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久雅阁
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从很久以前,即便是心在抗拒元闵翔,但是身体和思想,却都是默认了元闵翔这个人。
至少元闵翔吻她的时候,她只有愠怒,气恼,绝对没有一次,产生过此刻这种呕吐感。
就在呕吐感呼之欲出之时,安阳侯总算肯放过她的唇了,只是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闫素素遍体生凉。
他隔着衣衫,揉上了她的浑圆,然后,大掌渐渐往下。
闫素素想尖叫,那种歇斯底里的尖叫,那种见到魔鬼的尖叫,可是,她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却只有沉睡。
安阳侯的呼吸,在触碰到闫素素大腿的时候,陡然急促起来,兴奋的大口喘息着,忍不住的赞道:“闫妮妮那骚huo,比不过你的万分之一。”
原来,对闫妮妮,安阳侯尽是连哄带骗,情谊全是假的。
闫素素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心里头是替闫妮妮觉得悲凉的,那日她在桃花树后偷听,分明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闫妮妮对安阳侯的依恋,恐闫妮妮也不曾想,安阳侯不过和她虚情假意的,目的,恐怕是利用她吧!
闫素素只能转移思考,才能让自己淡然面对安阳侯的侵犯,当他的大掌又移回她的胸前,并迫不及待的往上,解开她襟扣的时候,闫素素彻底的绝望了。
外衫给他轻易褪下,只剩下一件贴肉的肚兜,闫素素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害怕的,她真的害怕,原来被不喜欢的人强上了,会让人产生如此恐惧之感。
就在闫素素绝望的认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口,陡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哥,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十分的陌生,但是听对方喊安阳侯哥哥,闫素素就知道是谁了,心底,绝望加深了几分,不会两个一起上,轮了她吧!
不想,安定侯看到衣着不整,昏睡不醒的闫素素之时,陡然提高了声音,语气十分的愤然:“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好歹是我的恩人,你不肯的放过她一家人,也不能这么对她。”
说罢,闫素素感觉到有人扣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拉高了自己的被褥。
心下,她既觉得十分好奇,不禁暗道:“这个安定侯,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
真假君子,在兄弟两为了她吵起来的言谈中,她得出了结论,这个安定侯,还真的算得上是个君子。
那厢兄弟两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以安阳侯的妥协,甩门而去做了结局,闫素素心一安,彻底放松了下来。
安定侯随后也走了,闫素素稍稍睁开了眼睛,大大,用力的吐了一口气。
好险,真是虚惊一场,看来,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今夜得安定侯搭救,保全了清白,说不准还有明晚,后晚,总之,她是不能继续等了。
穿妥了衣裳,她三两下翻过了后窗,熟稔的畅通无阻的穿过恶劣桃花林,然后,来到那紧锁的垂花门前。
门墙十分的高,她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翻了过去,门墙后,是个院子,闫素素一直走到院子尽头,看到了几间放在,其中一间燃着烛火,里头传来骇人的抽打声。
她轻着脚步,靠了近,屏气凝神的,用指尖捅破了纸糊的窗户,朝里望去,一眼,就把她给震住了。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儿,房间角落的床榻上,被困锁着一个人,虽然凌乱的发丝活着血水覆盖了那人的容颜,但是闫素素不会认不出,那就是她哥哥闫凌峰的脸。
这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但是更让她为之震惊的,便是那抽打闫凌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姐姐,闫凌峰的妹妹,闫妮妮。
闫妮妮是如何下的去狠心的,闫素素当真不明白,这抽出来的,飞溅的,落了一屋子的,不是被人的血,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的血啊,是和她有一半相似的血啊。
闫凌峰血肉模糊的上半身,触目惊心的横亘着一条条的血印子,很多结痂了又崩裂了,显然是天天都受着如此虐待,闫素素一把捂住了嘴巴,抑制住想哭的冲动。
闫妮妮那头,边抽打着闫凌峰,边恶毒的得意的咒骂着:“害死我娘,害死我大姐,这笔仇,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会让你们统统都死,这一鞭子,当你替你娘挨的,这一鞭子,是替闫素素那小贱人,这一鞭子……这一鞭子……”
闫素素不知道闫凌峰是醒着还是昏迷着,是活着还是死了,她只知道,心痛的厉害,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落,那个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人儿,还是她玉树临风沉俊高大的哥哥吗?
