。趁着四下无声的机会,我赶紧从背包内掏出纸包的弹药拆开封压进打光的弹匣中,就在这时身边唐唐的头盔内突然轻响了两声。
“什么声音?”我看到唐唐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不解的问道。
“是战斗标识器!”唐唐指了指自己的头盔:“对方正在进行身份确认。”
说完,她也拿出一个红外定位器,那东西平常是用来给飞机做红外定向,必要时也可以代替激光问答机做身分确认用。唐唐有点迟疑的对着对方躲藏的方向按下了按钮,一道激光束射向黑暗中的敌阵寻找猜测中的友军的传感器。果然,对方传感器向问答机回送一个无线电信号。唐唐手里的发身机闪起了红光,意味着‘不要开火’,这是友军。
“有任何可能敌人也拿到这种防误击装置吗?”我凑到唐唐身边低声问道。
“塔利班?不可能?”唐唐非常肯定的摇摇头:“这种误击装置是‘陆地勇士’计划的一部分,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普及全。只有特战部队才有装备,他们绝对不可能搞到的。”
“不!我是指多国联军的其它部队!”我记得天才提起的那支‘可疑’的英国盟友。
“各国都有自己的防误射装置,我们现在还没有统一过这方面的编码。他们不可能对我们的问答机做出回应的。”唐唐看来对当一个好士兵做足了功课,从到现在仍未拖跨的体质和对装备的了解以及战术的运用来看,她是有了充分的准备的。
“那你们的基层军械官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吗?他们有可能会卖这东西。”我其实知道这个东西是美军刚搞出来的东西,连黑市上也见不到,但军队有自己的劣根性无法解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到哪都不变的真理,不然我们从哪搞到的mk23和反坦克导弹。
“怎么可能?”我看着唐唐的脸色,便明白这是白问了。
“见鬼!”下面狼人他们埋伏的地方,结婚男突然握着右手从雪地里站了起来,看来他也得到了辨认信号:“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哪部分的?哪个王八蛋打中老子的?……”
我和狼人他们都没有提醒他要注意敌人是假冒的,因为我们都想用他来测试一下对方到底是哪方面的。反正这家伙已经受伤了,而且和他也不熟。
“艾哥,危险!”和我在一起的唐唐看到我关注的神色,猜到了一二,马上在无线电中警告站在雪地上显眼之极的结婚男。
“没有关系!是自己人。”结婚男很自然的挥挥手。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对面站起了十多个同样身着雪地迷彩的敌人。咦?我们几个又愣住了,这太出乎意料之外了。难道真的是友军?我们心里矛盾极了,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们呢?以往我们都是没有后援的,除了自己都是敌人。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一梭子扫过去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呢?旁边都是些无法相信的“伙伴”,和辨不出真假的援军,如果杀错便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主顾。
“你们是谁?”对面的人主动放弃了有利地形走了下来。从红外夜视仪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所有人都出来了。
“怎么办?”我在无线电中询问狼人。
“看起来蛮有诚意!等走近了再说。”狼人说完和托尔以及杰丽也站了起来,只有刺客仍在黑暗中隐藏。
从瞄准镜中看着那些家伙一步一步的走近狼人他们,我的手指不停的在扳机上磨蹭,隔着防寒手套感受着那根敏感的铁条。心脏提到了嘴边,生怕下面的那些家伙发生什么变故。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对方纵队中带头的尖兵端着把不常见的xm8步枪走近结婚男,掀起头上的防雪帽,露出了美军的凯夫拉制式头盔和长着红眉毛的苍白大脸。
仍属试验品的装备、典型的高加索白种人、英语还带点难听的地方腔调,给人的感觉非常顺,不自觉的便认为这些家伙也是多国部队的一员。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们是哪部分的?”结婚男看到后面陆续卸掉伪装的对方人马全都是非东方面孔,慢慢的放低了枪口,而狼人他们则仍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马不言不语。
“我们是武力搜索队的。我是上尉贾斯汀。对误伤你的事情很抱歉!”对方掏出一本军官证递了过来,然后在结婚男审验他的证件的时候轻松的看着狼人、水鬼、托尔以及杰丽。
“最近过的好吗?兄弟?”那人看到美貌的杰丽轻佻的说了句:“竟然还有美女相伴,这种任务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呀?”
“下辈子吧!”狼人突然抬脚踢掉了对方手里的武器,伸左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拉到怀里,右手“哗拉”一声拽出全自动glock手枪顶在了他的腮帮上,与此同时托尔和水鬼分别端起了手里的机枪指住了不远处同样做出了战斗准备的人群。
“怎么回事?”刚为危境转安而松了口气的杰丽和结婚男被局势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结婚男手里仍拿着对方的军官证愣在了那里。身边的唐唐也吃了一惊,满脸质疑的看向我。
“没有人看到打死自己队友的人还满脸笑,除非他心里有鬼。”这次可以肯定对方必有所图。
“王八蛋!想骗我?你还早了些!”狼人掐着怀里敌脖子把他挡在身前大声叫道:“把身上的零碎都给我扔掉。快点!”
