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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耳东兔子
“你也上楼吧,你身上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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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男主番外
苏盏的事,是徐茂告诉他的,她走了半年后。
盛夏的某一天,小婶跟大婶在碎嘴的时候,被徐茂听见了这事儿,徐茂那阵想跟他借钱,就拿这事儿跟他交换,他给徐嘉衍打电话,说:“哥,你借我点钱,我告诉你个大秘密。”
那半年应该是他最颓废的半年,徐茂的电话他压根都不想理,直接冷淡一句:“没兴趣。”就挂了。
结果徐茂发了短信过来,“哥,是跟你那小女友有关的,我上你家去说。”
徐茂很快就来了。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了。
然后他去找了徐国璋,当天晚上父子俩大吵一架,差点儿动手,小婶从隔壁冲进来劝可压根没人听她的,俩父子剑拔弩张,气势汹汹,徐国璋彻底被激怒,随后拎了一张四方木板凳往他身上砸,他没躲,背上结实挨了一记,凳脚狠狠磕在他的腰上,一阵钻心的疼,冷汗直冒。
“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动手?!”
他浑身僵硬,徐国璋那一下下了点力道,而他脊椎本就不好,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可他没吭一声,咬着牙颤着声说:“那是一条命,一个家,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徐国璋说:“她根本就是故意接近你!能有什么感情?!”
虽然徐国璋那么说,可徐嘉衍根本就不信,有没有感情他能感觉到,不存在所谓的报复,可他那时确实有点气她。后背疼的不行,徐嘉衍只能佝下腰,身上全是汗水,手搓在膝盖上,抬头看徐国璋,“爸,你给人道个歉,认个错。”
徐国璋当时就僵硬了。
自从他选了电竞后,这声“爸”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了。
如今再听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场面。
徐国璋忽然一下心就凉了,声音竟然缓了下去,“没用的,人都已经没了……”
最后是徐嘉衍的奶奶拄着拐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惊慌的小婶。
徐奶奶是个相当有风骨的人,银发如丝,和蔼慈祥。年轻时候是个女兵,退役后分配到政|府工作,混了几十年官场待人处事自有一套,为人确实清廉,徐爷爷早年患病去世早,徐奶奶退休之后身体一度不好,就搬到了北浔市一郊区小院里疗养。
那小院前头就是个寺庙,徐奶奶退休之后就吃斋念佛诵经,已经三十余年。
原本这事儿家里人都瞒着,不敢让她知道,怕被她知道给背过气儿去,今儿个小婶真是没了办法,这父子俩都犟得跟头牛似的,要磕的头破血流,谁劝都没用。
她只得巴巴跑去找徐奶奶了。
结果徐奶奶一进来就把徐国璋拎起来狠狠打了一通,又忙去扶孙子,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嘉衍,奶奶看看,伤到哪儿了?”
因为徐嘉衍母亲死的早,这孙子算是她从小拉扯到大,她自己一手带的,也十分清楚这孙子的性格,清风傲骨,跟她当年一模一样。当初他说不读书要打游戏的时候,虽然她不支持,但也没这些亲戚反对的这么激烈,还帮着劝徐国璋,儿子大了,有些路得靠孩子自己走,不能事事都牵绊他。
徐国璋别人的话不听,老母亲的话可不敢不听,后来也就没管他。
那天晚上,徐奶奶带着他回了小院,请了老医生给他看伤,那次伤的挺重,半个月下不了床。徐奶奶急的又要去找徐国璋拼命,被徐嘉衍拦住了。
于是,他在小院住了半个月。
小院环境清幽,竹林禅院,檀香萦绕。
徐奶奶话不多,每天念佛诵经,只到吃饭的时候,才让人过来喊他。
饭菜都是很简单的素食,徐奶奶怕他吃不惯,特意让人多做了几个,“住几天你就回去吧,生病得吃点肉才能把身体补回去。”
第三天,徐奶奶带徐嘉衍去前头的寺庙上香。
她取了三支,递给他三支,用柴火点燃,用手扇着熄灭,剩下冒烟的火头,对着大殿前的几个佛祖菩萨拜了拜。
“今天是燃灯佛祖的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对着他许。”
说实话,他从不信这些。
“没什么愿望。”
也不知该许什么愿望。
徐奶奶那方已经跪下去了,虔诚地跪拜,嘴里在默念。
等徐奶奶起来,再看他一眼,“真没有吗?”
