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孟晨走到他身边坐下,“妥妥的。哎,这次比赛这么重要,我们要不要多带阿ken他们过去观摩一下?”
徐嘉衍掸了掸烟灰,说:“顾不上了,让他们留着训练吧,下一场再带他们。”
“话说回来了,隔壁那魔女,还真想泡你啊?”孟晨三句话又绕回来。
徐嘉衍无聊吐着烟雾玩儿,听见这话,整个人坐直,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孟晨撇嘴。
*
晚上,苏盏站在床前。
床上摊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胸前还标着白色的标签。
她把这件衣服洗了晒,喷点她平时常用的香水,又洗了晒,来来回回几番,总算是能闻到一点点她的味道,淡淡的,不仔细闻,倒是闻不出来。
这才抱起衣服,去敲隔壁的门。
徐嘉衍这次开门倒是很快,似乎刚吹完头,头发松软柔顺贴着,闲闲散散地靠着门,一脸惬意地问她:
“又断电了?金盏花?”
“……”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08章
08
苏盏把衣服丢给他,“还你衣服。”
说完潇洒地转身就走,今晚这离开的麻利劲儿倒是让徐嘉衍忍不住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对面“嘭——”一声关上门,他才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慢悠悠地关上门。
周五下午的时候,徐嘉衍发了一场高烧。
苏盏敲他门的时候,他睡得昏天暗地,大明怎么打他电话都不通,于是打给苏盏。她下午四点有一场面试,正在看稿子,一接起电话大明就说他家老大不见了。
她把稿子扔一边,镇定地问大明:“怎么不见了?”
大明那边正在办登机手续,老大不在,除了副队孟晨悠哉悠哉地嚼着口香糖,其余人都乱成一锅粥,打比赛没有老大镇着大家都有点心慌啊!
大明说:“我们今晚的飞机飞旧金山比赛,本来说好两点机场见啊,这都快三点了,老大还没来!打他电话也一直没人接,苏小妹儿,你帮我去隔壁看看,看他是不是昨晚又熬夜睡过头了。”
苏盏把门拍得震天响,徐嘉衍真的来开门了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得脸颊发红,也不管来人是谁,开了门就转身回卧室,倒回床上呼呼大睡,高瘦的身材,像一只大虾一样窝在床上。
苏盏跟在他后面,怎么喊他,他都没反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伸手一探,这额头烫的都可以烙饼了啊!
她拍了拍他的脸,叫他:”徐嘉衍。“
他不理,抱着被子,头埋在枕头里。
她又重重拍了下,“徐嘉衍,你起来,你在发烧。”
他一手将她挡开,口气不耐:“别吵。”
得,脾气本身就不大好的人,发起烧来,真拿自己当天皇老子了啊!
苏盏站起来,叉腰瞪了他一会儿,这才下楼给他去买温度计,买药,又买了几盒退热贴,结账的时候接到大明电话,“苏小妹儿,找到老大没?!”
苏盏举着电话,收好零钱,往外走:“发烧了。”
大明啊了声,“那比赛怎么办?”
“那破比赛没了他,你们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怎么能是破比赛呢?这比赛对老大来说很重要啊。
别人他大明不知道,但对于pot来说,比赛排第一,其他统统靠边站。
他十五岁认识老大,就跟着他屁股后头晃悠,任谁说一句老大的不是,他分分钟上去跟人撸袖子干架,那时候的pot,一心扑在比赛上,向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训练训到胃出血,第二天照常飞国外比赛。
那时候他是真崇拜他呐。
不光是他,队里好多人都崇拜他,但他私下里不爱跟人交流,也不爱说话,平时碰到了心情好的时候跟你点个头,久而久之,就有人觉得他装逼。那时候就他跟孟晨整天粘着他,老大从一开始的不理不睬,到后来的不排斥,渐渐的,也会跟他们说话了,那天来问他要不要加入的时候,大明真是兴奋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18岁冬季赛,他拿下人生中第一个冠军,淡然地身披国旗手捧奖杯站在旧金山的领奖台上。
台下的孟晨和大明比他还激动,两兄弟抱头痛哭。
后来的庆功宴上,战队一伙人在美国的酒吧里喝醉了,pot带着他和孟晨去了一个旧金山的一个渔人码头,那附近有个真人cs野营基地,基地的老板james是退役的cs职业队员,在美国集训的那段日子,队里的人经常去那边打真人cs。
那晚,就他们三人,聊人生,聊现在,聊未来,聊女人。
那时大明才真正觉得靠近老大一点儿,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老大心中的热血。
男生呐,
总是有种莫名的爱国情结。
他说要让世界各地都飘着五星红旗。
大明忽然想到,好奇地问:你们如果不选择电竞这条路,你们会去做什么呢?
