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白梅养成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毛家二毛
大岐左京进一个马屁当头盖过来,吉良元祀当即晕乎了。
“左京进,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实在是……”
大塚八木右卫吗门立刻接话道“能称呼您为主公,实在是吾等作为武士的无上荣耀啊!还请下令吧!”
“这个……事已至此,那好吧!左京进!右卫门!谢谢您们一直不离不弃!我吉良一门来ri统一四国,必有两国是你二家知行,我若能统一天下,必有三分是你两家统御。”
吉良元祀说完,高举采配,高声吼道:
“姨丈!新嫁!”
然后一马当先,带领中军直奔香宗我部军前军右阵去了。
大岐左京进、大塚八木右卫门也拍马赶上,带领本部人马紧随其后,霎时间,联军的中军就只留一片空地,宗成的雁行之阵一下全乱套了。
上午10时3刻,香宗我部军中军
“敌人中军突袭前军左阵!浜田久直讨死!浜田善右卫门讨死!浜田善左卫门讨死!我军前军左阵岌岌可危!”
“呦西!敌人大将是谁?!”
“敌大将马印乃是五本骨扇!吉良元祀宣景!”
福留隼人亲政高喝一声“敲响阵太鼓!锥形之阵!诸君,随吾来!”
紧接着3000中军一领具足,以一种混乱而急速的方式,开始向自己的左阵突击。
立花一条联军本阵。
此时,本阵阵幕早已收拾干净,宗成等人刚摆好pose,就见一个背插双鹞小旗的使番滚鞍下马,立刻跪倒在众人面前。高声喊道:“禀报总大将!!!我军中军攻破敌右阵!”
“你说什么?!”
“我军中军破敌右先阵!讨取敌将浜田久直!”
西马大!!!
卧槽,中军!中军怎么没有自己将令就出击了!还**是右阵!完蛋了,一旦敌人增兵右阵,自己的战术不全玩完了。
该死的土佐豪族!!!
宗成咬牙切齿的想到,这该如何是好?!
该死该死!吉良元祀,你**yin我!
正如锅岛直茂所说,此时吉良元祀突破敌阵,乃是一个大好机会,按照正常合战流程自当是全军一拥而上,双方都开始大混战,往往此时没有意外的话,自然是阵势被突破的一方处于劣势,十有仈jiu会支持不住溃败,吉良元祀也是算准这一点,料定宗成迫于大势不不全军出击,那么此战大功,非吉良莫属,而吉良元祀也看到了,前军已被宗成的jing锐部队消耗殆尽,自己只要突破本阵,面对的也不过是同样数量的敌人,加上宗成不得不接应,可以说是稳cao胜券了。
只可惜,敌人数量是一样的,但是人家可不是地侍+农兵的组合……
“速速传令后藤基次,稳住战线,绝不出击!”
&宫殿下!?”
西园寺等人自然一脸诧异,锅岛直茂则一脸苍白。
使番得令,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锅岛直茂急道:“立花大人!再不出击,武功且全为跳梁小丑所得,吾等将士丑苦恶战所沐之血岂不皆随四万十川流走了?!为全军大局着想,万勿意气用事啊!”
“不必说了,静观其变吧!”
宗成此时再不说话,低下头,把玩起自己的将配,随即嘴角淡淡一笑,谁也没有发现。
他心中想起雷神的教诲。
“右兵卫,你初次作为大将,除了我所传授之奇正之法,可知其他为大将之道?”
“回父亲大人,我想,该当是风林火山四个字了吧!”
“呵呵,说的很好,但是,对你来说,若用此法,则武运就到此为了。”
“什么?父亲,可是这不是武田大膳大夫用以战无不胜的四如真言吗?”
“好,我且问你,大膳大夫何时竖起这四如军旗?又有哪次合战做到了这孙子四如之法?”
“大概是遇到军师山本勘助之后……到川中岛合战时,便是此四如的完美体现了。”
“呵呵,这经历了多少年?而你,今年多大?”
“啊!还请父亲教我!”
“你且记住,‘山若麾如’这四个字即可。”
“父亲……这是何解?”
“山若......麾如......”
低声呢喃道,宗成心想,下次是不是要在本阵竖一个大旗上书“山若麾如”呢?
