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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差池
情急之下,端羽将念力不停地倾注入绿竹之中,仍是难以撼动地面分毫。使出吃nai的紧,用尽所有念力,他最终也是未能让这地面出现任何的松动。
念力尽耗,端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失败了,还是这地面实在是太过结识,一种失望的颓废之感涌上他的心头,让他顾不得尹子名和卢高川两人正注视着他,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
“哈哈哈。”
尹子名的大笑传入他的耳朵,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的端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说道:“喝酒去,真他娘的不痛快。”
卢高川看着端羽一脸郁闷的样子,不愿让他自己一个人蒙在鼓中,说道:“都已经学会驱物了,有啥不痛快的。”
端羽愕然地望向卢高川,看他神se平常,毫无取笑挖苦之意,心想:“难道我已经学会了驱物,只是这泥地太硬,导致没有收效?”
尹子名望着端羽疑惑的神se,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见到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居然不自量力到想要将根深蒂固的竹子拔起来。难道在你心中驱物就是一定要让整棵竹子都随你意念而动,才叫驱物么。我不过是想让你动一动上面的枝叶罢了。其实你已经学会了驱物,只是你的脑子实在是太不会转弯,也低估了外力的作用,才会毫无动静。”
端羽闻言豁然开朗,知道是自己钻牛角尖了,脸se一红,说道:“大概是我太想学会驱物了,导致想都没有多想就以为你是要我把整棵竹子都拔起来。”
尹子名挟着端羽向前边走,边说道:“可不要因为急功近利,而蒙蔽了自己的头脑。好了,驱物也学会了,我肚子也饿了。走,我们去霓裳醉喝花酒去。”
虽然不太想去那种纸醉金迷的靡靡之地,但是学会了驱物,心中欣喜异常,也不愿拂了尹子名兴头的端羽拉过卢高川,高声说道:“好,今夜咱们三个就喝个痛快。不喝趴了,谁也不许走。”
……
尹子名是霓裳醉的熟客,一看到尹子名到来,门口那两个一直冷着面像铁柱一般杵在门外的门卫都是遥遥露出笑容相迎。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们却是被拦了下来。
所有ji院禁止招待十六岁以下儿童,这是写入大周律法的明令,没有一家ji院敢于违背,即使是霓裳醉也不例外。虽然霓裳醉里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歌舞伎,但是ji院的xing质让它不得不遵守这一条规矩。
端羽那一脸稚气未脱的面容,一看就未满十六岁,所以那两个门卫在一脸笑意的同时,铁手一展,将他和尹子名一起拦在了门口。
尹子名松开搂着端羽肩膀的右手,对着他耸了耸肩,露出一脸你自己解决的表情,自顾自地从那两门卫的臂下钻过,丝毫没有一点内院教授的尊严。
卢高川在端羽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他身侧,揶揄地笑道:“小朋友,快进来付钱。”
“果然是天下第一ji院,果然是霓裳醉,光是这香味就已经让我醉了。”然后,他也和尹子名一样,兀自进入了霓裳醉之中,微仰着头,一副陶醉于其中的忘情模样。
端羽对着他们的背影比了一个中指,从怀中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块令牌,在两个门卫眼前晃了一晃。
那两个门卫也不出手接过,仅是满脸惊愕地对着那令牌看了一看,又向端羽看了一看,然后面面相觑了一会,一起放下了手臂。
那块令牌正是经纶院的令牌,是每一个经纶院学子都有的。而经纶院的学子有一项特权就是无论什么年纪,都可以出入ji院。
说起这项特权由来,还不得不感谢两百多年前的某位夫子。那一位以迷恋花丛闻名于世,最后也是死于温柔乡之中的夫子,在未满十六岁之时就深谙男女之道,却常常被拦在ji院之外无处发泄,深知情yu噬心之苦。所以,在他成了夫子之后,经纶院的学子就多了这一项特权。
没有人会取笑这位夫子为自己的学生争取来的离谱福利,更没有人觉得这位夫子放荡的生活作风有辱经纶院威名。因为,他是夫子,还是上一届琼楼的大先生,这一任大夫子的师兄。
这样的一个人物,不是谁都敢提出意见的。据说当年的皇帝听到这位夫子的要求后,也仅是愕然而懵了一会后,没有问为什么,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夫子的话,堪比天命。夫子的要求,就算是大周的皇帝,除了答应,也别无选择。
走入了霓裳醉之中,端羽也是闻到了那一股让卢高川称赞的香味。那是一股隐约的蕙兰之香,这让他心中一沉,想起了舒曼。
只是很快,脑中所有关于舒曼的念头都被他压了下去,被姬沫所占据。
初次和姬沫见面时,他便闻到过她的身上也有这样一股蕙兰之香。虽然她身上的檀香味更浓,但对蕙兰香的敏感,仍是让他捕捉到了那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蕙兰可不是所有女xing都能够使用的香料,只有那些出生于贵族的富家千金们才用得起。在南唐时,也只有少数几位皇室公主和几位权臣的千金才能够riri使用。
但这霓裳醉却是似乎将蕙兰香作为屋中的熏香使用,这让端羽不禁有些惊骇。要知道,霓裳醉少说也有一亩半地之广,要是一年四季这屋中都是用蕙兰熏香,那样的开销比之南唐整个皇室一年在熏香上的开销还要多出一些。
心中疑惑至极,端羽忍不住开口向尹子名问道:“大哥,这霓裳醉平常也是这股味道么?”
