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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差池
等他意识重新回归清明时,这一个白袍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还在他见证下抽了林锐一巴掌。
这一掌只能用快准狠来形容,就连一旁的柳苍柏都没有反应过来,林锐更是被抽得云里雾里。
想不到在如此绝望之际,居然会有人来搭救自己,还将自己受到的耻辱奉还了回去,端羽万分惊愕的同时更是感激得就差没落下泪来。
“是你!”虽然白袍人背对着他,但是那熟悉的消瘦身影,还是让端羽认出了她是谁,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在这个时候出现解救了自己。
“走。”一巴掌得手,白袍人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一把搂过端羽的腰身,挟着他向东方几个起伏远遁而去。
白袍胜似雪,踏波又飞檐,亲眼见到白袍人从又一村楼顶飘然而下的柳苍柏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端羽离开,不敢阻拦,也无力阻拦。
柳市依然车水马龙,花街仍是莺声燕语,佳节到了最为喜庆的时刻,万千烟花于一时间升空绽放。只是在某些人的眼中,这一晚的烟花再惊艳,也惊艳不过那一袭如仙子般从天而降,又如仙子般腾空而去的白袍。





帝苍 第二十八章 沉沦
夜不黑,风不高,蛙声嘹亮,虫声悠长。明亮的上弦月映照在一湖澄净之中,追随着暖风荡漾开的涟漪涤荡着自己纤瘦的身躯。
一个灰衣少年搀扶着一个白袍少女沿着葳蕤树丛间的砂石小道缓步前行,直到湖畔飞檐流角的小亭中停下。
灰衣少年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亭中的有些掉了漆se露出棕se内里的木凳,扶着白袍少女缓缓坐下。
“姬姑娘,疼得厉害么?”灰衣少年正是端羽,而白袍少女却是当ri一别之后和他再未相见的姬沫。
姬沫摇了摇头,但微蹙的眉角还是反应出她故作坚强的忍耐。
“姬姑娘的脚踝有些脱臼,在下虽然不才,但脱臼我还是能够矫正的。恕在下冒昧,如若姬姑娘不嫌弃,在下现在就帮姑娘矫正。我看姑娘的右脚肿得如此厉害,必然已经堵塞了血脉,要是时间拖得久了,怕是对姑娘的身体不利,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端羽微蹲在姬沫的身前,关切地望着她白袍之下裸露出的红肿脚踝,心中满是歉疚和感激。
姬沫为了救他从又一村楼顶飞纵而下扭伤了右脚,在脚踝脱臼的情况下还隐忍着带他连奔出数里,来到这冷清无人的东城明园,他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
一双明眸在蒙面白纱之上眼波流转,沉默了片刻,姬沫对着端羽点了点头。
“那在下就斗胆冒犯了。”端羽左手轻挽起姬沫的小腿,右手从裤袋中取出了无穷匕,一举一动之间,甚是轻柔小心。
此时,姬沫的右脚脚踝处肿得快有她左脚脚踝的两倍粗,而她又穿着紧凑的方头布鞋。若是直接将鞋脱去,必然会牵动神经,给她造成痛楚,所以端羽决定用无穷匕将她的鞋划破,好让她少些疼痛。
被端羽温热的双手接触到自己敏感的部位,姬沫的身躯情不自禁地微微一颤,笼罩在面纱下的苍白面容更是温热得发红。好在端羽此刻正专心致志地帮她切割鞋面,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
无穷匕在端羽的手中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谨慎细微的温柔。眼看着最后一刀划出,姬沫脚上的布鞋顺势滑落,并没有给她带去一丝一毫的伤害,一直屏气凝神的端羽方才松了口气。
“姬姑娘,忍着些。”将无穷匕放在一旁,右手握住姬沫的脚跟,于一微笑一语间干脆利落地一个扭转的动作。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擦”声,姬沫知道自己的脱臼的关节已经恢复到了原位,却是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楚,让本准备着一阵疼痛的她有些意外。
矫正好姬沫的脱臼后,端羽没有直接将她的脚放下,而是用右手沿着她的脚跟环绕着脚踝寸寸摸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其它的骨节错位的地方后,方才轻柔地将她的玉足放在被他割开了的鞋面上。
“姬姑娘回去以后,用白药膏贴服三ri,瘀伤红肿便会褪去。刚才一路奔波,没来得及像姑娘道谢,请姑娘收在下一拜。”对着姬沫恭敬地躬了躬身以示感谢,端羽继续说道:“在下位卑力薄,但是姑娘今ri大恩某齿难忘。ri后姑娘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端羽像是立誓般庄重的话语,望着他高肿的脸颊上一本正经的神情,姬沫忍不住笑出来了声,说道:“我看端公子这脸也是该用白药膏贴上一贴,不知道你一次说这么多话疼还是不疼?”