过后不久,突然一阵嘈杂。
只见一个半边身子满是泥土,显然曾经摔倒的重装奉公武士闯入阵前,立刻有护卫的武士用长枪拦住了他,这名武士气喘吁吁,显然是靠着双腿飞奔而来,身上满是血水泥水,肮脏不堪,背部还插着六七根竹箭和一只折断的竹枪,背上靠旗也歪倒在一旁,但是显然由于高防御,并未受多重的伤,他半边身子坐倒在地上,奋力撑起左腿,右手支地,但显然由于体力不支,实在是起不来了。
“大殿!我军……中军!溃败!敌军中军!大将福留隼人亲政!自领大军!猛攻……前军前阵,山县源内备队!”
话刚说完,就一口气没缓过来,倒地昏死过去。<宫大人,请立刻放弃原有战法,立刻让高桥备队,接应前阵,否则兵败在即!”锅岛直茂此时也急了,好嘛,你看不及时派兵接应,这下玩大了吧,还有,这帮子土佐豪族也太不禁打了吧,这才多久就尿崩了…….
“不可!喜内!无二斋!立刻带领目付组前去支援前阵!命令桃野半次郎和牧野越中守也就地支援相近的友军!”宗成面无表情的命令道。面对兵败在即的局势,他依然镇定自若,好似胸中真有万千甲兵。“吉良,这可是你自找的......”
“呵哈!”
横山喜内和无二斋都绷着一张脸,走出本阵去集合目付组上阵杀敌。<宫大人!您的目付组只有不足200人!这点兵力根本不够!还是速速调回高桥骑马队吧!不然后果……”这时候西园寺公广也急了,那是,敌人中军可是足有3000人!200人管个屁用!
“西园寺大人所言极是”宗成说道:“那就请御庄越前守大人带领剩下五百西园寺家勇士,和岛宗云大人带领一条家的家臣团200人去前军相机接应吧!”
“宗成大人!!!”此言一出,大家都傻眼了,本阵,这样毛也没有了啊!
此时,本阵里除了随侍的几个旗本,持马印的几个近卫,就剩下宗成,锅岛直茂,一条廉定,西园寺公广,柳生兵库助,还有“虎松三郎”了,至于一边的西园寺家臣御庄越前守和土佐豪族中仅存铁杆一条粉丝岛宗云,这俩人是要出去的,暂且不算了。哦,忘了坐在阵幕角落旮旯的鸟居强右卫门了。
锅岛直茂有点生气了:“盐法师样!所谓大将不可置于死地!如此一来,倒不如本阵移动,全军突击好了!”
宗臣看了一眼锅岛直茂,摇摇头说“直茂,你还是不够淡定啊。”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一百三十九章 立花双壁(上)
土佐,高森山。
吉良元祀步行在乱军之中,身边的亲卫武士或逃散或者战死,大岐左京进左手腕被镰刀割破,血流不止、大塚八木右卫门则是被锄头大军围攻,最后被一只木槌敲破了脑袋,想必此时已经被割去首级了吧。
此时,大岐左京进披头散发,单手持太刀,喊道“主公!还请速速离开此地!由在下断后!”
吉良元祀败了,他召集的三千豪族联军土崩瓦解。本来,三千豪族杂兵在他的带领下突击已经此时不足八百人的香宗我部前军左先阵,一下子势如破竹,八百人虽然激烈抵抗,但是之前跟宇野弥七的四百奉公武士打得难舍难分不说,体力也消耗甚多,此时一下子被大军突击,瞬间阵线就崩溃了,宇野弥七见机会难得,也是奋勇杀敌,立刻这八百人就死的死逃的逃,彻底战斗不能了。宇野弥七更待追击,却收到命令,坚守阵线,不可追击。虽然人傻点,但是还是蛮听话的,主公发话,那自然是命令部下立刻收拢阵线,恢复体力,虽然看着那帮子豪族在收割败兵的首级不太爽,但是宇野弥七还是稳住了部下,抓紧时间重新布阵和恢复体力,这些一领具足实在难缠。
让自己直属的备队坚守阵地,抓紧时间休息,宗成的这个决定实在是他力排众议,动用了总大将的专断之权才强制执行的。也幸亏宗成麾下军队不像其他大名那样,主公和家臣君非君,臣非臣那种坑爹状态,而更像雇佣军一样,并且长期受到ri莲宗各种洗脑。所以虽然众武士对出来摘桃子的土佐渣渣能够肆意砍头涨武勋,而自己忙活半天只能呆在原地吃饭喝水颇有微词,不过他们却依然忠实的执行了命令......
“诸君,长宗我部还有三千人的中军没有投入战场。所以我们必须坚守阵地......”本阵之内的宗成如此振振有词地扯淡到,但是包括一条大神在内,却没有任何人反驳。而那擅自突击的土佐豪族联军,仿佛自军从来不知道一样......