定光大殿前,徐嘉衍举着三根檀香,问他奶奶,“灵吗?”
徐奶奶说:“心诚则灵。”
男人学着刚刚奶奶的样子,跪下去,将檀香竖在身前,虔诚地磕了三下。
燃灯佛祖。
请保佑她平安。
然后,
让她早点回家。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55章
55
这场雨落得猝不及防,两人车里都没有备伞,徐嘉衍拉着苏盏上了自己车,浑身湿透,他从后座抽了一件t恤衫丢给她,“先擦擦。”
苏盏听话地拿起衣服盖在头发上擦了起来。
窗外雨势渐渐加大,电闪雷鸣,夜幕闪过一道白光,夜空在一瞬间被劈成两半,徐嘉衍转头去看副驾驶的苏盏,小姑娘缩在座椅上,冷得瑟瑟发抖。
他顾不上擦,当即启动车子,拐进小区里。
门口岗哨冒雨站着,纹丝不动,见车牌并不眼熟,伸手拦了下来,徐嘉衍降下车窗,岗哨一瞧见苏盏的脸,恭敬一声:“苏小姐。”随即放行。
徐嘉衍关上车窗,转头问她,“哪边?”
苏盏手里拿着他的衣服,往后指了指,“那幢。”
车子平稳停在她楼下。
一进门,徐嘉衍一眼就看见了那偌大的酒柜,跟雅江那套房子的酒柜一模一样的。
那套酒柜其实苏盏在苏明朝死后,陆烨明找人从雅江搬到北浔的,里面都是苏明朝珍藏多年的极品酒。
除了那套格格不入的酒柜,整套房子几乎都没怎么设计,简单,冷调。
徐嘉衍衬衫湿透贴着胸口,胸口两点隐约可见,黑色的西裤也有点服帖地贴在腿上,衬的裤管里的腿型修长匀称。苏盏换了身衣服,从浴室拎了一条毛巾放在沙发上,“你先擦一下,衣服脱下来,我用吹风机帮你吹一下吧。”
徐嘉衍点头,慢条斯理去解扣子,先是袖口,然后从下而上。
衬衫脱下来,然后是裤子……
他的手刚扶上皮带扣子的时候,苏盏忙喊住了他:“裤子等下你自己吹。”
徐嘉衍弯了下嘴角,耸肩,拾起沙发上毛巾一边擦,一边观察磨砂玻璃那面模糊的身影,吹风机声音呼呼吹在耳边,镜子里的她,低着头,帮他吹衬衫,眼神温柔。
此时,手机在沙发上响了起来。
他望了眼卫生间,那道模模糊糊的人影还在帮他吹衬衫。
她似乎并没有听到。
徐嘉衍弯腰捡起,陆烨明三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他蹙眉,一个没忍住,挂了。
吹风机声音停了。
他忙把手机丢回去,若无其事地开始拿着毛巾擦身子。
苏盏拎着衬衫走出来,站到他面前,递给他,“你穿上试试,我摸着像干了。”
他没接,抱着臂凝神望着她。
苏盏手又往前送了送,示意他穿上。
下一秒,徐嘉衍把毛巾一丢,一把将她拉倒怀里,低头吻下去,她头发都是水,他一遍一遍亲她。
他胸膛坚硬如铁,她推不动他,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始终都没有回应他。
把他逼急了,徐嘉衍直接打横抱起她,将她丢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两侧,俯身弯下去,一路亲下去,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一边一下,不放过一寸肌肤,鼻尖,嘴唇,他在她唇上停了好久,辗转轻吮,碾磨啃咬,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情|潮涌动。
她脸色潮红,身上的皮肤都渐渐粉嫩起来,徐嘉衍十分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处,在她耳后轻咬,手从她身下探进去,意图撩起她的上衣,被苏盏拉住,她出声喊住他,“徐嘉衍……”
他捏着她的腰腹一个凸起的一条长疤,用指尖轻轻摩挲,“是这里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她握住他的手,试图将他抽出来,“不要看了,没有意义了。”
他颇有些恼怒:“你知道我……”
苏盏打断他,推开他,坐起来,“到此为止吧,好吗?”