“嗨!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可是自己人!”那个家伙到是有种,一边慢慢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枪和配刀扔到地上,一边仍镇定的笑着。
“是吗?”狼人拉着那个家伙慢慢的向后退边上的托尔和水鬼他们也慢慢的跟着他向山脚的河岸退去:“那一定不介意护送我们上船。对吗?”
“这可不好笑!大兵!你现在的行为是要负责任的。坐大牢的滋味可不受。”叫贾斯汀的家伙被狼人挟持着走向山脚,没两步便开始恼怒了。
“你怎么知道?你尝过?婊子!”狼人躲在贾斯汀的身后,除了一只眼从他领子后面露出来观察前面的状况外,巨大身体竟然全缩在了人质的后面。
“我不会再走一步,如果你想射我就射,我绝对不会受你的威胁。”贾斯汀很有种的挺胸站住了身子不再跟着狼人后退:“我不信你会射杀自己的同胞。”
“为什么要生气?”狼人看着步步紧逼的贾斯汀的队员,再回头看了一眼泊在不远处的快艇说道:“是因为我们冒犯你?还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走出你们狙击手的射击范围?”
“你……”贾斯汀被狼人问得一滞,虽然背对着狼人,仍能猜出他脸上的神情肯定不自然。
“我怎么?”狼人一边说一边按动导引器,停在湖边的快艇哼哼两声后,打着了引擎开着慢慢向他们所处的位置接近。
他们的位置越来越远离我和唐唐,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晰。而山风随着夜色的加深和温度的进一步降低越来越强,我甚至感觉到头盔被风吹的如同有人从后按低我的脑袋一般。
“我们怎么办?”唐唐低声凑到我的身边问道。
“耐心等着。”我不愿说话,天气太冷了。甚至让人无端的开始生气,恨不得抓住身边不断穿梭的寒气使劲跺它两脚。
“等什么?”
“我现在还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两者告诉你。”我再一次用热成像扫了一遍对面,仍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有敌人躲在远处。难道他们也有红外屏蔽作战服?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失误。对方这么多人且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没有把我们杀光,除了风雪大影响准头外就是因为我们有伪装衣可以防夜视和热能探测。对方无的放矢所以拿我们没有办法。杰丽裹着水鬼的伪装衣还好,结婚男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上来便被盯上。而我身边的唐唐也没有这种伪装衣,如果对方有热能探测器,那我所处的位置岂不是曝光了。
“你下去!”我赶忙开始四下张望起来,直觉告状我一定会发生什么。
“下哪??”唐唐看我紧张的四下张望,也随着我打量起来。
“到下面!快!你没有特制服装,体热会被探测到。”匆忙间我看不出有人接近,只好赶紧转移阵地。
“唉!不会吧!我就这么下去?”女人看到我不顾她的死活跑了愣住不知该如何进退。
“喂。没事了!下来吧!”狼人探头向唐唐所在的位置喊了一句。帮她给敌人打了个招唤,这样不会因为她的出现,突然打破平衡引来枪击。
被人喊了,唐唐只好赶紧从岩缝中翻出来,顺着山坡向下跑去,没跑两步还被绊倒,跌跌滚滚的摔下了山坡,还好雪够深不然非摔死她不可。
我无声地找到树下一个极佳的隐匿处躲起来,气还没喘匀突然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总觉着身边似乎挤满了人。头还没有扭过来,就感觉树根左边的雪堆里突然缓缓的吹出一丝轻微的哈气。
狙击手?我乐了!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巧和另一个狙击手躲在一个地方,估计是风声太大没有察觉到我的接近。赚到了!我满脸窃喜地抽出军刀绕过树干来到他的身后想悄悄的解决掉他,看着毫无察觉的猎物,火热的杀意像岩浆注满了困乏挖空躯壳,把紧绷多日已经干瘪的脑神经烧了起来,从轻飘飘有如月球漫步的麻木中找到了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梆!”我身边的树干突然一记子弹穿入树干的声音。别人发现我了!心里想着这个念头,眼前的狙击手却已经被这一声响动惊醒扭过头向我看来。近枪远炮,都是要命的事,但二选一是我最擅长的命题。管他呢!反正这种情况,下一枪打中我的机会要比眼前这个家伙低很多。
刚要扑过去一刀解决那个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敌人,却突然背上一沉身子被重物砸在了地上。原来是子弹打在树干上,把树顶上的雪全都震落下来,这次我才知道雪也能杀人,几十斤雪差点把我的腰给砸折了。
等我从雪堆里挣扎着扒出来,身边同样被砸在雪下的敌人也已抓住机会抽出手枪瞄了过来。