吉良元祀此时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孤军深入,而且被宗成放弃了。他带领大军沉浸在势如破竹的快感中,肆意追杀敌人,待得杀尽这八百溃兵,才发现除了自己军势以外,并无其他备队,他此时才觉得不妥,此时yu要整理阵型固守或者退兵,又岂是一时三刻来得及的,本来就是追击之势,手下又不像宗成的部队都是武士,农兵和地侍一时乱哄哄的,完全不成阵型。
“好机会!”只见对面的山坡上,居高临下的福留隼人亲政骑在一匹矮脚马上,长刀朝前一指:“目标对方前军,冲锋!”
吉良元祀方喝令部下停下,福留隼人的三千一领具足已经排好锥形阵,直突吉良的混乱军势。吉良军还未立军,一下子便被截成两节。
吉良元祀此时还颇为镇定,立刻收拢军势,命令各自部队结成方圆之阵意图自保,在他想来,双方皆为三千人,而己方后面还有宗成的奉公武士接应,只要坚持一会自然没问题。
只可惜,这些憋了一上午的泥腿子此时可是颇为悍勇,虽然不通武艺,但是打法极为野蛮,完全是横冲直闯不成章法,完全展现了一领具足的可怕。而且,援军?从一开始吉良军就没有援军了......
一领具足只一个突击,羽生城主桥本和泉和江口城主江口玄蕃就死于乱军之中,俩人都是被疯狗一样的一领具足拉下马匹,身边近侍还来不及相救就被一领具足拿着各种农具活活打死,由于一看穿着就是大将,所以被一领具足集火,死状极为凄惨,简直不cheng ren形。
此种打法着实令人胆寒,土佐豪族联军农兵接近大半,剩下一小半也大部分是地侍,虽然也有人奋勇抗敌,桥本和江口的近侍和家臣也发动了决死突击,但是由于人数过少,并未起到什么决定xing作用,反而由于死相极为难看,动摇了其他人的士气。
一见事已至此,并非吉良铁杆的加久见城主加久见左卫门立刻动了心思。
“吉良元祀不遵将令,且野心勃勃,来ri必将对主公一条权中纳言不利,虽然吾并不信赖西园寺家和大友家,但我本就是被大岐左京进等人裹挟而来,即使将来战胜土佐也是被吉良身边jian臣把持,此时如果拨乱反正,细数苦衷,想必主公还会原谅于我,即使将来西园寺家和大友家架空一条家,也是需要带路党的吧……”
一念及此,加久见左卫门调转马头,不仅带着自己的小弟跑路了,还回头对着越来越混乱的吉良军高声喊道:“敌人极为骁勇,留在此地,徒耗兵力,趁着还有人在作战,吸引敌人注意,我还是留待有用之身,存续家名吧!”
他这一跑路到好,虽然一领具足战力强劲,但是土佐联军坚持一时三刻还是能做到的,众豪族一看,卧槽,人家一方豪杰,加久见城主都撤了,我们还送死做什么?众地侍农兵一看,卧槽,大老爷都撤了,我们还送死做什么?瞬间,3000大军崩了2500,还不算那100为了战死主公发动决死突击已经挂掉的家臣武士和一个照面就被砍死的200农兵地侍。
“主公!还请上马!来生再见!”
大岐左京进强行把吉良元祀推上自己的战马,用刀背狠狠抽打马臀,然后反身杀入重围。吉良元祀回首观望,直见左京进左冲右突,颇为悍勇,并无一领具足是其一回之敌,此时只见一骑马武士挥刀而来,从马上一刀劈下,带着呼呼啸声,大岐左京进应声而倒,瞬间被敌人淹没。
“左京进!右卫门!”吉良元祀眼含热泪。
“大将!我卫宫土狗抓到敌人的大将了!”可惜还没有走远,吉良元祀就被几只竹耙子拉了下马,重重摔在地上,吉良元祀身穿大铠,一时间那里站的起来,一群一领具足蜂拥而至,吉良元祀清楚的看到那一张张肮脏的脸上扭曲的笑容和高高举起的木槌……
不!不要!一领具足并没有很好的武器,钝钝的肋差镰刀并不能割开铠甲,也对结实的铁兜束手无策,而旁边的大塚八木右卫门就是他们按在地上用大木槌一下一下得砸在兜上,活活震死,口中的血喷了二尺高。
无师自通般,吉良元祀抽出家传宝刀“海月”,就躺在地上施展出“地躺刀”,大木槌被他斩断了木柄,而一领具足自然也是没有配楯和胫当的,腿部也被斩伤了好几人,如果假以时ri,没准这“吉良地滚流”刀法也能自成一派,但是可惜,他手中这刀海月,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刀匠打造的,既没有刀铭,也没有刀匠流派传承,估计是某个村中铁匠打造的极品吧,于是,一不留神,斩在锄头上,华丽的断掉了。
刀断之后,自然是被一领具足一拥而上,按住手脚,就要取首级,可吉良元祀带着喉轮和颊当,又不停挣扎,这些野蛮人也没有好的刀子可以用,木槌又被斩断,真是麻烦,乱砍一气毁了首级面孔,那样就不值钱了啊,这可是一军大将啊......
