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白梅养成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毛家二毛
系好柄绳,抬头看着在马旁站着,歪戴着兜,腰里别着把镰刀,手里拿着锄头,邋遢的穿着桶川竹具足的一个小兵,脏兮兮的脸上满满都是谄媚和带着惶恐的傻笑。
福留亲政微微一皱眉,“你这个笨蛋,这不叫刀子的裤腰带,这叫做柄绳。”福留隼人刚说了半句,那个一领具足吓得当时就磕头如捣蒜,这时候亲卫马廻也策马过来,以为他得罪了自己主公,就要抽刀。
福留亲政喝止了自己家臣,大声道:“站起来!站起来!你不是低贱的农民,你是元亲主公的家臣——一领具足!不要丢了尊严,挺起胸膛,好好去战斗!还有,不要叫我老爷!你叫什么名字?”
“是老爷…..不对!大人,俺是卫宫村的犬丸。”这个一领具足站起身来,但还是弓着腰低着头,慢慢回答。
“挺起胸膛来,如果你能斩下一个首级回来的话,我就赐名给你,就叫卫宫土狗吧!”
“谢谢老爷!俺一定会玩命为了元亲大老爷去砍人头的!”
福留亲政满脸黑线,突然为主公元亲发下的这些具足和兜感到可惜…..
香宗我部亲泰坐在本阵里,周围不足三百旗本保卫着本阵,不过亲泰一点也不担心,按照预想中,敌人定然慌乱无比,要是有勇气,大概会拼了命去渡过齐胸口的四万十川去袭击本阵吧,而兄长只要以逸待劳即可,最有可能的大概是慌乱的固守在原地,被前后夹击,或许,已经被吓的四散奔逃了吧,哇哈哈哈。
“可笑福留隼人还要我留下预备队,我别动队的数量和敌人军势一样多,敌人发觉我军,必然使用固守之阵,此时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全线压上,峰矢之阵岂不完美,敌人何来援军?要预备队何用?吾更把中军八字,由正八字改为反八字布阵,如此一来,只要中军一前进,八字的两阵和中军大将之阵一结合,就是第二个峰矢!波浪式楔入敌人阵中,必可大破敌军。纵使不背后奇袭,拔出堂堂之阵,我也不畏惧那立花宗成,不过一个农家的下贱小鬼,怎么做得了统领万人的一军之将。哇哈哈哈......”
“把那个下贱的商人带过来!”香宗我部亲泰正在yy打败了宗成之后自己会获得何等武名,突然,他眉头一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吩咐了身边的旗本道。
此时旗本立刻把捆得似粽子的一个面目全非的不明人形物体丢了进来。
“真不明白,你屡次逃跑兄长也不杀你,出阵时刻还非要带着你,非要让你看看立花宗成的覆灭,哈哈哈,想起来我就好笑,你千辛万苦的运送上万武具,不想全部便宜了我家兄长,做人怎么能这么不低调呢?这些具足虽然是竹制的,但是做工还真是不错啊,这些皮革制的兜也是京都的大商家振袖屋细心做的,不过要是铁兜就更好啦。哈哈哈哈,还是真是感谢那些毛利家的乱波呢,好大一份礼物啊。”
“泥门揍着敲,梨滑达人坑定拔泥门达得落滑牛水……”
这个被揍得如同猪头一样的人,费劲的说出几句话,面部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刚才又为何揍他?打死了不好向兄长交代的说。”
旗本立刻达道“回主公,这个死商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解开绳索,却没有逃跑,而是拿着暗藏在身上的巨毒药丸喂给了那个我们拾到的昏迷不醒的少年武者,我们恨他被俘虏居然还要谋害武士,就又……”
“哦哦?什么药丸啊?少年武者,是哪个笠印和袖印被人取走的,俊美柔弱粉雕玉砌初见如红梅少将平维省再看如九郎判官源义经相较兄长俏三分更胜廉定七成秀的美少年吗?”
“正是那位……这个……呃……美……少年,目前还未弄清身份,而且开始发烧了,余下的药丸已经用野犬试过,吃即死。”
“唉唉,算了算了,既然是武士就要看他的武运了,不必去调查了,此战后如果他能大难不死,即使是敌人也必然会降服于我家,趁着人家昏迷,把如此的……(省略,防止被人认为凑字)俊美少年变成了冷冰冰的首级,实在不是武士所为啊。想来这少年也是土佐人,看不惯农民出身的地侍人屠宗成,单身前来投奔我军的吧,你们好好照看他。”
“呵哈!”