“干!”我根本来不及思考手一甩便把军刀扔了过去,由于根本没有瞄准和调整手势什么的,只是想借此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所以刀子便砸在了他的头盔上吓得他本能的眼一闭,与此同时他的枪也响了。来不及担心子弹打到哪里,我伸手一把用拇、食、中三根手指抠住了对方的喉结使劲一拽。拳头缩回来隔着手套指间的充实感是他被挖掉的气管,血水像开水一样冒着热气喷出来,看着红红的一片扑过来,我闭上眼等着熟悉地腥臭血水。可是打在脸上的时候却不是湿湿的感觉,像米粒倾倒在皮肤上的感觉,睁眼一看地上铺满的都是已然冻结的血滴,脸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乖乖!”我看着一地的血冰有点傻眼。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嗖!”一发子弹贴着胳膊飞了过去。同样是火辣辣的痛,但从已经冻的发木的伤口传上来,就是没有平常那么严重。可是等我一溜滚拾起枪顺着枪声,找到射击的枪手时,看到的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刺客帮我决了暴露的目标。但滚下山坡不知死活的刺客,又爆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对方仍藏有大批人马。
山脚下一阵枪响,我顾不得胳膊上的枪伤,跳出已然暴露的藏身之处顺着斜坡滑了下去。昏黑的夜幕中山脚下站着的只剩四个人,看身形都不像是我们自己人,于是顺着坡度下滑的同时,我飞快的从腿袋里掏出手枪对着四个人开始射击。
打倒了两个后,对方开始还击,等十五发子弹打完,四个人都被打死了,但我却躺在雪地里站不起来了。我左腿被打中了两枪,一枪小腿皮肉伤,一枪打在了大腿外侧,这都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我在滑到人群中是,腹部正好撞在地上丢弃的火箭发射器,钢铁的圆筒像撞门锤一样重重的顶在了原有的伤口上,我明确地听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可是扭头一看边上的托尔,我倒抽了口冷气。他整个下巴都被打飞了,呼呼的热气直接从暴露在外的喉管像排气筒一样喷出。不断有血水流进白森林的喉管中呛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从晕迷的缘醒转过来,一阵类似咳嗽的剧烈呼吐,血水被气息重喷出气管变成冰颗从空中落到稀烂却仍在蠕动的*中。
而结婚男套着戒指的左手,就压在我的身下,而他的躯体则在三米外的唐唐身上压着。头盔裹着脑壳滚下山坡掉进了湖里。大脑被冻成了一整块**的东西,看着有点像我小时候吃过的糯米雪糕。
“狼人?刺客?水鬼?”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身子刚一动腹部剧痛便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除了冒冷汗我现在只能叫唤而已。
“我在这儿!”狼人推开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除了头盔是歪戴着看不出受了什么伤。
“操!”刺客捂着大腿在雪里的边翻滚边不停的咒骂着。
“当!”一声脆响后,我看到了水鬼,这个家伙趴在杰丽的身上护住了女记者。虽然没有死,但看他比身下雪花还白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已经一脚跨过鬼门关了,刚才的脆响是这家伙砸坏了身上的掌上电脑。
看到他砸掉电脑后长舒口气放松的表情,我们知道他已经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想法。等死了!
我看了一眼口袋里和天才他们最后的联系途径,那里有所有关于狼群成员的位置分布、密码设置和分基地所在,破译了这东西,我们所有的作战信息都会被截获,轻易便可以找到狼群其它成员。这东西必须被毁掉,可是毁了这东西,没有gps定位的我们便完全迷失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即使没战死也会困死在荒凉的群山中。
“咣!”
“咣!”两声响,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同样砸碎了手里的电脑。
看着镜面一样的屏幕,我按下了开机键,当屏幕上显示出redback和家人的图片时,我含着泪用枪把砸碎了他们的笑脸。
电脑刚砸坏我便被人一脚从地上踢飞了起来,三个大汉从山上快速冲了下来。看到我已经砸碎的电脑,便二人控制住狼人和刺客,另一人去翻已经死去的结婚男和仍在挣扎着的托尔的身。
“别放弃!我们仍有机会。”狼人看到我绝望的神色突然安慰我道。
我迟疑的看着仍一脸镇定的狼人和指在脸上的枪管,我真无法想象他们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老板!人抓到了!”去搜身的那个家伙费了半天劲累的一头汗后毫无收获,气得抓住狼人便是一阵猛踢。另外两个人中一个则掏出卫星电话冲着话筒喊简短的说了两句突然把话筒凑到了我的耳边,一个熟悉却辨认不出身分的声音从冰冻的话筒中传出:“食尸鬼。可让我逮到你了!我准备了盛宴等着你哟!嘿!嘿!嘿……”




狼群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雷神之逝
