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眼看着就要到对方老巢了,湖面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音,男人脸色大变,看向了窗外,沉声道:“不好,闵王爷来了,今日之事,你我目标都是太后,已成盟约,你不可泄露,知道吗?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自然!好了,你赶紧走吧,我给你做掩护,若是看到我毫发无伤,王爷应当不会过分追究,即便他追究起来,我也矢口否认和你相识,你走吧,改日我去府上拜访。”
“恩。那我走了!”男子说罢,弃船而去,自窗户跃出,凌波于水面之上,速度之快,如点水蜻蜓,一看武功就是上乘。
男人走后不久,笛音渐近,元闵翔赶至。
闫素素很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只是还不及问,就被他紧张的搂在了怀中,力道之大,似要把她揉碎在心间:“是谁把你掳来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闫素素不答反问。
“我恰有事回府,听明月说你不见了踪影,我就寻了出来,幸好你身上这股子尚未散去的丁香味引了我来,你没事吧?”元闵翔边说着,边在闫素素身上“上下其手”。
闫素素轻笑一声:“没事!王爷——”
“恩!”
“上次去西陵路上刺杀一事,我想,我稍微有点眉目了。”
自然,闫素素和那中年男人之间的盟约,不过是为了套出对方真正底细的虚与委蛇罢了,那般危险残忍,差点至她于死地,又害死那么多无辜妇孺的人,她怎么可能当真守约,与对方同一阵线。
元闵翔眼睛猛然瞪大:“真的?”
闫素素表情严肃颔首道:“今日把我骗到此处的人,定然是上次刺杀的人,方才我隐隐套了他几句话出来,得知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其一,他们是兄弟二人,其中的弟弟,和这个湖中竹屋的主人认得。
其二,他说了个家仇国恨,应该不是天元王朝的人。”如若不是元闵翔出现的不是时候,闫素素可能已经把对方的老巢都给揪出来了。
元闵翔深黑的眸子一紧,沉声重复道:“兄弟二人,家仇国恨!”
“王爷无妨去查一查,是谁和太后有这个深仇大恨,为了刺杀太后,不惜牵累那么多无辜女子。”若是当日闫素素没有跳河,没有被任肖遥救起,那她是不是也成了那对兄弟的刀下亡魂了?
于公于私,闫素素对那对打着报仇的幌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兄弟都是心存厌恶,巴不得将他们绳之于法的。
元闵翔揽着闫素素的肩膀,道:“他告诉你他认得这竹屋的主人?”
“他说是问一个朋友借的。”
“不可能!这竹屋,是残月的,我从未见残月结交过什么朋友。”
“残月?”这名字好生熟悉!
“你忘记了,画舫上,送你琴的那个!”
闫素素恍悟:“他啊——你认得!”
元闵翔微微勾唇,牵着闫素素的手心走到窗边,任春日的暖风吹的两人鬓发凌乱:“他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你还记得吗?”
隐隐有些印象:“好似听大姐说起过。”
“京城四公子,都是我的人!残月是其一。”
“那他上次,怎么对你视若无睹。”
“他由来性子如此。”
“王爷——”
“恩!”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武艺高超,翩然若仙的任肖遥。
琴技出类拔萃,人淡泊如风的残月。
还有谁,残月是四公子之一,是元闵翔的收下,那另外三个公子呢?
闫素素从前只觉得元闵翔不过是一个王爷,充其量就是一个可能接替皇位,被立为皇太弟的王爷,若再要多给他加点头衔,那就是一个骁勇善战,屏退敌军,为天元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王爷。
确实,每个权高位重的人,多少会雇养一些门客,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据闫素素所指,她的父亲丞相大人,收下也有不少门客,其中多数都是谋士,个别作为武士雇养。
但是那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像元闵翔这样“神不知鬼不察”的雇养了这些个高人,闫素素当真不明白是为何了!
神医王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元闵翔本来就不打算隐瞒闫素素任何东西,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闫素素,是以才从未主动提起过关于自己手下的事情,不过既然闫素素现在似乎有兴趣想知道,他自然也不会隐瞒:“京城四公子,都是我的人。”
“哪四个?”