闫妮妮抽打了一会儿,许是打的累了,歇了下来,走到桌边喝了口水,却不是咽下,而是走回了床边,一口喷吐在闫凌峰脸上。
闫凌峰稍稍动了一下,闫素素心里微安,还是活着的,活着就好。
以为闫妮妮接下来又要用刑了,闫素素都做好了冲进去掐死她的准备,却见闫妮妮丢了皮鞭,拿起一边的帕子,冷漠的揩拭干净了身上溅到的血迹,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她何其残忍,居然让闫凌峰醒着忍受痛苦,不许他昏睡过去。
闫妮妮摆臀扭腰得意而去,闫素素确定了周遭和屋子里别无他人,绕道了门前,推门而入。
闫凌峰头颈都不动一下,大概以为闫妮妮没泄愤够又回来了,待得听到闫素素满怀心疼的呼喊声,他才惊喜的转过了头,嘶哑着嗓子回应道:“素素?”
“是我!”闫素素近了前,眼泪涟涟,毕竟是血肉相连,就算是平素里没有过多的进出,但是看到闫凌峰受伤如此,潜意识里奔出的就是心疼,好比李氏的死也让她难过了几日,闫玲玲的死更是让她痛哭失声一样。
“你没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闫凌峰自责不已的很,如果不是他处的那馊主意,安阳侯许就不可能将计就计了。
对闫素素愧疚许多,待看到闫素素毫发无缺之时,他才稍稍安心,但不代表彻底放心:“你怎么来的?”
“我被囚禁在五行八卦桃花阵中,但是那阵被我破解了,我想寻出路出去通风报信,路过了此处,看到这屋子里有抽打声,就过来瞧瞧,不想尽然是哥哥你,哥哥,你……疼不疼?”
闫素素知道这就是废话,有可能不疼吗?但是即便如此,现在能出口的,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一句近乎废话的担忧和关心。
“并不十分疼。”闫凌峰安慰道,嘴角浅浅一笑,看的闫素素心酸。
怕有人进来发现,闫素素也不敢留的太久,所以,剩余的时间,她也不敢再浪费在“废话”之中,而是将自己知道的安阳侯的计划对闫凌峰和盘托出,看看闫凌峰认为,她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让你写那样的信?”
“恩!”
“估摸着写完,他下一步就会杀了你,然后将你的尸体送去闵王府,让所有人都以为是白雪所为,到时候,恐怕事情就大了。”
闫凌峰居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闫素素就想过,这封信之后,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她才一直在拖延时间。
“哥哥认为接下来我该如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和闫凌峰商量商量,或许她能另辟蹊径。
闫凌峰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思考,少顷,他沙哑着嗓子,虚弱的开了口:“为今最好之计,就是你写了这封书信,然后佯装死亡,也就是诈死。”
“诈死不是说装就装的出来的。”闫素素倒也想如此。
闫凌峰也没了主意:“那你先再拖个三五天,这几日王爷可能会来看你一回,宫里吴太医,研制的一味药丸,能让人短时间内失了呼吸和脉搏,若是他能给你送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还有这样的药丸?不够现在不是时候和闫凌峰讨论这个的时候,怕自己离开太久露馅了,于是便匆匆和闫凌峰道了别:“哥哥,若是他来,我必定会和他说,你记住切不可触怒了闫妮妮,我先回去,如有机会,明晚我再来看你。”
“恩,赶紧回去吧!”
闫凌峰虚弱一笑,看的闫素素心里一酸。
回到桃花坞,她没有想到,会有人在等她。
是一个男子,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他头戴皂条软巾,后垂双带,身着圆领大袖长衫,脚蹬六缝靴,如今正面色沉俊冷然的坐在她房内,见闫素素进来,他没有起立,只是冰冷的问道:“这五行八卦桃花阵,你是几时破了的?”