孟晨说,他可能会去当老师,大明噱他,就丫这尿性,还当老师,可千万别误人子弟了。
问他为啥要当老师,孟晨抽了口烟,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学生纯呐!
两人拿脚踢他,污!
两人都好奇地看着一边沉默抽烟的pot。
老大,你呐?
徐嘉衍穿着迷彩服坐在草地上,手边摆着枪,一条腿摆直,一条腿曲着,手搭在膝盖上,收起一贯的老油条,正色道,
“当兵。”
孟晨问他,为什么要当兵?
他笑笑不说话,其实哪个男人不想当兵,哪个男人都想过要当兵吧?
——因为那颗心啊。
那颗愿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掊土的心。
其实徐嘉衍高三的时候偷偷瞒着徐国彰去征过兵,后来,不知被谁传到徐国彰耳朵里,当天就把他逮回家,关了一个月,直到他打消那个念头为止。
徐国彰从小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盼望着他长大,盼望着他成才,盼望着他成为“国家的栋梁。”
盼望着有一天,他能撑起整个家。
是啊,徐嘉衍现在是能撑起整个家啦,他每场比赛拿回的奖金都是大把大把的,够他的药费,够他的工资,够还他的房子贷款,可那又怎么样呐,父子两个,越走越远,闹的越来越僵。
徐国彰从一开始骂他的没出息,后来骂他“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再后来就不骂他了,见了面,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再后来,徐嘉衍也不回去了。
虽然徐嘉衍从来不曾提过,但大明一直都知道,老大有多么重视这场比赛,cpl在05年的时候因为资金问题宣布停办,10年被美国某游戏巨头收购,11年回归,今年是回归后开办的首场比赛,也是pot职业生涯最后一场公开正式的比赛。
明年他即将退役。
他的十年荣耀,终将散场。
所有人都期盼着他荣耀夺冠,拿下这最后一个世界冠军,完成他的“大满贯”。
……
大明郑重其事地对电话那头的苏盏说:“苏小妹儿,老大就拜托你了,我们会好好比赛的。”
然后,就听见孟晨在那边不耐烦地说,“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她好好照顾老大就行了。”
嘿,我成你们保姆了是不是?
大明挂了电话,把兄弟们都喊过来,交代了一下:“老大发烧,来不了了。”
孟晨:“我就说他那么折腾自己,早晚得出事。”
“虽然老大不在,这场比赛咱们也得帮他拿下是不是?十年荣耀,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短短一句十年荣耀,兄弟们激情被点燃,一下子就振奋,举臂高呼:“必须的!”
虽说才是14半决赛,但这场比赛确实引起了高度关注,第一是因为cpl的荣耀回归,第二就是因为pot,据说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场正式比赛。#pot十年荣耀#这个话题已经持续在微博热搜榜飘红好几天。
……
公寓里。
苏盏帮徐嘉衍测了□□温,——40度!
她拿着温度计望着床上的人。
大概是浑身都冷的难受,他喜欢把脸埋进枕头里,苏盏怕弄醒他,又怕弄不醒他,纠结的很。
苏盏坐在床边,低声哄着他让他把脸露出来,他不理她,苏盏就把他的脑袋强行掰过来,又被他一手打开,这么来回几次,苏盏手都快被打肿了还没给他贴上退热贴。
“再不把脑袋露出来,我就下嘴了!”