“你认得其中三个。”
闫素素微微震惊,她的交友面之狭隘,细细数来,身边也无非那么几个认得的人。
“蝶谷仙?任肖遥?残月?”
闫素素径自猜测道。
元闵翔点点头:“是,只是大家知道的,只有残月,其余两个,都是潜伏在暗处替我办事。”
“你为何要……雇养他们?”
“我们的关系,办事雇主和被雇佣的关系,与他们而言,我是救命恩人,肖遥的父亲,曾经在我父皇身边当差,后成了父皇眼里的红人,就被前朝丞相所害,弄的身败名裂诛灭九族,我救下的肖遥。而残月,他本是江南清花楼的小倌,因为不肯委身于当地县令公子被生生截了单腿,抛弃于郊外,也是我把他治好,并见那县令一家送入死牢,他性子清淡,平素里独来独往,嫌少和我来往,但是我若是有事,他是必定会来帮忙。”
闫素素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这每一个人,都有个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
那——“蝶谷仙呢?”
“至于他,不过是志趣相投罢了!”元闵翔嘴角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对闫素素道,“最后一个,你不好奇吗?”
闫素素淡笑摇头:“你不是说了我不认识吗,既然不认识,知不知道也无妨了。”
“也罢,等他日你们有缘相见,我再给你们做介绍不迟,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行回去,顺道我让人暗中调查下京城里可以的兄弟两人。今日掳走你的人,年纪大概几何?”
“三十出头,四十不到!”
“恩,我记下了!往后,你切不可一个人出来乱走,今日若不是我折了回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怎么办?”他嗔怨一句,对闫素素的疼爱溢于言表。
闫素素轻笑一声,倒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还能怎么办,凉拌吧!”
元闵翔做事就要挥手来掐她的脸,被她巧妙躲过,咯咯娇笑起来:“别闹了,回家吧,明月该急死了!”
“是该回家了,对了,过三日,母后会邀众妃嫔进宫赏花,也给你派了帖子,我已经叫锦绣坊给你赶制衣裳了,我的女人,当天一定要艳压群芳,从容貌身段,到衣着行头,都要是最出彩的。”他的眼底,泛着浓烈的宠溺骄傲之色,闫素素嗔笑一声,轻推了元闵翔一把:“死爱面子。”
元闵翔纹丝未动,笑道:“所以,这个面子,你可要给足我,我要你人比花娇,非但将那日所有的女人都给比下去,还要将那满院子的鲜花都给比的没了颜色。”
最后几个字,是暧昧的喷吐在闫素素的耳垂的,惹的闫素素耳朵根痒痒的,直发笑。
回了王府,明月果真是急的快哭了,闫素素对她也是心怀愧疚的,虽然不喜欢明月的聒噪,但是知道自己今日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明月定然难逃其责,少不了一顿惩罚。
闫素素自我批评了一番,这次的事情做的有些任性了,太不顾及别人的立场了。
是以这之后的两天,闫素素对明月不再如往日那般冷淡,明月也算是因祸得福,多多少少讨的了闫素素的欢心,而不至于每次多嘴都会遭闫素素嫌恶了。
三月初十,御花园。
艳阳高照,百花吐芳,姹紫千红,遥遥看去,如同一匹上好的织锦,绿色的缎面上,绣制着五彩缤纷的彩色花朵,或抱作一团,或傲然独立,或含苞欲放,或一枝独秀,或玎玲一串,或芬芳满枝。
与这百花争艳的,当属穿梭在花丛中的燕瘦环肥,莺莺燕燕了。
赏花节,定在了初十,闫素素起了个大早,在明月的伺候下收拾停当,衣衫华丽,妆容精致,饰物高贵,整个人看上去气质优雅出尘,又不显得情素不应景。
进宫后就被引路的宫女带去了御花园,她去的时候时间尚早,御花园的听雨亭中,只坐了三三两两个妃子嫔子在闲聊,见着她,互相少不了一番寒暄。
闫素素对于这几个人,眼生的很,她们倒都知道她就是闵王妃,一个个热络的与她攀谈,她只莞尔浅笑,一一礼貌回应。