“这个低贱的商人嘛,再揍一次,留口气给兄长看就好了。”
“嗨依!”
砰噼啪,砰噼啪砰。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枪下功名
上午9时,长宗我部元亲带着那着名的鲤尾兜,来到四万十川前观望,拿过高价买来的南蛮千里镜,只见一个高大武士,身穿赤se鹿毛阵羽织,头带大锹前立三十六筋兜,右手持一把枪身长约为三尺的大身枪,左手扶持一杆巨大的马印,那风sao的青天白ri旗,正在呼啦啦的迎风飘扬。
“呦西,好伟岸的身材啊,此乃何人?甚右卫门,去询问一下。”
“了解!”
元亲的近侍,野田甚右卫门纵马踏入川中,在大约三分之一,刚刚至马腹的位置停下,高声喝道:“前方武者听着!在下乃是源带刀为义之后,长宗我部家佑笔头宿毛城主野田仁右卫门之子,野田甚右卫门玄蕃!
左近看这名武者也算是威风凛凛,一脸淡淡的络腮胡子,头戴桃形兜,身穿一件龟甲铁锁具足,真是一员大将。
于是立刻回答道:“吾乃镇西八郎之子山本教经之后人,平户立花家侍大将岛左近清兴胜猛是也!”
“今ri有幸一见,你手中拿得是谁人的马印?!”<宫少进盐法师宗成的青天白ri之马印!”
“多谢赐教!”
长宗我部军本阵,当元亲知道了左近所持马印为宗成的总大将马印之后,却发出了一个令四周不解的指令。
“主公,这……”
“嗯,好,命令全军,原地休息,可以吃饭饮水,但是不可以卸甲!”
“主公!?”“馆主大人!?”
不等诸将发问,元亲悠闲的摘下了鲤尾兜,交给一旁的小姓,立刻有侧近还递上了桃子,元亲随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敌人想来已经发觉了我军的别动队,但是,独自一人撑着总大将的马印,必然是诱饵,你们且看远处深草中,隐约有人埋伏。我听闻立花雷神善用奇正之兵法,立花宗成虽然不过是个贱民出身,但肯定也会受雷神教诲,如今,便是想依瓢画葫芦,发觉渡川不易,便想诱我军进攻,然后出伏兵击溃,真是好笑,等亲泰大军一到,夹击势成,我们即刻渡川,那时他们埋伏已久,人困马乏,我等以逸待劳,他立花宗成插翅难逃,我们不变应万变,可轻松获胜。”
看到四万十川对岸,大量的一领具足乱成一团,吃饭团的,到川边取水的,甚至还有人嬉闹起来,左近挥了挥手中大身枪,潜伏在草丛里的法华津播磨守,也立刻让士兵原地休息,下一步,只能是等待了。
左近看了看手中之枪,想起昨晚在众将面前后藤基次一脸憋不住火的样子,又哈哈笑起来,这把枪可是自己窥伺已久的,如果能活着回去的话……那肯定是不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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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时,高森山,香宗我部本阵。
“什么!立花宗成布下雁行之阵,不吹法螺即向我军发起进攻!?”
香宗我部亲泰一阵惊讶,不吹法螺就出击?真是个泥腿子!贱民!
这倒是真错怪宗成了,宗成命令荷驮队丢弃一切杂物,结果混乱中法螺居然也给丢了,还好阵太鼓没丢掉,不然真是坑爹了,而荷驮队的那个番头倒是振振有词,说什么,法螺这玩意也就吹两次,一次是进攻一次是后退,大人您都进军了,自然是要出击,至于后退嘛,直接就是四万十川,退不退都是死路一条,丢了得了。
宗成笑笑没惩罚这个牙尖嘴利的番头,一来不是自己的部下,二来合战都开打了,您再把法螺找回来等着退兵?这不是自己咒自己嘛?算了,咳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上午10时,高森山下,香宗我部军势。
“什么!?我军游势全灭!?敌人前军已经和久武肥后守前军全面接战?!”
“主公,正是如此,敌人甚是勇悍,而且敌人中军纹丝不动,久武肥后守大人请求中军支援!”
香宗我部亲泰当时就坑爹了,卧槽,怎么搞得,前军散兵线可是足足有1000人啊,这才一个小时,而且,不是溃败,是全灭,敌人前军不一共两千余人吗?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千人可是一领具足啊,不是农兵,就算农兵也不至于被宰的一个也没跑吧?
