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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说到闫玲玲,元闵翔微微皱了眉:“若是你怕你想念你大姐,我可以接她过来小住几日,你懂得医书,也可以照料下她的身子。”
原来,元闵翔也知道闫玲玲生病了。
当然,怎么可能不知道,怕是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闫府大夫人红杏出墙依照家法被处置了,二小姐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大小姐失魂落魄不成人形了。
闫素素轻扯了下唇,接受了元闵翔的建议:“也好,虽然有蝶谷仙照顾着,但是大姐被安顿在二娘处,我总不放心。”
“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以后都可以说给我听,能帮你的,我都会帮你。”
闫素素心里一暖,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入了元闵翔的胸膛,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拦住了元闵翔的腰肢。
这个主动的动作,让元闵翔全身一僵,随后,嘴角绽放了一个莫大的笑容:“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知道吗?”
闫素素有些疲累,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轻应道:“恩!”
“困吗?”
“恩!”
“再歇一会儿,水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恩!”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世上最为尊贵的宝贝,眼神漫漫柔情。
她偎着他,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嘴角微微勾起。
洗完澡,元闵翔要上朝,便先离了家,临走前吩咐了明月卯时三刻送闫素素进宫,到了有人来接。
元闵翔走后,明月自告奋勇的要带闫素素在王府里转转,被闫素素婉拒了。
身子酸软无力不说,下身有些肿痛,她现在只想歇着,哪里都不想去。
明月又怕她觉得闷,便接着昨天的话题,把府邸里没有介绍过的人,一一都介绍了闫素素知晓。
闫素素已经魂游太空,只感觉到明月的声音在耳边叨叨咕咕叨叨咕咕,像极了一首怪异的催眠曲,正昏昏沉沉的将要睡去,明月忽然咋咋呼呼的大叫了一声:“啊呀不好了,王妃,卯时三刻过了,您快醒来,不必给你梳妆打扮,完了完了,王爷该骂死奴婢了,您瞧奴婢光顾着和您说话,都把正事给忘记了。”
闫素素抬头看向滴漏,时间确实过了好一会儿,她倒是不慌,云淡风轻的道:“迟到一会罢了,不碍事,不用梳妆了打扮了,身上这身就很得体,快去备车吧,不然就真让王爷久等了。”
明月闻言,不敢耽搁,赶紧连声应是,下去备车。
从闵王府到皇宫,路途并不遥远,不到半刻中,车子就进了东华门,守门的侍卫看了车夫的通行令,撩起车帘检查了一下,确定车被除却闫素素,并没有什么可以人物方才放心。
过东东华门,有一条长长的小巷,小巷尽头,立着一座气势比东华门还宏伟的城楼,闫素素并不是第一次进宫,却是第一次从正门进来。
遥遥看去,只见那城楼上红旗飞扬,身穿甲胄的士兵分列其上,五步一支棋子,十步一个士兵,站的整齐划一。
城楼周遭围着一圈汉白玉大石柱,石柱中间是一口青铜大鼎,闫素素猜那大鼎的用途,和烽火台应该是一般无二的。
宫里的守卫之森严,防范之紧密,闫素素算是见识到了。
九重宫门,说的大概就是自己所见到在。
东华门后,就是东直门,也就是那大鼎所在的城楼。
东直门进去,又是东向门……
重重门,闫素素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九重,九重宫门后,才是闫素素并不陌生的皇宫。
许久未来,这个地方还是一样,奢华富贵。
马车不能继续往内,车夫将闫素素请下车后,一个似乎早就等候下了的宫女小跑了过来,给闫素素请安:“燕王妃吉祥,燕王爷让奴婢来接您。”
“恩,劳烦前头带路!”
“是!”那宫女诺诺一声,带着闫素素走廊穿园,朝着一处闫素素已十分熟悉了的地方——轩辕宫而去。
【更的都很晚,所以要上班上学的千万别等,等第二天看可以!】





神医王妃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轩辕宫!
元闵翔已经等了片刻,一见到闫素素进来,冷峻的嘴角,暂放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来了!”