尹子名点点头,说道:“没错。怎么,不习惯?”
“没有”,心中暗叹霓裳醉的确是天下风流人士的向往之地,奢靡如此,又岂能不叫人流连忘返,端羽摇摇头说道:“是太好闻了,巴不得天天呆在这里。”
尹子名再次伸手搂过端羽的肩膀,脸se暧昧地说道:“你要是天天想来,而且每次都出钱,我倒是不介意每天都来。”
卢高川在一旁插嘴道:“我也不介意。”
端羽一脸嫌弃地甩开尹子名搂在自己肩上的右手,说道:“这里是ji院,要搂也搂女人。你们还是别做梦了,这种地方来一次痛心,来两次要命,多来几次家破人亡,真不知道大哥哪来这么多钱,整天往这里钻。”
尹子名笑了笑,说道:“以我这种出神入化的修为,弄点钱花还不容易。咱们也没在这里废话了,直奔主题去吧。”
“好。”端羽和卢高川二人点点头,跟上尹子名的步伐。





帝苍 第六十六章 霓裳醉中歃血誓
在尹子名这熟客轻车熟路的带领下,端羽和卢高川二人随着他拾级而上,上了二楼。
包厢早已被人定尽,三人在大厅上找了张空闲的长桌坐下。位置不是很好,处于角落,只是现在这个点,能有位置已属不易,端羽本就求低调,这位置倒是正符合他的心意。
霓裳醉内饰之华丽,的确和他所见过的大周皇宫有的一拼。垂挂着的帷布,用的都是上好的云罗纱,皆是挑逗的红粉之se。一桌一椅都是用南海之滨的花梨木所造,纹理jing致,华贵至极。各种雕栏画栋之上,花鸟虫鱼活灵活现,让端羽自叹这工匠在雕刻上的造诣真是登峰造极。换做是他来雕刻这般繁复庞大的工事,一定是达不到如此高超的水准。
三人才刚坐下,便有侍应送上了一盘花生米和海蜇丝,用的是满月大的瓷盘,分量不少。虽然都是下酒的小菜,价格不贵,但是服务之好可见一斑。
侍应也很谦卑,和又一村侍应的服务态度如出一辙,满脸的笑意、微躬的身躯和客气的语气让三人体会到了身为客人的尊荣。
端羽既为请客之人,尹子名和卢高川便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他。正好发了一笔小财,请的又都是自己的兄弟,端羽出手也很阔绰,点了霓裳醉招牌的醉霓裳酒。一斤十金,要了十斤,一共一百两黄金的价格当真是贵得让人张口结舌,让端羽心中隐隐作痛,也让适应看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不可思议。
他从来没有见过坐在大厅中的客人居然也能够出手如此阔绰,就算那些包房的客人,也鲜少有如此大方的。要不是尹子名是熟人,他知道尹子名酒品不行,人品还是很厚道的,他全然不能相信一个看上去穿着如此寻常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阔气的出手。
再点了几个下酒菜,算起来一共要一百二十两黄金,端羽心中暗叹这霓裳醉果然是个让无数浪子倾家荡产的地方。相比较起来,又一村就人xing的多了。当然,又一村中看不到霓裳醉中举世闻名的歌舞伎。
要知道霓裳醉中的歌舞伎,可是连大周皇帝每逢佳节喜庆之ri必然都要邀请去皇宫中表演一番的,身价可不比其她的艺ji。想要看这些传说中个个国se天香,舞姿曼妙的歌舞伎表演的天上舞,当然是要出血才行。
尹子名也很意外端羽居然出手会如此大方,一百二十两黄金,对于他这种每次来只满足霓裳醉单人最低消费额度五金的人来说,足够来二十四次了。二十四次,差不多是他两个月来霓裳醉的次数。
他虽然知道端羽并不是如众人想象般没有家底,但他想不到端羽居然豪迈到一掷百金的程度。不过,他不是那种对别人的底细喜欢知根究底的人。既然端羽敢点,而且看他面se如常,并不像是死撑着脸面舍得一身剐的样子,他也不想多说,更不想多问什么。
