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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房东:“这不在修了吗?你这小子别给我添乱了。”
孟晨这话里的意思,大概只有苏盏听不懂了,不过就他这态度,苏盏也知道这人不喜欢自己。
弄了好半天,师傅总算是修好了,苏盏客气地送房东下楼,此时,对门三人倚着栏杆在抽烟,望着公寓门口那道笑盈盈的身影。
大明得意地说,跟夸自己女朋友似的:“怎么样?漂亮吧?”
孟晨不屑地,“漂亮个屁,就是骚。”
大明嗤之以鼻:“那么素,脸上粉都没擦一点儿,哪里骚了?”
孟晨就是刺儿头,“谁他妈正经姑娘大冬天的穿成这样?”
大明不解地望过去,哪样儿了啊?不是挺正常地吗?
大明说:“我说,你这是对她有成见了,觉得她占了那房子,咱们在哪儿训练都一样,我觉得你差不多得了,跟一个姑娘计较啥?”
“你懂个屁!”孟晨啐。
真正到了比赛的时候,一分一秒都是时间,不然为什么国外每次集训都全封闭式的,大家伙连吃饭上厕所都在一起。
越想越不甘心:“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把她赶走吧?”
一直都没说话的徐嘉衍,倚着栏杆,把抽了一半的烟扔进烟灰缸,直起身,视线盯着楼下那道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孤零零,很小一只,又烦躁上了。
“行了,lpl职业联赛快开始了,别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孟晨不满地小声嘀咕:“靠,你不会也跟大明一样,看上她了吧?”
“……看上什么?”他眼里都是警告。
孟晨心虚低下头,不说话。
“给你真赶走也就算了,要给人弄哭了,你负责哄?还是我负责哄?恩?”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06章
06
次日,苏盏醒了个大早,换好运动服,下楼绕着小区晨跑,这个点儿,锻炼的人真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
苏盏晨练的这个习惯那是苏明朝从小耳提面命、一天一天盯出来的。苏明朝在别的事情上都很宽容,唯独晨练这个事儿,一天都不许她拉下。其实,苏明朝在的时候,苏盏见天儿的找理由偷懒,无论苏明朝怎么哄斥,她都不为所动,她脾气倔,苏明朝怎么说都不肯听。
反倒是后来苏明朝不在了,她跟转了性似的,天天准时六点半起来晨练。
冬天的六点半,天光微微亮,冷风呼呼刮在她脸上,往远处看,都是一片白雾,道路两旁是一排排伫立的白杨树,挺拔而坚韧,雾气缭绕,苏盏沿着这条路跑了几圈,上楼的时候,碰上了前来找徐嘉衍的黄毛,手里拎着早饭。
两人都在等电梯。
过了一会儿,“喂——”黄毛喊她。
苏盏转过头看他。
黄毛笑着,不怎么怀好意:“你听说过么?”
“什么?”苏盏疑惑。
黄毛笑意更甚,“几年前啊,有人从这幢楼里跳下去,咻——嘭,死了。”
他还恶劣地比了个手势,为了更加方便她理解。
苏盏平淡地转回头:“……哦。”
电梯来了,她率先走进去。
黄毛忙跟进去,继续跟她说:“是个女孩子,长头发的,跟你一样这么长——”
他还指指她的头发。
“……”
黄毛又说,声音莫名变得恐怖,“听说她之前就住在你那套房子里,就是从你二楼的那个小阳台上跳下去的——”
电梯到了,门打开,苏盏走出去,想了想,又停下来,转过身看他。
“黄先生,我送你一句话,”
“……”
“心存邪僻的,寻不着好处。舌弄是非的,陷在祸患中。”她说的平淡,说完,转身就去开门。
孟晨瞬间炸毛,
谁他妈告诉你我姓黄?