二战接近结束时,关于德国降兵,艾森豪威尔说:“德国的战俘可分成两种等级:、降的战俘。om2、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第一类人可按日内瓦战俘公约处理,第二类人,仍旧按敌对武装力量处理。”这句被美军奉为金科玉律名言,造成了一百万德军战俘的消失,这个数字相当于西线和联军作战德军死亡总数之和。美国人对德国战俘的虐杀,在拯救者和解放者等光环下被掩盖了,所以这句未遭非议的名言便随着四处征战的“世界警察”传遍了世界,成为了战场上的真理!因此被俘成了士兵的噩梦,因为这不仅仅意味着失去阶下囚失去自由,更大的恐怖是平凡字眼后隐藏的非人刑讯。不管是多标榜文明的国家,不管战前许诺的再好,不管有没有日内瓦条约保护,被抓住的军人很少有好下场的。何况那一纸酸文对我们佣兵还没有效!“你在想什么?”狼人轻松的坐在地上,看到我在想事情便打断我的思路问道:“怎么了?害怕了?”“没有!又不是第一次被抓。”我以前出任务和屠夫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被抓住过,可是很快就被救出来了,没有遭到什么为难。不过这次不可一样,别说队长他们远在伊拉克,连最近的骑士和天才也在千里之外。等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估计尸首都凉了。“那你还在怕什么?”“我是美国海军陆战队武力搜救小组的二等兵,艾米利亚,唐。根据日内瓦战俘条约,我要求人道主义待遇。”边上醒转过来的唐唐看到眼前的枪口,第一件事便是颤微微的从胸前掏出一张纸条,一眼纸条一眼枪管的把注音标示出的阿拉伯语中的标准投降用语讲了出来。“我是记者,非战斗人员……我……”杰丽躺在雪里,不知道哪里受伤。但是保命的念头远比伤痛要紧要。“他们不是军人。你们不要说了!”倒是她边上躺地水鬼很平静的望着黑夜淡淡打断了她的话。“听说塔利班他们信奉伊斯兰教,并不虐待女人,是吗?”杰丽再有见识也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前些时候被连日的逃命折磨的巳快崩溃,现在又陷入这种险境,没吓死巳经算是很厉害了。“那是没有错。但是这些人不是塔利班。”天黑杰丽没有看到两人防寒罩下的白晰肤色。刺客只好给她点明。“那他们是什么的?”唐唐紧张了,如果不是士兵,那她的保命条约不就没有用了。“佣兵!”我很肯定。因为塔利班不可能有他们手里的武器,而且从面罩的紧贴情况,这些人也没有留须,从刚才电话里的对谈。虽然他们换了西班牙语,但还是能听懂他们也是为钱卖命的军人。狼人掏出根香烟对面前的三人说道:“借个火好吗?”“当然!”对方很小心,没有走过来,只是把火机远远的扔了过来。“你们是奉命来抓我们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狼人吸了两口烟吹掉燃过的烟灰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气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等人来接的敌人。“嘿嘿!想不出来?你们应该猜的出来的。”对方三人中最壮的一个大汉端着机枪得意洋洋的笑了。“少和他们说枯。危险!”刚才扔火机给狼人的家伙适时的打断了大汉的话。“算了吧。老兄!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怎么还会有威胁?我肋骨都快断完了。腿里还有两粒花生米。痛的我连枪都拾不起来了。”我虚弱的咳嗽两声勉强支起身说道。其实,我的伤情梃重,但却没有那么痛,因为严寒低温巳经成了最好的麻药。除了断骨折磨的我无法用力外,我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皮内伤。“啊!操……”边上的刺客一声尖叫吓了其它人一跳,等我们看向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把脸埋进雪中不断的抽搐。左手用止血棉捂着伤口,放在腿边的右手里攒着一颗血淋淋的铜子儿。“自己挖子弹。这些家伙真是乱来呀!”三人中唯一没有说话的中年人。看到刺客切割自己的行为也不禁动容了。“够狠!”我也傻眼了。刺客伤到是大腿,从位置看就算有防弹衣挡着伤不到骨头,也在肌肉层深处。他这样做的危险是极大的,如果因为疼痛而手抖动的话,伤到动脉就没有救了。“我们这样,还能跑刭哪去呀?”狼人扒开外衣,让对方看到满是坑洞的防弹夹层。里面也有血水流出,看样子伤的也不轻。“就算你们死了,我也要再打上两枪才放心。”阴森森的话气再响起,说话的人接过狼人扔回的火机。真不知道他是生性谨慎,还是被狼群的名头给吓住了。正在这时候,那家伙身上的卫星电话又响了,他凑到耳边听了片刻后,抓过耳机在无线电中对其它人说道:“这里是风口,气流不稳定,直升机没有办法降落,我们要到山顶上才能登机。”“那这个家伙怎么办?”三人中的中年男子指着地上只剩半拉脑袋的托尔问道。“尻!这家伙死透了吧!剩下的脑袋连补上一枪的地方都没有了。都凉个逑了!”抗h2轻机枪的壮汉用脚踢了踢托尔的脑袋,看着露在头盔外面的半张令人作呕的烂脸别过脸去说道。“不能掉以轻心!”最阴的瘦高个儿,掏出手枪对着地上躺着的托尔胸口便是一记三点射。子弹全部击中了托尔的头盔。叮!叮!叮?!三声后竟然将硬度高过钢铁的凯夫拉头盔打出了三个洞。紧接着一枪将不远处的橡皮艇充气层打瘪,然后才收枪对我们满意的一笑。虽然他动作极快,从开枪到收枪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但借着枪口的火光,我们还是在黑夜中看到了他手里独物的武器。“z-g2000auto!”我和狼人交换了下眼神,这些家伙的身份随着独特枪声的响起也昭然若揭。