“安定侯?”闫素素不答反问。
对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怪不得似曾相识,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就是没看仔细了。
确定对方身份后,闫素素心里倒并不慌,许是安定侯虽然如今面冷若冰霜,但是骨子里去透出一股不会让人产生畏惧的邪恶气息。
“来的第一天,就破了。”虽然,费了她不少劲。
“方才,你也是醒着的是吗?”
“恩!我一直未睡,迷药之香,我摒气熬过去了。”闫素素倒是坦诚的大方。
对方面色依旧冰冷,身子倒是转了过来,一眼之间,闫素素尽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秦王爷的面部轮廓。
极像,当真是极像的,嘴眼口鼻想象倒是其次,最为关键的是他的轮廓,和秦王爷有没有十分想象,也至少有气氛想象。
看着闫素素的震惊,他好似有些可以要隐藏什么似的,半侧过去了身,依旧拿侧脸对着闫素素:“我本怕我哥再折回来欺辱你,不想尽让我发现这么一个惊天秘密,你去哪里了?”
“翻过了墙!”闫素素看看自己皱巴巴的沾满泥土的衣服,知道也瞒不住,不如如实交代。
“看到了什么,或者说,找到了什么?”
“我哥哥!”闫素素直言,“为什么那般毒打他,还让我二姐亲自下手?”
“这么说,你连你二姐在我们手里,也发现了。”
闫素素点点头,会如此坦诚,不光光是因为眼前的人骨子里没有散发出那种邪恶的气息,还因为闫素素直觉,他是绝对不会出去告密的。
“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吗?”
闫素素依然点点头,面无惧色:“我知道,我非但知道你可以杀了我,我还知道,落在你们兄弟手里,我是必死无疑的。”
“什么时候察觉的?”
“从被带入地道的那一刻就开始怀疑,写完第一封信之后,更觉得不妥,今天见到我哥哥后,就更加笃定了。”自然,对方毕竟是敌人,闫素素不可能全然坦诚,该隐瞒的,她是一定不可能暴露。
比如说,一开始她就知道了他们兄弟有诈,一开始,她就开始防着他们这一段,她必须得瞒着。
安定侯看了闫素素一眼,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所以,才会一直推推拖拖,不愿意写着第二封信吗?”
“是!”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左右都是得死,写也是死,不写也是死。”
闫素素轻笑:“我知道。”
“那你拖着为何?”
“蝼蚁尚且偷生,能多活一日是一日。”闫素素的理由,倒是顺理成章。
安定侯也没有多加怀疑,事实上他根本就想不到,闫素素和外面早就通过了气儿,朝野上的那场沸沸扬扬的纷争,无非是大家几个贴心知底的人之间,导演的一场戏。
这场戏,安阳侯他们的细作找不到蛛丝马迹的破绽,便是因为闫素素说了安阳侯在太后近旁安排了一个细作,是以这次的行动,除了太后本人,皇上,白雪,闵王爷,闫丞相知晓外,甚至连秦王爷,他们都是瞒着的。
这么保密,自然安阳侯他们还当真以为自己的戏导的十分成功,接下来只要依计行事,就能步步为盈。
安定侯见闫素素也是十分的恋生,不由的软了语气,带着丝丝歉意:“你是我哥哥的仇人,我不甘于我哥哥事情,所以,你是必定得死的,那封信,你也赶紧答应了写吧,不然,我不难保证,惹怒了我哥哥,我能不能帮你求个全尸。”
“我会死,那我哥呢?”闫素素这分明是在套话。
并不知晓闫素素已经和外界有了联系的安定侯,许是知道闫素素绝对逃不出去,只能等死的份上,居然对她也不隐瞒:“你和你哥哥的尸体,我们会一并送去给闵王爷和闫丞相。”
“然后,继续污蔑白雪?你们和白雪,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需要利用她而已,不然,怎么引的了太后出来。”
“原来,你们的最终目的,依然是太后。”
“自然!好了,我回去了,我哥哥今晚的行为是过火了,你不要介意,还有,你不用想逃出去,这出桃花坞的五行八卦阵你或许躲得过,但是外面竹海的箭阵,你必定闯不过,若是不想变成一个马蜂窝,我劝你最好不要冒险,就如你说的,你能多活一日是一日,安生点便是了。”
眼看着安定侯要走,闫素素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揽住了他的去路:“临死前一个要求,你可答应?”