不过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大家可以按住手脚,撩起他的裙,拿着刀往里面捅啊,这样首级就不会破相了,于是乎,竹枪啊,钝肋差啊,镰刀就往下面胡乱的捣去……
过不多时,一颗干净漂亮的首级就被乡亲们拎走了,还有那顶华丽的铲形前立严星兜。不过大铠就算了,一个是太过麻烦,而且上面满是屎尿的气味,看着这丰富的收获,早上才被大老爷赐名的卫宫土狗和乡亲们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上午11时,四万十川元亲本阵。
“不对啊,为何敌人还是按兵不动,亲泰怎么还没出现,甚右卫门,再去阵前看一下。”
“遵命!”
“且慢!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
元亲此时也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吃着桃子等着敌人行动了,他已经隐隐感觉不对,但是并不认为自己的行动有何纰漏,于是起身准备上马去阵前观看一番。但是,突然,身边的侧近跪倒在地,跪伏于地,全身战栗。
“纳尼!?我的兜不见了!?”元亲一声类似踩着鸡脖子的叫声贯穿整个本阵,侧近心说“卧槽,闯下大祸了,早知道直接切腹好了。”
不料元亲居然完全没有理他,而是继续高喊道:“吹法螺!全军突击!”
众将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但是反应都极为迅速,立刻走出本阵集合本部人马,准备出击。
野田甚右卫门叫道“主公!?这是……”
元亲翻身跃上牵来的战马,怒容满面恶狠狠的道“我居然如此大意,中了立花小儿如此拙劣的计策!敌人主力在向高森山突围,眼前这些人不过是殿军罢了!”
“终于来了......”左近看着对岸的一领具足门,开始混乱的渡川,握紧了长枪,似乎终于放下心来的舒了一口气“就让这流淌的四万十川,来见证吾辈的武名吧!”
然后,他右手挥了挥手手中长枪。不多时,远处埋伏在草丛中的法华津一族也现身。
法华津播磨守看着渡川一半的长宗我部军,对着已经列好阵势自己部下说道:“诸君!我花津一族乃是恶七兵卫景清之后人!今ri敌军势大且无援军,吾等必死无疑!入灭在即,但纵使身死族灭,也绝不能堕了先祖勇名,让天下人知道,我平家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说完,便把乌帽子扔在地上,挥舞着名为伊势守信贞的薙刀扑入敌阵。
法华津前延带领的五百人并不是农兵地侍这样的无能之辈,而是一族的子侄郎党,都是自平安以来多少年来在花津之地繁衍的族人,其战力也都是接近武士,如今被激起死志,更是士气高昂。
于是,郎党们也卸去袖和佩楯,扔掉沉重的兜,轻装冲入川中厮杀,一领具足渡川不便,加上具足沉重,一时间虽然敌我悬殊,但是也是杀的川水泛红,难舍难分。
“啊呀啊呀......”见到老爷子如此生猛,左近顿时无语。“老大爷啊,你法华津一族五百郎党明明以弓箭见长,你跑去和敌军肉搏干嘛......”
死了儿子的法华津播磨守一马当先,带着三百郎党冲进四万十川和元亲野战去了,左近无奈,只好指挥剩余拿着铁炮的两百郎党排成两个三段she阵列,对渡河的一领具足实施火力压制;而他自己担心老爷子有失,便持着从后藤基次那儿要来的名为崛川国广的名枪杀入四万十川......