“来晚了,抱歉!”闫素素真心向元闵翔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元闵翔轻笑一声,并未介怀:“不碍事,一辈子都愿意等你,何况这一会儿,只是母后那需赶紧过去,免得惹了她老人家不高兴。”
想到那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太后,闫素素心里并无过多好感,只是于情于礼,人家现在是她的婆婆,这安,自然要过去请的。
她淡淡一笑:“恩,过去吧!”
莲步正往外移,却被元闵翔一把轻扯住:“这衣裳,换一身吧!”
闫素素低头看,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这身衣着有何不妥。
这衣服是早晨沐浴完后,元闵翔差人给她送来的,通体青绿,袖口处的锦绣精巧细致,最为特别之处,是一朵至于腰间左下角轻馨的浅粉霞花,将整件衣服勾勒起一条如流水般的蜿蜒曲线。
闫素素上下自我打量了一番,忽然明白了。
粉色,又是粉色。
虽然不知道太后到底和粉色有什么仇,但是只为了她一人的喜好,所有人就必须得应顺着,这未免也太过独断专制。
闫素素今日倒是有些倔了:“我觉得很好,没什么不妥。”
“可是怕母后不喜欢,还是换一件吧,我差人去取!”元闵翔语气里,带着商量的音调。
闫素素轻笑一声:“我是来给她请安的,不是来讨她喜欢的,王爷,若是一身衣服都要迁就太后,那以后呢?我不喜欢属于自己的自由,被别人牢牢掌控在手心,我是她的媳妇没错,但是我同时也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不喜欢这种温馨的颜色,我只知道,有些地方我可以迁就她,但是有些地方,我不想纵容她,比如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癖。”
元闵翔一怔,因为不想和闫素素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愫,被这样的细枝末节所破坏,是以,他轻轻的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温和道:“就当顺着我行吗?顺着我这一次。”
他那温柔的近乎讨好请求的语气,让闫素素不忍心再拒绝,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我必须换掉这身衣服的理由。一个太后不喜欢粉色,甚至极端厌恶粉色的理由。”
元闵翔神色紧了一瞬,随后,淡笑了一声:“无非是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故事,你不愿意听的。”
闫素素明白了,她确实不愿意听这些故事,想必元闵翔也不愿意讲,终究也是不想这些小事情惹的两人心里膈应不痛快,闫素素最后答应了换身衣服。
换下那那袭青绿色的长衫,她穿上了一袭浅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长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裙脚上拼贴着绣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因着是拼贴上去,是以高高的鼓起,朝着那白色的蔷薇,倒也是栩栩如生的一副蝶恋花图。
长裙的腰间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雪一般的白色,与浅紫色的碧荷高腰儒裙裙映衬得完美无瑕。
送衣服的宫女心思玲珑细腻,特地在腰带的暗袋里,放了一小包风干的百合花瓣,一阵风起,花香以闫素素为中心,慢慢的萦绕而出,盘旋在她身周,将她熏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含香女子。
衣服上的妥协,让元闵翔对她更为疼惜宠溺,去慈庆宫的路上,一路都是拉着闫素素的手,不曾放开。
慈庆宫,太后已经等候多时,同她一道等候的,还有皇上和皇后,闫素素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三种不同的目光。
一种带着妒忌,一种带着愤怒,一种带着阴毒。
这三种目光,分别属于皇上,太后和皇后,因着目光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太过浓烈,是以只是一跨进房间,闫素素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不过那种情绪,待到她靠近之后,却统统都收敛了干净,所有人都一致含着淡淡的雍容华贵的笑容看着她。
“素素给母后,皇上,皇后请安!”这种基本的礼数,闫素素早已经驾轻就熟。
太后端庄的摆摆手:“起吧!”
起了身,太后赐了座,闫素素和元闵翔落座后,太后忽然旧事重提的问道:“听说那场解难,你是跳河了才得意瓦解,你的命倒是很大。”
闫素素轻笑一声,简单的答道:“运气是很好。”
“母后,今天是素素第一次正式给来给你请安,你就不要提那扫兴的话!”元闵翔冷着声,提醒道。
太后脸色一紧,有些难看:“这话如何扫兴了,我这不是关心她吗!”没娶进门之前,就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吹胡子瞪眼摆脸色的,娶进门了,更是说话都得挑拣着这女人喜欢听的讲了?