*
是夜,凉如水。
苏盏坐在电脑前,沉思再三,还是输入——pot。
页面瞬间跳出几百万条搜索信息。
她点开百度百科。
,1987年1月12日生于雅江市,lo1、cs等电子竞技人物领袖级人物,前st战队主力,现ted战队队长,卫冕wg国际联赛世界冠军第一人,拥有数百万粉丝以及个人主页。接下来是一个按年份排序的长长表格,每一年,几乎都是数十个奖项。甚至有游戏公司在每一年都会为他出一款量身定制的游戏角色,以他的名字来命名。
lo1为他开设了私人俱乐部。……
业界似乎对他的评价,出奇一致,两字——神话。
有人说:“十年磨一剑,一朝出锋芒。”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pot。
她一条一条往下翻,又惊奇地发现,接下来相关的七百万条搜索里,发现他受捧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娱乐圈的当红的小鲜肉,没什么花边新闻,粉丝大呼要为其生猴子之类的比比皆是。苏盏又登陆了作者南璇的微博,搜索pot,发现还真有,粉丝一千多万,关注6。
苏盏点进去看,没有原创博,基本都是一些转发别人的微博,最近一条动态是转发的ted战队官博,“下周末ted战队将出席lpl职业联赛半决赛,周五晚十点的航班抵达旧金山,看有没有哪只幸运的小伙伴能逮到男神pot!”
临退出来前,她想了想,还是点下了关注。
苏盏的作者号自己也有五百来万的粉丝,因为她不太上微博,也很少上,有个粉丝软件,她一上线,粉丝就会接到提醒,基本30s内会抵达战场给她疯狂发私信。
这回粉丝都炸了。
0关注的大大,居然有了第一个关注!仔细一看,似乎还是个大v啊!一千多万的粉丝,又一看,这特么是电竞圈神话啊!
私信,评论瞬间爆增,红色的数字不断往上升,苏盏随手点开几个。
脑残粉1:卧槽,我们大大居然关注了电竞大神,这是pot啊!大大的第一个关注啊?!
脑残粉2:闻到了一股□□的味道,抱歉,拥有一个灵敏的狗鼻子。
脑残粉3:pot超帅,大大你要跟我抢老公吗?!
脑残粉4:南璇,,你们俩是要组cp吗?
……
但奈何,pot并没有回关。
苏盏看到一半,活动着脖子站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刚一起身,“嘭——”一声,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惨白的月色透进来。
她差点以为自己瞎了,好半天才反应回来。
又特么断电?!
整个房间只有手边的笔记本还亮着,蓝幽幽地光照出来,她靠着这微弱地光摸到门口,门一拉开,电梯那边照常运行着,所以又是她这里断电?!
当下她就打电话给房东,房东也纳闷儿,一直说:“不会啊,这不可能啊?现在也没办法了,等明天,明天我再带人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苏盏有点泄气地蹲在门口,回想这几天的运势,点儿背到极致。
写文写文写不出来。
住个房子还整天停电。
望着黑漆漆的楼道,脑子忽然蹦出早上黄毛说的那句话:“听说她之前就住在你那套房子里,就是从你二楼的那个小阳台上跳下去的——”
背后的风凉飕飕的。
她忍不住低骂了句,操。
转身从吧台里摸了瓶红酒,去敲隔壁的门。
第一遍,没人应。
她一手拎着酒,又轻轻敲了一遍,里面这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打开。
徐嘉衍似乎是刚洗完澡,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黑色毛巾,头发湿漉漉,凌乱随性,上身套着一件大大的白色短袖t,房间暖气打的很足,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扑面而来都是一阵沐浴露的清冽。他虽然抽烟,但他身上永远都是一股干净清新的味道。
他散漫地抱着臂,靠在门上,问她:“什么事儿?”
苏盏把酒瓶子拎到他面前,讨好似的,“喝点儿?”
徐嘉衍瞥了一眼,习惯性地微微蹙起眉,不悦:“就这事儿?”
苏盏点头。
他放下手,人重新站直,毫不犹豫要关上门。
苏盏忙伸手顶住门缝之间,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可怜兮兮地说:“我能在你这儿呆会儿么?我请你喝酒啊!”