他松开她,面含愠色地看着她。
苏盏低着头,“徐嘉衍,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没有意义的。”
三年了。
他好像有点看轻这个小姑娘了。
她虽然低着头,可话语里的坚定,真的让他明白,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她连那么危险的地方都敢去,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他努力平静自己的怒气,生怕一说出口的话就成了推开她的利器,斟酌再三,反复再三,发现除了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竟无话可说。
“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苏盏始终低着头,几近恳求地语气:“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好吗?彼此放过,不要在互相折磨了,好吗?”
他被气笑了,抿着上下唇,连番几次,
“是你在折磨我啊,苏盏。”
“你跟韩老师呢?”她低着头,低声问。
“你在乎吗?”
她自嘲一笑,“算了,也不是想问这个,我是说,我们两个,到此为止,就这样吧。”
夜,静谧,无形中放大了某些力量,两人彼此凝望。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两人都没动。
互相凝视着,谁也没动。
门铃又急促地响过两声,苏盏推了推他,“我去开门。”
徐嘉衍憋着气,忽然将她一把按回去,“我去。”
说完,衣服也没穿,就赤着膀子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
陆烨明那张脸出现在门口,也没看清来开门的人是谁,就直嚷嚷:“你怎么电话也不接,急死个人啊你——”
瞬间愣住。
四目相对。
两人都认出对方。
徐嘉衍淡淡挑眉看着他。
陆烨明则是脑子转了三圈。
第一反应,你他妈谁啊?
第二反应,卧槽,这不是徐嘉衍。
第□□应,卧槽,没穿衣服?
下一秒,徐嘉衍已经“嘭”一声把门关上,转身摊手,“是风。”
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门外的陆烨明已经快把门拍碎了,对着门板直嚷嚷着大吼:
“徐嘉衍,你他妈给老子开门,我|操|你大爷!”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56章
56
最后是两个人都被赶出去了。
两人并排站在门口,互视一眼,各自撇开眼去,徐嘉衍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衬衫,自下而上扣扣子。
陆烨明表面上不屑,眼神却飘忽地在偷偷打量他的身材。
他的视线跟徐嘉衍着手上穿衣服的动作,自下而上。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还挺有料,本来以为他这种小白脸,身材应该是干枯精瘦到只有一身排骨,一拳倒地的那种。
陆烨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吸引徐嘉衍的注意。
后者穿好衬衫,慢悠悠转过去看他,陆烨明说:“出去喝一杯?”
两人这是第二次见面。
在此之前,两人见过一面,苏盏去往新加坡一个星期后,徐嘉衍来北浔找过他。
陆烨明下班去车库里取车的时候,徐嘉衍正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等他。
怎么说呢,虽然在那之前,两人都没见过彼此,可陆烨明一走进来,徐嘉衍就认出他了,陆烨明也是,看到车里露着半张脸加上那车牌,一猜就是苏盏那前男友。
陆烨明率先走过来,敲敲他的车门。
还不等他说话,徐嘉衍把烟掐了,熄了火,从车上下来,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靠着车门问他,“苏盏在哪儿?”
一个是打死不说,一个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几番下来后,陆烨明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
徐嘉衍没了耐性,一把提着他的衣领给“嘭——”一声按到车上去,冷声道:“她在哪儿?”