一群渡川而来的一领具足紧紧包围住左近,当首便是那野田甚右卫门,远处杀声震天,可左近周边鸦雀无声,左近环视一周,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群泥腿子立刻一拥而上,以为这名武士已经引颈就戮,都准备抢夺这大功,而左近在原地不动,猛然睁开双眼,右手挥舞长达四米的大身枪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大圈,砰!砰!砰!如同放焰火的声音一般,这一圈一领具足的人头都飞向天空,勃颈处喷出的血沾染了周边人一身一脸。而掉了头颅的躯体仍旧前冲了几步,才扑倒在地,而左近看也不看一眼,再次闭上眼睛。
野田甚右卫门咽下一口口水,感觉冷汗流到脖子里,握紧缰绳,策马而出。
“野田甚右卫门!特来向阁下请教枪法!吃我一枪!”
说罢,催动马匹奔驰,挺枪刺向手扶马印的左近。
左近仍旧紧闭双眼,当野田甚右卫门眼看自己枪尖就要刺到左近的时候,他感觉非常奇妙,时间似乎变慢了,他能看到自己的枪缓慢的在前进,还差一步,就要刺到左近的胸腹的时候,他看到左近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了,两道包含杀意与寒冷的目光似乎直she自己的心神!此时,野田甚右卫门楞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刹那,他的枪慢递出了这么一刹那,然后即使在他那变慢的目光中,左近的枪仍旧快的不可思议,那大身枪弹开了自己的枪杆,然后左至右,透过具足,从自己右腹插入自左胸刺入,然后,自己似乎飞跃到了云端,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风,然后,一片黑暗。
马匹自左近身子右边跑走了,野田甚右卫门就挂在左近的枪上,岛左近轻轻一抖,他的身体重重落在水里,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河面。左近还是不动身形,只是把长枪往下面一插,左手单手合什,为这名武者祈祷。
野田甚右卫门躺在水里,沉重的铠甲让他沉到了四万十川河底。他安详的闭着眼睛,周边喧嚣的战阵之事已离他而去,从此再不为世间俗事所苦。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一百四十章 立花双壁(下)
上午11时,高森山,香宗我部本阵。
“主公!我军大胜!福留隼人大人已经攻破敌人中军!敌方大将-吉良元祀已经被讨取了!您是否要验看首级!?”
“呈上来……不!不必了!命令福留隼人立刻攻击敌人左先阵!还有……全军突击!”
香宗我部亲泰大喜过望,想不到自己的军略如此成功,这样一来,敌人目前只有不足4000人在死守,虽然听闻有数百骑马队不见踪影,但料想自己全军压上一定可以一击破敌,胜负已分!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来.
“牵马来!我要亲去阵前!”
此时宗成的前军全部陷入苦战中。
由于土佐豪族联军土崩瓦解,大将吉良元祀讨死,麾下武士死伤无算,一部分豪族还临阵溃逃,使得福留亲政率领的三千一领具足士气大涨。而老将福留亲政见立花军三个奉公武士备队几乎没有受到前军士气崩溃的影响,仍然坚守着防御阵型,并抢占了山下的有利地势,他便顺势驱赶着土佐豪族的溃军,妄图冲散立花军的阵型。不过,早已得到宗成命令的后藤基次对这些能够冲散自军阵型的溃散士兵自然不会客气......
战场上一片混乱,福留亲政在收拢了前军久武昌源的两千溃兵之后,也没有做整顿,就这样朝着立花军阵地冲来,妄图以绝对的数量优势击溃敌人。于是,香宗我部军开始开始了全军突击,阵势已经不再那么泾渭分明。
基本上是分成了左右两阵。
久武肥后守亲临前军剩下的两千余人,攻击由后藤又兵卫基次带领的剩下400余奉公武士以及牧野越中守贞通带领的500平户地侍,其中豪族大将南总天样已经战死,但是由于奉公武士的死战不退,导致南总家的地侍还能勉强支持。
而右阵则更为严峻。
先阵的山县源内所面对的敌军并不多,但是他正努力的向右阵支援宇野弥七,所以压力也极大,而起身后岛宗云带领的最后的200土佐杂兵,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则根本禁受不住敌人打击,只能作为策应维持整体的雁行之阵。
而右阵则承受着敌人主力3000余的猛攻。宇野弥七不禁感叹,还好之前恢复了阵型和部分体力,如今,右阵只剩下不足300重装奉公武士和五百地侍还在苦苦支撑,本来,御庄越前守带着500西园寺家的jing锐来援,令右阵士气为之一振,这500人都是武士和地侍,战力不俗,但这御庄越前守武艺不jing,胆气却不小,一见远处的军旗上正是敌人中军大将福留隼人亲政的六鸠醋草家纹,一时jing虫上脑,高喝一声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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