送葬者!一支神秘的佣军部队。我们从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听说这些家伙全是欧盟缩编掉的特战组织的现役军人。黑细胞和铀235等秘密组织解散后。由于他们的军人中有太多国家的机密。所以政府不敢把放手给他们自由,便将这些家伙聚在一起组成了支佣军。便是送葬者了!他们专门替欧盟国家处理政府无法现身解决的问题,大多是非常脏的勾当。可以说他们是欧洲联盟组织的一只黑手。当年华约国家还没有解散的时候,没事在里面机动事非,搞破坏的便是北约的海豹、sbs和这些家伙。他们比恐怖分子还恐怖!z-g2000auto刚开发出来的时候,捷克军火公司曾让狼群替他们对这把优秀的全自动手枪进行过实战测试。但由于狼群中其它人都不喜欢使用qmm和40口径的自卫武器,最终还是没有装备这支为特战而开发的造价不菲的短枪,听说最后接收了那批昂贵武器的便是送葬者。现在这支特制的武器出现在我们眼前,分明就告诉了我们这些人的来历。但送葬者是政府养起来的杀手,没上面的允许是很少接私活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明火执仗的冲着狼群下手。我和狼人都想不通。“扔掉身上的零碎,跟我们走吧!”瘦高挑儿的家伙,看到我们身上仍背着的东西抬抬枪口说道。“我们受伤了,没有办法起身,拉我一把成吗?”我和狼人伸出手冲着三个人微笑道。“不成!如果不是老板要留你们的命。一早就把你们全干掉了。活着的狼群成员便是危险的存在,靠近你们铁定出事。”三个人并口同声话语,让我们怀疑是不是谁在外面给我们刻碑立传了,不然怎么大家把我们想的和尹傅拉病毒似的,连靠近也害怕。“起来!”瘦子冲我们叫了两句后看我们仍没有动起来的打算,便对着结婚男的尸体一阵扫射,打的肉星乱飞。然后把枪口对准了唐唐和杰丽说道:“老板只要留狼群的成员活口,可不包括这两个娘们儿。”看着死后还要被碎尸的结婚男。我们颇为他的太太难过。但面对两个巳经面无人色的女人,又实在不忍心仍死皮赖脸的坐在地上拿她们的性命开玩笑。只好忍痛从雪地里撑起身子挣扎着站起,而伤势惨重的水鬼和行动不便的刺客也被两个女人掺了起来。“看在老子巳经一个月没沾荤腥了,才留她们两个下来让兄弟们爽一下。把大爷们伺候的舒坦了,就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的话就卖到沙特阿拉伯的油矿上当性奴,让那群油汉子操烂你们。”瘦子的恐吓轻易击溃了唐唐她们最后底线,两个女人听了这话扶着身边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但又不敢松手放开掺着的伤员,生怕他们一倒下便招来要命的子弹。“当兵前你应该知道女兵被俘,不是死就是这个下场的。”我走过唐唐身边的时候看着哭的双眼通红的少女,我也不能安慰她说什么‘不会有事’,傻子都知道是放屁。“我……我………我从没想过……这……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难道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上帝呀!救我!”唐唐听到我的话哭的更大声。“命运和**一样,如果你无力反抗,便要学着闭上眼去享受。”狼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难得!结果,两个女人不哭了,看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快给气死了。我和狼人互相掺扶着艰难的向山上走,两个女人哭哭涕涕的掺着水鬼和刺客跟在我们身后,三个男人远远的坠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多日逃命紧揪起来神经这时候却突然轻松起来,也许是两手空空身上所有的负重都扔掉了。连千疼百孔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疲乏了。走进路来轻便了不少。“你猜他们的后台是谁?”狼人看到我通过卫星电话和他们的老板通过话。便凑到我耳边问道。“不知道!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我现在想起来,那个声音越来越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发现靠近山顶的灌木丛中一阵晃动,三个雪白的人影从雪层下面钻了出来,端着枪站在远处看着我们。“英国人!我就知道。”看到他们其中一人身上防红外线的伪装衣却空着手铐在那里。便明白了一切。“不许交谈!”背后三人看到我和狼人说话便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回头看了下满脸凶恶的三人,我和狼人做了鬼脸笑了。“害怕?”狼人向前走着,说话时不再扭脸,反正风声正大他们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有了他们老板命令,他们再生气也不敢杀了我们。“没有!”我捂着因为走动而痛彻心肺的腹部。里面的断骨扎在肌肉里像刺刀一样切割着。“我们有可能会死哟!”狼人看到我一脸平静的表情反倒不甘心的逼问起来。“我知道。”我索性掀掉了头盔和防寒帽,露出了光溜溜头皮,刀割的冷风吹在上面如同冷水灌顶,让我的精神再次一震。“你再也见不到redba,再也回不了家乡。再也看到你的父母、兄长了!”