陆烨明口风严谨,愣是一句没给问出来,趁他不注意,反手给了徐嘉衍一闷拳,后者脸上结实挨了一拳,人往后退了几步,那一下,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两人就在停车场里大打了一架。
陆烨明起初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迎战的,毕竟觉得这小子有点弱,体格上肯定不如他,想着给人打趴下,以后就省的再让他来烦苏盏。
结果,没想到,打起架来,这小子比他还狠,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都没少,差点儿没把他肋骨打断。
两边都挂了彩,男人的情感有时候挺微妙的,打完又靠着车门抽起烟来。
陆烨明摸了打火机出来,给自己点上,又给他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把打火机塞回兜里,问他:
“你喜欢她么?”
徐嘉衍烟夹在唇边,微微一顿,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陆烨明耸耸肩,无所谓他的答案,自顾自说着:
“我也喜欢她,特别喜欢,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那种想找个真空袋给她装起来,放在我面前,天天看着天天观察着,然后不让任何人接触她,不让这社会污染她……”
徐嘉衍沉默抽烟,眼底的情绪,没人懂。
陆烨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那是我最开始的想法,这社会,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对她好,被人看着觉得我心怀不轨,一开始我觉得无所谓,可后来发现,大家用来形容她的词语越来越来难听,越来越肮脏,所以我又渐渐疏远她,怕她被人说闲话,那有什么办法,可我还是喜欢她……直到你的出现。”
徐嘉衍靠着车,目光淡淡落在前方,掸了掸烟灰,灰烬落地,满絮飘扬。
“我从小就认识她,看着她长大,这姑娘性子有多倔,我比你清楚,她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给她时间吧,让她自己想通,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等她回来,也许想通,也许想不通,可至少那时候,你我都有机会,公平竞争。怎么样?”
徐嘉衍掐掉烟,转身拉开车门坐上去,启动车子后,踩下离合,这才回头看陆烨明一眼,说:
“我时间比你多。”
车子绝尘而去,驶出地下停车场。
……
如今,公平竞争的机会终于来了。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公平的。
深夜的咖啡厅真是寂静的有点诡异。
准备打烊的服务员在心里叫苦不迭,小老板娘瞪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快去点餐。
服务员苦兮兮地拿着本子去招呼。
虽说这两人长的帅,特别是高一点这个,衬衫西裤,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搭在脑袋上,还是个低音炮:“柠檬水,谢谢。”
柠檬水?!
“咖啡不需要吗?”
“不需要。”依旧低音炮。
服务员刷刷刷往本子上记录,转头问另一位穿着西服三件套的男人,“您呢”
陆烨明说:“拿铁,谢谢。”
服务员拿着单子去找小老板娘,小老板娘看见单子上的柠檬水也楞了,“不要咖啡?”
服务员:“人说不要的。”
徐嘉衍背对着她,小老板娘哼哼唧唧,有点不太情愿,“就随便给他倒杯水,放片柠檬进去好了。”
服务员听话照做,一边切柠檬,一边跟小老板娘嘀咕,“白衬衫那个好帅的。”
小老板娘不屑,“帅有什么用?你让他买个蛋糕?”
服务员瘪嘴。
陆烨明看着服务员离去时不时偷瞄徐嘉衍的小眼神,冷哼一声。
对面看窗外的人忽然转过头去看他。
“聊|骚。”
徐嘉衍没理他,转眼继续看窗外。
陆烨明又说:“哎,你说现在这小姑娘的审美都怎么回事儿?怎么都喜欢你们这种脸白白净净的,身上没一点儿肌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徐嘉衍弯了下嘴角,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刚刚盯着看什么?不是还数了么?”
“……”
刚刚在门口,他确实忍不住好奇,有偷偷数一下。
不管多成熟的男人,在体力和肌肉块方面的较量还真是幼稚啊,服务员端着盘子上来,一杯杯递过去。
陆烨明在嘴炮这方面是不肯让步的,得意地说:“八块腹肌了不起啊?还不是被人给轰出来了?”
徐嘉衍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口,抿着唇,说:“总比你没进去过好。”
“……”
陆烨明捣着咖啡,坐直,拎了拎西装,切入正题,“公平竞争,说好的。”
“嗯。”他点头。
雨势渐渐停了下来,空气稀薄,话语变得格外清晰。
“以前追过女生么?”