这就不得说下香宗我部亲泰的布阵了,他按照自古以来的传统阵法及兵法布阵,设置游势,这本无可厚非,游势一般是由铁炮兵和弓箭兵以及一些近战士兵组成的。按照道理,双方游势进行试探xing进攻,然后找出对方破绽,然后出动集团军势,最后全军大混战。
可宗成哪有那多余兵力组成啥子游势?直接大军团备队就碾上去了,而且连法螺都没吹,等香宗我部游势发觉,都到眼前了。
游势其实对于分割敌人进攻兵力,和压制本来是有帮助的,可一领具足更加适合的是进行混战和突击,而不是坚守和阵地战,这倒好,攻击阵型被人反突击,没有来得及吹法螺,缺少基层武士指挥,加上铁炮为0,弓箭都是自备的竹弓,she在重装奉公武士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神奇的现象,三条阵线上重装奉公武士,除了四个**冲击的太快,被十倍以上数量一领具足们拿锄头(这个算重武器了)一刨一刨活活刨死外,居然没有任何人战死就把一千一领具足给全灭了,有人还感叹,没平均到一人砍一个,很是可惜。
但是一领具足已经表现出其悍勇,游势的一领具足有动摇和吓傻的和求饶的,但是居然没有一人逃跑,实在不可思议,当久武昌源接战后,也发觉了重装奉公武士的难缠,不过此时是2500人打1300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进入了混战后,一领具足立刻表现出其战斗力,打仗完全不讲究章法,而且此时一领具足的装备优势也体现出来,失去锐气的重装奉公武士,并不能像砍死没有防具的农兵那样,轻易的一刀两断,要杀死一个敌人往往寻找很久其破绽,虽然宗成的兵武器防具都是属于烧包级别的,但是一领具足的防具居然也算得上jing良,好在一领具足的武器都是自备,所以良莠不齐,还没有对重装奉公武士造成极大伤害,但一时间也居然呈现胶着状态。
“主公!久武肥后守大人再次要求中军支援!阵线岌岌可危!”一个被插双靠旗的使番连滚带爬的从马上摔进香宗我部亲泰的本阵,还没跪好就狼狈不堪的喊道。
“告诉他没有援军!实在不行就亲自上阵吧!”
香宗我部亲泰坐在本阵咬着指甲,心里暗骂自己没有留预备队,也暗骂宗成这混蛋居然完全不按照常理用兵,事已至此,那就赌一把吧!
香宗我部亲泰猛地起身,声嘶力竭地喊道:“传令给福留隼人!一旦敌军中军行动,立刻组成锥形阵,突击敌军中军!不要管本阵,不留一兵一卒的进击!”
发令结束后,好像消耗光了所有力量一样,他重重摔坐在马扎上,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
上午10时,高森山下,立花一条联军本阵。
“立花大人真不愧是雷神之子,用兵也是如神啊,如此军略,定然可以大胜啊!”锅岛直茂一个大大的马屁拍上,不过却是真心的。
“哦呵呵,立花大人,此战看来必胜了!哦呵呵呵,说实话,之前人家确实吓得花容失se,还做出那么失礼的举动!唉,沾染了一身污物,让您见笑了……”这是西子捧心状态的一条大神,
&宫大人真乃绝配啊!”