知道姬沫是在和他开玩笑,端羽苦笑着揉了揉被林锐打肿的左脸颊,说道:“当然是疼的。”
“那要不要姐姐给你揉揉?”一阵微醺暖风拂过,掀起了姬沫的面纱,露出了白纱下的白皙中带点嫣红的粉嫩面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戏谑,唯有一脸真挚的关切,让端羽看到眼里禁不住怦然心动。
“为什么是姐姐,我看你该叫我哥哥才是。”风过,抖动的面纱缓缓垂落,端羽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失落。
“因为今年你十三,而我今年十四。”姬沫摘下自己的面纱,将袖口挽至胳膊处,把受伤的右脚抬起放在长凳之上,用如柔荑般白嫩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揉搓着脚踝处的红肿。
姬沫的容貌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端羽的眼前,仍是不久前那一副翩翩少年的英气模样。但看在知晓她是女儿身的端羽眼里,却是别有一番少女的风情。尤其是那白袍下露出的半截纤手和玉足更像是有着无尽的魔力,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姬小姐果然不是凡人,想来你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世。”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失态会被姬沫以为是登徒浪子,端羽赶紧将自己的和视线从姬沫身上移开,眺望向空中的明月。
只是明月也是如此纤长,又让他禁不住想起刚才眼中的如玉白臂修长美足。
“先坐吧。”看着端羽一副不敢直视自己的害羞表情,姬沫心中忍不住偷笑不已,对着他偏了偏头,示意他入座。
端羽顺从地在长凳看上坐下,将脖子枕在栏杆上,仰视着头顶的寂寥夜空,却是已看不见那轮如刀弯月。想到自己的身世终是被人知晓,种种回忆顿时有如chao水般历历涌上心头,让他禁不住心中一酸。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被虾戏,前一秒还是前呼后拥的尊贵王子,后一秒便是人见人欺的贫贱小民。
人生恍然若梦,大起大落之间,他终于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自信和骄傲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也让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高贵的出身给不了永恒的高高在上,仅靠他人的拥护也无法成就宏图大业。唯有自身实力的强大,才能从容地应对种种困境,真正主宰自己的人生,甚至他人的命运。
要想呼风唤雨,便需与天同齐!身为天子也是子,终究不是天。这世上更没有所谓的天路和天梯,能够让人顺之登天。唯有不断地超越自我,增长自身的实力,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在想些什么?”看到端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姬沫忍不住开口问道。
端羽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在等着你揭穿我的身世。”
姬沫嫣然一笑,说道:“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揭穿的。倒是你怎么和司徒家起了冲突?”
端羽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述说间不禁又想起自己刚才挨的一巴掌,心中恨意满满无处发泄,只得将双拳紧握。
如此耻辱,我终会亲手奉还的。林锐,你给我等着!
姬沫从他的神se中看出他内心中的波动,有些无奈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踝,说道:“你身为南唐王子,难免会有些傲气。其实有傲气不是一件坏事,只是不分处境不自量力的傲气就会变成狂妄。这里终究不是南唐,就算你现在南唐,这种傲气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位卑力薄的凡人,在这种时刻就要活得像个凡人,而不是一个王子。”
“你来丰京半月就杀了七杀堂堂主这件事已经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进入了很多人的眼中,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七杀堂灭帮的事,我相信也是你引起。虽然不知道是谁帮你掩盖了真相,但是黑帮内讧械斗这样的说法蒙骗些不知情的人还可以,对于消息灵通的大人物来说很难说得通。毕竟赵应重也死在那晚,作为七杀堂的真正掌权者,以他的地位威望,还有人敢和他作对简直就是玩笑。所以,即使那个帮你掩饰的人断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还是会有不少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而且,作为当年为当今皇上登上帝位做出重大贡献的人物,你以为这件事真这么容易就过去?”