待得人渐渐多起来后,大家三五成群的聚作一团,或作诗吟曲,或谈论家常,闫素素才得了空闲,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随处的闲逛起来。
太后是到了辰时三刻才到了,今日的她一眼便可见精心打扮过。
芊芊十指尽染蔻丹,小指上带着一个纯金的指套,指套上镂刻着精美的图案,随着她每一下摆手,都会再每个人脸上,投射下一道耀眼的金光。
身上着着一件翠绿色烟纱碧霞罗,金红色的牡丹散满了整条裙子,裙摆长长的拖曳在地上,由连个小宫女一人一边小心的提着。
最为出彩的地方,莫过于她的头饰了,只见她低垂的鬓发间斜插着一朵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头顶用一支水晶钗子,固定着一把巧夺天工的檀木香扇子,一头乌发,用一排饱满的珍珠钩子,一缕缕的固定在扇骨上,发丝表层,显然是抹了发油,如今在太阳光下,这一头黑发油光闪亮,烨烨生辉。
太后保养得体,已是半百年纪,却依然如同二十几岁的少妇。
那风髻露鬓,娥眉春眸,如温玉般柔光若腻的肌肤,还有不点而赤的樱桃小嘴,教她站在着一群媳妇中间,看上去倒更像是大家的姐妹。
爱溜须拍马者,适时上去称赞太后今日的装扮。
闫素素只随众站在人群外围,淡若清风。
神医王妃 第一百五十五章
等到大家争先恐后的溜须拍马了小半天,似乎不知疲倦,而看那太后乐不可支的样子,似乎也很喜欢这般被恭维吹捧,那张笑脸,闫素素看着就觉得嘴角抽搐。
眼看着太阳也挪到了头顶上,这群女人居然依然停下来赏花的趋势,闫素素心里不由暗嘲一声:“哪里是来赏花的,这一个个还不如摆驾慈庆宫,赏太后得了。”
闫素素正觉得无趣之时,左手边,有人小小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她回头望去,大为惊喜:“季末!”
季末一如以前那般笑容甜美可爱,今日的她穿着一袭梨花白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绑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倒是十分符合她的气质,可爱又单纯。
闫素素从元闵翔那已经得知季末因在那次刺杀战中立了大功,所以现在已经升了等级,位列妃班了。
真的很兴奋能够再见季末,想到那次季末的拼死相护,闫素素就心头一暖:“知道你今天可能也回来,以为人太多,找不见你,没想到让你先把我给找见了。”
“你那么出众,我一眼就瞧见你了,只是你看着马峰出巢似的人群,我可是好不容易挤到你这边的。”
季末说话还是那么烂漫爽快,闫素素欣赏她的个性。
“人是太多了,不知道这是来赏花的,还是来赏人的?”闫素素轻笑一声,带着淡然的讽刺。
季末自然懂她意思,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就是一群马屁精,我们不在这瞎掺和,走,这人这么多,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我们去我宫里,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闫素素十分同意,便有着季末拉着自己的手,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两人何时离开的,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直到午膳时候,给闫素素排下的座位空了出来,大家猜发现她人不在了。
太后面露不悦之色,起身道:“谁瞧见她过?”
“回太后的话,臣妾先头瞧见过闵王妃,和季妃在一起。”一个贵人起身,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恭顺的道。
太后柳眉微蹙:“季妃呢?”