况且,他本来就是嗜酒之人,即使像他如此频繁地出入霓裳醉的人,喝过醉霓裳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加起来也不过是一斤。今夜这十斤醉霓裳按照三人分,每人至少也有三斤的量,想到今夜能够喝天下无双的美酒喝个痛快,他止不住夸赞道:“还是师弟来的痛快,你这小弟认得可真是值得。”
端羽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请二位兄弟的,我当然不能低了档次。可惜我并没有是富可敌国之人,要不然就算riri请你们到这霓裳醉畅饮个痛快又何妨。”
卢高川这两ri和端羽走得近,也知道他的脾xing,对他出手就是百金的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说道:“端兄弟的身家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百金对于他而言,的确不是小数目。只是端兄弟是豁达之人,对兄弟出手从来都不小气,尹师兄可是认对人了。”
卢高川看得出尹子名和端羽交情不薄,但要说厚也说不上。此刻,他对端羽夸赞,当然是为了树立端羽的好形象,好让他和端羽走得更亲近些。
要是尹子名真发自内心地将端羽视作兄弟,那以尹子名的身份,他和端羽无论是在经纶院还是大周都能有着修为和背景深厚的靠山,这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
尹子名对端羽的印象本就极佳,不然也不会将他认为兄弟。见到端羽出手如此大方,他当然是对端羽更为高看。现在听到卢高川的话,知道端羽出手如此大方,并不是因为他家底丰厚,他的心中对端羽更是亲近,说道:“刚才听羽弟说,你和他是兄弟。我正好前不久也和他互认兄弟。现在我们三人都在场,不如我们今夜在此歃血为誓,结为兄弟如何?”
卢高川闻言一愣,没有想到尹子名竟是愿意和他结为兄弟。他知道尹子名是当世剑圣尹子器的胞弟,背后是洗剑阁和西蜀王室,而且他现在还是内院的师兄兼教授。
在进入经纶院之前,他就幻想过自己到了丰京之后,有朝一ri能和身份显赫的人结为兄弟。现在梦想变成了现实,他心中的欣喜难以自抑,直接在表情上流露了出来,笑着望向端羽。
他知道尹子名愿意和他做兄弟,是因为沾了端羽的光。所以他心中虽然激动难耐,很想发表一下自己狂喜的情绪,但他也知道主角是端羽,一切要看端羽的意思。
端羽当然是不会拒绝,而且求之不得。虽然他和尹子名以及卢高川在口头上都认了兄弟,但那更多的是停留在口头上。
歃血为誓不同,尽管也只是一种形式,没有实际效力,但是他知道卢高川和尹子名都不是轻发誓言之人。身为君子,一言既出,如白染皂,便是将三人的兄弟之情由称呼变成现实,ri后也就会真心实意地将彼此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端羽激动地一拍桌,转头向卢高川问道:“不知道卢兄觉得意下如何?”
卢高川见端羽不忘征询自己的意见,知道他心目中还是有自己的地位,兴奋地说道:“能和二位结为兄弟,是我三生有幸。我求都求不来,又怎么会拒绝。”
尹子名听二人答应,也是一拍桌,说道:“好,等侍应上了酒来,我们就歃血为誓,今生便以兄弟相称。我年纪最大,自然是大哥。你们以后都叫我大哥就好,听着顺耳。卢兄弟年龄次之,便是二弟。端羽年纪最小,鞍前马后的小弟是坐定了。今后,我就叫你羽弟吧,免得把你叫的卑微了。你们二位,觉得怎么样?”