太后虽然曾经很欣赏闫素素的细心胆大,但是自从闫素素失踪了两个儿子对自己摆了如出一辙的梳理冰冷态度后,她心里,种下了对闫素素的妒恨,一种深深的妒恨,一种许多年前曾经出现过,已经很久没有再浮现的妒恨。
皇上怕闫素素觉得尴尬,忙出来打圆场:“母后,你不是说今日天气甚好,想去花园里赏赏花吗?正好这会儿日头刚升上来,暖和却并不晒人,我们去赏花如何?”
太后成功被岔开了话题,拉开了心绪,自从那次事故后,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了,她自然是欢喜的,于是连声笑着应道:“行,那就出去赏赏花,晚梅这几日开的正盛呢!”
“母后,臣妾扶您!”皇后见太后要起身,忙讨好的上千搀扶太后。
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脚骨上,只见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哀家还没老,用的着你扶。”
皇后脸色一阵紫白,双手悬在了空中,当真是尴尬。
闫素素算是看出来了,太后并不喜欢皇后,至于是何原因,闫素素自然不知,但大抵也猜得到,无非又是后宫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造的结果。
太后不是个吃素的家伙,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关系能好,才叫做奇怪了。
五人一行,叫上一支浩浩桑桑的游园队伍,自慈庆宫出发,正月连着好天气,气温陡升,是以不但是晚梅开的盛,其他的迎春,杜鹃也纷纷吐苞,竞相争春,虽是零零星星开了几盏,却也将整个御花园点缀的生机盎然。
太后在前,抬着双手,故意让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架着自己的手臂,而把两个媳妇冷落在后头,母子三人,且行且走,谈笑风生,却又是各怀心事,虚与委蛇。
太后一心想着不能让闫素素这个小妖精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心神都给俘虏了,更不能让两兄弟为了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反目成仇。所以一路虽然在赏花,但是她却无时不刻的在策划着,如何让闫素素在两个儿子心里,成为一个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女人。
而元闵瑞则是一直纠结于方才闫素素抬头的一瞬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看到的那个红色的吻痕,心里酸涩的紧,却要强作欢颜,赏花论木。
比起其余两位,元闵翔的心里是快活的,他的笑容也是真心的,若是现在能够拦着闫素素的腰肢赏花,他会更加的高兴。
前头三人是各怀心事,两个笑不由衷,一个笑意淡然。
后头两个,则是暗中唇枪舌剑的来来去去了好几个回合。
“燕王妃这婚,倒是给你们闫家冲喜了,这刚死了人,就急着嫁女儿,闫丞相果然懂得悲喜调和。”皇后不无讽刺的笑道。
闫素素只她是蓄意挑衅,只云淡风轻勾了勾嘴角:“皇后这话应该和太后去说,这婚期可是太后定的。懂得给我们闫家悲喜调和的人,不是我爹,是太后。”
皇后脸色一白,顿然无言。
第一回儿,闫素素不费吹灰之力就胜了。
闫素素以为皇后会就此安分些,守住自己的嘴巴,却不想才没走几步,这皇后又发难了:“人说父傻傻一个,母傻傻一窝,这句话,燕王妃你怎么看?”