狼人架着我却满嘴都是打击人的话语,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屠夫的恶习了,在最绝望的时候再泼你一盆冷水。“我知道。”我抬头抚过鬓角的鲜红的纹身。“我不相信你不害怕、不遗憾。”狼人直直的盯着我。“我害怕,也遗憾!”我靠在狼人身上感觉到前胸和后背的冷意越来越向中间钻挤,仿佛冰冷要将我刺透了一样。“你绝望了?”狼人看了看跨过的死尸。“没有。”我看着狼人用最坚定的眼神:“我只是相信队长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即使我死了化成灰,他们也会把我送回家乡团聚的。”“你……”狼人听到我的话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心里想得竟然是这个。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被后面的水鬼和刺客在两个女人的掺扶下赶了上来。“正因为我害怕失去redba、失去回家和再见双亲、兄长的机会,所以才不会放弃。我相信队长也一定不会放弃我们。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坚持到那一刻。”说完这话不知为何,心头竟然升起一阵暖意。边上的刺客和水鬼听到我的话也愣住了,瞪瞪的看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过了片刻突然嘣出一句:“婊子!”然后从后面一巴掌煽在了我的脑袋上,打的我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然后两人挣开女人的掺扶扑过来,四个大男人抱成了一团大笑起来。“没错,我们不能放弃,老子还没玩遍五大洲的姜女,不能死!”水鬼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但虚弱的语气里透出的希望驱散了他身上的死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笼罩了一层光芒。“是呀!我挂了,谁喂我的‘希特勒’。不能死,不能死!”狼人的美洲狮的名字十分变态。“母狮子叫‘希特勒’,你这种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刺客大唐王朝小说5200冰冷的脸上破例的露出一丝阳光。“**!……”“哈哈……”大家正笑着,背后的枪管就顶到了脖梗子上。“笑你妈的笑!往前滚,别让老子踢你上去。”后面的三个人看到我们聚到了一块,飞快的跑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将我踹了个狗啃屎。行势比人强!狼人赶紧拉起我,看也没看那三人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山上走去。走了片刻停到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俘虏的跟前停下后,边上的狼人却突然又给了我一巴掌。“都是你个王八蛋干的好事。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种心情在被拷打的时候精神上要多承受一数倍的痛苦。老子要是顶不住,非撕了你不可。”“呵呵!那就让痛苦来的再猛烈些吧!”我想起了《海燕》中的名话。不禁溜出了口。“他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声音过大。被后面的三个人听到了,阴阴的瘦子突然接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而且,还不会让你久等。”说完抬头用下巴向前方一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在风雪中摇晃着冲破远方的夜色向这里奔来。看着巨大机舱内摩拳擦掌、来回闪动的二十多个大兵的身影,大家从骨子里开始冒寒气,刚才胸口气冲斗牛的豪气,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嘿嘿!嘿嘿!……”看到自己的援兵到了,原本如临大敌,谨慎的不得了的凡人,脸上都露出了抽口气的表情。机会!我和狼人、刺客的眼中一亮,这真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如果我们有枪的话!好恨呀!“哒!哒!哒!哒!……”在我们正为眼前一瞬即逝的机会痛惜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机枪声。无数弹雨夹着来火弹兜着屁股罩了上来。背后正抬头上看的三人一阵抖动便四肢爆出无数的血花后便颓然倒下,顾不上去查看谁帮了我们,我抖手将早巳松开的手镯朝离我最近的狙击手甩了出去,一条银线画了条美丽的圆弧打在对方的衣领上一拐弯圈住了对方的脖子。我使劲向怀里一带,无坚不摧的钢丝锯轻易切开了布料切进了对方的肌肤。随着我转动的身子锯开了对方的气管,最后手上一紧卡在了他的颈椎骨节中。绷直的金属丝把大力旋转身子便生生扽(de)住,体内的惯性推动着内脏重重打在巳然断裂的骨折处,将如刀的骨刺砸进更浑的肉层内。欲破体而出的碎骨扎穿了皮肉顶起了皮肤,我甚至能感觉到它隔着一层皮顶在防弹衣的陶瓷插板上那种‘硌’住的微妙触觉。