端羽笑着答道:“一切就依大哥的意见。”
言语间,侍应及时地把十坛醉霓裳上了来。不亏是上等好酒,连装酒的坛子用的都是南唐的三彩陶瓷,让端羽不禁一愕。据他所知,南唐三彩陶瓷被称为天下第一瓷,向来只供南唐王室使用,偶有一些赠与其它各国王室和皇室使用,不知怎么竟会被用来做这醉霓裳的酒坛。
不过当他接过酒坛,摸索了一番后,发现这三彩陶瓷并不是南唐正品,想来是模仿之物。但模仿程度之高明,近乎可以以假乱真,让他暗叹霓裳醉真是无处不有惊喜,竟然连南唐独有的秘传三彩陶瓷都能够模仿到如此jing妙的地步。
心中若有所思,怕慢了手脚,被他们看出自己有异的端羽利索地打开酒坛,一股清甜之香顿时扑鼻而入,光是闻着就已让人有了三分醉意。
将各自面前绘着天仙玉女纹的瓷杯满上,酒水和瓷杯碰撞,酒香更是被激荡得如同炊烟一般袅袅从这角落之中四溢开来,让众多在他们周边的客人都侧目向他们所在之处投来目光。
酒水倒满,尹子名将端羽和卢高川的左手拉过,两人感觉自己左手中指微微一痛,被尹子名放下之时,已经冒出了豆大的血珠。
两人立即将渗出的血珠滴入澄澈的酒水之中,眼看着血滴混入酒水之中晕开一朵赤se梅花,三人同时举起面前的酒杯,面上皆是chao红的兴奋之se。
“我,尹子名。”
“我,卢高川。”
“我,端羽。”
“今ri在此结为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ri生,只愿同年同ri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负恩,天人共戮。”
誓言既毕,耳边传来不少窃笑之声,三人却不管不顾,相识开怀一笑,各自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
酒入咽喉,有如丝绸般柔顺地滑入腹中。到得胃中,好似冬ri之中泡温泉,先凉后温,甚是惬意。
端羽一手抹着自己的嘴唇,一手端着空荡荡的瓷碗,心中意犹未尽地惊叹这醉霓裳当真是平生难得一饮的好酒,连王宫中的那些贡酒都是相形见绌。
三人都是狂放之人,也不挑时机场合,根本不觉得在这霓裳醉中结义有什么不妥,但是那些被酒香和他们的举止吸引过来目光的客人们却不一样。眼看着三人在ji院中煞有介事地歃血为誓,这些客人都认为这三人是在滑天下之大稽,在一阵窃笑之后,纷纷开始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帝苍 第六十七章 四明书院赵言德
起初三人倒也不觉得别人对自己行为的口舌有什么大不了的,酒照喝,菜照吃,完全把那些因为歌舞尚未开场而无聊拿他们三人开涮的众人当成了空气。
不过,随着他们三人无视众人的表现,有些人愈发地胆大起来,声音更加响亮,言辞也更为难听,让三人开始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说那边三位,你们闲着没事跑到ji院来结义,是不是说一辈子都要做酒se狗友啊。有酒同当,有se同享,三人当真是好兴致啊。”一个坐在他们左侧长桌边的书生,似乎喝得有些高了,脸上满是红润之se和鄙夷之情,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端羽是三人中最沉不住气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的人,一拍桌就要站起,却被身边的卢高川给按回了原位。看到坐在对面的尹子名也是对自己摇了摇头,端羽冷哼了一声,按捺着心中的怒火,闷头猛灌了一杯。
本来看到端羽杀气腾腾地拍桌,那书生还有些心怯。但是看到端羽被卢高川按回原位,他只能看到背影的尹子名也是摇了摇头,误以为三人是怕惹事,胆子更是大了起来,讥笑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草包果然配草包。ji院之中三结义,真是笑煞天下人。”
“哈哈哈!”
四周的客人们都被书生的话语逗笑,把本就压抑在心中的笑意全给释放了出来。尤其是书生那一桌,笑得尤其狂放,口中还不时发出嘘声。
“要么滚,要么闭上你的狗嘴。”尹子名心中早已动怒,但是他并不想在霓裳醉之中惹是生非,更不愿意搭理这帮在他眼中有如草芥的凡人。
那书生看不到尹子名此刻的表情,不知道他已经冷下了脸。加上酒劲上头,他更是不可一世,说道:“一个大草包,也敢让我滚。你知道我是谁么?”