“一切都是像你现在这样的小人物不自觉罢了。丰京就是一张网,这张网上的任何动静都逃不出掌控着这张网的人的手掌心。你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至少有一个巴掌的人正在无时不刻地关注着你的举动。你若是再这样心高气傲下去,你的身份不仅会被丰京的大人物知晓,更会被你南唐的那个哥哥知晓。到时候针对你的暗杀肯定会铺天盖地地过来,我不知道你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唉~”沉默了片刻,姬沫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头用一双明眸凝视着端羽,脸上露出一抹意味难言的苦笑,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不希望你死在大周。至少,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后,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的身份特殊,能力有限,并不能无时不刻地陪在你身边。所以…”
顿了一顿,再次加重了一分语气,姬沫继续说道:“请你珍重,就当是报我今ri救你之恩,请你务必好好地活下去!”
姬沫的话语就像是榔锤,一字一句地敲打在端羽的心头。尤其最后的那一段话,完全就是毫无掩饰的表白,虽然没有直截了当,却更让他心中悸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获得姬沫的垂青,让她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他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像刚才一样在取笑自己。所以,他把自己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直直盯在了她白皙的面容上意图辨别她话语中的真假,然后那笃定中的美艳便让他再也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让自己爱上这样的一个坦率细腻才貌双全近乎无可挑剔的女子,会是一件难事么?显然不是。
于是,他决定沉沦。




帝苍 第二十九章 喜欢不问来由
暖风熏得情人醉,在这样的一个温暖的夜晚,情愫一旦产生,便是节节升温,连四周的蛙鸣蝉噪也愈发地高亢起来。
端羽再也不想移开自己落在姬沫身上的视线,那一扇被他封锁的心门,再一次义无反顾地打开。
他想起了远在南唐的那位少女,想起了两人以往的相濡以沫,曾经的如胶似漆。他为她放弃修行,只为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好享受那细水长流。他曾以为世间最美好的事,不过就是和她在竹园桃林**赏风雅,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共奏一段你侬我侬。为了给她世上最繁华,他不惜斩断兄弟情谊,只为能和她共掌天下。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已遥如梦幻。镜花已凋零,水月已破碎。在自以为王位已定,江山在手的那刻,却是自己最为心爱之人的父亲亲手将他的梦想破灭。
在那一刻,他便自知他与她从此黄泉碧落两相隔。往ri郎情妾意,已成黑夜梦中泪;昔ri忠心耿耿,却成白昼咬牙恨。
云卷云舒,鱼龙曼羡,世事变幻无常,当真是应了舒曼之名。
在这样危难消沉的时刻,他本已打算封情绝恋。却不料天意弄人,竟有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子在明知道他身世境地的情况下,依然奋不顾身地向他表白心迹,他焉能不心生感激,怦然动情。
虽然两人萍水相逢,前后不过才见了两次面,但他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能让人分离,便能让人相遇、相知,乃至相守。
“姬沫,你真叫姬沫么?”既然已经决定沉沦,那他定然是想尽可能地对她了解一些。在他看来,姬沫的身世背景一定不简单。姬沫这名字未必是真的,但说谎还能以姬为姓的,就算不是真的皇族,也是和皇族有渊源的人。
姬沫被他灼热的眼神注视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但面对着心中之人的直视,她又怎么会躲闪:“是,也不是。请你不要怪我,现在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世。只是我刚才对你说的话,绝对没有骗你。”
刚因为保守身世秘密而让叶琼苍不快的端羽当然能够理解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秘密,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姬沫吧。不过这名字实在是有些和你不相称,总是让人联想起寂寞这一个让人黯然的词。”