她这一喊,季末没有在场这个事儿,自然也给暴露了出来。
“回太后的话,不见季妃。”
季末现在的身份,座次也应当在考前,可是大家前前后后所有的位置找了一遍,也没找见季末,自然晓得,季末也不在了。
太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居然敢让大家伙儿等她们两个,来人呢,给哀家找,把两人给哀家带来。”
闫素素和季末算是“患难之交”,又是久别重逢,话攒了不少,不过多数是闫素素在听,季末在说。
季末给她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当日的惊心动魄,又给她说了升为季妃后的好和不好,便和不便,再说到今日的赏花会,话题不断。
闫素素也不时微笑给予反应,两人聊着,到了午膳时间,居然都忽然不觉,直到太后派来的宫女找见两人,两人才意识到,今日,可是把大王给惹到了。
“一会儿,你就说是我把你强拉来的,因为我衣服脏了,要回来换一套,所以要你陪我来,知道吗?”季末早就知道太后对闫素素有所偏见,闫家接二连三出事,太后非但安慰问候,居然还责怪闫素素身上带着闫府的煞气,不许她进宫请安。
季末当时就替闫素素觉得委屈,也直接明白了太后对闫素素的态度。
所以她才让闫素素把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推,免得太后借题发挥,以后更加苛待了闫素素。
不知为何,和闫素素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季末的心里,却是舍不得严肃素受半分屈辱。
闫素素轻笑一声:“即便是真是视你衣服弄污了我们回来换,她若是有心惩罚,定然也不会轻饶了我们,届时你不要做声,一切有我。”
“那你记得把罪推我身上,恩?”
“呵呵,傻姑娘,走了!”闫素素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神色如常,拉着季末的手,朝着御花园而去。
今日正午的宴席设在了御花园,只因为太后一句赏花喝酒,别有风情。而膳食也是以花为题,花膳为主。
闫素素和季末一回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严厉的审讯的味道,其次便是花膳淡淡的芳香。
菜已经上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她之所以让司膳太监上菜,无非是想告诉闫素素,她不值得任何人浪费时间等她。
一回去,太后慢条斯理的架着一筷子桃花流水春肥鸭,放入檀口之中。
闫素素和季末并肩给她跪下,齐声道:“臣妾来晚了,望母后恕罪。”
太后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对身边的皇后和众贵妃,王妃招呼道:“吃菜,今日这桌御膳,可是你们平素里难得迟到的,譬如这道莲叶何田田,采的是初升的莲叶,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一炸,金黄裹着里头的翠绿,味道实属上乘,皇后,于贵妃。”
于贵妃受宠若惊,忙取了盘子去接菜。
连声道:“谢母后赏赐。”
“皇后,这菜,叫做桃李满天下,你尝尝!”
对于太后反常的好,皇后自然心知肚明,不过是太后冷待闫素素的一种手段吧了。
说白了就是做出两种极端,对其余的媳妇好的入骨,偏偏把闫素素当做空气,视若无睹。
皇后心里贼贼一笑,倒要看闫素素如何眼满扫地。
偷眼向闫素素瞧去,却见她面色如常,神色微变,皇后只当闫素素心里憋屈的想哭,面上强作镇定,顾配合起太后,有心刺激闫素素一把:“母后,您对臣妾真是太好了,这桃李满天下是道甜菜,臣妾这是吃在嘴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闫素素能没有那几分聪明,自然知道太后是故意为之。
她也不气,就这么静静跪着,倒要看看,太后要做到何种地步。
之间太后“好婆婆”一样,一个个的给同席的妃子们夹菜,还不忘称赞对方几句,一轮下来,去了一刻钟,而闫素素和季末,依旧跪在桌边。
席间和乐融融,觥筹交错,婆媳和睦,欢笑盈盈。
席下闫素素和季末双膝跪地,微垂黔首,姿态卑微,备受屈辱。
这样一幅画面,着实是对闫素素最为刻骨的嘲讽。
席间所有人,有个透着同情的心态,有个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更多的,则是持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个别,比如皇后,却是更为恶劣的落井下石的心态。
“母后啊,比坐的是东风位,偏巧有一堵人墙,挡了你脚边的东风,这东风和暖,本来还可以给母后熏熏双腿,可这……”
“你们两个,去那边墙根跪着!”太后平素里是从来不听皇后的话的,只今日和皇后是沆瀣一气,只为了给闫素素十分百分的难堪。
闫素素眉心一皱,这个太后,难道不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嘛?
正要发作,没想到季末却先开了口:“敢问母后,您不问缘由就让我们跪了这么久,您这是做长辈该有的风度吗?”