“不喝。”他拨开她的手,没有丝毫犹豫,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留。
苏盏急了,“我那边又停电了——”
他好心建议:“那你就早点睡觉。”
“我手机没电了。”
“睡觉玩什么手机?”
“我……有点怕。”她微微低下头。
“明白了。”他嘲弄地弯了下嘴角,“……你想睡我这里?”
苏盏:“……”
“嘭——”一声,他关得毫不犹豫。
——真没有人情味儿啊!她想。
苏盏靠着墙,站了会儿,顶了顶腮帮,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门又被人打开,徐嘉衍神色不耐,冲她一偏头,声音略沉,“进来。”
小姑娘霎时咧开嘴笑了,笑容明媚,“好嘞。”
“你自己先呆会儿。”说完,他就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里头走,苏盏喊住他,“哎——”
他转过来,手停住了,不耐:“又怎么?”
苏盏指了指楼梯,“我能上二楼么?”
“随你。”他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苏盏明显感觉到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徐嘉衍今晚确实心情不太好,原因是接到徐国彰的电话,让他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滚回家。
父子两个从他选择打游戏开始,关系就一直不融洽,甚至演变到现在的恶劣。徐国彰对他冷言冷语,反正用尽了世上最恶毒的话去教训他的儿子,而他呢,不说话,用最冷漠的表情回应他。
徐嘉衍上楼拿东西的时候,看见苏盏正靠着小阳台的栏杆柱边上打电话,是上次晒衣服时的打扮,露肩的白色底衫加一条黑色开叉的包身长裙,露出一截纤瘦莹白的小腿,月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能白的发光。手边竖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还剩下一半儿。
他低头看了下腕表,就这么会儿工夫,她喝了一半?
徐嘉衍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苏盏还在跟成雪聊着断电的问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找人来修过了,今天晚上又断了。”
成雪给建议:“要不要我找人帮你看看?”
“不用吧,房东能解决的。”
成雪:“好吧,你这次回来要不要找工作啊?最近我们学校缺人缺的紧,你要不来帮我几天吧?”
“打算过几天再找,学校就算了吧,我看见学生头大。”
苏盏其实做过蛮多零碎的工作,不过都做不长久,用谢希的话来说,她这哪儿是找工作,找灵感呢!一行换一行,写起东西来有底气。
灵感这东西吧,就跟做\\爱一样,有感觉的时候,不停不歇,弄上个几天几夜都不尽兴,没感觉的时候,怎么弄都不尽兴。
比如她看见徐嘉衍的第一眼,
就已经想好了下份工作找什么。
忽然,苏盏感觉肩上一沉,眼前一黑,一件松软的羽绒服罩在她的脑袋上,身后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你们女人还真是不怕冷啊?”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07章
07
苏盏背对着他站着,把羽绒服扒拉下来拿在手里,转头看见徐嘉衍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过来,身上套着件薄薄的灰色线衫,简单,线条流畅。
“我不冷。”她把衣服还给他。
徐嘉衍几步就走到她身边,转身面对着她,后背靠上栏杆,手臂折起,前臂撑在横杆上,微微后仰,一只脚懒散地搭在栏杆的小石阶上,眯着眼看她半会儿,半晌后,笑了,“不冷?”