宗成心说,西园寺绝配你大爷,想配你去配啊!有姓桂的没有?给他柴刀了吧。
宗成的军略并不难,其实就是抄袭欧洲的铁锤铁毡之法,正面抗击敌军,然后高桥统虎带领骑兵和jing锐的五百武士自右侧突击敌人,但是,难点在于这200骑兵可并非欧洲的条顿骑士那种罐头,只是比较jing锐的倭国骑兵,打肿了脸,也勉强只能算中型骑兵,冲击七千人的大军实在困难,马不是倭国的驴子马,但也只是高太尉绍运花高价进口的蒙古马,估计也就只能冲击一次,所以,必须先让敌人露出破绽,然后方一战可下。
宗成将500奉公武士布置在左先阵,命令后藤基次统领,就是故意造成左先阵兵力雄厚,给敌人造成压力,一旦敌人兵力集中对付左先阵,右阵势必然空虚,此时骑马突击,即使敌人没有太大损失,自然也会乱掉阵型,此时全军突击,靠着自己没有动的中军绝对可以一战而下,这也是宗成为何把第一线最艰苦的部队都交给自己嫡系,只要前期撑住,一切都好办了。
但是,说一句老掉牙的话吧,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神对手不一定常在,但是猪队友是常在,问题就是还不是猪,是豚。
猪,好歹还会猪突猛进吧……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放逐的忍者
本阵之中众人还在嬉笑,突然宗成感觉一阵心悸,一阵近乎实质的杀气扑面而来,但是又不容于战场上万人所散发出的杀气,似乎直奔自己而来。
那种感觉,就如同眼前有堆积如山的兵器,可是头顶上却用细线悬挂着几只利刃的差别。
不好!宗成右手将银箔押袛园守纹金象嵌军配扔掉,还未拔出腰间的小豆长光,柳生兵库助已经把数珠丸递到宗成手边,宗成刚握住数珠丸的刀鞘,兵库助一步踏上,挡在宗成身前,左手握住刀鞘,右手似乎是无力的垂下,然后一个黑影自阵后跃出,正是自来也现身阵前,挡在宗臣身前,本阵其余众人还一时未反映过来,宗成却感觉到那一阵杀气已经消失了。
突然,本阵里突然出现十余个身穿全身草绿se衣服的人,为首之人并未蒙面,满脸胡渣,披头散发,左眼到左嘴角还有一道刀疤。
“什么人?!”此时本阵内的众将才意识到不对。
“稍安勿躁,来者何人?”
那名为首的男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就那么站在离宗成不远处,也不行礼,语气轻佻的答道:“哎呀呀,诸位大人不要这么紧张,吾等,没有恶意啦。此次来拜访,是特来投奔立花chun宫大人,这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完,随后把挂在腰后的四五个人头丢在阵幕一角,而其余蒙面人则也都一一丢出,数量各不相同,多则四五个,少则二三个,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开来,看那些首级,显然切下来不久。
看到首级,一条大神以折扇掩面,西园寺微微侧首,岛宗云和御庄越前守手握刀柄,虎松三郎巍然不动。<宫大人不利,吾等就顺手那他们的首级来做见面礼了。”
宗成一算,这些人头足有四五十人,这几个忍者,似乎身手不错啊。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投奔于我?意yu为何?”
这名刀疤男子,此时才恭恭敬敬的行礼,其余忍者也尽皆跪下,他虽然跪伏在地,可还是昂着头一脸嬉笑的答道:“鄙人石川五右卫门,本来临时受雇于毛利家,眼见chun宫大人的部下装备jing良,想来您是个大方的主子,特来投奔您,帮您获得此次合战的胜利,正是因为我想得到俸禄啊。”
石川五右卫门!又一个极品忍者啊,哈哈哈,不错啊,王霸之气终于显露了。
锅岛直茂却开口道:“无礼之徒,尔等擅自闯进本阵不说,还厚颜求取赏赐,真是不肖之徒。”
宗成却不在意,石川五右卫门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大盗忍者,想来不是泛泛之辈,如今求包养那是可不能放过的。
“左卫门大夫大人,请稍安勿躁,石川五右卫门,你解决了这些毛利家的忍者,足见诚意,我以三百石收你为家臣,为足轻组头。”
宗成还未说完,石川五右卫门打断说:“哎呀呀,立花大人,我可不是一个人啊,我手下这些弟兄还要跟我混饭吃,您好歹也要给我个500石啊。”
“真是下贱者,居然讨价还价!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此言一出,锅岛直茂这个军师当时就大怒,猛然起身,抽出刀来就斩向石川五右卫门。
锅岛直茂武艺也算不错,一刀刚好停在石川的脑门上,但是毕竟不是剑豪,微微刺破点皮,一丝鲜血自石川的脸正中流向下颌,可石川仍旧是昂着头,保持着笑容看着锅岛直茂,连动都未动一分,看着出奇的诡异。
气氛就此凝结,那股刺人的杀气猛然又出现了,宗成发觉自己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并不是恐惧,而似乎是有点小兴奋?而左手鞘中的数珠丸,居然也在微微的颤抖,难道是错觉?
“锅岛大人,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
想起宁宁的话,宗成开口道:“好吧,五右卫门!我可以给你八百石知行!”,没想到,此言一出,自来也居然一脸错愕“主公,不可!他们……”
宗成摆摆手制止自来也,“凉次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虽然我不吝惜俸禄,但是你们如何证明你们值得这八百石?你说你们可以助我合战取胜,难道你们可以取得元亲的首级吗?”