“啪!”重重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季末的脸上,下手的不是太后,而是皇后。
对于这个因为护驾有功而平步青云的臭丫头,皇后早已经看不顺眼了,无奈平素里没有什么交集,找不到什么办她的理由,所以一直隐忍着,今朝倒是借了这个好机会,既可以让闫素素颜面尽失,又可以收拾季末一顿,以泄心头之怨愤。
从小到大,季末还未曾受过这般屈辱,进宫之前,她素来是她爷爷手心里的宝贝,进宫后,非但要收敛性子,处处受制,现在居然还要被一个老女人这般羞辱。
当下,季末年少气盛,火气冒了头。
“皇后,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方才对母后出言不逊!”
“你……”季末正要说话,却被闫素素截了话题,“皇后娘娘,我想请问何为出言不逊?”
“你也想挨巴掌吗?”皇后冷笑一声,完全没有把闫素素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母后还未说什么,这里轮得到你喧宾夺主吗?我想说,如果季妃是出言不逊,那你这又算什么,越庖代俎?季妃曾经救驾有功,不敢以母后的恩人自居,至少我们对她也要心存感激,这才是做人的基本之道,你身为后宫之主,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出言不逊,由得着你来评判?你这分明就没有将母后放在眼里,而是和季妃私下结怨,借着这个当会儿,故意撒气罢了。”
闫素素一气呵成,半分都没有停顿。
【一写儿女情长我就卡壳,一些宫斗我就来劲,我这个怪胎啊怪胎!】
神医王妃 第一百五十六章
闫素素一气呵成,半分都没有停顿。
太后也不曾想皇后居然会不由分说就打了季末一巴掌,要知道季末的爷爷可是铁骑将军,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功高望重,这一巴掌,若是铁骑将军追究,事情恐怕就有些惹人尴尬了。
而且闫素素这般的说,太后本身对皇后并无好感,如今,不由的顺着闫素素的话怀疑过去:“皇后,你和季妃私下是否真的结怨了?”
皇后自然忙说不是,季末虽然单纯可爱,却也是有些小狡诈,当下装了委屈模样,道:“太后有所不知,前几日臣妾和皇后是有些小冲突,当日是臣妾冲撞了皇后,今日这一巴掌,算是臣妾应得的,闵王妃,你无须再为臣妾鸣不平了。”
太后秀美紧蹙,紧紧的盯着皇后,认定了皇后今日是在公报私仇。
“果然是私下结怨,借此发挥,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气量尽然如此狭隘,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从太后被夸奖的飞上天的表情来看,闫素素就知道太后是个很容易被别人的话左右的个性,也因为明白太后和皇后的关系,所以她才故意出言挑拨,如她预料,太后对皇后,果然起了芥蒂,不再给皇后好脸色看。
太后薄怒,皇后微慌,心里憋屈的很,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季末,道:“母后你休听她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听她片面之词,她这是存心污我。”
“确实,片面之词听不得,但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刚才季妃只是和母后说了一句话,虽然语气了有些许的无礼,但是要如何处置季妃,全凭母后定夺,你却不由分手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一巴掌,你是早准备好了,蓄势待发。母后……”闫素素随后转向了太后,继续她的挑拨离间大任,“您不觉得皇后这是滥用私群,假公济私吗?”
太后看闫素素也是看不顺眼,看皇后也是看不顺眼,本来是联合皇后想给闫素素难看,但是现在听闫素素这么说,太后也自然而然的朝着闫素素话语的方向去,认为在于此事上,皇后确实是有公报私仇嫌疑。
“皇后,念在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哀家就不和你追究此事,但是哀家要警告你,以后有哀家在,你这巴掌,除了朝你自己的脸上,不要让哀家看到你向第二个人挥出去,哀家还没有发话呢,你算那根葱?”太后借机也算是对皇后的一番羞辱,说皇后假公济私,太后又何尝不是。
皇后脸上显出各种神态:尴尬,难看,羞窘,愤怒,憋屈。一股脑儿,让她整张脸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扭曲。
因为季末挨打一事,太后也宽恕了季末,让她回去落座,至于闫素素,也算沾了季末的光,回了座位。
宴席进行到了一半,有个贵妃突然站起,给太后敬酒,这无非也是酒席上的老规矩,那个贵妃后,大家都纷纷起立给太后敬酒,闫素素自然也只能随列,这一大轮酒敬下来,这宴席也吃到了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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