苏盏拿手扇风,“正喝着酒呢,热。”
他浅弯了下嘴角,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支在烟盒上轻轻磕了磕,视线别向另一侧,淡声说:“穿上,别让我说第三次。”
人则懒懒地靠着,曲着一只脚,搭在小石阶上,手里捏着一支烟,低着头来回把玩。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到底是及不过男人,比如黑夜,男人总比女人充满力量。
而男人身上似乎总散发着热量。
她一言不发地把羽绒服披好,低头看了眼,如果没看错是他上次在机场穿的队服,全黑色及膝,左胸的位置有个白色标签,
——pot。
简单的黑色正楷。
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难闻,混杂着清新。
苏盏身材纤瘦,套着他的衣服,遮的严实,脚上一双细高跟儿,裸色,衬得她脚背的肌肤更白嫩。男人的大外套,女人的细高跟儿,混搭的别有韵味。
见她穿好,徐嘉衍这才满意地把烟含进嘴里,摸遍了全身才想起打火机也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他把烟拿下来,捏在手里,后背倚着栏杆,一只手撑着横杆,重心往那一侧压,斜斜懒懒的站着,另一只手食指,冲她微微勾了勾。
苏盏往前走了一步。
他声音散漫:“再过来点儿。”
苏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这一步,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散发着热量以及黑夜的力量,他背光靠着,月光洒在他背后,半个身体笼罩在阴影中,就这种朦胧的神秘,充满了诱惑。
此时的徐嘉衍看苏盏就不一样了。
她迎光而立,微微仰着脸,月光打在她脸上,眼睑,睫毛,耳骨,鼻尖……每一寸,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站得近,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那月色,以及破碎的风声,周遭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只听见两人浅薄的呼吸声。
缓慢清浅,热气四溢。
他收起那散漫地站姿,往她这边靠过来。
苏盏大胆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她,那双漆黑的眼,比这黑夜还要沉,还要深。
他微微往右侧斜,耳畔散着热气。
只要苏盏一偏头,两人就赤裸裸的碰上了。
她在偏头与不偏头之间犹豫。
羽绒服的口袋钻进了一只手,她下意识偏头。
徐嘉衍人已经撤离,热气消散。
他取出东西后就又懒洋洋地往后靠,手臂抵着横杆,手里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他低头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
“不是说请我喝酒么?”
苏盏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杯递给他:“你喝么?”
徐嘉衍笑着摇头,“得了,你自己喝吧。”
苏盏收回酒杯,又倒了满满的一杯,一仰头,灌进去就是半杯,徐嘉衍讥讽地嗬了声,“在我这儿买醉呢?”
其实后来,苏盏装过多少醉,都被他一一拆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醉不了。”她嘀咕。
红酒后劲儿足,这谁都知道,一般人要是照着苏盏这喝法来,不出几杯肯定醉了,但苏盏从小就这么喝,她就偏不按照苏明朝那种文绉绉的喝法来,她就爱一口干。
苏盏喝酒容易脸红,白里透着红,比平时看上去活气多了,这么一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偏偏把自己整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别的没什么,她喝酒之后就是话多,但人还清醒着呢。
她眨着眼,对徐嘉衍说:“你想喝什么酒,我给你拿。”
徐嘉衍不太喝酒,第一打游戏的人喝酒会降低灵敏度,第二,喝酒容易误事儿,特别是这么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夜晚。
苏盏睁着浑圆的双眼看着他,眼睛亮闪闪,比天边的月亮还有光,
“我有深海炸弹,去给你拿。”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徐嘉衍一恍惚,立马捏着她的后脖子一把将她拎回来,拧着眉教训她:
“你给我安分点,你觉着三更半夜在一个陌生男人家这么喝酒合适吗?还深海炸弹?”
“不陌生啊,我们是邻居啊?”
他眉拧得更甚,“不陌生?你知道我叫什么?”
“知道啊,你叫徐嘉衍,我叫苏盏,苏轼的苏,金盏花的盏。”
“了解还挺清楚。”他失笑,人又往后靠。
苏盏想了想,说:“我问房东阿姨的。”
搬进去第二天,苏盏就知道这根本不是谢希那劳什子朋友的房子,只不过这事儿她不想去深究,也没去深究。
“你可以回去睡觉了。”他抽完最后一根烟,显然不想再奉陪。
下一秒,苏盏被连人带酒瓶一起扔了出来。
靠,什么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那头,徐嘉衍关上门,才反应过来,队服还在她身上,再次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刚刚她说她叫苏盏?。
不就一盏灯的盏么?还金盏花。
想到这,他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
电路在第二天就修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断过,苏盏倒也没放心上,不过没断电,就不能去隔壁找徐嘉衍了啊,这么想想,还是断电好。
这天,苏盏在楼下便利店买东西,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带零钱,刚想问服务员能不能用支付宝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手,“一起吧。”
苏盏转过头去看,发现是个理着寸头的少年,冲她嘻嘻笑着:“你好,我见过你,住我老大隔壁吧?”