“大概是取这个名字的人,当时正是万般寂寞无人知吧。不过,你又怎知我不寂寞呢。你知你这十三年,前拥后呼好不风光,更有青梅竹马相依相守。但我自打有记忆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孤影自处,数方之地便为牢,一举一动万难自主。若是你尝过我这形单影只的滋味,便知道姬沫实是真寂寞,这名字可是相称得紧。”言语之中,不乏醋意和心酸,让人闻之伤感,这一个多月来,也尝尽孤单之苦的端羽更是感同身受。
“好在老天垂怜竟是让我遇到了你,让我在寂寞之中多了些牵挂念想。说起来好笑,上次和你一别后,本以为自己总是忍不住会想你,是因为被你占了便宜。直到刚才在楼顶看你受人欺凌,心中愤怒至极,方才知晓原来我也是动了小女人的心思。看过如此多虚心假意,我竟还能动真情,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
一番话说出,纵使姬沫xing格再坦率,也是有些娇怯。毕竟身为女子,用如此肉麻的言语向一个仅见了两面的男子表白实在是让她都觉得有些厚颜。
她不是藏不住心思的人,相反长年独处的生活早就让她学会了将心思藏在心底好生保管。只是她觉得这番话如果今ri不说出口,不知道又该藏到什么时候。情藏于心,容易憋出内伤。她本就已是满腹心事无处说,再将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深藏,只怕是每天都会郁郁寡欢。
而且以端羽之才貌,若是不下手为强,断然会有其她人走进他的心里。他现在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他走出这泥沼,那此人便将是他的终身伴侣。她当然不希望在明知道自己对他产生了情意的情况下,还眼看这他和别人亲近。
今晚得知他和叶琼苍同处一室共进晚餐之时,她便已醋意横生。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叶琼苍眼看着端羽受难却袖手旁观,她却是隐约能够猜出几分。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一看叶琼苍的外貌,她便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知晓了她来丰京的目的,知道若是让她先走入端羽的心中,那自己怕是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再加上端羽今ri受辱,自尊必然受创,说不定就会做出些急于求成的出格事。自己这一席话,在帮他理清现实的同时,也是想让他知晓他并不孤单,还有自己在背后支持他。这对一个正处在人生寒冬中的人来说,无疑是给了他一把能够用来取暖的篝火,让他不至于为了快点逃离这天寒地冻而不顾能力盲目奔跑。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端羽接受自己心意的基础上,否则一切都不过是一厢情愿。好在,看端羽一脸温柔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应是种进了他的心里。
端羽当然是无从知晓姬沫心中的所有想法,但是他能够体会一些她的用心。纵使她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天,着实太过胡来。仅仅因为对“大”这个字眼的不满,就杀死了赵大,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现在想起来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的行为。今ri又因为口舌之快和林锐产生冲突,导致自己蒙受了更大的屈辱,想想也是活该。
不懂得韬光养晦忍气吞声的人,又怎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在他现在还完好无缺地活着,知道接下来自己该用什么姿态生活。
实际上姬沫并不是第一个让他低调的人,早在杀死赵大那天和铁毅的谈话中,铁毅便曾提醒他他的锋芒太露,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实力,想要在丰京出人头地,就需要尊重丰京的规则。这个规则便是将自己淹没在人群里,不要去招惹那些不应该招惹的庞然大物。
可惜,当时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导致他虽然做了一些改变,却终还是得到了今ri的屈辱。
好在姬沫的出现,让他不至于太过颜面扫地,也让他在万念俱灰的黑暗中,寻觅到了一抹光亮。现在听到姬沫对自己直抒钟情,从她的话语中体会到一丝凄凉,端羽心中自然是怜惜不已:“想来我上辈子一点是个大善人,方能修来今世姬姑娘对在下的亲睐。如此良缘,我要是不珍惜那真是瞎了我的眼。姑娘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
言语间,端羽倏忽站起,右手高举向天,神se坚毅而又庄重地说道:“我,端羽,在此对天地立誓,此生绝不辜负姬姑娘对在下的恩情。今生今世,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如若有违,天打五雷轰!”