她低声吼。
还真管用,这回倒不乱动了,哎——她有点失落地把退热贴贴上,下个嘴的机会都不给。
终于把退热贴贴上,坐在床边休息的时候,闲闲地打量起了他的卧室。
色调跟客厅一致,不乱但也算不上整齐,沙发上丢着几件外套,还有键盘鼠标,桌面上还有几个耳机,游戏手柄堆在一起,靠里的一面墙挂了满满的奖牌,橱窗里也都是形形□□大小不一的奖杯,橱窗最上面正中央空了一格,什么没放。
就差那一个,就满了。
他特意空出的位置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她凑近观摩了几眼,几乎都是冠军,金牌,奖杯……
有wg的,世界锦标赛的,eswc(电子竞技世界杯)……苏盏这短时间来也看过不少关于电竞这方面的视频,包括赛事包括一些荣耀,因为也是刚加入国家体育赛事不久,中国政.府对这块投入的资金并不多,远远及不上韩国日本,这两个国家每年的私营企业会拿出很大一部分钱来投资电竞事业,回报也大,比中国更重视。能够撑起一个战队确实不容易,尤其是前期的时候,涉及到队员工资、衣食住行,比赛这些等等。但早期的电竞圈,大家也不在乎能赚多少钱,全凭着一股子热血在打比赛。这几年,比赛越来越商业化,不赚钱的战队很容易被市场淘汰,解散。
谁也不提梦想。
确切地说,这面墙,大概就是承载着所有电竞爱好者的梦想。
她转头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熟睡的人,心里微微热了热。
男人的世界都这么热血吗?
真的好让人沸腾。
……
傍晚,她打电话给成雪,问粥怎么熬?成雪隔空教学,心里还纳闷儿这大小姐怎么开始学做饭了,苏盏没多解释,听着她的指示,把米淘干净放进电饭煲里,又打开冰箱,让成雪指导着弄个清淡的小菜给他下饭。
成雪越听越不对劲儿,“你到底在弄什么?你不是从来不下厨房的人吗?”
苏盏翻冰箱翻得乐乎,“你甭管。”
徐嘉衍的冰箱很空,除了几片面包和几个鸡蛋,还有几罐牛奶,倒是干干净净的,她盯着鸡蛋琢磨起来,小声嘀咕:“发烧应该不能吃鸡蛋吧?”
成雪耳尖,立马逮着她发问:“谁发烧了,谁发烧了!你有事儿瞒着我?不会是给男人做饭吧?”
苏盏不理她,继续翻冰箱,哎——
等等等。
这是什么?
她从冰箱的小夹缝里,翻出一个四四方方、用锡箔纸包装的蓝色小袋子。
苏盏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地塞回去,镇定地继续翻冰箱。
成雪急了,“你他妈有对象儿了居然还不告诉我?”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
成雪听出一点儿苗头,“看来就是有目标了啊,什么样儿的?什么样儿的?”
彼时,正好一个电话打进来,苏盏把电话拿下来看了眼,对着成雪说:“先不跟你说了,我有电话。”
也不顾成雪在那头嚷嚷,径自切换了通话,
“请问是苏盏小姐吗?您下午的面试还要来吗?”
“不好意思,我不参加了。”
……
徐嘉衍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脑子昏沉,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听见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寻着声走过去。
那画面他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
厨房满地狼藉,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全部丢在碗糟里,地上还躺着几个碎了的蛋和几片菜叶子,还有一些面包碎屑。
苏盏把第二锅粥端出来的时候,徐嘉衍正抱臂倚着冰箱,挑着眉问她:
“这他妈都是你的杰作?”
苏盏端着锅,回头看了眼,茫然地点点头。
徐嘉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你有仇吗?”