“说!”
“留我个全尸,女人都爱美,我不想死后,有人在我身上动刀子,划花我的脸,刺穿我的心脏。”
“自然的!”
本还怕诈死后,被闫妮妮那变态捅几刀,现在有了安定侯的承诺,闫素素也算放心了:“我哥哥,也一样。”
“一定。”
“好,谢谢!”
安定侯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窘迫,随后,绕过了闫素素,快步转身而去,不做片刻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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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第一百七十章
时间,是必须拖延的,闫素素知道,自己至少得等来元闵翔的诈死药。
上天还算垂帘她,次日晚上,元闵翔就来了。
有了前一晚安阳侯夜闯的经历,这天晚上,闫素素一直都是绷着神经,保持着十二分的警觉,及至半夜时分,瞌睡虫汹涌出巢,她都强忍着睡意,一直撑着眼皮子,耳朵静静的听着外头动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浑身紧绷起来。
这般草木皆兵的熬到了凌晨时分,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闫素素眉心一皱,紧紧辨听着脚步声,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随着那人的靠近,送入鼻翼间的,是一股淡雅的菊香气,闫素素绷紧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下来。
不待她开口喊出那个熟悉的称呼,双唇陡然被封缄,那炙热的,带着欲望和思念的吻,让她透不过气来,只剩下连连娇喘。
就在她感觉胸腔内的气息将要被抽干之时,那个吻才舍得离开她的唇瓣,却不肯彻底的退开,而是用上唇,轻柔的含住她的下唇,一下下挑逗的吮吸着。
闫素素稍稍骗过了头,嗔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以为她在想念他,他心里一喜,连带着语气都欢快了起来:“想我了?”
“去死!”这一句嗔怒,几乎是脱口而出,听的元闵翔心情越发的愉悦起来。
“口是心非的女人,怎么样,这几日,还好吗?”
不敢把昨晚差点被侮辱了的事情告之元闵翔,闫素素知道,若是元闵翔知道了,恐怕会按耐不住,今日就把安阳侯府给端了,如此一来,她苦心经营,忍辱负重的一切,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她想要知道更多的,是除却安阳侯之外,这个刺杀绑架离间计划之中,还有没有其余人,至少,要把按压年过后安插在宫里的那条眼线,给揪出来,也不枉她在这里提心吊胆,假意周旋了这么多日。
是以,闫素素只是淡笑了一声,给了元闵翔一个放心的回答:“很好。”
“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日,安阳侯逼我写另一封信。”
“什么信?”
“信中以我的名义,单独约白雪出来见面,然后,我恐怕……”
“恐怕什么?”
“安定侯说过,对白雪不过是利用而已,而对我和我哥哥,是必定不会留活口,这么来说,应该会杀了我和我哥哥,然后再栽赃给白雪,引你们兄妹越发的反目成仇,我听安定侯说了,他们的目的是太后,他们定然会使计,引太后为此事出来,而趁机谋害太后。”
闫素素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但是她想,自己这个猜测,估计猜的七七八八,不会有偏差。
元闵翔闻言,坚决道:“不能写那信,知道吗?”
“我已经借故推脱了好多日了,他都有些等不及了,我……”
不待闫素素说完,元闵翔便打断了她的话:“等不及?那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闫素素一愣,随后宽慰的一笑:“暂无,总归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轻易对我怎么样,王爷,我哥哥也被关在这附近,我们兄妹已经商议好一个计谋,只等着你来帮忙了。”
“计谋?什么计谋?”元闵翔有种不祥的感觉。
“听我哥哥说,宫里有太医研制出了一味可以让人短暂失去心跳脉搏和呼吸的药丸,服用后,能给人一种诈死的假象,王爷,你能不能帮我去弄两粒,我估摸着,写完信,安阳侯就会对我和我哥哥下手了,与其被他杀死,我们不如铤而走险,来个诈死,安定侯已经答应过我,会保我一个全尸,我死后,不会在我身上动刀子,如此一来,许……”
“我不许!”元闵翔急喝住她,“你知不知道,那诈死的药丸,若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服用了,那可能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苛刻条件,意志坚定?