尹子名也不回头,但是灵识却是展了开来,想要看看那发话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嘴上仍是冷冷地说道:“谁管**是谁,在我这个草包眼里,你就是个满嘴喷屎的粪球。识相地就给我闭嘴,不要逼我动手。”
那书生听到尹子名的话,心中大怒,一拍桌站起,说道:“**说谁满嘴喷屎?”
尹子名慢慢地将杯中酒饮尽,缓缓开口说道:“谁满嘴喷屎,说的就是谁。你是四明书院的赵言德吧,你们夫子平ri就是教你怎么喷屎的么?”
四明书院和经纶院一样,都是大周的大学,在大周的地位仅次于经纶院。天下学子数以万计,每年考进经纶院的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能够进入四明书院,也已是了不得的出se人才。
赵言德闻言一愣,不知道尹子名是怎么不转身就知道他姓名。但是,他是这届四明书院的第一人,最近也有些声名。误以为三人是因为自己出名才认识自己的,又看三人穿着都挺寻常,应该没有什么背景,赵言德更是趾高气昂了起来,说道:“知道我是谁,还这么猖狂,我给你们半分钟时间在我眼前消失。”
尹子名闻言眉头紧蹙,将手中的酒杯握紧。
经纶院是duli的,虽然名义上受朝廷统辖,但不属于朝廷的任何部门。四明书院则隶属于礼部,作为唯一一个四明书院毕业的学生把持着权利枢纽的部门,礼部一直是四明书院学生的前程所在。而历届四明书院的第一人都会被直接安排进入礼部进习,将来也是必然会进入礼部为官,所以虽没有什么职权,但背后就是大半个礼部。要和这样的人作对,难免会招惹到礼部的一帮官吏。
周围的众人一下子全都肃静了下来,幸灾乐祸地想看看端羽三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举动。虽然他们未必都听过赵言德的名字,但看赵言德一副盛势凌人的气势,他们知道他多少是有些身份的人,不然也不能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相比较起来,位置处于最角落的端羽三人,倒是显得寒碜了很多。尹子名今ri便装出行,没有如往常一般佩剑,也是被众人看轻。
唯有一些知道他们喝的是醉霓裳的客人知道,这三人决然不是凡人,纵使赵言德再有身份背景,怕是也要栽跟头。
“哈哈哈”,尹子名大笑着拍手站起,向端羽二人说道:“二位兄弟,你们说我们这三个草包,面对着如此大人物,是不是要赶紧拍拍屁股灰头土脸的滚蛋啊。”
端羽不知道赵言德是什么身份,但他知道尹子名说的是反话,跟着拍手站起,说道:“原来是赵言德啊,天大的人物啊,可惜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高川兄,你有没有听过这东西的名字啊。”
他心中的怒意可是比尹子名和卢高川都来的多,所以他的言语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将赵言德称呼成了东西。
卢高川知道二人怕是怒极要动手了,也不规劝,自顾自地往自己面前的酒杯中倒酒,说道:“兄弟你说什么呢,赵言德他可不是东西啊。”
赵言德闻言怒不可遏,cao起面前的酒杯就向尹子名砸去。和他一桌的几位书生也是跟着站起,卷袖握拳像是准备着要大干一场一般。
可惜,他们还没来的及动手,就被眼前看到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
他们只见赵言德掷出的酒杯,在快要砸到尹子名的脑袋上之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悬在空中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自己是眼花了的那几位书生赶忙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那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尹子名的手上。
然后让他们肝胆俱裂的事情发生了,那陶瓷做的酒杯在尹子名的手中竟是像沙漏一般,缓缓化成了细微的碎粒,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们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修行者,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还有如斗鸡一般高昂着头颅,誓要给端羽三人一点颜se看看的众位书生是赶忙灰溜溜地低着头坐回自己的位置,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要知道,得罪修行者的下场,可是会死得不明不白,官府都无法定罪的。无数前车之鉴告诉他们,身为凡人,面对着修行者,唯有示弱投降一条路可走。
赵言德看到尹子名露的一手,心中也是骇然,双腿一下子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身躯不停地颤抖,面se比死人还要难看。
好在身为四明书院的第一人,他还算是个善于应变的人,知道此刻自己最好赶快求饶,连忙颤声说道:“三位大人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三位,希望三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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