苏盏知道那少年叫大明,比她还大两岁,23岁,今年刚大学毕业,家里逼着他找工作,可他一心扑在电竞上,经常往徐嘉衍这边跑,大明是个很开朗的男生,每次看见苏盏都主动打招呼,喜欢叫她“苏小妹儿”。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一有空闲,大明就爱往她这边跑,爱找她聊天,比她见到徐嘉衍的次数还多。
年轻的少年就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说电竞圈哪些女孩儿长得漂亮,哪些卸了妆就没法看,还有哪些女主播暗恋他老大的,追过老大的。
苏盏对后面的话题感兴趣,搭腔:“有成功的吗?”
少年苦兮兮地说:“没呐!老大说了,不找圈内的。”
苏盏笑:“你这啥表情,很希望你老大找圈内的?”
“也不是,就希望老大赶紧找个女朋友,这样的话,徐老师也不会整天逼着老大去相亲了。”大明说。
苏盏惊诧:“相亲?!”
大明又说:“是啊,老大这几天都不在,就是被徐老师逼回家相亲啦。”
“相亲?你们老大能看上么?”苏盏挑眉。
“不知道,反正这次是回去了。”大明说,“哎——苏小妹儿,你打游戏么?”
苏盏:“打啊,怎么不打,我也是你们老大的粉丝。”
“得得得,全世界女人都是我老大的粉丝。”
她轻描淡写地一笑,
两人就蹲在家门口聊天,苏盏心口微痒,忽然想抽烟,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一烦躁就想抽烟,于是她问大明:“你有烟么?”
大明惊诧看了她一眼,还是从兜里摸出一包,说:“抽吧,我也想看看仙女怎么抽烟的。”
大明喜欢叫她仙女,他欣赏苏盏就跟纯粹欣赏一件美好的东西,就觉得这人美好,特别美好,美好到全世界都失了光彩,但要说有啥非分之想那还真不敢有,他再傻也看得出来苏盏看老大的眼神,那都是绿幽幽的!
苏盏刚把手伸过去,电梯门“叮咚”一响,门打开,两人齐齐望过去。
徐嘉衍走出来,老样打扮,帽衫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颓废而阴鹜,可见,回家这场谈判并不顺利。
大明兴奋地冲他招手,“老大你回来啦?!”
徐嘉衍看过来。
苏盏悻悻地把手收回去,站起来,冲他挥挥手,“回来啦。”
他嗯一声,“你们蹲这儿干什么?”
“聊天,苏小妹儿刚刚跟我拿……”话还没说完,被苏盏一把捂住嘴,冲徐嘉衍一笑,“没什么,就讨论一下爱好。”
她掐了下大明的腰。
大明吃痛,猛点头。
徐嘉衍没说什么,拎起大明回家,大明回头看她,苏盏冲他比手势,意思是——敢跟他说我抽烟的事,绝交。
*
一进门,徐嘉衍就松开手,到冰箱抽了灌饮料,起开易拉环,喝了口,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审问起大明来,“在门口聊什么呐?”
徐嘉衍是什么人呢,大明说不说谎,他一个人眼神就能看出来,大明从不敢骗他,老实招来:“聊你。”
徐嘉衍搭着脚,慢悠悠地喝了口,“哦,聊什么?”
大明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苏小妹儿说她也是你的粉丝呢!”
说这话的时候,许多日没见的孟晨开门进来,刚好听见个尾巴,兴冲冲地问:“谁粉丝啊?谁是谁粉丝啊?”
大明说:“苏小妹儿,她说她是老大的粉丝。”
孟晨立马瞥了下头,“拉倒吧,她这是想泡我们老大呢!”
徐嘉衍偏着头正在点烟,听见这话,火打偏了,第一下没点起来,第二下才点起来,星火一亮,他盖上打火机,往矮几上一丢,金属质地的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人往后一靠,吐了口烟雾,不疾不徐地说:
“机票拿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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