闫素素表情依然淡然:“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句话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完全听不懂闫素素在讲什么,皇后有些接不了话了。
半晌,她才自顾自道:“燕王妃是统一这个观点的吧!呵呵,这句古话其实不假,这母亲是个什么德行,女儿必定也都是一般模样。”
“我认为,后天的生活环境才会决定一个人的根本模样,比如有些人先天并不是很好,但是后天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有一番建树,再比如有些人因为生活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本来不神经的,后天成了个神经,这种例子,也比比皆是。”闫素素始终含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波澜不惊。
这一句,皇后又停了个一知半解,但是大抵是明白,闫素素的意思是先天不足,后天可以弥补。
她笑起来,不想在学问上被闫素素比了下去,所以故意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说的对,比如本宫,先天可能不怎么神经,但是因为生活咱宫里,眼力见的,耳边听的,都是些高雅的事情,所以也变得神经了。”
带着神字,皇后凭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个好词儿。
闫素素嘴角的笑容,因为听着皇后的话,有了略微加深的意思。
语气,却依然是那么平静:“所以说,和有神经的人说话,其实很费力气。”
“放心,我知道你是个庶出的女儿,没多少学识文化,所以言谈间,我会尽量避免用太艰涩的词汇,免得你听不懂。”皇后暗自得意起来,用一种轻看的眼神瞟着闫素素,“以后你多来宫里走动走动,也会变成有神经的人。”
闫素素第一次觉得,笑原来可以忍的这么辛苦。
这皇后本来无非是想暗指闫素素也算李氏的半个女儿,李氏是个红杏出墙的荡fu,闫素素肯定也得了李氏遗传,却不想被闫素素几句“不明不白”的话,给带离了话题不说,反倒还自鸣得意的把自己誉为了神经。
第二回合,皇后扎扎实实的被闫素素阴了一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上一场还败的惨,只是她浑然不觉罢了。
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持续到了风波亭,才算停止。
太后赐了座,命宫女备糕点茶水果盘,和元闵翔聊着天,笑意盈盈,虽然容颜不老,从眼底深处的慈爱来看,还能看出她是个母亲。
元闵瑞偶插几句话,母子三人一直闲谈到上了茶水,才断了话题,品尝吃起糕果来。
“尝尝,这是名点楼进贡的糕点。”元闵瑞知道这糕点不该他送到闫素素面前,但是他确实控制不住的,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到了小托盘里,推送到了闫素素面前。
闫素素轻笑一声,看元闵瑞脸色不太好,不由有些担心:“皇上今日可有按时吃药?”
元闵瑞轻笑一声,总归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不是吗?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病人,或者只是皇上,或者只是夫君的哥哥,或许是……
但总算,她是惦记着他的不是吗?
元闵瑞阴霾了一天的心情,因为闫素素这随口一句关怀,顿然明朗了起来。
【最近家里有长辈过世,我没多少心情写,能更,都是尽量不想断更了!明天要送长辈上山,可能会在那边过夜回不来,我熬个通宵,尽量赶出来,能赶多少是多少!】




神医王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冬末春初的气息当真是很浓了,逛了一晌午,坐在亭子里享受着阵阵暖风,欣赏着百花含蕊,间或点缀着几朵小花烂漫,若是忽视掉身边的甲乙丙丁,当真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只可惜,这美丽的风景,这风和日丽的中午,却因为身边的两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女人,而显得有些灰暗了。
尤其是这两个女人对自己的蓄意挑衅,更让闫素素觉得头皮发胀。
一波一轮的,她们有完没完了。
方才路上是皇后,现在只因为元闵瑞给自己递送了一块糕点,太后眼底里的吃味真是显而易见。
闫素素不知道堂堂一个太后,和一块糕点吃什么醋。
只听得太后阴阳怪调道:“本宫活了这么些年,也从不见皇上这般殷勤对待本宫。”
元闵瑞一怔:是不是自己对闫素素的心意,太过明显了。
于是忙取了叠中一块水晶芙蓉糕,放到小盘子里,推到了太后面前:“母后您这是吃哪门子醋,这不是因为素素今天是主角,所以儿臣先给她分,接下来,不就轮到母后和皇后了吗!”