“这个嘛……主子您太会说笑了,我们那里办得到这种事……”
石川五右卫门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木盒。
“……但是代替品,还是有的。”
元亲的鲤尾兜!
想不到他居然把这个偷到了!自来也一脸jing惕,单手背后,单手取过放在地上的兜,端详了半饷,认真的说,“主公,不会错的,正是此兜!”
“那么,主子,合战后,我会去平户拜领那八百石,还祝愿您武运长久。告辞。”
石川五右卫门说完此话,和他的手下站起身来,此时刮来一阵疾风,沙石迷眼,待得风停,他们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在阵幕角落的数十个首级。
血腥味浓重,召来鸟居强右卫门收拾阵幕,一条大神第一个担当不住,告辞暂避,那些首级一个个血肉模糊,ri头一晒气味浓烈,有的惨不忍睹,有的分崩离析,阵幕里杂役收拾的一塌糊涂,此时西园寺公广等人也借口小解暂时告辞,这空闲之中,宗成召来自来也询问有关石川五右卫门的事。
“主公啊……您为何不听我劝告呢?”
“?我听闻石川五右卫门不也是伊贺的逃忍吗?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他们名不副实,我俸禄给的太高了?”
看自家主公一脸茫然,自来也苦笑着解释“主公啊,他们可不是什么逃忍啊……他们是被放逐的啊!”
自来也给宗成解释道,原来石川五右卫门乃是百地丹波的高足,忍术高强,但是杀戮成xing,又好女se,又跟百地丹波的小妾私通。后被发觉,被人围攻,但是由于其忍术高强,追杀他的人反受其害,百地丹波一来可惜他的才能,二来怕与其结怨受其报复,索xing把他放逐出伊贺,成为四处云游的忍者。其手下,也都是各地忍术高强,生xing凶残被逐出忍者里或者逃亡的忍者。
“主公,忍者的本质就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身体,而当做一件工具,所以忍者平素就要克制自己的一切yu望,食yu,情yu,贪yu,权利yu,甚至睡yu。而五右卫门一党,身为忍术修习之人却放纵自己的一切yu望,这样的人极其危险!”
宗成奇道:“凉次,我给与他武士身份与八百石俸禄,这些难道不是一个忍者梦寐以求的吗?而且,这不是他自己的诉求吗?”
自来也叹了口气,说道:”主公啊,此人喜怒无常,贪婪善变,不可驾驭。我们忍者并不忠于某个大名,甚至首领,我们忠于金钱,本心,但是,忍者的底线就是要尊重契约,否则便是自毁之路,忍者在修习中可以得到巨大的力量,可是我们却不能取代武士统治这个国度,正是因为这个力量来的容易,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毁灭自己的力量啊。五右卫门今ri背弃了与毛利家的契约,主公这八百石,不过是另一份契约罢了!此人如狼,是养不熟的,我当时就是想让您立刻杀了此人啊!”
“自来也,你错了,想来这个人也是想活在阳光下啊,即便放荡不羁的你,也是喜欢zi you自在的吧?追求zi you,又有什么错呢?假如此战胜利,他的功劳,也值得八百石。”
自来也,听完,低头不语。
想来,石川五右门将成为我的怀刀吧。宗成如是想到。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战阵之无常
上午10时,立花一条联军,中军。
“吉良殿下!请看,敌人右先阵阵势已乱,军势不足,此乃天大的良机啊!”
“是啊!吉良殿下请早下决断!”
大岐左京进、大塚八木右卫门此时并没有在自己的阵中,而是仅仅带着旗本在吉良元祀的阵中商讨着。
吉良元祀骑在马上眯着眼睛观察着远处的战斗,他的军阵在一个小土丘上,前军的作战还是一览无遗的,如今香宗我部军的前军右先阵势已经完全乱了,阵列越来越薄,而敌人的前军大将久武肥后守为了防备左先阵的后藤基次,不得不亲自上阵,整合尽量多的一领具足去支援,如今右先阵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这个,总大将没有下令,擅自出兵不好吧……”
嘴里这么说,可他右手早就抓紧了采配,显然已经跃跃yu试了。
“殿下哪里话,此时正是出击的好机会,如若一击破敌,殿下的武名必将煊赫于四国,长宗我部小儿必将朝夕覆灭,主公凭借如此武功和高贵血统,豪族遗臣必然慕名来投,那时候立花宗成早已返回九州,一条权中纳言不过是笼中飞鸟池中游鱼罢了,土佐之主……必然是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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