苏盏想把手里的锅丢过去,泼他一脸粥,冲他吼,“你瞎吗?!姑娘我在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看不出来吗?!”
看到那张脸,又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你在发烧,我在帮你熬粥。”
他挑眉看着那锅黑乎乎地东西,不可置信地,“这玩意儿叫粥?”
“……”
徐嘉衍怜悯又同情的拍拍她的脑袋,“白长这么一颗脑袋了。”
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白色的队服,拉链敞着,里面是一件黑t恤,一手拎着羽绒服,一手拖着个全黑色的行李箱,虽然看上去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但整个人还是不大精神,连头发也没打理,他正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帮我改签凌晨的飞机。”
苏盏喊住他,“你去哪儿?”
他把电话收好,放进裤兜里,走到在门口换鞋,头也不回地说:“旧金山,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锁了。”
刚推开门,
徐嘉衍发现行李箱怎么也拖不动,回头看了眼,发现苏盏正扒着他的行李箱,“你不要命了?你还发着烧呢?你这样怎么上飞机?”
他不屑地说:“我胃出血照样打比赛。”
苏盏死死扒着行李箱,怎么也不肯让他拖走,“不行,你万一晕在飞机上怎么办!”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松手。”他厉色。
“不松。”
“金盏花,你找死是不是?”
——你全家都是金盏花。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09章
09
苏盏就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一副你绝对不要想上飞机的样子。
徐嘉衍简直想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还在发着烧,头疼欲裂,没有力气和精力应付眼前这个小姑娘,门外的风一阵一阵涌进来,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头更疼了。
“让开。”徐嘉衍沉着声。
她霸着他的行李箱,“不,你还在发烧,不能上飞机。”
她只知道,不能让他走,万一晕倒在外面,怎么办?
时针已经将近七点,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这场比赛对他的意义有多重,连大明都懂,他最好的十年全部奉献给这个行业,16岁到26岁,一个男人最热血的十年。
“苏盏。”第一次连名带姓,一本正经的叫她,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嗯?”
徐嘉衍保持着最后的耐心,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对上她的眼睛,语气柔和放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必须得去,你呢,要是喜欢,你可以留在这边,帮我浇浇花,除除草都行,除了那间透明的房间不要进去之外,别的地方包括我的卧室,你可以随便参观,但现在我没工夫陪你玩,误了航班,耽误了比赛,我真的会生气。”
——真的会生气呢。
苏盏想了想,站起来,拍拍行李箱,爽快说:“行,那带我一起去!”
开什么玩笑?!
ted出国打比赛什么时候身边带着个女人了,女人麻烦事儿又多,又不省心。本来几个男人在一起挺好对付的,带个女人,吃不惯住不惯,又不懂游戏,他才不要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子好吗!
他蹙着眉,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她呢——
这几年一门心思扑在比赛上,生活中不是那帮兄弟就是比赛,接触的女人不多,更别说像苏盏这么大胆的女人。
算来,他们才认识几天?
她就想让他带她出门?
“比赛很无聊的,你不会喜欢的。”他说。
平时虽然说徐嘉衍管他们管的严,但在比赛的时候他从不管他们,尽量让他们放松,高兴的时候就一帮大老爷们聚在一起抽烟喝酒侃大山,不高兴的时候就各自回酒店房间闷头睡大觉。
吃饭啊什么的都是对付着。
到时候真忙起来,谁还顾得上她啊。
苏盏一副已经把自己打包好,就差在头上绑个蝴蝶结的样子,“有你在,就不无聊。”
“……”
“不无聊?”徐嘉衍靠着门框,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支,闲闲散散地瞥她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下,“你跟我认识才几天,你就对我抱这么大希望?”
“感觉这东西,来了,你难道把它憋回去吗?”她说得坦率。
这他妈什么破比喻?