“扑哧”,看着端羽一脸镇重地发誓,姬沫忍不住浅笑出声,说道:“我听说你们南唐书生善于煽情,动不动就喜欢对姑娘发誓,看来你也是不例外。就是不知道你可曾对你那位青梅竹马发过如此大誓,可能忘得了她?”
“姬姑娘何必提起她”,听到姬沫提起舒曼,端羽的心中有如一盆冷水浇过,苦笑着说道:“你既知我身世,便该知晓我和她的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舒成瑞是我今生必杀之人,也就注定了我和她此生便再也无缘。我虽未对她立誓,但那从小至今的情感,虽说不上此生不渝,但也是刻骨铭心。虽然我现在对她余情难了,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请姬姑娘体谅。”
姬沫当然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本来听到他对自己立誓,她心中是喜不自禁。现在看到他神se颇为落寞,自知自己失语,有些愧疚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提起她,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怎么会怪你”,听到姬沫颇有撒娇之意的言语,端羽的心情也是稍稍恢复了一些,说道:“不过我心中有几个疑惑,不知道姬姑娘方不方便解答?”
知道他定然有不少问题要问自己的姬沫笑着说道:“你问吧,我能回答的一定不会隐瞒。”
听她答应,端羽放心地问道:“姑娘刚才说看过如此多虚情假意,不知道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姬沫闻言一愣,方才想起刚才和他表明心迹时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竟是忘了有些话现在说不得,只好无奈地笑了笑道:“这个我怕是不能回答,下一个。”
端羽看她神se微变,心中暗暗一笑,也不强求她回答,继续问道:“那姑娘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姬沫笑道:“你可还记得当ri的那张字据?”
知道问题果然是出在那张字据上的端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说道:“当然记得,还真是不出我所料。”
姬沫说道:“你那字据上的字迹和笔意和你的父亲极为相似,再加上你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又有着南唐人特有的某些特征。我派人调查了一番,还拿到了你的画像,就知道你是南唐二王子无疑了。”
端羽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问道:“你有我的画像!那现在该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
姬沫看他如此紧张,连忙说道:“不多,也就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绝对可靠的人。你尽管放心,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到人人皆知的地步,要不是你那张字据我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甚至,你在南唐干的那件大事,也是没有多少人知晓。”
听了姬沫的话,端羽心中不禁一阵怅然,远眺向南方说道:“家丑当然是不能外扬的,我那哥哥说不定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姬沫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你的确已经死了,不过想来那尸身该是你伪造的吧?”
“不是我伪造的,但也差不了多少,终究是个无辜的人,因为我枉送了xing命。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显得太过虚假。”收回远眺的目光,端羽重新望向姬沫,说道:“在下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便是姬姑娘为何会看上在下?”
“这也算是个问题么?”姬沫哑然失笑道:“喜欢便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是啊,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了,问什么来由与原因。抬头望天一笑,此刻端羽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与幸福感。




帝苍 第三十章 飞虹登天
感谢高川上、我是一个兵咋样、卖海豚的姑娘和尘世花开四位同学的支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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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后院老公鸡的啼鸣声像是要把自己的肠子揪出来一般撕心裂肺,穿透窗户间的缝隙刺入端羽的耳中,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从朦胧中睁开眼,他发现今天的房间比往ri要暗上一些,四面八方更是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干燥了那么久,终于迎来一个雨天,端羽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开心。当然这种开心,更多的是因为昨晚他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表白。
掀开薄薄的被单,端羽挣扎着坐起,望着自己胯部的高耸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已是夏梦,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
把湿润了一滩的底裤换下,套上一件长袍,将枕头下的无穷匕取出放入裤兜之中,端羽慵懒地推开了老朽的木门。
灰暗的小屋瞬间亮堂了一些,还有无数细微的雨滴争先恐后地飘散入屋中,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打开和木床一体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个有些老旧的木桶去不远处的古井中打了桶水洗漱完毕后,端羽拿过书架上的铜镜走到光线比较充足的门外,正了正自己的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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