看到同时扑向另一名狙击手水鬼被对方一枪打在胸口弹飞出去画面,我也顾不上痛了,拼命向怀里一带就感觉手上的钢丝一松。银丝带出一抹血色拖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怀里。“嗯!”我眼前一黑,一口血水顺着喉管冲上了口腔。从我紧咬的牙缝中呲出,品出血水的咸味的时候腿一软了,便抱着被我锯下来的人头跌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水鬼飞出数米摔进雪堆里没了动静,对方手里的ssg3000来不及退壳换弹,狼人和刺客巳经前仆后继的扑到了近前。那家伙看来不及上弹,便扔掉了长枪,两只手顺势身上一摸,便扯出了刀子和手枪。拇指食指抵住刀锷一个突刺便扎向了腿脚不便落在后面的刺客。刺客连躲都不躲直接让他一刀刺在了腹部,等对方刀子扎不进去发现自己忽视了对方穿有防弹衣的时候,右手腕巳经被刺客左手抓住缩不回去了。刺客左手抓住他手腕后逆时针一转,掌面便被翻了上来,紧接着右手由下向上磕在肘关节上,“嘎嘣”一声便将对方的手臂架断了。对方竟然如此剧痛之下仍可以还手,一脚重重踢在了刺客的裆部。命根被来了这么一下,既使刺客穿的再厚,也立马双腿一软跪在雪里爬不起来了。边上的狼人只来得及两只手抓住对方的手,便听到“咣!咣!……”手枪的乱射声,没听到狼人惨叫,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他。对方踢倒了刺客后,扭头专心去对付狼人,一只手便把胸腹受伤的狼人甩来甩去,趁机开枪几次都差点打中狼人。“抱住他!打他!”我奋力举起手里的人头冲着巳经吓傻,愣在那里看戏的唐唐和杰丽扔了过去。两人被我一砸缓过了神,为了活命纷纷尖叫着扑到那个壮汉身上,吊在他背上又抓双挖。最狠的还是唐唐,竟然一口咬在了对方持枪的虎口上,头一甩将对方的拇掉咬了下来。没有了拇指的夹力,手枪立马便被狼人夺了过去,但狼人夺下枪便倒在了雪地爬不起来了。摆脱制约的狙击手用只剩四个手指的右手一把掌便煽飞了含着拇指没来得及吐掉的唐唐。然后伸手向后抓住了杰丽的头发弯腰便把她从背上摔了下来。然后抬脚重重的跺在女人的脸上。“呀……”一声长长尖叫中,唐唐握着刚才刺客打掉的那把刀子,满脸血的冲了回来。“扎他腿!”我知道这家伙也有穿防弹衣,赶紧提醒唐唐一句。然后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可是直起身子却找不着腿在哪的感觉。严寒加失血下我的下肢巳然完全麻木掉了,像个截肢病人一样只能找到肚子以上的感觉。“滋!”对方的军刀是精品的好家伙。轻易便刺穿了厚实的防寒裤,从后面扎进了他的大腿内侧。“啊!!啊!!”中刀那家伙曲肘后撞砸了唐唐满脸桃花开,仰面摔倒在了雪地上。顾不得对倒下的女人补上一记,那家伙拼命的伸手想从裤裆下穿过去,拔出那根扎在鼠溪部的钢刀。却因为穿得太厚,前伸后伸怎么也够不着刀把。又气又急的哇哇叫个不停。最后实在痛的受不了了,竟然边叫边哭脱起了衣服。在他单腿跪在地上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狼人、唐唐纷纷从雪地里支起了身子。然后,远远的大家互相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拼了!我们几个身负重伤的人。听着越来越近的镙旋桨声,看着逃命路上唯一的挡路石,所有人的眼都成了血红色,弓着腰咬牙切齿像欲撕碎猎物的野兽一样扑了上去。几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将他压在了身上。这时候由于大脑极度缺氧,所有学过的格斗技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杀掉这个人类。都是顺手摸到什么用什么。拼命的向这家伙脸上砸了过去,唐唐甚至抓了一把雪便在那里不停在他脸上摔打。而我只能双手抱住他弹腾的双腿希望借我的体重压制住他的挣扎。可是不管大家如何拼尽全力,似乎都无法给这个头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制命一击,竟然还被他用手将狼人砸吐了血揪着领子甩出老远。看着大家又要被他甩开,我头脑发烧感觉一股热气从腰眼升起传遍了四肢,不知哪里来的力乞,竟然双手一撑跪了起来,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杰丽,抬腿跪在他被打断的那只手上。伸手扯掉防寒手套,露出手指一把叉进了对方面罩上唯一露出的部位里。我感觉到手指热乎乎的一湿,听见“卟唧”一声,两个龙眼大的圆球便滚进了我的掌心,身下家伙便狼嚎般惨叫起来。一阵掌风刮过,眼前一黑、脸上发麻、感觉到湿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涌了出来。然后,再来便是重拳锤打在我的脸上、肩头、胸腹。断骨被击打的剧痛让我只打冷颤,一阵阵由内往外的发虚。看着身下双眼被掏仍然拼命发狠的家伙,一股子凶气从我胸口冲上子脑门。妈的!还不死?我又在他眼窝里的双指一勾,抠住了他的眼眶边着的鼻梁骨,另一只捉住他的下巴。拼了命的向外一拽,“咔喀!哗拉!”两声,他整张脸连骨头带皮被我从脑袋上扯了下来。原来拼命挣扎的家伙高举的手臂,瞬间定格在了空中,然后无声滑落在了雪堆中。他终于死了!我虚脱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这剧烈运动的晕眩。