去拨打火机的手停了下来,徐嘉衍斜着眼看她。
虽然这姑娘总是满脸真诚地跟他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能时不时撩他一下,但他早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容易冲动的小伙,有些话听听也就过了,压根儿没往心里放,嗤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点烟。
苏盏:“我有说错吗?”一脸无辜。
他沉默抽了几口,随后一只手插进兜里,一只手往地上掸烟灰,见她这模样,决定索性跟她说个清楚,“咱们俩的关系目前为止,就是邻居,你断电的时候在我这儿蹭个电儿,这些我都ok,但你要往深了想,那我就得给你拎拎清楚,我呢,简单点说,就是个打游戏的,而且即将退役,一个以青春和反应力为生的男人,忽然退役了,未来和前途在哪儿,我甚至都没考虑过。”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而你,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徐嘉衍说完吐了口气,把烟含在嘴里,套上羽绒服,觉得说这么清楚,这小姑娘总该听明白了吧?
他低头拉拉链的时候,还问了句:“懂?”
苏盏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然后她给他分析:“你这叫退役综合征。”
“……”拉链拉到一半,他手一顿,抬头朝她看一眼。
她分析地头头是道:“很容易理解,被人追捧了十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生活了十年,忽然一下子要离开这个肩膀,迷茫和无措是会有的,不就觉得自己除了打游戏,别的啥也不会,未来没出路吗?”
“……”
“没事儿,我能养你。”
……
徐嘉衍惊得烟都掉了,猛地抬头看她,那表情不是一个精彩能形容的,苏盏眼里的执着也是他看不懂的。
他把拉链拉到顶,抬脚踩灭地上的烟头,一边踩还一边说,口气略嘲讽:“你这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这小姑娘年龄不大身上的东西样样都不是便宜货,徐嘉衍完全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只觉得她只是一时兴起,没往心上放,但他也不打算再奉陪,扯过行李,“起开,我得赶飞机。”
“你烧都没退,赶什么飞机!?你喜欢打游戏,也不能不要命啊!”
他的耐心终于用完,表情有点不耐烦了:“还能不能说明白了,苏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儿了?”
……
徐嘉衍改签了凌晨的航班,办理登机的时候被几名运气好的粉丝的遇上,微博上很快就有手脚麻利的粉丝上传了送机视频,他站在自动扶梯上,手搭着行李箱的拉杆,黑色羽绒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黑色口罩,一言不发,粉丝喊他名字,他微微抬眼,看过去,视线刚好撞进镜头里,完全是没休息好的样子,眉眼疲倦,苏盏刷了会儿微博,觉得心烦,就把手机丢一边,点了支烟,打开文档,一个字一个字敲下去。
流流畅畅写了两千字,又坐着抽了几根烟,脑子里全是某张欠扁的脸。
又是一阵心烦。
……
次日十二点,旧金山机场。
徐嘉衍刚下飞机,孟晨就迎上去,“卧槽,你还真来了?”
“怎么?”
孟晨接过行李箱:“听那魔女说,你发烧了啊?”
他把口罩戴上,“吃了药了。”
跟苏盏说完那句话,姑娘似乎是真伤心了,也不拦着他,把药往他身上一丢,自己记得吃药,一天三次,一次三颗。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药盒,上面赫然贴着一张纸,一次一颗,想到这,他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他吃完药就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这才恢复些精神,他活动了下脖子,又甩了甩胳膊,边走边说:“大明他们呢?”
“在酒店睡着呢。”
“大光他们呢?”
“一个酒店,上下两层,昨天晚上就差点动起手来了。”孟晨说完,嗅了嗅鼻子:“等等,不对啊——老大。”
“恩?”徐嘉衍停下,看他。
“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儿啊?——靠,你不会跟那魔女那什么了吧?”
“你脑子有毛病?”他都懒得搭理他。
……
苏盏跟成雪在喝咖啡,两人有段日子没见,今天难得成雪没课,苏盏有空,成雪一坐下就跟她八卦,
“快说,你给做饭的那个男人什么样?”
彼时,苏盏正在给大明发短信,听见成雪的话,喝了口咖啡,“没呐,我做饭陶冶情操。”
1...34567...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