呵呵,闫素素轻笑了起来:“王爷认为,我是那种意志不够坚定之人吗?”
元闵翔可不想去冒这个险,用心爱的女人,去赌一个意志坚定不坚定,当下拉起了闫素素的手,就往外走:“现在,我就救你出去,至于安阳侯安定侯,天亮时分,就是他们兄弟的死期。”
“等等,王爷,你不要冲动。”闫素素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只着了里衣是身子,她脸色一红,忙退回了床上,用鹅黄的被褥,裹住了娇躯,“王爷,你可想过,安阳侯安定侯若是誓死不供出他们在宫里的眼线是谁,或者说他们身后,其实还有更大的操控者,那啥了他们两,又有什么用?你顶多就是救了我和我哥哥,太后呢?还有宫里其余人呢?”
闫素素说的是十分有礼的,安阳侯,安定侯,当年之所以能当上侯爷,元闵翔这几日都派了任肖遥调查了清楚,这两人的侯爷之位,虽然得到了闫丞相的力荐,但是听说当年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大力推举了两人,这个人,元闵翔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元闵秦。
这还是元闵瑞亲口说的,他是因为闫丞相和元闵秦的力荐,所以才将无父无母无地位无背景的安阳侯,安定侯冠以了这两个虚职,领国家的俸禄,却不用做事。
看着元闵翔好似有些心事的样子,闫素素不由的问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此事,可能当真如你所言,涉及广泛,安阳侯安定侯背后,可能当真更大的操控者,最近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虽然和此事并无太多联系,但是联想起来,尽然也处处都是疑点。”
“如此一来,那我不是更该留下,只有让一切都顺着安阳侯等的计划行事,我们才能顺蔓摸瓜,找到这背后之人,还有蛰伏在太后身边的细作,不是吗?”
元闵翔为难了,闫素素素手一声,拉住了他的大掌,将他拉坐在床沿上,然后,欠起了上半身,伸手主动的抱住了元闵翔:“听我的,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醒不来的。”
元闵翔甚至一怔,一股刺激从大脑直接传递到了尾椎骨,惹的他忍不住低吐了一口气息,然后,大掌回应般的,紧紧的搂住了闫素素,许久许久,知道外头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然后,自腰间取出一个荷包,送到闫素素手里:“这里头就有诈死药,有五粒,够和你哥哥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丸,都是……蝶谷仙给我用来防身的,现在给你,你藏好了。”
想到蝶谷仙,闫素素心底一暖,曾几何时,蝶谷仙也给过她这么一个药包,只是她大材小用,用来防了元闵翔这头色狼。而剩下的,也都在多次迁移中,遗落了不知去向。
结果荷包,她嘴角微勾,吻上了元闵翔的唇瓣:“赶紧走吧,去安排一下,今日我们就实施计划。”
“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
元闵翔脸色凝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闫素素,而等他走后不久,天际就开始吐露鱼肚白,闫素素趁着天色还算晦暗,熟门熟路的穿过桃花林,翻墙而过,寻到了囚禁闫凌峰的那间房,将一粒诈死药丸,塞入了闫凌峰口中。
上午时分,安阳侯又来催闫素素亲笔书信,约见白雪。
这次,闫素素没有半分犹豫,提笔落下一行漂亮的蝇头小楷
“白雪公主:
想要知道我为何要冤枉你绑架我,今日午时,在城南古城墙下相见,只许你一人前往,若是带人前来,我绝不出来相见。”
落款处,写的是闫素素三个字。
有了闫素素的亲笔书信,安阳侯甚是高兴,连声道:“你总算想通了,好了,快到午时了,我去找人送信,你吃了午膳,就可以准备出发,看我如何手刃了白雪公主,替我那凌峰兄弟报仇。”
安阳侯正高兴着,有个下人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神色一震,随后淡淡的对下人吩咐了一句:“我知道了,下去吧。”
想必,得到了闫凌峰已经死亡的消息。
他是不是庆幸,都免了他下手。
下一个,该是闫素素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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