等我稍稍清醒一点后抬头一看,竟然发现其它人都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手里那么五官分明的人脸傻在了那里。“没时间发呆了!”我挥动手里肉片在几人晃动。由于过度紧张,我的手指痉挛伸不开了。“呕!”第一个醒过来的唐唐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加上嘴里从人身上咬下来的肉块还没吐尽,当场便吐了起来。紧接着没了门牙的杰丽,被唐唐喷了一身胃液后也狂吐了起来。刺客看着我看看尸体,半天没有说话。“真畜生!”狼人坐起来看到我手里东西和没了脸的死人后,摇头感叹道:“论杀人的惨忍度,屠夫都赶不上你!”“咯吱!咯吱!”踏雪声从坡下面传来,我们紧张的从地上划拉了半天,找到两支步枪赶忙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乍望下!我们都愣住了。泪水无法抑制的顺着脸颊滚下来。是托尔!竟然是他呼着白气。端着把rp从山上爬了上来。没了下巴的秃头的上三条皮开肉绽的血槽中,白森的头骨都露了出来。“上帝呀!”大家频呼着天父之名,也顾不得巳然接近的敌机纷纷奔向这尊不死的战神。“呼!呼!”看到我们跑来,托尔铁塔似的身躯颓然栽倒在雪堆里。不断的从白森森喉管中喷吐着血水,但是却是双眼频眨,意识清醒的很。我凑近一看。发现大的动静脉血管竟然都没有断,只是下颔骨被打飞了。我实在无法想像是什么力量驱驶着这个北欧的大汉,但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唯京人的勇气和血性。“你有什么愿望吗?”刺客看了看巳然发现这里状况加速冲来的直升机回头问托尔。托尔努力的眨了眨眼,剩下的半拉脸皮微微收缩似乎是在笑。然后举起了左手,捏着的是驱狗的电子发声器。用力按下后,山脚下被打爆的汽艇突然再次一声爆响迅速鼓了起来。这种特别开发的快艇为了防漏气。都有多重充气功能。看了一眼重又漂上湖面的快艇,托尔做了个快逃的手势,然后从喉管里挤出两声糊模的响动,然后便再没有动作了。原来他最后的遗愿,竟然是让我们快逃。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任何言语这时候都是贫乏的。狼人默默看了托尔片刻,突然伸手把托尔胸口海盗旗的士兵牌给摘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士兵牌扯掉塞进了托尔的上衣口袋里。这是军人能表达感情最高的方式了,代表着一生兄弟,一生的尊敬。“走!”狼人收起托尔士兵牌后,绝然的掺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鬼,回头对我们说道。“嘿嘿!”我坐倒在托尔身边冲着狼人笑了笑:“你们走吧!”“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放弃的吗?这是什么意思?”狼人看我坐下急了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焦急的骂了起来。“我走不了啦!”我伸手在防弹的卡夹上一捏。打开了防弹衣然后掀起了禾服。露出了巳然刺破肚皮,“崭露头角”的骨刺:“再说。从他们老板的话里听,最想抓的是我,我留下来才能拖住他们。”我摸出刚才拾回的白金手镯,去下脖子里的士兵牌和上面挂着的十字架,递给狼人:“把这些东西给redba。”“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狼人激动的抓住我的肘子:“我单独回去怎么和屠夫交待,我还怎么见快慢机?不行!背也要把你背回去。”“听我说!听我说!”我伸手掐住了狼人的下巴抑住他摇头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谁知道有没有刺穿腹腔动脉什么的,没有急救也许几分钟后就挂了,更不要说再泡冰水了,死定的!把我留给他们吧!他们费这么大周章,不会要个死刑天的。相信我!我不会放弃的。我只是换个有暖气的地方等你们来救我,嘿嘿!”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从背包里拿出救命的“最后挣扎”给自己打上,我冲着巳然飞到山顶准备降落的米-8直升机撇撇嘴:“打个赌?我比你先吃上早餐。”“你!”狼人看着远远等不及飞机降落便直接跳下来的虎狼之兵们,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死。我们一定会去救你!”“当然!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又家财万贯,你们玩麻将还欠我一屁股债没还,我怎么舍得死。”我拉过身边的h2轻机枪上了子弹,冲着向这边跑来的尖兵打了几枪止住他们的脚步回头骂道:“快滚!”狼人看了我一眼杠着水鬼扶着刺客,带着两个可怜的小女人,飞快的冲向湖边的小艇,上了船没开马达,船浆一撑迅速消失在黑色的湖面上。冲着山顶的方向,一会儿抠两枪,没事打几发,拖了对面的家伙片刻后子弹也打尽了。我裹了裹身上的防寒衣,看着越走越近的无数人影对巳以断气的托尔说道:“你真幸福!走的这么轻松。我还有得罪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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