“没。”
陆烨明笑了,“会么?别是还不会吧?”
“你追过?”他反问。
陆烨明理所当然点头,“追过啊,你不知道我追了她多少年……”话说一半,楞觉不对,诧异地看向他,“等等,你没追过,你们两个之前,她追的你?”
徐嘉衍点头,“嗯。”
“……”
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陆烨明觉得大致就是这种感觉了?
草|你多少遍大爷都无法缓解。
……
不过在陆烨明展开疯狂盯人攻势下,徐嘉衍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
这天,陆烨明跟谢希正在吃饭。
陆烨明说:“她最近在忙什么?”
谢希:“接了很多剧本,每天在工作室改剧本。”
陆烨明:“之前那个电影又不做了?”
谢希:“做啊,怎么不做,我看她还在联系游戏方呢。”
陆烨明说:“要帮忙你跟我说。”
谢希露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我跟她说了,她不让,要让她知道你背后又帮她,估计要闹,现在脾气大的很。”
陆烨明默不作声喝酒,末了,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有什么人来找她吗?”
谢希想了想,“没啊。”
过了会儿,他又倏然想起来,忙说:“最近有个姑娘一直找她。”
“谁啊?”
“不认识,听说是个老师。”
……
韩文文最近找苏盏的次数确实多了,经常找她逛街喝咖啡。
韩文文自从知道她是个作家兼职编剧后就更加感叹,“你平时整天窝在工作室里对着电脑对颈椎不好,出来走走,买买东西,就当散散心了。”
说实话,大概是李正的缘故,苏盏对韩文文敌意不起来,总是无法拒绝她。
看的出来,韩文文是真的想跟她交朋友,经常没事发微信让她早点休息,不要熬夜赶稿子,一到周末就拉着她出去走走,陪着她散心。
她总是自己一个人说着说着,也不在乎苏盏是不是在听。
说得最多的还是李正。
两人是军训认识的,那时李正还在念军校,被派往她们学校当为期半个月的教官。
在满口方言的教官中,李正一腔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倒是博了许多同学的好感,加上人又长得帅,同学们都爱找他聊天,他是地道的北浔人,训练起来的时候不苟言笑,私底下又吊儿郎当,特别爱跟同学们闹成一团。算是他们那届,最受欢迎的教官。
韩文文就在教学楼的窗口上,看他训了半个月,太阳毒辣,一头热汗。
身边也有不少女老师觉得他好,韩文文在心里默默地观察了他半个月,发现这人是真的好。
他一视同仁,从不偏袒谁。
白天在操场上,阳光肆意挥洒他的汗水,训练结束,他摘下帽子,走到绿茵地里,随手捞了瓶水往头上浇,短袖贴着胸膛,衬出胸肌的弧度,韩文文瞧的脸红,连身边的女老师都觉得脸红。
李正也有不正经的时候,跟男生们混在一起的时候,大大方方什么都说,却丝毫不给人猥琐的感觉。然后一帮男生跟着哄笑,他也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露出牙齿,特别阳光。
真正让韩文文喜欢上他,应该是第一周军训结束的一个晚上,全校按照班级围在一起拉歌。
李正领着他们排唱国歌。
那时他也才二十三四岁,寸头黑发,军容整肃,挺拔如松,模样特别令人动容。
有男生问他,“李教官,你以后会上战场打仗吗?”
李正眼神坚毅,说,“会啊,没打过仗算什么士兵?”
有学生说:“现在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仗好打。”
也有军事知识十分丰富地学生说:“并不是,世界和平只是相对于某些大国,很多小国家其实都还在战乱,那边难民很多,而且我们国家每年都会派一定的维和兵去支援,反正也是挺危险的。”
李正摸摸那男生的头,说:“你了解还挺多,差不多就这样。”
离开的时候,学生们都挺舍不得,有些学生还偷偷抹眼泪,头天晚上拉歌的时候抱着他嚎啕大哭,李正倒有些无措,一个铁血汉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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