说罢,又给皇后送了一块糕点,对元闵翔,他倒是没有送过去,只是道:“老二,你素来不爱吃甜食,我就不给你张罗了。你自己随意。”
给席间三个女人都送了糕点,此举顺利的掩盖了他对闫素素的偏心。
但是除却皇后,大家却都心知肚明,第一块糕点,送的真心实意,后面两块,则是有些虚与委蛇,装模作样了。
用罢点心糕点,已到了午膳时间,午膳依然设在风波亭,几样菜肴精致美味,元闵翔因为元闵瑞对闫素素献殷勤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不悦,是以席间不甘示弱般,不住的给闫素素添菜。
眼看着菜碗都要盈满为患了,闫素素忙制止了他的夸张举动:“做什么呢!不要夹了,我吃不了这许多。”
元闵翔目露宠溺之色,柔笑一声:“吃不完可以扔掉,我就是想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
这样的绵绵情话,之所以毫不避讳场合说出来,元闵翔只是想让某人知道,这世界上,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对闫素素好的,只有自己一个。
而某人因为他这宣誓般的公开宠爱之言,好不容自心头挥散而去的阴霾,再度笼上了心头。
终究,他对闫素素的感情,只能偷偷摸摸的,而某人,却可以爱的那么肆无忌惮。
对于元闵翔这份毫不避讳的宠爱,闫素素脸色一红,不由轻嗔了一句:“别胡说,赶紧吃饭。”
“我怎么胡说了,皇兄,你说丈夫疼爱自己的妻子,是胡说吗?”元闵翔是故意的,元闵瑞知道。
【晚上若是回来就更,回不来要给长辈守灵就没法更,昨天没通宵,因为超级累!】




神医王妃 第一百四十章
元闵瑞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是应该的。”
元闵翔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到近乎得意的笑容,转向闫素素:“你看皇兄都如此说了,你还介意什么,来,多吃点。”
闫素素只觉得这两兄弟之间流转着一种莫名巧妙的气氛,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气氛,看着元闵翔渐渐的把自己面前的菜碗堆成小山,她无从推拒,只能埋首用膳,不再言语。
筵席半酣,太后忽然开口道:“皇上,听说昨儿个,你翻了韵贵人的牌子,哀家当真许久没见你翻哪宫的牌子了,你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哀家都要考虑硬塞人给你了。”
在这种场合聊这种话题,闫素素觉得太后也太过不避嫌了,这不是徒惹大家的尴尬吗!
皇上果然有些拘窘,对太后道:“母后,这种事情,没必要当着二弟和素素的面说。”
太后的目的,就是想说给元闵翔听。
从方才兄弟之间的言辞来往来看,太后就知道元闵翔对元闵瑞已经心有提防,而元闵瑞对元闵翔也心生妒忌,两兄弟之间若是再不周旋一番,怕是会落下芥蒂。
如今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告诉元闵翔,元闵瑞有后宫佳丽三千,要女人,随便翻个牌子就可以,不会和她来抢。
皇后却因为这个消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因为生病,皇上已经许久没有翻后宫任何一宫娘娘的牌子,昨天晚上居然点了韵贵人,充其量那个韵贵人不过是个小角色,皇上居然没有翻她,而是翻了那韵贵人。
闫素素的脸色,也凝了一下,随即不无担忧的看向元闵瑞,半晌,轻声道:“皇上,用过膳后,我替你诊下脉,顺便帮你换加几贴药,这样你的病就能好的更快些。”
闫素素是给元闵瑞留了面子的,其实要是元闵瑞只是她的一个普通病患,她早就劈头盖脸数落过去了,明明肾功能衰竭,叮嘱过他在治愈前不能贪图男女之欢,他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他这是图了一时欢快,还了一世康健。
元闵瑞知道自己错了,一双比女人还美丽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歉意,应道:“恩。”
酒足饭饱,元闵瑞邀了素素回龙居宫给自己诊脉,元闵翔无论如何都要随行,闫素素拗不过他,但是考虑到元闵瑞男性的尊严,到龙居宫后,她几乎是苦头婆心的说服了元闵翔在外间等候,自己进去给元闵瑞看诊。
元闵瑞见闫素素进来,就对李德挥挥手:“你出去!”
以为元闵瑞是觉得难堪所以退避了闲杂人等,闫素素也没有在意现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
元闵瑞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闫素素了,久到他都感觉过了好几个春秋。
是以如今单独和闫素素共处一室,他的脸颊尽然微微烧红起来,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这完全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见到女人该有的反应,一见到闫素素,他就好似回归了少年时代,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折磨的他又爱又恨。
闫素素心思宁静,对元闵瑞并无过分感情,说的单纯一点,她只把元闵瑞当做一个普通的病人加自己的大伯。说的复杂一点,如若元闵瑞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也许她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皇上吉祥。”只是,说到底,他是君,她是臣,他和她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像蝶谷仙那样推心置腹的朋友,至少,她和蝶谷仙之间,永远都没有这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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